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6:54

第882章:坤昌阴神
我想了想,说:“要是熊导游以后再问你,你就直接告诉他,是登康师父做的。”拉贾很惊讶,问为什么,我说你就照我说的做就行。方刚斜目看着我,表情似笑非笑。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熊导游早就怀疑是登康做的。干脆告诉他实情,让他确定目标之后来跟踪我们。只要这家伙敢露面,无论登康和巴登,都会用降头巫咒让他倒霉,除非这家伙当初真的一口也没喝车上的水。

    边走边聊,一路到了坤昌寺,这是我首次来这里,寺庙不大,除了拉贾之外,只有两三名年轻僧侣,不知道是不是和拉贾一样也是假的。里面比较昏暗,有尊男性的将军神像立在中央。看来就是坤昌将军的阴神像了。神像与真人差不多一样高,约有一米八多,外形就是泰国典型的神像,双手拄宝剑。没什么新意,只是神像的胯间高高鼓起,上面还涂成红色。

    阿赞巴登说:“阴气很重,怨气也非常大。”拉贾给我们介绍。说这尊阴神像当初就是阿赞尤制作并加持的,所说过程很复杂。阿赞巴登问拉贾细节和过程,拉贾指着阴神像说:“这里面有四具死人的骨骸,分别用头部、躯体、双臂和双腿拼成一副尸骨。这四具尸骨都是有极大怨气的横死者,也都和性有关,我记得是两名死在红灯区的嫖客,一名因服用春药而被国外买春者轮奸致死的妓女,还有一名是患艾滋病去世的不良少女。”

    居然是这回事!我和方刚互相看看,心想怪不得参拜阴神像之后的男人都会变成西门庆附体。

    “制作的过程你看到了吗?”我问,因为这才是重点。

    拉贾摇摇头:“我没看到,关于死者的细节我也是听熊导游说过,他和阿赞尤关系很好,当初设这个局的时候,也是他特意去找阿赞尤研究出来的。这尊阴神像,好像是阿赞尤在某个乱葬岗里制作出来,然后再用货车拉到这里。”

    看来想知道制作过程。就只有去问熊导游,当然这不太可能。

    从供着阴神像的房间来到侧室,拉贾和方刚在交谈的时候,我朝阿赞巴登悄悄使了个眼色,假装没事人似的溜出房间。阿赞巴登站在神像侧面,开始低声念诵经咒。

    他只念诵了两三分钟就停住,不停地深呼吸。之前阿赞巴登给洪班施法,耗费不少法力。所以我猜测他不敢施咒时间太长。拉贾和方刚走出屋子,方刚来到我们身边,我说:“阿赞巴登师父想试探这尊阴神像的邪灵到底有多强。”

    “制作和加持都是阿赞尤弄的,”阿赞巴登说,“看来当时他肯定没少费时间加持,以我能感应到阴气的强弱来判断,起码也加持了上百天。”

    我很惊讶:“这么久?怪不得这么厉害。”

    阿赞巴登说:“而且,恐怕不仅仅是加持数日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的特殊方法,不然也没这么大邪气。”

    拉贾过来问我们在聊什么,方刚对他说:“所有供奉物的加持法门,时间太长之后都会失效,这尊阴神像也是。刚才阿赞巴登师父感应到,这尊阴神像中的四具阴灵已经不完全被经咒所禁锢,再这样下去,最多半年。连阿赞师父也解不开了。所以需要阿赞师父抽时间对它进行再次加持,可我们不知道当初的制作过程,无法把它的邪气发挥到最大。”

    “怪不得!”拉贾恍悟,“以前熊富仁也这么说过,还说抽空让阿赞尤来加持加持,但后来就放下了。”

    方刚问拉贾是否能想办法从熊导游嘴里套出当初制作过程的细节,拉贾想了想,说他会尽量想办法。方刚让他编好借口。别让熊导游起疑心。

    从寺庙到树林的路上,拉贾问我俩认识多少有钱的客户,我说:“做了几年牌商,手上总有些资源,这些客户比较相信我们,对泰国感兴趣的时候,也总想到这个国家转转。虽然我们不是导游,但对泰国也很熟悉。到时候就充当临时导游。”

    回去的路上我问:“就算拉贾能打探到阴神像的制作过程,登康也不见得愿意同意我们的毁坏计划吧?那可是他的发财树啊。”

    方刚哼了声:“那就不找他,让阿赞巴登来做,他也一样掌握极阴控灵术,怕什么。”阿赞巴登疑惑地问什么是毁坏计划,我对他说了设想,是不希望看到登康和拉贾他们串通起来坑游客,像上次那对穷夫妻,连房子都卖了,让他们下半辈子怎么活。

    阿赞巴登没说话,我怕他不同意,但从表情上又看不出他的想法。方刚侧头说:“你要是不想参与也没事。我们去找于先生,他要是不同意,他妈的我就找人一把火烧了那个破寺庙!”

    过了几分钟,阿赞巴登说道:“你们想把阴神像怎么样?”我说。那尊阴神像坑了不少人,我和方刚想把它毁了。直接使用暴力毁掉神像最简单,但那神像里面有四具骸骨,怨气极大。想要把它毁掉的话,估计谁动手谁倒霉。当初孙喜财帮我看佛牌店的教训还在。他弄来二手骨灰盒,里面附有老头子的阴灵,我帮他拿到十字路口去烧掉,结果自己当晚也做噩梦,差点儿被阴灵缠上。现在这个阴神像,其怨气比几百个旧骨灰盒还大,谁敢动手毁?所以只好在施法上寻求突破口。要是能想办法将其怨气平息或者转移,才有效果。

    “恐怕不太容易。”阿赞巴登回答。我说肯定是不容易,所以现在我和方刚的这个计划还只是理论阶段,没实施。而且要瞒着登康。

    虽然阿赞巴登没多问什么,但从他的脾气,我能推测出至少他没有反对。阿赞巴登也是降头师,按理说他们只认钱和法术,落死降也不眨眼,在他们看来,人和人没有太标准的善恶之分。给钱的就是善,不和我作对的就是善。其实我和方刚也算不上什么善人。真正的善人当不了牌商,那些卖小鬼、邪牌甚至落降的生意,都是违背命律、不积福报的行为。但起码也是本着帮客户解困的出发点,而从没主动设局去坑过谁。

    从开始得知熊导游这三人设局坑游客的时候。我就很反感,但就算登康加入想赚钱,我们也没打算阻拦。毕竟仇家是阿赞尤和熊导游,这两人已经半残废,阴神庙我们也没兴趣管。可那天从方刚口中听了阿赞巴登的转述,得知阴神庙的导游不光坑有钱游客,没钱的也一样。要不是那对夫妻抵押房产,人必死无疑。

    所以。我和方刚都很生气,就萌生了想要搞掉拉贾和阴神像的想法。拉贾确实是这诈骗三人组里最弱的,也没什么杀伤力,典型的见钱就是爹,还真心想跟我们合作赚大钱。但既然已经干掉最有威胁的阿赞尤,这个逮谁坑谁的拉贾,我俩总觉得早晚是个隐患,应该提前搞定。

    大概过了五六天,拉贾给我打来电话,说熊导游开着车来到那空沙旺,刚从坤昌寺离开,问他目前在跟谁合作。拉贾说:“我没告诉他实情,只说有位导游从印尼找了更厉害的阿赞,就住在芭堤雅。”

    “他有没有怀疑?”我问。

    拉贾说:“怀疑又怎么样,同行是冤家,他和另外几个导游之间都不合,互相提防,除非他花钱找好多人,分头24小时盯着那几名导游的一举一动,但就算是这样,也有跟丢的可疑,所以根本不用理他。”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3

第883章:重料
我问:“那你有没有套出阴神像的制作过程?”

    拉贾说已经知道了,我连忙问用的什么借口,他笑着回答:“我对熊富仁说,可惜找的那位阿赞师父法门不够强大,只能勉强解开游客中的邪降,除非能知道这尊阴神像当初是用什么方法制作加持而成的。让那位阿赞师父依照当初的制作方法,重新对其进行加持,以后再给游客解邪降。成功率就会大增。”

    “熊导游怎么说?”我问。

    拉贾说:“这家伙就冷笑,说全世界上知道制作方法的只有我一个。我说不对吧,阿赞尤明明也知道,就是他自己做的啊。熊富仁说阿赞尤现在连人都认不得,像疯狗似的,你觉得他能告诉你吗?我说那倒是,商量之后,熊富仁说可以把当初的制作过程详细地讲给我听,但做为交换,我必须先告诉他,现在我到底是在跟哪位阿赞师父合作,又是谁从中牵的线。”

    我连忙问:“你怎么说的?”

    拉贾说:“我当然不同意,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消息是真是假。要是弄错了内容,我们请的阿赞师父加持出错,反而会把他害死,我的日子也不好过。熊导游就说他可以先告诉我制作加持的细节,我说这还可以。”

    “他真的先说了?”我不太相信。

    拉贾说:“他当然要先说,不然我才不告诉他。之后我就按你之前嘱咐过的,我说就是那位叫登康的师父,他人在曼谷。导游带游客过去施法也方便。熊富仁问我登康的具体住所在哪里,我说这些我没兴趣过问。我的责任就是在寺庙里指导游客以血拜阴神,别的不管。”

    我问:“他能相信吗?”拉贾说应该可以,因为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阿赞尤的住所在什么地方,和我无关,我也没兴趣。

    “那好,快把熊导游说的告诉我。”我说。拉贾说他已经用手机把熊导游讲的话给录了下来,我连忙表示可以用电脑将你手机中的录音文件拷贝。

    带着笔记本电脑,我来到那空沙旺,在拉贾的住所找到他。原来这家伙并不是每天都穿上僧袍,在寺庙里装样子,而是导游通知会带游客去参拜,他才赶去寺庙。

    在拉贾家里,我用数据线将他手机中的那段音频文件复制过去。居然有近二十分钟,熊导游说得很详细,反而让我起疑。他为什么会给拉贾讲这么详细?

    我提出疑问,拉贾却笑着说:“熊富仁让我帮着打听登康师父的具体住址,我知道他是想寻仇,可这样的话也就断了我的财路。我不同意,他说保证会找到比登康还厉害的阿赞,到时候他的那份钱可以多给我三成。我心想哪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厉害阿赞,否则之前那些游客还用非找阿赞尤去解降?但为了让熊富仁把制作过程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我先假装答应。大不了你告诉我一个假地址,让熊富仁去瞎找。如果你们想收拾他,就去守株待兔,要是不想,也可以不理他。”

    听了这番话,我还真有几分意外。之前我们一直认为拉贾只是个用来扮演假僧侣的混混,没什么能力,谁都能做。现在来看拉贾还是挺聪明的,至少懂得麻痹对方。当然,他再聪明也不如我,不然他也不会真把我当成合作伙伴。

    大概听了一遍录音,是熊导游和拉贾的对话,一个问一个答,拉贾问得很仔细,熊导游回答得也详细。制作过程确实独特而诡异,同时我也有几分后怕。幸好当初没找小杨和于先生演这个戏。原来那尊阴神像对女游客也照样能产生影响。

    拉贾又给我说了阴神像建成之后的事,我默记在心,从那空沙旺回来,到了阿赞巴登的住所。假装要请牌。傍晚,趁登康出去喝酒马杀鸡,我把这段录音播放给阿赞巴登听。他点点头,说真实度很高,应该不是熊导游随便编造出来蒙骗拉贾的。因为这种东西无法编造,真正的阿赞师父马上就能分辨出真伪。

    阿赞尤制作加持阴神像的过程大概是这样。

    之前写了这么多阴牌邪牌和供奉物,大多都有供奉规矩和禁忌,要是破坏了禁忌,轻者失效,重则反噬让客户倒霉,其原理就是阴灵的怨气会根据供奉者的行为而变大或变小。如果供奉者按规矩供奉,经常用心咒与阴灵沟通,阴物中的阴灵就会始终处于被经咒禁锢的状态,还能用阴灵的力量去帮助供奉者。反过来也是,如果供奉者不按规矩供奉,这种供奉契约马上被破坏,阴灵发怒,其怨气会轻易脱离经咒的禁锢,而处于一种无序化的状态,客户也就要倒霉了。

    但也有特殊情况,这些阴物就算客户老老实实供奉,最终也会被阴灵反噬,一是因为用的不是正统佛法,而是极阴法门,也就是俗称的黑巫咒,这种法术本身就带有强迫性和邪阴性,能禁锢连正统佛法都治不住的、怨气极大的灵体。但阴灵反噬的机率也大,这就像用牛筋把人死死捆住,都要勒进肉里去了,让这人觉得无法忍受,最终必然发怒。比如人胎路过、养小鬼甚至山精,和大多数的宾灵牌,都属于这类。

    熊导游、拉贾和阿赞尤这些人串通起来,想要制作和加持出阴神像,也是想通过某种方式,让参拜的游客被阴灵反噬。以达到解降骗钱的目的。但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要让游客在进行某种指定的仪式后,能迅速出现中邪的症状;二是这种邪灵入侵的症状,还不能随便就被某个阿赞给解开,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所以,在阿赞尤的策划下,他们决定以古代柬埔寨的极阴法门,再用重得不能再重的阴料,制作一尊所谓的“阴神”塑像。来达到目的,就是我在坤昌寺庙里看到的那尊了。

    对于从事泰国阴物行业的人嘴里,重料就是极阴的原料,以前骨粉、头盖骨这些都算。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随着东南亚阿赞们对黑法的修炼越来越猛,而客户的要求又越来越高,阴物的重料标准也在改变。对现在来讲,骨灰和头盖骨已经不算重料,而是怨骨、眉心骨、整块面骨、横死者的血肉毛发、横死孕妇的经血或腹中婴胎,这些东西才叫重料。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阿赞尤没少费心思,首先要考虑,这种阴神是以什么形式,能让参拜者产生什么样的症状。要是那种太猛烈的身体疾病恐怕不好,比如吐血、暴病、发热昏迷这些,有可能直接就让游客病死了。但太轻了,又会让游客抱着侥幸心理,拖延治疗。所以要精心策划出一种既让游客觉得此病症非常厉害,却又不能轻易送命的中邪效果。最后阿赞尤决定从“性”方面下功夫。

    他这个想法。之前其实我也遇到过,有位叫张先生的客户,和漂亮妻子去印尼的苏拉威西岛旅游,不幸拜错了女阴神,结果他老婆变得水性扬花,就是因为那尊女阴神里面有古代女性的灵体,该女子生性放荡,死因也是由性而起,所以这种灵体对人的影响,也是性方面的。

    阿赞尤让熊导游帮着寻找那种怨气极大的横死者,而且必须与性有直接关系,男女均可。熊导游毕竟不是牌商,但为了赚大钱,他只好托人四处打听,泰国十几大城市的殡仪馆和正庙他基本都跑遍了,用钱铺路,主要对象就是那些烧尸工,有消息马上通知他。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3

第884章:最邪的神像
这个路子和老谢在孔敬殡仪馆结识那名烧尸工差农是一样的,但熊导游把网撒得更大、更广,当然他也是为了能有更多回报。

    既然要求怨气极大,肯定就得有特殊之处,熊导游收到不少消息,对方会先向他介绍横死者的资料,他再去请求阿赞尤。合乎要求的太少,熊导游都想放弃了。但钱能通神,在耐心等待下,他还是找到了四具合格的横死者尸骨。

    先是芭堤雅某著名寺庙的烧尸工给熊导游打电话,说刚收到一具尸体,是漂亮女性,清洗尸体的时候发现下身几乎烂掉,血肉模糊。送尸体来的并不是家属,而是两位女性朋友。两女子看上去很悲伤,打听之后得知,女死者是在芭堤雅红灯区从事性服务的妓女,因为长得漂亮而被几名老外壮男相中,想来个刺激的多人游戏。她一时贪财就同意了。没想到那几个老外偷偷吃下壮阳药,居然活活把那女子在床上搞死。两女子是在同一家按摩店的姐妹,那天晚上听到房间中传出女人的惨叫,长达几个小时,但无人敢问。女子没有家属。死后只能由姐妹送到寺庙中火化。

    熊导游连忙把情况向阿赞尤汇报,后者告诉熊导游,要的就是这种尸体,问能不能将尸体偷偷留下来,别火化。熊导游给烧尸工打电话,让他想办法留住尸体,烧尸工表示很为难,虽然火化是在一座佛塔中,外人看不到,但私留尸体在泰国也是有罪的。

    钱能通神。熊导游立刻告诉他,要是能做到,就给你两万泰铢。折合四千块钱人民币,这些钱对中国人来说,似乎还不足以让人偷藏尸体,那可是犯罪,要判刑的。但在泰国,物价低工资也低,两万泰铢相当于泰国高级公务员近两个月的薪水。那名烧尸工动了心,但要熊导游先付钱。

    为了成事,熊导游只好以最快速度赶到芭堤雅,悄悄塞给烧尸工两万泰铢。过程其实并不难,那名妓女的两位女性朋友并不要骨灰,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所以烧尸工在将死者收进冷柜后,就把这两名女子打发走了。

    熊导游雇来货车和冷柜,于夜晚在烧尸工的帮助下,把此妓女的尸体悄悄运出寺庙,载到那空沙旺的阿赞尤家中。

    之后的三具,是在近两个月内才收集到的。两具死在红灯区的嫖客从曼谷某寺庙弄到。都是马上风而死,怀疑是吃了过量的春药。方法和那名妓女一样,也是用钱买通烧尸工。而那位患艾滋病而死的不良少女更惨,熊导游是在曼谷北部某寺庙找到的。这座寺庙有医疗机构拨款,专门收治晚期艾滋病患者,按阿赞尤的说法,前三具死者分别是被害死和意外猝死,现在要找一具被性病折磨至死的。

    熊导游借口爱心探望,去庙里寻找合适目标,他很忐忑。生怕被感染,虽然艾滋病只能由体液传染,但为求心安,熊导游全身上下都防护得很严。他看到一位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年轻女孩,大概也就是二十岁左右,全身长满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肿瘤和脓包,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全靠输液维持,只要一拔管,马上就得死。

    看到她的模样,熊导游恶心得差点当场呕吐。他拍了照片发给阿赞尤,阿赞尤当场拍板,说就要她。熊导游用钱买通了那座寺庙的工作人员,拔掉此女孩的输液管,死后的尸体一般都是在此寺庙就地火化,但熊导游照例用载有冰柜的货车,在半夜让工作人员把尸体悄悄弄出来运走。

    阿赞尤指挥货车把四具尸体装在一起,从那空沙旺朝西北方向开,驶到泰缅边境的某个偏僻地方。在泰国,很多偏僻地方都有乱葬岗。要么是古代贫苦村民将尸体遗弃之处,要么是蛇头用来安置偷渡客的集中地。阿赞尤早就在这里感应到有很多横死者的阴灵怨气,知道这里曾经是乱葬岗,附近肯定掩埋着很多无名尸体,就把四具尸体运来了。

    他把四具尸体摆在地上。就和熊导游在附近的村落中暂住。每隔几天让熊导游开车去摆尸体的地方查看,是否被人发现或者偷走。其实他想多了,这个摆放尸体的乱葬岗村民都知道,平时根本没人去那里,更不用说有人偷。

    野狗出没,那四具尸体渐渐被吃得只剩残缺不全的尸骸。再加上天气炎热,尸体腐烂,不到半个月,这四具尸体就基本只剩骨架。

    每次去的时候,阿赞尤都要盘腿坐在尸骸前。以经咒加持。还要熊导游帮着把那些散落得到处都是的尸骨寻找回来,别搞乱了。熊导游爱干净,哪里弄过这种东西,恶心得不行。但为了以后赚大钱,也只好忍受。

    按阿赞尤的说法,这种本身就横死的死者,因为在乱葬岗中被野狗啃咬和腐烂,怨气更大。十几天之后,阿赞尤用刀将尸骸上仅剩的烂肉和内脏剔除干净。再分别坐在每具尸骸之前,把手按在头骨的位置。嘴里念诵经咒。熊导游更加恶心,阿赞尤从头骨往下按,又按在胸骨、臂骨和腿骨上,最后将头骨留下。

    就这样,他依次把四具尸骸分别挑出头骨、大腿骨、臂骨和肋骨,重新拼成一副人骨,再用泥拍牢塑成塑像。全过程阿赞尤始终都在念诵经咒,而剩下的尸骸,他让熊导游挖个大坑埋起来,埋的时候还要在上面放一张木桌。摆了很多东西和阴物,熊导游知道这叫地坛,是黑衣阿赞们施法时经常要用到的。

    他问过阿赞尤,为什么要把四具尸骸各挑出一部分,最后再重组。阿赞尤的解释是。每位横死者,其尸骸的怨骨部位都不相同,有的在头部,有的则在身体处的骨头上,要用经咒才能感觉得到。这样拼出来的尸骸。相当于有四处怨骨,怨气极大。

    最后,熊导游再雇货车,把封在泥里的尸骸运到那空沙旺,这里有拉贾几年前就掏钱修建的一座小寺庙。庙不大,其实就是为了骗游客钱而修的,树林中的土地很便宜。要想香火旺盛,当然是在大城市中修庙最好,但地价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所以只好选在这里,但香火不旺,也没什么钱赚。拉贾和熊导游早在几年前就认识,两人都喜欢赌钱,是在赌场相识的,后来设这个骗局的时候,熊导游立刻就想到拉贾的那座庙。

    他又找来专门建造佛像的工匠,让他们把阿赞尤弄好的部位依次封在神像中,外表塑成泰国古代将军的法相。在工匠们塑形的时候,阿赞尤一直用经咒加持,工匠们不明白,还以为这是修建神像必须的程序,他们哪里知道,这尊阴神像里面居然封着四具因性而横死的尸骸。

    神像修建好了,阿赞尤又加持了两百多天。最后完成的时候,他足足瘦了十多斤,精神也很差,但好在前期工作已经完成。

    听完录音,阿赞巴登说:“看来他们赚了不少钱。”我把拉贾跟我说的那些事转告给他。当初阿赞尤把阴神像弄好之后。剩下的事就是拉贾和熊导游的了,拉贾在泰国物色一些私人导游,跟他们谈妥,带来的游客在拉贾的指导下,用血涂在阴神像下身突出部位。再配以特殊的经咒,这样一来,阴神像中的灵体就会把阴邪之气附在游客身上,无论男女,这些游客都会变得淫性大发,男的变成西门庆转世,女的则是潘金莲再生。为了性,可以连命都不顾,要是不及时解降,几十天后就会有生命危险。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4

第885章:大生意送上门来
为了赚大钱,他们把解降的价格定为一百万泰铢,绝不打折。因为阿赞尤是主力,所以他要求分得六成,拉贾和导游只能各分到手两成。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导游和假寺庙好找,而厉害的阿赞不是哪里都有。

    这个套路进行得很顺利,没几年,三人都积累了大量财富,阿赞尤不用说,他赚的是大头,但看不到他如何消费,平时的生活仍然很简单。拉贾守株待兔,不管哪个导游带游客参拜。都有他的分红,所以收入也不错,经常去马来和澳门赌博,一掷千金。与拉贾合作的导游有好几名,但熊富仁长得帅。能说会道,而且也确实有能力,会好几国语言,还精通国粤台语,善交际。所以要数他的效益最好,在曼谷买了高级公寓和路虎汽车。其他导游的年收入还不及熊富仁五分之一,都很嫉妒他。

    阿赞巴登点点头,问:“你和方刚真的要把拉贾的寺庙和阴神像搞垮?”我说没错,已经打定主意了。

    “这样登康会不高兴。他好像很想赚钱。”阿赞巴登说,“他对我有恩,我不太方便参与。”我没说话,他说的很对,当初登康还在菲律宾的时候,就帮过阿赞巴登没中皮滔的阴招,后来又教给他鬼王派心咒和极阴控灵术。虽然那是为了搭救洪班,但哪个降头师不愿多修高级阴法?

    我想了想:“好吧,我不勉强你,到时再说,现在我们还没想出要怎样才能把阴神像搞垮的方法。”

    阿赞巴登说:“从录音来分析,阿赞尤肯定是采用柬埔寨极阴控灵术,将四个阴灵禁锢在一尊神像中,怨气等于放大了四倍。普通的阿赞师父当然解不开,如果有人和阿赞尤法力相当,但不懂得极阴控灵术,理论上就要四位高深的阿赞才有可能解开。”

    “这难度也太大了吧?”我说,“阿赞尤法力已经很厉害,还得找到四个像他这样的阿赞来共同施法,简直不可能。”阿赞巴登点点头,说所以很多游客就算找到厉害的阿赞师父也无法解开,最后还得去找阿赞尤。

    我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阴神像中灵体的怨气消除,或者别的什么办法?”阿赞巴登说,首先必须要掌握劳差的那种极阴控灵术。将四个阴灵分别附在别人身上,过程很复杂,光加持就要起码十天八天,想偷偷摸摸弄恐怕不行,而且被附灵的人也会倒霉。我说怎么个倒霉法,阿赞巴登说这个很难说,总之就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方法还是有的,只是太难操作。本来我和方刚打算是先找出方法,然后趁拉贾和其他僧侣不在寺庙中的时候,悄悄潜入进去搞小动作。现在来看不行。那寺庙不可能十天八天都没人。再说,还得找四个替死鬼用来附灵,去哪找这种倒霉蛋?

    从曼谷来到芭堤雅,和方刚商量,他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晚上在酒吧里喝酒,方刚说:“看来只能暂时把这个计划搁置了,谢狐狸在新加坡接了桩大生意,但阿赞Nangya自己有些搞不定,老谢想让我跟他合伙,明天我要和阿赞巴登去趟新加坡。”

    “什么大生意,要两位阿赞师父共同施法?”我问。

    方刚说:“有位富商得了重病,像植物人一样,家属怀疑是有人给他下了降头,找到老谢,他和阿赞Nangya去新加坡发现确实是邪降,而且很厉害,阿赞Nangya施法几次,都是差一点,所以我得带上阿赞巴登去。这段时间你要嘱咐登康小心谨慎。因为熊导游已经从拉贾的嘴里得知他还活得很健康,并代替了阿赞尤的位置,继续和拉贾赚黑钱,他肯定恨之入骨。你最好让他去新租的那个落脚点,这样更安全些。”

    我觉得有道理。就返回阿赞巴登的住所,和登康转移。他不想折腾:“拉贾已经说了,那几名导游都和熊富仁是对头,谁也不会把我的情报传出去。”

    “可很多人都知道阿赞巴登的住所,而且又知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鬼王派的。”我回答,“所以熊导游很有可能会去阿赞巴登的住所寻找,那不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

    登康点点头,和我出发,来到那间新租的公寓。登康问我要不要将新地址通知拉贾和那些导游。我说不用,要是有生意找上门,仍然让他们去阿赞巴登的家里。我们则乘车去接应,再返回这里。

    “那不还是会被导游知道地点吗?”登康没明白。

    我说:“拉贾已经告诫那几名导游,绝不能把登康师父的住所地址告诉熊富仁。这几个导游之间都是冤家,绝对不会将消息透露出去。”

    和登康在新公寓呆了三天,拉贾就给我打电话,说有导游带着重病的游客,已经在曼谷机场往阿赞巴登的住所出发。马上就到。我连忙乘出租车出发,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门外等候。

    不多时有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一名男子和某女士扶着中年男人要钻出汽车,我连忙迎上去,问清楚确实是来找阿赞登康施法的,就直接钻进出租车前排座,告诉司机开走。

    在路上,我照旧让司机先在偏僻无什么车的路面上行驶,用后视镜观察,看有没有车跟踪。一辆旧本田轿车在后面慢慢行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踪的,前面有十字路口,我告诉司机减速,让那辆本田汽车越过我们,在路口的时候。那车继续直行,开出几百米之后,我让司机加速左转。

    转过去不到两百米,又是个十字路口,我让司机继续左转,几百米后在下一个路口,仍然让司机左转。坐在后排的导游疑惑地问:“这不等于又转回来了吗?”我没说话,远远看到后面那辆本田汽车果然也跟了上来,但在第二个路口并没左转,而是右转。

    我松了口气,对方果然判断错误,还以为我们要拐到另外那条平行的路上去。连忙嘱咐司机重新开回原来那条路,继续加大油门前行。车上的那名男子脸色铁青,不停地咳嗽着,旁边的女士流着眼泪安慰,根本没精力关注司机在兜圈子。

    到了登康的新公寓,我把这三人带上楼,登康查看了这男子的症状,故意问他在泰国的行程。女士哭着说:“就和这位李导游玩了十几天,拜了不少寺庙,也没乱吃什么东西呀!”听口音像是台湾人。

    “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和谁吵架或者发生冲突,无意中冲撞过什么鬼神?”登康随口问着。女士摇摇头,说都没有。旁边的导游假装跟着叹气,说这种事都是说不清的。东南亚有很多会邪术的人,以后千万要小心。但你们运气也算好,这位阿赞登康师父是东南亚最有名的法师,要不是我认识他,你老公都活不过下周。

    把女士给吓的,差点都要给登康跪下。登康告诉这对夫妻,施法的时刻要选在午夜最好,让她耐心等等。

    到了半夜十二点,登康让那名男子平躺在地坛前,开始施法。他把劳差的域耶捧在手心,那名女士看得脸发白,指着头骨说不出话。导游笑着说这是泰国阿赞师父施法用的特殊法器,是高僧的头骨,很厉害,你不用害怕。

    关闭电灯,登康开始念诵经咒,不到十分钟,就听到男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坐在旁边的女士刚要说话,被我伸手拍了她肩膀。示意别出声。这时,男子用奇怪的声调大声说:“闭嘴!”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4

第886章:找于叔
见过很多施法的场面,我猜测又是有什么邪灵正在逸出,并附于男子身上,借他的躯体在说话。男子又叫道:“我、我没事,你给我闭上嘴!”这是什么意思?

    登康提高了经咒的音量,突然,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这名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竟然吼着扑向登康,双手死死掐住他脖子:“你敢打扰我?”导游惊慌地看着我,我连忙跑过去要拽开,可没想到的是,这名中年男子看上去不起眼,此刻的力气却极大,居然拉不开。

    掐着登康五官移位。嘴也大张着,我叫着让导游过来帮忙,可我俩怎么也掰不开男子的手。这名男子瞪着眼珠,恶狠狠地边掐边骂着,情急之下。我只好抓起放在旁边地板上的水晶烟灰缸,用力砸向男子的脑袋。

    他妻子在旁边大叫着让我住手,我心想你丈夫都不住手,我能怎么办。这男子也真硬气,我连砸了好几下。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打到差不多第十下时,这男子才不甘心地缓缓倒下,昏死过去了。女士抱着她丈夫连声叫唤,男子昏迷不醒。我看到登康的脸已经被掐成紫茄子,半天才咳嗽出声来。几分钟后,登康渐渐恢复清醒,女士哭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登康支撑着坐到男子旁边,伸手压在他额头上,没到五分钟。那男子又像诈尸似的弹起身,再次怪叫着扑向登康。这回登康已经有了防备,闪身躲开跑出房间,我和导游只好堵在门口,不让男子冲出来,同时防止他动手掐我们。

    说来也怪,这男子似乎只对登康有仇恨,拼命地想突破我和导游封门的防线,但就是不对我们动手。登康站在门外,又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导游用身体死死抵住男子,回头问:“登康师父,有没有办法啊?”

    正在登康念诵的时候,那男子浑身颤抖,表情非常狰狞,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大叫着撞开我们俩,再次将登康扑倒,张开大嘴要去咬登康的脖子。登康双臂死命撑着男子的胸口,不让他咬到自己。嘴里念诵经咒,男子浑身颤抖,从双眼中流出血来,突然,导游指着登康说:“他也在流血!”

    我看到登康居然也从眼中缓缓流出两道血迹,而他仍然在念巫咒。我心知不好,左右寻找能当武器的东西。导游看到屋角放着拖把,他也没客气,操起来用木棍照着男子脑袋就是一下,把杆都打断了。男子本来就被我用烟灰缸砸得半昏,现在又晕倒。

    他老婆上去就抽了导游一嘴巴,说他是想把人打死,我连忙过去解释,说你丈夫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阴灵附身状态,要是不打昏,他就得把这位阿赞师父给活活掐死,女士不说话了,只抱着丈夫哭。

    在屋里找出绳索,我和导游将男子的双手背在身后捆牢,登康躺在地上,不光两眼,连嘴里都在流血,两眼通红。我喘着粗气,掏出手机给方刚打电话,他和阿赞巴登得知情况后,说:“他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可是现在我这边走不开,正在和阿赞Nangya给客户施法,要每天加持。最少下周才能结束,不能中断,否则客户就得死。”

    “这怎么办?”我急得不行。

    阿赞巴登接过电话:“你知道于先生的地址吗?马上去找他!”我心想,从那空沙旺折腾到江西赣州龙南县,来回又得好几天。看登康的情况,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得尽快想办法,能节省一天就是一天。

    挂断电话,我想起当初解决完阿赞尤之后。于先生回江西之前,曾经给了我一个他家小区里小卖店的电话,就在手机中翻出号码。可现在已经是半夜,我在犹豫要不要打,看到躺在地上的登康睁着双眼,从眼角往外流血,我没时间考虑是否扰民,就打过去。

    连续打了二十几次,终于有人接了,是个老太太的声音。操着本地口音,很生气地问了句话,我没听懂,大概就是“你是谁,大半夜打什么电话”的意思。我连忙用普通话说我要找在你们小区开旧书店的于叔,他有个外甥叫阿康,是我好朋友,我俩都住在泰国。现在阿康重病在床,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我想让他舅舅马上赶到泰国去。

    这老太太也会普通话。马上问:“你是说开旧书店的老于?”我连忙说没错,要不是有重要事,我也不能大半夜给你打电话,求你帮忙跑一趟,以后必有酬谢。

    “知道啦!还酬谢什么?老于又不是外人,你等着,我这就穿衣服去给你跑一趟,对了,把你的电话号码念给我。”老太太很热心。

    我喜出望外,连忙把电话号码抄给她,说我叫田七,于叔认识我,让他马上赶到曼谷给我打电话。要是他没有路费,就让他立刻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汇款过去。

    挂断电话。我幻想着这老太太半夜跑到旧书店砸门的情景。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接到于先生的电话。我暗想,大半夜的,就算有话吧也早已关门,于先生很有可能要等到天亮再给我打电话询问。

    看着登康瞪着眼睛,我连声呼唤他的名字,可毫无反应。我吓坏了,以为他已经死掉,可明明又在大口喘气。想帮他把眼皮合上,但完全没用。就这么瞪着。我用水杯接了清水,不时地用手指往他眼睛里滴水,以免干涸。心急如焚地等着手机响,可它就是不响。导游在旁边问:“这位登康师父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让他先耐心等到明天。好好看着那名男子,以防止醒来后再闹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到了早上九点,也没接到于先生打来的电话,旁边那名男子早就醒了,拼命想挣脱绳索,好在他神智清醒了许多,加上他老婆一再安慰解释,也就省去我们再把他打昏的程序。忍不再打电话给小卖店,老太太却告诉我,老于昨晚得知消息后,连夜就穿衣服背上皮包,去火车站了。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于先生听到我给他打电话说他外甥重病要死,怎么也得给我回个电话问清楚吧。他知道“阿康”肯定是登康,但之前因为方刚绑架的事,他和登康有过节,还说了断绝关系的话。后来同意参与搞阿赞尤,也是怕有人今后暗算鬼王派的人。现在听到登康有难。他居然完全不问,而是直接出发去了火车站,让我感到意外。不过,这倒也符合于先生的性格,直来直去,沉默寡言,我当然也希望他用最快速度赶到。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我终于接到于先生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到达曼谷机场。我马上让导游在这里帮我看着登康和那对夫妻,我要去机场接一位更厉害的阿赞师父来救人。

    叫出租车到了曼谷机场,于先生仍然穿着旧夹克外套,背着旧皮包。我跑过去的第一句话是:“于先生,登康中招了。”

    于先生也没多问,只是把手一摆,示意我快出发。我心想于先生这性格也真是简洁,看来聪明人之间真不需要太多的废话沟通。

    乘坐出租车原路返回,在车上,我把这个事简单和他说了,于先生沉吟片刻,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不被那个导游和客户看到?”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先生隐居十多年,要不是因为听说有人法力在鬼王派之上,他才不会出头去收拾阿赞尤,也是不得已而让拉贾、熊导游这些人见到。现在给登康治病,最好还是帮他隐藏个人消息。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4

第887章:冥王师父
在心里盘算,忽然,我想起以前在香港,因为那个曹夫人的丈夫曹老板非礼阿赞Nangya的事,陈大师想出钱搞曹老板。我就和方刚、洪班参加一个假面宴会,分别戴上面具,我那时候戴的是猪八戒面具,方刚是唐僧。

    “办法是有,也很简单,但你别嫌太搞笑了就行。”我笑着说。于先生听了我的主意,苦笑几声,没再说什么。

    我让出租车司机立刻调头,去距离最近的购物商店或大型同,最后找到一家商场。我在商场里的玩具柜台买了一个冥王的面具回来,再上车回到登康的新公寓。

    那导游站在门口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在给拉贾汇报。看到我和戴着面具的于先生走出汽车,导游连忙挂断电话迎上来。在屋里,于先生按住登康的脸,低声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于先生瞥眼看到旁边的那颗劳差域耶头骨,就让我拿过来,放在登康胸前,让他双手扶在头骨上。

    十几分钟后,登康的眼睛慢慢合上,旁边的导游惊呼:“闭上了。闭--”我示意他也闭上,但不是眼睛而是嘴巴。于先生继续施法,最后登康喘气越来越小,沉沉睡去。

    “这是什么原因?”我问。

    于先生看了看旁边的那对夫妻,女士连忙说她丈夫的病还没好。我说了情况,于先生让解开那男子的绳索,我说这样不太安全,于先生说:“解开。”我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让女士解开捆着她丈夫双手的绳子。

    男子盘腿坐在地坛前,于先生让我打一盆清水放在旁边,他自己也盘腿坐在男子对面,伸出右手,用手掌扶握着男子的后颈,开始念诵经咒。随着于先生念诵的时间增加,男子身体也跟着一起一伏,越来越快。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昨晚他就是这样,然后开始发疯,差点把登康给掐死。果然,男子睁开眼睛,死瞪着于先生,好像见到了杀父仇敌。他伸出手要去抓于先生的脸,我把手撑在地板上,只要他掐住于先生的脖子,我不等他掐实的时候,就冲上去一脚,非把他踹倒不可。

    这时,于先生用左手迅速在水盆中抓了些清水,边念经咒。边把手掌按在男子脸上。男子不动了,于先生的这个动作重复了四次,那男子身体起伏的次数逐渐减少,最后于先生用左手食中二指蘸了些清水,抵着男子的额头,他好像很痛苦,一直说胡话,最后竟然大哭起来。于先生猛拍他胸口,把男子拍倒,再也不动。

    女士连忙跑过去看。以为丈夫死了,我告诉她你丈夫没事,一会儿就好。于先生脸色也有些发白,导游问:“怎么样?治好了吗?”

    于先生说:“两个小时后再看。”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那男士醒过来,和他老婆慢慢交流。于先生对我点点头,我告诉导游,这名男子体内的邪气已经驱解,可以走了。导游高兴地道过谢,让那女士掏钱,女士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撂钞票放在我面前,三人离开公寓。

    看到这些钱,于先生问怎么回事,我这才腾出空,把全过程说了一遍。于先生看着仍然在昏睡的登康。哼了声,表情很不屑。忽然,我看到于先生的嘴角也在流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再仔细看才确定。于先生用手擦了擦,脸色也白的很难看。他说:“刚才那人体内的邪气很重,以我的经验,应该是那尊什么阴神像中的灵体已经不再受经咒的禁锢,开始反噬。”

    我大惊,之前为了从拉贾嘴里套出阴神像的制作和加持过程,我们才说这东西时间长不加持就会失效,到时候容易反噬,没想到居然说中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以于先生这么高深的法力,都会被客户体内的邪气侵扰,登康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我连忙那尊阴神像要怎么处理才行,于先生说,只有一条路,就是用当初制作加持阴神像的原法门重新加持。

    晚上,登康能在我们的搀扶下坐起来,但精神仍然不太好。这时我才看出来,登康和于先生的法力相差之多。给拉贾打去电话,说了这个情况,拉贾很焦急,问:“没想到阴神像的禁锢这么快就要失效,还真让你给说中了!那怎么办,什么时候你们能帮我重新加持阴神像?”

    这家伙最关心的就是他的阴神像,而没问登康的安危,这让我对这个家伙更加厌恶。两天后登康已经和没事人一样,方刚等人每天都打电话询问,听说于先生已经到了。他们也觉得安心。

    次日那名导游来拿钱,我数出六十万泰铢交给他,他高兴地离开。晚上拉贾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从哪里请了个戴冥王面具的降头师,这么厉害,昨天的男游客已经好了,只是精神不振。我哼了声:“那位降头师是我花高价从印尼请来的,不然的话,不但男游客的邪病治不好,连登康师父也会有危险。总之你这桩生意我不但没赚钱。还得往里搭钱。”

    拉贾嘿嘿笑:“谁知道阿赞登康师父也有解决不了的生意,以前我高估他了。”这家伙明显是怕担责,而我是在他面前故意演戏,算是各怀鬼胎。拉贾又在问我什么时候帮他加持阴神像,我说。登康师父现在身体不适,无法解决,但昨天那位冥王降头师完全有这个能力,不过他要价很高。

    “要多少钱?”拉贾连忙问。我说还不知道,得问问。拉贾高兴极了。让我尽快从中协调,越快越好,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很多游客都会被导游带来。

    数日后方刚等四人从新加坡回来,在方刚的带领下。都来到新公寓里。三位牌商和四位阿赞都在场,这是人最齐的一次,除洪班之外的人都到了。我想把于先生介绍给阿赞Nangya认识,可于先生却摆手,看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大家坐下商量。方刚说了实话,登康不高兴地说:“原来你们一直在打阴神像的主意!”我说咱们虽然都是牌商,以前也接落降的生意,但那都是被动的。可拉贾和导游他们串通起来坑游客,太缺德,所以想收拾他们。

    方刚说:“反正已经搞掉了阿赞尤,拉贾这家伙只认钱,比老谢的心还黑,谁敢保证今后不和我们翻脸?到时候坑你一个狠的,后悔就晚了。”

    老谢连忙说:“方老板。怎么能把那种人跟我比,我可没串通阿赞师父坑过游客。”登康表示不同意,说好不容易找到赚大钱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

    于先生看了看他:“你很喜欢赚这种钱吗?”

    登康看着于先生的脸,半天没说出话。于先生说,巫术可以用来杀人,但不能主动去做,这是降头师的规矩。不然他也不会在江西一呆就是十几年,早就成千万富翁了。

    这话我和方刚深信不疑,登康的经历我对方刚讲过。那时登康说于先生当年落降的价码是两万美金,言不二价。以他的法力,在港澳台和东南亚到处接生意,这十几年不说在太平山买别墅,也差不多。后来我俩在江西找到于先生,看到他过得这么清贫,就很意外。同时也想不通,这个隐居十几年的降头师,为什么会偏偏为了那个既没脑子、又没姿色的方夫人而复出?

    那些事以后再研究,我心想。于先生之前和登康翻脸成了陌路人,因为阿赞尤的事,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现在于先生又千里迢迢来救登康的命,他说话应该有些份量。登康就算再想赚钱,也得顾忌。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5

第888章:龙婆贾……

果然,登康勉强答应,但条件是自己不能参与进去,因为就算收拾了拉贾,还有好几名和他串通的导游,不可能全都搞掉。那些人要是知道自己也参与,传出去就没法在泰国混了。哪有降头师先是跟人串通赚钱,后来又把同伙给搞死的。

    既然登康不反对,我们就开始研究方法。因为不想牵扯进太多人,所以老谢就和阿赞Nangya回大城去了。阿赞巴登给洪班施法之后还没完全恢复。于先生得知后说:“到时候施法以我为主,你不需要全用力,除非我解决不了。”阿赞巴登点点头。

    之前于先生说过,要想把那尊阴神像的怨气平复,可以用极阴控灵术将那里面四具尸骸的灵体附在人身上,但代价是那四个人会很倒霉,具体如何倒霉不知道。方刚抽着雪茄,冷笑:“找四个倒霉蛋,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在于找到能让他们接受的借口。”

    我也笑着说:“你是指拉贾和那几个串通的导游吧?”方刚点点头,登康在旁边听着我们的计划,表情很复杂,就像眼睁睁看着有人偷走了他的钱包一样,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就出屋去散步了。

    既然有了目标,这个计划就简单得多。我给拉贾打去电话,告诉他已经和那位降头师聊过这个事,人家原本是长年在深山中隐居,要不是我多方托人,根本就请不到。现在听说我们要请他去重新加持阴神像,根本就不同意。

    拉贾急得不行:“田老板,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我说降头师不想耗费那么多法力,阴神像怨气极大,谁也不愿意接这种生意。人家表示,我们非要做也可以,最低一百万泰铢,先付,言不二价。

    “什、什么?要这么贵?”拉贾在电话里的声音提高,把我耳朵都震聋了。我笑着说你要是能找到有能力加持阴神像的阿赞师父最好,我还真不想管这种事。拉贾顿时没了话说,他就是个赌徒加混混,根本不认识几个阿赞,只好同意。

    要价百万泰铢是方刚的主意,他的意思是,我们这段时间为了对付阿赞尤、熊富仁和拉贾这三位,付出不少精力和财力(花钱主要都是我),反正也是要收拾他,不如顺便狠敲一笔竹杠。

    可能是之前跟登康合作得很顺利,拉贾很爽快地就给我先汇了一百万泰铢。给他打去电话,我让他物色四个人,要两男两女。拉贾问有什么用,我说:“那位师父说了,在加持的过程当中,要有四个人来暂时接受阴神像中四个阴灵的附体,这样才好施咒加持。”

    拉贾问:“那就随便找来四个人?”

    我说:“不行。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你希望我们加持阴神像的事泄露出去吗?”拉贾连忙说当然不希望,他最害怕的就是被外人知道,那就惨了。我说就是,所以这四个人必须是自己人,最好的人选就是你,再另加上跟你长期合作的那些导游,你挑出一男两女来。

    “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和他们?你和那位方老板也可以吧……”拉贾开始退缩。

    我哼了几声:“跟你说实话吧,在加持的时候,那两男两女四个人要吃些苦头,因为阴神像中的四具尸骸怨气比较大。在附于人身上的时候,人会有那种类似中邪降的症状,当然过几天就好。但这种吃苦头的差事我们才不做,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不同意,那就随便找人做,到时候内幕泄露出去,看你还赚什么钱。”

    这话戳中了拉贾的死穴,他最害怕赚不到钱,于是连连答应,说找跟他合作的导游来参与,可能有些困难,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

    我说:“那还不简单,不同意合作以后就一拍两散,导游有的是。有钱还怕没人赚吗?每桩生意导游都能分到三十万泰铢,泰国那么多导游,打破了头都愿意来做!”

    拉贾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好吧,我马上去物色人选,现在跟我合作的导游总共有八个,五男三女,我得挑那种口风严的,要是有人愿意,我就不用出头了。”我连忙说这里面最好得有你,毕竟人多嘴杂,不好管,现在跟你合作的这几名导游都能保守秘密,可以后能一直这样吗?熊富仁跟你合作最愉快,后来不照样因为阿赞尤的事跟你吵翻。

    我这些话都是朝拉贾的死穴点的,他果然很害怕,说那就算我自己吧,这样也少一份风险,大不了我自己受几天罪。我再告诉拉贾,你找的其他导游,一定要单身的,不然施法加持之后,这几名导游身体有些不适的症状,他们的家人就有可能会来吵闹,那就很麻烦。拉贾点点头。说他尽量去找。

    没过几天,拉贾就告诉我,他已经说服了三名导游做这个事,每人还得给他们五万泰铢才同意。这三名导游中,男导游是泰国本地人,会说中国话,另外两名女导游都是中国人,而且这三位都在泰国独居。拉贾婉转地问我,这五万泰铢能不能从那一百万里扣掉,毕竟已经给了我那么多钱。

    “那当然不行。”我心想你想得美,钱到了我手,哪里还有再给出去的道理,别说五万泰铢,五十都没门,“别忘了,我是在帮你的忙!没有你的坤昌寺和阴神像,我们这些牌商照样做生意,无非就是少赚几笔,你自己想吧。”

    这是拉贾的弱点,他没什么能力,要不是当初被熊导游拉入伙,这家伙就是个赌场的混混而已,于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双方商量好时间,准备在两天之后开始。

    到了那天,我让方刚开车,载着我、阿赞巴登和于先生。于先生还是戴着那个冥王面具,而我给阿赞巴登买的则是洛坤面具。傍晚的时候来到那空沙旺,看到庙门紧闭。给拉贾打电话,他推门出来,把我们放进去。

    寺庙里的那几名僧侣已经被拉贾找借口支走,另外看到有三个人坐在内室聊天,一男两女。应该就是那三名导游了。男的身材比较矮小,但看上去很精明,两名女子一个较胖一个较瘦,长得都挺漂亮。拉贾在我们之间互相做介绍,三名导游看到戴着面具的阿赞巴登和于先生,眼神都很复杂。

    拉贾双手合十,与阿赞巴登用泰语打招呼,又走到于先生面前,但于先生不懂泰语,只能还礼而不能出声。我说:“这位阿赞师父是印尼人。不懂泰语。”

    “对对,我忘记了。”拉贾满脸堆笑。

    有一名女导游发问:“田先生,龙婆贾对我们说,要配合阿赞师父给阴神像重新加持,这样的话,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呀?”

    听她说“龙婆贾”这三个字,我开始没反应过来,方刚嘿嘿笑地看着拉贾,说你混得不错,已经是龙婆级别了。拉贾尴尬地笑笑,我才知道那女导游说的“龙婆贾”居然是在称呼拉贾。

    我说:“你们不会有危险的,只是在加持阴神像的时候,里面的阴灵要暂时附在你们身上,可能会有一些中邪的反应,但没大碍。”

    另外两名男导游都不太相信,怀疑地问:“你确定没有大碍?以后我们也不会生病?”我说当然不会,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合作伙伴,骗你们有什么意义。

    拉贾也说不用怀疑,田老板是可靠的朋友。我心想拉贾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起码不像熊导游那么精明。可惜道不同。三名导游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勉强同意了。拉贾问什么时候开始,方刚说:“午夜十二点左右。”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6

第889章:四人
到了午夜时分,开始行动了。阿赞巴登让拉贾和那三名导游都在阴神像面前跪下,并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将流出来的血涂在阴神像的下身突出部位。这个过程拉贾和三名导游再熟悉不过,是他们经常看游客做的,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要做。一名男导游还在问:“我们难道也要像游客那样,天天想着跟异性睡觉吗?”

    两名女导游表情有些害怕,方刚不耐烦地说都告诉过你们没事,加持完毕之后,两位阿赞师父就会施法驱除你们体内的邪气,这几人才不出声了。

    开始施法,阿赞巴登和于先生盘腿坐在四人面前。背对阴神像,开始念诵经咒,我和方刚站在寺庙门口负责把风,以免闲杂人靠近。其实这是多余的。大半夜有谁会到这么偏僻的树林中来。

    约十几分钟,看到殿中那四个跪着的人有些不对劲,方刚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俩悄悄走进室中。阿赞巴登和于先生分别用双手按在四个人的头顶。这四位则有不同程度的身体起伏和剧烈喘息。

    拉贾垂着头,低声说:“闭嘴,闭嘴。”这句话很耳熟,之前登康给那对游客夫妻中的丈夫施法时。他就说过这句话。按经验来估计,应该是阴神像中四位横死阴灵中那两个男性其中之一,在生前说过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在临死不久时所说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谁也不知道。

    旁边跪着的男导游也开口说:“把手拿开!”我心想这人为什么没有感应,反而让阿赞巴登把手拿走?正在我疑惑的时候,他又说:“我不管,快把你的手拿开,婊子!”我这才知道刚才他说的“把手拿开”并不是针对阿赞巴登,而是阴灵附身时所说的话。

    另外两名女导游也一样,较胖的女导游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想死啊……”很明显,这是那个死在曼谷寺庙里的艾滋病女孩。

    突然,听到较瘦的那名女导游大叫起来:“哇,啊--不要这样,放开我!”看来这就是当初那名服用春药、被几名老外男士轮奸致死的红灯区妓女了。她的惨叫一声比一声高,听得我浑身不舒服,甚至能在脑海中幻想出当时她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欧美男子强暴的惨相。

    又过了十来分钟,男导游跳起来,猛地把跪在旁边的女导游按在地上,嘴里叫着:“让你把手拿开。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他双眼通红,看起来很吓人。而这名女导游并没有正常的挣扎反应,却哭着说:“我真的不想死,以后我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妈妈,你救我啊……”

    听着这几个人的胡言乱语,我看着方刚。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上前。较瘦的女导游连滚带爬,就往寺庙门外跑,我和方刚连忙把她拦住,这女导游大叫:“不要这样,求你们,好疼!”

    “快把她抱住。”方刚说,我死死抱着这女导游的腰,把她抱回阴神像前,方刚抬起她的双腿,我俩把她的身体横过来放在地上,阿赞巴登伸手按住她的头顶,这女导游身体颤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像脑袋被人用钉子固定在地上似的。

    于先生加快念诵经咒的速度,这边阿赞巴登也跟着加快,两人好像在同时催动法力。拉贾一把将于先生按在自己头顶的手掌拨开,跑出几步,看到那较瘦的女导游在地上发抖,就要去抱。我连忙站在中间阻止,拉贾嘴里嗬嗬叫唤,拼了命要冲向那女导游,这时,于先生似乎换了一种经咒,这四个人几乎都不再吵闹,动作凝固住,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阿赞巴登脸色发白,于先生站起来。慢慢走到拉贾面前,将手掌按在他后背上。拉贾身体慢慢瘫倒,手脚不时地抽搐。他如法炮制,又把其他三个人都放倒。约过了七八分钟。四个人不再抽搐,就像死了似的。

    于先生对我点点头,我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一根长长的经线,先在阴神像身上来回缠了几圈。再依次从拉贾和三个导游的脖子中缠过,最后把末端交给于先生和阿赞巴登。两人共同用左手捏着经线,又继续用经咒加持了近半个小时。

    在这半小时中,拉贾和几名导游就像行尸走肉似的,慢慢爬起来,重新在阴神像面前跪倒,把头垂着,也不再说话。最后于先生从随身背着的旧皮包中取出一柄小刀,将经线在阴神像和拉贾之间割断。我看到这四个人就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同时倒在地上,像四具尸体。

    于先生站起来,对我们点头示意。而阿赞巴登则脸色惨白。似乎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我和方刚把他扶起,到侧室去休息,看着地上这四个人,于先生对我说:“刚才我已经把阴神像中的灵体完全附在他们身上,现在这尊阴神像--”他还没说完,我忽然看到那位较瘦的女导游缓缓爬起来,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不光是我,方刚和于先生也愣住了,看到那女导游走到阴神像面前,用拳头一下一下,无力地打在神像身上,动作相当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方刚连忙问。

    于先生走到女导游身后,把右手探进旧皮包,左手按在女导游头顶,再次念诵经咒。这女导游不动了。眼睛仍然盯着阴神像。于先生念了几分钟,女导游身体慢慢跪倒,垂着头不动了。

    方刚走到女导游身边,弯下腰去看她的脸,估计是想看她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我失笑,问:“她还睁着眼睛吗?”方刚看了看我,刚要说话,那女导游猛地抬头,一把搂住方刚的脖子就咬。方刚下意识躲了一下,没咬到脖子,但却牢牢咬在脸上。

    我吓坏了,连忙冲上去。方刚疼得大叫起来,用手掌抓住女导游的脸往外推。可那女导游就像疯了似的,咬住方刚的脸不松口。于先生快步走过来,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在女导游的额头写下几个经咒。又按在她头顶,念诵经咒。这女导游的牙齿不再用力,但也没松开,就这么耗着不动。

    “快!快把她弄开!”方刚气急败坏地说。我四处寻找能当武器的东西,想把这女导游打昏,再想办法撬她的嘴。这时,看到女导游慢慢张开嘴,方刚连忙躲开,女导游再次将牙咬合,用力相当紧,居然咬出了血。

    于先生不动声色,继续念诵经咒,女导游紧闭双眼,身体一阵痉挛,胡乱说了些听不懂的话,这才倒下。

    看着这四个人,我心有余悸地问:“他们还会不会再、再爬起来?”于先生摇摇头,让我们不用管,明天他们才能醒过来。

    方刚脸上全是血,哗哗往下流,他气得上去就要踢那较瘦的女导游,被我拦住,说:“你跟一个被阴灵附过身的人较什么劲?还不赶紧想办法止血!”

    寺庙里没找到止血药,我们也没考虑得这么周全,没带能止血的东西,只得让方刚找衣服按住,我来开车,带他来到那空沙旺市内。打听到最近的一家医院,到地方时,方刚半边身上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几名护士给方刚止血、上药外加包扎,才算稳当下来。

    躺在病床上,方刚骂道:“真他妈倒霉,为什么挨咬的不是你?”我笑着说谁让你好奇那么重,非要凑过去看。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6

第890章:毁掉阴神像
次日天亮,方刚的伤口已经没事,我又开车带着他回到树林中的坤昌寺,看到那四个人仍然在地上躺着,连姿势都没变,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中午时分,拉贾等人才慢慢醒过来。这四位就像刚吃完毒蘑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问话也不回答,没人理的时候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

    于先生说:“到下午他们才能恢复神智,以他们昨晚的表现来看,阴神像中的四个阴灵邪气太重,已经完全侵入到这四人的身体中,虽然阴神像已经失效,但这四个人以后有可能会每隔几天就间歇性发作,症状越来越重,恐怕活不了多久。”

    “也就是说,他们最后都得死?”我问。于先生点点头。

    方刚恨恨地说:“那才好,只有死人不会和你作对,否则还真是麻烦!”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拉贾等人。方刚告诉我,等他们醒过来,就安抚说阴神像中的阴灵已经被重新禁锢,但还要继续加持一段时间,每隔七天就要来加持,最少十次。这就是两个月,在这段时间,寺庙不接受游客,以免露馅。而这四个家伙要是连两个月都活不到,那再好不过。只要他们一死,还有谁再乎这件事!

    我和于先生都没说话,但我心里十分认同他的论调,甚至隐隐觉得,这四个人死掉才是最好的结局,以免我们再次结仇。

    傍晚的时候,拉贾等人才悠悠醒转,说话也能像个正常人了。我和方刚就按他之前编好的,对这四人好言安抚,说你们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最好在家里休养,有时候可能还会发作几次,但一两个月后就好了。到时候阴神像也加持完毕,你们就可以继续带游客过来,接着赚大钱。

    这四人半信半疑。但也没什么可说的。拉贾拍着额头:“我的头就像要裂开似的……”另外三人说我们也是。

    我笑着说:“感冒之后还会头疼呢,何况这是在协助施法。你们帮了拉贾的忙,他会感激你的。以后我建议,凡是你们三位导游带来的游客,施法解降后,得让拉贾多分给你们五万泰铢。”

    “五万?我看最少得十万泰铢才行,我们吃的苦头太多了!”那男导游立刻叫起来。我成功地转移了他们的怀疑之心,三名导游开始围着拉贾。要让他马上答应,到时候每笔生意要分到四十万泰铢。

    拉贾很生气,说你们这是趁火打劫,之前都说好了每人给五万泰铢,现在怎么还要钱,四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我在旁边打圆场、充好人,对拉贾说我觉得这三位导游说得有道理,他们是负责往坤昌增带游客的,现在这社会什么最重要?人脉!没有他们源源不断地把客户领到坤昌寺,我们能赚钱吗?所以我觉得,今后的每笔生意,你确实应该多分给他们十万泰铢。

    把拉贾给气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那三名导游看到我替他们说话,很高兴,都说我是明白人。我又嘱咐他们,参与加持阴神像的事不要跟别人提起,否则就很麻烦。三名导游都说:“肯定不会,我们和龙婆贾合作的事,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是我们当初谈合作时写过保证书的。”这种事居然也有保证书,我暗想你们还挺正规的。

    三名导游先走了,拉贾关上庙门,质问我为什么不替他说话。我说你真是短视,在这关键时刻。你要是不同意他们的要求,就难保他们把这事泄露给另外那几个跟你合作的导游,人都是这样,他们看不到别人吃苦,却只看到别人占便宜,到时候都来找你要求多分成,你怎么办?

    听了我的话,拉贾想了半天。觉得我的话非常有道理,也就不说什么了。临走时我又告诉拉贾,每隔七天,我们会带阿赞师父来加持阴神像,这段时间你要将寺庙关闭,任何游客都不能接待,更不能让人参拜阴神像,以免出岔子。拉贾连连点头。说全都拜托我了。

    开车回曼谷的路上,方刚边抽雪茄,边嘿嘿地笑。我问你笑什么,方刚说:“难道你没觉得可笑?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都得去见阎王,居然还有心思吵架,要求多分钱。”

    “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做的手脚,当然要吵。”我也笑着说。阿赞巴登坐在后排,默不作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离开那空沙旺回到曼谷登康的住所,听我讲了经过之后,登康撇撇嘴:“这下你们都满意了?”我笑着说他们四个还没死。我们也高兴不起来。

    登康说:“听说你收了拉贾一百万泰铢?”

    “怎么,难道你还想分走一部分,做为你的财路中断精神损失费?”登康没说话,也不再理我们。

    收了拉贾百万泰铢,我和方刚商量,这笔钱要怎么分配。我肯定不会独吞,方刚建议,至少要给于先生一半。剩下的钱四个人平均分。我表示同意,就向于先生讨要他的银行卡账号。没想到于先生摇摇头:“我没有银行卡。”

    我觉得是托辞,现在谁没有卡?追问之下发现于先生居然真没有银行卡,更不用提信用卡了。我让于先生把他的家庭住址给我。于先生看了看我,没说话,转过头去走出屋门,把我晾在这里。

    方刚抽着雪茄嘿嘿笑:“他就是这脾气。你先帮他存着,改天有机会再去赣州找他,再把钱偷偷塞在他家里就行。”我心想也只好这样。

    于先生回江西了,我送他的机场。并帮他订好机票。之前于先生和登康因为要给我下降头的事闹到决裂,现在听说登康有难,他却马上就赶到,上千公里,却连原因都没有问过,真是让人无法理解,难道就因为他们都曾经和鬼王派学过法术?

    阴神像已经变成摆设,登康觉得在泰国呆着没意思,可能也是看到我和方刚就生气,就也回马来西亚去了。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都觉得,登康从以前的对钱无所谓,再到现在的这些贪财行为,似乎变化太快。

    阿赞巴登说:“也许有什么原因。”方刚说能有什么原因,爱财就是爱财,没有理由。我倒觉得里面可能有隐情,登康已经没有家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难道是买豪宅?可一个人如果贪图衣食住行,也不是突然形成的,所以,我觉得以后有机会还是想好好问问登康,就怕他不说。

    七天之后,方刚带着我和阿赞巴登来到那空沙旺,让戴着面具的阿赞巴登盘腿坐在已经没有任何怨气和阴灵的神像前,装模作样地加持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再离开。隔天之后,拉贾给我打电话,说那天参与加持的三名导游中,较瘦的女导游晚上睡觉梦游,跑到隔壁房间敲门,而且死命掐住开门男邻居的脖子,还大喊大叫,差点把人给掐死,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这是正常现象,那天晚上,瘦女导游体内附着的就是那位被强暴致死的妓女阴灵,那女人被男人活活玩死,所以会偶尔表现出对男人的暴力。你就告诉她,在两个月内最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反锁,钥匙藏在角落里,这样梦游的时候就出不去了,等过了这阵子就好。”

    拉贾很听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陆续向我汇报了三名导游所患的不同症状,但基本都和他们当时被附在身体中的阴灵有关系。

rambo23 發表於 4-6-2017 17:09

第891章:缩头乌龟
那瘦女导游经常梦游,见男人就掐就咬;胖女导游好多了,只是在梦游的时候到处走,边走边说自己不想死之类的话;而拉贾和那男导游就不太妙,尤其是拉贾,这家伙因为近段时间没生意可做,心情不好,就经常抽空去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消遣。

    这天他打电话告诉我,很生气地说刚从马来回到泰国,以后恐怕再不能去云顶赌场玩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在赌城的大厅里,他正坐赌桌前和几名赌客玩梭哈。却突然离席,抱住一名打扮性感的送酒美女就亲,那美女见过很多喝醉或者赢了大钱的赌客有时会这样,也没在意。可拉贾竟然去扒美女的衣服,被保卫人员架出赌场,并被列入黑名单,以后不许再去。

    “田老板,你确定我们这些症状很快就会消失?”拉贾问。看来越来越起疑。我对他赌咒发誓说肯定没问题,你就放心吧,最多再有半个月,你们就会恢复得活蹦乱跳,什么事也没有。

    挂断电话,我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暗想从于先生和阿赞巴登给阴神像重新加持,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可拉贾他们虽然症状越来越严重,却似乎并没有要送命的迹象。万一于先生估计错误,这四个家伙越病越频繁,却一时半会不能死,发起怒来非要找我算账。或者某个导游先死,那样的话更麻烦,拉贾必定要找到阿赞巴登的住所,让我给个说法不可。

    可没想到,我的估计正好和猜想相反,先死的是拉贾。

    那天,我和方刚正在阿赞巴登的住所和他闲聊,那名较胖的女导游忽然找上门来,要找登康师父。她的脸色很怪,看起来青不青黑不黑,说不好是什么颜色。我说登康师父最近不在泰国,回马来西亚办事了。

    女导游问:“那你知道拉贾在什么地方吗?我怎么也联系不上!”我问你找拉贾有什么事。她说最近晚上经常做噩梦,白天的精神也很差,有天上街还差点撞到汽车。她想知道这是不是那天给阴神像加持之后导致的,想找拉贾问问。

    因为怕被责问,所以自从给阴神像加持之后,我绝不会主动给拉贾,也不知道他病情如何。现在这位女导游找到阿赞巴登的家,明显是想来找登康师父。因为他们只有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一个是拉贾,另一个是登康的住所。

    听到女导游说和拉贾无法进行联系,我心里就是一动,问她是否知道拉贾的住所在哪里。女导游的男友摇摇头,说跟拉贾合作的导游当中,除了熊富仁,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家。

    看来拉贾这家伙对我还是另眼看待,和熊导游有相同的待遇,因为我去过他家。于是,我假装惋惜地回答:“不瞒你说,拉贾前几天对我说。要去马来西亚云顶赌场玩几天,散散心。上午有我事找他,电话也是打不通,估计是玩牌玩得太投入,手机没电了吧。”

    女导游说:“是啊,这几天都在关机,不知道搞什么鬼!”方刚让我掏出手机现场再打,果然还是关机。女导游有气无力地说,为什么她的病症越来越严重,总是梦到自己躺在一个白色房子里,全身都被绳索捆在床上,动弹不得。还经常有穿白衣服、没有五官的人手拿尖刀进来,站在她床前看着自己笑。

    我心想,这明显就是那位患上艾滋病女孩的现状,白色房子是病房。全身被捆在床上,其实是那女孩艾滋病晚期,手脚全都烂掉。穿白衣服没五官的人就是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手拿尖刀应该是注射用的针头。

    “这是正常现象。都说了让你再忍忍,两三个月之后就好了嘛。”方刚也没有别的劝法,只好还是那一套。

    女导游哼了声:“拉贾也总是这么说,难道就让我老是这么痛苦下去?”

    阿赞巴登在旁边说:“可以施法。”女导游看着阿赞巴登,我连忙说这位师父的法力也很高,看在咱们有合作的份上,可以免费给她施一次法,让她的症状减轻甚至消失。这也就是你们俩运气好。因为这位师父平时的施法价码很高,最少也得二十几万泰铢,而且他明天就要去新加坡办事。

    女导游非常高兴,连忙拜托我马上开始。

    在内室,阿赞巴登让女导游坐下,用域耶给她施了法,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结束后女导游对我们说感觉浑身轻松,比之前好多了。是不是以后就没事了。没等阿赞巴登回答,我抢着说:“当然!放心地回去吧,等拉贾从马来西亚回到泰国,他的病症也应该好得差不多,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继续带游客去坤昌寺赚钱。”女导游点了点头,谢过阿赞巴登之后走了。

    等她走后,我问阿赞巴登,他施的这种法术是否真能暂缓女导游体内的阴气。阿赞巴登说:“我用的只是普通法门。而不是极阴控灵术。这种禁锢只会让阴灵更加发怒,三五天左右,那位女导游就会被邪气反噬。”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还有几分发毛。似乎能想象得出,那女导游病发而死的场景。方刚对阿赞巴登说:“看来这段时间又要辛苦你,不能露面,我们得去登康的公寓躲躲风头。”

    他开着车,载着我和阿赞巴登先来到拉贾的住所。他的公寓在三楼某处,在门口,我刚要敲门,却被方刚拦住。他把鼻子凑近门缝仔细嗅着,又让我也去闻闻。我贴着门缝用力抽着空气,感觉有些臭味。这种嗅味我很熟悉,之前凡是在接触腐尸的时候,闻到的都是这种味道。

    “拉贾他……”我问。方刚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赶紧下楼,以免被人看到我们来找拉贾,以后要是这家伙真的死在屋里。那就说不清楚。

    我们在登康租的这间公寓里住下,拉贾那几名导游只知道阿赞巴登的住所,除此之外,他没有我们这三人的任何联系方式。差不多有半个月,我和方刚都很少出门,顶多去这条街上的几家餐馆吃饭,附近有两个酒吧,也有几间马杀鸡店。但为了避免被人找到,方刚只好忍着不去,每天吃完饭就回来。这让他感觉度日如年,为了平息此事,也只好忍着。

    最理想的结局是,拉贾确实已经死了,而且这家伙在曼谷没什么家人,他在坤昌寺所做的事也没人知道。除了那三名导游之外,我们给阴神像重新加持的事也没有更多人知情。而那三名导游是拉贾当时精挑出来的,都在曼谷独居。其中两位女导游是中国人,来泰国两年多,一直当导游,既无男友,也不和朋友合住。如果这三人都按照我的叮嘱,没把参与加持阴神像的事说出去,那就再好不过。

    半个月之后,为探消息,我和方刚悄悄开车,从登康的公寓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刚把车开到门口,就看到有一名男子在门口附近徘徊,但又不是那三名导游中的男子。

    方刚说:“这家伙看上去像是找阿赞巴登或登康的,你去问问。”我硬着头皮钻出汽车,走到门口,这男子看了看我,我能确定没见过他。

    “你也是来找阿赞师父请牌的吗?”我用话试探。

    男子摇摇头:“我是来找登康师父的。”我说我也来找他,看来咱俩目的一样。这男子警觉地看着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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