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0:32

第655章:联手反击
方刚哼了声:“脾气坏也就算了,免得老子辛苦。这女人上辈子是不是尼姑转世,没见过男人吗?让老子整晚都不能睡觉,今天上午居然还缠着我。要不是我戴着燕通,非死在床上不可!”

    我愣了半天,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方刚立刻瞪着我,我收起笑容,没有马上就走出房间。这样会让方刚觉得我出去就会和大家八卦,让他更加尴尬。坐在椅子中,我故意认真地问曹夫人是什么态度,以缓解方刚的不爽情绪。

    “她和我吐了半天苦水,说和她丈夫曹老板的那些烂事,反正大家都知道,关于Nangya的事她也清楚,是被关在那栋别墅的地下室。每天由做饭的保姆按时送饭,还有专人严密看守。但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己回香港去享福,她说她有严格的家规,家族里的女人无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能离婚,除非丈夫死掉或者对方先提出。我就趁机说自己是在泰国做佛牌生意的,可以给你丈夫下降,要么让他主动和你离婚。要么让他做任何事。”方刚吐了口烟圈。

    我连忙问:“那曹夫人怎么说?”

    方刚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她回答,我很多次都做梦,梦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投河自尽了。”我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方刚和曹夫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细节。我们都没好意思问,却知道肯定是已经把她给治得服服帖帖。收集曹老板身上物品的任务就落在曹夫人身上,她答应会尽快弄到所需的原料。为了方便行事,方刚还托他那位专门能弄到各种迷药的朋友,从泰国寄了一个小玻璃瓶,据说打开瓶口,人只要闻了就会昏迷,但只有十几分钟。

    只过了两天,方刚就在一次傍晚出去之后,次日中午回到木板屋。登康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大黑色塑料袋,里面有两件内衣、几张曹老板的照片、一些指甲、写有曹老板姓名生日的纸片,还有用医院自动采血器弄到的小半瓶血液。弄到血液,还要得益于方刚提供的那种迷药,曹夫人在睡觉的时候,把这东西给曹老板闻了几秒钟,然后再从他胳膊上采血,过程很短,十几分钟后,采血的小针孔早就愈合了,也没感觉。

    “材料都齐全了吗?”我问。

    登康点点头:“这些东西已经足够。等我加持制成降头油之后,再让曹夫人给她丈夫服下去,或者涂在皮肤上。”

    当晚,登康就在木板屋中开始施法。把这些材料制成降头油。施法的过程我们都没旁观,反正大同小异。陈大师坐在木板屋外面的吊板上,显得心神不定。我问他怎么回事,陈大师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来这里,还参与这种用降头术害人的,我做梦都没想到啊!”

    我坐到陈大师旁边:“很多事并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也一样,所以你也不用自责。”

    陈大师摇摇头:“其实可以,要不是我很喜欢Nangya,也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求你们为我做这种事……”

    “喜欢Nangya这个事你能控制吗?”我反问。“要是你可以选择不喜欢她,怎么可能放着香港别墅不住,大老远来印尼的偏僻村庄,时刻冒着被暗算下降头的风险,非要把Nangya救出去不可?”这话让陈大师听得愣住,他看了看我,摇摇头。蒋姐用尽办法也没能得到陈大师的哪怕半点同情,可在Nangya身上。陈大师却花费无数精力,说明他对Nangya的感情相当特殊。要是感情这东西能说得清,世界上这几千年中,就没那么多关于情啊爱啊的文字和歌曲了。

    半个小时之后,老谢从屋窗探头出来,告诉我们登康已经施法结束。我和陈大师连忙走进去,看到登康把一个小玻璃瓶递给方刚,里面装着浑浊的液体。告诉他这就是魂魄降的降头水,抹在皮肤上效果最好,当然吃进肚里也可以,再配合阴咒,只要距离不超过两公里都能够起效。

    剩下的就是主动出击了,回想起当初我们几个在汪夫人别墅后面山坡上的事,再做这种勾当就有经验得多。坚地的这片住宅区是建在一片坡地上,目测海拔大概也不到两三百米,依坡而建,跟洛杉矶的那片富人区差不多。

    在方刚把降头水交给曹夫人之后,我们就等消息。过了半天,曹夫人给方刚发短信。说已经找了距离住宅区大概六七百米的一处小树林中,这里地势比较低,但没办法,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地点。我、老谢和方刚轮流用望远镜观察。按登康的说法,只要发现曹老板出现在阳台上,比如在看风景或是抽烟,都可以开始施降。

    观察了近两个小时也没结果,而之前曹夫人给方刚的短信内容中说,曹老板有个习惯,洗完澡之后都要去阳台站一会儿,而他洗澡的时间就是现在。按理说早该出现了。

    方刚把望远镜架在一棵小树的支叉上,斜靠在树干转头看着,双手抱在胸前,边看边骂:“他妈的。这娘们不是耍我吧?”

    “嘿嘿,方老板那么厉害,估计不会。”老谢笑着说。方刚瞪着他,问你是什么意思。老谢假装没听见,去和阿赞洪班低声交谈。方刚悻悻地扭过头,继续盯着望远镜。

    忽然,他紧张地对说着:“出来了,出来了!”我连忙跑过去看,果然,曹老板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伸着懒腰。曹夫人慢慢从屋中走出,站在曹老板身后,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看来是在给我们发信号。

    我刚要把眼睛移出来。却看到曹老板猛然回头,这时曹夫人的手势还没来得及收回,曹老板指着她,似乎在说什么。

    “快、快施法!”我的眼睛仍然连忙对登康说。

    那边登康将一个盘子取出来放在地上。里面有很多灰烬,他把双手悬空放在灰烬上面,开始念诵经咒。曹夫人立刻收手,假装抱在胸前,而曹老板冲上去,揪住她的睡袍衣领。我从望远镜中看到曹老板用力把曹夫人推倒,警觉地站在阳台上左看右看,然后快步走进房间。

    陈大师在旁边问:“发生了什么事?”老谢也急得不行。

    我紧握着拳头。边看边说:“这可怎么办,曹老板已经发现了曹夫人给我们发的暗号,还进了房间,恐怕马上就要带着人冲出来搜索,这可怎么办?”老谢说我的妈呀,怎么还搞砸了,这个曹夫人真没用。

    我离开望远镜,方刚走到望远镜前面去看,一边指挥我和老谢去把风,紧盯着曹老板的动向。不多时,方刚骂道:“他妈的,还真带人出来了!”我和老谢站在坡头,也看到曹老板带着四五个人出了住宅区,正在四散寻找。

    登康的施法过程丝毫没停,似乎根本没在乎我们的话。陈大师急得火上房,问我们要不要躲开,不然曹老板那些人会来硬的。我问阿赞洪班,施法的过程能不能中断,阿赞洪班点点头,我把心一横,暗想这桩生意看来是得栽了,刚要去推登康,听到他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说:“都给我回来。”然后又继续念诵。

    “什么?”我没明白。

    方刚在那边看着望远镜说:“咦,奇怪,曹老板怎么没有继续追,那些保镖也都跑回去了呢?”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2

第656章:搬石头砸自己脚
这边登康又说:“回去吧,没什么事情。”方刚侧头看着他,又看了看我,我们五个人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神色,包括阿赞洪班也是。方刚说好像是魂魄降开始起效了。

    几分钟之后,登康又道:“谁也不许出去,把那个女法师带出来。”他的语调很机械,曹老板不会说普通话,但之前我们说过多次,鬼有“他心通”的能力,所以中降或者鬼附身者,都是以心通来感应。语言之间都是互通的。

    陈大师激动得双手直颤抖,来到登康面前:“真、真的能把Nangya给放出来吗?”我连忙示意他不要打扰,登康现在是施法中,他正在以黑巫咒操纵曹老板的言行举止。陈大师连忙不出声了,表情很紧张。

    登康又说:“老婆,你送她离开这里。”

    我们都很兴奋,看来是有戏。登康又说:“随便什么地方,开车把她放走。”陈大师喜上眉梢。不到五分钟,方刚说:“嗯,看到曹夫人和Nangya走出来,开着那辆红色宝马汽车,离开车库走了。”

    “她要把Nangya送到什么地方去?”陈大师连忙问。

    方刚说:“不知道,反正不会把她推到河里去。”陈大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原地走来走去,像拉磨似的。

    突然登康的身体开始颤抖和晃动,好像不太舒服。老谢走过去看,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法力高强的登康也会下降失败?听到登康说:“臭女人,你敢整我!”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们全都紧张起来,老谢问:“田老弟,这不对劲啊,曹老板是被登康操纵的,不可能说这种话吧?”

    登康提高念诵经咒的声音,两三分钟后,他的身体又开始痉挛,说:“什么?原来是有人暗中整我,能不能把那家伙给我找出来?搞死他……”

    我说:“不好,在曹老板身边还另外有法师隐藏着!”

    “这可怎么办?”陈大师焦急地问。我和老谢都没了主意,阿赞洪班走到登康侧面坐下,戴上傩面具,伸出左手悬空放在盘子的灰烬上方,开始吟唱巫咒,与登康的经咒声混杂在一起,形成奇特的效果。

    登康说:“你不要管了……”

    陈大师低声问我:“他们俩是要联手对付曹老板家中的那位法师吗?”我点点头,心情很紧张。因为我做了两年多牌商。目前接触到法力最强的阿赞就是登康,可连他的魂魄降都能被人干扰,真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

    这时,又听到登康说:“放开、放开……你不要碰我!”老谢也急得双手攥拳。好像在跟着使劲似的。两位阿赞念诵的声音开始加快,阿赞洪班从怀中取出巫刀,高高举过头顶,登康同时也在大口喘着气。

    忽然他身体猛震。阿赞洪班的巫刀迅速落下。两人的念诵声也小了许多,登康迷迷糊糊地说:“把、把他抬进地下室……”然后就在费力地喘着气。阿赞洪班不再念诵,慢慢取下傩面具,脸色发白。老谢连忙走进去把他扶起来,到旁边坐着休息。这边的登康仍然在念诵经咒,身体微微前倾,一直在盯着望远镜的方刚说:“出来了,曹老板出来了!”

    我也跑过去。两人各用独眼看半边镜筒,曹老板慢慢走出住宅,后面跟着几名保镖。这边听登康说:“不要跟着我。”保镖们面面相觑,都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曹老板走出住宅区。

    “登康会让他去什么地方?”我低声问。

    方刚说:“等会儿你去在后面跟着,我用望远镜盯着住宅这边的动静,用手机联系。”三五分钟后,方刚抬手示意我从侧面包抄跟上。我依言绕过小树林跑过去,避开住宅区那边的视线,远远看到曹老板正在爬坡,翻过坚地的这片区域。

    跟了十几分钟。前面是个高高的土岗,下面是公路和桥洞,落差怎么也得有二三十米。曹老板站在边缘,朝下面看去,忽然方刚给我打电话:“快走快走,有两名保镖追过去了!”我连忙从侧面跑下土坡,又绕回树林的方向。

    等我再次回到小树林中时,看到登康已经坐在陈大师的身边。脸色不太好看。方刚收起望远镜,朝我连连挥手,我们悄悄离开了这片区域。

    往村庄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再次响起。看屏幕顿时激动起来,竟然是Nangya打来的,称她正在雅加达西部某酒店门口,曹夫人已经开车驶离。

    我们连忙叫了出租车前往那家酒店,快到的时候,陈大师指着前方:“是她,你们看,是Nangya啊!”果然,Nangya挎着她的那个棉布背包,独自站在酒店门口而立。

    出租车缓缓停下,钻出汽车,陈大师跑过去一把抱住Nangya,眼泪都下来了,一时竟说不出话。Nangya脸色比较憔悴,但看起来精神还好,尤其那双眼睛晶晶发亮。她被陈大师紧紧抱着,也没挣扎,但看脸色有些尴尬。我们连忙跑过去问长问短,陈大师这才放开她。

    为了方便休息,我们就在这家酒店下榻。陈大师坐立不安,几次想敲Nangya的客房门,都被我示意不行。下午在大家商量什么时候离开雅加达的时候,方刚接了个电话。他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低声用粤语说了几句话。

    他越说越来气,声调也提高很多,最后用力把手机挂断。对我们说:“印尼不是久留之地,尤其是钦那鲁,这家伙既然是雅加达的本地牌商,肯定也在四处打听我们的下落。最好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回泰国去!”

    看到方刚的反应,陈大师问:“可是Nangya还在房间里休息,要不要让她多恢复一下,明天早晨再动身?”

    方刚把手一挥:“立刻就出发,不要耽误。”陈大师还要问什么,我站起来说既然方刚这么提议,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别多问了,出发吧。所有人都简单收拾行装,立刻驱车前往机场,订了最近的机票飞回香港。方刚打电话叫来一名当地的朋友。将登康的域耶送到港口,帮着托运回马来西亚。

    临登机之前,陈大师打开已经关闭了数天的手机,给小凡去电话叫司机准时来接我们。听到他在电话里说:“知道知道。我和Nangya都已经安全了,这就回去。郑老板那边你帮我抵挡一下,拜托啦。”

    挂断电话,我问他是否有很多客户都在找他,陈大师苦笑着说俗务缠身,要是不关手机,根本没法专注地处理Nangya的事。

    在飞机上,Nangya背靠座椅,什么也不说,似乎在睡觉,陈大师几次想问她什么,可看到Nangya的样子,就又咽了回去。我和陈大师心情相同,很想问方刚到底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但也不好意思。老谢坐在前排,悄悄回头朝我使眼色,这老狐狸的好奇心不比我差,可我实在没法问。因为凭直觉,我认为这个事肯定和曹夫人有关。

    到了香港,小凡已经和另一位司机开着两辆车停在机场外面等候,看到陈大师平安,小凡关切地迎上去,眼眶也是湿的。陈大师笑着安慰她,我也说陈大师吉人自有天相。

    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太平山的陈大师住宅,天已经黑下来,陈大师先安排Nangya去卧室休息,我们这些人都坐在客厅,开始回顾整件事。方刚告诉我们,曹老板跳崖摔死,他的两名保镖看得清清楚楚,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咽气,这些情报都是曹夫人在今天下午告诉他的。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3

第657章:吃烤串
既然曹老板已死,那么Nangya的危机也就算彻底解除,我们都松了口气。开始结算,为了表示感激,陈大师给我、方刚和老谢每人包了辛苦费,各一万五千港币,另外又给了登康和阿赞洪班各三万元。登康高兴地收下,而阿赞洪班却坚决不收。老谢急得伸手想接过来。被方刚阻止,我说:“就让老谢收吧,他儿子也需要钱去国外治病的。”陈大师也劝他收下,方刚这才不再反对。

    老谢笑呵呵地把这四万五千港币收进皮包,方刚瞪着他:“记得以后多给阿赞洪班介绍生意,把人情补回去!大老远折腾这么久,又耗费法力,要不是因为Nangya是自己人,他怎么可能不收钱?”

    “那倒是,不过,阿赞洪班倒是头一次主动提出免费跑腿和施法,他对Nangya比我们都好啊。”老谢连连点头。笑着说。我眼尖地看到陈大师脸色有几分不太自然,但他掩饰得很好,要不是我特意去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我问:“曹夫人那边,今后会不会找麻烦?”

    大家都看着方刚,他抽着雪茄:“不好说,今后的事,现在谁也预料不到。她今天下午打电话约我出来,说想让我在香港和她成家,被我拒绝了。曹夫人很愤怒,说我是故意在利用她,我就骂了她几句,所以才告诉你们尽快离开雅加达。”

    一听这话,大家才明白为什么方刚急着要我们动身。老谢嘬着牙花:“哎呀,那女人的老公被我们搞死,她成了寡妇,这仇不是又结下了吗……”

    登康嘿嘿笑:“我倒是觉得我们是在免费帮她处理掉那个丈夫,不但她能得到曹老板的遗产,还可以回香港名正言顺地再找男人,多好的事,没朝她要钱已经很便宜!”老谢大笑起来。

    解决了曹老板这个祸害精,我们决定暂时避开香港,以免回港的曹夫人四处打听,要是再追查出方刚和陈大师居然是朋友,那可就麻烦大了。

    于是,大家暂时分头散伙,登康回他的马来西亚,老谢和阿赞洪班回孔敬。方刚回芭堤雅,Nangya回大城,跟方刚和老谢同行先到曼谷再分开,而我则回沈阳去躲避风头。反正最近生意不错。也赚了些钱,没必要冒这个险,而被曹夫人给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最后再让陈大师平时多留意,看有没有听说曹夫人回到香港。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如果有的话,就让小凡随时通知我。

    这场风波是由曹老板引起,害得Nangya被曹老板囚禁了十来天,看上去她并没有受伤,说明曹老板至少没对她动武。至于是否对她有过什么冒犯,我还真不知道,但Nangya毕竟是修法者。曹老板既然没打算害命,估计也不太敢对泰国的阿赞怎么样,虽然是女的。尤其是曹夫人也在家里,曹老板投鼠忌器,有正牌老婆在家天天吵,他恐怕也没心情对Nangya做什么。但这都只是我的猜测,不管在那十多天中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是乱猜。所有人都不敢去问她。

    在回沈阳的飞机上,我在想为什么这些风波没完没了,总是无法彻底解决。最开始是汪夫人、姜先生这对狗男女,后来是蒋姐。现在又是曹老板。就说方刚欺骗曹夫人这个事吧,如果不这么做,就很难从内部干掉曹老板,而曹老板对Nangya和陈大师下黑手。是因为当初陈大师主动提出想整姓曹的。而陈大师痛恨曹老板,是因为他看上了法会中的Nangya而欲行非礼,而要不是我提出让Nangya来香港办这场法会,后面的一切都都没有了。

    所以我认为。这些事的源头还是和我有关,可谁知道让泰国阿赞师父来香港办法会都能惹出这么多波折,又有谁知道哪位不要脸的老板会看中Nangya而打歪主意?思来想去,我觉得只要做佛牌生意,就免不了惹上这些是非,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正是秋天,虽然没有泰国海鲜那么美味。但也是吃海味的好时候,免不少和亲朋好友成天聚会,胡吃海喝。那天翻电话本,看到沈阳开出租车的姜哥的号码。心想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就打电话过去问。姜哥还是那么豪爽,看到我还惦记着他,非常高兴。要开车来接我去喝酒。

    当晚我和姜哥在珠林桥附近的大排档一条街吃饭,因为当初帮姜哥请了那尊古曼,后来被同行使坏,差点儿把他搞死,我心里还是有愧的,所以就表示必须我请客。姜哥也没跟我客气,喝得舌头发直。

    聊天过程中,说起我在泰国卖佛牌的生意来,姜哥说:“田、田老弟,我其实真羡慕你,做这行多、多赚钱啊,像你姜哥我。就会开出租车,吃不饱也饿不死,每月就赚这么三四千块,你嫂子还总骂我。说我开夜、夜班就不能回家睡觉,让她一个人守、守活寡。你说这不废话吗,能回家还、还他妈叫夜班?”

    我哈哈直乐,忽然他问我佛牌能不能治精神不正常,我说:“撞邪之类的可以,要是纯病理性的,那就得去医院了。”

    姜哥哪里懂这些术语:“啥叫纯病理性?”

    “比如遭打击受刺激、脑子有创伤这类不行。”我回答。姜哥说那要是因为痴迷啥事儿而变得不太正常,能有效果不。我问他具体是什么事,姜哥说:“就是我现在车主的闺女,今年十五,都念初三了,也不知道咋整的。一天到晚魔魔怔怔。”

    我问:“怎么造成的?”

    姜哥挠了挠脑袋:“听车主说她最近好像是在迷什么歌星吧,是韩国的,名字我没记住,说天天就围着他转,啥也听不进去。”我失笑,说这不是追星族吗,病佛牌可治不了这种病,得让他去带着女儿看心理医生。

    “不是!”姜哥把手里刚撸完的羊肉串铁扦子扔在桌上。“他女儿最近几年一直都这么不正常,今天迷你、明天追他的,不光同学老师,连亲戚和左邻右舍都知道,私下总笑话那姑娘脑子有病。有人告诉她爸,说可能是你女儿以前在哪撞到过啥不干净的东西,让他去找大仙给解解。可他也不懂啊,从盘锦和吉林黑河都请过仙家来看,可完全没任何效果。”

    我告诉他:“现在这种半大妞追起明星来都很疯狂,也是正常的事。”

    姜哥问:“在课堂上老师还在讲课,她就突然说‘某某某你怎么能和她谈恋爱,我怎么办?’之类的话,还眼睛发直,搞得全班同学都看她,这也叫正常?”一听这话,我马上说这似乎就不太正常了,但也不能说就是撞过什么脏东西,除非你车主怀疑什么。

    “车主老婆是湖北人,四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去湖北参加葬礼,”姜哥又启了两瓶啤酒,把其中一瓶递给我,神秘兮兮地说,“死的是个八十多岁老头,棺材就停在那家人的祠堂里,有很多人在里面打牌聊天。按规矩是要守整夜的,可后半夜时好像后山的草烧着了,很多人跑过去灭火,而车主的女儿在祠堂的小木板床上睡觉,人都跑出去,就剩下她自己。等过了十几分钟灭完火,大家回祠堂一看,发现车主的女儿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棺材。那边的风俗是出殡之前棺材盖是不盖的,只用几叠厚厚的黄纸垫上。”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3

第658章:车主的闺女
说到这里,姜哥喝了一杯啤酒,我连忙追问:“然后呢?”

    姜哥抹了抹嘴:“车主过去问女儿怎么了,她就说‘那里面有人’,车主老婆说那棺材里面就装着你XX爷爷,当然有人啊。她也没回话,车主后来就让她回屋里去睡觉,过后也没再意。这几年那丫头总是不太正常,有时车主两口子就怀疑,他们女儿是不是当初在湖北老家祠堂里的时候撞着鬼了。”

    我想了想说:“极有可能。十五六的姑娘,四年前也有十一二岁,按理说不容易撞邪,可这东西也是说不准的。对了,你车主的女儿除去喜欢追星之外,还有什么症状?”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没细问,就是有时候交车给份子钱的时候,和车主闲聊几句天,听他说过。要不我打电话帮你打听打听?”姜哥问。我说那当然最好了,东北人办事爽快,姜哥更是直性子人,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的车主。

    通了一阵子话之后,姜哥挂断手机。说对班司机今天请假,车主正在自己开夜班,让姜哥把我的手机号发给他,他晚上趴活的时候给我打过来,我说没问题,同时我也记下了他车主的姓名和电话,他姓宋。

    跟姜哥吃完饭,回到家我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快十二点多的时候,有电话把我吵醒,屏幕显示是“姜哥的车主-宋哥”几个字。对方的声音比姜哥还粗,典型的沈阳糙老爷们,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这位应该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宋哥说:“喂,哎,你是田七不,我是你宋哥啊,老姜的车主!”

    我连声说知道,问他在哪里,宋哥说:“没打搅你睡觉吧?我这在告诉妈妈门口趴活呢,现在活也不好拉,就核计给你打个电话,那个啥,老姜跟你说我闺女的事没?”

    “嗯嗯,说过了,”我回答,“说你女儿几年前在湖北农村的祠堂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现在有些不太正常?”

    宋哥沮丧地说:“哪是不太正常啊,根本就是太不正常!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你说这可咋整,这几年花了我不少钱,养这台出租车,纯粹他妈就是给这死丫头准备的!听老姜说你在泰国卖佛牌那玩意,说可灵了,前两年他还买过一个啥娃娃。能招外财,那家伙又捡手机又捡钱包,有这么邪门吗?”

    我笑了:“那是古曼童,和佛牌都有招财的功能,只是你女儿这个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和那次在祠堂睡觉有关系。”

    宋哥马上说:“肯定有关系,肯定的!你想啊,那时候祠堂里没别人,就她自己在里边自觉,我们在后山扑完火之后回来。就看到她发呆发愣,说话也迷迷糊糊。”

    “打那以后就不太正常?”我问。宋哥说他记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还问我有没有办法能治。

    我想了想:“佛牌能起到辟邪的作用,要是你女儿真是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倒是可以起效。”

    宋哥连忙说道:“真的啊?那太好了,我这个愁啊,为治女儿这个病也没少花钱,咋就没效果呢?我找的那位大仙都说厉害,我大姨的儿媳妇在农村打死黄皮子中了邪,大白天脱光衣服就往外跑。后来也是那大仙给治好的,到我这儿就不行。”

    “那位大仙有没有说你女儿是什么情况?”我问。宋哥说大仙说我女儿没毛病,你说这不是扯淡吗。

    听了宋哥的话,我心想,他女儿到底是不是撞邪还很难说。商人不能放着钱不赚,但宋哥毕竟是姜哥的车主,也算是朋友,所以这桩生意还得慎重。于是我告诉宋哥,最好能先看看你女儿的情况,再确定是否可以用泰国的供奉物来解决。

    宋哥说:“没问题,我家就在保工街,等哪天我再帮司机打替班的时候,来来中街这边接你来我家吃饭!”我一想反正都是本市的,路也不远,为赚钱也因为姜哥极力介绍,我也没有拒绝的借口。

    几天后的下午四点来钟,宋哥给我打电话,说他今天给姜哥替白班,下午五点收车。现在就来中街接我去他家,车牌号是XXXXX的红色捷达。在小北门路口等了一会儿,看到宋哥的出租车远远开过来,他探出头向我招手,还真是个壮实的东北男人,大概四十多岁。

    在车上宋哥热情地让我抽烟,我说不会,他问我那肯定很能喝酒了,我笑着说最多两瓶啤酒,最好只喝一瓶。他问我是不是喜欢找小姐,我摇摇头:“没那个爱好,除非特殊情况,朋友极力要求,不去不行。”

    他疑惑地看着我:“不抽不喝也不嫖,光攒钱啊?”我嘿嘿笑着不回答。宋哥说你总得有点儿爱好吧,跳舞、打麻将、买六合、玩网游还是什么。我心想这几样东西都不怎么痴迷,就实话实说。宋哥边开车边侧头用奇特的眼神看了我几眼,还笑得很怪。

    我心想,他说的那几种行为其实都是东北人最喜欢的大众爱好。可我要是全都否定,宋哥是不是会瞧不起我,甚至觉得我这人脑子有毛病。于是我想了想,说:“我喜欢泡良家妇女。”

    “那怎么泡,不得比找小姐还费钱啊?”宋哥问。我笑着说我尽量不花钱或者少花钱,这样才有成就感。宋哥大笑起来:“你看看,我说总得有点儿爱好吧,厉害,玩得真不土,哈哈哈……”我也无奈地跟着笑,心里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什么爱好,喜欢吃海鲜似乎并不能算是宋哥口中那类爱好。

    到了宋哥家楼下,夜班司机已经在等候了,手里拎着茶壶,交车之后上楼进了宋哥的屋子。装修不错,他老婆正在准备做饭,女儿不在家。宋哥把我介绍给他老婆,寒喧几句后,他问:“小琴呢?”

    宋嫂不耐烦地回答:“她还能有啥事。又和XXX参加歌迷会去了呗,一大早六点多就走了,去大连,XXX她哥开车。”

    宋哥连忙问:“去大连参加歌迷会?那得什么时候回来?”

    “说晚上肯定能赶回家吃饭,等等吧。”宋嫂端着东西进了厨房。我和宋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宋哥说那个XXX是他女儿小琴的同班女同学,俩人关系好,又都喜欢那些歌星啥的,但远没有小琴那么痴迷。

    我说:“那就只能等你女儿回来再看了。”宋哥点点头。

    在聊天中,宋哥告诉我,他女儿小琴的房间简直都没法看了,就像精神病人的病房。我问是什么意思,他说:“歌星的画册、等身立板、唱片、写真集,最可气的是,不知道从哪买了个和真人一样大小的人偶,成天放在床上抱着睡觉,还说是她老公。你说才他妈的上初中,就老公、老公的,不是有病吗?”

    从厨房传出宋嫂不高兴的声音:“那是你闺女,有病也是随你,你要是不惯着她,能成这样?”

    宋哥很生气:“谁惯着她了?都说她精神不正常,我哪敢反对啊?万一病情越来越严重怎么办?”我问能不能去她的房间看看,宋哥连连摆手,说她的房间都不让人站在门口朝里看,更别说进了,除了她妈每三天打扫一次房间之外,别人谁也不行。我点点头,说也是,女儿不像儿子,女孩家比较敏感,这个年龄又是叛逆期,卧室不能随便去。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4

第659章:明星
“那次有个安纱窗的进屋,正赶上女儿回来,开口就骂人家,边哭带骂半个多小时,怎么也劝不信。”宋嫂端了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说。

    我心想这就过分了吧,怎么能这样。宋哥说:“所以不能看,可别再把她给惹急了。”

    没想到宋嫂却说:“怎么不能看?人家田老弟是特地来给小琴看病情的。又不是闲人!你拿备用钥匙打开房门,让田老弟看一眼。”宋哥有些犹豫,宋嫂说你再磨蹭一会儿小琴就回来了。宋哥才去他的房间拿出两把钥匙,说是卧室的备用钥匙,女儿不知道,但他们平时从来也没私自打开过,今天这属于特殊情况。

    “行,反正我也就是看几眼,又不乱动什么东西。”我点点头。宋哥用钥匙打开卧室,迎面把我俩差点儿没呛个跟头,屋里有一股说不好的什么化妆品味道,似香非香。很怪的味儿。我对这种强烈的化妆品香味很反感,就捂着鼻子,宋哥也皱着眉:“你说这也不知道是啥味儿!”

    宋嫂说:“好像说是韩国的什么香水吧,还是托同学她妈去韩国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说哪个歌星就喜欢用这香水。”

    进了屋里,我简直都要眩晕,墙上全是各种大海报,和歌星头像的特写,连汗毛孔都能看清。桌上和地板上摆了不少的人物玩偶和公仔,从家具到电脑,从枕头被褥再到衣架上挂的衣服,基本都是黑白配。

    我问:“你女儿喜欢黑白搭配?”宋哥哼了声,说不是她喜欢,而是那个歌星喜欢。这时我注意到床上的被褥中有个鼓起来的人形,只露出半个头,我问能不能打开看看,宋哥看了看老婆,宋嫂说没事,看就看吧,反正女儿也不在。

    走到床边,我掀开被子,还真是吓了一跳,床上躺着个男人模型,很像那种色情的充气娃娃,我用手指轻轻捅了捅皮肤,是某种塑胶材质,弹性也和人类的皮肤非常接近。脸部五官看起来似乎很帅,但毕竟是模型。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诡异和别扭。另外,我看到这男人模型的脸上有很多淡淡的口红印,就问站在门口的宋嫂:“你女儿还在上初中,学校应该不让化妆吧?”

    宋嫂点点头:“学校肯定不让。我们也不让,可孩子平时不涂口红,应该就是晚上自己偷偷抹的,白天再擦掉吧。”宋哥在旁边听着。表情很无奈。

    这时,从客厅传来防盗门关闭的声音,宋哥夫妻连忙回头,脸色都变了,宋嫂说:“小琴回来了啊!”一边给宋哥和我使眼色。听到有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说:“哎呀妈呀,可累死我啦,妈,你猜我今天拿到XXX用过的什么东西了吗?”

    我连忙跑到门口想出去。可宋哥朝我直摇头,迅速把卧室门关上。隔着门听他说:“快去厨房看看你妈都给你准备啥好菜。”看来是想把她支开,好趁机放我出去。

    又听那女孩急三火四地回答:“太热了,我先把东西放进屋。”我心想这可怎么办。连安纱窗的都能被骂半小时,这要是被宋哥女儿撞到我在她房间里,还说不出正当的理由,不得活活骂死我?

    门外的宋嫂说:“小琴,你来一下,我托同事要了两个XXX用过的烟盒,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什么?我看看!”年轻女孩惊讶地说,听到有声音进了对面的卧室。我正着急的时候。门开了一小半,宋哥连连打手势让我快出来。这还用他说,我都恨不能跳楼了,连忙溜出去钻进卫生间里。

    几分钟后,我隔着卫生间的门听那年轻女孩走到客厅的位置,似乎不太满意,正在埋怨着什么。我假装冲了水,走出卫生间,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坐在沙发上,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马尾辫,长得普通,但皮肤不错,浑身上下看起来很有活力。

    “净骗人,那不就是我爸自己抽的烟吗?”女孩把双腿搭在茶几上,喝着饮料。“还骗我说是XXX用过的烟,人家怎么可能去抽六块钱的--”女孩看到了我,疑惑地看着,不再说话。

    我连忙笑着打招呼:“小琴你好。”宋哥连忙在旁边说这是你田大哥,是我的朋友,今天来我家吃饭的,他也是XXX的歌迷。没等我反应过来,小琴从沙发上弹起来:“真的?你也喜欢XXX吗?”

    “嗯……是啊,我特别喜欢他!”我只好也顺着宋哥的话。

    小琴说:“太好啦,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说完她就冲进卧室去,我在沙发中坐下,心想她要拿什么,是不是刚才所说那位叫XXX的歌星用过的什么东西?宋哥长吁了口气,和宋嫂去厨房忙活饭。

    我这边正在猜想,小琴已经很快又返回来,手里拿了个精致的红绒礼盒。坐在我身边,满脸兴奋地慢慢打开礼盒,里面是个用银箔纸包裹的什么球体,她又小心翼翼地慢慢展开银箔纸。露出一个浅白色的球状物,和花生豆差不多大,形状还不规则,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啥?”我笑着问。

    小琴无比自豪地说:“是XXX亲口嚼过的口香糖!”我顿时傻了眼,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立刻也看出这东西确实很像被人嚼过的口香糖。

    “我很厉害吧,咱们几个人结伴去大连的机场迎接XXX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嚼口香糖,我就注意了。当把他口香糖吐进垃圾桶里时,我第一个冲过去,就捡出来了。”小琴脸上全都是骄傲的神色,好像这银箔纸里包着的并不是某人嚼过的口香糖,而是一只钻戒,让我实在是没法接话。

    在小琴把“宝贝”又仔细包好放回礼盒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五毒油项链,油的颜色并没发生变化。我想把项链摘下来。贴近小琴的身体检测,可又找不到机会,被她发现就不好解释了,于是只好作罢。

    她把东西放回卧室后。又抱出一大堆东西和我分享,什么歌星卡、签名的专辑CD盘、印有该歌星头像的T恤和画册等等。其实我很心虚,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在小琴面胆冒充追星族,她才十来岁,怎么可能相信?可看到小琴那热情满满的样子,我又释然了,她明显根本没怀疑我是不是真粉丝,只是找到知音而已。

    聊天过程中,她提起一些关于XXX的话题,我完全接不上,因为压根就不了解。小琴有些疑惑:“你都不知道他喜欢穿什么牌子的内裤?”

    “啊……这个我没太注意过,毕竟是男人,对男歌星的了解没有你们女孩多。”我连忙解释。可小琴已经不太相信,说下礼拜XXX还要在上海办歌迷会,问我会不会去。我摇摇头说工作很忙,怕是没时间。

    小琴很鄙夷地看着我:“再忙请假也得去吧,不然叫什么歌迷?”

    这时宋嫂端着两盘凉菜出来放在餐桌上:“你田大哥要上班赚钱的,请假就得扣钱,请多了还有可能被辞退,哪像你,不好好念书,说请假就请假,反正老师和学校也不能把你开除!”小琴撇了撇嘴,没说话,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我走进厨房,摘下五毒油项链,低声对宋嫂说:“我不太方便靠近她的身体,你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这个项坠贴在小琴身上,注意看里面的液体有没有变颜色。”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4

第660章:嚼过的糖
宋嫂接过来问:“这是啥东西?”我说这叫五毒油,能检测出人身上有没有阴气。

    “阴气是……”宋哥说。

    我告诉他:“人要是撞过邪、冲过煞,甚至有阴灵附身之类的现象,都会不同程度地感染阴气,阴气越重,这油的颜色就会越深,但前提是得贴近人体。而且阴气附在某种物体上,也能检测出来。比如入过阴灵的佛牌。”宋哥似乎没完全听懂,但也明白了大半,他慢慢接过五毒油仔细看半天,再递给老婆。我让她小心谨慎,这东西很珍贵,千万别弄坏了。

    宋哥对老婆说:“这个任务就得你来了,敲门把小琴叫出来,再把这个项坠夹在手心里,找机会贴在她身上试试就行。”宋嫂连连点头。

    出了厨房坐在沙发上,宋嫂把项坠夹在手心,去敲小琴的房门。她在里面问谁,宋嫂说:“出来洗手,准备吃饭啦。”

    小琴懒洋洋地走出卧室,我看到宋嫂双手在手面扶着女儿的肩膀,亲昵地把她推向卫生间,说:“快去洗洗你的脏手!”

    “谁脏啊。你们才脏手,人家在整理东西呢。”小琴不满意地回答,宋嫂的眼睛紧盯着手里夹的项坠,等小琴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宋嫂连忙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她刚才仔细看了,那项坠里的颜色还是透明的,根本就没变过颜色。

    我接过五毒油项链:“那说明你们女儿身上没有任何阴气,也没中过邪,或者撞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宋哥连忙问:“你是说我女儿根本就没病?”

    我笑着说:“至少她没有邪病,但太极端的追星行为也是一种心理疾病,可以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好好疏导一下。”

    没想到,宋哥反而不高兴了:“老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女儿怎么可能有精神病呢?”我说心理疾病不代表就是精神病,很多人都有些心理疾病,只是程度有轻有重,嫉妒心过强、太敏感这些都算是心理疾病的一种,你也不用太紧张。

    “可现在追星的女孩多的是,难道她们都有心理疾病?”宋嫂问。

    我说:“从理论上来讲,这都算,一般过几年长大就好了,可这段时间对她的学习和生活都有坏影响。不能放任不管。我看你俩对她的态度好像也比较暧昧,没有任何疏导的意思,我觉得不太合适。她刚才还给我看XXX歌星嚼过的口香糖,这有点儿过分了。”

    宋哥叹了口气:“咋没疏导过呢?我都训她多少回了!可没效果啊。她也不听,女孩家又不能总骂。”正说着,小琴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餐桌上还只摆着那几盘凉菜。就把嘴一撅:“不是说让我洗手吃饭吗,这还没炒好呢?”

    “马上就好,你先在外面陪你田大哥坐一会儿。”宋嫂连忙走进厨房,小琴看都没看我,就又进了卧室。宋哥坐在沙发上,低声问我怎么办。

    我苦笑:“要是有中邪撞鬼的症状,我是内行,这两年多我专门处理这类事。可要是和邪病没关系。我就无能为力了。这就跟打麻将和抽烟似的,也是一种瘾,佛牌可治不了。”

    宋哥又问:“可小琴几年前在湖北老婆家亲戚的祠堂里那种表现,难道不是中邪吗?”我想了想说也许只是睡糊涂了。或者当时有死者的灵魂逸出,让处在半梦半醒中的小琴有了些察觉,但还不至于到中邪的地步。

    “可从那时候起,小琴就开始这么疯狂地追星,没这么凑巧的事吧?”宋哥说。我回答很有可能是凑巧,五毒油是很灵验的,它没检测出有阴气,就肯定没有。和宋哥的交谈过程中。宋嫂已经把炒好的菜一个个端上桌,宋哥从冰箱拿出几瓶啤酒和饮料,这回是真正开饭了。

    小琴在吃饭的过程中,还戴着耳机连在手机上。边嚼边摇头晃脑地听歌,宋哥和她说话,她也听不见。宋嫂脸上挂不住,让她把耳机摘下来:“真没规矩,吃饭还听歌,这还有客人呢没看见吗?”

    她不情愿地取下耳机,我笑着问是不是在听XXX的歌,小琴点点头:“当然啦。不听他的歌那还叫什么歌迷。不光要听歌,还得捧场,歌迷会、演唱会,晚上我都抱着他睡觉呢!”

    宋嫂无奈地摇着头,我说:“那也不用连口香糖都收集吧?毕竟是别人嘴里吐进垃圾桶的废物,还吐也没什么纪念价值,有用吗?”

    小琴瞪大眼睛:“什么叫废物?那是XXX嚼过的口香糖,你懂吗?有他的口水,有他嘴里的味道,你知道什么!”她站起来就走进卧室,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我心想得。这么句话就把她给惹了,没想到她又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那个礼盒,又把那个已经变成硬球的口香糖从银箔纸里取出来。

    “这就是XXX嚼过的口香糖?”宋哥问。“你把它拿回来有啥用?快扔了!”

    小琴似乎没听到,优雅地用食指和拇指把这颗口香糖拈在手中,举到面前张开嘴,慢慢地就要放进口中。宋哥夫妻大惊,我也没多想,连忙抬手打在小琴手腕上,她没防备,口香糖掉在地上。小琴惊愕地看着我,似乎很不理解我的行为。宋嫂趁她发愣的当口,连忙跑过去捡起口香糖,打开窗口就扔出去。

    宋哥叫道:“快把它给我扔了!”

    “你、你要干什么!”小琴涨红了脸,明显很愤怒。宋嫂回来照着小琴的脸就是一巴掌,大骂:“你是不是疯了,啥玩意就往嘴里放?人家吃过的口香糖,你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就吃?有病啊?”

    小琴捂着脸。似乎没反应过来,眼睛里含着泪,我以为她会大哭,或者和父母吵闹。没想到她突然站起来,抄起桌上的那杯芬达就朝我扬过去,泼了我满脸都是。我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边抹脸边气急败坏地说:“哎、哎,你这是啥意思……”小琴这才哇地哭出来,跑进卧室去了。

    用芬达洗脸,我这辈子肯定头一次,要说也不怪我没躲开,而是没想到她能来这么一手。这让我想起之前在青岛时,被熊孩子扔菜刀的那桩生意。宋哥夫妻连忙找来毛巾帮我擦脸和衣服,我进了卫生间洗干净,出来时胸前衣服仍然是湿黄一片。宋嫂气得直哆嗦,就要去敲小琴的门让她出来,被我拦住:“你女儿这样不是三两天造成的,就算现在你揍她一顿也没用。还是那句话,以后想办法找人好好进行心理疏导吧,我这没什么大事,算了。”

    宋哥悻悻地说:“这死丫头,等你走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既然他女儿并没有被阴灵缠身,也没冲煞撞事,我也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这饭也没心思再吃,就提出告辞,借口是回家换衣服去。宋哥夫妻也知道没法再挽留我,只好一个劲说好话,宋哥还掏出一百块钱,非要赔我洗衣费,我当然不能收,他送我下楼出了门,叫出租车看着我离开。

    这桩生意还是挺窝火的(如果这也算生意的话),半毛钱没赚着不说,还把衣服给弄脏。晚上我给姜哥打电话说了情况,他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没中邪就好,那就是追星病了,让他自己解决去吧。要说这事也怪我,下次我请你去西塔吃烤牛肉,弥补一下你那脆弱的心灵,咋样?”

    我连声说好。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5

第661章:没钱啊
按理说,小琴身上没有阴气,也没撞邪,但她的追星表现比别人都严重。大白天在课堂上自言自语,追星族似乎不这样,所以我也想,当初她在湖北农村祠堂中遇到的说不定也是阴灵逸出,只不过程度很轻,这种事很多人小时候都遇到过,长大也没问题。可小琴自己性格有问题。追星太厉害,于是当年被阴灵侵扰的症状就会放大。

    小琴这件事,其实严格来讲并不是生意,我什么东西都没卖成,只是觉得它比较典型,给我印象挺深,所以就写了出来。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回沈阳就是玩乐来了,这几个月在泰国和香港接了不少大活,今年的利润已经提前完成。这么来预估,在沈阳置办第三套房,最多也就是大半年之后的事。想到这里心情就好多了,于是我又打起精神,坐在电脑前翻看之前论坛发贴的私信和回复。

    在猫扑论坛看了半天,当年这论坛和天涯是最火的,网友也最多。我在发贴后面看到最近十几天有不少新留言,但大多数都没啥商机,其中有两条是询问的,一个问怎么样能才挽回男友的心。另一个问什么能发财。

    我分别给这两位发去站内私信,其实在我发的贴子里已经把联系方式写得很清楚,同时也注明有事直接加QQ或电话短信,不要在后面跟贴询问,可能没时间看回复。可网友的脑子五花八门,非要这么问不可,但商人不能生气,必须有耐心。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手机短信:“你就是在猫扑发贴的淘宝那个鬼店主吗?我有事找你,不知道能不能帮帮我。”

    “你有什么要求?”我回复。

    此人说:“我没钱啊!”看到这四个字我就忍不住想笑,在请佛牌的人群当中,求财的比例是最大的,就算有什么求事业发展、升迁、转运之类的要求,其实归根结底也都是为了钱。但大多数客户还都比较含蓄,会说“想增加财运”、“经济紧张”、“想过得好一点”之类的话。

    可这位倒是很直接,就说我没钱,不用多问,那就是想要发财了。我回复让他有空给我打电话详谈,短信说不清楚。没想到此君回短信说:“还是你给我打过来吧,我现在就剩不到两块钱电话费,打不了几个电话。”

    我心想这确实真够没钱的,连电话费都充不起,只好拨过去给他,归属地显示为“湖北宜昌联通”的号码。那时候联通的资费都比移动便宜,效果差些,我记得很清楚,在06年时,有朋友往联通手机号中充话费,延迟甚至要一两个小时。当然那是十年前,现在中国的几大运营商都一样了。但在那个时候。凡是想省话费的人都用联通。

    打过去后,这人操的口音和老谢不太一样,老谢的普通话还算标准些,但这位则是正宗的湖北普通话,带有浓浓的地方口音。很多字都咬不清,他问:“老板,你这个名字也有点儿太吓人吧,为什么要叫鬼店主?”把“主”念成了“举”。

    “随便瞎起的名字,”我笑着回答。“因为泰国佛牌和某些供奉物都是入灵的,所以我卖佛牌也可以视为卖鬼。”

    这人惊讶地说:“天呐,怎么还有卖鬼的店?”我告诉他,鬼并没有人们想象中可怕,这世界上最可怕的还是人,而不是鬼。

    经过交谈,得知此人姓彭,年届四十,是宜昌人,在武汉某杂志社当主编。我暗想。在杂志社任职,那要算典型的文字工作者,和出版社也没啥区别,得称呼为老师才对,所以我说:“彭老师。那你是想请一块能转财运的佛牌了。”

    彭老师连声回答:“对对,反正就是能让人发财,有没有啊?”我说当然有,只是不知道你想达到什么程度。正牌效果慢些,细水长流。阴牌好些,也要贵点儿,邪牌效果霸道明显,但时间长了会对某些供奉者产生影响。

    “什么样的影响?”彭老师问。看来他对佛牌没什么了解,我就简单给他讲解,彭老师听得很仔细,还不时提出问题,边听边觉得不可思议。

    最后,他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到底有没有这么厉害,佛牌里面还有人的鬼魂?我在杂志社主管的就是一本灵异题材的杂志,读者群体是十四五岁的初中生,收的稿子也都是这类神神叨叨的东西。说实话,我也相信世上有鬼,可没想到那么有名的泰国佛牌居然也有!”

    我笑着说:“彭老师,佛牌里面入的叫阴灵,是经过制作者以法力禁锢过的,你不用担心。”

    他说:“不用叫彭老师,叫我彭哥或者老彭都行。”我觉得还是老彭合适,比如之前那个老涂,叫起来觉得比较随意。还能拉近与客户的距离。

    老彭又问:“能让我赚多少钱?”我说这个可说不好,佛牌的功效没法具体化和量化,还得结合供奉者的条件和具体行为。为了让他更好地了解泰国佛牌,我让他记下我的淘宝店铺地址,让他有空去我的网店看那些有关佛牌的资料。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才接到老彭的短信,让我回电给他。打过去后,万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向我借钱。说昨晚去商场买了一件衣服,兜里钱不够,就朝同事借了五百,想先朝我借五百块,过几天再给我。

    我很奇怪,老彭和我非亲非故,也没有任何交情,朝我借的哪门子钱?就一口回绝了。他似乎也没指望我能借给他。就开始聊佛牌的事。感叹道:“田老板,这个佛牌真他妈的邪虎啊!”他和我说,看了我网店里的大量资料,还有阿玲女大灵、鲁士灌顶和承德那位客户的灵棚录像,觉得浑身发冷,但同时也对泰国佛牌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田老师,你不知道,我特别想让自己变成有钱人,就想发大财。”老彭给我讲了他的情况。

    这位老彭在那家私营的杂志社工作,每月收入有四千多块。按理说这个收入在07年已经是很不错。宜昌只是三线城市,总体消费比沈阳还得差个档次,所以这哥们应该过得挺滋润才对。可他说每月工资根本就不够花,他是离婚的,儿子已经上初中,成天朝他要钱,再加上自己也不太会理财,没什么节制,所以每当快到月底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钱了,基本就得四处借。

    从与老彭的交谈中就能知道,他这人生性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太在乎,也没什么规划,基本是有五毛花五毛。有十块钱绝对不花九块九,却极要面子,对朋友倒是很豪爽,喜欢交友和请客。按他的自述,在武汉租个两居室,合租的也是单位同事,姓秦,一个没结过婚的中年男人。此人懒到极点,洗衣做饭全不会,工资低又不会攒钱。经常混到没钱交房租,只好朝老彭借。他则是每借必满足,那位老秦知道老彭死要面子,所以借了钱就没打算还过,但下次老彭还会再借给他,直到后来老秦离开武汉,去了北京打工。

    老彭是个糊涂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钱,工资在卡里都是随花随取,直到有一天显示余额不足的时候。才知道没钱了。有天晚上,他非要请大家唱歌,带着几个男同事到KTV连唱再叫坐陪小姐,算账的时候他刷卡,没钱,去对面的取款机一查,只有五十多块钱了。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6

第662章:人胎的路过
正值月底,老彭青黄不接,最后只好那几个男同事凑钱付的账。从那之后,杂志社的同事再也不和他出去玩,除非有人请客,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差。

    在给我讲这些经历的时候,老彭并没感到有多羞愧,好像还带着几分自豪。似乎讲的是什么英雄事迹。我对这种人并不陌生,很多人喜欢把缺点当个性,把所犯的错误当成露脸事而津津乐道。我有个朋友是南方某省市人,他所在的村子就有个很奇怪的风俗,那就是把坑蒙拐骗当成能耐,把蹲过监狱当成了不起的经历。甚至在相亲的时候,女方听说男方因为什么事而坐过几年牢,相亲的成功率居然会大大增加,令人不解。

    我苦笑着说:“老彭,那你现在生活也挺紧巴啊。”

    “没有,我喜欢享受,所以也不考虑那么多。虽然钱总是不够用。但还是觉得日子过得挺潇洒的。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说,用你们东北话就是擅长忽悠,总能搞到意外之财,就是这个儿子太不叫人省心。”老彭回答。

    我心想。人都有优缺点,看来老彭也是,不过单身父亲带儿子本身就不靠谱,你这样的老爹就更惨。随口问是不是他学习不好。

    老彭说:“光学习不好也就算了,他现在比我脾气都大!昨天给我打电话要钱,我说还没发工资呢,没有。他急了,居然在电话里说,彭XX你给我听着,等你老了的时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你说这叫什么儿子?”

    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儿子真霸气,但不也是你自己惯出来的吗。我问他想请什么价位的佛牌,老彭说:“吃穿应酬的钱不能少,最多拿出工资的一半,大概两千多。可我看你的淘宝店里,那些入灵的邪牌都得四五千往上,有没有便宜的,或者你先借给我两千?”

    “不好意思,我从不借钱给客户。”我连忙再次回绝,都怕了这个张口就习惯借钱的客户,“任何东西都是一分钱一分货,别说两千多。两百多的也有,但效果就有很大差别了。”我说,“主要看你想发多大的财,光图便宜不行。”

    老彭连忙说:“当然是想发大财和横财啊。要是只有几千几万那还有什么意思!要大财,越大的越好!”我说想发大财就得请阴牌或者邪牌,但邪牌副作用太大,建议你请个白衣阿赞的入灵正阴牌。至少也要准备出四五千块钱来。

    “有没有图片和介绍?佛牌叫什么?”他问,我说一会儿发给你。

    挂断电话,我给老谢和方刚分别发去短信,让他们帮着找。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不找阿赞Nangya和登康,因为前者最擅长的是虫降和情降法门,在求财方面效果普通,而登康只是降头师,极少加持佛牌。不过这家伙法力强大。所以我还是给他也发了短信,问能不能订制那种能强力招财的阴牌,不要入重料的,以免给客户带来横祸。最多入灵就可以。

    两个小时后,老谢和方刚分别回复彩信,都是能强效成愿的阴牌,有半天半地的古曼童、男独立灵和宾灵等佛牌。另外还有一块南平妈妈。我心想这东西不太适合老彭吧,总觉得还是女人佩戴比较好。

    随后登康也回了信:“猫胎路过可以吗?折合泰铢一万五左右。”我心想也行,就问要多久能加持出来。登康说这东西要碰运气,要修法的时候附近有猫仔死去,母猫才有可能把死猫崽叼给他。他是黑衣降头师,法力虽强,但和正统佛法与鲁士法还是不能比,这种机率是很低的。

    我心想那次给小杨母亲解降,连阿赞巴登都能遇到蛇胎路过,你有什么不能的。但老彭那边还没拍板,我也不用着急。就先从手机中找到蛇胎路过的照片,再把老谢和方刚的那四张图都发过去。统一报价五千元人民币。

    “田老板,那个小鬼,是干什么用的?有你网页上写的这么神奇吗?”老彭回短信给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现在一提卖山精和小鬼都头大,就连声说那东西你碰不得,很邪的,不少客户都会出事。

    老彭又发短信让我给他回电,在电话中他问:“田老板,你怎么不说实话啊,要是很多客户都出事,你怎么可能还把这东西明晃晃地挂在店铺页面上?我看了,那东西得好几万块钱,我真出不起,你是不是知道我没钱?”我连忙说不是,他问这东西为什么厉害,我就说了小鬼的制作过程和原理。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我相信他的嘴肯定没合上。他问:“那有没有效果好、不太贵的类似东西?我看有个叫什么人胎路过。”

    这让我想起之前那位住在法库县的老涂,他也是全家穷得叮当响,却非看中了山精,硬要请回家不可,也是我牌商生涯中卖掉的第一尊山精。我不明白,为什么越穷的人,越会注意到这些能强效成愿、却以重料制成的阴物?

    可要是硬拒绝吧,既然入了佛牌这行。就得卖这些东西,谁规定不能卖阴物给客户?老谢和方刚可都没这习惯,不然钱从哪赚。再看现在这些遍地都是的牌商,更是如此。恨不能天天都卖小鬼出去。

    我想,以前我曾经立规矩不能卖邪牌和阴物给亲朋好友,但老彭仅仅是位客户而已,要是他强烈要求,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就说:“老彭,不管小鬼还是人胎路过,都是极阴的供奉物,效果好但副作用也不小,尤其是小鬼,人胎路过还好些。”

    他问我什么叫人胎路过,我就说了路过就是夭折的胎儿。如果是人的话,就特指未经产道出来的。老彭说:“我靠,那是不是很厉害?”我心想这人怎么不害怕呢。聊来聊去,老彭居然对人胎路过很感兴趣,确实,这东西论用料没有小鬼那么重,区别就在禁锢的法门上。小鬼都是以黑法加持而成,制作者全都是黑衣阿赞。而人胎路过很多都是白衣师父做的,另外不少古巴(泰北对资深僧侣的称呼,对应于泰中和南部的龙婆)也有加持,没有小鬼那么阴和邪。价格相对也便宜些。

    老彭问:“那谁还去买什么小鬼,直接都买人胎路过不就行了!”我笑着说还是有区别的,小鬼的效果更加明显,人胎路过还是需要自身行为的结合才行。老彭说我知道,无非就是你想中奖,起码得去买几张彩票嘛,我笑了,说差不多,就是自己得努力,不能躺在床上等钱掉进屋。

    可是人胎路过就贵了,卖价最低也得七八千块钱,还要看师父的修为。老彭犹豫着:“差不多是我两个月工资啊,这笔钱从哪里出呢……”

    “这样吧,你慢慢想办法凑钱,什么时候够了就用短信通知我,我就把淘宝店铺的链接发给你,到时候支付宝交易,你也安心。”我怕他再张嘴借钱,就连忙回答。

    在挂断电话之前,我问他有没有QQ号码,他说当然有,很多作者投稿和沟通都得用QQ这个软件。我连忙把我的QQ号给他加上,以免总让我回电话给他,虽然电话费不多,但老觉得被占便宜了似的。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时近中秋,又要吃螃蟹了,我想起当年的中彭节,那时孙喜财还被末阳男纠缠着,在给我买螃蟹过马路时还推过我一把。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7

第663章:转运
转眼两年过去,孙喜财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混饭吃,王娇也找到了新男友,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而我仍然还在卖佛牌。然后又开始想这桩生意到底能不能成功,人胎路过利润比较高,如果登康也能弄到的话,差不多会有一倍利润。

    几天后,老彭给我在QQ上发消息,说刚找文化公司的老总聊了聊。可以预借一个月工资,加上新发的,有近九千块钱,正好够用。我心想为了让自己发财,连工资都能预支,也是挺执着的。但又想如果没有这类人,我们这些牌商拿什么赚钱买房呢。

    原本想给登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制作出人胎路过来,但心想他是修黑法的,为了防止副作用过大。我还是让老谢帮着找古巴师父的货。下午,老谢回短信说让我给他打电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怎么和那个老彭一样。

    但还是回过去了,老谢笑呵呵地说:“田老弟,你不在泰国,有时候还真挺想你的。”

    “你是想我请你吃的那些炒饭吧?”我哼了声。

    老谢说:“看你,哪能这么说呢,我老谢是那种人吗?要说人胎路过,泰北师父古巴坡能的效果最好,前几天我去参加龙婆并的法会,看到古巴坡能也在场,好像是带着几尊人胎路过正在加持。我这就打电话过去问,另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罗勇啊?”

    我说:“还不知道曹夫人有没有回香港。小凡也没告诉我,过几天我问问小凡,让她帮打听打听曹夫人那边的动向。”

    老谢叹了口气:“唉,这冤仇真是结下容易、解开难,当初因为曹老板非礼Nangya导致结了仇,后来解决的时候,却又跟曹夫人再次结梁子,真是没办法。”

    “可不是吗,世事难料啊,不过要是不从曹夫人那边入手,就很难把Nangya解救出来,所以我看这都是注定的事情。”我回答。

    挂断电话,我发了条短信给小凡,托她有时间打听一下香港曹夫人家里有没有什么风声,曹夫人是否已经回港。躺在床上,想到曹夫人的就范,就开始猜方刚到底是怎么把曹夫人给搞得服服帖帖,真想打电话给方刚问,但也知道他肯定不能说。

    第二天上午,老谢发短信来,说联系到了古巴坡能所在寺庙的僧侣,他加持的那批人胎路过共有四块,每块要两万四千泰铢,已经出了两块,让我尽快订货。古巴坡能的人胎路过可不好遇。

    我心想,这要是卖八千人民币的话,我能赚三千出头,虽然没有翻倍,但也可以了。毕竟这东西在中国一年比一年被人们所熟知。价也涨上去了。趁着还没臭大街之前,多赚一笔就是一笔。这边将人胎路过的价格和介绍都修改了,再催促老彭尽快决定,他说明天就发工资,到时候马上让他儿子帮着在淘宝店里下单。

    “最好别让你儿子弄。他不是总朝你要钱吗,到时候不给你下单,那可就糟了。”我提出担忧。

    老彭笑着说:“田老板,你很狡猾嘛,说得也是,那我就托同事去弄。”我心想这也叫狡猾?用脚跟都能想得出来的事。

    次日下午,老彭终于在我的淘宝店里下了单,拍下那块古巴坡能的人胎路过,我立刻通知老谢马上去泰北把货给我扣下,再通过网上银行把他的那份钱汇过去。

    七八天后老彭就收到了货。在QQ上对我说,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干尸,黑乎乎的。我心想那本来就是干尸,又在QQ上传给他一段MP3格式的音频,再告诉他一般佛牌和供奉物都附带有单独心咒。这块人胎路过带的是电子版心咒,让老彭听熟之后,于午夜在家里做入门,最好没有别人打扰的情况下开始。

    “哪里有什么外人,我是单身汉。要是有人在家住,那就好啦!”老彭说。

    再次接到老彭的电话已经是七八天之后。他说因为手头太紧,这两个月只能节衣缩食。但为了努力创造发财机会,他每天都买好几注彩票,还在很多QQ群中发布消息,称可以帮人出版图书,费用好商量。办法都想尽了,可到现在半点效果也没有。

    我说:“这个……你也别急,机会总会有的,人胎路过比正牌效果好。你得有耐心。”

    老彭说:“田老板啊,八千块钱可是我两个月的工资,我最多只能再坚持半个月,要是到时候还没能发财,我吃饭就都成问题啦,到时候你必须得借给我钱!”我心想就算没效果,我也没有义务借你钱吧,但还是耐心地劝他再等等,心想到时候你肯定得自己想办法,大活人还能活活饿死吗。

    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会有很奇怪的想法,就是希望卖出去的佛牌和供奉物都没有效果,这样我就有借口离开这个行业,回沈阳去相亲结婚生子。但佛牌尤其是阴物,无论你请或不请。它的效果都在那里,不强不弱。这个想法就是在自欺欺人,好像喜欢赌博的人说,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赌场该多好,或者烟民说中国要是不让卖烟。我肯定能戒烟,都是废话而已。

    那天,我在QQ上收到老彭发来的消息,说他以前认识一个女人,是浙江某市中心医院的大夫。她老公很有钱,有多处投资,光浙江就有珍珠养殖场和浪莎袜业,还在外省投资铁矿等行业,身家没有上亿也差不多。他曾经忽悠那位女医生出书。随便攒点儿稿子,帮她出版一本关于身心灵方面的社科书,要是能成功,就会让她觉得出版业很有赚头,今天这本书终于顺利出版。刚从印厂拿到样书,不日就将在全国的新华书店上市。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就算那个女人能顺利出书,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在中间赚点儿稿费的差价而已,能有多少钱。

    没想到的是,老彭居然能在这位女医生身上打开缺口,谈成了一笔大买卖。

    几十天后,老彭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很惊讶。这家伙穷得连长途电话都舍不得打,每次都是让我回拨。今天怎么了?他说:“田老板,最近在忙什么?”语气中透着一股春风得意的味道。

    “我在沈阳,你这是……”我最怕客户反馈说没效果,或者说供奉出错找我擦屁股。

    但老彭大度地说:“有机会来北京玩吧,我全程安排!”我心想这又是啥意思。就问他什么时候去北京旅游了。老彭连忙说:“什么旅游,我现在已经在北京开公司啦!”

    我惊讶,追问之下才知道,这个老彭居然博得了那位女医生的信任,她对着老公吹了好几天枕边风,两口子都觉得是个机会,还特意请老彭去浙江面谈。最后女医生的老公决定,投资老彭在北京开一家文化公司,专门出版各类图书,先期投资六十万元,不够再追加。

    “我刚在建外SOHO这边租了办公室,很宽敞,一百多平呢,还从宜昌带了好几个漂亮女孩子当员工,有两个是之前杂志社的同事。你要不要过来参观参观?”老彭笑着问。

    因为以前我听他自己说喜欢交友和请客,花钱大手大脚,就想要是去的话,他会怎么招待我。就试探地说去北京来回机票太贵,住酒店也得花钱。以后再说。老彭生气地说:“田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你来看我的公司,当然是我出钱招待,怎么能让你自己掏路费?你把身份证号码给我,我马上让助理帮你订机票!”

rambo23 發表於 12-5-2017 17:48

第664章:疯狂小费
这话给我吃了定心丸,北京我每年都要中转好几次,当然没什么兴趣,我只是好奇,像老彭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步登天,变成了公司老板。

    把身份证号码和姓名用短信发给老彭,我边跟父母说了这个事,是当成笑话讲的。可我爸爸却有担忧:“田七啊,那家伙是不是入了传销窝?这么豪爽恐怕有鬼。你可不能去!”这倒真提醒了我,但转念又想,就算他是搞传销的,最多也就是报个火车票,还没听说用飞机票拉人头的,这成本也太高了吧。

    我这人天性好奇,当然,要不是有这个特点,也不会入佛牌这行。于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去北京,老彭不是说他在建外SOHO租的办公室吗。到时候要是改口,就说明心里有鬼。因为我很清楚建外SOHO是北京最贵的办公楼之一,普通公司根本租不起。我有两个客户就在那里上班,说经常能遇到在楼群中拍都市剧的剧组,还亲眼看到过姚晨和王志文等明星在楼下的临街餐厅吃工作餐,王菲和李亚鹏夫妻也在这里开过露天慈善晚会,可见其时尚程度。

    这天中午,从桃仙飞到首都机场,乘出租车来到国贸附近的建外SOHO区域,这里分为东西两个区。老彭发给我的那个地址在西区。这片楼都是白色的板式楼,乘电梯上楼按门铃,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给我开的门,这女孩长发披肩,那长相、脸蛋和身材真是没得说,虽然过了近十年,我仍然记得很清楚,漂亮得无法形容。

    这是公寓式的办公室,还有开放式厨房和炉灶,老彭坐在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穿着一身笔挺的银色西装,黑色尖头皮鞋,亮得能当镜子照。他中等个头,也有些瘦,戴着变色的近视镜,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很干练,老板台上放着一部崭新的最新款手机。办公室里坐着四个女孩,除了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位之外,长相都平平。

    老彭得意地给我介绍,说这办公室每年光租金就要近二十万,员工的房租也由公司承担。聊了一阵已经是下午,老彭带着我出去吃饭,给我敬酒,说要不是我卖给他那块人胎路过,怎么能如此转运呢,我连连客气,说这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要不是你能忽悠,也拉不来投资。

    席间我才知道,老彭公司的那位漂亮女孩就是他之前在武汉杂志社的同事。特意挖到北京来的。我心想,他多半也打着准备潜规则的鬼主意吧,这么漂亮的女孩,真让人心动。

    我羡慕地问:“怎么拉到这六十万投资的?”

    “很简单,机会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老彭非常得意,说那位浙江的老板完全不懂图书行业,在他的极力忽悠之下,就投了钱,老彭承诺一年后能赚近百万。当然,到时候不能的话,对方也不能要他的命。主要是投资拉来了。

    老彭忽然把脸一变,严肃地对我说:“田老板,你不知道,在我的银行卡收到投资的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今后再也不会过以前那种苦日子啦!”这话我也赞同,有了投资,在北京开了公司。谁还愿意过紧巴生活?

    这个老彭不但能忽悠,还爱吹牛,他对我说,年轻时在宜昌是有名的地头蛇,进拘留所是家常便饭。有一次他进去了。为了方便挂衣服,就在墙上钉了个钉子。出去后不到12小时,就又因为打架进了拘留所,还是相同的房间。他发现那颗钉子没了,就大骂谁他妈的动了我的钉子。

    说这个事的时候。老彭脸上无不自豪,我也跟着说你真厉害,心想吹牛也不先打打腹稿,为防止被拘留的人伤人或自残,进去之前都要搜身。连皮带和金属裤钩都得拿下来,你这钉子是怎么带进去的?

    饭后天已经黑透,老彭又带着我去KTV唱歌。那时候还没有“天上人间事件”的影响,北京的各大KTV基本都有坐台小姐,老彭大手笔地叫了六名小姐,我很奇怪,俩人用这么多女孩作陪?

    不多时,老彭打电话叫来一个人,此人个头挺高,但有些谢顶。进了包房就和老彭热烈地握手打招呼,问了才知道居然就是老彭之前在武汉合租的那位老秦。原来这六名小姐是这样分配的,每人两个。其实我不喜欢在风月场合找女人,都是用钱换来的,没有任何感觉。当面叫你老公,出了这个屋,正眼都不看你一眼,有什么用?可我不喜欢,不代表别的男人不喜欢,有人专门爱好此道。老彭就是例子。

    在唱歌的时候,他搂着两个女孩,唱得很起劲,还在其中一名身材丰满的女孩身上来回乱摸,甚至去解她的衣服扣子。那女孩黑着脸。怎么也不让,老彭借着酒劲就打了她一个嘴巴。小姐非常愤怒,双方动起手来,那小姐的工服也坏了,她把老彭的脸挠破,哭着跑出包房,老彭仍然不依不饶,追出去还打,几名服务生都拦不住。那位老秦见势不妙,对我说了句“还有事先走了”的话,就闪人了,我心想这都是什么朋友啊,见麻烦就躲。

    没办法,我只好过去劝,老彭借酒撒泼。用手肘击在我小腹上,疼得我直不起腰。心想这算什么事啊?我和他非亲非故,管他干什么!正准备也想离开的时候,老彭终于不再闹了,KTV经理也过来劝解,老彭说:“老子有钱,你再给我叫四个过来,要漂亮的!”

    经理连忙又找了四个小姐,一般都是结账后给钱,可为了炫耀或是发泄,小姐们刚坐下,老彭就打开钱包,给她们每人两百元小费先花着。小姐们非常高兴,都觉得遇到了大款。可老彭发现钱不够,只有六百。他扭头向我借二百,我很不满意,心想大老远来北京,净看你丢人现眼了,还得借给你钱,我这得多冤。

    估计老彭也看出我不情愿,就对小姐们说:“还差一个人的小费,谁跟我去取款机取钱啊?”

    这些小姐们当然都不想出去折腾,就全摇头,老彭生气地说:“好。谁跟我去,我给她一千!”

    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小姐们立刻争着要跟他出去取钱。最后有一名小姐成功地抢到名额,在男服务生的陪伴下,准备走出KTV乘出租车找ATM机器。我烦得不行。就劝他别找了,赶紧把这六百块钱让她们分掉,我们也回家吧。可老彭瞪着眼睛,怎么也劝不住。我说自己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但这家伙死拉着我不放,说到时候给我安排住五星级酒店。

    老彭从ATM取款机取出厚厚两撂钱,我好心地对他说:“你不是真想给那小姐一千块吧?给个三四百意思意思就得了。”

    那名小姐很不高兴:“人家老板都说了要给一千,不然大半夜的我出来干什么,你跟着捣什么乱?”我心想真是狗拿耗子,也就不再出声。后来又回到KTV中,那小姐得了一千块小费,另三位羡慕不已,都说要她下班后请吃小龙虾。老彭又来了劲:“哪里有小龙虾?”

    几名小姐连忙说附近有一家,只在半夜十二点之后营业,味道特别好,老彭马上表示他请客。小姐们早就无心唱歌,就让他尽快出发,在附近的这家小龙虾店坐下,看了菜单才知道,这里的小龙虾每份要三百多块,只有不到二十只。四个女人很能吃,先要了两盆,上来后风卷残云就没了,又叫了四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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