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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火.. [複製鏈接]
發表於 5-5-2017 19: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6章:越南的“患者”
保镖呼呼喘气,表情非常的沮丧,登康念诵经咒的速度减慢,手臂被刀扎的地方有个深深的坑,他用手慢慢抚摸着手臂表面,那个小坑也渐渐回弹,皮肤的青色仍然没变。最后经咒停止,登康从桌上端起半杯啤酒,慢慢浇在手臂上,再用毛巾擦干,将袖子放好,微笑地看着黄老板夫妇。
  
      这下黄老板服了,他立刻亲自倒酒给登康,我能看到他倒酒时手都在发抖,估计是被刚才的场面给吓住了。这种人什么没铜陵过,估计杀人放火也保不齐,但这种场面,他绝对是做梦也想不出来。
  
      “这是什么、什么法术啊?”黄夫人脸色发白。
  
      登康说:“鬼王派的秘咒术,是临时用黑巫控灵术将附近的阴灵吸引过来,用它们的灵体保护施法者。”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黄夫人更害怕了。黄老板连忙说:“我老婆杀人也不怕,就是怕鬼,你不要和她说鬼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谈具体细节,登康说最好能收集到那位卢老板的相关原料,包括头发、血液、内衣和照片,有这几件就够了,可以施魂魄降给他,到时候任自己摆布。
  
      黄老板连声说好,黄夫人问:“你怎么搞到那些东西啊,难道还像米莉那样,找个女人接近他吗?姓卢的可不像艾伦,他是同性恋,不近女色——”黄老板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到时候再说。
  
      这时,黄老板手机响起,通话一阵后,他对夫人说是安排在医院照顾艾伦的人打来的,说艾伦情况不太妙,似乎在做噩梦,但怎么也叫不醒。我们连忙离开餐厅,黄老板要立刻去医院,为了表示诚意,我提出和登康也去看看。黄老板的保镖开着黑色奔驰载着我们四人来到医院。有个强壮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看到黄老板连忙迎上去。
  
      在病房中,艾伦躺在床上,脸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身体来回扭动。两名护士正在摆弄不停发出连续嘀嘀声的仪器,医生说:“可能是急性并发症,我现在马上给他打强心针。”
  
      正当我们要出去的时候,登康说:“这间病房有阴气。【.】”
  
      “什么意思?”黄夫人又紧张起来,黄老板连忙追问,登康说,只是感应到这附近有一股阴气,忽强忽弱,不太像死者阴灵的那种。
  
      我立刻警觉起来,让那名保镖出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登康站在床边,右手平悬在艾伦脸部上方,开始念诵经咒。
  
      医生和两名护士疑惑地看着登康,又看看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艾伦扭动的身体渐渐平静,呼吸也没那么快了,似乎噩梦结束,又开始沉睡。一名护士指着仪器:“心跳和血压都在下降!”
  
      过了几分钟,那些仪器的嘀嘀都停了,艾伦脸上也有了血色,看上去很平稳。医生脸上满是惊讶,我向黄老板使了个眼色,黄老板对医生和护士说,让他们先出去一下。
  
      关上病房门,登康说:“附近可能有人在施法,有可能是降头师。”
  
      黄老板大惊失色,咬着牙问:“能不能找到那个家伙在哪里?”登康没回答,走出病房,我和黄老板在后面跟着。三人从走廊这边走到那边,又返回继续走,这时,登康站在一间病房门口,开始念诵经咒。
  
      他越念越快,从脖子上取下两串黄色珠子绕在手掌中,绷得紧紧的,忽然从这间病房里传出什么沉重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黄老板过去推门,但被反锁着。他立刻去找医生,问这病房里是谁。
  
      医生惊愕地翻着手中的记录本,说:“是一名从越南来香港的游客。”
  
      我问:“长得怎么样?”
  
      “个子不高,脸上刺着很多看不懂的花纹,还”没等医生说完,我冲上去连连砸门,黄老板是聪明人,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揪着医生的衣领,让他马上把门打开,要不然他就要撞门。
  
      虽然不懂怎么回事,但医生知道我们这些人肯定都不是善男信女,只好边敲门边说话,让里面的病人快把门打开。
  
      登康双手平伸,对着病房门的方向,怎么敲也没开,但里面却也能听到似乎有人在念诵经咒,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几分钟过后,医生敲门都敲累了,走廊几间病房的人走出来大声抗议,说要投诉院方,为什么这么吵?黄老板对他们怒目而视。
  
      这时,就见登康掏出一柄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在病房的门上写了几个看不懂的经咒,然后继续念诵咒语。那些人都看呆了,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纷纷围拢过来。
  
      忽然病房的门在里面被撞得咣咣直响,还伴随着嗬嗬的叫声,像野兽似的。一名护士小跑着过来,手中拿了一大串钥匙,医生连忙让她打开门,护士将钥匙插进锁孔刚拧了半圈,门又被用力撞了一下,但门锁已经被打开,那扇门直接被撞开,里面有个人也冲出来,我留着心眼,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连忙冲过去将护士抱开,才没被里面的人扑倒。
  
      这人看上去也就有一米六的个头,脸上全是纹刺的经咒,长得很黑很瘦,穿浅灰色衣服,跌倒在地上之后,他立刻又爬起来,在走廊里疯了似的边叫边跑。两名医院保安过来问情况,医生说:“快、快抓住那个患者!”
  
      保安在后面紧追不舍,那人已经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跑下去,隐约还能听到他的叫声。
  
      我知道这人并不是什么越南游客,而是伪装成游客的越南降头师,和登康的对抗中,因为法力不敌而发疯,所以非常担心警察来了之后怎么解释,只能把这任务交给黄老板。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那位越南降头师居然跑得无影无踪,保安也没追上,是死是活、跑到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
  
      医院方面对这种事根本无法相信,但又没有别的解释,最后只好公布称那名越南游客因精神问题而发疯,已经报警协助寻找。
  
      在餐馆吃饭庆祝登康的功劳,黄老板一再敬酒,但登康只喝了少量的啤酒,却不碰白酒和红酒。他的解释是,深度高的酒精会影响施法效果。黄夫人问:“那个越南人,也是姓的卢请来的人?不是说只有泰国和马来西亚才有降头师吗?”
  
      “没有别的解释,”我说,“在东南亚,不光泰国和马来有巫师,印尼、缅甸、柬埔寨、老挝、菲律宾和越南都有降头师和黑衣阿赞。这几个国家有不同的巫术法门,也都各成一派。比如柬埔寨有高棉降头术,菲律宾有鬼王派,缅甸有掸族法门等等。”
  
      这下他们才明白过来,黄老板恨恨地说:“真他妈的阴险,居然还想给我儿子下降头!该死的卢XX,我非搞得他惨死不可!”
  
      黄夫人也很生气:“我们黄家就这一个儿子,现在已经剩下半条命,姓卢的为什么非朝他下手呢?”我说可能因为艾伦是你们的独子,卢老板既然想整你,就要往最惨了搞,先要你儿子的命,让你们夫妻感受失子之痛,然后下个目标才是你们。
  
      听了这话,黄老板觉得很有道理,也更加愤怒,恨不得让登康马上就去施降。登康问:“卢老板的那些原料,什么时候集齐,我们就可以开始。”黄老板说他要想个周全的办法,一定会把你需要的东西弄到手。我提醒他,越南降头师的失败,会很快传到卢老板耳朵里,他就会知道你已经请了更厉害的法师来,自己也会有所防备,收集原料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黄老板若有所思,缓缓点着头。
  
      两天后,黄老板告诉我一个消息,卢老板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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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7章:登康中招
这个消息我们并不意外,他多半并不是消失,而是躲避在某处,在得知请来的越南降头师出事之后,卢老板很清楚黄老板也请了更厉害的高人来香港。【.】先是搞定越南降头师,那么下一步肯定就是搞他自己了,所以才玩消失。同时,黄老板也打听出,卢老板妻子辞退了菲佣,还找清洁公司将住宅从里到外都打扫干净,明显是在防备对方用同样的方式收集原料,来向自己下降头。
  
      黄夫人问:“姓卢的这么警觉,现在连人都找不到,怎么整他?”
  
      “他老婆也消失了吗?”登康问。
  
      黄老板摇摇头:“他老婆倒是还住在家里,但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应该是和姓卢的一同找地方躲避呢。”我问,这个卢老板蒸发的时候想着带上孩子,而他妻子为什么没躲?黄老板说,姓卢的那间夜总会生意很好,每天都有不少富豪光顾,平时生意都是夫妻打理,现在出事要躲,如果两夫妻都消失,夜总会就得交给别人去管,既不放心,也怕别人黑他的钱,所以只好让妻子留下来。
  
      “我已经全天派人盯着,”黄老板说,“姓卢的老婆身边随时都有三个保镖跟着,其中有她的表妹。他们非常警觉,连在餐厅吃饭上厕所,都有人分别守着餐桌和卫生间门口,她表妹还要跟进卫生间去。”
  
      我不理解:“这是何苦呢,因为生意场的过节就给人家儿子下降头,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对方反击他又逃跑,还得顾着生意,累不累?”
  
      黄夫人哼了声:“人就是这样,暗中使坏,比做什么都来劲。”
  
      登康坐在旁边仰着头,似乎在闭目养神:“找不到卢老板,弄不到原料,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这个鬼降怎么施。”
  
      黄老板说:“办法我来想,登康师父,最近这段时间你就住我在我夜总会里,吃喝玩乐只管你,喜欢店里的哪个女孩子,马上送到你房间!”登康哈哈大笑,也没说什么。我心想,阿赞师父听说可以结婚生子,但不知道能不能叫鸡,不过他们修的又不是佛法,似乎也没听说哪种黑巫法不能和女人上床,应该是随便吧,我很羡慕。
  
      接下来的几十天,登康都住在黄老板的那间夜总会中,他的生活习惯虽然没有阿赞巴登和洪班那么清苦,但也不像方刚那样放纵。有时我去夜总会找他商量事,还能看到他在舞池中跳舞,神态很松弛,根本无法和一个随时可以给人下死降的黑衣降头师联系在一起——不过登康只跳抒情曲,像《往事只能回味》、《浪子的心情》等歌,而对那种快节奏的欧美舞曲完全没兴趣。
  
      “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坐在舞池旁边的一个卡座里,我忍不住问。
  
      登康慢慢喝着啤酒:“什么时候黄老板找到卢老板,再说。”我说要是几个月甚至几年没结果呢,登康笑了,说最多再等十五天,没结果他就回马来西亚去,黄老板也同意了。
  
      正在聊天时,忽然登康动作凝固住,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事情来。登康转头看着舞池中那些扭动身体的人,彩灯晃来晃去,有明有暗,一些人通过舞池的大门进进出出,还有男男女女互相拥着走向楼梯,反正我没看出什么异常——过了几分钟,登康脸色才渐渐缓和。
  
      我问:“到底怎么?”
  
      登康摇摇头:“刚才感觉有些不对头,现在没事了。”我也警觉地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疑。我对登康说,卢老板肯定不会只是躲避,他必定要再想办法对付黄老板。而你那天在医院给艾伦解降,顺便搞疯了那个越南降头师的事,也一定会传出去,卢老板说不定把你也列为他的报复目标,得加十倍小心。
  
      “有道理,干脆我明天就回马来西亚算了。”登康说。我很无语,这家伙想问题似乎总是很率性,或者说是简单,也许是他的习惯吧。之前已经收了五万港币的订金,就算他在医院顺便给艾伦解降头也算办了大事,但毕竟人家黄老板这个钱是让你给对手下降头的,正事还没办成,怎么走?就算给黄老板退钱,他也不见得同意,肯定会为难我。所以我劝他多呆几天观察一下,这段日子大不了少出门,反正夜总会就像个小城市,吃喝玩乐全都有,等半个月后没进展,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马来西亚。
  
      登康点点头,说有道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黄老板的儿子艾伦已经出院,在家中休养,生怕再中招,黄老板干脆将他接到夜总会的楼上住宿,免得在独栋的家里不安全。
  
      那天傍晚,黄老板找我去夜总会谈事,看到阿蜜正搀着艾伦,在楼上的走廊里慢慢散步。艾伦看到我之后,也是连连点头,他知道我是泰国佛牌专家,要不是我的帮忙,他可能连医院都出不来。我找登康没找到,黄夫人说正在二楼的舞池中跳舞,我心想这家伙怎么还玩得挺开心,天天跳舞。又一想也是,要不然就只能窝在房间里看电视,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下到二楼来到舞池,我看到登康站在舞池旁边的DJ台,右手拿着麦克风唱歌,左手拿着半杯啤酒,边唱边喝,还慢慢扭动身体,明显很投入,神态特别滑稽。我哭笑不得,只好坐在卡座中,叫了两瓶啤酒和一些零食看着他表演。
  
      登康唱的是一首粤语歌,他是马来的华裔,以前听他说过父母都是从潮州过来的,所以他既会马来语,也会粤语和国语,只是国语说得很一般,但能听懂。不得不说,登康唱得不难听,但舞池中有很多人都竖起中指,似乎想把他赶下台。
  
      旁边的一个长形卡座中,有六七名年轻女孩,穿着都很暴露性感,有的还戴着兔耳发夹,低胸短裤,几个年轻男人边用手机拍照,边笑着做出下流动作,女孩们也不反感,却笑得都很开心。在角落有张桌旁坐着的两个人还把某些粉末放在纸上,估计是在吸毒,但很隐蔽,边吸边四处张望。我生怕惹麻烦,连忙将头转过去。
  
      在DJ台旁边坐着一名几乎**的美女,长发飘飘,只在胸前两个突出点的位置用银色星星贴着,下身围了亮闪闪的流苏,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空的。这美女是夜总会的红牌DJ主持人,非常受大家欢迎。跳舞的人应该是希望看到她,而不是以卡拉OK方式自娱自乐的登康。
  
      登康唱了一首又一首,我给他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方刚的手机上,他回复:“这家伙在哪里?”
  
      我简单将黄先生的事给他发去两条短信,方刚只回了四个字:“多加小心。”我正要回复没事,忽然听到登康唱歌的声音明显变了调,忽高忽低,后来又停住了,左右看看,又疑惑地看着手中那半杯啤酒。大厅很多人哈哈笑着起哄,让他下台。那漂亮的DJ美女也站起身,来到登康面前,想接过他的麦克风。
  
      没想到,登康手里拿着麦克风,居然开始念诵起经咒。我顿时愣住,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性格不羁,也不用把修法的经咒拿来开玩笑吧?舞池中的人都觉得新奇,纷纷朝登康看过去,登康紧闭双目,身体纹丝不动,但念诵经咒的样子却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那DJ美女笑着去推登康的肩膀,可登康也不动,像中了定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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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2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8章:救命人
  这让我心起警觉,离开卡座,我左右扫视舞池,在周围的卡座中逐个看过去,有视线受阻的,我就快步走过去观察。果然有古怪,我看到有个卡座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染着黄发,像个小混混,另一个穿着黑色衣服。那小混混眼睛盯着DJ台上的登康,表情严肃,而黑衣人则垂着头,看不到脸,双手抱着太阳穴。
  
      我走过去,假装弯腰去系鞋带,偷眼观察,清楚地看到那黑衣人的嘴在快速张合,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小混混回头看了我一下,我连忙装成若无其事。走上楼梯,我立刻掏出手机给黄老板打电话。
  
      就在这时,听到楼下舞池中传出女人的惊叫声,登康那念诵经咒的声音也中断了。我连忙跑下去,竟看到登康坐在DJ台的椅中,从鼻孔和眼睛都流出血来。再看那个卡座,小混混和黑衣人已经站起来,似乎准备离开。
  
      我连忙跑到一名看场保镖面前,指着那两人:“我是黄老板的朋友,快叫人把那两个家伙抓住,他在搞鬼!”
  
      那保镖对我不熟悉,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急得火上房,又没时间多解释,连忙跑去追。那个小混混已经看到我的神态和动作,拽着黑衣人挤进舞池的人群中,我左突右穿,出了舞池大门,天已经黑下来,一辆银色轿车正在迅速驶离。
  
      再回到舞池,我跑到登康面前,他仍然停在左手拿酒杯、右手紧握麦克风的姿势。我用力晃着他的身体,酒杯摔在地上,黄先生和几名保镖这时才挤进来,问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幕,黄先生气得大骂,叫来刚才那名保镖,上去就是两巴掌。
  
      我抱住盛怒的黄先生,说也不能怪保镖,可惜那辆车已经跑远,没法追了。
  
      大家将登康抬上楼,在卧室里,登康的状态比刚才好些了,他让我从背包中取出两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共同混均再喝下去。登康脱光上身衣服,盘腿坐在地上,黄老板夫妻、艾伦和阿蜜都围在旁边。登康念诵着经咒,时断时续,不时地还咳嗽着。
  
      十几分钟后,登康摇摇头:“我自己无法解开自己身上的降头!”
  
      “这可怎么办?”黄老板很着急。
  
      我问:“那别人要找谁才可以?”登康说他中的应该是虫降,必须是法力高深的降头师,或者是同样修鬼王派的人才能解开。我连忙说找阿赞巴登来怎么样,登康点了点头。
  
      十万火急,我立刻给方刚打电话说了情况,方刚表示会马上去办。
  
      黄老板派出夜总会几乎所有的保镖,在KTV前后左右彻底巡视,遇到有可疑的人都会赶走。当晚,登康的肚子开始发作,一鼓一鼓的,他也在不停呕吐,每次都吐出很多白色的、肥肥的蛆虫,看得我们头皮发麻,而阿蜜也恶心的吐了。
  
      好在方刚和阿赞巴登关系好,凌晨不到三点,两人就赶到了这家KTV中,我简单向黄先生介绍了两人。此时的登康已经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气,旁边和地上全都是爬来爬去的蛆虫,他也不停地咳嗽,从嘴里还在喷出零星的蛆虫,落在胸前和脖子上,慢慢蠕动着往下爬。
  
      方刚说:“又他妈的是虫降!”阿赞巴登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玻璃瓶,让黄夫人帮着倒进清水,艾伦连忙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往玻璃瓶中倒了多半瓶。再伸手从登康胸口抓起几只蛆虫投进水中,连续抓了数次,直到瓶中大概有了五六十只蛆虫。
  
      阿赞巴登用手握着玻璃瓶,再将黑色珠串取下来,开始念诵经咒。在他念诵的时候,登康眼睛睁开,看到阿赞巴登,勉强点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估计是他心里有了底吧。
  
      十几分钟后,阿赞巴登晃动玻璃瓶,我们惊奇地看到,瓶里看不到蛆虫,但水却十分浑浊,好像已经将蛆虫泡化。他打开瓶口塞,方刚用力捏开登康的嘴,阿赞把水倒进去,登康呛得直咳嗽,但也都咽下去了。
  
      在这过程中,阿赞巴登一直在念诵着经咒,左手按着登康的脑门。登康肚子鼓得老高,像腹水似的,他也有好几次要挺起上身,似乎不太舒服,但都被阿赞巴登死死按住。
  
      旁边的艾伦低声问我:“田顾问,这位也是从泰国来的降头师?”我点点头,告诉他两人都是菲律宾鬼王的徒弟。
  
      正在这时,突然登康的上半身像弹簧似的弹起,同时张开嘴“哇”地狂吐,大量蛆虫被他吐出来,全都吐在小腿上和床铺上。他紧接着又吐了几大口,喷出来的蛆虫我估计没有几万只也差不多。
  
      这场面把旁边的黄老板夫妻、艾伦和阿蜜都吓得直往后退,我也吓了一跳,但这场面之前见过几次,比如曼谷唐人街的方德荣,所以就没有他们那么害怕。
  
      吐过之后,登康重重倒在床上,呼呼着喘气,但神色看上去却比之前精神多了。他睁着眼睛,好像刚从鬼门关出来,我拿了两瓶矿泉水,帮登康漱过口,再冲干净脸和脖子上的蛆虫。阿赞巴登也不说话,径直走出房间,方刚也跟了出去,临走时告诉我们,就让登康躺在床上不要动,十几个小时后就好了。
  
      黄老板让人用大水桶取水,往登康身上浇了几次,把蛆虫都冲掉,再让阿蜜去叫两名清洁员上来收拾,是两名中年妇女,那两人看到满床满地的蛆虫,都忍不住要吐,冲出房间去。无奈,黄老板只好让两名保镖去干,那两保镖极不情愿地接过扫帚,去打扫满地的水渍和在水中游泳的蛆虫。
  
      第二天下午,登康终于能起床了,洗澡换衣服之后,除去脸色苍白之外,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他拍了拍阿赞巴登的肩膀,方刚皮笑肉不笑:“登康师父,你是怎么中招的?”
  
      登康干咳几声,说防不胜防,没想到饮料里会被下东西。我生怕他们不知道情况,就赶紧把昨晚登康在舞池边K歌边中招的事说了。大家表情都很复杂,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方刚问:“昨晚你喝的啤酒是从哪里叫来的?”
  
      听他这么一问,我们也都警觉起来,登康回忆:“是有个服务生,我叫了两瓶啤酒,他主动帮我打开倒在杯子里,端到DJ台给我喝。”
  
      黄老板连忙问是哪个服务生,登康大概描述了他的样子,黄老板立刻对保镖说:“快去把阿宇叫来!”
  
      不多时,保镖回来说,昨晚就没看到阿宇,手机也处在关机状态。我后悔得直拍大腿,昨晚实在太忙乱,没顾上考虑这些事情。方刚哼了声:“下次再有这么重要的事,记得叫上我。”
  
      “这位方老板看来也是行家啊!”黄夫人问。
  
      方刚指着我嘿嘿笑:“我卖佛牌的时候,这个家伙还在吃奶。”我哈哈大笑。
  
      不管怎么说,登康是有惊无险,但也证明卢老板虽然躲着,却也一直在暗中行动。阿蜜问:“那个穿黑衣服的什么法师,以后是不是还会混进来啊?”
  
      黄老板哼了声:“鬼才知道,从脸上又看不出来。”我说很多降头师脸上都有纹刺的经咒,为了不让阴灵反噬到自身,相当于24小时都在念诵经咒。
  
      登康摇摇头:“当然不全是,你看我脸上有纹刺吗?”我也觉得有道理,问为什么。他说,如果黑衣阿赞所修的控灵法门很完整,就不需要在脸上刺经咒,我和巴登都没有,因为鬼王派控灵术是独门的,法本有十几页,非常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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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9章:五毒油当门禁
我问:“要这是么说,那家伙再换别的衣服混起来,就算我恐怕也认不出,因为那天他始终低着头,后来逃跑的时候也没看到脸。【.】”
  
      大家都觉得很棘手,或坐或站,说不出什么好主意。艾伦说:“也只有加强夜总会的警戒,进来的人就算不搜身,也要一个个地进,再和他说话,看是否会讲粤语和国语,如果只会东南亚的语言,那就有嫌疑。”
  
      “如果那位降头师和登康、洪班一样,会说中国话呢?”黄夫人问。艾伦也没了话说。
  
      阿蜜叹了口气,说:“要是有那种和安检机器一样的东西多好,东南亚的法师一进门,机器就会嘀嘀响,还能报警,那该多好!”艾伦瞪着她,阿蜜连忙不说话了。
  
      听了她的话,我忽然有了主意,抬头看到方刚也在看着我,我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五毒油!”
  
      黄老板没明白什么意思,我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给他们先讲了这东西的原理,这几个人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看来是不太相信。我现场试验,先在我们几个人身上贴着,油的颜色无变化,但离巴登和登康很近的时候,油越来越深,最后变成灰黑色,而登康是全黑。
  
      这下有了主意,黄老板说:“我可以把大门旁边挖开,反正里面也是空心的,只是合成胶板。然后在平面上挖个小洞,将五毒油的这个项坠嵌进去,不就成了一个检测机器吗?”
  
      方刚补充道:“再把项坠上方的位置用一块镀了水银的镜子代替,只能单面反射,外面看只是镜子,里面却能看到外面,这就更直观了。”
  
      人多力量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就把方案弄得更加完善。夜总会从早晨九点钟到下午四点是休息时间,为了保密,黄老板只叫了几名信得过的保镖动手,用工具把大门左侧的合成胶板打穿,里面有个长方形的空间,相当于是个暗室。再将暗室的地板打个大洞,与地下室的房间相联,架上梯子,人就可以从地下室爬上爬下。
  
      暗室内拉了电线,安装了电灯和摄像头,再放把椅子,墙壁用电钻弄出一排小圆孔,再去饰品店买回几个和五毒油项坠极相似的便宜玻璃坠,共同镶在墙上,暗室里面也能看到,两面透明。最后再用新的合成胶板将暗室封死,重新涂漆,外表基本看不出来。
  
      黄老板又打电话给装饰公司,送了两个不锈钢栏杆,放在大门处,堵住大门右侧,这样就只留出左侧的一条窄路能通行。来夜总会的都是有钱人,好好的大门弄成这样,肯定会有人不高兴,于是黄老板特意做了一块铜金匾,上面写清这条路是请了内地某寺院高僧开光,凡是在此通过的人,都会发财旺运。
  
      经过三个晚上的施工,一切就绪,夜总会营业时,有些富豪从路车上下来,搂着美女来到夜总会门口,看到铜匾上的字,觉得很是无聊。有个公子哥不满意地对大堂经理说:“好好的夜总会,搞得就像海关过境处,是什么意思嘛!”
  
      十几天过去,夜总会的客流有些减少,尤其有钱人少了一些。但不管怎么说,还要硬撑下去,登康每天都在舞池里唱歌,或者坐在卡座中聊天喝酒,而大门左侧暗室中,也派着专人无缝盯守,只要发现那颗项坠中液体的颜色发黑,就要透过单面玻璃锁定可疑人物,然后立即用对讲机直接向黄老板报告。
  
      这天晚上,黄老板在顶楼的卧室中跟我和方刚聊天,听方刚说起是惠州人,黄老板非常高兴,他祖籍也是在惠州。忽然他对讲机响了,有人用粤语说了什么,方刚立刻从沙发中弹起身,艾伦也站起来。
  
      大家急匆匆地来到监控室,有人指着屏幕说:“就是这个人,刚才XXX报告说,在他经过的时候,项坠里的颜色几乎成了黑色。”
  
      从屏幕上的几个角度能看出,这是个中等身高的男人,穿着黑色运动帽衫,进到夜总会就上楼,半路还将帽衫戴在头上,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小伙,穿着白色窄背心,戴着黑色帽子,走路左颠右晃,好像是个浪荡家伙。
  
      两人来到二楼舞池,眼睛明显始终看着DJ台的方向,应该是在观察登康。转了几圈,最后坐在某个卡座中。方刚立刻出去,没到五分钟,他已经和巴登出现在屏幕中,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坐在那两人隔壁的卡座。
  
      登康还在唱歌,最近为了钓鱼,他经常晚上占用美女们的时间在这里K歌,连舞池中的人都少了很多,但还是比较热闹。黄老板指着在DJ台旁边走来走的一名男服务生,说:“你们看,他就在这里晃来晃去,我有些怀疑。”
  
      我掏出手机给登康打电话,他特意戴了个入耳式的无线耳机,就是怕别人看到。接通后,我告诉他找那个服务生点两瓶啤酒。登康依言,把身体探出DJ台,那名服务生连忙走过来,然后连连点头,就离开了。
  
      不到两分钟,那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两杯啤酒,放到登康面前的桌上,然后又退出DJ台,在附近四处转着。那两个坐在卡座中的人,眼睛一直盯着DJ台上的登康,登康端起酒杯喝了几口,其实他是假喝,根本没下肚。
  
      “他、他会不会忘记,真把酒给喝掉吧?”艾伦担忧地问。
  
      我说:“登康师父没这么傻。”其实我心里也打鼓,心想万一他真给忘掉,那就惨了。
  
      监控室的人将摄像头调整角度,对准卡座中的两个人,再拉进距离。不得不说这夜总会的设施还是很先进的,摄像头非常清晰,比家里网聊的那种清晰得多。
  
      二十来分钟之后,看到卡座中那穿黑色帽衫的男人将胳膊架在桌上,侧头枕着胳膊,头朝内,像是困倦了想睡觉似的。我说:“他可能是要施巫咒了。”
  
      黄老板恨恨地说:“可惜摄像头看不到里面。”
  
      这时,我耳机中传来登康的话:“感应到附近有巫咒,你快告诉巴登,我们俩共同施咒回击。”
  
      我拿过黄老板的手机,拨通方刚电话告诉他情况。屏幕中的登康将麦克风放下,身体不动,估计是在施咒。几分钟后,画面中显示那个假装睡觉的人,身体猛地坐起来,左右看着,能看到他的嘴也在快速张合,这就更确定,上次施虫降的就是他。
  
      “马上去把这两个人给我打昏,再抬上来!”黄老板下命令,保镖刚要走,被我拦住。
  
      我说:“别急,你先让几个保镖在附近守着,看这两位降头师演的好戏,一会儿再抓人也不晚。”
  
      坐在施咒者对面那个浪荡家伙神色很紧张,似乎在问什么,但施咒者没法回答,只垂着头,双手抱住脑袋。我看到阿赞巴登从座位中站起来,手里握着那串黑色珠子,面对着隔壁卡座施咒者的方向。
  
      登康也放下麦克风,缓缓走出DJ台,来到舞池边上,对着卡座的方向,手里也握着珠串。那施咒者双手用力揪着头发,似乎很难受,浪荡家伙看到了登康,他慢慢站起身,神色不定,应该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突然,那施咒者抬起头,看着浪荡家伙,浪荡家伙离开座位上前问着什么,施咒者猛地抱住浪荡家伙,张嘴就咬在对方脸上。浪荡家伙拼命挣扎,舞池中音乐声喧闹,什么也听不清,但我似乎能感受到浪荡家伙的疼痛和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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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0章:回击
  施咒者似乎咬下了一块肉,嘴上全是血,流得下巴都是。旁边有人开始注意到这一幕,吓得连忙散开,施咒者又冲上去咬,浪荡家伙捂着脸跪在地上,连跑的力气都没了,施咒者把浪荡家伙按在地上,黄老板急得大叫:“快拉开,别把他给咬死啦!”
  
      好在方刚已经走上前,飞起一脚将施咒者踢倒,施咒者像得了疯牛病,以极快的速度爬起来朝方刚扑去。方刚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没躲开,被施咒者牢牢抓住。他照着方刚的脖子就咬,我急得大叫:“快救他……”
  
      幸好有两名保镖手急眼快,跑过去揪住施咒者的头发往后拉,另一人猛击他的肋骨,施咒者不得不放开方刚。两保镖把施咒者放倒在地上,共同牢牢按住,施咒者拼命挣扎,保镖两拳打过去将其击昏,旁边的人迅速掏出绳索,把施咒者双手反剪,和那浪荡家伙一同抬上楼梯。
  
      舞池中的混乱慢慢平息,除了几个近距离的目击者之外,大多数人并没在意,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这在夜总会中很常见。清洁人员迅速下来,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在顶层的房间中,登康走到施咒者面前,弯腰看了看他的脸,又扒开他眼皮,摇摇头:“他活不成了,巫咒的反噬已经严重损害他的大脑,最多明天就得死。【.】”
  
      “这怎么办?可别让他死在这里!”黄老板说。
  
      方刚想了想说:“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刚才把他轰出去,不管他是疯是死都和夜总会没关系,借口很简单,就是赶走一个耍醉疯的顾客,至于他喝没喝酒,我们不管。但现在既然已经抬进来,就只能把他塞进车里,秘密运出去,再找个偏僻的地方扔掉了。”
  
      黄老板也有些后悔,又觉得方刚的方法可行,立刻让人把施咒者从后门抬出,塞进一辆面包车,再找两名心腹保镖押车,去办这件事情。
  
      处理了施咒者,接下来就是那个浪荡家伙。在这段时间内,黄老板对他进行突击审讯。此人的情况也不乐观,脸上被施咒者硬是咬掉一大块肉,血流不止。没办法,黄老板只好把他送进医院,处理外伤,再多派人手看着,以免跑掉。
  
      等这人的伤势渐渐稳定下来,黄老板就以转院为由,把他带出医院,回到夜总会继续审问。扔施咒者的车已经回来,说把那家伙扔在牛池弯的河边,松开绳索后,那家伙立刻像疯狗似的要咬人,他们连忙上车驶离,开走的时候,远远看到那家伙还在边跑边喊,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这个浪荡家伙已经伤得间歇性神志不清,也没心思抵抗,就全招了,那施咒者确实是卢老板花钱从缅甸请来的,据说最擅长下虫降。他们先买通了黄老板夜总会中的某位服务生,先给登康喝下混有虫降粉的啤酒,再由那位降头师混进去,在舞池旁边施咒,登康就中了虫降。
  
      后来听说登康的降头被解开了,天天仍然在舞池中唱歌欢乐,卢老板不甘心,就让那降头师再次动手。夜总会大门改窄,卢老板并没在意,以为是夜总会出于安全考虑,做的安保措施。但那降头师身上没有任何纹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就又混了进去,可惜黄老板这边已经布下圈套,就等着他们钻呢。
  
      此人是卢老板夜总会中的一名得力打手,很受卢老板信任,也知道他的藏身之处,是在西九龙的某个货柜码头。黄老板记下地址,立刻派人出发,在码头附近远距离盯守。
  
      次日上午,黄老板把我们这些人召集到一起,说:“姓卢的真狡猾,他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刚才去盯他的人给我打电话,说看到姓卢的和两个女儿已经开始转移。【.】可惜他不知道我们的动作更快,早就突击审讯出了情报。我的人跟踪技术很好,已经跟到具体位置,姓卢的现在安顿在元朗的一个围村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实在不想参与这种事。对牌商来说,主要任务是卖佛牌古曼,驱邪法事和解降头的生意当然也不错,偶尔卖个小鬼,还得是客户强烈要求才行。而下降头的生意,不能经常接,我在最近一年中,也只接了两笔而已。现在不但要下降头,还被拽进这种非正经生意人之间的争斗,说不定哪天又要死人,我心里特别害怕。
  
      但方刚却似乎很感兴趣,阿赞巴登因为不懂中国话,所以也不怎么参与,而登康更是兴奋得不行,尤其要报复卢老板,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中降头。那个施虫降的人说实话法力并不比登康高,只是登康玩得太尽兴,才中了招,这对降头师来说是很耻辱的事,他必须要报仇。
  
      “可卢老板在围村那边肯定也不能只有他和孩子三人,必定是带了保镖保护,总不能来硬的吧?”我担忧地问。
  
      黄老板说:“当然不能来硬的,否则我就没必要从马来西亚把登康师父请来了。之前看到他中了降头,我还怀疑过登康师父的能力,可现在看到两位师父联手干掉了那个暗中使坏的家伙,真他妈的精彩啊,过瘾又出气!”
  
      方刚说:“先找人盯着卢老板,看他是否会离开围村出去办事,要是有,总能找到机会下手的。”
  
      “最好两位师父和田先生、方先生也能安排在围村附近,这样行动起来也方便。”黄夫人说。不得不说女人心细,黄老板连连点头称是,我们几个也不好说什么。
  
      但阿赞巴登不想久留,就飞回泰国去了。接下来,黄老板派人悄悄在卢老板的藏身处附近租下一处围村旧宅,然后在某个深夜开车把我们三个载过去,暂时居住在旧宅中,还在门外留了一辆面包车,以备急用。
  
      等待的日子最难熬,那些天,黄老板每天都会给我们打电话,告诉我昨天卢老板的情况。他极少出门,而是有人定期送东西过去,估计是食品、衣物和日用品。方刚给黄老板出主意,让他跟着给卢老板送东西的车,看有没有机会把降头水混入饮食中。
  
      我表示反对:“这样的话,岂不是连卢老板的两个孩子也会中招?”黄老板却觉得主意不错,说马上就去办。
  
      方刚看了看我:“下降头就是这样,你怕伤到无辜,那我们就不无辜吗?那天要不是两个保镖动作快,我这脖子的血管就被那名缅甸降头师咬断了,你说我他妈的冤不冤?”
  
      他这话是没有错,可我总觉得不是向小孩子下降头的理由。转念又想,光喝下降头水,没被施咒,那降头是不是就不发作,或者发作得慢,让卢老板的妻子有时间请法师解开呢。
  
      几天后,黄老板来了。他说还是找到了机会,他发现给卢老板送东西的是一辆固定的面包车,每隔几天就会从超市采购东西,由专人送到元朗围村卢老板的藏身处。那天黄老板的人跟踪采购东西的人,看到他每次都会买很多瓶装的依云矿泉水,估计是卢老板口味挑剔,只喝这种水。
  
      于是,黄老板就来朝登康要降头水。登康问:“想下什么类型的降头?虫降,疾降,针降,还是鬼降?”
  
      “我儿子艾伦之前在肚子里长出一大颗榴莲的,是不是叫异物降?”黄老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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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1章:腹中石头
登康点点头,黄老板说我就要这种降头,有吗。登康说那还是得需要对方的头发、内衣和照片。黄老板想了想,称就算想破脑壳,也要达到目的。
  
      几天后,黄老板还真弄来了这些东西,因为他在跟踪后发现,采购者给卢老板送去物资后,会把一些东西带回车拉走,其中就有卢老板等人的换洗衣物。司机把车开回卢家。交给卢老板的妻子去清洗。那天卢夫人可能有急事,把送回来的衣物放回家后,就急匆匆地跟表妹出去办事。
  
      黄老板雇了个高明的小偷,潜入卢老板家中,偷出两件内衣裤。又从桌上拿走相架。黄老板从内衣裤上找到仅有的几根体发,交给登康,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大块圆形的石头。
  
      登康将这些东西在午夜施法的时候烧掉,研成极细的粉末,再混入水中摇匀,这水就成了降头水。黄老板拿走降头水,用极细的针在依云矿泉水瓶顶部钻洞,把降头水渗进去。在下次跟踪采购者时,事先在超市中假装购物,把做过手脚的矿泉水混在货架中。等采购者进来,把货架上的一整排依云矿泉水全都买下来并装上车。
  
      既然得手了,要做的就是等待卢老板病发。按登康的说法,降头水被喝下后,五天之内会觉得腹痛难忍,如果在附近施降。就能把任何东西以黑巫咒移入对方腹中。
  
      大概过三四天,黄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卢老板与一个男子开车离开围村,不知道是否去医院看病,但从外表来看,卢老板是被那男子搀扶上汽车的,还捂着肚子。方刚连忙开着那辆面包车,载上我和登康出发,按黄老板跟踪者提供的路线,我们很快就跟上了卢老板的那辆车,是一辆白色的丰田suv汽车。
  
      方刚尽量让汽车和卢老板的车平行,透过车窗,我只能隐约看到卢老板坐在车后排,垂着头。登康开始施降,他拿出那块放在木盒中的大圆石头,盖上盒盖,用小刀割破中指,用血在木盒外面写了很多咒语,最后把木盒放在地上,双手同时按着盒体,低声念诵经咒。
  
      在黑巫咒的作用下,我的太阳穴特别地疼,用大拇指怎么按压也没用。施降的过程持续了约二十分钟,这段时间内,我们的汽车始终和卢老板车一前一后,最多没超过十米远。
  
      卢老板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目送着他被司机搀扶进医院,登康告诉方刚可以回去了,方刚就把车驶回夜总会。
  
      在顶楼的房间里,黄老板焦急地说:“会有效果吗。大概要多久啊?”
  
      登康说:“三到四天左右,这段时间我必须每天在医院附近施咒,卢老板的肚子也会越来越大,等到第四天木盒变轻,就可以了。”
  
      黄老板派人去那家医院。想办法弄到住院手续,就住在卢老板的隔壁。这其实是当初卢老板雇的那位越南降头师的手段,现在反过来再用到他身上,真是再巧不过。到了深夜,登康就被方刚开车送去医院,来到病房施咒,一连四天。到了第四天凌晨,当登康回来时,我看到那个木盒已经被人抱过来,我打开看。里面空空如也。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黄老板告诉我们的了。他称那天早上护士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卢老板已经死亡多时,连尸体都僵硬了,肚子胀得像怀了三胞胎。抬上担架的时候,发现尸体特别地沉,而且肚子极硬。最后尸检打开腹腔,医生告诉卢夫人说她丈夫的遗体肚子中有块巨大的石头,卢夫人当时就昏过去了。
  
      事情圆满办成,黄老板非常感激我们三个人,包了十五万港币的红包给我们,我心想这个数字还不错,每人五万,谁也别打架。
  
      这桩生意我从头到尾都悬着心,好在黄老板不是印尼的那个汪夫人,没有对我们打歪念头。估计也知道我们和陈大师是好朋友,也不敢动什么别念吧。
  
      但卢老板的两个孩子,让我始终记挂着。我想让黄老板派人跟踪,看他的两个孩子有没有大硬,黄老板只是嘴上答应,却一直没办。我自己又不敢独自调查,也只好作罢。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年卢老板的那两个孩子是否也会腹痛难忍,甚至早已死去。
  
      我把黄老板刚开始给的五万港币订金,再加上五万交给登康,剩下的十万我和方刚平分。登康虽然性格怪异,对钱却不是很计较,爽快地接过十万港币收起来,他对我很满意,称以后有生意尽管找他。
  
      “鬼王那边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阿赞巴登还要在泰国偷偷摸摸地躲上几年?”方刚问。
  
      登康嘿嘿笑着:“忘了告诉你们,他没事了。”
  
      我惊讶:“什么叫没事了?”登康说,他早就回菲律宾和鬼王说过,就称那次皮滔在酒店被降头师合伙弄死一事,根本就不关巴登的事。他一直在曼谷的朋友家居住,而皮滔是死在湄猜,那个降头师只是长相和穿着与巴登比较像,所以就传讹了。鬼王也没多问,毕竟他对这几个徒弟也不是很在意,早就各自单飞。他只是不希望被大家说鬼王派的几个徒弟之间都在残杀,会看不起鬼王派的人而已。
  
      方刚生气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一直把他安排在曼谷的郊区躲藏,还要替他付租金!”
  
      “我只是忘记了嘛,反正那家伙生性喜欢清静,躲起来也好。”登康摆出一副令人生厌的表情。
  
      把登康送到机场。我和方刚也向陈大师告别,准备回泰国去。那天阿蜜请我吃饭,她特别高兴,说自从艾伦被下降的事解决之后,艾伦就对她特别地好。我忽然想起那个叫米莉的女孩来,就问她怎么样了。
  
      阿蜜恨恨地说:“那个贱人,早就被打成残废,两条腿全断了,后半生只能坐轮椅。她无父无母,在香港只是租公屋住。现在也没人照顾,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呢!”
  
      我非常惊愕,说总不能看着她自生自灭吧,阿蜜笑着说:“田七先生,你有英文名吗?要不要我帮你取一个?我们香港人不习惯在中文名后面加上哥哥这个词。觉得特别土气,不过你们内地人似乎都喜欢这样叫。”我心里不舒服,脑子中总是浮现出那天在夜总会顶楼,米莉被打得满脸是血、浑身是伤的场景,毫无吃饭兴趣。
  
      两天后,我和方刚飞回泰国,那几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经常做噩梦,不是梦到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卢老板躺在我身上,肚子中的石头让我喘不过气。就是梦到他的两个孩子坐在我床头,捂着肚子叫疼,不然就是梦到满脸是血的米莉在后面追我,说我害了她。
  
      在我去泰国当牌商之前,我极少做梦。可这两年中,我不但经常失眠多梦,而且做噩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那时候总以为是压力大,遇到的事太多,对普通人来讲。这些经历都是根本不可想象,听了也不信的,而我却觉得并没有多自豪,其实在那个时候,我都是一步一步滑到那个地步的。其中有别人的强迫,也有自己的原因。
  
      过了大概十几天,关于卢老板的噩梦才渐渐消失,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其实就和温水煮青蛙一样,我就是那只青蛙。
  
      那天。我接到方刚的电话,称让我去芭堤雅找他,有两条佛牌匀给我。我心想这事还用得着特地叫我过去?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在罗勇、芭堤雅和曼谷三个地区之间来回跑,不是到曼谷接送客户,就是去芭堤雅找方刚花天酒地,有事没事都可以,所以也没多想。
  
      我哪知道,那次方刚叫我去,其实不是就为了两条佛牌,而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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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2章:100位阿赞师父
方刚是在芭堤雅他家公寓附近的一个地下赌场,正在玩得热闹——赌场面前是家冷饮店,有个小门通向厨间,最里面还有个暗门。在进入厨间的时候,两个制作冷饮的员工就立刻要把我推出去,我按方刚的嘱咐说了暗语,就是“我要方糖,上面有黑点的那种”这句话。
  
      员工一听这话,就不再理我了,回头继续从制冰里往出铲冰块。我来到那个暗门,按了门铃,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两只很不友善的眼睛露出来,我低声说来找方刚,小窗口关闭,暗门开了一半,我走进去。
  
      里面昏暗又全是烟味,令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方刚,就是在这种地下小赌场里,情形没什么两样。方刚坐在某张桌上,正和四个人玩纸牌,应该是最流行的梭哈,他面前没几张钞票,而那四人面前却都有大小不等的一堆钱。方刚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我,将手里的牌慢慢搓开,沮丧地摔在桌上。
  
      最后几张钞票也送出去,那几人笑着让方刚再拿钱出来玩,方刚却站起来要走。几个人不愿意:“怎么搞的,身上没钱了吗?不会吧?”
  
      方刚嘴里叼着烟,拍拍皮包:“钱当然不可能没有,只是不想再玩了。手气背成这样,还玩个屁!”他搂过我的肩膀,走出赌场,那几个人哼了声,让赌场老板再找人来搭伴。
  
      出了冷饮店,我和方刚在他公寓楼下不远的酒吧里喝酒,他甩给我两条佛牌,我收进皮包,笑着问他输了多少。
  
      “九千多泰铢。”方刚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我问:“怎么不接着翻本?”
  
      方刚说:“翻个屁,赌钱这东西要看运气,像这种情况,就算再玩也只能输得更多,及时收手就没事。”不得不佩服方刚的克制力,一般好赌的人都止不住,可他居然能适可而止,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到来的原因吧。
  
      上了两杯酒,方刚将杯子端起来,说:“阿赞蓬出事了。”
  
      “谁?阿赞蓬?”我没反应过来。
  
      方刚点点头:“昨天我去找他请牌,看到之后吓了我一跳。上次把灵体山精送到他的公寓,到现在多长时间?”我想了想,说最多也就是一个月吧。方刚说,在这一个月当中,阿赞蓬已经瘦得让我认不出来,至少掉了三十斤的体重。
  
      我问:“为什么,突击减肥?可他也不瘦。”
  
      方刚哼了声:“当然不是减肥,他又不是人妖!还是和灵体山精有关,那天他用灵体山精协助修炼黑巫咒法门,结果不知怎么搞出了意外,弄得大病不起,差点儿就没命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我连忙问。
  
      方刚说:“命是保住了,但那个灵体山精他实在禁锢不住,找了之前那几名黑衣阿赞一起加持,也没什么效果。我问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阿赞蓬只说不好实现,但又没说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这个事我们要插手管吗?有没有处理掉的方法?”方刚说,处理很简单,在偏僻的深山中设下地坛,把灵体山精埋回去就行,但谁也舍不得。实话讲他是不想管的,不过要是有利可图,那就必须插手——毕竟灵体山精不是年年有,这东西比千年人参还难遇,只要能用得上,利润肯定可观。因为这个东西,已经死了三个人,要是不用来大赚一笔,真是觉得亏。
  
      听他说死了三个人的事,我忽然想起当初在老挝孟松的深山中,几名黑衣阿赞共同加持灵体山精时,最后死的那位黑衣阿赞的行为来。我问:“那个阿赞临时的时候,为什么要把手放在蜡烛上烧出油脂,是中邪后的发疯表现?”
  
      “不是,在灵体山精的加持过程中,要用到鲜血或者尸油,”方刚回答,“几名黑衣共同加持,强大的法力可以代替鲜血、尸油的阴气。可惜那次我们几个的法力凑在一起也无法顺利加持完成,而那个黑衣阿赞法力在我和巴登之下,所以他就最先心智混乱,竟然自己烤活尸油来加持,反正让我们禁锢成功了,这一点连我也没想到。”
  
      经登康这么一解释,我也觉得后脊梁发冷。心想这些修黑法的阿赞师父和降头师,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为什么偏偏从事这个职业,遇到山精或者更厉害的降头师,那真是分分钟都有送命之忧,图什么呢?
  
      在酒吧聊了一会儿,我提出想去按摩放松放松,黄老板这个下降头的事,搞得我心神不定,虽然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但也不太舒服。都说杀人是违法的,可现在,给人下降头致死却是如此容易的事,甚至容易到让我没有感觉,想想都可怕。像艾伦腹中开刀取出榴莲,和卢老板肚子中有大石头的事,医生怎么可能明白其中的缘由,区别就是艾伦捡回一条命,而卢老板却活活被石头给坠死。
  
      没想到,方刚却说不去,我很奇怪,这家伙人生中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喝嫖赌四样,平时我只要找他,基本都要去马杀鸡店按摩放松,今天怎么回事,难道他刚按完?
  
      方刚拿起桌上的钥匙,站起身:“走,去曼谷一趟。”
  
      “又去曼谷干什么?”我问。可方刚没回答,扔了张钞票在桌上,朝我连连摆手,示意我快跟上。没办法,我也只好上车。方刚这辆七成新的旧丰田皮卡性能真不错,到处开来开去,也没见坏过,或者是他修车的时候我不知道。
  
      一路驶到曼谷东南部的BanBueng地区,来到阿赞蓬的家。我心想还来干什么,他自愿要请山精,现在禁锢不住还生过病,难道是想退货?这可没门,什么货都可以退,就这个不要,除非杀了我。
  
      进了这栋旧楼,我看到阿赞蓬坐在法室中,虽然事先方刚有提醒,但我还是吓了一大跳。不敢相信人在短短几十天之内能瘦成这样。他不但瘦多了,而且气色也很差,脸色更黑,整个人似乎都罩着一层黑气。
  
      方刚和我坐在阿赞蓬身边,他的助手对我们说:“那尊灵体山精已经禁锢不住了,师父想再多找几名阿赞来共同加持,至少要五位以上,这样才能更长时间地禁锢阴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阿赞,师父可以出适当的加持费用,每人大概十万泰铢。而我和老谢也能得到同样多的钱,做为联络的辛苦费。”
  
      五六十万泰铢,要折合人民币十几万元,我心想这位阿赞蓬还挺有家底,为了灵体山精,居然舍得付出这么多钱来。
  
      “上次加持的时候,也是五位师父一起施法,现在仍然没禁锢住。就算再找到五位师父,不还是同样结局吗?”我问。
  
      阿赞蓬说:“十天前我去了趟柬埔寨,从一位降头师朋友手里借来高棉控灵术的法本,这次想试试。”
  
      我又想,五万泰铢也就是两万人民币,要是几位阿赞共同去加持那东西,到时候再出事怎么办,我可不希望阿赞洪班或者阿赞Nangya也落得布农他们的下场,为了两万元人民币,再把命给搭上,就摇摇头表示没有。
  
      不想方刚却问道:“越多越好,一百位也行吗?”
  
      阿赞蓬有气无力地笑了:“你要是真能找来一百位阿赞师父,那这尊灵体山精就成了极阴灵体古曼,全世界只有这一个,无价之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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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3章:布周对灵体
方刚立刻掏出手机,翻看电话本,我不高兴地用力推了他手臂:“你能现实些吗?做十年牌商也不见得能认识一百位阿赞,就算你认识一百位,也不可能全都请来!”方刚看了看我,又看看手机,嘿嘿笑着将手机收起。
  
      我说:“就算有五位以上的阿赞来加持,就能保证成功禁锢吗。要是到时候灵体山精的阴灵怨气大发,再次反噬怎么办?”
  
      “这个倒不会,”阿赞蓬说,“只要有五位阿赞师父共同加持,五股法力去控灵和禁锢阴灵,就能有效地防止反噬现象,所以上次你们请了那位叫阿赞巴登的人来,就没什么意外。而且,在加持灵体山精的过程中,参与的阿赞师父,其控灵术和禁锢术都能得到增强,也是好事。”这让我想起当初在老挝孟松深山里的地坛中,虽然也有五个人加持,但死降头师的那个徒弟潜力太差,连半个阿赞师父都算不上,要不是那位柬埔寨的黑衣阿赞临时前自己烤活尸油。估计就得失败。
  
      和方刚低声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分头来联系阿赞巴登、阿赞nangya、登康和阿赞洪班,这就有了五个人。开始打电话,登康表示很感兴趣,甚至我还没跟他提钱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了。我很奇怪,这家伙似乎对什么事都能找到兴奋点,典型的来者不拒。阿赞巴登也同意了,老谢那边称会尽量说服阿赞洪班参与,而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说这个事的时候,她明显不感冒。后来我说了阿赞蓬的话,称这次加持仪式能增强修法者的控灵法术,阿赞nangya才表现出几分兴趣,但还要考虑。
  
      除了这四位熟人,我和方刚还找了阿赞平度、阿赞披实和鲁士路恩,这都是跟我们有不少生意往来的师父。没想到的是,鲁士路恩居然很有兴趣,他和这些阿赞们都不一样,人家可是修正统鲁士法门的,既然他也答应愿来,我们其实就已经凑齐了五位,要是阿赞nangya那边能想通的话,人就更多了。
  
      两天后。登康就已经来到曼谷,老谢也和阿赞洪班来到阿赞蓬的家中,阿赞巴登就住在曼谷的朋友住宅,随时可以到场。鲁士路恩费了些周折。因为他要把一尊巨大的布周十面派带来,据说这比登康的那个还高,有将近三米,里面藏着两具十多年前老鲁士师父的骸骨,法力非凡。
  
      按理说人已经齐了,有五位阿赞师父,各有各的擅长法门。可我还是惦记着阿赞nangya这边,人多力量大,安全系数也高,不光是有钱拿。如果她能来,六位师父共同加持,基本没有危险。她的法力还能增加,多好的事。
  
      方刚催我尽快确定,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能不能来。阿赞nangya说:“这种事其实我不太喜欢参与,和那些男性阿赞共同加持什么东西,让我觉得厌恶,你知道,我很讨厌男人。”
  
      “又不是和你谈恋爱,不要想那么多!”我笑着说。
  
      阿赞nangya说:“我知道,对我来说谈恋爱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我说现在就出发,去大城找你。阿赞nangya见我这么主动,也没说什么。
  
      乘brt大巴车来到大城,进了阿赞nangya的法室,并没有善信来找她请牌或者施法刺符,但我看到她面前的地上摆着几张陈旧的草莎纸,上面绘着复杂的图案和经咒。就知道是某种法术的法本。
  
      我问:“这是什么法本?”
  
      阿赞nangya说:“我前些天去缅甸东部的深山中修行,无意中感就到附近有一股法力。顺着方向去找,找到一位修法的师父,大概有六十几岁。在山中搭了两间茅屋,已经在那里修行十几年。交谈中得知,他竟然和我外公认识,我回泰国之前,他就将这份法本给我,说是缅甸古代掸族的秘密巫术,很完整。其实掸族的法门之前我也掌握一些,但只是少部分,现在有了更多的。”
  
      看着阿赞nangya那高兴的表情,就像个小女生,我问这种法门都有哪方面的功效。她说:“主要是辟邪解厄、转运和提升运势。这种法本很完整,我相信效果也会非常好,但还没开始给善信做刺符。”
  
      听到这里,我联想到自己做牌商的最近一年多,经常心悸、多梦,有时候遇到极阴物还会头疼。忽然间,我对这种掸族的法门刺符有了很大兴趣。就问她我能不能刺。阿赞nangya笑着问:“你好像从来没做过刺符?”我说也不是没有,就给她看我背后靠近脖子处的五条经。
  
      阿赞nangya看了看:“这种五条经的刺符太普遍,法力也有限。”聊了一会儿,我决定让她帮我做这个刺符。
  
      我**着上身坐在法室中,阿赞nangya坐在我背后,用长长的刺针蘸着混有经粉、古曼派粉和花粉的矿墨汁,在我后背正中开始纹刺。她边看法本上的图案和经咒边给我做刺符,还是有些疼的,但能忍住。
  
      刺符的过程中,阿赞nangya右手的小指搭在我皮肤上,让我觉得麻麻的,很舒服。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大概持续了四十几分钟才刺完,阿赞nangya再用特殊的药水帮我冲洗后背,以加速愈合,最后用烘热的毛巾蘸干。
  
      穿上衣服,我感到后背又胀又痛,阿赞nangya说:“过七八天就会好。”
  
      我咧着嘴摆出很痛苦的表情,她连忙问是不是特别难受,我说:“是有点儿,要是你能跟我去曼谷,那应该就好多了,不然可能会一直疼。”
  
      阿赞nangya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无奈,想说什么,最后却欲言又止。其实我就是豁出这张脸皮,用朋友交情去换她的首肯而已。我知道她对我们这些人很信任,只要她没有要紧的行程安排。最后都会答应。
  
      等我和阿赞nangya共同来到阿赞蓬的公寓楼时,方刚连忙迎上去打招呼,老谢嘿嘿笑着:“没想到nangya师父也能被田老弟请来,真是不容易!”阿赞洪班也和她点头致意。
  
      次日中午,鲁士路恩和两个徒弟用大货车把那尊近三米高的布周十面派也运到了曼谷,就摆在楼中庙的中央。这应该是我见过最大的布周像了,很有些中国寺庙山门两侧的怒目金刚。
  
      既然六个人都到齐,方刚就开始协调加持仪式。原本照顾阿赞蓬的身体状况。我们都打算让他休息,可阿赞蓬非要参与。我没明白,以为他是怕五位阿赞也不保险,阿赞蓬说:“灵体山精太稀少,有的阿赞修法几十年,到死也遇不到一尊,所以我必须参与加持。”我们只好答应。
  
      午夜时分,六位阿赞师父围着那尊布周而坐,装有灵体山精的木盒放在布周像旁边,点着一圈蜡烛。十几根白的经线从上到下缠在布周像身上,再缠绕在山精身体中,引出十二根末端,让六位阿赞双手各持一根。
  
      阿赞巴登和阿赞nangya都有域耶,阿赞洪班有傩面具,大家开始加持。他们都有各自不同的修炼法门,低低的念诵声夹杂在一块,我和方刚、老谢坐在墙角,蜡烛跳动的火光在我们脸上映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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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4章:地坛
  过了二十分钟,阿赞蓬的身体开始颤抖,似乎不太舒服。(  .  .)我松了口气,暂时停止念诵经咒,大口地喘着气。忽然,我耳边传来一阵极尖锐的声音,就像音箱发出的啸叫,我连忙捂住耳朵,可发现这声音竟不是从外界传进来,因为并没有因为我堵耳朵而减弱半点。
  我只好跑到庙外。心跳得快要出嗓子眼了,眼前发黑,忽然,后背觉得像背了电热毯那么热,尖锐的声音渐渐消失。
  外面的凉风吹来,我感觉好多了,想起上次那五位师父施法时,我比现在还难受,而今天有六位师父,我的反应还好一些,难道是阿赞nangya给我纹刺的法本有效果?
  靠墙坐在公寓门旁边,内那跳动的火苗,听着传出来的经咒声。这时老谢走出来,小跑着来到我身边,弯下腰问:“田老弟,你怎么回事?”
  “不太舒服,上次也是这样……”我把有时遇到阴物会头疼噩梦的症状和他说了说。老谢笨拙地坐在我旁边,说我以前也这样,后来慢慢就好了,你比我年轻。应该没事。
  正在这时候,赞蓬站起来走出庙,身体晃晃悠悠。老谢连忙要坐起,可他体胖腿短,一时没起来,最后还是扶着我肩膀站起来,走过去刚要问,阿赞蓬咳嗽几声,从嘴里往出喷血。
  他的助手连忙跑过去搀扶,老谢也扶住他胳膊,但阿赞蓬似乎已经站不起来,腿一软瘫在地上,再也不动了。我们三人连忙把他抬进楼,放在卧室床上。助手用手指去摸他的脖子动脉,脸大变:“怎么摸不到跳动?”老谢也连忙过去摸,再摸他的胸口,完全没反应。
  阿赞蓬死了。
  后面的加持仪式还没结束,十几分钟后,赞nangya也从庙内走出,脚下很不稳当,我吓得半身冰凉,心想她可千万别出事,连忙跑过去扶住她。阿赞nangya脸纸白,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昏倒在我怀里,我把她抱到另一个房间,没有床,只好让她半躺在地上,好在她还有呼吸,只是不太平稳。
  那边只剩下四名师父,按阿赞蓬的说法。至少要有五股法力才能开始加持,现在人数已经没达标,我告诉老谢,让他马上去找方刚,能立即结束加持仪式。不然这几位师父都有危险。
  老谢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小跑着飞奔出去。
  我一直守在阿赞nangya身边,生怕她也像阿赞蓬那样送了命。后来的事是老谢告诉我的,只剩四人的加持仪式越来越危险,幸亏方刚把鲁士路恩请来,他那尊布周十面派起了大效用,顶得上两三名阿赞师父的法力。最后四位师父共同用刀割破手臂,把血洒在灵体山精上,用多位法师的鲜血来喂养山精,令其怨气暂时减弱,大概也就是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但已经足够。在布周十面派的镇灵之下,成功地把灵体山精再次禁锢,又用地坛锁住阴灵。
  虽然仪式成功了,但却损失惨重。这几位阿赞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阿赞洪班口鼻流血,阿赞巴登和登康连气都喘不匀,阿赞nangya更是昏迷了两天,只有鲁士路恩师父还算好,但也能明显不对。
  阿赞蓬死了,他的助手也很沮丧,不过这人还算讲究,他有阿赞蓬的卧室保险柜钥匙,打开后取出五十万泰铢分给几位阿赞师父,我和方刚也分别得了十万泰铢,老谢得了五万。
  对于这个灵体山精的处理方法,鲁士路恩建议,除非能有十几二十位以上的阿赞师父共同加持,否则是很危险的事。他从来没遇到过怨气这么大的阴物,简直闻所未闻。最后大家决定,不再为了它而冒险。从货运公司雇来一辆货车,把灵体山精连同地坛搬进货车厢,运到泰北乌隆府附近的深山中。
  在搬运工人对灵体进行搬运和运输中,鲁士路恩特意嘱咐我们。设好的地坛千万不能破坏,必须和灵体山精共同移动才行,否则禁锢失效就麻烦了。灵体山精的木盒被放置在地坛的木桌上,用长长的经线缠成几十道,再用混有骨灰尸油和经粉的蜡烛油封死。
  抬桌子时,我和方刚也跟着帮忙,老谢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我们出差错,时不时地还说着“那边别歪了”“大家一起用劲啊”“脚下别停”的话。方刚瞪着他,老谢缩头不说话了。
  从曼谷驶到泰北,货车足足用了两天,在鲁士路恩的帮助下,我们在沙功那空附近的深山里找到一处荒凉偏僻的平坦之地,雇佣几个当地人挖出大坑,把灵体山精掩埋进去,填平后再把地坛设在上面,点燃尸蜡,鲁士路恩帮着加持了十几分钟,就算结果。
  离开沙功那空往回行驶,我靠在货车的椅背上,闭着眼睛,感到无比地疲惫。自从这尊灵体山精被阿赞巴登得到消息,到现在两三个月,真是没少折腾,因为它。已经死了四个人,年轻徒弟柬埔寨降头师布农和阿赞蓬。我觉得要是有人动了贪念,继续留着它,还会死更多人。以前经常在杂志小说上事,说欧洲有那种什么“杀人车”“杀人镜子”和“杀人油画”等物,我觉得那东西和灵体山精相比,用现在流行话就是弱爆了。灵体山精才是真正的“杀人精”,还得是山精中的战斗精。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阿赞nangya,在送她回大城的路上,我表示非常后悔,真不应该让她来曼谷参与那次加持仪式。可阿赞nangya仍然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半句埋怨我的话也没说。这让我更加不舒服。我拿过她的棉布背包,将分到手的那十万泰铢也放进她的背包里。
  阿赞nangya淡淡笑着,也没拒绝。我很了解她,如果不给这份钱。她绝不会讨要和埋怨,但给了,她也不会太过感谢你。阿赞nangya的性格就是如此,淡得就像清水。
  在大城停留了四五天,等阿赞nangya基本恢复健康之后,我才回到罗勇。在泰国和香港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惊心动魄的事,让我感到很疲惫,于是我又飞回沈阳,想彻底放松一段时间。
  回到沈阳那间曾经的佛牌店,家xx印刷厂的业务办公室还挺红火,里面不少人忙忙碌碌。我也没有进去的打算,只想路过毕竟这个店还是给我留下很多回忆的,尤其是白梅。
  这天,赶上有个姓胡的同学老爸去世,这老爷子年纪并不大,也就五十多岁,但因为大烟大酒数年,把身体搞垮。后来心脏罢工,在医院西方接引了。我和这个姓胡的同学关系很好,初中时经常一起躲在楼层偷着抽烟,现在大家都习惯称他为老胡。和几个同学共同去医院时候,老胡他爸刚咽气,病房里聚了不少人,都是同学的家人和亲属。
  因为当了两年多牌商,我深知人在刚咽气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内,魂魄执念较大,如果在场的人体弱多病。或者运势低,有可能会被阴气侵扰。虽然我并没有体弱多病,但还是心里发虚,于是来到走廊,和两个同学说话。
  正聊着,梯门打开,有个中年男人行匆匆地出来,边走边门上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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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19: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5章:96144
哎,田七,这是不是老胡给96144打电话叫的一条龙?”同学甲问。
  所谓一条龙,是东北人对从事殡葬业务者的俗称,因为他们能把从死者咽气净身穿衣直到最后在殡仪馆火化并把骨灰装进盒里让你拿走这整套程序全给包下来,所以叫一条龙。而96144是民政局殡葬业务的专线,属于国家的非盈利性机构。当然,现在这些非盈利性机构却往往是最赚钱的,比如医院和学校。
  我远远朝那中年男人招了招手,那人快步走来:“您就是胡先生?”
  “不是,人在这屋里呢。”旁边的同学指了指病房,中年男人连忙走进去。
  老胡和家人在病房里忙活。那中年男人显然很有经验,先取出两瓶便宜白酒,让家人把死者的衣服脱光,再用酒把身体擦干净。然后换上老胡已经买好的全套寿衣。再把死者的长子也就是老胡叫到病房窗前,让他跟着自己念着一套说辞,什么“爸,你走好,西方大道xxxxxx”之类的话,内容挺多,早就记不清了。
  我们这几个同学一较多,有人想抽烟。就先下了楼,在住院处的院子里抽烟聊天。有辆车身喷涂着96144字样的长厢车停在门口旁边,应该就是那中年男人开来的。有同学说:“听说现在这民政局的一条龙也有假冒的。”
  “怎么可能?”我不会抽烟,只好闻着他们的二手烟。“假冒的不会也买同样的长厢车,还喷涂成和民政局一模一样?那成本也太高了。”
  另一个同学也说:“就是,假的怎么和殡仪馆对接业务?”
  那同学说:“你们不懂,他们可能都和殡仪馆勾结。”我问这种勾结有什么意义,殡仪馆自己就有车,为什么非要把业务让给外人,有钱自己不赚。
  这同学笑着说:“你又老外了,殡仪馆的一条龙业务都是明码实价,就和公立医院一样,不能随便要钱,也不能加项目,否则就得被投诉。但这些假冒的就没事,他们随便要价,还能给你整出各种名目来。外包出去接个活儿,收的回扣比自己出车赚的还多。”
  我表示不理解:“假冒的随便要价,死者家属就不投诉吗?而且这还是事业单位的渎职行为,那还不得被主管部门罚死?”
  那同学说:“你们太天真了,投诉也得有人受理,到时候拖你几个月,总说正在调查中。你还能天天追着屁股问?”我们都不太相信,心想没这么黑。
  我们正在这闲聊时,那边老胡已经和几个人抬着纸棺从住院处大门出来,中年男人快步走到那辆长厢车前。打开后厢板,指挥大家把纸棺放进去。刚把后厢板关上,老胡接了个电话,顿时神紧张,对他妈说:“我姑在病房里心脏病犯了,大夫正抢救呢!”
  胡家的家属连忙又跑回医院,老胡让那中年男人等一会儿,转身跑进住院处。中年男人掏出一包烟。给我和几个同学分了几根,我摆手示意不抽,几位同学各要了一根,我人抽的是软包中华,入应该不错。
  我和几个同学接着聊天,有人问:“田七,这两年在泰国卖佛牌没少赚钱,也该请我们哥几个去洗浴中心玩玩了?”另外两个纷纷咐和,我笑着说这个理由不算充分,再换个。
  又有同学问:“听说吕雯还戴着当年你卖给她的那条佛牌呢,到底有没有效果?上个周期她骑电动车把脚给摔断了,不是说戴了佛牌就能金刚护体吗?”
  “扯淡。你听谁说的?佛牌又不是防弹衣,还能金刚护体!它只能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佩戴者的机运。”我边翻手机短信,边回答。
  那同学说:“我本来还想找你买一条呢,这么说就算了。”
  正聊着。那中年男人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卖佛牌的。我说是,中年男人让我给他一张名片,我心想他为什么对佛牌感兴趣,难道和殡葬行业有关?就从皮包中翻出名片递给他,这中年男人刚要说什么,老胡和亲属又从医院大楼急匆匆地出来,中年男人问怎么样,老胡疲惫地说:“我姑心脏病犯了,刚被安排紧急住院,我叔叔和表哥留下照顾呢,咱们走。”
  中年男人钻进驾驶室。老胡家有个面包车,他亲戚也有两个开车的,就让那中年男人自己驶到殡仪馆。中年男人把头探出来,非让老胡跟着坐在副驾驶上。老胡也没多想,就上了殡葬车,其他亲属都开车出发,几辆车先后驶离医院。我和几个同学也各自回家。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就是昨天那中年男人。这哥们自称姓武,我很清楚地记得他的名字叫武大伟。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武大郎,幸亏这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不然估计没少让人笑话。
  武先生问:“我就是开一条龙殡葬车的,你还记得?”
  我说:“当然记得。找我有事吗?我老胡同学那边都办利索没?”
  “肯定办利索,咱们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嘛!”武先生笑着说,又转移话题,“对了,有事想问问你。咱们这些开殡葬车的也不容易,专门拉死人。虽然车上经常有死者家属跟着,但还是有很多时候跑空车。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那种能放在车里辟个邪的佛牌?”
  听他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心想商机真是无处不在啊,拉尸体的殡葬车阴气重,可能是这位武先生觉得不吉利,所以想压压煞。我说:“当然有,佛牌嘛主要就是辟邪保平安,其次的功能才是招财旺运。你想请什么价位的,从两千多到上万都有。”
  “上万的也有?那得是啥佛牌啊。金的还是玉的?”武先生问。我说正相反,泰国佛牌一般都是由泥土胚制成,外壳多为塑料和亚克力,少数是纯银的,没有什么贵金属。
  武先生没明白:“泥捏的佛牌咋还能卖上万块钱?”我告诉他,泰国佛牌的价值不是以金属论,而是法力年代和原料,又给他简单科普了一下。武先生说。他认识两个朋友也是开这种殡葬车的,为了保平安,也托人从泰国带了两条佛牌回来,天天戴在脖子上。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对于这类客户,还是老套路,我从来不大包大揽地打包票,但肯定会说优点。于是说:“泰国佛牌肯定有效果,你有没有经常上网,那些港台明星都去泰国请过佛牌,还有”
  “我知道,张柏芝嘛,都说她养什么小鬼,也是泰国人制造出来的,那个小鬼是什么佛牌?”武先生接过话头。
  我说:“小鬼就是小鬼,和佛牌是两个不同的种类,你也用不上。就请条正牌,能辟邪保平安就行,多少钱能接受?”
  武先生想了想:“这个我也不懂啊,你……你说。”个客户和别的不太一样,可能是怕被宰,所以不敢先说价。我说正牌的话怎么也得三到四千,太便宜的效果不明显。武先生说,效果不明显,那不是白花钱吗。
  “你请牌的原因,是只想图个心安,还是有什么具体要求?比如撞过邪,闹过鬼,碰过邪啥的?”我问。武先生干咳几声,犹犹豫豫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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