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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火.. [複製鏈接]
 樓主| 發表於 26-12-2016 22: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1章:好色的保安

一聽這話,我也倒吸了口氣。要說之前的生日和忌日是巧合,但後來的銀色衣服,恐怕就不是了。
    我說:「看來,是因為你的貪婪,讓老劉的父親送了本不該送的命。而他的陰靈直接把胎投到你家。以債主的身份成了你們的兒子,就為了向你們討這筆債。所以他生出來就是早衰症,還有心臟病。」
    董女士的丈夫大哭起來:「是啊,老劉的父親也是心臟病……我為什麼這麼貪心?我明明有錢,可就是不還他,老劉是我十幾年的朋友。以前對我那麼好,還幫過我的大忙,我、我這是怎麼了啊……」
    他已經泣不成聲,聽著話筒那邊董女士丈夫的哭聲,我只能苦笑,默默掛斷電話。圍序斤技。
    從那以後,我再沒接到過董女士夫妻的消息,兒子早衰症外加先心,兩口子這輩子基本都得搭在這個病兒子身上。哪裡還有閑心找我。我心裡特別堵得慌,我不明白,老劉的父親投胎到董女士家,不光是讓董女士夫妻痛苦終生,他自己也不好過啊,那可是先天性心臟病。
    對於兒女就是債主這個說法,開始我還不信,但經過董女士事件之後,卻不得不信了。在中國,父母對兒女的寵愛和嬌慣,或者兒女對父母的不孝不敬,恐怕在全世界都排得上號。以前我覺得是人口素質有待於提高,現在卻有了新的認識。我覺得。是中國人普遍無信仰,或者因為社會規則的某些行為習慣,造成多數中國人在這一生中結下了太多仇。不只殺人放火才叫結仇,在生意合作、家庭、婚姻和工作中,處處都有吵架、衝突、陷害、誹謗和無感恩。很多人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隨便的某個行為。就會讓別人對你記恨多年,甚至造下無數的業。
    比如某人開飯店,不但大量用地溝油。還用飄香劑和工業原料,讓不少人吃后在體內聚集毒素,數年後疾病發作死亡。這過程看似漫長,但鬼的記性很好,每一筆都會記在這個飯店的經營者身上,並以各種形式產生報應,兒女只是其中的一種而已。
    我也上網搜過很多關心早衰症和先天性心臟病的資料,發現這兩種病同時患上的話,一般這人都活不過五年。不過就算只有五年,也夠董女士夫妻脫幾層皮的了。他們當然是自找的,人的貪婪就像皮球,越吹越大。中國人最喜歡欠錢不還,從來不會考慮對方的痛苦。有時我覺得,除了某些人根本不把法院放在眼裡的因素之外,沒信仰也真不是件好事,那不叫唯物主義,一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做什麼事都無底線無顧忌,這也能叫主義?
    讓時間回到我剛得知董女士懷孕時候吧。
    辭別方剛,我從芭堤雅回到羅勇。晚上躺在床上,想起方剛那個成熟又有韻味的短髮女友馬玲,我就很嫉妒,因為那是我最喜歡的類型。於是我發簡訊給方剛,讓他托馬玲幫我物色一個和她差不多的女人,給我當女友。
    沒想到,這老哥回復只有六個字:「老子不拉皮條。」
    這讓我很不高興,怎麼說話呢,這是介紹對象、當媒人,是積德的大好事,怎麼能是拉皮條呢?我又和他說我是認真的,可他乾脆不回簡訊了。
    正在無聊的時候,桌上的電腦qq消息響起,我懶得起床,就費力地看過去,屏幕上有個半紅半黑的頭像在晃動,那是王嬌的qq號,她的頭像是自拍照,穿著紅色胸罩的上半身,當然不是全部,而只到胸部那裡,所以是半紅半黑。
    王嬌找我一般沒什麼正事,也沒好事,所以我不想理。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半小時,下去上廁所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屏幕,她給我發了屏幕抖動,內容是:「哥,你怎麼不回?我有個朋友想請佛牌,挺急的。」
    這可真是新聞,這麼久了她從沒給我介紹過生意,我忽然想起佛牌店已經不在,王嬌也去了別處打工,但她和我說過,想兼職幫我聯繫佛牌,難道就是這個?我坐在椅子上回復,讓她仔細講,她就打開視頻和我聊天。
    視頻里顯示的畫面是在某網吧,旁邊人來人往,還充斥著打網路遊戲的叫罵聲。這丫頭別的沒進步,穿著打扮卻是一天比一天大膽。王嬌戴著耳包,外面是件敞開的薄衫,內穿黑色弔帶背心,那低胸簡直不能再低,都快要跳出來。我能看到經常有人走到她身後時,還在不停地回頭看,顯然是被她的身材給震住了。
    我先問王嬌在哪上班,她回答是在太原街的一家大酒店當服務員。還說:「我以前不是在大連的蘇格蘭酒店打工嗎,那時候有個內部保安叫潘壯,對我有意思,總想追我。前幾天在qq上找我,我告訴他已經和孫喜財分手,現在瀋陽打工呢,他就想來瀋陽找我,我沒讓,他那人不咋地,我不喜歡。」
    我笑著說:「來就來唄,反正你早晚也得再找男朋友,和誰處不是處呢,再不咋地的人,也總比孫喜財強吧。」
    王嬌說:「哥,你是不知道,潘壯那人特別好色,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啥托生的,看到長得稍微不錯點兒的女人就走不動路。每次在酒店裡和我遇見,就一直盯著我的胸,恨不得從眼睛里長出兩隻手來摸,讓我特別討厭。他長得丑,既不高也不壯,還沒錢,所以他一直都沒對象。你說這種男人誰能看上?我也不可能跟他啊。」
    這話我是贊同的,中國男女失衡,而且在處對象方面,女人肯定是佔上風的。王嬌雖然只是個農村出來的打工妹,也沒什麼太高的文化,素質也平平。但起碼心地還算善良,長相可以,而且身材性感,她這條件在瀋陽找個不錯的男友,還不是什麼難事。
    王嬌又說,聽和潘壯住在一個宿舍的男同事講,他最喜歡看黃片和色情雜誌,床頭都堆滿了,天天捧著看才能睡覺,有時候好幾個男同事還在屋裡,他就敢看著色情雜誌在床上打飛機。
    我一聽就覺得噁心,這男人是真憋得慌,大不了花錢出去找個小姐,也不至於這樣吧?「然後呢?」我問。
    王嬌說:「潘壯問我咋不在瀋陽給我表哥看佛牌店了,又問你還賣佛牌不。我說店已經關閉,但我表哥還在泰國賣佛牌。他說前幾天看到酒店大堂經理也戴了一條佛牌,說是去泰國旅遊帶回來的,能增人緣,尤其適合服務行業。那經理是從服務員升上去的,據說就是因為有了佛牌。潘壯動心了,說也想請泰國佛牌,讓我問你有什麼能幫助男人旺桃花的。」
    我不由得失笑,開始聽她說,還以為那個潘壯也想升職,求個旺事業的,沒想到後來話鋒一轉,居然是想旺桃花。看來他是真著急,泡不到妞,沒女友,也是夠可憐的。
    王嬌問:「放在平常,我理都不理,可現在我也想賺錢,你說要是他能在你手裡花錢請了佛牌,是不是我也能賺點兒?」我說當然能,起碼能讓你能拿個五七八百的提成。王嬌特別高興,我讓她把我的聯繫方式轉交給那個好色的潘兄,讓他直接聯繫我。
    「要是成了,哥你可別忘了我啊!」王嬌囑咐。我說這事能忘嗎,你當你哥我是什麼人。王嬌高興地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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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6-12-2016 22: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2章:女人緣

聽到畫面外傳來老闆的喊聲:「xxx號機器到時間了,還續不?」王嬌說她要下機了,有事電話聯繫。
    晚上七點多鐘,有個大連的手機號碼打進來,果然就是這個潘壯。他問:「你是王嬌的表哥田七嗎?我姓潘,我現在在話吧呢!」帶著濃重的大連口音。
    我說知道。她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潘壯嘿嘿笑著:「那就好,那……她都是怎麼說我的?」我心想你還好意思問,就說,王嬌跟我誇你有上進心,知道請泰國佛牌來改變自己,值得表揚。潘壯樂壞了。一個勁追問我真的假的,我心想連好賴話都聽不出的人,估計也就告別自行車了。
    我問:「聽說你是想請個能增異性緣的佛牌。」
    潘壯說:「唉,田哥,我這人也不知道咋的,就是沒有女人緣,找不著對象。我條件一般,這我知道,可我又不是殘廢。也不傻,不至於一個女的也找不著吧?漂亮的沒有,我找個丑的行不?也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
    「太誇張了吧,雖然中國男多女少,但也沒見哪個小伙打一輩子光棍。你雖然條件普通,但起碼沒有遊手好閒,一直打工賺錢,不至於完全找不到女朋友。」我不太相信。
    潘壯急了:「真的,你看你咋就不信呢?」我問他難道沒相過親,他說親戚朋友介紹過不少,但都沒成。有時候他看上對方,但女方不同意。有時候對方同意。他還瞧不上。我一聽這話,才知道這個潘壯並不像王嬌說的那種完全沒女人緣的,而是他有自己的要求。
    我問:「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
    潘壯說:「我要求也不高啊,就想找個要麼漂亮的,要麼身材性感點兒的,我就喜歡身材好的女人。穿衣服有型,領出去也有面子。晚上抱著也有感覺啊,你說是不是田哥?」我心想這要求還不算高!誰不想找漂亮性感的。我還想呢。怪不得王嬌說潘壯總盯著她看,王嬌的身材那麼好,連我都忍不住多看好幾眼,更何況這個潘壯。
    孔子說過,食色性也,這是人的天性,誰也逃脫不了。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喜歡漂亮或性感的女人,遇到也會有些想法,但只要控制在理性的範圍內就行。比如我自己也好色,在面對誘惑的時候,經常是過不了美人關。但即使這樣,我也沒敢給自己弄個能旺桃花的佛牌。因為我很清楚,用陰靈陰法的力量求來的桃花,不是那麼好享受的。圍序斤弟。
    經歷了那麼多信用卡式的生意後果,我已經能牢牢地告誡自己,盡量不供奉佛牌和陰物,尤其是邪陰牌。干牌商兩年多,我自己也只有兩條佛牌,一個是雙刀坤平,另一個是之前賣給我小鬼的那位阿贊久師父送的狐仙陰牌。這牌我沒敢戴,後來在淘寶店上給賣了。
    「你應該知道,漂亮或性感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找的,你要是自身條件平平,人家女孩為什麼看上你?這社會你也不是不知道,女的比男人搶手。」我說。
    潘壯說:「理倒是這麼個理,但人總得往高處走啊,我知道我長的一般還沒錢,可還是想找個漂亮性感的。王嬌說泰國佛牌什麼都能管,是不是也有能讓我漲漲女人緣的那種?」
    我略加考慮,這個潘壯是王嬌的前同事,但並不是親戚,也非好朋友,於是覺得如果正牌他看不上,就給陰牌,只要不是邪牌就行。就告訴他,能旺桃花的泰國佛牌很多,你要正牌還是陰牌。
    就知道他不懂,在詢問之後,我剛要給他科普什麼叫正牌和陰牌,潘壯問我有沒有qq號,能不能語音聊,這長途話吧太費錢了。我一想也是,就把qq號給了他。
    改成電腦上網后,可能是因為網費比長途話費便宜得多,還沒等我講解,潘壯就又開始跟我發牢騷。說他在酒店的很多男同事都是干保安的,也沒錢,長得也不帥,但個個都有女朋友,有的還經常換。他們最喜歡把女朋友領到宿舍里炫耀一圈,然後再出去享受。有時候看到同事的女朋友長得漂亮、身材好,他特別眼饞,恨不得一磚頭把同事拍昏,自己取而代之。
    我笑著:「我看你是雄性激素過剩吧。」
    潘壯急了:「才不是,你不知道,那幫人就是故意的,還特意讓女朋友穿得很性感,你說氣不氣人!」我說那你也不能在宿舍里當著同事的面打飛機啊,那是很丟人的行為。
    「啊?你、你咋知道?王嬌跟你說的?」潘壯很警覺。我發現說走了嘴,只好支支唔唔。潘壯氣餒地說:「沒想到連她都知道了,怪不得平時都不理我。」我心想就算你沒這事,她也不見得理你。
    我告訴潘壯,和女人交往,可以沒錢沒長相,但怎麼也得佔一樣優勢。比如才華、口才和真誠等等,有一樣就行。潘壯說:「才華我似乎沒有,就是個保安,要是有才還用做這個嗎?口才也一般,又不是說相聲的,哪來那麼好口才。真誠我有啊,我這人可真誠了,那次我有個同事和幾個高中女同學出去遊玩,回來拍了照片給我看。有個身材挺好的女生被我相中了,讓他給我介紹。在肯德基見面的時候,那女生笑著問我為什麼看了照片就想和她交往,我心想大家不是都說和女人交往要真誠和坦率嗎,我就說因為我喜歡胸大的,結果那女孩上來就罵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在喝果汁,結果都噴到鍵盤上去了。我邊擦鍵盤邊在心裡罵,暗想女孩罵你都是輕的,換成脾氣大的還不抽你嘴巴啊。
    潘壯向我倒了不少苦水,但我並不太理解。因為以我的經驗,在網路上找異性並不難,除了qq之外,還有公共聊天室,那絕對是泡妞利器。因為在公共聊天室里的女人普通都比qq上的開放,也容易得手,這是我以前的經驗之談。後來這種公共聊天室被全部關閉,直到現在也沒再出現過,但在那個時候,還是相當火爆的。
    我把這條路介紹給潘壯,他苦笑:「田哥,你以為我沒試過?宿舍里那幾個當保安的同事,成天泡在網上找目標,經常出去見女網友,也總得手。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我這兒就沒那好運了。見面后就沒了下文,好不容易有願意和我去開房的,可長得又丑又瘦,身材和搓衣板差不多,估計都是別人挑剩下的,我實在沒興趣啊。」
    「那我也救不了你,還是先給你講正牌和陰牌的區別吧。」我一邊講解,一邊打開他的qq空間,看他的相冊和日誌。不得不說,我覺得自己的長相已經夠差,可他還不如我,和他站在一起的話,他要是潘壯,那我就是潘安了。
    潘壯聽了我的講解,開始猶豫,他就是個打工仔,在酒店做保安一個月工資只有九百多,而效果不錯的陰牌要三四千,他壓根就出不起這筆錢。他說:「田哥,你先幫我找找哪個適合我吧,我這邊想辦法借點兒錢。」我同意了。
    在我關掉qq之前,潘壯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又不好意思。我讓他有話直說,千萬別隱瞞,潘壯說:「田哥,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千萬別傳出去啊。」
    「說吧,我是生意人,客戶的隱私最重要。」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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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6-12-2016 22: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3章:貓屍油膏

潘壯說:「我這人有個毛病,那方面特別的強……」我一時沒聽明白,後來懂了,原來他說的是性慾。我問你連女朋友都沒處過幾個,怎麼知道的。潘壯說:「兩年多前我還在庄河老家,處過一個女朋友。長得不好看,身材也很普通。我總想和她分,可又暫時找不到新的,也就湊合了。處了有半年多,還是她先提出分手的,原因是受不了。因為我每天都得和她做那事。有時候一天要兩三次,她實在頂不住,就跑了。」
    一聽這話,我不禁問:「那你身體能抗得住嗎?」
    「我這人是天生的,一天不做那事就渾身難受,是沒女朋友的時候就得用手解決。有次我被車撞到,腰和胳膊都受傷了,在醫院打石膏和夾板半個月,不能亂動。我也有半個月沒那個。後來我眼珠子通紅,臉發燒,連喘氣都像牛似的。護士問我怎麼了,給我量體溫也正常,我不好意思說,她還非要問,我就告訴她我那方面太強,半個月沒那個受不了。護士居然跑去告訴護士長說我耍流氓,你說我冤不冤?」潘壯回答。
    我哈哈大笑,說他太誇張了,潘壯賭咒發誓,說他要是撒謊就出門被車撞死,我這才信了。暗想。老天爺是公平的,沒給潘壯英俊、富有和才華,就給了他超強的性功能。但老天父也是殘忍的,像潘壯這類人,找女友比找死都困難,讓他有這麼強的性功能。不是要他命嗎?圍樂島號。
    關閉電腦,我給老謝發簡訊,讓他幫找找那種能增加異性緣和旺桃花的正陰牌。不要入靈的,也不要邪牌。因為之前那個夜店女朱小姐就是請了邪牌色拍嬰,最後落得被男人活活玩死的下場,雖然潘壯和我非親非故,但畢竟也算王嬌的朋友,不能讓他太倒霉。
    第二天上午,收到幾張彩信圖片,其中有一條人緣鳥的佛牌,另一條是個長方形的小牌子,正面裝著黑乎乎的東西,還嵌有兩根金屬符管,背面印著中年男人站立的法相,左右圍著好幾個女人。配的文字說那條人緣鳥是阿贊nangya製作並加持的,他手裡有兩條存貨。因為阿贊nangya是大家的朋友,他也不賺錢,以成本價給我。另外那個是多妻坤平貓油膏,能強效增異性緣,由某白衣阿贊製作。
    以前我只知道人緣油膏,也就是屍油,但貓油也有用嗎?我發簡訊問,老謝回答,這不是普通的貓,而是死在月圓夜、處於發情期的公貓。這種貓屍體內聚有靈性,煉出來的屍油效果極佳,再配上招財符管,能招偏財。而背面的多妻坤平法相,說明這塊佛牌的主要功能是旺桃花,用特殊的人緣法門加持,能讓男人大幅增加異性緣。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我再三確認這是白衣阿贊的牌之後,就把圖片和文字通過qq發給了潘壯。他對泰國佛牌一竅不通,聽說那貓油膏是用死貓的屍體烤出來的油製成,嚇得打字都不會了,問我:「大大哥,這東西也能戴?太嚇人了吧?不是說佛牌是泰國寺廟裡的和尚做出來的嗎?和尚有這麼殘忍?」
    「泰國佛牌的特點就是用這些陰料來達到目的,不然你隨便從寺廟請條正牌,就想每天都能泡到妞,那中國人還不把腦袋削尖了全跑去泰國。陰牌效果好,但它入的確實是陰料,很多人害怕,也不敢,所以戴陰牌的人也少,否則這社會就得亂套。」我告訴潘壯。
    聽我這麼翻譯,潘壯就明白多了,又問什麼叫多妻坤平。我告訴他,坤平是泰國古代的一名將軍,性慾強,每晚都要和多個女人同時過夜,就算明天要出征打仗,今晚也得照舊。
    潘壯回復:「哈哈,這個對我胃口,我這人就是生錯了時間,要是放在幾百年前,搞不好我也是個什麼將軍呢,也能夜夜笙歌!」
    我心想,就算在古代,你也不可能是將軍,最多是個採花賊。
    在問過價錢之後,潘壯考慮再三,決定試試那個多妻坤平的貓油膏。他問我,能不能在瀋陽當面交易,順便他也去瀋陽見見王嬌。我說我還在泰國,一時半會回不去,只能郵寄,而且要先付錢,可以淘寶。潘壯說這沒問題,王嬌的表哥他肯定相信,但又提出一個要求,讓我寄到王嬌的地址,他再去瀋陽取貨。為了能和王嬌見面,他也是夠拼的,我只好答應,但要讓他先徵得我表妹的同意才行。
    下午,王嬌給我發qq消息,說潘壯這人到底怎麼了,非要把佛牌寄給她,然後他大老遠從大連到瀋陽取。我說:「還不是為了能見你一面,不過為了賺這份錢,你就忍了吧,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見就見。」
    王嬌說:「真煩他,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才不見呢。」她給我留了瀋陽打工那座酒店的地址。
    等潘壯湊錢用了一個星期,直接給我匯的款,說是朝他爸媽和舅舅借的。我讓老謝發貨到瀋陽王嬌所在的酒店,幾天後,潘壯給我發了張qq圖片,是他和王嬌在某小飯店的合影,潘壯把多妻坤平掛在脖子上,手裡拿著牌身,嘴都快咧到耳根了,王嬌臉上帶著勉強的笑,顯然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錢貨兩清,這塊佛牌老謝兩千給我的,我賣潘壯四千,給王嬌的銀行卡里匯去八百塊。她特別高興,嚴格來講,這算是她自己從佛牌生意上掘的第一桶「鐵」了。
    我在qq上告訴潘壯,那張紙上印的心咒是獨立的,晚上在家裡無人的時候連續念三遍,以後就每天戴在脖子上。但為了保險起見,最好別露外面,藏在衣服里,除非天太熱要光膀子,潘壯連連答應。
    自從王嬌拿到了提成,她更來勁了,開始成天四處宣傳泰國佛牌,把自己的qq空間從相冊到日誌全改成佛牌知識,當然,基本都是轉載我的。開始我覺得她有些不務正業,後來又一想,什麼叫正業?在酒店當服務員,給人端盤子也不見得是什麼正業,要是她真能成為我的下游商,那也是件好事,我以前不也是個窮打工的嗎。
    幾天後,潘壯在qq上問我:「田哥,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我在一個什麼宮殿里,好幾個脫光的女人在床上圍著伺候我,那個舒服啊。你上次對我說戴佛牌會和供奉者有感應,有時會做奇怪的夢,這個算不算?」
    「應該不算,也許是你剛請了多妻坤平的佛牌,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回答。
    潘壯說:「可這夢太真實,早晨醒來居然發現自己跑馬了。」
    我笑著打字給他:「每個正常男人都跑過馬。」潘壯說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上高中以後就沒再跑過馬,雖然我這人好色,也經常打手槍,但從來不做性夢,所以覺得奇怪。聽他這麼說,我覺得還真是和佛牌的感應。
    潘壯說:「聽人說跑馬比打手槍的害處大,所以我有些沒底。」我告訴他,這種在夢中和佛牌的感應,一般只有很少的幾次,甚至只有一次,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倒說明佛牌已經開始和你有溝通,這種情況下,佛牌都會有效果。
    聽了我的話,潘壯十分高興。果然,接下來的十幾天,潘壯發qq信息給我,反映說再也沒做過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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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6-12-2016 22: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4章:色緣

那天我去芭堤雅,有位台灣的客戶指名非要請小鬼,我準備找方剛商量商量,是賣還是不賣后在方剛的建議下放棄這樁先生,回去時天已經黑了,在大巴車上。手機qq響起,是潘壯:「我在聊天室聯繫了個女孩,約好半小時見面,不知道能不能成。田哥,我現在戴著那條多妻坤平呢,你說有希望沒?」
    「說不好。佛牌又不是毒藥,不可能每次都有效果,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我回答。潘壯說我知道,但還是希望它的效果能越早越好。
    一個多小時后,等我回到羅勇,剛出大巴車站,潘壯給我發了張圖片,好像是某賓館的房間,衛生間門口有個女孩的背景。正在脫衣服,上身只剩胸罩,下面的褲子還在,從後面看腰細屁股翹,身材不錯。
    我很驚訝,這麼快就得手了?在qq上問他,潘壯沒回復,我估計他是去忙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接到潘壯的qq信息:「吃完午飯,我剛把她送上公交車。田哥,你真是我的福星,昨晚那女孩你看到了吧,長得雖然一般。但也不醜,可是身材特別好。見面的時候我提出要去找個地方休息,她有些猶豫,但還是跟我去了。我的心那個跳啊,生怕她半路反悔,可還真成啦!」
    其實我並沒覺得有多意外。現在是網路時代,很多男女都很寂寞,渴望刺激。在網上聊天發展成一夜情的事,根本不是什麼新聞。可在潘壯看來,那就是具有突破性意義的大事,用他的話講,他上次在網路約到女人都記不清是在幾年前了。
    潘壯還告訴我,昨晚纏綿過後,他還特地問那女孩喜歡自己哪一點了。女孩說:「其實我並不喜歡你,但不知道為什麼,在街上你提出要開房,我就覺得很寂寞,應該和你去。」
    有效果就好,但我同時也有些警覺,連忙給王嬌在qq上留言,告訴她以後輕易不要和潘壯見面,他戴著那條多妻坤平,異性緣已經開始改變。
    王嬌回復說讓我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她寧可嫁給一頭豬,也不會跟潘壯這種人上床。
    潘壯嘗到甜頭后再次約那個女孩,但她卻將潘壯的qq號拉進黑名單。他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我說:「佛牌的力量也是要長期佩戴,效果才會越來越好,這也是磨合期。」
    之後近三個月,我經常能收到潘壯發給我的qq圖片,不是賓館房間,就是女人的家裡,甚至還有網吧包間和晚上的公園角落。這個潘壯似乎有如坤平附體,屢屢泡妞得手,要不是怕人找麻煩,我估計他肯定十分想把這些照片發到qq空間里去。
    那時候我已經回到瀋陽,參加一個同學的婚禮。對於潘壯這種縱情聲色的行為,我開始有擔憂,就給他留言:「人生在世有很多樂趣,你不能成天都沉迷於男女上床那點兒事,對腎也不好啊。」
    潘壯回復:「田哥,對我來說,這就是人生最大的樂趣。我以前告訴過你,我恨不能自己天天都有女人陪,那才好呢。沒事,我天生那方面強,沒女人才會出問題,放心吧。對了,我已經把保安工作辭了,明天就去瀋陽找工作。」
    我有些警覺,問為什麼非要來瀋陽,他說瀋陽有朋友,住他家裡還能省房租。我不好說別的,只好再次給王嬌提醒,說潘壯要到瀋陽打工,無論他以什麼借口約你見面,都不要答應。
    王嬌給我打電話:「這傢伙為什麼要來瀋陽打工,是不是想打我主意?」我說有可能,反正你別跟他見面就是了。王嬌說這也不容易,畢竟通過我賣給他東西,他找借口和我見面,也不太好拒絕。我說他就在白天,人多熱鬧的地方,晚上不行。
    第二天,到了瀋陽的潘壯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表示感謝,我心想幸虧我是男的,不然這個面都不敢見。在一家小飯店,我倆邊喝酒,我邊聽他給我講這三個來月的風流史,見過十幾個女網友,有打工妹、良家婦女,甚至還有一名小學女教師。那女老師的丈夫周末和同事出去釣魚,就把潘壯帶回自己家,風流了兩次。
    事後連潘壯都有些后怕,那女老師也不怕丈夫突然殺回來,就敢把網友往家領。
    潘壯得意地把手機中的圖片展示給我看,都是每次和不同女人風流之後偷偷拍的照片,有正面,有背面,也有模糊不清的局部。他說:「田哥,我現在簡直就是情聖,泡妞專家,宿舍里那些人特別羨慕我,還問我有什麼秘訣。我沒告訴他們,讓他們死也猜不出來。哎對了田哥,我和她們上床從來都不戴套,反正也是一夜情,事後不聯繫,大不了換手機卡。你說這幾個月內,是不是得有好幾個女人為我懷孕?要是她們不做掉的話,我還不成了好幾個孩子的爹,哈哈哈……」圍樂呆才。
    看到他這副得意模樣,我卻高興不起來。搞一夜情怎麼都不是什麼光彩事,而且用陰牌來達到目的,再讓對方懷孕做掉,這豈不是在殺生作孽,而我也是幫凶?
    我嚴肅地對他說:「適可而止,就算一夜情也得有底線,你不做防護措施,要是真讓對方懷了孕,你能得到什麼?成功后的快感?」
    「那能怪我啊,一夜情這事是雙方自願的,又沒人強迫她們!」潘壯悻悻地收起手機,又給自己倒了杯啤酒,臉上有幾分不高興的神色。我跟他說,就算一夜情不染病,你和有夫之婦上床,也會破壞別人的家庭。當初給你這條多妻坤平,是讓你增加異性緣,而不是讓你成天胡搞亂搞。這樣下去,你早晚得搞出禍來。
    這話讓潘壯十分不爽,但也沒說什麼,只是不再說話,只在那裡喝酒。我一看氣氛尷尬,這酒也沒什麼喝頭,就稱還有事要辦,提前告辭了。
    在路上,我把喝酒的經過對王嬌講了,她很生氣:「哥,要是知道這樣,那佛牌當初真不應該賣給他!什麼人啊,就他那模樣,居然也能成情聖,還天天出去一夜情?女人都瞎啊?對了,剛才他給我發簡訊,說有事找我,約我晚上六點出來吃飯。」
    我急了:「你千萬別去!」
    王嬌笑著說:「緊張什麼啊,我又不是傻子。本來我沒打算去,但就因為這個事,我得當面好好罵罵他。你放心吧哥,我就和他約在中街的肯德基見面,最多一小時就走,多半分鐘都不想和他廢話。」
    無奈之下,我只好讓她多加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反正我父母家離中街近。
    晚上大概七點鐘,我一直想著這個事,就給王嬌發簡訊,問是不是結束了,你們都談了什麼。她沒回復,我忍不住打電話過去,王嬌半天才接,我問她在哪裡,王嬌說:「我和潘壯在中街逛呢。」但我從聽筒那邊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似乎在說「這是房卡您拿好」的話。
    我立刻問:「你在中街什麼地方逛,我怎麼聽著像酒店呢?」
    王嬌說:「哥,他說想和我處對象,還說肯定對我好。反正我現在也沒對象,就尋思要不先和他處處看?」
    「處對象以後再說,你現在是要和他開房嗎?」我急壞了。
    王嬌聲音有些扭捏:「你就別管了,我先掛了啊。」我連忙阻止,說你有個朋友在我這兒買了佛牌,剛付的款,有你五百塊錢提成,我現在就給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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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6-12-2016 22: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5章:表妹賠進去

王嬌很意外,說怎麼沒聽你說過,是哪個朋友?
    我隨便提了一個之前通過王嬌找過我的人名字,王嬌笑著:「是他啊,沒想到他還真買了,那你明天再給我吧。不著急。」我說不行,我明天一早就要回泰國,要去深山裡辦事,幾個月不能出來,必須得現在。王嬌只好把酒店名稱地址告訴我,我能聽到那邊傳出潘壯的聲音:「是田哥不?他這人真有意思。為什麼非要現在來找你?神經病!」
    掛斷電話,我想了想,操起桌上的半瓶礦泉水,衝出家門來到馬路邊,打了個計程車火速殺向中街。其實從我家的小區到中街,走路也就是十分鐘的事,但我為了趕時間,完全顧不得這些。計程車司機一聽我要去的酒店這麼近,還好心提醒我不用打車∵過去就行。我讓他用最快速度開車,司機只好踩油門出發。
    到了這家位於正陽街的連鎖酒店,我甩出二十塊錢給司機,告訴他在這裡等著,一會兒我要是帶了個女孩上車,你不要多問,馬上開車走,越快越好。司機問我是想綁架?我苦笑著說:「我表妹被男人騙到這裡開房,我得解救她!」司機生氣地表示一定配合,讓我快去。
    推門進了酒店,我一眼就看到王嬌和潘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潘壯摟著王嬌,正一個勁地親她的臉。另一隻手還在她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豐滿胸部上輕輕摸。前台的兩名女孩偷眼看著,眼色有些尷尬。
    我氣得火冒三丈,就想上去給他兩拳,但心想要千萬忍住,讓王嬌跟我出來說話,潘壯不高興地說:「田哥啊。你這人真有意思,什麼事這麼急?」我沒理他,王嬌奇怪地問:「為啥非要出去?你就把錢給我吧。」我說有幾句話不想讓外人聽到。你出來說。
    她極不情願地跟著我出了門,我指著計程車說,那是我朋友的車,皮包在車上,跟我來取。王嬌也沒懷疑,我鑽進車裡,她也跟著坐在座位上。司機一直側頭看著我,我點了點頭,告訴王嬌把車門關上,別擋了行人的路。
    王嬌剛關好車門,司機就猛踩油門駛離這裡。王嬌連忙說:「哎,怎麼開了?」
    我說:「我的皮包忘在家裡了,你跟我回去取吧。」王嬌生氣地讓司機停車,說以後再拿。我拿起放在座位上的那半瓶礦泉水,擰開蓋子猛地把水揚在她臉上。王嬌大驚,閉著眼睛甩了半天水,大叫:「你幹什麼呀!」
    「你還不醒醒?」我瞪著她。王嬌問我醒什麼,我說你居然和潘壯那傢伙去開房,以前你不是說最討厭他嗎,看了就噁心?
    王嬌也瞪著我,但沒說話,似乎在考慮我的話的含義。計程車司機邊開車邊笑:「小妹啊,你表哥說的對,這年頭騙子太多,專門騙色,千萬別隨便相信!」
    這時,潘壯打電話給我:「田哥,你這是啥意思?王嬌呢,被你給拐跑了?」
    我哼了聲:「你小子真不地道,連我表妹也敢勾引?」潘壯說你情我願,又沒用強,怎麼叫勾引呢?我說你裝什麼糊塗,明知道身上戴著強效增異性緣的佛牌,自己不知道?
    潘壯笑了:「大哥,這就是塊佛牌,你不也說了嗎,不可能像毒藥似的次次都有效果。我看是你太緊張了,她只不過是你表妹,和誰處對象,和誰上床,還用向你彙報?」我不想理他,直接把電話掛斷。
    計程車拐了幾個彎,我讓司機直接開到王嬌工作的那座酒店樓下,她好像還沒回過神來,問我:「我和潘壯去開房了嗎?」我沒回答,帶著她進到酒店。
    兩名年輕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出來,看到王嬌連忙打招呼:「嬌嬌,你回來了啊?」又看了看我,笑著問:「你一會兒不回宿舍睡覺了吧?」我連忙表明身份,讓她倆帶王嬌回宿捨去,不要亂跑。圍樂呆亡。
    離開酒店,我另叫計程車回家,心想這事以後得怎麼解決。這時王嬌給我打來電話,說她也不明白怎麼就和潘壯去了酒店開房間。我告訴她,潘壯這人成天只有跟女人睡覺的念頭,再加上陰牌相助,所以就有了更大的魅惑功效,你也糊裡糊塗改變了想法。
    王嬌聲音發顫:「我的媽呀,哥,這佛牌又不是迷魂藥,咋能這麼厲害?那你剛才要不是來救我,我……我會怎麼樣?」
    我說:「你覺得呢?你今天晚上就慘了,非讓他佔盡便宜不可!」王嬌帶著哭腔地說,以後再也不和他見面。
    第二天,王嬌告訴我說她已經不在原來的酒店上班,經朋友介紹去了另外一家。為保密她誰也沒告訴,也是為了躲潘壯,手機號馬上就換,到時候肯定讓他找不到自己。我這才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我怎麼想也不明白,之前賣了那麼多陰牌邪牌,似乎沒有這麼霸道的,簡直成了心靈控制器,會有這麼邪性?我給老謝打去電話,把情況講了。老謝嘬著牙花:「按理說,能達到這種效果的佛牌應該是邪牌,但陰牌似乎也可以……」
    我問他這兩年有沒有遇到陰牌這麼霸道的,老謝說:「好像遇到過吧。年初,還是去年的的年末來著,要不就是前年……」我氣得半死,問你能不能有句準譜。他笑著說:「這是白衣阿贊的牌,肯定不是邪的,這一點你絕對放心,我幫你問問師父吧。」
    下午我出去辦事,在路上接到老謝的電話:「田老弟,我問過師父了,他說應該和那人的執念有關。另外這位客戶天生性慾旺盛,雄性磁場太強烈,再加上與陰牌的共同作用,也會增加效果。」
    我苦笑:「還真有這種說法?昨天我只是隨口編了個借口騙表妹,沒想到讓我給猜中了!」老謝說人的執念也是很厲害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纏著活人的鬼,或者有那麼多沒完成心愿、無法投胎的陰靈,就是這個道理。我問他有沒有解決方法。
    老謝想了想:「有啊,把他的佛牌收回來。」我心想這方法等於沒有,難道我還得雇個小偷去偷走嗎,就算這樣,他也會去淘寶找別的牌商。
    對於潘壯這個事,我一時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也只好放棄。反正王嬌換了工作和手機卡,潘壯找不到她,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保護自己的親戚,別的實在顧不上。
    潘壯沒泡到王嬌,也並沒對我表現出太仇恨的心態,因為這傢伙現在桃花朵朵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這人明顯心裡藏不住事,再加上之前壓抑太久,現在他每次艷遇成功,仍然會發彩信給我,用來炫耀,平時十來天大概就有一次。
    那天晚上,潘壯給我發qq消息,說現在艷遇雖多,但還是不能滿足,畢竟不是每天都有。我很奇怪,問他那麼多一夜情,難道就沒發展一個女孩做女朋友?潘壯說:「怎麼說呢,事後就不想聯繫了,就想圖個新鮮刺激,我現在又不缺女人,為什麼要找女朋友?還得關心她,給她錢花,不划算。我現在玩一夜情,最多幾十塊錢吃頓飯,開個房,有時候還是女方出錢,多好!」
    雖然這種事我也做過,但我覺得什麼事都要有個尺度。而且因為近一年多來生意太忙,我已經很少去網上獵艷,也對這類事沒太大興趣了,除非有特別讓自己動心的,可能會有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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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2017 00: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6章:好工作

於是我找了個借口,稱他那條多妻坤平時間長效果就會減弱,最好給我送回來,不然早晚有一天法力消失,就和普通項鏈沒啥區別了。潘壯很不高興:「田哥,當初你可沒這麼說過。這東西還有時效?」
    他這麼問,我反而無法回答,總不能承認下來,那就等於說自己做生意沒誠信了。我只能說,你對佛牌的利用率太高了,你這十天半個月就換個女人。也太頻繁。潘壯問:「佛牌里的法力,難道還像洗面奶似的,用得頻繁就少得快?」
    「不能這麼解釋,就是說,人這輩子錢財大概是有範圍的,別超出這個數。女人也是,你要是現在找女人太多,對今後的女人緣也不利。你還能在兩年內把世界的女人都睡一遍啊?」我打字給他。
    潘壯回復:「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可惜忙不過來,哈哈。你就不用操心了,田哥,我這人是典型的活在當下,以後的事不想。」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下線。圍央呆扛。
    轉眼好幾天過去,這天中午,我收到潘壯發來的qq信息:「田哥,我不幹保安了,你猜我在什麼地方?」
    「我哪知道。」我愛理不理地回復。
    潘壯給我發了張一圖片,像是在某酒吧,很多穿著時尚的男男女女在喝酒談笑。潘壯站在桌旁,還真是令我眼前一亮。他長得很普通。個子最多一米七,但比較瘦,圖片中的潘壯頭髮用啫喱水梳得整整齊齊,臉似乎也比以前白凈了,還戴了個黑框眼鏡,穿著修身的白襯衫和黑色緊身判褲。大頭皮鞋,看起來既斯文又新潮。我不得不佩服化妝的力量,居然能讓這個屌絲變成了潮男。
    我問:「這是什麼地方。你改在酒吧當服務生了?」
    從潘壯的文字中能看出他的高興:「我在東莞呢,是酒吧,但不是服務生。」
    「不是服務生,難道你還能是老闆嗎?」我失笑。潘壯回復說,老闆當然不可能,他又沒中彩票,只是在這裡做一份特殊的工作,又舒服又有錢拿。我沒明白,就問到底是什麼工作這麼好,是從街上往酒吧里拉客?可這也談不上舒服吧。
    看我沒懂,潘壯又發給我兩張圖片,兩名打扮時尚的中年女人坐在桌旁,和三名年輕男子交談。他說:「中間那個男的是酒吧老闆,兩邊的和我一樣,那兩個女人是富婆,都是開寶馬來的。」
    聽了這話,我似乎明白了,立刻聯想起芭堤雅紅燈區的某條街來,難道是那個?
    泰國色情業比旅遊業還發達,泰國的芭堤雅就相當於中國的東莞,那絕對是性都,但芭堤雅比東莞還要上規模、上檔次。芭堤雅的紅燈區有好幾條街,各有各的功用,有女人為男人服務的,也有男人為女人服務的,還有男人為男人、女人為女人、人妖為大家服務的,互不干擾。而從潘壯說的話和發的圖片來判斷,很有可能就是這個。
    我直接問他是不是在酒吧專門陪富婆睡覺,潘壯也沒否認,發了個呲牙的笑臉給我。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他在從事這種工作,我反倒覺得很欣慰,至少他不會再去禍害良家婦女和單身姑娘,市場經濟嘛,各取所需,勞動最光榮。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我好奇地問潘壯的近況,他得意地告訴我,在這個行業里,男人比女人值錢。酒吧的規定是每出去陪女客戶一次,最低收費1200元,酒吧提300塊,要是包夜就得3000塊。而長得特別帥的,或者特殊人才,價格還要更高。我問:「什麼叫特殊人才?」
    「我這樣的就算唄。」潘壯回答。我心想也是,做這行還真得潘壯這種男人,又問他感覺怎麼樣。潘壯說還不錯,只是這些女客戶多大年齡的都有,從二十多到五十多歲,當然太年輕的比較少,而且還不能挑活。有時遇到身材不好長得又老的,也只能勉強陪伴,看在錢的份上就忍了。要是遇到那種年齡不太大、身材又比較好的女客戶,就享福了。
    我問他收入如何,潘壯說:「我算是新來的,半個月接到八個客戶,賺了近兩萬。那些女客戶挑選的時候,有差不多一半都會選我,比我帥的可嫉妒了。真好,又有錢拿又有女人睡,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職業,簡直就是給我量身訂製的,哈哈哈!」
    在交談中,我又得知一些內幕,那些專為女人服務的男人,也要分三六九等。和妓女從良一樣,鴨子要是遇到喜歡他們的女人,又捨得砸錢的,幾萬十幾都認掏,還有送汽車送房子的。這樣的男人就可以收山不做,跟著富婆享福去,凡是做這行的男人,終極目標就是這個了。
    看到潘壯這麼得意,我還有幾分嫉妒。可一想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和潘壯差得太遠,這事想都別想。
    又過了幾天,我在和客戶qq聊天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潘壯的qq簽名檔寫著:「都這麼老了還出來找什麼男人,變態,你媽的!」
    我覺得奇怪,就發消息問他啥意思。潘壯下午給我留言:「別提了,三天前有個五十多的老女人來酒吧,可能是老闆的朋友,老闆讓我去,說那位大姐就喜歡性能力強的。你不知道,那女人又黑又老,一脫衣服,我的天,身上的肉全鬆了,還下垂……我真要吐了,找借口想走,可那女人居然說你敢走,我就讓你老闆收拾你,沒辦法只好陪著。沒想到那女人只是老也就算了,還心理扭曲,非要往我那個地方澆冰水,說這樣玩起來更有感覺,還用力抽我嘴巴。我不同意,她就說抽一下給我一百塊,我心想別和錢過不去,就答應了。結果這老女人打了我一百多巴掌,兩顆牙都鬆了。我現在下身特別疼,排尿都費勁,操他媽的!」
    「確實變態,有樂就有苦,賺錢不容易,女人也不是那麼好玩的。」我回復。潘壯說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幸好這樣的變態不常遇到,忍了吧。
    五六天後,潘壯給我打電話:「田哥,有沒有那種能讓人異性緣變差的佛牌?」
    我沒明白他的話,問為什麼,他說:「現在酒吧里很多老女人都是回頭客,來了就找我,把我給煩得不行。而且有些女人比男人勁頭還大,有個女客戶都快五十了,提出要找兩名少爺陪過夜,給了八千塊,還有紅包。第二天倆少爺累得走路發軟,女客戶居然沒事!」
    「你遇到過這種活兒嗎?」我問。
    潘壯說:「唉,那兩名少爺里就有我啊,從來沒這麼累過,接了那個女客戶之後,我半個月內都不想再碰女人。我這人雖然沒啥能耐,但身體特別好,可現在每天起床都覺得很累,以前從沒有過。是不是縱慾過度了?」
    我說那還用問,你成天這麼搞那種事,鐵打的也不行啊。心想這才叫活該,不是總自稱性功能強嗎,冒充種豬四處騙色,現在也知道人不是鐵打的了。告訴他這種佛牌還真沒有,都說了讓你把佛牌給我退回來,可你不肯。潘壯問:「那……那要是把佛牌退給你,我的異性緣就沒那麼好了,再遇到那種年輕漂亮性感的女客戶,就很有可能不選我,怎麼辦?」
    我不想再理潘壯,心想你還是死去吧,我哪知道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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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2017 0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7章:西門慶的結局

時間過得快,又近兩個月過去,我已經從中泰往返兩次了。那天,潘壯打電話給我,哀求道:「田哥,你快幫我出出主意吧!」我問什麼主意。他說。有三個酒吧老闆的朋友,都是女的,四十來歲,互相也很熟。這三位大姐想玩點兒出奇的,要共同找一個有能力的帥哥,指名要我。可我不想去啊,怎麼辦。
    「一個對三個?那不是要人命嗎?沒錢還想找樂子!」我很不理解。
    潘壯說:「她們都是有錢人,有兩個離異的富婆,還有一個老公是房地產商,但長年在外鬼混不回家。她們想圖個新鮮,說了會出高價,一萬五。」
    我心想這些女人都怎麼想的,真是有錢任性,笑道:「有錢拿就行唄。反正你能力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潘壯帶著哭腔說,我是真不行了,這三個月在酒吧當少爺,開始還挺高興,慢慢也覺得疲勞,到第三個月的時候,已經身體發虛,走路直發飄,腰膝酸軟,彎腰系鞋帶後站起身,眼前都在冒金星。
    「現在還敢說自己能力強嗎?」我哼了聲,心想這明顯是典型的腎虧癥狀。潘壯回答再也不敢說了。讓我給想想辦法。圍央呆技。
    我告訴他:「和你老闆請假,就說你病了,爬不起來。」
    潘壯嘆了口氣:「唉,沒用,老闆才不信呢,我幾次請假也不批。他知道我是不想接活兒,還說賺錢的時候怎麼沒嫌錢少。我們酒吧老闆認識很多地痞和混子,惹不起啊!」
    聽他這麼說。我還有了幾分可憐他,就讓他乾脆逃跑算了,回東北找工作。潘壯回復:「可我的身份證都在他手裡,老闆以前說過,除非他開除我們,否則誰也不許提辭職,否則派人按身份證的地址追到家中,往屋裡扔汽油瓶。」
    一聽這話,我就說那我幫不了你,你自己解決。潘壯生氣地說:「田哥,咱們怎麼說也是熟人吧,你是王嬌表哥,我是她朋友。再說做生意也不能不管客戶吧!」
    我冷笑:「想請陰牌旺桃花是你自己的選擇,要去東莞是你自己的選擇,做這行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賺好幾萬塊錢的時候怎麼沒說表示感謝分我幾千?現在不想做了,我不幫你出主意反倒來怪我?地球都得繞著你轉,你是太陽嗎?」
    這番話堵住了潘壯的嘴,他開始服軟,讓我可憐可憐他,能不能有啥辦法。我這人是典型的順毛驢,吃軟不吃硬。想了想,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他在陪那三位女客戶風流快活的時候,假裝脫力暈掉,要是能想辦法口吐白沫最好。這種事是違法的,女客戶肯定不敢太聲張,大不了少給你點兒錢,酒吧老闆一看你這人不中用了,也怕鬧出人命,估計就會讓你滾蛋。
    潘壯連聲道謝,說這個主意不錯。還說這三位女客戶其實長得都還可以,身材也不錯,要是單個陪睡也沒什麼,可三個人一起就夠嗆了。
    掛斷電話,我心想這個潘壯和之前夜店的朱小姐怎麼這麼像?只是一個女的,一個是男的。但區別是,朱小姐請牌是為了工作方面多賺錢,而潘壯則是以艷遇為主,順便賺錢,可現在被酒吧老闆基本給控制了,變成籠中之鳥,也是真可憐。
    晚上八點多鐘,潘壯給我發來一條彩信,是一隻手拿著個唇膏似的金屬管,分為三截,金光閃閃的。背景是一張巨大的圓形床,像是某高級酒店。配的文字是:「田哥,我對那三個女客戶說最近身體不好,有點兒累,想讓她們手下留情。有個女人把這東西給我,說一會兒用了能助興,是從荷蘭帶回來的,效果特別好,你認識這東西嗎?」
    我回復:「這我去哪認識?既沒名字也沒商標。」
    潘壯打字道:「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有字啊,是個噴劑,有股說不出來的味,又香又像中藥。瓶底是個小盒,里還還有幾十粒黑色小藥丸,說得配合著吃。」
    我問:「你告訴她們不能用,否則身體受不了,會出事的。」潘壯沒回,估計是去應酬了。
    半夜躺在床上,我一直沒睡著,想著潘壯這晚上得怎麼熬過去,是否用了那瓶從荷蘭帶回來的性葯,有沒有忘了使出我教給他的方法。
    次日中午,我給潘壯發簡訊問情況,他沒回。我本想打電話過去,但一想操這份心幹什麼,能想起來發簡訊問已經是很有良心了。
    五六天之後,手機響了,一看屏幕居然是潘壯,我連忙接起來,他說了句:「田哥……」聲音很低,像蚊子打噴嚏。我問你怎麼了,這幾天沒出什麼事吧。
    潘壯微弱地苦笑:「還好沒死。」
    「到底怎麼?」我問。他告訴我,那天晚上在三個女人強烈要求下,他還是用了那管噴劑,藥丸也吃了。從晚上八點多鐘到次日凌晨四點,那三個女人累得睡著,他居然還像06年的股市那樣堅挺。渾身發熱,那地方像被火燒似的疼痛和通紅,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大叫著在地上打滾。三個女人不敢打電話叫救護車,怕醜事泄露出去,居然穿好衣服先跑了,臨走之前告訴潘壯記得自己打120給醫院。
    潘壯在快要昏過去之前給醫院打了電話,送去后使用了不少方法搶救才慢慢好轉,但發了四天高燒,現在才開始好些。
    「那……大夫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院?沒啥後遺症吧?」我問。潘壯說大夫也不知道,只能以後慢慢觀察,但要求半年內禁慾。
    我心想這真是個極好的教訓,看你潘壯以後還敢不敢亂起色心,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女人挨個都睡一遍。
    這個事就算告一段落,以後和他聯繫的不多,大概過了有半年多,才得知潘壯患了嚴重的ed症,或者說乾脆就不舉了,完全起不來。他家是大連莊河農村的,父母給他看病花掉不少錢,但沒治好。他有兩個姐姐,自己是家裡的獨子,得了這個病,老潘家算是無後了。
    對於潘壯,我是完全不同情的。很多男人都好色,包括我自己也是。什麼一夜情、艷遇甚至窩邊草都吃過,但也得有個底線,不能用歪門斜道泡女人。而潘壯自認為天賦異稟,覺得自己是西門慶轉世,居然跑去廣東做那個職業,結果搞成現在這樣,也算是自找的了。物極必反,再好吃的東西,連吃十年也得吐,何況是色。
    將時間移回到我剛把那條多妻坤平賣給潘壯的時候。在瀋陽這段時間,王嬌自從得了那八百塊錢的提成,簡直成了我的半個業務員。每隔幾天就會向我諮詢佛牌貨源和報價。
    這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年輕女孩打來的,稱以前在瀋陽某酒店上班,是王嬌的同事,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同事,但關係還不錯,經常在qq上聊天。那天王嬌問她姐姐的情況好些沒,就提到了我,說表哥在泰國賣佛牌,也幫人做法事、驅邪之類的,於是給我打電話想問問。
    我問:「你姐姐什麼情況?」那女孩剛要說話,話筒那邊傳來說話聲,女孩說有客人來吃飯,要開台,有空了再給我打。我心想王嬌這丫頭還有不少朋友呢,看來事在人為,就看你努不努力。掛斷電話,我把這個號碼存為「王嬌朋友-姐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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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2017 00: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8章:王嬌朋友


晚上王嬌給我打電話,問她有個以前的同事叫舒小娟的有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回答:「下午打過,又來說工作忙又掛了,她有什麼事啊?」
    王嬌說:「舒小娟是遼陽的,家裡還有個姐姐,她姐從小就不太正常。長大了也那樣。但你要她說精神有毛病吧,還沒那麼嚴重,在外地打工什麼的都行,就是說話走板。那天我和舒小娟在qq上聊天,我順便問了句她姐的事,小娟說她姐在瀋陽的一家商貿公司上班半年多。上個月被老闆給炒了。我問是啥原因,小娟也沒細說,就說和她姐的腦子不正常有關。我忽然想起來你在泰國不是也幫人驅邪做法事啥的,就和她提了,讓小娟給你打電話聊聊。」
    「這麼回事啊,那我就等她電話吧。」正說著,聽筒中傳出輕輕的嘟嘟聲,一看屏幕顯示著「王嬌朋友-姐姐有事」的字樣。我告訴王嬌還真巧,你那個叫舒小娟的朋友打電話來了。我得先接一下。王嬌馬上說:「行哥,你忙你的!」
    接通后,那女孩說一直忙到現在才閑下來,又自報家門。我說王嬌已經和我說了,你叫舒小娟,你姐姐似乎腦子有些問題。
    舒小娟說:「你都知道了啊,田哥,我聽小嬌說你是在泰國住,還認識不少法師啥的。可我不懂泰國的法師和咱中國有多大區別,反正我小時候家裡給我姐請過兩三次高人呢,有個出馬仙,有個是錦州什麼廟的居士,開了天眼。能看到人的內臟,還有個是親戚介紹的湖南苗族師父。」
    我說:「肯定沒效果吧,不然你姐的病也不會留到現在。」舒小娟說是啊,但那個苗族師父治完之後,我姐還真好多了,只偶爾說幾句不著調的話。幾年後她和男朋友分手。可能是受了刺激,又變成老樣子了,而且還更嚴重。
    「嚴重到什麼程度。把你姐的情況和我仔細說說。」我問。
    舒小娟說:「我家有三個孩子,我有個姐還有個弟弟。我姐叫舒小秀,據我爸爸說,她生出來的時候白白胖胖,愛笑愛玩,可好了。可從六個月之後,她忽然就變了,平時也不笑,但也不怎麼哭,看人的時候眼睛發愣,就那麼直直地盯著你,怎麼逗也沒反應。放在炕上,她一天到晚也不出聲,我爸媽經常以為她死了呢,過去一看,我姐張眼睛什麼事也沒有。要說她老實吧,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姐在炕上就會突然咯咯地笑起來,就像有人撓她痒痒似的,一笑就是好幾分鐘,笑得臉發紫。」
    我忍不住插嘴問:「你爸媽肯定她是在笑而不是哭?小孩有時候有疾病或者身體有傷,就會有這種情況。」
    「田哥,我爸媽又不是傻子,還分不清哭和笑啊?」舒小娟說。我讓她繼續講,舒小娟說:「去醫院看過兩次,大夫做了不少檢查,說這個孩子完全沒問題,只是比較乖而已。後來我姐長大了,吃飯睡覺學走路啥的都沒問題,和人交流反應也正常,學說話也沒事,我爸媽就沒那麼擔心了。上小學之後吧,老師就開始發現我姐和別的同學不一樣,她說話很怪,經常蹦出讓別人理解不了的那種話。比如吧,上課的時候老師提問,叫我姐站起來回答,我姐也不站,就搖頭。老師問你這是啥意思?她就說,我不想回答,沒用。老師就問什麼有用,她說上學根本就沒用,還不如回家睡覺,全班同學都笑。」
    我也笑問:「你姐真是這麼說的?」
    舒小娟嘆了口氣:「是啊,你還笑,我爸媽都快愁死了。後來她從小學到初中高中,說話都是這樣,總叫人聽不懂,好像她在和另外的人說話被我們聽到了似的。我念書不多,形容不好。」
    我問是不是總感覺和正常人對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舒小娟說:「對,對!還是田哥有學問,就是這個意思。你肯定是大學畢業吧?真羨慕。」我說我沒上過大學。
    舒小娟繼續講:「我姐經常在夜裡自言自語,而且還有個特點。我家小時候住在農村,有時候她會突然跑出去,到某戶人家門前坐著,有時候十幾分鐘,有時坐幾個小時。奇怪的是,凡是我姐守著的人家,肯定會死人,直到有人咽氣的時候,我姐就抬頭看著,邊看邊跑,像追風箏似的。時間一長,全村人都把我姐當成掃帚星和催命鬼,大白天看到她都躲著走。後來我姐想往出跑的時候,爸媽就把她關在屋裡,我姐大哭,說必須得放她出去,不然就晚了。每次發生這種事的時候,村裡就會死人,那才准呢。」圍央貞扛。
    我很驚訝:「那現在你姐是否還有這種能力?」
    舒小娟回答:「早就沒有了,聽爸媽說,我姐從六歲以後就不這樣了。後來我爸單位在遼陽市裡分的樓房,就從農村搬到市區了。我姐高中畢業之後就在遼陽本地的商場里當營業員,但她和顧客說話也這毛病,經常鬧笑話。有次顧客看好一台冰箱,正準備去交款,她隨口問人家怎麼運回去,顧客說一會兒去借個平板三輪來拉。她就笑,說怎麼連汽車都沒有,這麼窮。顧客不高興了,問你有汽車嗎?你猜我姐說啥?」
    「你姐難道會說,我當然有汽車,還是xxx牌的。」我猜測。
    舒小娟說:「錯了,我姐對那顧客說,汽車算個屁,這家商場,還有遼陽市政府大樓都是我的,不信你去問市長,他肯定能告訴你。我姐說得特別認真,把顧客嚇得連冰箱都不要,直接走了。後來被同事報告給商場經理,把我姐開除了。」
    聽到這番話,我實在是想笑,但又一想,誰家有這麼個怪姑娘也不可能笑得出來。
    她說:「時間一長,小區左鄰右舍都知道我姐這個毛病,當面不說啥,但估計背後也沒少議論。我爸媽就想把她這個怪病治好,不然怎麼嫁人。找了兩三回,也就那個從湖南請的苗族師父有些效果,他施了一套什麼法術,要了兩萬多塊錢。事後我姐正常多了,只在特別生氣和勞累的時候會說幾句奇怪的話,但不影響正常工作和生活。我爸媽挺高興,說大丫頭終於好了。」
    我問:「後來又犯過病沒有?」
    舒小娟說:「都怪那個男的,恨不得打死他!那時候我姐在一家游泳館上班,那男的經常去游泳,身材不錯,我姐覺得他不錯,就主動去追。兩人處了半年多。後來我姐懷孕了,想把他帶回家見我爸媽,那男的居然跑了。他不是遼陽人,好像是從吉林來的,我姐只知道他的名字,別的什麼也不了解。沒辦法最後只好打掉,爸媽忍不住罵了她,說她太傻,處對象連對方底細都不問。從那之後,我姐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天天眼睛望著頂棚,也不說話。後來漸漸好轉,但又和以前一樣,說話不正常起來。」
    「工作受影響嗎?」我問。
    她說:「能不受嗎?換了不少工作都不行,遼陽就那麼小,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毛病。後來我姐就經人介紹去瀋陽打工,好幾年了,也是經常被辭退,現在剛被炒的這家商貿公司,老闆人挺好的。我姐做了半年多,很多同事都覺得她太怪,不想和他說話。老闆也聽說了,但出於對我姐的可憐,就沒說什麼。有一次我姐不小心弄錯了什麼表格,讓公司損失了好幾千塊錢,老闆就把她叫到辦公室,也沒罵也沒訓,就是讓她以後認真點兒。可我姐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和老闆炒起來,還說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嗎?直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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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2017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79章:神人

我下巴都快掉了:「你姐是這麼說的?」舒小娟說是啊,聲音還特別大,全公司的人都能聽到。
    「那公司老闆是不是騷擾你姐了?」我問。
    舒小娟說:「不可能,老闆辦公室玻璃是半透明的,而且他人也很好,妻子管得特別嚴。從來不敢對女下屬開玩笑,更別說騷擾了。把那老闆氣得直哆嗦,當場就讓我姐滾出去。我姐向他要工資,老闆不給,說你給我造成這麼壞的影響,還想要工資?」
    「後來到底給沒給錢……」我已經快說不出話了。
    舒小娟說:「那老闆人還不錯。生氣歸生氣最後還是給了,不過影響是真壞,不少在那公司的女同事都私下問我姐,老闆是不是經常性騷擾你,要是的話我也想辭職。」
    我失笑:「你姐還真坑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現在又在哪裡工作?」
    「上個月剛被炒,暫時住在我酒店的宿舍呢。我媽讓她回老家,她也不回去。說得打工賺錢啊。」舒小娟說。
    我說:「這麼看,你姐大多數時候說話還是正常的,腦子有條理啊。」她說沒錯,可經常說話不著調,什麼場合都是,誰也不喜歡,你能給分析分析不。
    我想了半天,告訴她:「小娟,無論中國還是泰國的法師,驅邪法事都會做,但前提得是後天造成的。比如撞邪了,鬧鬼了,凶宅、凶地、鬼求人這類。但先天精神疾病。或者因為受刺激的精神不正常,就算找法師也意義不大。」
    舒小娟問:「就是說從小就有的病根,就沒辦法了唄?」
    「不敢說完全沒效果,但意義恐怕不太大。」我回答。舒小娟說:「以前那個苗族的師父說過,不管精神病還是受刺激,都是人的三魂七魄缺少了。只要能找回來就行。」
    對於這個事,我沒有太大把握,以前從泰國請阿贊到國內驅邪。或者讓客戶去泰國施法,九成都有效果。沒效果的就要退錢,客戶還不滿意,說又費時間又搭路費。所以這種從小就有的、又不太嚴重的精神病患者,我不太想接,就告訴她施法的費用不便宜,至少要幾萬塊錢,而且你姐的情況又沒什麼勝算,就算不成也要收錢的。
    聽了我的話,舒小娟連忙說:「田哥,我和王嬌是好姐妹,她說你可厲害了,在泰國認識那麼多法師,他們都會跟鬼聊天。你就幫幫我唄,因為我姐的病,現在她都三十了還沒對象,我爸媽特別著急。」
    「那就讓她有時間去趟泰國吧,施法個大概收費一兩萬塊錢。不然就得請泰國阿贊來中國,那價格可就要高了。」我說。
    舒小娟面露難色:「我姐也沒什麼錢,別說一兩萬,估計拿出一兩千都費勁。」我說那就沒辦法,就算泰國法師能治你姐的病,可沒錢也不行,我們生意人也是要吃飯的。舒小娟問我能不能先看看她姐的情況,再判斷能不能治。要是有希望,她就回去和爸媽商量費用的事。圍豐貞巴。
    我同意了,讓她姐這兩天來中街找我。舒小娟問:「要不要找個別的借口,比如相親?」
    「最好別,這個借口不太好,萬一你姐沒看上我,聊不到十句話她就要走,這面就白見了。」我說。
    舒小娟說那也不能直說是為了給你看病啊,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有病的,你要是說,她就會生氣。我想了想,就說我是自己開小公司的,想招個內勤,問她想不想來應聘。把工資說得高點兒,免得你姐覺得小公司不想去,舒小娟連連稱是。
    當晚我給方剛打電話閑聊,就說了舒小秀的「事迹」。方剛說:「明顯是小時候丟過魂。人在快要咽氣的時候,身體守不住魂,靈魂會逸出體內四處飄。而五六歲之前的小孩,天眼還沒有完全閉上,撞鬼的機會也高,但也能感應得到靈魂,所以她會跑到將死之人的家裡守著。其實沒用,那靈魂又不是自己的,而且也無法進到她的身體里。」
    我問:「那為什麼她還要去守著?」
    方剛說:「人沒了魂當然要去找,這是天性嘛!借屍還魂的事有沒有聽過?那就是怨念太深的靈魂非要附在人身上,同樣的道理啦。」
    第二天,舒小娟給我打電話,說和她姐約了,下午四點和我在中街的麥當勞見面。
    聽舒小娟講了這麼多關於她姐的「事迹」,雖然沒見面,但我對這個人已經有了幾分畏懼,不知道她會不會和我聊著聊著,也蹦一句「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嗎」之類的話,那就慘了。下午三點五十分,我提前來到中街麥當勞,站在門口四處張望。按舒小娟的說法,她姐姐舒小秀今天穿的是黑襯衫、判褲和運動鞋,戴黑框眼鏡,長頭髮。
    過了幾分鐘,有個打扮跟舒小娟描述差不多的年輕女人慢慢來到麥當勞門口,單邊耳朵塞著耳機,連線末端放在判褲的口袋裡,估計是在聽歌。我左看右看都像她,就壯著膽子走上前,問她是不是舒小秀。她看了看我:「嗯,對。你就是田老闆吧?」
    進了麥當勞,我叫了兩杯飲料,上二樓和舒小秀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舒小娟長什麼樣我不知道,但她這個姐姐舒小秀的長相還可以,皮膚不錯,臉型比較正,五官也還娟秀,戴著細黑框的眼鏡,看起來文靜秀氣,還有幾分成熟。
    「聽我妹妹說你是王嬌的表哥,在大連開公司的,想招人?」她問。我說是啊,公司不太大,有機會帶你去大連看看。
    舒小秀問什麼類型的公司,工資多少,我說就是個小商貿公司,工資每月兩千五。她點點頭,好像挺滿意。和她聊了近半個小時,除了她那條耳機一直掛著,和沒太多表情之外,別的都正常。我心想這壓根也沒毛病啊,就算偶爾發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總不能老和她見面吧,就打算放棄了。
    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我準備把剩下的五分鐘做為垃圾時間,隨口聊幾句就結束談話。斜對面坐著一對年輕男女,不知道是情侶還是夫妻,本來一直在低聲交談,但似乎聊到什麼好笑的情節,兩人共同大笑起來。麥當勞的二樓很安靜,他倆這麼大笑,不由得把我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看去。那對男女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縮著頭,同時減小了笑的音量。
    我再回頭,看到舒小秀用眼睛看著發笑的那對男女,面無表情。我問:「你怎麼了?」
    叫了好幾句,舒小秀才慢慢回過頭,又看向另一個座位,用手指著:「那個座位死過人。」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座位上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回頭看著我們。我頓時傻了眼,舒小秀又說:「你不信?那座位肯定死過人。」
    那男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問:「什麼?」舒小秀就像沒聽到似的,神態自若地喝果汁。那男人轉身,生氣指著舒小秀:「哎,說你呢,你剛才說啥呢?」這時有個保潔大姐路過,問怎麼了,我趕緊打圓場說沒什麼事。
    舒小秀把果汁放下:「怎麼能沒事呢?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座位死過人。」那男人更生氣了,站起身就要走過來,保潔大姐表情慌亂,伸手把他攔住,又對舒小秀:「別別,你可別說了,沒那事、沒那事!」男人悻悻地慢慢坐下,眼睛仍在不友善地瞪著舒小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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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3-1-2017 00: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480章:丟魂魄

我連忙拉著她下樓出了餐廳,埋怨她不應該亂說話,舒小秀微笑著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出了麥當勞,我掏出手機給方剛和老謝發簡訊,簡單說了舒小秀的情況,問有沒有辦法解決。在中街和舒小秀邊走邊聊。我正打算提出分開,她問:「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大連看看你的公司?」我說過幾天吧,這些天太忙了。
    舒小秀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下來鍛煉,我還用這麼費勁找工作?」
    「什麼鍛煉,去哪鍛煉?」我不禁問。
    舒小秀說:「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是國家主席xxx的女兒。到瀋陽這邊打工是為了鍛煉能力,我早晚是要回北京當大官的。我看你這人不錯,到時候我肯定能好好提攜提攜你,放心吧。」這話把我鎮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指著耳朵里塞的那條耳機:「每天我爸都會派中央的人跟我聯繫,24小時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也保護我的安全。」我不由得笑起來,好奇地問我能不能聽聽。她連忙後退兩步,頭搖得像撥浪鼓。說當然不行,這是國家機密,你要是聽了就得倒霉,我不讓你聽是對你好。
    我心想,她終於發病了。可也無非是個患有精神妄想症的人而已,中國有精神病患者過億,十幾個人就有一個是,只不過程度有重有輕,而舒小秀這樣的就算輕度,起碼她不打人毀物。圍豐貞圾。
    走向公交車站時,路過一家叫「玫瑰大酒店」的賓館,這是瀋陽比較老牌的高檔賓館,現在已經不算什麼。但在上世紀**十年代,那在瀋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舒小秀指著酒店門口的一輛賓士汽車說:「這酒店是我爸開的,門口這些汽車也是我爸的。」
    我心想這才叫胡話,說得也太沒邏輯,國家主席能在這裡開酒店?就沒敢搭茬。舒小秀問:「你還不相信啊?」我笑著說那你去這酒店吃住玩應該都不花錢吧。她搖搖頭:「我不能去,讓人知道了影響不好。」我一聽。不由得暗暗叫絕,這話真有道理。
    還沒走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手機簡訊進來。是方剛發的:「有可能是從小因故丟過魂,聚不住靈,剩下的魂魄在受打擊或被聲音驚嚇時就會散,你可以試試。」
    「散了會有什麼表現?」我快速打字回復。
    來到公交車站等車,我問舒小秀怎麼走,她說得坐xx路回妹妹酒店的宿舍。站在車站,方剛一直沒回簡訊,我心裡起急,心想我和舒小秀非親非故,不可能經常見面,這次分開要是沒什麼結果,就不好辦了。
    這時,遠遠有輛xx路公交車緩緩開過來,舒小秀眼睛看著馬路對面舉辦活動的商場,沒注意車來。我故意在她耳邊大聲說:「車來了!」
    舒小秀嚇得一哆嗦,瞪大眼睛盯著我,說不出話來。她的反應很反常,正常人受到驚嚇,幾秒鐘後會質問和生氣,但她沒有,一直這麼看著我。別說她,旁邊幾個等車的人也嚇了一跳,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幾眼。
    車慢慢停下,舒小秀沒動地方,我也沒推她上車,怕她這個狀態再出點兒什麼問題,心裡想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測試。好幾分鐘后她才緩過來,愣愣地說:「車開走了,我剛才怎麼沒上……」
    「沒事,這xx路車多的是,一會兒還有。」我安慰道。
    幾分鐘后又有一輛xx路車開過來,她掏出月票,走向車門處,還回頭朝我招了招手告別。目送著公交車駛遠,我心想也沒什麼異常啊,自己又不是法師和神婆,沒辦法∵出幾十米,我還不時地回頭看著公交車站的位置。
    當我走出近百米的時候,回頭看去,忽然看到舒小秀似乎仍然獃獃地站在車站旁邊,眼睛看著對面。我停下腳步仔細看,沒錯,就是她,衣服打扮都沒錯。我連忙抽身跑過去,中街周末的人很多,我在人流中左閃右躲,只走了十幾米,再看公交車站就已經沒了舒小秀的身影。
    我不甘心地又走到車站的位置,什麼也沒有,剛才的一幕就像幻覺那樣。我邊往家走,邊掏手機給舒小娟發了條簡訊,告訴她過程和結果,讓她等我的消息,我先問問泰國的法師,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和把握。
    給方剛打去電話,說了剛才的事,再把舒小秀的情況從頭到尾告訴他。方剛說:「明顯是丟過魂,這種人在三種情況下會聚不住魂魄。一是受刺激和打擊,比如她以前的失戀。二是驚嚇,就是剛才你嚇她那一聲吼。三是心情極度低落,比如家裡死了親人,或者特別悲傷。」
    我問:「那這種情況,阿贊們能搞定嗎?」
    方剛說:「在泰國,也經常有小孩出現異常而去寺廟找龍婆僧的事,不過你這個客戶不好搞定,丟魂就要找回來。如果人是在中國丟的魂,跑去泰國沒法解決,必須在當初丟的地方施法,才有可能,收費大概二三十萬泰銖吧。」
    「也就是說,要是把師父從泰國請到當初舒小秀出問題的地方,就有可能了?」我問。
    方剛哼了聲:「沒那麼簡單!時間越久越不好找,因為被搞丟的魂魄會和孤魂野鬼一樣,四處遊盪漂泊。你可以想象成一隻走丟的小狗,頭幾個月也許能天天守在原地,等主人回來。時間長了就會去周圍亂找,幾年以後呢,你自己猜吧。」
    聽他這麼一解釋,我心裡更加泄氣,心想按舒小娟的說法,她姐姐是從幾個月大的時候就出的異常,到現在都近三十年了。再好的狗也不可能三十年還守在原地吧,那是拍電影呢。不過我又想,人的魂魄怎麼也比狗聰明,萬一還在呢?
    給舒小娟打去電話,她一聽要五六萬塊錢,立刻表示太貴:「田哥,我爸媽都是下崗職工,年紀大了不好找工作,只好在菜市場擺攤賣點兒炸串,賺錢也不多,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錢……田哥,能想想別的辦法嗎?」
    我就怕這麼說的,以前遇到很多客戶,必須用施法來解決的驅邪撞鬼,卻為了省錢先請牌或供奉物去鎮,結果沒效果,最後做法事的錢還是省不下。但你要是不讓客戶試一試,他也不會下決心驅邪,於是我只好表示再問問。
    給方剛和老謝發簡訊,問有沒有能幫助丟魂的人把魂尋回來的東西。這回老謝倒是很快就回了電話:「方剛怎麼說?」
    「上來就先問他幹什麼,我是在問你呢!」老謝說一個多小時前你發給我的簡訊,我正在忙沒看到,就猜出方剛肯定先給你回復了,所以想問問。不得不承認這老狐狸就是厲害,什麼都能猜出。我把客戶的難處告訴他,老謝咂了咂嘴:「其實吧,這種丟魂撞邪的怪病,阿贊洪班解決起來最拿手,因為他家世代就是巫醫嘛。你想想,雲南山區農村,那地方本來就邪事多,村裡誰家小孩遇到不幹凈的東西都得找--」
    我打斷他的話:「驅邪的事以後再談,現在人客戶都說了沒錢,你有辦法沒?沒有我就去問方剛了。」
    老謝連忙說:「有,有!除了讓我生孩子,沒有老謝辦不成的事,你等我消息啊!」掛斷電話,我已經笑得不行,心想他這話其實也不誇張,自打認識他這一年多,解決不了的事還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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