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4

第745章:两头结仇
我知道当初他去勾引曹夫人是最不愿提起的尴尬事,幸好上车时我坐在后排,把方刚安排在前面,不然这两人非掐起来不可,连忙用话岔开。登康不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似笑而笑,估计心里很得意。

    我对方刚说:“就算你想这么干,也不急在一时。可以多加小心、静观其变,陈大师那边在派人盯着曹夫人,她有什么动向都不太可能逃得过,毕竟是请的专业侦探公司。你不用操心,明天回泰国之后,你还是多帮我盯着方夫人和那个疑似于先生的神秘男人吧。”方刚点了点头。

    晚上,登康非要我请他去酒吧玩乐唱歌,方刚说:“这笔生意田七才赚不到三千港币。你也好意思让人家请客?你赚了一万多呢!”

    登康说:“方老板你可是拿了一万七,我才多少?”方刚说那是他们两人分,自己只能抽到四千,登康说我还耗费了法力呢。我没想到这两位居然像小孩子似的争执起来,连忙笑着说我来请客,没问题,开心最重要。

    “看看田七这境界多高,方老板啊,你得好好学学。”坐在酒吧的卡座中,登康还不忘挖苦方刚。

    方刚哼了声:“之前还说他笨,说我专捡笨的人欺负,你不也一样?非要他来请客。这不是欺负是什么?”登康还要说什么,我连忙打断,说咱们能不能多喝酒少吵架。

    这时方刚掏出手机看短信,说:“你以为我爱跟他吵?给我钱也不愿意,有那时间多泡几个妞好不好!”登康哈哈笑着举杯和我相碰。方刚看着手机,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笑问:“又没让你请客,怎么这副模样?”

    “我又不是老谢,请客就像要他的命。”方刚把手机扔在我面前的桌上。

    屏幕显示:“那个女人在芭堤雅到处打听你,最好小心。”我连忙问哪个女人,方刚说:“除了方德荣的老婆,还有谁?”

    我大惊:“方夫人只是和我有仇,为什么要找你?”

    方刚想了想,说:“当年给方德荣解降的时候,是我带着阿赞巴登去的。方德荣夫妻都见过我的脸,也知道我和你是朋友。她给你落了死降都没成功,又找不到你的人。肯定会把气撒往别处,觉得当初我和你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于是就开始转移目标了。”

    “这个……”我有些心虚,明明是我惹的祸,现在人家找不到我,只好迁怒于方刚。方刚瞪着我,指着我的鼻子说是我倒霉星,逮谁克谁。

    “也不能这么说,”登康倒着酒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命不是吗。搞不好啊,现在那女人已经派人撬开了你的房门,弄走了你的衣物、指甲和照片等物品。”我已经坐不住了,马上让方刚动身回泰国去。

    方刚冷笑几声:“你以为我没脑子?为了防止被人整,我每天出门之前都会把屋里打扫一遍,指甲都在马桶里冲走,贴身的衣裤也是脱下来马上用洗衣机洗干净,家里也没有任何我的照片!”

    不得不佩服他的警惕性比我高多了,登康竖起大拇指:“方老板厉害。”方刚狠狠瞪着他,我真怕这老哥一怒之下,把手里的酒杯拍向登康的脑袋。那就惨了。登康怎么说也是降头师,虽然这家伙性格大大咧咧,但毕竟是修黑法的,惹了他没好果子吃。

    好在方刚还有理智。并没有用啤酒杯砸登康的头,他恨恨地说:“曹夫人要整我不说,现在又他妈多了一个方夫人!”

    这事我很过意不去,毕竟是因为我接方德荣那桩生意引起的。方刚把杯里的啤酒仰头喝光。用力往桌上一墩:“妈的,明天就回芭堤雅,换个偏僻的地方住,想办法把这两个贱女人都搞定再说。”

    忽然,登康说:“我和你一起回泰国。”

    “你要去什么方和我有狗屁关系?自己去!”方刚在气头上,说话也很不客气。

    但登康并没有生气:“我想找于先生。”我和方刚都愣了,没明白他的意思。方刚看着他:“你找于先生有什么事?”

    登康从方刚面前拿起烟,夹出一根:“好好叙叙旧啊,几年没见,还挺想他的,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方刚面露警觉之色。

    我说:“要是你能找到他,劝他不再和方夫人合作,那我们俩都感激你。”

    登康把眉毛一挑:“凭什么要为你们说好话?我又没有好处!”方刚哼了声,说你要是真能把这事办成,我倒愿意出钱。登康扭了扭脖子,站起来说太闷了,没意思,去电视那边唱几首歌,还问我们想听什么,他来唱。

    方刚没好气地说:“想听十八摸,你会唱吗?”登康嘿嘿笑着说下次学会了肯定唱给你听,说完,他左手拿酒杯,右手夹着香烟,边走边跟着音乐扭屁股,朝大屏幕那边走去。

    看着登康的背影,方刚低声问:“你觉得这家伙有没有问题?”

    我摇摇头:“我觉得你想多了,他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主意,根本不会拿到明面上去说,正所谓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方刚说反正我总觉得这家伙有问题,要是真和他同回曼谷。会不会半路上就被他给下了死降,然后再去找于先生要求分钱。我失笑,说你真会联想,登康这人是有些怪。但我不信他有那么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刚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倒了两杯。

    在酒吧出来回到酒店大堂,登康站在堂柱旁边的大穿衣镜前。看着自己这身白色衣服。这家伙没少喝酒,站在镜子前面已经有些打晃,还吐着酒气,连路过的两位女士都被喷到。只好绕着走。

    登康边照镜子,边拽拽衣襟、扯扯裤角,嘴里还嘟囔着。我问他在看什么,登康问:“你觉得我穿红色衣服是什么效果?”我开始没明白,但马上知道,他多半又在学阿赞巴登,就说恐怕不会太好看。

    “真奇怪……那个家伙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他自言自语。

    我实在忍不住发笑,这时方刚走过来。说:“阿赞巴登长得又高又英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这话让登康听得很不高兴,他看了看方刚,没说话。

    这两位结伴回泰国后,我也想向陈大师告辞回内地。生意已经做成,虽然我只赚到三千港币,但那都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那时候网络没信号的。一条没发出去的手机短信。让我凭空损失了好几张千元大钞,令我非常不爽。再想到方夫人还在泰国那边一个劲地打听我和方刚的下落,就为了报复,心情就更差了。

    但再想到方刚。这老哥比我还郁闷,不但在香港有个仇家曹夫人,现在又在泰国多了一位方夫人。不过有登康和方刚同行,也算上了保险,登康这家伙法力高强,几乎没有解不开的降头。

    这天坐在佛牌店,看着满面春风的伟铭正在卖力气地用布擦着柜台和桌椅,我忽然觉得他比我、方刚和老谢这些牌商都幸福。我们虽然经历丰富、见多识广,也有钱赚,可成天接触阴物,又要提心吊胆是否会和谁结仇。总觉得活的太累。

    我在想,要怎么给陈大师打电话,才能离开香港回沈阳继续躲避风头,要不这痴情又心善的风水大师总惦记着要让Nangya来香港。这时手机QQ响起,一看有两个头像同时在闪,分别是王娇和另一个刚加上我的陌生QQ号。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4

第746章:夜班
王娇的说:“哥,我在一个唱歌群里发广告,被管理员给踢了,但有个群友加我QQ号,说想咨询点儿事。我就问啥事,他说他舅想问有没有能辟邪防鬼的佛牌,我就让他直接加你问。要是能成,可别忘了妹妹的好处啊!”

    我心想这还能忘吗,就算真忘,你也不能善罢甘休。不过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妹也算不错。这半年多都给我介绍好几笔生意了。

    先没回复,我看了看另外那个陌生QQ号码,是说:“你好,是田七老板吗?我是‘想要来爱我’的网友,她说你在泰国专门卖佛牌,就想问问。”

    这个“想要你爱我”就是王娇的网名,光凭这个网名,她就成功钓了不少男朋友。再习惯性地看这个陌生QQ号的资料,显示为河南驻马店,我问王娇你那网友是驻马店人吗,她说没错。

    “有什么要求?”我问这个人,他自我介绍说叫大闯,是他舅舅想买个泰国的佛牌,问我的手机号。我说现在人在香港,你要打就是国际长途了。

    听说我在香港,大闯打字回复的语气都明显有变化,问:“妈呀,你在香港旅游吗?”虽然现在出国旅游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中国毕竟还是发展中国家,很多工薪阶层的人别说去香港。连出省都没心情和闲钱。要是那种收入偏低的人,听说有人能去港澳台旅游,还是很艳羡的。

    我当然能看出羡慕,就故意风轻云淡地打字:“我专门卖泰国佛牌和承接各类法事,长年在东南亚和香港等地来回跑、接生意。香港都已经去够了,但没办法,过几天我就回国内。”

    不得不说,装B还是管用的,把大闯羡慕得都要流出口水,问怎么打国际长途便宜,我指点他找个话吧。

    半个小时之后,我接到了大闯打来的电话,口音不算太明显,但语气很兴奋,上来就给我戴高帽子,说田老板真厉害,这么年轻就国外国内到处跑,还能赚大钱,我连河南都没出过呢。

    “你舅舅想请什么样的佛牌?我听王娇说是要防鬼?”我懒得和他客套,就直入主题。

    大闯说:“可不是吗,我舅舅这人算是胆够大的,可他的职业特殊,是在殡仪馆上班。那地方就算不闹鬼,平时也不咋太平。我舅舅有个同志胆小,好像是有一天晚上值夜班的时候被吓着了,后来他家亲戚去泰国旅游,给带了条啥佛牌回来。说效果不错,可不便宜啊,好几千块钱呢!”

    我问:“所以你舅舅也想请个能辟邪的泰国佛牌?”大闯说可不是吗,我帮我舅舅打听过了,说在泰国佛牌也有不少假的,都是他妈自己用泥捏的,冒充啥和尚开过光,专门卖给中国游客。听王娇说她表哥在泰国专门卖佛牌,所以就想问问,你这里没有假的吧。

    这话还真把我给问愣了,心想就算有假的,哪个商人又能告诉你?但还得回答:“我这里不卖假牌,你可以去我的淘宝店铺看看,有价格有介绍,还有视频,多了解一下再决定请不请牌。”

    晚上我在外面吃肠粉的时候,电话响起,还是大闯打来的,他说已经和他舅舅仔细看了我淘宝店里的那些介绍,视频真够吓人的,看得他们头皮发麻,他舅妈胆小。都吓哭了,还问我是不是说的。

    “当然是真的,从店铺的成交量和评价还看不出来吗?你们也可以托人在泰国打听,就知道我这个人了。”我回答。

    大闯笑着:“我哪有人能去泰国打听啊,田老板你可真逗!行了。让我舅舅跟你说。”接着就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浓重的地方口音,嗓门挺大,在话筒里震得我耳朵直发痒,我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在早市买菜的。但却时不时地咳嗽。而且嗽起来没完,好像感冒发炎。

    他自称姓郭,让我叫他老郭,我说这可不礼貌,还是叫郭师傅吧。他问我啥样的泰国佛牌能辟邪防鬼。我问你具体想防什么样的鬼。

    郭师傅说:“不管啥鬼吧。男的女的都行,我不是在殡仪馆上班吗,老得值夜班,都说使馆里边阴气重,虽然我们这些员工都是胆大的,但也会害怕。尤其有时候得一个人值班,总会疑神疑鬼,就想着弄点儿啥辟邪的东西。我这些同志都有辟邪的,有观音、有佛、有西藏喇嘛开光过的金刚杵,也有戴泰国佛牌的。那家伙的亲戚去泰国旅游给带回来的。还别说,他那个佛牌可灵了,一进停尸间就发热,在别的地方没事,有人说阴气重就这样,佛牌遇到鬼有反应,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那就是正牌了,那些泰国大寺庙的高僧们加持出来的佛牌,都有这种功能,说明你这个同志的亲戚请到了真货。不容易。”我回答。郭师傅说是啊,就怕买着假的,听大闯说你这有真的?

    我说:“假一赔十,你可以找任何人去鉴定。”

    郭师傅咳嗽半天,叹了口气:“那就好,俺们都没啥钱,不敢上当啊!”说实话,我对这种对话已经很麻木,就说会推荐几款效果好的大寺庙正牌,到时候用QQ发给大闯。还有价格,你们自己选择吧。

    没想到郭师傅似乎没聊够,问我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鬼。我当然告诉他有,不然什么佛教,什么鬼神之说不都成假的了吗。郭师傅问:“那死人多的地方。是不是鬼也多?”

    “应该是这样,但你也不用太担心,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我说。

    郭师傅说:“怕……倒是不怕,可有时候吧,那些事让咱们心里没底啊。”我问什么事,郭师傅说,就是晚上总能听到怪动静。

    我问他:“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郭师傅说基本就是俩地方,停尸间和妆尸间。我说这两种地方专门停放死人,人死了变成阴灵,有的人死得不甘心,甚至有怨气,发出什么怪声响也不稀奇,还是那句话,你没得罪鬼就行。

    郭师傅问我:“那、那对我能有啥影响不?”

    “你现在觉得有影响吗?”我反问。郭师傅咳嗽了几声,说好像有点儿。我问是什么影响,他说觉得身体没有以前好了,最近半年经常咳嗽生病,四肢无力,眼睛发黑,身上发沉,晚上还做噩梦,说话也没力气。

    我心想,你这么洪亮的动静也算说话没力气,那你有力气的时候,还不得把我震聋了。就说:“也许是你有了什么病症。别动不动就往死人身上推。要按这么说,凡是在殡仪馆上班的人都得生病了,你同志也这样吗?”

    郭师傅说:“那我不知道。”我问他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郭师傅说他们两口子都去检查好几次了,除了检查就是开药,也没啥具体结果。我没听明白,怎么你们夫妻俩都病了?郭师傅说,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老婆身体这阵子也不太好,总生病,她说是我传染的,你说我去医院又没检查出啥病毒,咋传染她。

    听了他的情况,我心想多半是你在殡仪馆染了什么阴气,两口子睡一张床,肯定会对她有所影响。就告诉郭师傅:“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普通大寺庙出的正牌,像什么崇迪、四面佛、必打这类,再不就是请药师佛,但必须是本庙或者龙婆堪布大师的,别人的意义不大。”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4

第747章:总做梦
郭师傅采纳了我的建议,说让我有空把照片和介绍啥的发给他外甥,研究研究再说。

    当晚,我从手机里调出龙婆堪布的限量版药师佛,和几条大寺庙正牌的图片,用QQ发送给大闯,再配上报价。

    第二天,大闯说想跟我在QQ上语音,手机没那功能,我只好用佛牌店的电脑。他问:“田哥。你发的这些佛牌,我和我舅舅都看了,发现有的是能治病,有的是能辟邪,那要是想两种功能都有,怎么办?”

    我说:“那就请两条佛牌一起戴。”

    大闯问:“听人说泰国佛牌必须戴单数?”我心想看来他是认真看了我店铺里的资料介绍。就说:“戴单不戴双,主要是怕功效之间互相抵消,是针对阴牌甚至邪牌来讲的。但要是两条佛牌都是正牌,就没这个说法。正牌是用正统佛法加持而成,不存在抵消这一说。”

    “哦。那就好,我舅舅就是想两种效果都有。”大闯说,“田哥,我在网上搜了不少论坛,发现你打的广告下面都有不少人回复。说你卖的东西有效果,那些人是不是托啊?”我差点把喝的水喷出去,心想这个大闯也真有意思,是个直性子,问的都是废话。在价格方面,因为是两条一起销售,我最后给打了八五折,算是薄利多销,因为新客户一次性能请两条佛牌的还真不多。

    等收到大闯在淘宝上的订单后,我立刻给老谢打电话,因为这段时间没怎么跟他合作大生意,像这种请牌的小活儿,就多照顾他一些。老谢问:“田老弟,你之前没朝我要报价呢?”我说还需要吗,这两种牌都是正牌,价格比较透明,别告诉我涨价了。

    老谢说:“嘿嘿,那倒没有,只是现在好的正牌不容易弄到,串货的话,那些牌商肯定要加价,所以我这边的佛牌和供奉物,出货价可能都要上调一成到一成半。”

    我鼻子都气歪了:“这不还是涨价吗?明明两个字就能说完,你偏偏说这么多!凭什么涨价?我这边可都是按正常价给客户报的,钱都付了。”

    “哎呀,生意难做嘛,田老弟,这样吧,这次你就少赚点儿,以后我再给你找回来。唉。欠你和方老板的施法费用也得还啊!”老谢笑着说。我说搞了半天,你是从我们身上多赚钱,然后再还给我们,亏你想得出。

    听了老谢的报价,我用计算器一按,果然比之前少赚了两成。想再给方刚打电话,心想方刚的报价一般都比老谢高两成左右,算下来差不多一样。有生意到底找方刚还是老谢,如果多照顾老谢,是不是他会更快地把欠我们的债还清?我有点儿转不过来这个弯,心想这次先这样,以后再细算。在打算盘方面,我和方刚老谢差得太远。

    这天晚上我正在酒店里看电视,接到陌生号码,一听原来是大闯的舅舅郭师傅。他说话的音量明显比之前低多了,问我:“田老板啊,你现在说话方便不?”

    “方便,我一个人在酒店的客房里,你的货已经安排泰国那边发了,不要急,得十天八天才能到。”我回答。

    郭师傅说:“不是催这个事,是有别的事问问你。”我问什么事,郭师傅说,晚上总做那种梦,特别地不舒服。我问哪种梦。郭师傅支支唔唔:“就是那种,能梦见跟女人睡觉的那个……”

    我笑了:“这叫春梦,男人都做过,你这种情况多久了,很频繁吗?”郭师傅说也有好几个月吧。之前可没有。我问你们夫妻的性生活怎么样,郭师傅显然不太好意思,说他老婆虽然才四十来岁,可身体不好,那方面不行。都好几年没让他碰过了。

    长年没性生活,太压抑,所以郭师傅这年近五十的人也很有可能这样。我觉得很正常,就说这不是什么坏事,要是你实在压抑得不行。就去叫鸡,也能起到缓解作用。郭师傅说:“田老板啊,不怕你笑话,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找那种小姐吧。自己这玩意就起不来。”

    我心想不光你老婆不行,你也废了。就说这种事得去医院咨询男科,我解决不了。郭师傅生气地说:“别提了,我晚上值班的时候总听电台,半夜全是那种男科热线,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也汇款买过药,可都不好使,花了我上万块钱啦,全是他妈骗子!”

    看来这郭师傅不单身体有毛病,脑子也不太灵光。我问他在殡仪馆具体负责什么岗位,他说就是看守停尸间,负责把家属送来的死者推进去存放好,或者在轮到的时候推到焚化间。晚上就在值班室过夜,因为随时都可能有家属送尸体来,但十天中也有差不多三四天,整晚也没什么事,那就是睡觉了。

    郭师傅又说:“还有个事,就是说我只要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到了单位值夜班。一睡觉就做春梦,每次还都不一样,这个女的吧,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老的也有年轻的,你说怪不怪。”

    郭师傅的单位当然就是指的殡仪馆,可人做春梦都是跟自己年龄相当的异性做那种事,没听说还有老的。我问:“你指的老的,是有多老?”

    “多老?七八十岁了,脸上全是褶子,牙也掉没了,你说这事多恶心人!”郭师傅气急败坏。我差点笑出来,暗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郭师傅还有这种爱好。

    他又问:“田老板,你说会不会是我在单位里头不小心撞过女鬼?”

    我说:“撞没撞过鬼,这个得问你自己吧,有感觉吗?”郭师傅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没有。我说那就是你想多了。哪来那么多女鬼,要不然谁还敢在殡仪馆上班。其实我在心里还是觉得他的猜测有道理,毕竟是专门用来存放死人的地方,没阴气和怨气才怪。也许是郭师傅无意中说过什么对死者不尊敬的话,或者某个死者怨气太大。而郭师傅碰巧倒霉,冲撞了死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要是真闹什么女鬼,你的同志不可能没事吧?”我问。

    郭师傅说:“这我不知道,田老板。你想想,就算他们也有这种病,谁能跟我说呀?我这不也得保密吗,就敢跟你说啊。”我心想也对,这么丢人又怪异的事,确实没法和别人分享。

    我又问他这种春梦做过之后有什么反应,郭师傅说:“别提了,每回醒过来,那浑身都是臭汗,气都喘不匀。身上直突突啊。脑袋嗡嗡乱响,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个难受!”这让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做春梦,还是鬼交,这可是两个概念。我把什么是鬼交告诉郭师傅,把他给吓的,说话都直结巴:“啥,还有鬼交?我的个妈呀!”

    “你在殡仪馆工作的时候,尤其是接触尸体时,有没有做过对死者不太尊敬的事?”我问。

    郭师傅咳嗽几声:“好像没有吧,那些全都是死人,谁吃饱了撑的欺负它们?”我心想也是,就告诉他别害怕,把心放回肚子里,等佛牌到手就好了,慢慢看效果。

    七八天后,郭师傅的佛牌收到,也按我提供的心咒分别做了入门,开始佩戴。

    在佛牌店又混了十来天,美瑛因为生孩子而请假,店里只有我和伟铭和小雅。这天傍晚开始下雨,出了佛牌店,半天也没叫到出租车。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5

第748章:黑水
这雨越来越大,在香港呆了好几个月,难得见到这么大的暴雨。我顺着路边走出很远,又不想折回去,手里撑的伞都被风给刮反了,正郁闷的时候,兜里手机一个劲震动,我心想这么大雨要是掏出手机,那非进水不可。

    出租车是不用想了,走了十几分钟。我只好钻进路边的超市躲避。把气喘匀,这才掏出手机,看屏幕是个陌生号码,又接到手机QQ的信息,大闯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舅舅给我打了好几个。我告诉他正在躲雨,让郭师傅再打过来。

    大闯回复:“也没啥大事,我舅舅就说这这半个月他觉得精神状态好多了,身体不发虚,晚上睡觉也足。让我谢谢你。”

    我说:“那就好,另外告诉郭师傅,殡仪馆毕竟是存放死者的地方,很多尸体怨气重,万一对它们不尊敬,哪怕是在心里也不好。让郭师傅平时多注意,最好在接触尸体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一些客气的话,比如‘打扰您了,不好意思’之类的。”

    “妈呀,这有用吗?哈哈哈!”大闯打了一串哈字给我。我严肃地回复,告诉他这可不是什么笑话,我接触鬼鬼神神的东西几年,再清楚不过,不能拿死人开玩笑。大闯答应了。说回头就给他舅舅打电话说。

    这天陈大师来佛牌店小坐,是因为有两个他的朋友夫妻要来店里看看。交谈之后送走朋友,陈大师问我什么时候能把Nangya请到香港来,特别地想她。

    就怕陈大师问我这个,因为实在没理由。我干咳几声:“得遇到有施法的生意,才好找借口让Nangya来啊,可现在我都没接到此类生意,除非你愿意给自己后背刺上五条经,就让她来。”

    听我简单解释了什么是刺五条经之后,陈大师连连摆手:“我可不要,以后怎么见客户啊!”我笑着说你又不会光着膀子去和客户谈生意,他说那也不行,在家里乘凉或者去海外,有时也会赤裸上身,被记者拍到就惨了。

    这只是我的托词,就知道陈大师不会同意,目的是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果然,陈大师叹着气离开佛牌店,临走前我和他说要回内地办事,三天后就走。他同意了,让我找小凡订机票就行。

    晚上躺在酒店床上,心想认识陈大师这种人真好,以前打工的时候,去香港旅游这事连想都不敢想,来回没几千上万根本不可能,以我的工资,一年白干了。而现在去香港就像北京人去趟廊坊,简直再轻松不过。

    大概凌晨三点多,手机响了,我正睡着香,极不情愿地看了看屏幕,还是陌生号码。接通才知道是郭师傅。他问:“田老板,俺打扰你睡觉没?”我心想这得多缺心眼的人才能这么问,就说,郭师傅,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值夜班,就算你自己也不是每晚都值吧?

    郭师傅不好意思地说:“值夜班值惯了,有时候就没有这个白天晚上的概念。其实我也是有事找你。我听大闯说,他上网查资料,说要是戴着佛牌做那种事,这佛牌就没效果了,是吧?”

    “对,除非某些特殊的牌,比如能增强性能力、管夫妻和合的。”我迷迷糊糊地回答。郭师傅问那要是和老伴做了那事。他戴的这两条佛牌怎么办,我心想你老伴不是好几年都不让碰吗,现在怎么想开了。

    我说:“之前我卖给你佛牌的时候,附带的那张纸上是不是写得很清楚?几大禁忌都有,为什么不听?”郭师傅说他就是忘了。我说佛牌就算不失效,里面的法力也会减弱,除非再次拿回泰国重新加持,也得几千块。

    郭师傅:“哦,那……那就算了吧。”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始讨厌这个郭师傅。一天神神叨叨不说,还从不为别人着想。

    第二天中午,我在某商场为老同学带几瓶香水,明天回沈阳的时候给她。现在来看,海外代购已经成了潮流。可在我那个时候很少,就算有也只是纯帮忙,当然,也得看我有没有心情,否则谁都得来找我买东西。

    在商场转的时候。我正考虑给姐姐买个什么样的皮包时,手机响起,接起来是大闯的声音:“田哥,我舅舅住院了!”

    “什么病?”我问。

    大闯说:“我也不知道!”我心想这不是有毛病吗,什么病都不知道。那你给我打电话有个屁用。真想直接把电话挂断,大闯又说:“我舅舅昨晚在殡仪馆值班的时候吐了很多黑水,大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做检查。”

    这个消息严重影响了我购物的心情,我心想,这郭师傅到底向我隐瞒了什么,我觉得他肯定心里有事没说出来,从最开始他自称半年内经常发病,到后来的什么鬼交,和戴着佛牌行房,现在又狂吐黑水住院,肯定不是什么偶然现象。

    我对大闯回复:“现在他能说话吗?问问在这之前有没什么异常。”

    大闯说:“说话倒是能,就是特别虚弱,那我现在就问。”一来二去地传话,我基本了解郭师傅的情况。他自述昨晚该值夜班。接待了两拨送尸体的家属,把死者推进停尸间之后,就回到值班室去睡觉。半夜又开始做梦鬼交,梦中和那女人亲嘴,没想到那女人突然吐了很多东西。全都灌进郭师傅嘴里。他立刻就醒了,浑身冷汗,越想越恶心,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响。

    他以为晚上吃坏了肚子,就去卫生间。没想到吐了很多黑水,又腥又臭,最后吐得腿发软,根本就站不稳,在地上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爬出来,遇到另一名工作人员,这才把他扶起送到医院。

    “吐的黑水医院总能化验吧?”我问。

    大闯回复:“化验了,说里面有很多细菌,但说正常人体内不应该有这种细菌。或者极少,不知道为什么。”

    我说:“问你舅舅,有什么事瞒着我,要是他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他,以后也别找我,我解决不了。”回复完我就去给我姐买包,但心里一直提着,竟然很希望郭师傅这边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样我就又有大生意接。

    下午时分,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大闯从某长途话吧打来的。他说:“田哥,我问了半天,我舅舅都说没有。后来医院劝他转院,我就和舅妈把我舅舅送回家了。我舅妈现在去亲戚家联系转院的事,就我和我舅舅在家。他一个劲哭,说不想让我舅妈知道。我问到底出了啥事,他又不说,就想要你来一趟,说只能亲自和你说。可你在香港。那么远能来驻马店吗?”

    你看看,肯定有鬼吧,我心里暗想着。我告诉他,我除了卖佛牌,还承接驱邪作法事之类的生意。也经常跑到客户家了解情况。但也是要收费的,车马费之外还得有辛苦费。

    “那得多少钱?”大闯问。我说从香港一路到郑州,再转到驻马店,来回机票打折的话也得四五千,算上车马费。就六千整。

    大闯有些犹豫:“这也太多了吧……怕我舅嫌贵啊。”

    我笑着说:“我也不想折腾这一趟,生意能不能成还是未知数,要不就让你舅舅自己解决,反正国内有的是什么道长、高僧和大仙这类人物。”大闯哭丧着声音说我们也不敢信啊,万一不管用呢,还得花不少钱。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5

第749章:见不得人的事
真是舍命不舍财,我让大闯转告他舅舅,车马费就这些,没有商量,行的话就打款过来,或者帮我订好机票都行。

    两天后,郭师傅还是托大闯帮我订了机票,也是打折的,先从香港到广州,再转郑州。大闯的朋友开了一辆旧普桑车来机场,把我载回驻马店郭师傅的家。

    郭师傅又高又壮,躺在床上的他脸比纸还白,输着液,嘴唇发紫,眼眶也是青的,看起来很吓人。而郭师傅的老婆也是健壮型的,长得像农村妇女。我心想,这样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身体不好、无法过性生活。但别说她不能过,就算能。恐怕郭师傅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田大兄弟,你可得给我们家老郭好好看看啊!”郭妻说。

    大闯生气地说:“护士都不愿意来给他换床单!在护士站,我听到她们议论说我舅舅长得像鬼,估计离死不远了。我特别生气,可又不想得罪她们,田哥,你看我舅到底怎么了?”

    我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还没等贴近郭师傅身体,油的颜色已经深灰了,而尚有一米的距离。我对郭妻和大闯说,这油是检测阴气的,为了保证效果,你们都得出去,在楼下等我消息,什么时候通知你们,你们再上来。

    郭妻半信半疑,估计是怕我偷她家的东西。大闯朝她使了个眼色,拽着舅妈出门下楼。

    关上房门,郭师傅浑身都在哆嗦,我这刚把门反锁好,他就咧开嘴哭起来,我笑着说这回可以说了吧。

    郭师傅边哭边点头:“我、我可怎么见人啊……”

    “到底什么事?”我问。在我的逼问下,郭师傅吐出实情,把我给恶心着了,很想立刻就离开。

    原来郭师傅以前并不是负责停尸间,而是追思堂的。搬搬花盆,摆个桌椅,把死者遗体推进来放在中央的台子上,仪式结束后再推出去,因为这里晚上关门,所以郭师傅也不用上夜班。半年前他被调到停尸间工作,开始很不满意,但工资比以前能上浮三成,他也就认了。

    敢在殡仪馆工作的员工都胆大,郭师傅慢慢也就习惯了。这个岗位比之前的更枯燥。白天还好,晚上就是推尸体进进出出,什么事也没有。有时候遇到出车祸或者横死的死者,肢体不全,或者残缺焦黑也得去接,心情很不好。但有时候也能遇到那种漂亮女人的尸体,不免会多看几眼。

    有天深夜,家属送来一具女尸,虽然已经死去,但明显能看出肤白貌美,丰满漂亮,大概四十出头,据说是突发心脏病而死,刚死不到半小时。登记之后将尸体推进停尸间,家属们走后,就剩下郭师傅独自一人,他把死者推进不锈钢板制成的停尸柜中,在本子上记录,就算完成任务。

    打开柜门后正要推进去,郭师傅看到这女人的脸。好像还有些血色,身上穿着吊带低胸的连衣裙。郭师傅有些动心,就壮胆子伸出手摸了摸,没想到还很有弹性。他今年四十几岁,正当壮年,但妻子身体有病不能行房,已经憋了好几年。郭师傅想找小姐又怕被人知道,老婆会要他的命,只好忍着。现在不知怎么的,摸过这女人之后,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他忽然有个想法,想看看这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样的。郭师傅是本分人,结婚十几年没碰过第二个女人,也没见过漂亮女人身体是什么样。他老婆长得五大三粗,也不好看,于是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但是在殡仪馆,员工开会的时候领导经常会告诫,要对死者尊重,不然被家属看到就会暴怒。可郭师傅心想,现在谁也看不到,他只是看看而已,反正就这么一次。于是郭师傅拉下女尸的衣服,看了个痛快。

    把衣裙恢复原位,郭师傅正要把她推进去,又看到女尸短裙中的大腿,他心脏狂跳,又伸出手撩起女尸的裙摆,当看到里面的内裤时,郭师傅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回到值班室拿着被褥回来铺在地上,再颤抖着将女尸放在被褥上,然后下面省略几十个字。

    做完之后,郭师傅心里无比后怕,他浑身都是冷汗,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敢做这种事,连忙把女尸抬进停尸柜锁好。回到值班室躺下。他一直在哆嗦,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刚才干的事。后半夜根本没敢睡觉,第二天和同志换班,对方见他气色不好,还问是不是感冒了,他都没敢回答。到家后倒头就睡,说是睡,其实就是蒙头在被窝里发抖,他老婆以为病了,还特意做了热汤面。

    过了两三天。郭师傅才慢慢缓过来,他发誓再也不能做这种事,是要遭报应的。

    按理说,尸体是凉的,既没温度也没反应,可郭师傅却感到莫名的兴奋,虽然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却让他回味了很久。几年没和女人同房的郁闷,似乎也没这么强烈了,甚至还有几分满足。

    下礼拜。又有一具年轻女孩的遗体被送到殡仪馆,看起来也就十八九,从父母与某年轻小伙的争吵中,郭师傅得知她是和男友闹别扭而割腕自杀。推进停尸房,郭师傅发现这女孩身材娇小玲珑,穿着背心短裤。郭师傅又开始动心了,他告诫自己不行,把女孩推进停尸柜锁好,自己回值班室睡觉。

    到了后半夜,郭师傅抓心挠肝地睡不着,心想他这年龄的男人,要是也能玩一把小姑娘,这辈子也值了。于是他把牙一咬,从床上爬起来回到停尸间,又做了那事。

    第二次做过之后。郭师傅原以为还要承受上次的那种恐惧和害怕,可没想到居然完全没那么害怕。没多久,又有漂亮女死者送来,郭师傅已经上瘾,等家属走光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搞起来。可没想到,妆尸间那边的工作人员过来找他有事,发现值班室空着,就来停尸间找,咣咣敲门。此时的郭师傅正趴在那女死者身上玩得正投入,差点没给吓阳痿,就算现穿衣服也没这么快,肯定会招人怀疑,所以他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再把遗体推进停尸柜,等着外面的人走远。

    那工作人员没敲开门就走了,郭师傅趁机溜出来,回到值班室,工作人员去卫生间也没找到人,转回来的时候看到郭师傅在值班室里坐着,就问他去了哪。郭师傅谎称到院子里转转,给岔开了。

    从那之后,郭师傅再也没敢做这种事,就算看到有长得好看的。或者身材好的女死者送来,他也只是暗暗眼馋,不敢动手。可奇怪的是,每当有女尸送来时,他当晚就会做春梦,梦里的女人和送来的遗体一样,年轻、胖瘦相同。做梦之后,身体非常的难受,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

    起初郭师傅以为是心有所想导致,他就想来个转移法,到离家比较远的地方,找那种足疗店和洗头房,花钱和小姐睡觉。可奇怪的是,性功能一向正常的郭师傅,面对小姐的时候却完全起不来,因此没少被小姐笑话。几次之后,他彻底放弃了这一招。

    情况没变化,只要有年轻女尸送来,郭师傅当晚就做春梦和鬼交,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变化,体质越来越差,经常发低烧,咳嗽不停,走路气喘,脸色发暗,有人说他眼圈都是黑的。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5

第750章:找Nangya
郭师傅还发现,凡是狗遇到他就会狂叫不止,家楼下邻居的一条拉布拉多平时很温驯,那天却把他给咬了,像疯狗似的。

    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听完郭师傅的讲述,我才明白怪不得之前他问我,要是戴了佛牌和女人做那事。是不是就没效果了。原来他的意思不是跟自己的老伴,而是女尸。可是要按郭师傅的说法,第三次之后他就不再奸尸了,为什么也算破坏禁忌?我想了想,忽然有个想法冒出来:郭师傅那些所谓的鬼交春梦,难道根本就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是他半夜梦游,自己爬为溜到停尸间做的那些事?

    这猜测把我恶心得不行,心想做这行业也真不容易,什么人都能遇见。要不是因为卖佛牌和做法事生意,我这辈子也不会认识郭师傅这种人,更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恶心的行为。而且这个人就在我面前。

    “我、我真后悔呀……”郭师傅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剧烈地咳嗽。看着他脸上的乌青,别说还真像鬼。我在窗前朝下看,大闯和他舅妈正在楼下转悠,不时向上看着。我连连招手示意他们上楼。

    郭师傅问:“田老板,你能替我保密不?要是传出去,我老婆非打死我不可,我没脸见人啊!”我点点头,说我尽量保密。

    进了屋,郭妻就着急地问:“田大兄弟,你这都了解明白没?”我点点头,说已经完全了解,郭师傅脸色既白又很尴尬。

    我对他们俩说:“郭师傅在殡仪馆得罪了阴灵,而且很严重。其中的原因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也不要多问,知道得越少越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泰国请阿赞师父来给他施法驱邪,要不然他的命恐怕都难保。”

    “啊?有这么严重?”郭妻满脸疑惑。我说有没有可以问你丈夫,施法也是他出钱,大主意还得你们拿。

    郭妻焦急地看着丈夫:“老郭啊,你到底惹了啥大祸?”郭师傅只流泪而不说话。

    大闯问我:“那施法得多少--”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郭师傅上半身猛地弹起,大口吐出黑水,那真叫腥臭无比。还溅了我们三个人一身。郭妻连忙扶着丈夫拍后背,大闯手忙脚乱地找拖布收拾,我连忙起身来到另一间卧室。

    在这屋里,郭妻问我施法要多少钱,我想了,伸出一个巴掌。郭妻问:“五千块?”我忍不住笑了,说你知道法师从泰国到这里,光来回机票就要多少钱吗,郭妻咽了咽口水,她当然知道,就算没坐过飞机的人,也知道国外到国内来回几千块钱也不止。

    我说:“五万块钱人民币,言不二价,包括泰国法师来回的路费。如果施法不成,只收两万元,先付三万定金。”

    郭妻又像屁股被针扎了似的坐起来:“啥?五万块钱?咋这么贵呢?”我冷笑着说。你丈夫得罪了鬼,五万能解决已经算不错。这年头,得罪人都不好过呢,更别提得罪鬼。

    “啥得罪人啊鬼的,我从来都没听老郭提起过,你是不是吓唬他了?他这人胆小,你想把他吓住然后再要高价,我明白!”郭妻开始充内行。

    我哈哈大笑:“他要是胆小,这世界上就没胆大的人了,连死人都敢睡!”郭妻没了话说,又开始哭穷,说家里没钱,孩子念书也费钱之类的话。我问他郭师傅在殡仪馆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别说谎,我能打听出来。

    “也就才……六千多块钱。”郭妻回答得很不情愿。

    当时是07年,沈阳的平均工资大概在一千到一千五之间,比如商场营业员,底薪也就是七八百块,要是月薪有六千多,那绝对是高级白领的收入了。郭师傅在殡仪馆工作数年,家里还有个正在念大学的儿子,必须得攒钱,这积蓄肯定不会少。

    于是就站起来,拍拍手:“这么高的工资还哭穷。那我也没办法。不多说了,反正我从香港到这里来的车马费都是你们掏,无所谓,那我就走了!你去跟郭师傅说一声。免得我走了他再骂你。”

    郭妻去找郭师傅说了我要价五万的事,她没同意,还说是不是把你给蒙住了,我让他现在就走。没想到郭师傅躺在床上。手颤抖着指向郭妻,勉强吐出几个字:“你、你这个败家老娘们……”

    “到底咋回事?你不说我就让他走!”郭妻也来了横劲。郭师傅支撑着想动手打她,可身体虚弱,实在无法完成。我让大闯再次躲出去,他很不满意,嘟囔着出门下楼。

    我简单把郭师傅的事说给她听,郭妻听得直愣,反倒指着我:“你这个人真不地道,咋能这么糟践俺家老郭啊,就算他瑞生病了迷糊,你也不能这样吧?”我说你问他自己吧,郭妻生气地问丈夫怎么回事,郭师傅垂着头,一言不发。郭妻问:“你倒是说话呀,真的假的?”

    郭师傅忽然翻身摔在地上,跪着对郭妻咣咣磕头。把她给闹愣了,郭师傅哭着说对不起你,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憋得太久才这样。一听居然是真的,郭妻差点没疯,捶胸顿足砸东西,像个泼妇似的没完,非要跟郭师傅离婚不可,说看到他就恶心,连他妈的死女人也不放过,比畜生都不如,找条公狗都比你有人性。

    我说:“你们尽快决定,要是真打算离婚。那这驱邪法事还做不做?不做的话我就走了。”郭师傅也在气头上,说离就离,你几年都不让我碰,我也受够,再找个能和丈夫睡觉的。

    没想到郭妻一屁股坐在地上:“没良心,就因为我没工作、不赚钱就要把我甩了,再去找年轻的……”把我烦得不行,连忙出屋下楼。看到大闯正在打电话,我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半小时后,郭妻在楼上喊我,进了屋,她那张脸都哭变形了,抽泣着让我快联系泰国法师。掏出手机,我在想这桩生意要找谁。

    现在,和我有紧密合作关系的阿赞师父已经有四位。无论驱邪还是降头,基本都不用再去找其他人。巴登和登康刚在香港结束淑华的生意,阿赞洪班有老谢联系活,生意不会太差,而阿赞Nangya单身住在大城,比较孤单,人又低调,所以我还是希望能让来。

    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是否有空,再把郭师傅的情况一说。为了怕她厌恶郭师傅而生气不来,我就没提奸尸的事,只说客户在殡仪馆工作,对尸体不尊敬而出的事。

    阿赞Nangya问:“怎么不尊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看到漂亮的死者,有时候会用手去摸摸……”我不想撒谎,可又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那样的话阿赞Nangya肯定要生气。她犹豫片刻,最反感对女人不尊重的男人,要是方刚和老谢他们能接这桩生意,最好去找他们。

    我连忙说:“他们我问过,碰巧都在外面办事,所以就得你帮我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阿赞Nangya叹着气:“那好吧,就这一次,以后不要这样。”我心想每次你都会这么说,我也习惯了,连忙答应会帮她订好机票,到时候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我告诉郭妻,要先付定金泰国那边才能动身来。郭妻就像死了爹娘似的,在郭师傅的催促下去银行柜台转了三万块钱到我的账户。我这边立刻给沈阳那个开旅行社的老同学打电话,让他帮我替阿赞Nangya订好从曼谷到广州再转郑州的机票。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6

第751章:停尸间施法
几天后,我坐着大闯朋友开的车,在郑州把阿赞Nangya接回驻马店的郭师傅家。刚进门,郭妻看到阿赞Nangya的气质和打扮,眼睛都直了,可能是觉得她跟河南本地姑娘的类型差别太大,拽着阿赞Nangya的手,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事先我都会和登康、洪班和阿赞Nangya这几位会说中国话的师父打好招呼。在国内施法驱邪和解降的时候,尽量别讲中文,一是给客户神秘感,觉得这真是从东南亚请来的法师,要是会说中文,那就有可能让客户怀疑是不是中国人仿的。二是有什么不想让客户听到的隐私话,他们就可以直接用泰语和我交流,就算客户在场也听不懂。

    所以阿赞Nangya只好用泰语对郭妻说:“请你放开我。”她板着脸,但郭妻似乎完全没看到,还问阿赞Nangya多大年纪,有没有结婚和男朋友。我简直要疯了,真想上去踹她一脚,心想人家大老远从泰国赶来,是给你丈夫治病,不是和你儿子相亲的。

    好不容易把郭妻给打开,阿赞Nangya哭笑不得。估计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户。大闯在旁边看出我和阿赞Nangya的不爽,就对舅妈说:“你别跟着捣乱,人家女法师是泰国人,我表弟中国人。跨国婚姻可麻烦了。再说我表弟比人家小,现在女方都不喜欢男的小,没安全感。”

    阿赞Nangya被他的话给逗得想笑,连忙把身体转过去,走进卧室假装要查看郭师傅的病情。我也生怕被看出来,就板着脸说你们不要讲这种无聊的事,这对阿赞Nangya师父不尊重,两人这才停止说废话。

    郭师傅躺在床上,表情特别无奈,想生气又不好意思发作。阿赞Nangya仔细看了看郭师傅,对我说:“他身上有很多个女性阴灵的气息。”

    “能感应得到?”我问。阿赞Nangya点点头,说很奇怪,这些女性阴灵的气息并不全是怨气,还有别的类型,只是附在他的身上而已,怨气不大。

    我心想那就更说得通了。殡仪馆的那些女尸当中,说不定就有死得不甘心、还希望与男人再过性生活的,于是就附在郭师傅身上,想和他继续做夫妻,所以郭师傅才经常半夜鬼交。我问她要怎么施法,阿赞Nangya说如果是在殡仪馆造成的,也得去那里才能解开。

    大闯问我:“这位女法师说啥?”我告诉他,法师感应到郭师傅身上有女性的阴气,既然和殡仪馆有关,那就得去殡仪馆作法事。大闯显然很想知道这个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又不好意思问。

    阿赞Nangya问今晚行不行,我对郭师傅说:“现在你是请病假吧?最好能先回单位恢复上班,再找机会让我和阿赞Nangya去施法。”郭师傅连连点头,郭妻哼了声,说肯定得先回单位,要不传出去。整个殡仪馆都知道他干的这些丢人事,以后还怎么做人,非被馆长给开除不可,那这个家就完了。

    这番话让大闯更惊讶,他刚要问什么,就被我打断,郭师傅对老婆怒目而视,郭妻也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把嘴闭严。我心想郭师傅当初为什么会娶她为妻,又丑又壮,心眼还短,又不能过夫妻生活,也真是奇葩一朵。

    在阿赞Nangya的简单施法下,郭师傅身体多多少少恢复了些,能勉强行走工作了。回到殡仪馆,这种事业单位编制都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编外人员。所以在郭师傅请病假的这几天,值班人手紧缺。看到郭师傅回来,领导很高兴。他又主动要求继续值夜班。

    郭师傅回岗的第二天晚上就又获得值班的机会,当晚,我和阿赞Nangya还有郭妻、大闯等四人来到殡仪馆,原本郭妻怕泄露出去,就不想让大闯跟着,可他是个热心肠,说必须要来,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他也好有个照应。郭妻不好坚持,就只能让他跟着。

    有两拨家属送死者来殡仪馆登记,哭哭啼啼的。其实我很反感来这种地方,不光有阴气,而且看到死人什么的心情也不好。可没办法,做的就是这种生意,看在钱的份上就忍了。郭师傅冲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先在院子里等着。郭妻说她以前来过几次。为了不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认出来,只好坐在墙角里,反正院子里很昏暗,没人看得见。

    等郭师傅把这两拨家属打发走之后。他给我发了短信,我们四人走进侧厅,看到郭师傅在走廊那边朝我们招手。跟在他屁股后面快步来到停尸间,虽然还没到深秋,但停尸间里因为有制冷设备,温度相当低。我们都穿着外套也受不了。

    郭妻瞪着丈夫,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环境下也能和女尸发生那种事。已经不只是恶心,光这令人发抖的低温就让人佩服。郭师傅让大闯去值班室门口等着,说要是有人找,就让他们等一会儿,就说值班人员去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大闯很不情愿,他从没见过施法的场景,但还真是要有人守着外面。不然谁再咣咣敲门,干扰施法过程,那就惨了。

    反锁上停尸间的铁门,阿赞Nangya对郭师傅说:“我不知道你具体做过什么事。但施法的时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我翻译过去,郭师傅夫妻有些没底,问我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摇摇头:“鬼鬼神神的事谁也说不好,也要结合事主的行为和阴灵的反应,一会儿就知道了。”

    阿赞Nangya让郭师傅和自己同样盘腿坐在水泥地面,阿赞Nangya穿的仍然是那身白色宽松衣裤,之前我忘了提醒她多带一件外套,因为中原地区的气温不比东南亚。可阿赞Nangya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停尸间的冷气,倒是我们这三个人不时地打着冷战。

    她用左手按在郭师傅的头顶,将右手伸开五指。放在他面前约三五公分处,开始念诵经咒。这时,停尸间房顶的照明灯忽然闪了两三下,还隐约能听到类似电机启动的声音。但立刻又恢复正常。

    十几分钟之后,郭师傅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转身朝停尸间的铁门走去。郭妻问:“你要干啥啊?”我示意她别出声,连忙跑过去打开门锁,郭师傅开门朝外走,我和阿赞Nangya等人在后面跟着。

    路过值班室,大闯问:“这就好了?”我让他不要说话,就站着别动。在大闯疑惑的眼神中,郭师傅拐出侧厅来到院外,又朝后院那边走去。那边有一小栋独楼,我低声问郭妻那是什么地方,她想了想,说应该是灵骨塔。

    灵骨塔其实就是存放骨灰盒的地方,也有叫纳骨塔的,古代和旧社会都是一座真正的塔,后来就改成水泥房子了,但名称没变。之前我在沈阳殡仪馆处理郑永贵事件时也去过,每个殡仪馆都有。可郭师傅去那里干什么?

    郭妻也问我咋回事,我告诉她,在施法驱邪的过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事先是无法预料的,只能到时候再看。郭妻很担忧:“只要别让单位的人知道就行,那就完了,我没工作,家里全都指望老郭呢!”我说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只能看运气。

    大家跟着郭师傅来到灵骨塔门口,他一言不发就往里进,我让郭妻和大闯在外面等,只和阿赞Nangya跟在他身后。门口有个中年男人坐着值班看电视,见郭师傅来,就问:“郭哥,你咋到这儿来?”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6

第752章:围观者
郭师傅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阿赞Nangya也在后面跟着进了存放骨灰盒的大厅,我只得赔着笑对那中年男人说:“郭师傅要带我找点儿东西。”

    “找啥东西能来这儿啊?”中年男人满脸疑惑。

    我说:“找、找我亲戚的骨灰……”我实在编不下去了,看到郭师傅和阿赞Nangya已经走进去,我也快步跟进,心想爱咋咋地吧,这烂摊子我可收拾不动。

    进了大厅。看到郭师傅径直走向里面,停在某排木柜前面,伸手去拽其中一个格子的小门。门上有小锁头,他连续拽了几次也没拉开,但仍然面无表情地拽着,发出哗拉哗拉的响声。我生怕他这种状态再用拳头把玻璃门砸碎,就低声让阿赞Nangya想办法。阿赞Nangya开始念诵经咒,郭师傅停住手。开始脱衣服。

    我傻了眼,连阿赞Nangya也有些意外,那值班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厅,问郭师傅到底要找谁的骨灰。他可以帮着查。我连忙走过去,对他东扯西扯说了半天,那中年男人有些不高兴:“那也不能随便就带人进来吧,和我打个招呼不行吗?哎,他干啥呢?”

    回头看,见郭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脱个精光,我只能看到他半个身体,好像是跪在地上正在磕头。那中年男人再也不想听我废话,把我推开旁边快步走过去,我也跟上来,看到郭师傅跪着,朝刚才他要拽开的那个格子,边磕头边自言自语:“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也是觉得你太漂亮……”

    中年男人瞪起眼睛:“郭师傅,你、你干啥呢?”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胡编:“和你说实话吧,这是郭师傅的亲戚,生前和郭师傅有矛盾,在阴间那边说要害他,所以托我从泰国请来法师,帮他亲戚超度一下。”中年男人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看着阿赞Nangya用巴利语念着经咒,他问这女的就是泰国法师?我说没错,你不要乱说话。先在门口等着,最好别告诉外人,要不然郭师傅没脸见人了。

    总算把中年男人哄骗出灵骨塔大厅,我刚要松口气,看到郭师傅站起来,又走到隔了几十排的另一处地方,还是跪下磕头,说着“别再缠着我,求求你……”的话。

    郭师傅连续换了几个地方磕头,最后他开始大叫,一直在喊着冷,但又不穿衣服。这时骨灰塔大厅的门开了,那中年男人带了两个人站在门口,那两人看气质像是领导,看到郭师傅这样子,就大声呵斥怎么回事。郭妻和大闯站在后面。手足无措。

    “老郭,你脱光了干什么?”一个人指着他问。没想到郭师傅直接冲出大门,我和阿赞Nangya等人连忙在后面跟着。在院子里,看到郭师傅边跑边大喊大叫,又跑进侧厅,当大家跟到侧厅时,发现郭师傅抱着一卷被褥,已经来到停尸间,铺在地上,又打开一个停尸柜,将里面的女性尸体抱出来放在地上,就要脱女尸的衣服。

    把郭妻给吓坏了,连忙过去阻止,可郭师傅眼睛都是红的,用力将她推开,按理说郭妻比她丈夫体格都壮。可被郭师傅推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大家全都傻了眼,包括大闯,因为他也不知道郭师傅之前的事。阿赞Nangya站在旁边,提高了念诵经咒的速度,右手五指张开,对准郭师傅的后脑位置。这时又有好几位工作人员闻声而来,在灵骨塔值班的中年男人和两位领导半天回才过神,连忙叫人去阻止。几个人冲上去要拉开郭师傅,可他像疯了似的,扯坏女尸的衣服,居然要当众做那种事。

    阿赞Nangya看到郭师傅这样,她停止念诵经咒,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旁边两名领导更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操起放在旁边的椅子就要砸,被我拦住。

    “你是谁?”那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指着阿赞Nangya说:“这是郭家从泰国请回来的法师,因为他在殡仪馆中了邪。所以必须要驱邪才行。”

    其中一名领导说:“那也不能让他干这事吧?”另一名领导生气地指挥手下人把郭师傅打昏,我哀求着说不能打断作法事,否则郭师傅会病死。阿赞Nangya看了看我,继续伸出手按住郭师傅的后脑。他也没管,赤裸着趴在那具尸体身上,有规律地动起来。

    可这些人根本不听我的,显然也没人信。那人举着椅子就要过去砸,我有点儿绝望,这场面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要是施法被打断。不但这趟生意我和阿赞Nangya都赚不到钱,郭师傅恐怕也好不了。

    这时,郭妻冲上去,把拿椅子那家伙推了个四脚仰天。俩领导全愣了,郭妻把腰一叉:“谁敢拦我跟他拼了!”

    在场的男人至少有五六个,但看到郭妻这副要拼命的模样,谁也没敢上去。一个领导指着她:“你少、少在这里耍横啊,快报警!”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过去唱白脸了,就继续哀求他开开恩,最多再等二十分钟,等施法结束之后。你要怎么处分郭师傅都行。但要是打断,郭师傅可能就得死。

    两名领导互相看看,一时说不出话,阿赞Nangya给郭师傅施法的时候,突然听到郭师傅大声惨叫,捂着下身倒在地上,大张着嘴,身体挺直,像过电似的颤抖,好像很痛苦。阿赞Nangya停止念诵,退后了几步,对我微微点点头。

    我连忙走过去扶。郭妻也跑上来问东问西。郭师傅脸色铁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郭妻哭着说:“老郭这是咋了呀?”

    在大家帮助下,把郭师傅送到医院。检查发现郭师傅是因极度疼痛导致的痉挛。打了止痛针和一些针剂之后,他才慢慢缓过来有。大夫对郭妻说,你老公的命根子怎么给烧成这样。郭妻很奇怪,说没烧啊。但又不好意思说实话,在医生的逼问下,她只撒谎说老公找了小姐,就这样了。

    医生说郭师傅的命根子已经被烧得炭化,轻轻一碰都掉渣,以后别说男性功能,连正常排尿可能都够呛。但现在还说不好,要消炎手术之后再看。

    郭妻哭啼啼地质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法师能治好吗?我告诉她,阿赞Nangya说过,施法很成功,郭师傅以后不会再被阴灵所缠,但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息怒,以后有哪方面的病症,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我还花着好几万块冤枉钱干啥啊?”郭妻很生气。

    我说:“无论以后郭师傅出现多严重的症状,都比不施法的后果要好得多。现在别看郭师傅变成这样,如果你们不找我从泰国请来法师,郭师傅恐怕连命都得送掉。你想想,他污辱了那么多女尸,其中还有割腕自杀的、突发急病死的,这些死法都属于横死,怨气极大。普通人不小心冲撞一个都会倒霉,更何况郭师傅冲撞这么多,你觉得郭师傅还能活下去?”

    郭妻也不懂其中的规律,只是哭闹着。为了不耽误阿赞Nangya的事情,我就把那三万元定金交给阿赞Nangya,让大闯的朋友送她去郑州,转机先回泰国去了。我在医院多呆了几天,郭师傅总算能勉强交谈,他对妻子说,梦到过两次有很多人女人指着他鼻子骂,说要不是有人帮忙,一定会要他死。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7

第753章:仇上加仇
好不容易让郭妻相信她丈夫得救,我催她把余款赶紧结清,我还有不少生意要去接。郭妻这钱给得非常不情愿,话里话外说我收钱太多。我只说了一句话:“你觉得自己丈夫的命连几万块钱都不值,那我也不说什么。”

    这下就堵住了郭妻的嘴,她从银行取钱的时候,还坐在柜台前面哭,说丈夫变成废人以后可怎么办啊。旁边的人一直在看着偷笑。我心想你真是想多了,你丈夫没成废人的时候,好像也和你没太大关系吧。

    从郑州飞回到沈阳,我觉得这趟香港之行其实基本等于白跑,淑华那桩生意因为该死的网络运营商,我才赚了两千多港币,还没有阴牌佛牌利润大。躺在家里的床上,我翻看手机。有一条来自阿赞Nangya的短信:“我是故意的。”

    我以为她发错人了,就回复什么意思。阿赞Nangya说:“原本可以平息那些女性阴灵的怒气,不用这么严重。但我故意用了一种引灵法门,让那男人多吃苦头,我恨男人,尤其是你客户这种男人。”我这才明白,原来阿赞Nangya可以让郭师傅不用变成废人,但因为她恨这种行为,就使坏让他变成比太监还困难的人。但我觉得无所谓,反正郭妻也没把我怎么样,这种客户也没指望成回头客。

    但看到阿赞Nangya回复短信中有“我恨男人”这几个字,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她有些太偏激了,就回复:“那我也是男人,你恨我吗?”

    阿赞Nangya回复:“我说过,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从没把你当成男人,请放心。”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哭,高兴的是她居然对我这么另眼相看,人就是这样,知道自己在某人心目中地位不同,肯定高兴。但哭的是我怎么变成女人了,平时我没有娘娘腔吧?

    这笔生意赚了两万元,我给王娇汇去两千,她特别高兴,就像得了二十万似的。也是,她和我对金钱数目的概念已经有很大不同,对我来说两千只是一条佛牌的利润,而对她来说。则是两个月的工资,算是小巨款。

    郭师傅的事,让我又能在佛牌生涯中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下限又被成功刷新。奸尸这种行为以前只是在书里看到,现在总算遇到真的了。那时候,我把此事和几名关系好的同学谈起,却无一例外地没人相信,因为太离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而这种人就确确实实地存在。

    以了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很多人都有隐私的一面,甚至是很变态的,只不过外人不知道,也没机会知道。这种人很可能就生活在你身边,说不定还是看上去很正常、每天就坐在你对面的那个人。

    后来大闯在QQ上告诉我,说他舅舅动过三次手术。在下身开刀造了人工尿道,这才勉强能嘘嘘。最悲哀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被殡仪馆开除,编制也丢了。

    我很奇怪,按郭妻那泼妇性格,肯定会给我打电话质问骂骂咧咧,可居然没有。我问大闯你舅妈是不是特别生气,他说没错,快把家给砸烂。后来舅舅大怒,说要不是你不让碰,他也不会去搞那些女尸。把舅妈暴打一顿,股骨都打断了,正在医院住着呢。

    怪不得她没找我麻烦,原来是被丈夫打进医院了,我心里暗喜。大闯又问:“田哥,我舅舅这话是啥意思啊。怎么还搞女尸?”虽然这事是他舅舅自己曝光的,但为了避免麻烦,我什么也没说,就说不知道,我只管收钱做法事解决你舅舅被鬼缠的难题。大闯可能知道我不想说,也就没多问。

    在沈阳呆了五六天,我又开始馋海鲜了。在本地的两家海鲜城吃了两顿,但总觉得没有在泰国那种味道。心里非常不爽。那天,我在菜市场买了几只大闸蟹,蒸熟了正在啃,手机响起,方刚用彩信发来两张照片,是方德荣的老婆方夫人和那名中年男人,这男人仍然穿着条纹衬衫,但有正面和侧面。此男人比较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长脸型,相貌冷峻,有些日本演员高仓健的意思。

    彩信配的文字是:“告诉你个消息。”

    我连忙回电话:“什么意思,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方刚说:“登康仔细辩认过了,和方德荣老婆在一起的那位瘦高个男士,就是鬼王的大徒弟于先生。”虽然之前登康已经提出过怀疑,但我还是很吃惊。说居然真是,他怎么会和方夫人搞到一起去?

    “很难说,但我朋友跟踪发现,于先生和方德荣的老婆似乎不一般,两人经常在外面过夜。”方刚告诉我。我很奇怪,难道这两人是那种关系?世界真是太小了,登康和于先生同为鬼王门下的降头师,方夫人和我是仇敌。没想到现在于先生和方夫人竟然成了露水夫妻。

    方刚告诉我,上次于先生给我落降,被登康解开,这对降头师来说就算结仇。尤其于先生这种人物,肯定觉得是耻辱,非要继续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不可。所以近段时间我都不要去东南亚,又让我小心最近的来电,以防有人在网上搜索到你的联系电话,再以客户钓鱼的方式骗你露面。

    我说:“你也得多加小心,方夫人不是也在打听你吗?要不你也躲到别的地方去?”方刚说他已经另租了一处公寓,而且他朋友也在24小时盯着方夫人和于先生。我表示很不好意思,当初是我惹听事,现在也连累了他。

    方刚哼了声:“知道就好!你小子欠我多少人情?以后慢慢还吧。”

    挂断电话,我心想装成客户钓鱼的事,以前登康就干过。现在于先生还能这样做吗?鬼王派的人都好这口啊。

    既然泰国去不成,那我只好在沈阳老老实实呆着。那天,有个广东的老客户给我打电话,说想咨询点儿事。这客户是做玩具玩意的。他有朋友觉得住宅不干净,不知道是否和风水有关,还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告诉他认识香港一位著名的风水大师陈XX,这客户很高兴,让我代为沟通。

    我就给小凡打去电话,让她问陈大师是否有时间去广东实地勘察风水,怎么收费。小凡说:“陈大师正让我找你呢,说有事和你谈,让你晚上八点钟准时给他打电话,那时候他在家里。”

    到了晚上八点,我给陈大师打电话,他对我说负责跟踪曹夫人的侦探公司员工已经从香港来到泰国,发现曹夫人和一位住在巴蜀的黑衣阿赞接触过好几次。那人名叫阿赞那塔,前几年专门加持宾灵和人胎路过等阴物,后来转修降头术,在巴蜀以南地区小有名气。

    不用说,这个曹夫人找阿赞那塔就是冲着方刚去的。这老哥还真倒霉,同时被两个女人盯上,个个都想要他命。当然,方夫人那边是我当初惹的祸,现在她迁怒于方刚,我也很无奈。只是这两个难缠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灯,光躲也不是办法,怎么才能彻底解决呢?把曹夫的动向赶紧报告给方刚,他说:“阿赞那塔……好几年前我找他请过牌,怪不得后来没了动静,原来是转行做降头师!”

    “总之你小心吧,记得上次陈大师告诉我们,侦探公司的汇报说曹夫人和一个年轻男子四处旅游,我以为她已经把你给忘了,现在怎么又到泰国来找降头师。”我说。

rambo23 發表於 21-5-2017 13:37

第754章:登康和于先生
方刚哼了声:“鬼才知道那个疯女人怎么又把我给想起来了,都是你小子这个扫帚星!”我被他骂得不敢驳回,只得赔着笑容,说你方老板吉人天相,肯定没事,最近你就少出去马杀鸡吧,免得自己的鸡再被人给杀了,方刚大骂我是乌鸦嘴。

    几天之后。方刚打电话给我:“又有新进展,登康和于先生见面了。”我连忙问这两人是怎么遇到的。方刚告诉我,登康一直想见见于先生,他朋友也在24小时监视,某天下午于先生去餐厅吃饭,他朋友就带着登康过来,登康进了餐厅坐在于先生桌对面,把他弄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这两位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来登康回来找我,脸色有些难看。”方刚说。

    我叹了口气:“肯定吵翻,不管于先生和方德荣的老婆是什么关系,既然他亲自出手给我落了鬼王降,就说明和方夫人之间有协议。他的降头现在只有鬼王和登康能解开,鬼王不会大老远跑到泰国来管我,那自然就是登康了,说不定于先生也一直在找登康呢,现在看到他自动出现,非发怒不可。”

    方刚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改名叫诸葛亮了?”我问什么意思,方刚说我没猜对,于先生和登康并没有吵翻。我很奇怪,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话筒那边改成了登康的声音,原来手机被他给抢过去了。

    登康在电话里告诉我:“我和于先生摊牌时,他知道你中的石藤降是我给开解的,开始确实很生气,但我说你和我是合作很紧密的生意伙伴,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我没觉得是你下的降,因为你回中国好几年都没音信,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我觉得鬼王这几年肯定又收了新的徒弟,也会鬼王派的降头术,所以才解开。”

    看来登康说瞎话的能力还不错,我连忙问:“那他怎么说?”

    “于先生说不管什么原因,我答应别人给那个叫田七的家伙落死降,就要做到。听说他已经逃回国内。我的客户正在托人打听他的下落,等我把手上的事办完,就得去国内找他了。”登康说。

    我心凉半截,暗想这个方夫人还真他妈执着,都一年多了,怎么又非揪着我不放呢。登康又说:“我问于先生手上还有什么事,他也没瞒我,直接说客户要搞的目标有两个,一个叫田七,另一个叫方刚。”

    果然盯上了方刚,我暗想。登康说:“于先生这个人,我跟他私交不多,但也算过命的交情。以前他救我的命,都没让我提过半个谢字,所以我对他还是很尊敬。我问能不能通融,他说不能。除非是客户自己收回协议。”

    “那怎么可能?”我生气地说,“方德荣的老婆看来也是个疯婆子,被小白脸骗了不少钱,现在才回来又要搞我。她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收手!”

    登康笑着说:“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心想这人真讨厌,我这边急得火烧房顶,他居然还能笑出声来。登康继续说:“降头师之间还有个规矩,可能你不太了解。”

    我问:“什么规矩?”登康说,那些法术高深的降头师,如果收了客户的钱,但发现他要落降的人同时也被其他降头师盯上,该降头师就很有可能会把另外那位降头师干掉,以防止自己的目标被其给弄死。

    “还有这种规矩?”我表示不解,“大家都是收钱做事,谁先下手谁成功,就算被后来的那位降头师抢了先。大不了他给客户退钱,为什么非要把同行搞死不可?”

    登康说:“普通降头师可能不在意,但我说的是法术高深那种。”

    我连忙问他:“比如说,于先生?”

    登康回答:“对,这事我以前也干过。”

    我有些发寒,没想到登康也有这么狠的时候。我又问你这说些有什么意义,登康笑了:“田老板是不是这几天在老家过得太安逸,脑子开始生锈?别忘了。现在方德荣的老婆和曹夫人都在盯着方刚,想要搞死他呢。”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登康肯定是有意把曹夫人也在找阿赞那塔对方刚下手的事透露给了于先生,连忙问对方什么反应,登康笑着说:“他虽然不太信,但明显在怀疑,问我这消息从哪来的。我直接告诉他,那个叫方刚的人也是牌商,和我也有交情,但不深。田七告诉过我,他恢复健康之后就托人四处寻找仇家,发现是一位方夫人暗中下的手,也就是你的客户。后来田七逃回国内,听说方夫人又开始在芭堤雅打听方刚的住所,应该是把目标转移了,因为当初是田、方二人共同得罪的方夫人。”

    “于先生承认没?”我问。

    登康说:“他没否认。说就是这样的。我就说出了方刚之前有位香港客户,也是女的,丈夫姓曹,我们都称为曹夫人。后来因争风吃醋,曹夫人要报复,最近得知她也来了泰国,在巴蜀和那位阿赞那塔师父接触很频繁,明显是想对方刚下手。”

    “那于先生怎么说?”我急得不行。

    登康说:“急什么。我喝口水。”我气得冒烟,让他慢慢喝千万别呛着。登康说,于先生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方刚和田七是好朋友。这些情报都是我从田七口中听到。他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又让我把那位阿赞的名字写给他,最好还有地址。我连忙给方刚打电话,把阿赞那塔的名字和地址抄在纸上,交给于先生。于先生走的时候,对登康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问:“他这就走了?没再说别的什么?”

    “什么也没说。”登康说,“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好好叙旧,这人就走没影了。但我有种预感,以后还会遇见他。”

    方刚接过电话,问我是否听明白了。我说再明白不过,方夫人托于先生整完我之后再要整你,而曹夫人那边找阿赞那塔也要整你。现在是登康把这些消息故意泄露给于先生,让他去找阿赞那塔的晦气。就是不知道能否奏效。

    “死马当活马医啦!他妈的。”方刚骂完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半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以于先生的脾气,会不会去找那个阿赞那塔的麻烦。后来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见方夫人、曹夫人和好几位黑衣阿赞共同掐着我和方刚的脖子,嘴里骂骂咧咧。

    在沈阳呆的很无聊,见不到方刚、老谢和登康这些人,总觉得人生少了点什么,有时候晚上还会梦到金蛋舔我的脸。那天,我正坐在电脑前翻账本,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小杨”二字。我连忙接起来,那边传来小杨热情奔放的声音:“田哥,有没有想我呀?”

    我说:“当然想!你最近在忙什么?”她说想我也不打个电话,我忙着照顾妈妈呢,她又怀孕了。我想起之前她妈妈因为在山里不小心打死一条怀孕的母蛇,而被灵体缠扰流产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半年,没想到她妈妈又怀孕,连忙恭喜她。

    小杨问:“哥哥,那次不是找的阿赞巴登师父帮我妈妈做过驱邪法事,今后我妈妈的肚子应该没问题了吧?”我说当然没事,你就等着照顾弟弟吧。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她说:“哥哥,我有个女性朋友,其实是我的大学室友。平时她挺孤单,性格也有点儿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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