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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火.. [複製鏈接]
 樓主| 發表於 23-3-2017 22: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69章:專挖紅薯

晚上他請我在南三環的一家老北京爆肚吃飯,客戶可能是心情好,喝了不少白酒,而我只跟著喝啤的。席間該客戶接了個電話,因為是在包間里,我能清楚地聽到對方是河南口音,非常像老趙。聽他聊天的內容,應該是古董詢價的。等他打完電話,我說:「你生意還不錯,四處都能收到古董嗎?」
    客戶笑了,看我的眼神也有幾分不太自然。我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心想多半真是老趙,但他為什麼還給這人打電話,而且從他們通話的語氣來判斷,兩人應該是經常聯繫。已經很熟了。
    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疑問和猜測,於是我問:「那個老趙經常跟你合作吧?」
    客戶看了看我,沒說話,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我乾脆追問,可能是多喝了幾杯。客戶說:「田老闆,那個老趙,你知道是幹什麼的嗎?」
    「不是干那個的吧?」我用話套他。
    客戶點了點頭,說:「這老趙還挺厲害,你說從民國開始,中國人就沒斷了盜墓,過去這麼多年了,哪還有那麼多墓可盜,連考古學家都找不到,可他居然就能!半個來月。他已經挖了兩撥,不過貨很一般,都是民國時候的,不值錢。要說還是那個玉佩漂亮,可惜那種好貨不是經常能遇到啊!」
    我連連點頭。和他碰杯喝酒,心裡卻怦怦直跳,原來我的猜測對了,老趙是個盜墓賊。
    晚上我在北京過了一夜,躺在床上時,老趙又在縣城的話吧給我打來電話,說:「田老闆,你還別說,這辟邪的佛牌它還真管用,我這半個月一次夢遊也沒有!」
    我說:「管用就行。」又問老趙到底是什麼職業。
    他警覺地反問:「田老闆,你咋老問我是做啥職業的呢?」我說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泰國佛牌不是萬能的,人自身要行善積德,佛牌才能保佑,不然的話早晚有一天得失效,搞不好還得起反作用。
    老趙連忙問:「還、還能失效?啥叫起反作用啊?」我告訴他好幾樁案例,都是客戶沒說實話而導致的佛牌失效,最後還得找泰國的法師作法事解決。老趙「哦」了聲,沒再說什麼,就把電話掛斷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在瀋陽幫著盯家裡的裝修,就多住了十幾日。這天,我接到美瑛從佛牌店打來的電話,對我說:「田七。我最近肚子很不舒服,而且經出噩夢,夢到孩子站在我面前哭,說這裡有個可怕的黑叔叔。」
    聽了這話,我立刻聯想到。會不會是那尊存放在佛牌店裡的靈體山精有問題,干擾到了美瑛肚子里的孩子?美瑛也說出這個疑問,我讓她先不要急,這幾天我就回香港,儘快處理掉那個山精。
    為了不對美瑛腹中的胎兒產生影響,我趕緊訂了機票飛回香港。回到佛牌店,看到美瑛滿面愁容,精神也有些不振。我心想,胎兒已經有了神識,而且未出世的孩子肯定靈性比人要大,所以才能感應到這尊靈體山精,必須馬上把它處理掉。
    可要說立刻就脫手賣給客戶,這顯然不太現實,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租間便宜的舊公寓,把山精移到公寓去安放。但香港寸土寸金。再舊的公寓每月也要幾千港幣,這錢我可不出,但想讓登康掏,也是不太可能。
    忽然我想起陳大師在大埔圍村的那棟舊宅來,多好的地方。又偏僻又安全,還不用出租金!我連忙給陳大師打電話,托小凡轉達我的想法。次日上午,小凡親自到了佛牌店,把一串鑰匙交給我,說是圍村舊宅的門鑰匙,讓我隨時可以去。
    說干就干,我先給登康打了電話,詢問搬移山精和那尊布周十面派有什麼禁忌沒,登康說只要不打開木盒。在搬運途中不摔磕毀壞,就沒關係,但最好在木盒外麵包一層裹屍布,以免木盒不小心散開。
    讓男店員打電話雇了一輛廂式貨車,幾個男人把那尊布周十面派和靈體山精都搬上車,我和男店員坐在後廂中,行駛過程中,我倆把靈體山精擔在腿上,抱得緊緊的,生怕木盒被顛散。
    把一尊由降頭師死後變成的山精抱在懷裡。我和男店員都很緊張,感覺就像抱著死人似的。男店員比我還要緊張十倍,額頭上全是汗。
    平安到達大埔圍村的陳大師舊宅,三人再把兩件東西放進屋裡,靈體山精被藏在一個木製帶鎖的書櫃最下層,再從衣櫃中搬出幾床舊被褥壓上。關好櫃門上了鎖,我這才嘆了口氣。男店員問我:「這、這回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說只要不被盜,就沒什麼問題。回到佛牌店,我告訴美瑛以後不用擔心了,山精已經運到陳大師的舊宅安放。
    在香港呆了二十來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手機接到小趙發來的qq信息,說:「田哥你好,我是小趙。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我爸今天早上腳心全是大水泡,現在都爛了,根本不能下地。而且渾身發冷,臉也是青的,還說胡話。」
    我心中一震,回復:「那得去醫院啊,和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大夫。」
    小趙說:「我爸以前告訴我,你賣給他的泰國佛牌能辟邪,他不是說那陣子總撞邪嗎。晚上老夢遊。後來說有效果,可現在怎麼又這樣了呢?」
    「你知道你爸是做什麼工作的嗎?」我忍不住問。小趙奇怪地說他爸就是農民,他家在濮陽農村,農民除了種地還能有什麼工作。我心想,這個老趙隱瞞得還挺深。連他兒子都不知道老爹經常盜墓。
    這事其實我都不想管了,一個盜墓賊有什麼可憐的,但又想到老趙賣玉佩我還得了一萬塊錢的提成,於是我就給老趙打手機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中年婦女,河南口音比老趙還濃。我幾乎都要聽不懂了,只好讓她盡量把語調往普通話上靠,能靠多少靠多少,這樣一來,我勉強能聽懂八成。她是老趙的老婆,跟我說:「田老闆,俺家老趙這是咋啦?今天早上這腳就全是泡,到現在也沒醒,全身都是鐵青色的,身上還有股死老鼠味。都臭死人了!」
    我說:「是不是他又干老本行去了?」
    趙妻一愣:「啥、啥老本行?」我笑著問你自己丈夫是做什麼的,難道你還不清楚?趙妻嘴硬地說我們都是農民,成天就是土裡刨食,哪來什麼老本行。我問:「沒猜錯的話,你丈夫最近又得手了吧,弄了多少古董,都賣給北京琉璃廠那個x老闆了吧,那x老闆是我的客戶,你們之間的線還是我牽的呢。」
    這話讓趙妻半天沒能發出聲,我讓她說實話,趙妻嘆了口氣:「也不能怪俺們去挖紅薯,種地能打多少糧食,一年到頭也賣不了幾個錢,供孩子上大學都不夠學費,還得去借!能賴俺們嗎?」
    我沒聽懂挖紅薯是什麼意思。後來一想,估計是河南人對盜墓這種行為的術語吧。我問:「從老趙戴那兩條佛牌開始到現在,他總共幹了、挖了幾次紅薯?」
    「也就是兩三回,」趙妻說,「前兩次都是小坑,沒啥東西,第三次也就是上個禮拜的事,挖了個大坑,說有啥青石條的墓石封著,打不開,過幾天要從洛陽那邊叫個人過來幫著一起弄……」
    我問:「然後老趙就這樣了?你說的那個大坑是不是在野地里,旁邊還有個堆滿大石頭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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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3-3-2017 22: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0章:賣了好價錢

趙妻很驚訝:「你咋知道?」我正在想怎麼回答時,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大叫聲,好像在叫「玉佩,我不知道,不知道啊」的話。趙妻說:「老趙,哎呀媽呀,你可算醒啦!」
    我心想,老趙這是醒了,得趕緊問他。我讓趙妻把電話給老趙聽,趙妻說:「他現在還說胡話呢,不行啊,田老闆你過一會兒再給我打吧,我先看看他!」電話掛斷,我過了半小時再打過去,還是趙妻接的。聲音帶著哭腔。
    她說:「田老闆,俺家老趙到底咋回事啊,一直說胡話,說啥玉佩不玉佩的。」我問具體說了什麼,趙妻說:「剛才我問他餓不餓。想不想吃飯。可他就會『把玉佩給我』這句話,而且說話的腔調也奇怪,好像不是濮陽話,說不好,就像鬼上身了似的!」
    「那塊玉佩是怎麼來的。你知道嗎?」我問。趙妻直言,就不就是有一天晚上他夢遊,夢到去個大戶人家,出來的時候順手拿了這麼個東西,結果早上起來。我翻他衣服口袋,還真有個玉佩,後來賣給那個北京的x老闆了,賣了十萬塊錢。
    我心想還真不少,笑著問:「為什麼不和江老闆合作了呢?」
    趙妻說:「別提了。那個江老闆跟俺家老趙合作好幾年,越來越狡猾,就給兩萬。」我心想這個趙妻也是實惠人,什麼話都招了。
    在和趙妻談話的時候,我聽到話筒那邊傳出老趙的叫聲,語調確實和他平時不一樣,雖然也是河南口音,但平淡得多,和普通話區別不大。聽到他在叫:「為何拿我玉佩?為何?」
    換成兩年多前,我可能打死也不相信,就算親眼見到也沒用。可現在這種事我見得也不少了,在阿贊師父施法時,很多中邪的客戶都會被陰靈附身,說話的腔調就和陰靈生前一模一樣,甚至性別也會改變。比如男客戶中邪時,會用女人的聲音說話,特別詭異。
    我說:「看來是和那塊玉佩有關,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說實話,那我也沒辦法幫你們了。」
    趙妻連忙問:「啥意思啊?田老闆,俺把實話都說了,你咋還能這麼說俺?」
    「你們這塊玉佩明顯是盜墓的時候挖出來的,總去挖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墳,老趙的身體被墳墓中的陰氣侵擾,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夢遊癥狀。他每次夢遊出去走幾個小時。腳心起大泡,所看到的什麼集市、大宅等都是幻覺。請了佛牌之後,本來都沒什麼事了,可他繼續盜墓,經常驚動死者的陰靈。所以就又出事了。」我回答。
    趙妻帶著哭腔地說:「這個道理我們都知道,現在也後悔了。可、可這個玉佩真不是挖紅薯給挖出來的,俺不騙你,俺家老趙挖紅薯也有幾年了,賣了幾十幾百件東西,也不差這一件,真沒必要騙你呀!」
    我心想她說的也有道理,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盜墓行為,沒必要非隱瞞這一件事,可這事明顯和玉佩有關。
    「田老闆,俺家老趙這可怎麼辦啊,萬一被鄰居聽見,再傳到鄉長耳朵里,那可就糟糕啦!」趙妻哭著說。
    我是既高興又厭惡,高興的是又有生意上門。厭惡的是對這種盜墓賊還是很鄙視。不過一想,有錢賺就是理,管他什麼賊,到時候讓他多吃點兒苦頭,再告訴他這就是報應。以後他就不敢再盜墓了。於是我想了想:「你們可以試試從泰國請法師來給老趙驅驅邪,作作法事。」
    趙妻遲疑著:「這個……得多少錢啊?」我告訴趙妻,從泰國請法師來,收費至少也要三五萬元人民幣,先付一半定金,沒效果也不退。
    「啥?這麼貴,還得先付一半,沒效果還不退錢?那成啥事了!」趙妻立刻叫起來,我說那你們就去想別的辦法吧,趙妻唉聲嘆氣地掛斷電話。
    父母家的房子終於裝修好了。兩人催我快相親好結婚,我連聲答應。那天中午,我和同學在西塔吃大冷麵,這家飯店永遠爆滿,沒有座位。很多食客居然捧著碗在飯店裡站著吃,也是佩服。
    正吃著,我的手機響起,是老趙的號碼。以平時的經驗,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客戶自己找人驅邪沒成功,才會給我打電話,否則就沒必要再聯繫我。接通后一問,果然,趙妻託人在濮陽北部找了個當地著名的神婆,稱能溝通陰陽,與死者談話。收費倒是不貴,也就一萬塊錢紅包,但施法過程中,老趙突然發瘋,對著神婆說「還我玉佩」、「為何盜我鳳佩」的話,還死死掐著神婆的脖子,差點兒把她給掐死。那神婆灰溜溜地走了,可能是不好意思,只拿了三千元的紅包。
    趙妻說:「唉,那些巫婆,都是騙人的,俺現在壓根就不信!剛才江老闆給老趙打電話,問最近咋沒挖東西給他。俺說了老趙這個病,江老闆說國內的啥神漢道士沒用,最好能從泰國請法師來作法事,那才管用呢。」
    我心想那個江老闆真夠意思,這事成了之後,我必須得好好謝他。就說:「早知道那三千塊錢是不是就省下了。」
    「可你這泰國作法事也太貴了吧,要好幾萬塊錢?」趙妻說。我告訴她,一分錢一分貨,不光買黃瓜,作法事也是這個道理。之前再窮的客戶,因為撞了邪,找過不少巫師神漢都沒用,最後還是從泰國請的阿贊師父施法,四處借錢湊足五萬塊,才解決了問題。光心疼錢不行,要是再拖一陣子,老趙的病越來越嚴重。說不定就不是大半夜夢遊了,而是把你掐死,到時候你說你冤不冤?
    聽了我的話,趙妻嚇得聲音都發抖:「我的媽,那、那可咋辦呀?我的天吶!」我說要麼你繼續找巫婆神漢或者道士和尚。要麼在我這聯繫泰國的阿贊。
    趙妻想了半天,最後帶著哭腔說:「那還是從泰國找法師吧。得多少錢?」我想起登康和我說的話,就報出六萬元人民幣的價格。雖然老趙夫妻只是農民,但他經常盜墓,光和我那位北京的客戶就合作過三次,玉佩也賣了幾萬,所以老趙手裡肯定不止十萬塊錢,這種人不宰白不宰。
    「能不能便宜點兒啊?六萬也太貴了,俺們都是農民,一年打的糧食也賣不了兩萬塊錢呀!」趙妻嘬著牙花。
    我冷笑:「別裝了,你家老趙在這半個來月,光和北京那位老闆就交易了三次,還不算玉佩賣的那幾萬塊錢。他幹了好幾年盜墓行當,怎麼可能沒錢?我朝你們要六萬已經是良心價,換成別人,開價十萬你怎麼辦?不想出就去找別人,可你們能保證下次遇到的不是騙子,或者給了錢沒效果?」趙妻不說話了。
    我又說道:「所以,少半毛錢都不行,泰國的阿贊師父可不比中國那些騙子,人家是真正有法力的,成天和鬼打交道,他們自己都差不多成半個鬼了,你敢跟鬼講價嗎?」趙妻被我這話嚇得夠嗆,問:「啥、啥、啥?那些泰國法師也是鬼?」我說那只是打個比方。他們當然是人,只不過他們每天都和鬼溝通,性格都很怪異,我也不敢和他們討價還價,不然人家都不幫你。
    趙妻說好吧,問怎麼給錢。我說還是老辦法,讓你兒子在淘寶上付定金兩萬五千塊錢,款到后我這邊馬上給泰國的法師訂機票,到時候你們要把詳細地址和路線發給我,或者託人派車來接,以免我們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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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4-5-2017 13:55 | 顯示全部樓層
henrylui 發表於 23-1-2017 21:50
第529章:去孟松

在詢問了價格之後,y先生同意了,準備當場就付定金。我取出一張紙,是事先就列印好的「 ...

這個大陸搖滾歌手是臧天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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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4-5-2017 17:48 | 顯示全部樓層
really nice!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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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09:58 | 顯示全部樓層
只要你真心幫人結果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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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8: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1章:横死的女工
我也觉得有些不妥,笑道:“可也是,要不你重新修条路吧,哪怕是条小路,能过汽车就行。【.】”
  
      祖先生失笑:“田老板,你知道修条路要多少钱不?我那条路是双向车道的,足有八米宽,总长三百米,花了几十万。就算换角度再修一条单向的小路,不到两百米,也得十几二十万呢。”
  
      “那还是请布周像划算啊,你就弄个最简单的凉亭,类似茅屋那种的,仿古风格,几根柱子支个草盖,能花多少钱。”我无奈地说。祖先生说他考虑考虑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大概过了有十来天,我忽然接到有个陌生电话,自称是祖先生的妻子,说她老公昨晚半夜跑到工厂外面的公路上,故意往驶来的汽车上撞,还胡言乱语,现在躺在床上都没起来。
  
      我连忙问:“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祖妻生气地说:“发烧,全身都很烫,还不停地说胡话。田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听我老公说你是老冯介绍的,怎么能这样?”我无语,说这事怎么能怪我,往布周像外面扣假山石,是你老公的主意,他嫌这东西凶恶。以前从来没人这么试过,都是摆在家里,所以我也不知道能屏蔽法力——
  
      “那现在怎么办?我老公一直说胡话!”祖妻问,我说他都在说什么内容,祖妻不太高兴,说:“什么内容又有啥关系?胡话就是胡话,还能听吗,又不是聊天!”
  
      我也不太高兴,说话也没客气:“现在我是在帮你们解决问题,你得配合,我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不然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祖妻吐了几口气,估计也是在强压怒火,说:“我把手机放我老公旁边,你自己听。”
  
      从话筒中传出祖先生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尸两、两命……非要逼我是吗……你明明说过……孩子怎么办……偿命!”
  
      听到这些词,虽然之间都没什么关联,但我却觉得似乎有什么隐情。做这么久牌商,神神鬼鬼的事经常遇到,多少也有经验了。
  
      我问:“你老公祖先生,在最近一年当中,有没有和孕妇发生过冲突,或者什么瓜葛?”祖妻很奇怪,说为什么这么问,我继续追问,她说没有。
  
      “凡事都有缘故,无论是那条弯路频频出事,还是你老公现在的精神问题,都有个真相在背后。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得老实告诉我,不然到时候还得麻烦。”我真言。
  
      祖妻犹豫片刻,还是说没有,我知道她必定有隐瞒,最后告诉她那就找别人,我只是个牌商,能保证卖给你的东西是真货,有效果,别的我不管,再见。
  
      刚要挂断电话,祖妻急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这事不能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吧?那个什么像是从你手里买的,现在就不管了?”
  
      我笑着说:“是啊,布周像有效果吧,可你弟弟开车把它给撞坏了,这我有什么办法!”
  
      祖妻说:“那也是因为他有幻觉才这样的!”我说扯皮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要是有什么隐瞒,你必须得跟我说,不然神仙也帮不了。
  
      说到这里,祖妻开始沉默,我几乎能肯定她有事瞒着,就问:“我没猜错的话,那条弯路是不是死过一个孕妇?”
  
      祖妻的喘息声有些颤抖,明显很紧张,我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挂断了,我很忙。祖妻连忙说:“别别,是有个事,我们都觉得不怎么重要,就没说……”
  
      我问到底是什么,祖妻对我说了个事。
  
      一听这个事,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原来祖先生的饮料厂有名女工,已经怀孕六七个月,做事不免比较慢。祖先生的工厂毕竟不是国企,也不是什么大企业,就是个私企,对于这种孕妇工人,他希望能越少越好,就劝她辞职回家安胎。可女工怎么也不愿走,还让祖先生给她加工资。祖先生生怕孕妇在厂里出事,就给她发了三个月工资,劝退回家。没想到这女工脾气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走,祖先生派人把她宿舍锁死,来个非暴力不合作,逼她离开。
  
      那天半夜,该女工和祖先生在厂长办公室里大吵一顿,也不知道怎么谈的,反正最后女工终于同意辞职,在解除合同书上签了字,大哭着离开,还吵着说祖先生会遭报应。
  
      她家是承德农村的,要骑摩托车回家,祖先生劝她第二天白天再走,女工也没理,直接上车骑走。有辆货车从外面驶向工厂拉货,说来也巧,货车的前大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好。而女工心情不好,神不守舍,没看到从拐弯处驶来的货车,结果摩托车正撞上,人飞出去二十多米远,连肚子里的胎儿都撞出来了,场面相当惨。
  
      女工的丈夫和家人都来工厂闹,虽然女工在走的时候已经解除了用工合同,但法院仍然判祖先生未尽到保护孕妇避免危险的责任,赔了几万块钱。
  
      听到这里,我问:“那女工出事的时候,是不是穿着半袖的花衬衫?”
  
      祖妻说:“是、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说这还用问,那路段出过事的人,不是都看到有个年轻女人穿着花衣服,站在路中央吗。祖妻问:“就因为她在那里被车撞死,所以那个路段就经常出事?是因为她冤魂不散吗?”
  
      “你猜对了,这种生意我之前接过很多,已经不是什么新奇事了。”我回答。祖妻彻底泄了气,害怕地问那女工的冤魂是不是连我们都不放过。
  
      我说:“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冤有头、债有主,那女工的死是因为和你老公有冲突,但最开始她的阴灵只是在那个死去的路段附近徘徊,所以过往的车,只要在半夜她出事的时间,就有可能被她缠住而出车祸。可后来你老公用布周镇灵,更激怒了她的怨气,在东南亚佛教中,怨气最大的就是死去的孕妇。所以她开始更加强烈地报复,你老公就成了现在这样。”
  
      祖妻吓得说话声音都在颤抖:“那、那怎么办,要不,我在路口给她烧点儿纸行?”我说烧纸要是就能解决,还用花一两万去请布周像吗。
  
      这事说实话是很惨,但我也有几分高兴,因为很可能又有施法的生意来了。没办法,做这行赚的就是死人钱,越有横死阴灵,我们越有机会接下高利润的活儿,做久了觉得也没什么,我不干也有的是人干,而且消除横死阴灵的怨气,应该也是做好事吧!
  
      于是我对她说:“这种情况,恐怕只能找人驱邪作法事了,横死的人怨气大,孕妇更严重,因为她们肚子里有孩子。母性都护犊,你让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死去,能不发怒吗?所以就算你们再请一尊布周像,估计也不敢保证永远没事,还是要想办法从根本解决。”
  
      “那……这个法事要怎么做?”祖妻问。
  
      我说:“从泰国请阿赞师父,到国内去驱邪,有个仪式,成功的话那位孕妇的阴灵就会平息怨气,收费大概在五万元左右,不成功的话只付两万。”祖妻说要考虑一下,我说你老公已经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可不能拖得太久,得尽快处理,她连连同意。
  
      没想到,这桩生意我居然没赚到钱。
  
      过了十来天,祖妻那边也没动静,我忍不住打过去电话,祖妻说:“田老板,这个事我已经解决了,谢谢你的关心。”我心想,难道是找了道士或者别的什么神汉巫婆?连忙问她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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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8: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2章:灵棚录像
答案让我惊讶,这个祖妻既没请巫婆神汉,也没找道士和尚,还真是烧纸就成了。
  
      自从我给祖妻报了驱邪的价格之后,她觉得心疼钱,之前已经出了近两万,事不但没解决,反正越来越厉害。于是她还是托人四处打听,最后找到那位死去的孕妇父母,特地请到工厂的那个路段来。开始孕妇父母情绪很激动,非常不配合,为了省钱,祖妻差点下跪,还答应要是成功了给补偿。死者父母和家人就同意了,一道来到那个路段,在高人指点下布置了灵棚,由祖先生和祖妻亲自披麻戴孝,扎了很多纸活和婴儿衣服等相关供品,还雇了一班丧乐手来吹奏。不管有没有效果,整套仪式也才花费几千块钱,祖妻就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不行再找我。
  
      仪式开始时,祖先生的小姨子,也就是之前出过车祸的祖妻妹妹用手机在旁边录像,一是觉得新奇,二是想留个证据,以免日后那女工的家属不承认。祖妻问我有没有QQ号码,她让妹妹把那段视频发给我看,我立刻把QQ号给她。
  
      半小时后,我的QQ有陌生人加我,说祖先生是她姐夫,又发给我一段视频文件,足有几百兆的。好不容易接收完成,打开视频,内容正是祖先生工厂前面的那段弯路,画面来回晃动,看光线应该是傍晚。有个简易的灵棚,里面供着一个年轻女人的遗像,旁边有很多供品和纸活,两个穿白衣服的男女跪在灵棚前,旁边有中年老者高声吟唱着什么。
  
      视频的背景声音很乱,老者的吟唱声、奏乐声、死者家属的哭和,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和旁边一个小伙子边笑边交谈的声音,那年轻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拿手机录像的祖先生小忍不住子。
  
      视频演了近二十分钟,我看得有些烦了,刚想关闭,忽然看到跪在灵棚前的祖妻指着祖先生大骂:“你这个畜生,把我肚子搞大,还想从工厂开除我!”一边骂着,祖妻还伸手去抓祖先生的脸。
  
      她的声音听上去比较怪,之前祖妻和我通电话,她的声音我很熟悉,是个成熟的女人声音。而视频中祖妻的声音却比较尖细,口音也有区别。祖先生连忙躲避,说:“快把她拉走,快点儿!”
  
      祖妻继续骂道:“我好心不想搞臭你的名声,就让你给我些钱,我就回家去,可你居然一分钱也不给!我说要公开,你却说就算公开,我老公也不会再要我,男人无所谓,看谁吃亏。【.】你还是不是人?”
  
      场面顿时大乱,那吟唱的老者也不再说话,死者家属呆呆地站在旁边,都没反应过来。录像的年轻女人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小伙子发呆了。看到祖先生大声说:“你胡说些什么,快把她拉走啊!”
  
      祖先生的家人过去拉,祖妻用力把他们推开,又高声说:“你把我逼死,现在我也要你的命……”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揪住祖先生的头发,猛地朝路边那块大岩石上撞。也不知道是她力气大,还是祖先生身体虚,他居然无力反抗,祖妻将丈夫的头咣咣朝岩石上撞着,视频中都能听到声音。画面晃动得更厉害,什么也看不清,估计是祖妻的妹妹跑过去拉架,还夹杂着好多人的呼声,我往后快进了几次,都是这种效果,直接拉到后半部,祖妻已经被人拉开,看到她抱着一对中年男女大哭,说着“爸、妈,我对不起你们”的话。
  
      画面旁边那小伙子说:“你姐是不是中邪了?”
  
      拿手机录像的年轻女人显然有些发蒙:“不知道……”
  
      死者的父母继续和祖妻抱头痛哭,祖先生头上和脸上全是血,捂着脸喊人去把妻子架走。几个男人跑过去将祖妻拉开,死者父母不干了,哭喊着要女儿,那几个男人几乎把祖妻架起来,可那中年老者却拦着,让男人把祖妻放下来。
  
      祖先生连忙指挥几个男人按老者的意思办,祖妻放下后,和死者父母又抱在一起,那老者来到死者父亲耳边说了些什么,死者父亲又和母亲低语。两人拉着祖妻,说:“你在那边过得好吗?不用担心,我俩身体可好啦。”
  
      祖妻边哭边指着祖先生说:“不能放过他!”死者父母连连点头。后面说的话音量太低,视频中听不清,最后祖妻忽然昏倒,死者父母连忙把她抱住,祖先生让人把老婆抬走,视频也走到了头。
  
      视频看完,我给祖妻打电话:“看完了,然后怎么样?”祖妻说她昏迷了几个小时才醒,听她妹妹讲完经过,顿时就火了,就算不信鬼神的人,也能猜出那次灵棚的祭拜活动中,死者阴灵附在祖妻身上了。
  
      可能是祖先生当众被打,再加上心虚,在祖妻的逼问下,他来个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那名死去孕妇女工肚里孩子竟是祖先生的,那女工年纪轻,只有二十三四岁,而祖妻已经三十多,祖先生和她也没了激情。女工丈夫在老家工作,两地分居,而女工生活习惯比较怪,和几个女工友在宿舍经常吵架,她就去祖先生的厂长办公室告状,祖先生只好安慰。
  
      有一次祖先生在市区办事,赶上女工放假在市区逛商场,两人正巧遇见,祖先生顺便请她吃饭,开车送她回厂的途中,祖先生看到女工穿着超短裙,她比较年轻,身材丰满,祖先生就忍不住伸手摸,女工也没拒绝,两人好上了。
  
      **,没多久女工宣告怀孕,好在她半个月回老家一次,丈夫也没怀疑,反倒非常高兴,因为两人结婚三四年都没动静。女工没有借口打掉,就只好硬挺着,但祖先生怕事情败露,就想让她辞职回家,以断后患。女工不同意,还让祖先生给她涨工资,祖先生怎么劝也没用,一直拖到女工怀孕六七个月。
  
      后来祖先生封了她的宿舍门,女工挺着大肚子还被车间主任通过去加班,她很生气,跑到祖先生办公室大闹。祖先生说要么给你三个月工资,你走人,要么继续闹。女工威胁他要把真相公开,祖先生说没用,就算你验DNA说是我的,你丈夫不但得和你离婚,我也不会要你,最多赔你几万块钱,你带着孩子怎么再嫁,回老家还丢人。
  
      无奈之下,女工只好签了解除合同书,拿着三个月工资,哭着要连夜骑摩托车回老家,祖先生怕她出事,让她次日再走,但女工坚持要走,结果就出了车祸。
  
      祖妻恨恨地说:“做妻子做到这份上,我也是够笨的,居然没发现他有外遇,而且就在我自己的工厂里,女的肚子都挺成那样,我还不知道!”
  
      “那你怎么解决的?”我问。祖妻说,她坚持要和老公离婚,他不同意,后来闹上法庭,法院当然不会相信视频中的那些事,但祖妻已经悄悄把丈夫承认出轨的话给偷录下来,成为铁证,法院还没开庭,祖妻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和他离婚。
  
      我说:“对,不但要离婚,还得分走他一半的财产,不然你太亏了!”祖妻说当然,越多越好。
  
      挂断电话,我心里很感慨,这桩生意虽然没赚到钱,但过程也是一波三折,心想要是烧纸祭拜搭灵棚都管用,我们这种牌商就得都去喝西北风,幸好不是次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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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3章:异物降
在沈阳多呆了几天,也该回去了,去开旅行社的同学店里坐着聊天,问最近哪天的机票有折扣。这时接到一个年轻女孩打来的电话,就是之前在香港佛牌店找我请佛牌保平安和转运的KTV夜场小姐阿蜜,当时我帮阿蜜选了一条白衣师父的正阴牌。
  
      阿蜜的声音还是那么媚,但却有几分焦急:“田老板,上午去店里找你,怎么不在?他们说你回内地去了。”
  
      我笑着说:“要参加同学的婚礼,已经结束了,今天就要订机票回泰国,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田大顾问,还是好想你的!”阿蜜的嘴真像吃了蜜。我心里乐开了花,虽然不知道这个风尘女子为什么要说想我,但心想,从事阿蜜这种职业的女孩,是不太可能对男人有什么真爱的,就算有,也不是我这种,夜场女孩的男朋友都是非富既帅,我两条都不沾边。
  
      我问:“为什么想我,是有事找我吗?”阿蜜说你真聪明,是我男朋友生病了,很严重,前几天刚从医院动完手术。有些事想和你当面聊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来香港。
  
      听说有事,我立刻联想到是生意上门,问她男朋友什么病,动的什么手术。阿蜜说:“哎呀,真的是好吓人!突然肚子胀得好大,上面吐血,下面又便血。医生说是内脏破裂,手术的时候打开肚子,竟然发现里面有一颗榴莲!”
  
      我正喝了口水,差点儿又要呛,连忙含住,咽下去之后问:“什么东西?榴莲,肚子里有榴莲?你没开玩笑吧?”
  
      阿蜜说:“我哪里有心情和你开玩笑,这是真的,医生都说从来没见过,怀疑是不是他自己放进去的。可肚子上又没有刀口,难道他还能把整颗榴莲给吞进去?”
  
      听了这番话,我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心想这玩笑开得真大。但阿蜜一再坚持要我回香港,还说她这个男朋友就是KTV老板的儿子,有钱有势,对她还算不错,可他女友太多,自己没什么机会。要是我能帮他解决这个事,她以后有可能就会受宠,到时候会好好谢我。
  
      这话我很爱听,商人嘛,在商言商,别的都是扯淡,有利润才是正道。于是我就说可以改订去香港的机票,到时候见面再谈。
  
      从沈阳飞到香港,我的工作签证也快到期了,给小凡打电话,她直接说帮我搞定,再续一年,不用和陈大师说,这种事她就能作主。自从那自我解决了梁先生的事之后,小凡对我很感激,从那桩生意就能看出,梁先生这人不太可靠,所以她姐姐后来还是和梁先生分了手,另找了一个不错的男人,所以小凡觉得我是帮了她姐姐。
  
      来到佛牌店,和美瑛等人打过招呼,她拿出几块佛牌,让我给另外两人讲解一下来历和功效。我给阿蜜发短信,约她来店里和我见面。本来我还有些私心,想私下会面,要是能接生意,这钱就不用分给佛牌店。但又一想不行,如果有驱邪作法事的生意,把阿赞从东南亚请到香港,整个过程想彻底瞒住陈大师和佛牌店的人,也不是容易的事,万一露了馅,让陈大师觉得我这个合作伙伴藏着私心,以后就不好合作了,毕竟我在香港住的酒店都是陈大师给安排,每月还有三万的薪水。
  
      在我给他们俩讲解的时候,阿蜜来了,穿得比上次还要暴露,虽然只是一件黑色的连衣裙,但V字领几乎要开到肚子,胸前那两团东西都快跑出来了,裙子下摆也很短,稍微弯腰就会走光。看到阿蜜又来店里找我,美瑛眼神很生气,就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等我办完事,就跟着阿蜜出了佛牌店,乘出租车来到龙九以东黄大仙那边的一间医院。这应该是私立医院,从院里停的各种豪车就能看得出。医院大楼很漂亮,内部干净整洁,到处都在发光似的。各种设施也很完善和高级,阿蜜和我到住院楼乘电梯上去,到了某个病房。
  
      这是单人病房,不比四星级酒店差多少,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脸如金纸,身上连着不少管子,旁边放着仪器。有个中年男人坐在床边的沙发中,脖子上戴着很粗的金项链,手腕还有金表和金手链,看上去表情很不爽。见到阿蜜和我,这男人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连动都没动。阿蜜过去赔着笑脸,和这男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男人脸色有变,这才欠起身,伸出右手和我握了握。
  
      阿蜜说:“这位是黄老板,也就是我上班的那间KTV的老板啦!”又指了指病床:“那是艾伦,黄老板的儿子,也是我男朋友。”
  
      黄老板看了看阿蜜,似乎对她的介绍不太满意,但也没说什么。我走到病床边,看到这个叫艾伦的年轻人挑染着栗色头发,长得挺帅,只是面无白色,紧闭着眼睛。我低声问:“他是睡觉还是在昏迷?”
  
      “睡过几个小时,不要叫醒他,过半小时护士会来检查,到时候自然会醒。”黄老板面无表情地说。我点了点头,心想这种能在香港开KTV的老板,肯定不是简单之辈,和别的客户不一样,这样的人不好惹,打交道也得多加几分客气。
  
      我和阿蜜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聊天,我问艾伦生病的原因经过,阿蜜说:“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自从那次他和一个女人去马来西亚的云顶旅游,还去赌场玩了几天。回香港之后突然就肚子胀得很大,还吐血,检查扫描发现肚子有个圆形的东西,还有刺,所以就……”
  
      看到我怀疑的表情,阿蜜特意带我去办公室找医生,她跟医生沟通说这个事的时候,我已经看到贴在墙壁发光台上的两张X光片,是什么部位我看不懂,但中央有个黑色带刺的圆球,却是非常地清晰。
  
      走到墙壁,我仔细看着X光片时,那医生可能以为我是艾伦的朋友或亲属,就走过来说:“我在英国留学五年,还去过澳大利亚,也没见过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是怎么也不会信的,其实到现在我也不太相信,但又无法解释。”
  
      “真是一个完整的榴莲?”我问。
  
      医生点点头:“切开腹腔的时候,几名医生和护士都不敢相信,但那确实是一颗完整的榴莲,就在这个位置,把内脏尤其是胃和脾脏都挤到左侧,榴莲的尖刺也把胃扎破,胃液流进腹腔造成严重感染。不过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过了危险期,这也算是医学奇迹吧。因为当时我们都觉得,这种情况的患者不可能活下来。”
  
      和医生聊了十来分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的阿蜜从外面进来,告诉我艾伦醒了。我回到病房,两名护士正在检查仪器、更换输液,艾伦眼睛睁着,黄老板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
  
      “他能交谈吗?”我问护士。
  
      护士长得白白胖胖的,尤其眼睛很漂亮,容貌倒是一般,说可以简单交谈,但不能时间太长,最多五分钟,而且情绪不能激动。
  
      我心想那还谈个屁,万一艾伦情绪激动起来,仪器嘟嘟响,他老子还不要我的命,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这种低级错误可不能犯。于是我走到黄老板身边,低声告诉他,最好还是等他病情恢复些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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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4章:榴莲
黄老板点点头,嘱咐阿蜜临时照顾一下,跟我走出病房,下楼出了住院楼,他迫不及待地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才骂道:“他妈的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居然敢给我儿子下降头!”
  
      “您知道艾伦是中了降头?”我问。【.】黄老板瞪起眼睛,说难道还是长的肿瘤吗,你是泰国佛牌专家,怎么会不知道?
  
      我说:“我当然知道是降头,这叫异物降,低级的会将蛆虫、头发、钢钉等物落进仇家的肚子时在,高级的就是那种更加怪异的东西,我见过有从腹中取出几十条蛇的,但榴莲这个真没听过,说明降头师法力很高。”
  
      听了我的这番话,黄老板连忙说:“有这么邪门?我儿子的肚子又不是突然大起来,而是一天比一天鼓,大概六七天才变成这么大的!”
  
      “异物降不是像神仙故事里那样,吹口仙气东西就能瞬间进入仇家身体,而是逐渐形成,这个过程当然是很灵异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怎样。”我回答。
  
      黄老板扔掉香烟,问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榴莲取出来后,还会不会再次长出来。我摇摇头:“那倒不会,下降头都要用到一些原料,如姓名、毛发、贴身衣物、指甲、体液、照片甚至写过字的纸等等,在施法落降的时候,这些原料会烧掉,就算有两份,艾伦人在香港,降头师在东南亚是无法施降的,隔着几百上千公里呢。【.】”
  
      这让黄老板长吁了口气,我问他艾伦的东南亚行程是怎样的,遇到过什么人和事。黄老板想了想:“他只去了马来西亚,在云顶赌了几天,在吉隆坡玩了两天,和一个叫米莉的姑娘,也是我KTV里的小姐,很漂亮,比那个阿蜜漂亮得多。”
  
      我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个艾伦真走运,有个开KTV的爹,店里的美女不说随他泡也差不多,甚是羡慕。
  
      “游玩的过程中有没有得罪过谁?”我问。
  
      黄老板摇摇头:“没有,我们这些生意人难免有对头,但艾伦去马来的那几天,肯定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这一点我能肯定。”
  
      我说:“那就只能解释为,是之前在香港结下的仇家,对方很熟悉艾伦的生活行程,趁他去东南亚玩的时候,偷偷下手。”黄老板咬着牙点头,说要是被他查出是谁干的,一定砍掉他的脚,让他后辈子再也不能走路。
  
      他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出下黑手的人?”我说用南洋邪术不能,除非那个降头师再次施降,而且就在附近,这样才能被阿赞师父感应到,否则就只好用常规办法去调查了,但我不是侦探,也没有这个能力。
  
      黄老板很生气:“难道非要那个混蛋再对艾伦下手,才能搞定他?”我只好说目前还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毕竟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想下手的话机会多得是,艾伦自己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中的招。
  
      这时黄老板接到电话,对我说是阿蜜打的,我俩回到病房,看到有两名主治医师在病房中,给我们讲了艾伦的事,说他渡过危险期,但内脏炎症还在,至少要恢复两三年,才有可能达到健康时百分之八十的程度。
  
      在香港呆了几天,这天中午阿蜜给我打电话,说艾伦已经能和人简单交谈十来分钟了,黄老板想让我过去看看。我乘出租车再次来到医院,坐在病床旁边,和艾伦聊了一会儿。结局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次马来之行有什么异常。
  
      我说:“这也难怪,躲在暗处偷偷下手,防不胜防啊。对了,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响,比如像诵经似的嗡嗡声、忽远忽近的说话声,或者有什么异常感觉,比如浑身燥热冰冷,幻视幻听,做奇怪的噩梦……”
  
      听着我的话,艾伦迷茫地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黄老板急得说:“你再仔细想想,这位田顾问是陈大师佛牌店的泰国专家,专门能解决下降头的事,要是你不配合,他就没法帮你揪出那个家伙,懂吗?”
  
      我抬手示意他别吵,黄老板悻悻地不说话了。我对艾伦说:“你再好好想想,从头开始回忆,在马来西亚下飞机,直到登上回香港的飞机这段时间,每件事都算上。很多时候,最平常的事情才是关键。”
  
      艾伦虚弱地说:“可是……最平常的事情那么多,要我怎么回忆?”我对黄老板说,要不要把那个叫米莉的女孩叫来,帮着回忆回忆,黄老板没说话。艾伦似乎来了精神,追问米莉在哪里,黄老板说你不要管了,我一会儿就带田顾问去找米莉问话。
  
      出了病房,黄老板低声告诉我,自从艾伦开始有腹疼的症状,那个叫米莉的女孩就失踪了,他怀疑米莉已经被人收买,她和艾伦平时经常在一起,也只有她有机会接触到艾伦的贴身衣服和毛发等东西。
  
      我问米莉是否是香港本地人,黄先生点点头。我想了想:“给艾伦下降头,就算最后达到目的,施降者也得不到什么实惠,应该就是为了寻仇出气。因为要是想抢生意或争地盘,也是对你下手,而不是你儿子。既然得不到太多实惠,那么恐怕也不可能出大价钱去买通米莉,估计有可能是半买半吓,让她在香港暂时不露面,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出来。如果要想把她送出国,那起码得付一笔钱,有人和你结过这么大的仇吗,花这么大力气和成本,要整死你儿子,就为了泄愤?”
  
      黄老板说:“他妈的,有两个人的嫌疑最大!一个是卢老板,另一个是阿南。”经过黄先生的介绍,我得知卢老板也是开夜总会的,距离黄老板的店不远,规模差不多,平时互相经常抢生意。有一次为了争两位有钱的公子哥,两家KTV的保镖还打了起来。
  
      而那个阿南就是黄老板KTV的前任老板,因为欠下巨额赌债还不起,只好低价把经营权转给黄老板,后来阿南想凑钱赎回经营权,但黄老板不同意,两人起过争执。
  
      这件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告诉黄老板以后让儿子出行小心,尤其遇到我说过的那几种情况,更是要加几倍的谨慎。
  
      再次和黄老板联系,已经是二十多天之后,那天晚上,我正在考虑今晚吃什么的时候,接到阿蜜发给我的短信:“马上来XXX道XXX夜总会,米莉找到了。”
  
      我心想,就算找到了她,又为什么叫我过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去了也不能帮你们拷问吧。但既然阿蜜找我,也肯定是黄老板的意思,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去了阿蜜说的那家KTV夜总会。
  
      这间夜总会还真豪华,比之前香港打手兴哥罩的那家大得多,也更高档。阿蜜带我上楼,顺着走廊拐了几个弯,半路遇到两名强壮的年轻男子,都穿着黑色半袖T恤衫,身上肌肉都鼓鼓的,剃着平头。他们看到阿蜜,就伸手朝左侧指了指,再拐到另一条走廊,阿蜜指着一间半掩的包间门,说:“米莉就在这里,她全都招了。”
  
      路过的时候,我朝门里看了看,顿时吓得腿发软。里面是个只有两排L型沙发的小房间,有个穿裙子的年轻女孩半躺在地上,头上和脸上全是血,几乎看不清五官,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死了还是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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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1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5章:刀扎肉
连忙紧走几步,虽然在东南亚见过不少阿赞和降头师之间的斗法送命,那时候反倒没有这么害怕,可现在看到这场面,我却吓得不行,可能是因为这种事觉得离我更近吧——
  
      最里面的房间是包着真皮的大门,有个宽敞的办公室,黄老板坐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抽烟。看到我来,他示意让我坐下,又让阿蜜出去,对我说了些话。
  
      按照米莉的招供,给艾伦下降头的就是那个卢老板,他用十万港币买通了米莉,让她收集艾伦的那些东西。再缠着艾伦带她去马来西亚游玩,至于下降头的方式,则是分两步走。第一步是要把涂有降头油的榴莲肉让艾伦吃下去,可艾伦不喜欢榴莲和菠萝蜜这类东西,米莉好说歹说,称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猫山王”榴莲,你要是吃了,晚上我就好好让你爽。【.】
  
      在米莉的劝说下,艾伦还是吃了那块榴莲肉,然后半夜在在酒店里,那位降头师就在隔壁,施法的时候,艾伦正和米莉行周公之礼,男女之事时的兴奋度,很好地掩盖了降头师在施法时念诵经咒对他产生的影响,所以他怎么也回忆起来。
  
      回到香港后,米莉发现艾伦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知道任务完成,就立刻消失了。艾伦的手术成功之后,黄老板四处叫人,分别死盯阿南和卢老板这两个犯罪嫌疑人,还是有效果的。某天在跟踪卢老板一个保镖的时候,一直跟到茶果岭那边,发现那保镖在某木屋中进出,最后离开。
  
      黄老板的人成功地在木屋中将躲藏的米莉抓到,后来带回去严刑拷打,她就全说了。
  
      “米莉说,那天听卢老板的两名保镖聊天,好像那家伙已经知道我儿子手术很成功,但他不死心,还要把降头师请到香港来。”黄老板说。
  
      我这才明白他找我的用意,说:“落高级的降头,比如魂魄降、灵降之类,就要用到和目标人物有关的原料,这个必不可少。要是用事先制作好的降头水或降头粉、降头油这种东西,下的降头都比较低级,当然除了虫降。如果是后者那就很难防,你总不能让你儿子每天一日三餐的饮食都头到盯到尾,他总是要出去吃饭的。要是前者还好办,我这边可以找法术厉害的降头师,让他和艾伦同行,只要有降头师开始施法,他立刻就能感应得到,并开始用黑巫术反击。至于谁死谁活,就要看哪一方的法术更高了。”
  
      黄老板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想了半天才说:“他妈的,这可怎么办!”
  
      和黄老板商量了一阵,他决定还是先将法师请到香港,然后继续派人盯死卢老板,包括和他有关的那些人,比如保镖、夜总会的几名管理者,和卢老板的两个表弟。
  
      我告诉黄老板,马来西亚有位叫阿赞登康的降头师,是菲律宾鬼王派高徒,最擅长的就是落鬼降,几乎无人能解。黄老板立刻说,那就快把他请来,价钱好商量。
  
      忽然,黄老板愣住了,我吓了一跳,以为他也中了降头,没想到他说:“他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与其天天防备,不如主动出击!田顾问,你马上去把那位阿赞登康请到香港,直接让他给卢老板下个死降头,搞死他!”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暗想怕什么来什么,不想参与这种人之间的争斗,可却还是避不开。黄老板立刻走到办公桌前,用金笔填了一张五万港币的现金支票给我,权当让登康到香港的诚意金,让我马上去办。
  
      “我还不知道那位阿赞登康师父是否在马来西亚,有没有时间来,先让我打个”没等我说完,黄老板把手一摆,说那就再请别法师,但只要厉害的,能把人整死的,你看着办。
  
      真是骑虎难下,我只好收下支票,离开KTV回到酒店。肚子饿得不行,在附近的找了家餐厅吃饭垫肚子,顺便给登康打去电话,问他是否有空。
  
      登康问:“田顾问,你又有什么好生意介绍给我?”我心想这家伙怎么从来就没说过“没空”这两个字?就把黄老板这个事说了。
  
      “我马上飞去香港,事成之后你再付我报酬,别忘了帮我把价钱尽量抬高,我相信你。”登康嘿嘿笑着。挂断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像悬着东西,无法踏实下来。回想起这两年多接的下降生意,凡是大的波折都出在这类事件上。比如印尼的汪夫人那次,我和方刚还有阿赞Nangya就差点儿回不来。而兴哥那次则是因为和香港黑社会扯上了关系,导致陈大师鬼附身跑去台湾。
  
      现在这个可好,既是下降头,又和香港这些捞偏门的人有关,真是不好搞。我既害怕出事后不好收场,又被高利润所吸引。黄老板不但有钱,为了儿子这个事也几乎是不计成本。其实落个死降的话,有五千港币就已经足够,可在黄老板眼里只是订金,他连价钱都没问。可能他也不懂行价,认为买一条人命怎么也得十几二十万吧。
  
      两天后,登康来到香港,我把他引见给黄老板,黄老板看到登康其貌不扬,穿着马来人的蓝色短袍,并没有表现出太热情和重视,可能是看不出这位登康师父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在夜总会对面的一家餐厅吃饭,黄老板夫妇特地宴请登康和我,艾伦还在医院躺着不能出席,包间内只有四个人,外面站着黄老板的保镖,之前我在见米莉的时候看到过他。
  
      席间,黄老板的夫人谈起东南亚降头术,问登康有没有把握下死降给卢老板,话里话外对他有些怀疑。登康没正面回答,问黄老板外面的那位保镖是否带了刀来。黄老板没明白,将保镖叫进包间,关好门,说了意思,保镖警觉地看着黄老板,又看看登康,以为老板想让他动手。黄老板示意没事,保镖撩开西装下摆,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递给登康,登康没接,却伸出右臂,挽起衣袖,将裸露的小臂平放在桌上。
  
      “五分钟之后,你使劲用刀扎我的胳膊。”登康平淡地说。
  
      黄老板夫妻和那保镖都愣住了,其实也包括我。我疑惑地看着登康,他眼睛盯着自己的小臂,开始念诵经咒。我连忙抬腕看手表计时,他念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惊讶地看到登康的手臂皮肤表面颜色渐渐发青,血管也鼓了起来。五分钟到了,我向保镖点了点头,那保镖迟疑着,抬手将匕首扎向登康的手臂。
  
      从动作的速度来看,他应该只用了五成力量,匕首锋利的尖扎在登康手臂上,好像没什么反应。并没有刺进去,更没流血。保镖看了看黄老板,咬着牙又扎了一刀,这回应该有八成劲,但刀尖仍然只是扎在皮肤表面,陷下去一个小坑,但似乎并没刺入。
  
      这回保镖脸上挂不住了,他紧握刀柄,深吸口气,大叫着用尽全力扎向登康手臂。刀就像刺在橡胶或者尼龙制品上,至少陷进去有一寸来深,保镖握着刀柄,用力往下压,手腕不停地颤抖着,但刀还是没能刺进去半分。
  
      我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看到黄老板夫妇的嘴都张开而合不拢,就举手示意保镖可以了,那保镖极不情愿地把匕首拔出来,之所以要拔,并不是因为刺进去,而更像“嵌”进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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