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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火.. [複製鏈接]
發表於 5-5-2017 2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6章:郑先生的癖好
按汤先生的说法,汤小姐其实是在郑先生淫威之下才**的——她是下属,香港社会压力比北京上海大得多,汤小姐因为性格内向,长相也普通,所以难得在职场上有什么大前途,也就想找个长期稳定的工作。
  
      而郑先生的工艺品公司开了七八年,效益一直很好,汤小姐也打算在这里长期工作。可郑先生是个好色之徒,专门喜欢瘦瘦的、内向的女人,就看上了汤小姐,几次威逼加迷药,才把汤小姐搞到手,而那并不是郑先生所说的半年多前,而是两年前。
  
      汤小姐这两年间为郑先生怀孕三次,都被他逼着打掉,这让汤小姐很崩溃,她想辞职,郑先生却拍下她的裸照,扬言只要她敢离开,就公开这些裸照,让她在香港混不下去。汤小姐家境平平,还有个念大学的弟弟,家人都在香港居住,能去哪里发展,只好忍着。
  
      第四次又怀孕了,汤小姐跪下求郑先生让她生下来,哪怕她自己一个人养。可郑先生怕汤小姐用孩子要钱,坚决不同意,还在深圳的医院给她安排了病床准备做手术。汤小姐感到万念俱灰,她某天路过佛牌店,进去打听了一下,当时我不在香港,美瑛把我的名片给了她。
  
      等我回到香港后,汤小姐又给我打电话,听我对他讲解了引灵符整人的原理后,她就想出了这个主意。但她死后要有人继续实施,最佳人选只有亲弟弟。
  
      “原来,这位郑先生是个人渣?”我疑惑地问。
  
      此时,汤小姐的弟弟已经在电话里哭泣,他说:“我姐姐有一段电话录音,但我不会发送,改天您能到我家里,我亲自放给您听吗?”为了弄清楚真相,我同意了。
  
      汤小姐的家是在竹园那边,很老旧的公屋,总有几十年历史了吧。她父母也在家,进了汤小姐生前的卧室,看到遗像摆在桌上,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多月前她还到佛牌店里去过,现在却只成了冷冰冰的黑白遗像。
  
      坐在桌边,我拿着汤小姐的手机,用耳机听完这段她录的留言。这是她留给父母和弟弟的,但汤先生说,为了怕父母伤心,到现在他们也没听过。留言的内容大概是说,汤小姐自己知道性格太弱,被郑先生当成泄欲工具,但又不想这么痛苦,于是选择自杀。后面的事拜托给汤先生,一定要让姓郑的没好下场。
  
      听完遗言,我感到身上发凉,这辈子头一次听别人的遗言,而且这个人在几十天前还和我见面交谈,最主要的是,她的这些行为居然都是建立在利用我之上的。
  
      汤先生说:“自从姐姐死后,家里也不是很太平。我和父母晚上经常能听到从这间卧室传出低低的哭声,但打开门又没有。父母也能梦到姐姐和他们哭诉,称自己的命太苦。”
  
      “她死的方式是怨气最大的,当然冤魂不散。”我回答。
  
      汤先生满脸哀求的神色:“所以我求求您,不要帮助那个姓郑的人渣,行吗?”
  
      我笑了:“你姐姐的遭遇我很同情,但她也不能利用我吧,这件事对我来说冒了很大风险,那天你也看到了,郑先生找我算账,还要报警抓我,说我卖引灵符就是杀人犯。我要真不帮他,那我就是你姐姐的同案犯,要坐牢的!”
  
      汤先生点点头:“我知道给您带了不少麻烦,可、可我姐姐也太冤枉……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上吊自杀的,绳子就穿在这里。”汤先生哭着指了指房顶。那里有个吊灯的金属座,估计绳索就是在那上面打的结。
  
      这话让我更加浑身不舒服,我忽然觉得后背发热,于是起身就要告辞。汤先生拽住我苦苦哀求,我说回去考虑一下,以后你不要再到佛牌店对面监视我,这让我很不爽。
  
      离开汤家,在路上我心想,为什么要帮汤家?那我不真成了杀人犯?郑先生只要愿意出钱解降,我不是还能捞一笔钱吗。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后背特别地烫,我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看纹刺,似乎没什么问题。忽然,我的头一阵阵发晕,还胀得厉害,恶心想吐,就抱着马桶又吐了半天。这下把我折腾够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登康打电话,他不太满意,说已经睡着了。我告诉他:“你倒睡得安稳,我现在没事就头疼想吐,你什么时候快来香港给我解解!”
  
      “没问题,有生意的话我随时可以去。”登康说。
  
      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在汤家和半路上我的想法,忽然觉得,汤小姐这么可怜,我居然没有半点同情,却想要还要去赚郑先生的钱,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半夜做了个梦,两个没有任何五官的人在我面前互相指着对骂,但内容完全听不懂。凌晨三点多钟醒来,我发现浑身都是冷汗,连床单都湿透了。
  
      次日下午,郑先生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很虚弱,我问怎么回事,他说在路上过马路,有辆汽车驶过,他忽然看到汤小姐就站在身边,看着他微笑。他吓得大叫,汤小姐用力推了他一把,被车撞到,骨盆都撞裂了。
  
      “田、田先生,我知道这个事没法追究你,那你说吧,多少钱能解决?”郑先生有气无力地说。
  
      我得意地说:“最少六万港币,不成功的话只收两万。”郑先生说要是不成功,他连命都没了,还拿什么付你这两万。我说这两万要先付,收了钱才能联系东南亚的法师来香港。
  
      郑先生又悲又怒:“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不是害人吗?”
  
      我冷笑:“要论害人,得先说你自己吧。汤小姐的家我都去过了,还听了她的遗言录音,你长期霸占她,光去深圳打胎就有三次。郑先生,你这人也真是,想长期玩女下属,起码得戴套吧?人家又不是母猪,凭什么总给你怀孕?还拍裸照威胁人家,你真行。”
  
      听了我的话,郑先生立刻说那全都是假的,姓汤的那个贱女人主动勾引我,后来又想逼我离婚,她好当公司的老板娘。我不同意,她就用这个方法来坑我。
  
      我说:“世界上有这么白痴的人,用死来逼你离婚?她在阴间当你的公司老板娘吗?别蒙我,法师在施法的时候,你有可能会见到汤小姐的阴灵,到时候不怕你不说实话!”
  
      郑先生哪里知道施法的这些说道,显然被我给唬住,他叹着气:“田先生,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汤XX那种女人,内向的、柔弱的、瘦瘦的,看到她我就想得到。就想让她为我怀孕,但又不想让她生下来。”我听人说过,男人和雄性动物都有这种天性,就是要让尽可能多的雌性怀孕,这是几千万年来,动物生存和繁殖的本能。但郑先生就喜欢汤小姐这种弱女人,还要长期霸占,恐怕就是心理疾病了。
  
      “好吧,六万块就六万块,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公司,通知他们给你打款。我这人不怕活人,只怕鬼!施法的时候我要怎么配合?现在伤这么重,恐怕是他妈的几个月都离不开病床,这个贱女人!”郑先生恨恨地道。
  
      我说不用你离开,法师会到医院给你施法。没几天,我的账号中又多了两万港币,立刻给登康打电话,又帮他订了来港机票。
  
      因为上次又着了他的道,我懒得去机场接,让他自己叫出租车到我的酒店。登康笑着:“你的生意做得很不错,说来就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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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21: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7章:借骨灰
“你先把我身上的阴气驱掉,不然我可没心思帮你牵线!”我没好气地说。登康倒是说话算话,当晚在客房中,他用一块入过重料的阴牌给我施了法术,将阴气附在那块阴牌中。晚上我浑身发热,就像高烧似的那么难受,梦中又出现那些奇怪的、无任何内容的梦境。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头昏昏沉沉的难受。在酒店餐厅吃午饭,登康笑着问我感觉如何,我说你这引灵符也太厉害,摸一下就这样。
  
      登康说:“引灵符怨气再大,也不可能摸过就让你这么严重。应该是你经常接触极阴物,阴气慢慢侵入你的身体,平时你没太大感觉,但达到某个程度,它才会显现出来,就和生病一样。”
  
      我明白了他的说法,回想起这几个月真是没少接触阴物,尤其那个灵体山精。之前在阿赞蓬的楼中庙,他们几位阿赞师父前后两次加持灵体山精,我都昏迷过去,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心想以后可得尽量离这些东西远些。又想起方刚和老谢,这二位接触的比我多,凭什么没事呢?
  
      当时我还觉得不公平,可后来我才明白,这对我来说其实是好事,也救了我的命。
  
      但我又开始对收钱帮郑先生解降的事后悔,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收这个钱去帮他这种人渣?汤小姐的弟弟再次找到我,我该怎么面对呢。【.】
  
      说一千道一万,钱已经收了,后悔也没用。当晚,登康和我来到郑先生所住的医院,这病房中还有一张床,住着个中年男人,也是出车祸,两条腿全断了,打着石膏板,吊在天花板上。
  
      “这法怎么施?那个病人赶不走,郑先生这边骨盆有伤,护士说不能动地方。”我问。
  
      登康想了想,看到两张病床之前的落地帘,让我去把帘拉好,再去找护士要来几团药棉,午夜的时候给那病人,让他把耳朵塞好,说我们要谈话,怕影响他睡眠。我照他说的话做了,那病人正好想早点休息,就用药棉堵住耳朵。
  
      施法的过程没有太大变化,登康在念诵经咒的时候,郑先生一直在说着胡话,二十多分钟过去,登康停止念诵,告诉我:“这个死去的女人怨气极大,单单施控灵术已经不行,必须有能依附的东西才可以,最好就是该女人的骨灰盒。否则要是强行施法,郑先生有可能会精神错乱。”
  
      我说:“那怎么行?可汤小姐的家人恨不得郑先生死,怎么可能同意把骨灰盒拿来供我们施法?”
  
      登康摇摇头:“办法要你自己去想——”郑先生看着我,我心想这钱还真不好赚,都怪自己那时候被阴气侵扰,非要赚郑先生这份钱,现在可好,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了。
  
      从医院出来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思索办法,直接要肯定不行,最好是能找个借口之类的。给方刚打电话,他哼了声:“吃肉的时候没我事,凭什么快被肉噎死了想起来找我看病?”
  
      “这也是没办法啊,”我连忙解释,“毕竟登康的引灵术效果好,价格也便宜。”
  
      方刚想了想,问:“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家人有没有梦到过她?要是有的话,你就说她心愿未了,怨气难消,要用她的骨灰来做法事,才可以继续投胎。”这话惊醒了我,对啊,上次汤先生不是说家里经常有关于汤小姐的灵异事件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难道是脑子也被阴气侵扰而锈住了?
  
      那天,我把汤先生约出来,在一家餐厅吃午饭。席间我问他,最近家里有没有再发生关于他姐姐的怪事。汤先生说:“前几天晚上,我爸爸半夜进来,好像听到姐姐的房间有动静。他走到门口就没有了,以后也没发生过。”
  
      我说:“你应该知道,你姐姐的死法是怨气最大的,就算她的目标不是家人,但也会对你们有影响。你想想,这是她的家啊,阴阳相隔,她能看到你们,而你们却看不到她,你说她能不伤心吗,能不怨恨吗?这样的灵魂没法投胎,她就只好天天晚上徘徊在家里。”
  
      没想到汤先生还很兴奋:“你是说,我姐姐她还在家里?太好了!”
  
      “你还说好?”我很无语,“她是鬼你知道吗?鬼是有阴气的,时间一长,你们三口人都会生病,幻觉、噩梦甚至梦游跳楼,懂吗?”
  
      这话把汤先生吓着了:“那、那怎么办?”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姐姐的骨灰取出来,现在有一位从马来西亚到香港的法师,可以让他作个法事,能消除你姐姐的怨气,甚至让她再次投胎。
  
      汤先生犹豫着:“这样啊……我去和爸妈商量商量吧。”我说你最好尽快,不然等你们出了事,生了病再来找我,可就要收费了,没几万港币办不成。我要不是和汤小姐有过合作,觉得她很可怜,才不会帮你。汤先生连连点头。
  
      过了几天,汤先生从柴湾的灵灰阁把他姐姐寄存的骨灰盒取出,为了掩人耳目,我让他把骨灰盒装在一个运动背包中。我不敢接触这类东西,怕再次犯病,只好让他直接给我送到医院。在医院大门口,汤先生我问为什么要送到这里来,我说:“郑先生因为被你姐姐的阴灵所缠,出了车祸,连骨盆都撞裂了,正在住院呢。你也知道,他找到了我想驱邪,所以我就借机会整他一下,让他吃点儿苦头。”
  
      “不行,我姐姐是想要他的命,不然她就白死了!”汤先生很生气,似乎看出我有别的打算,抱着骨灰盒就要走。我连忙把他拦住。
  
      我说:“你真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死亡吗?”汤先生喘着粗气,看着我,满脸疑惑神色。我说最痛苦的不是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汤先生问:“什么叫生、生不如死?”我反问他多大了,汤先生说二十四岁,我说你这二十四年中,最痛苦的是什么时候。汤先生努力回忆,说:“几年前我给一家汽车修理厂打工,趴在车底修车的时候,汽车千斤顶落下来,把我的下半身压在车底,肚子都被零件插穿了。救援队花了三个小时把我救出来,这三个小时中,我忽冷忽热、昏迷好多次,还有很多幻觉。现在回想起来,最痛苦的就是那时了。”
  
      我心想这样都能活下来,而且看上去还没什么大事,也真是奇迹。我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郑先生被你姐姐的阴灵缠死,二是让他每天都遭受你当年压在车底的痛苦,你选哪个?”
  
      汤先生想了半天,说:“要是真有可能的话,我选第二个,可这行吗?”我严肃地说当然行,南洋邪术的厉害你要相信,我肯定会让郑先生活着比死了还难受,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也得自杀。
  
      “那、那、那他死后不会也要来我家寻仇的吧?”汤先生吓得脸发白。
  
      我笑着说:“你多心了,他是作恶在先导致遭报应而死,这种人就算自杀死了,有怨气,也只能在阴间徘徊,找不到受害者头上的。”汤先生总算被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问他能不能旁观施法的过程,想看看那个郑先生是什么下场。我说不行,万一郑先生认出你,那就会怀疑我们的动机,以后可能会寻你的仇,所以你把骨灰盒送进病房之后就赶紧走开,在医院附近找个地方等着,事之后我会通知你来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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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21: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8章:死法
跟着我上楼来到病房,汤先生将背包放在地上,转身就走,临出病房前,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的郑先生。看<>
  
      郑先生显然认识汤小姐的弟弟,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要汤小姐的骨灰,当然得她的家人送来。不然我从哪里得到。郑先生满脸猜疑,可能是在想,是他把汤小姐活活逼死,她弟弟怎么可能同意带着姐姐的骨灰盒来帮自己施法?
  
      “你不要多心,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坏,人家看你快要死了,也是想救你一命,积德行善。”我说。
  
      郑先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上的表情还是有几丝怀疑。
  
      对于接了郑先生这个生意,我还是有愧的,于是在病房外,我低声和登康商量。问有没有办法让施法结束后,郑先生多吃点儿苦头。登康问:“什么意思?”我就把之前给那个山西煤老板儿子小江逼死同学、被阴灵缠身的事说了。
  
      登康嘿嘿笑着:“原来是巴登做的生意!那是菲律宾东部三描岛巫师所掌握的古老‘三描咒语’而已,我当然也会,菲律宾大大小小几百个岛。有几十种黑巫术,我全都会用。”
  
      我连忙问:“是不是说,这种三描咒能骗过阴灵,但被施术者今后每天都要经历一遍阴灵的死法?”登康点点头。说这种咒术不经常用,因为副作用太强,除非事主已经无药可救,才用来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说让他用这种咒术来给郑先生施降,登康只是冷笑,却不说话。
  
      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打钱的主意,说可以多给他一些施法的费用。登康说:“我也不多要,五千港币就行。”我心想还以为他会要五万,为了能把这笔钱赚到手,五千就五千呗。
  
      当天午夜,趁着邻床的那位病人已经塞着棉球熟睡,我们就开始准备了。..熄了灯,登康把骨灰盒平放在郑先生的胸口,他问能不能放在别处,我瞪了他一眼:“阿赞师父说放在这里,就放在这里,你还想不想治病?”
  
      郑先生不吱声了,登康站在床头,开始低声念诵经咒。这个经咒听上去不像他平时所念的。而之前阿赞巴登给小江施法时所念的那种,我已经记不太清,不过应该是同一种。
  
      大概二十来分钟后,我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环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郑先生慢慢张开嘴:“田老板,这东西压得我胸口好闷啊,能不能拿开?”
  
      “闭嘴!”我气得真想给他一巴掌,还以为他被阴灵附身了呢。郑先生只好闭上嘴巴,不再出声。
  
      继续施法十来分钟,看到郑先生的身体和骨灰盒一起晃动,不知道是哪个先动的。而郑先生再次开了口:“我、我好难受…;…;”我低声骂你就不能消停点儿,还想不想解决问题!
  
      郑先生说:“我不想死啊。小如,你能不能放过我?”我顿时愣住,也就不再插言。
  
      此时郑先生又用另一种语调恨恨地说:“难道我就想死?是你逼的,全是你逼的!医生说我这次绝不能再引产,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再生孩子,你不知道吗?”
  
      “我、我怕你生下来威胁我要钱,或者让我离婚。我老婆家里有钱,我的公司全靠她。不能离婚啊!”郑先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现在我明白了,汤小姐的阴灵已经从骨灰盒中逸出,暂时附在郑先生体内。他现在既是自己和自己对话,也是汤小姐和郑先生的交谈。听到郑先生说:“你这个无耻的男人,为什么非要霸占我?我又不漂亮!”
  
      郑先生带着哭腔:“我也没办法,我老婆是丰满型。从结婚那天起她就压我一头,我们住在她父母家,总是要挨她父母的骂。所以我发现自己开始特别喜欢瘦的、内向的女人,看到就想占有…;…;”
  
      “所以你就盯上我?我这么辛苦为你流产三次。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可怜?”郑先生很生气。
  
      他又说:“我其实更辛苦,心里的苦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你知道男人知道女人为他怀孕,但却必须逼着她打掉的痛苦吗,而且还有三次?要不是你自杀,我还要再痛苦第四次、第五次…;…;”我听得心里这个气呀,双手攥着拳头,很想照着郑先生那张挺英俊的脸狠揍几下,为防止气出病来。我也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就转身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我翻着手机,看到有不少客户的短信,其中有方刚发给我的一条:“你什么时候回泰国?把五毒油戒指让我用用。”
  
      要五毒油戒指。不用说,肯定是为了检测客户的阴灵。我正想回电话给他,反正登康那边施法也需到一名护士正伸手打开郑先生的病房门,正要拐进去。
  
      “喂。护士小姐!”我连忙跑过去,那护士已经进了病房,又探回半个身子看着我。我叫住她,说病房里不方便进人。你先出来一下。护士疑惑地回头看了看,病房没开灯,但她还是进去了。护士什么都见过,包括男人的*。已经看够了,所以她可能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以为只是有男患者在大小便或换衣服。
  
      啪,病房的灯被打开。这时我刚跑到病房门口,看到有亮光,这心都提到嗓子眼。连忙冲进病房,护士愣住。问登康:“你是谁,在干什么?”我把她往病房外面拉,说这是从东南亚来的法师,正在给郑先生驱邪施法。
  
      还没等护士回答,躺在床上的郑先生身体颤抖,我连忙把灯熄掉,再将护士推出病房。护士很生气:“为什么偏偏要在病房里做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时间到了,我要给另外那张床的病人更换消炎瓶!”
  
      “等一会儿行吗。半。护士严肃地说当然不行,那位病人手术刚几天,必须要每天消炎,不然会出问题。正在这时。听到病房里传出郑先生的大叫,还有什么东西打翻似的。
  
      我跑进病房,隐约看到郑先生不知怎么已经摔在地上,骨灰盒也翻落,里面的骨灰撒了落地。我吓得魂都要飞了,连忙把病房的门关上锁好。登康说:“把他抬上床,快!”我俩共同抱着郑先生重新躺在床上,他连声惨叫,似乎很痛苦。看着满地白花花的骨灰,我心想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用手搂吧?
  
      可一时又找不到工具,看到病房旁边小桌上有个茶杯,我把茶杯拿起来,里面是空的,就直接用它来把地上的骨灰舀起来,往骨灰盒里面倒。
  
      外面有人咣咣敲门,还传来护士的声音:“开门,医生要查房!”我这个急啊,心想真是越乱越添乱,手忙脚乱地把骨灰大多数都弄进骨灰盒中,可还有不少在外边。
  
      登康从背包中拿出一根粗绳,催促:“快点儿弄好,不然就来不及了!”说完把粗绳打了个活结,套在郑先生脖颈中。郑先生立刻发出奇异的嘶嘶声,好像被人勒着脖子,勉强吐出“别勒我,我不想上吊”的话。没办法,我只好咬紧牙,用双手将骨灰扫成一堆,再搂进骨灰盒中。好不容易弄干净,登康让我把骨灰盒重新放在郑先生胸口。
  
      “不行吧,他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放?还得打翻啊。”我急道。这时,旁边病床的那名患者被吵醒,他翻身坐起来问我们在做什么。我只好告诉他在做法事,让他不要出声,那人连连点头。外面擂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而且不止一个人,似乎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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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21:0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rambo23 於 5-5-2017 21:04 編輯

第609章:假吊死、真遭罪我急得额头冒汗,登康右手按在郑先生头顶,他嗓子里仍然发出那种“咝咝”的怪声,还大张着嘴。登康左手按在骨灰盒上,告诉我守好病房的门,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开灯。有医生在外面大声说:“里面在干什么?快点开门,不然要破门了!”

    我只好隔着门回答:“先别砸门,泰国法师正在给郑先生施法驱邪,你们要是闯进来,就会死人的!”不说还好,可能这个“死人”二字刺激了他们的神经,门捶得更厉害。听到外面有人又跑过来,响起哗啦哗啦的金属钥匙相撞声,我就知道肯定是保安带着备用钥匙板来了。

    外面那么多人,我又不是大铁球,这门是肯定顶不住了,于是我对登康说:“坚持不住啦,怎么办?”

    登康没理我,继续念诵着经咒,声调越来越高。这时,郑先生身体像鱼似的弓起来,用很诡异的姿势坚持了半天,一动也不动,就像座拱桥。我心想真厉害啊,这姿势打死我也摆不出来。摆在他胸口的骨灰盒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这时,门已经被打开,有人使劲推门,我用肩膀死死抵住,说:“不行了!”

    这时,郑先生胸口的骨灰盒又要往下翻,我下意识松了劲,门被推开,把我也给撞倒。【WwW.】好几个人陆续冲进来,打开电灯,有医生有护士有保安。保安大声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再看到郑先生的怪姿势,大家都惊呆了。

    “郑先生,你怎么啦?”一名护士跑过去,这时郑先生的身体猛地落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嘴张得比鱼还大,舌头也吐着。登康伸手把骨灰盒拿起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护士吓得够呛,看着郑先生那和张可怕的脸,没敢过去。另一名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女护士走过来,伸手摸摸郑先生的脖子动脉,顿时大叫起来:“糟糕,郑先生停止呼吸了,是谁把他勒死的?”一名医生急步走到床前,摸了摸郑先生的眼皮,用小手电筒照着瞳孔,眼皮怎么也合不上,像粘了胶水。

    他连忙让护士搬来仪器,保安用警棍指着我和登康:“你们俩给我过来!”登康看了他一眼,我告诉他郑先生并没有死,你们别捣乱,很快就知道真相了。保安怒道,都没呼吸了,眼睛睁着,还说没死!

    两名保安把我和登康拉到墙边,喝令我们站好不许动。护士推来心电图等仪器,迅速连在郑先生身上,仪器屏幕上全是横线和零的数字。医生看了几分钟,摇摇头,告诉保安快报警。

    这时,登康说:“他并没有死,只是阴灵暂时脱离身体,被我用巫咒禁锢住了。”他要走过去,保安怒目而视,又举起警棍。我慢慢把他的警棍拨开:“我是陈大师佛牌店的泰国佛牌高级顾问,你应该在报纸上见过我吧?我叫田七。”

    那保安顿时一愣,看表情应该是有印象,忽然有名年轻漂亮的护士指着我:“对对对,我见过他,半年前有个从泰国来的女法师在陈大师佛牌店开法会,好多记者,我还挤上去,看到他也在店里的!”

    “对啊,所以这是在施法,郑先生刚才是假死状态,你们不要吵,让这位叫登康的法师把郑先生救活。”我回答。

    保安半信半疑,我先把骨灰盒搬出病房,让一名保安先帮着拿到楼下去,别弄丢了。那保安傻了眼,旁边的医生点点头,保安才接过骨灰盒,满脸厌恶地走向电梯。登康慢慢走到床边,伸出手压住郑先生双眼。围观的医生、护士和保安都紧张地看着,十几分钟后,登康把手拿起来,郑先生的眼睛不知道什么已经闭上。

    登康取下郑先生脖颈中的活结绳套,扔到旁边,郑先生张大嘴中的舌头慢慢缩回去,就像电视中的慢放镜头。空气凝固着,这些人连大气也不敢喘,旁边病床的那名患者也呆呆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郑先生的舌头完全缩回嘴里,他的嘴也闭上,表情极安详,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有名护士怯生生地问:“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登康说:“明天他就会醒过来。”说完就走出病房。有保安想去拦他,我说你不用拦,我不会走,就在这病房里等到明天,如果郑先生没活,你们再报警也不迟。另外我又嘱咐他们,把刚才拿走的那个骨灰盒看牢,千万别给弄丢掉。

    当晚,我就在病房里靠坐在床尾而睡。几名保安守在门外,不让我出去。大概睡了几个小时,天亮了,我被纷闹声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名护士围着郑先生。

    郑先生当然没死,但昨晚被开灯事件这么一折腾,摔到床下时骨盆又裂开了,多受了不少罪。那些医生护士们从没见过这种场面,都在各个角落议论。我怕被院长找去,到时候多惹麻烦,就让郑先生尽快付清余款,我们还有生意要做。

    骨盆裂开之后还得由医生重新固定,但郑先生还是忍着痛打电话给公司,往我的户头上汇了四万港币。我借医生办公室的电脑查了余额无误,就赶紧辞别郑先生离开医院。

    把骨灰盒交给汤小姐的弟弟,告诉他你姐姐的阴灵已经被超度,以后就算家里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也只是你们的心理作用,没事,汤先生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桩生意我要付给登康四万五千港币,原本可以赚两万,但就因为三描咒的事,让他多拿了五千。不过一想,要不是汤先生配合拿到他姐姐的骨灰,我半毛钱也赚不到。但这个事我跑前跑后,才赚这么点儿钱,心里很不爽。

    在给登康钱的时候,我报怨说你拿的是我的三倍,而我又得找客户又要协调一切,才拿这么点儿,以后有生意,我看还是去找方刚和老谢吧,至少能平分利润。登康看到我不太满意,就主动说那五千不收了,他只收四万。我心想四万港币也不少,还是我的两倍呢,但多拿五千是五千。

    半个月后,郑先生给我打电话,称他这几天晚上总是做个怪梦,梦到汤小姐平躺在他身上,后来又从床上摔到地上,边爬起来边说着“你对我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话,每天的内容进了相同。

    我觉得不太对劲,之前这种三描咒不是让对方每天遭受和阴灵同样的痛苦吗,这回怎么变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与那次护士冲进来开灯有关。

    但我当时只能解释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经常能梦到这个场景,可能得持续一段时间吧,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只要能不让那个贱人的鬼魂总缠着我,做几天噩梦也无所谓。”郑先生无奈地说。我说这事是由你而起,后来又被阴灵缠身,施法只能驱掉汤小姐阴灵对你的纠缠,但什么都有个过程。就算感冒发烧好转之后,还会多咳嗽几天、腿发软呢,更何况你这么严重的事。那位阿赞登康师父是菲律宾鬼王派的,法术十分厉害,经他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所以今后你要是觉得无法忍受,就去看心理医生。

    经我这么解释,郑先生觉得也有道理,说:“好吧,最好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桩生意,觉得郑先生和汤小姐恐怕是前世的仇敌,不然为什么汤小姐这辈子会被郑先生吃得死死的。就算后来被拍了裸照,那之前完全可以选择离开,工作还不至于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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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5-5-2017 21: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9章:假吊死、真遭罪
我急得额头冒汗,登康右手按在郑先生头顶,他嗓子里仍然发出那种“咝咝”的怪声,还大张着嘴。登康左手按在骨灰盒上,告诉我守好病房的门,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开灯。有医生在外面大声说:“里面在干什么?快点开门,不然要破门了!”

    我只好隔着门回答:“先别砸门,泰国法师正在给郑先生施法驱邪,你们要是闯进来,就会死人的!”不说还好,可能这个“死人”二字刺激了他们的神经,门捶得更厉害。听到外面有人又跑过来,响起哗啦哗啦的金属钥匙相撞声,我就知道肯定是保安带着备用钥匙板来了。

    外面那么多人,我又不是大铁球,这门是肯定顶不住了,于是我对登康说:“坚持不住啦,怎么办?”

    登康没理我,继续念诵着经咒,声调越来越高。这时,郑先生身体像鱼似的弓起来,用很诡异的姿势坚持了半天,一动也不动,就像座拱桥。我心想真厉害啊,这姿势打死我也摆不出来。摆在他胸口的骨灰盒晃晃悠悠,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这时,门已经被打开,有人使劲推门,我用肩膀死死抵住,说:“不行了!”

    这时,郑先生胸口的骨灰盒又要往下翻,我下意识松了劲,门被推开,把我也给撞倒。【WwW.】好几个人陆续冲进来,打开电灯,有医生有护士有保安。保安大声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再看到郑先生的怪姿势,大家都惊呆了。

    “郑先生,你怎么啦?”一名护士跑过去,这时郑先生的身体猛地落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嘴张得比鱼还大,舌头也吐着。登康伸手把骨灰盒拿起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护士吓得够呛,看着郑先生那和张可怕的脸,没敢过去。另一名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女护士走过来,伸手摸摸郑先生的脖子动脉,顿时大叫起来:“糟糕,郑先生停止呼吸了,是谁把他勒死的?”一名医生急步走到床前,摸了摸郑先生的眼皮,用小手电筒照着瞳孔,眼皮怎么也合不上,像粘了胶水。

    他连忙让护士搬来仪器,保安用警棍指着我和登康:“你们俩给我过来!”登康看了他一眼,我告诉他郑先生并没有死,你们别捣乱,很快就知道真相了。保安怒道,都没呼吸了,眼睛睁着,还说没死!

    两名保安把我和登康拉到墙边,喝令我们站好不许动。护士推来心电图等仪器,迅速连在郑先生身上,仪器屏幕上全是横线和零的数字。医生看了几分钟,摇摇头,告诉保安快报警。

    这时,登康说:“他并没有死,只是阴灵暂时脱离身体,被我用巫咒禁锢住了。”他要走过去,保安怒目而视,又举起警棍。我慢慢把他的警棍拨开:“我是陈大师佛牌店的泰国佛牌高级顾问,你应该在报纸上见过我吧?我叫田七。”

    那保安顿时一愣,看表情应该是有印象,忽然有名年轻漂亮的护士指着我:“对对对,我见过他,半年前有个从泰国来的女法师在陈大师佛牌店开法会,好多记者,我还挤上去,看到他也在店里的!”

    “对啊,所以这是在施法,郑先生刚才是假死状态,你们不要吵,让这位叫登康的法师把郑先生救活。”我回答。

    保安半信半疑,我先把骨灰盒搬出病房,让一名保安先帮着拿到楼下去,别弄丢了。那保安傻了眼,旁边的医生点点头,保安才接过骨灰盒,满脸厌恶地走向电梯。登康慢慢走到床边,伸出手压住郑先生双眼。围观的医生、护士和保安都紧张地看着,十几分钟后,登康把手拿起来,郑先生的眼睛不知道什么已经闭上。

    登康取下郑先生脖颈中的活结绳套,扔到旁边,郑先生张大嘴中的舌头慢慢缩回去,就像电视中的慢放镜头。空气凝固着,这些人连大气也不敢喘,旁边病床的那名患者也呆呆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郑先生的舌头完全缩回嘴里,他的嘴也闭上,表情极安详,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有名护士怯生生地问:“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登康说:“明天他就会醒过来。”说完就走出病房。有保安想去拦他,我说你不用拦,我不会走,就在这病房里等到明天,如果郑先生没活,你们再报警也不迟。另外我又嘱咐他们,把刚才拿走的那个骨灰盒看牢,千万别给弄丢掉。

    当晚,我就在病房里靠坐在床尾而睡。几名保安守在门外,不让我出去。大概睡了几个小时,天亮了,我被纷闹声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名护士围着郑先生。

    郑先生当然没死,但昨晚被开灯事件这么一折腾,摔到床下时骨盆又裂开了,多受了不少罪。那些医生护士们从没见过这种场面,都在各个角落议论。我怕被院长找去,到时候多惹麻烦,就让郑先生尽快付清余款,我们还有生意要做。

    骨盆裂开之后还得由医生重新固定,但郑先生还是忍着痛打电话给公司,往我的户头上汇了四万港币。我借医生办公室的电脑查了余额无误,就赶紧辞别郑先生离开医院。

    把骨灰盒交给汤小姐的弟弟,告诉他你姐姐的阴灵已经被超度,以后就算家里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也只是你们的心理作用,没事,汤先生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桩生意我要付给登康四万五千港币,原本可以赚两万,但就因为三描咒的事,让他多拿了五千。不过一想,要不是汤先生配合拿到他姐姐的骨灰,我半毛钱也赚不到。但这个事我跑前跑后,才赚这么点儿钱,心里很不爽。

    在给登康钱的时候,我报怨说你拿的是我的三倍,而我又得找客户又要协调一切,才拿这么点儿,以后有生意,我看还是去找方刚和老谢吧,至少能平分利润。登康看到我不太满意,就主动说那五千不收了,他只收四万。我心想四万港币也不少,还是我的两倍呢,但多拿五千是五千。

    半个月后,郑先生给我打电话,称他这几天晚上总是做个怪梦,梦到汤小姐平躺在他身上,后来又从床上摔到地上,边爬起来边说着“你对我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话,每天的内容进了相同。

    我觉得不太对劲,之前这种三描咒不是让对方每天遭受和阴灵同样的痛苦吗,这回怎么变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与那次护士冲进来开灯有关。

    但我当时只能解释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经常能梦到这个场景,可能得持续一段时间吧,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只要能不让那个贱人的鬼魂总缠着我,做几天噩梦也无所谓。”郑先生无奈地说。我说这事是由你而起,后来又被阴灵缠身,施法只能驱掉汤小姐阴灵对你的纠缠,但什么都有个过程。就算感冒发烧好转之后,还会多咳嗽几天、腿发软呢,更何况你这么严重的事。那位阿赞登康师父是菲律宾鬼王派的,法术十分厉害,经他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所以今后你要是觉得无法忍受,就去看心理医生。

    经我这么解释,郑先生觉得也有道理,说:“好吧,最好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桩生意,觉得郑先生和汤小姐恐怕是前世的仇敌,不然为什么汤小姐这辈子会被郑先生吃得死死的。就算后来被拍了裸照,那之前完全可以选择离开,工作还不至于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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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5-2017 18: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0章:失败的施法
记得之前上网,有心理学家说过,说很多人都有一种受虐的心理疾病,但多数人自己浑然不觉,在外人只是觉得这人性格太软弱,或者对方太强势霸道等等,这种情况,在家暴中的女人身上尤为典型。中国人一向比较忽略精神方面的问题,香港还好些,内地更甚。有人说在中国最难赚钱的行业就是心理诊所或心理咨询师,因为中国人最反感被人精神病。
  其实精神病分很多种,有的只是轻微症状,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几种。但汤小姐则是典型的受虐倾向,那些长年被家暴的女人,有很大一部分也都能归到这类去。中国人擅长忍让。更有“吃亏是福”的说法来麻木人的神马,所以,像汤小姐的悲剧,还是会在中国不断上演。
  想起汤小姐向我打听怎么死怨气最大,我就会立刻想起她那天晚上在家里。先坐着哭泣再穿红衣,最后上吊而死的情景。她那时的心情肯定是既痛苦又无奈,是啊,谁愿意自杀离开这个花花世界呢,更何况还有父母亲人。和肚子里的孩子。
  我给登康打电话,问郑先生为什么做的梦并不是汤小姐的死法,登康想了想,说:“施法被打断,骨灰也撒了满地,死者阴灵发怒,描咒已经失效,郑先生估计也活不久。”我心想这可怎么和郑先生解释?
  不到半个月后,郑先生在某天晚上离奇死去,眼睛圆睁。也张大了嘴,手捂着脖子。他妻子知道我的电话,特地打电话来质问我。我只好把郑先生的事情经过讲给她听,说要不是医院的护士医生非要砸门冲进来,你丈夫就没事了。郑先生骨盆有病不能出院,施法只能在医院里,而护士要进病房换药,冲进来是早晚的事,所以他只能认命。
  郑妻很发怒,问怎么还有这种说法,我无奈地说:“这是施法,是在和鬼魂沟通,又不是吃饭喝酒,打断了回来可以继续吃。”
  听了我的话之后郑妻气得要死,非要去找汤家算账。我很无语,这事怎么说也是郑先生的错,怎么能怪在汤小姐头上?可后来又想,很多女人就是这样,知道丈夫出轨,第一件事就是去打那个女人,并不会问什么原因。
  最后,我听到郑妻在电话里苦笑,比哭还难听。
  挂断电话,我又开始反思这个事,尤其当初在汤家。我对汤小姐的死完全没有半点同情,就觉得不太对劲。后来让登康施了法,才又重新开始怜悯她,估计也是阴物的影响。而郑先生这桩生意,也是我干牌商生涯中。为数不多的失败案例之一。
  把时间再回到刚解决郑先生事件之后,登康也回马来西亚去了,他倒是赚得盆满钵满,拿着四万港币轻松而归。我想起方刚给我发的那条短信,就再翻出来便回复:“过几天就回去,你急用吗?是什么样的客户要用,大生意还是小生意?”
  “我自己用,急,尽快。”方刚回复。
  我更好奇了。问他自己用是什么意思,方刚回复让我什么时候问问登康,有没有比较霸道的偏财法门,尤其是能转赌运的。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以方刚的渠道,认识那么黑衣白衣和不穿衣服的阿赞师父,用得着向我咨询吗,这让我受宠若惊,但又觉得想不通。
  干脆给他打去电话:“是你自己要请牌?”
  方刚说:“你小子问题真多,登康在不在场?”我说他上午才乘飞机回的马来。你不早说,到底什么事。方刚恨恨地说,他家附近赌场有个家伙,是赌场的常客,在芭堤雅的红灯步行街开着一家酒。算是比较有钱的,方刚也经常去他的店里光顾。此人玩牌的水平很臭,以前总输给方刚。而最近不知怎么,他居然连连赢钱,不到两个月。方刚已经输给他近十万泰铢。
  这让方刚很是恼火,怀疑他出老千,但怎么也抓不到证据,怀疑他戴了什么供奉物或阴牌,可又找不到。之前方刚有那条戴了好几年的九头蛇王咒阴牌。是专门招偏横邪财的,效果一直不错,可在那家伙面前就成了小白兔,什么抵抗力也没有,经常输。开始方刚以为阴牌失效。还特意找阿赞平度又请了一条更霸道的棺材女大灵,可居然还是总在赌桌上输钱。方刚很想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戴着什么更邪门的东西,可他的五毒油戒指当年已经丢在精神病院,所以只好向我求救。
  “我在这边刚结束一桩生意,过几天就回去。这几天你暂时先别和他玩了,免得输更多。”我告诉他。
  方刚随便嗯了声:“那家伙肯定有鬼,他妈的,要不是次去他店里带女孩出去都能打八折,我非找人把他扒光后搜身不可!”
  我哈哈大笑:“用强就没意思了。最好是智斗,这样,我订后天的机票,到时候去找你再面谈。”
  第二天,我在酒店前台订了次日回曼谷的机票。再和陈大师小凡美瑛等人告别。男店员问能不能有机会带他去泰国见识见识,我心想,其实要是有个可靠的下游或者助手也不错,小杨虽然对东南亚文化有热情,也不胆鬼。可惜人家是富家女,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男店员这家伙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机灵,运气也普通,而且以前他还偷偷摸过美瑛的屁股,这让我有几分反感。虽然换成是我,可能连美瑛的胸也摸了,但发生在他身上就让我不爽,毕竟我和美瑛刚开店那阵子还有过几次轻暧昧呢,不过没有下文。
  回到泰国,我在芭堤雅方刚的公寓楼下和他碰面。将五毒油项链递给他后。方刚说请我去酒,就去那家伙开的店。在出租车上,我刚新请的那条棺材女大灵,还没有巴掌长,小小的木制棺材中有个女人形象的泥塑。
  “这是女大灵,老子在泰国七八年,从没请过入灵的牌,可为了对付那个可恶家伙,也他妈的破例了,居然还是没用!”方刚恨恨地说。
  我笑着说:“家伙要么是时来运转财神爷附体,要么就是供奉了比这个还霸道的供奉物。既然没用,你还是给阿赞平度送回去,或者转卖给客户,入灵的牌还是少戴。”方刚点点头,一脸愤怒的表情。
  以前我们也讲过,芭堤雅最大的红灯区就是那条步行街,应该是世界上最大的红灯区,主要是酒和按摩店,也就是马杀鸡。这里鸭少而鸡多,同性恋的则都集中在南部。方刚说的那位赌徒开的酒在主街旁边的一条巷内。规模不算太大,但里面很热闹。中央是两根钢管,年轻漂亮的泰国和欧洲妹子正在大跳,很多人坐在旁边喝酒,其中有不少欧美的中老年人。
  因为泰国情业发达,而且也敬业,泰妹的服务非常好,所以不少白人在泰国享受之后都念念不忘,退休后就干脆在泰国长年定居,天天去酒泡泰妹,或者长期包下某个妹子。泰妹不但专业技术过硬,性格也温柔,家务什么全行,所以特别受欧洲中老年男人欢迎,很多欧洲男人都把泰妹娶为妻子。
  方刚说的那位赌徒开的酒,我以前和他来过好几次。和方刚坐在舞台旁边的一张小桌上,叫了几瓶啤酒和零食。泰国的酒大多不设门票,消费也不高,一瓶啤酒才卖几十泰铢。有些酒是导游专门带游客来的,这类酒老板和妈妈桑也会经常鼓动客人买酒付小费给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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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5-2017 18: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1章:方刚求助
但那些以熟客和自由行客人为主的酒吧就不会,我和方刚去的这间酒吧就没那么讨厌,所以很多兜里钱紧的人,晚上就来花个几十泰铢买瓶啤酒,坐着慢慢喝,目的就是看跳舞的性感美女。因为这些美女不光跳,还经常和客人互动,要么坐在你腿上用身体蹭你,更开放的就直接把下身凑近你面前,让你看个清楚。不过那些鸡贼货成天就知道白看,既不给小费,更没钱带女孩出去玩。时间一长,酒吧里的姑娘都认识你了,绝对不会再和你互动。
  
      不过,像我和方刚这种人,要是成天来这种地方却光看不享受,那还真是件很难的事。
  
      “先坐一会儿,现在这个时间基本都是那家伙在后面办公室协调女孩的时候,半小时后再去找他。”方刚抬腕看了看表,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
  
      我问:“女孩有什么可协调的?”
  
      方刚笑道:“酒吧里那么多女孩以表演为生,今晚谁上,明晚谁上,当然要有安排!”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和方刚各喝掉两瓶啤酒,在这期间,也有好几个女孩过来和方刚打招呼,看来他真是熟客。
  
      从酒吧舞台走向侧门,有个男人在旁边坐着,既负责看管通向办公室的通道,那些想带某个女孩出去的客人,也都要来找他谈价付钱。方刚和那人点了点头,推门进去。里面有几个房间,在最里面的房间见到这了这个人。
  
      这酒吧老板是泰国人,名字在方刚翻译之后是阿诺,让我会立刻想起施瓦辛格来。他个头和我差不多,比较黑但很结实,头发浓密打着小卷,下巴有胡子,方脸,穿个黑紧身半袖T恤衫,脖子上挂着纯金项链的崇迪牌。
  
      看到方刚和我进来,阿诺立刻夸张地哈哈大笑,拍着方刚肩膀:“今天看中哪个女孩子?”
  
      方刚摇摇头,把五毒油项链摘下来,假装太热了要擦汗。阿诺扔给他一条毛巾。方刚边擦脖子,边把项链握在手里:“这几天太累了,不想找,只是过来喝杯酒,顺便带朋友来看看热闹。”
  
      “欢迎欢迎,芭堤雅最多的就是中国男人了。那你就帮他选,我看他比你年轻很多,叫两个女孩也没问题!”阿诺对方刚神秘地笑着,双手做出类似摸的、下流的姿势,“这两天有从东欧来的两个美女,刚才在外面看到了吗?可以让你朋友试试。”方刚问东欧什么地方,阿诺说,一个从乌克兰,另一个是捷克,身材不错,尤其是经验非常棒。
  
      我心想难道这酒吧里的女孩都要通过他这一手?
  
      桌上放着两瓶啤酒,阿诺从旁边的冰箱里要拿酒,方刚说现在只想喝咖啡,让阿诺找。阿诺嘟哝着:“你什么时候喝上咖啡了?”就在他转身去翻柜子时,方刚迅速把右手中握着的五毒油项链在他后背晃了晃。油的颜色有些近似深灰,但并没有特别深。方刚悄悄上下移动,从阿诺的头部扫到小腿,发现颜色一直是深灰,没什么变化。
  
      这时阿诺从柜子里拿了东西出来,方刚连忙缩回手,装成没事人似的。阿诺把两包怡保白咖啡交给我们冲泡,我俩喝着咖啡,阿诺说再坐半个小时,要是方刚有兴趣,就去赌场继续玩,让你的朋友在这里自己挑女孩。
  
      阿诺的手机响起,在他打电话时,我和方刚悄悄交换眼神。有了两年多的默契,我俩已经能够达到用眼神就可以交流三分。他的意思很明显,既然阿诺主动提出要和方刚同去赌场,而他身上的阴气又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是阿诺并没有佩戴什么阴牌,要么就是他的赌运并不是由佛牌旺起来的,也许是某种供奉物,反正这个东西并不在阿诺身上。
  
      在阿诺的房间来回看,这屋里没有窗,也没什么值得特殊注意的东西,东西凌乱,除了一张大办公桌和上面的监控电脑之外,就是那个木制的酒柜,里面摆着很多烟酒和饰品。
  
      我心想,如果有什么阴物在这屋子里,最可疑的只能是这个酒柜,别的地方也藏不了,总不能把供奉物和阴物藏在电脑机箱里吧。所以,趁着方刚和阿诺聊天的时候,我假装走到酒柜前面,欣赏里面供奉的一尊**女神。如果这酒柜有什么古怪,阿诺那边的表情和神态肯定会有几分不自然,以方刚的嗅觉,应该能察觉得到。
  
      过了半个小时,阿诺又接了两通电话,然后问方刚要不要去赌两把。方刚欣然同意,我心想不是都告诉你这几天先别赌吗,怎么还去。
  
      来到酒吧舞台,方刚问我去不去看热闹,同时悄悄使了个眼色。我就知道他不想让我跟着,就表示没兴趣,想留在酒吧啤酒看美女。阿诺说:“看中哪个女孩子,就去找坐在门口的那个家伙,他叫颂帕,说是方刚的朋友就行,让他给你打折。”
  
      不得不说,那两名跳舞的东欧姑娘确实不错,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和相貌俱佳,但我对外国女人没太大兴趣,还是偏爱亚洲的。几分钟后,我收到方刚发来的短信:“想办法给阿诺下点儿东西,让他在房间里发作,你好仔细搜搜。”
  
      “什么东西能立刻起效,降头水还是什么?”我回复。
  
      方刚回答:“就用普通的强力泻药,我去弄。”我在酒吧呆了半个多小时,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打道回府,在方刚公寓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半夜时接到方刚的短信:“输了六千多泰铢。”
  
      我说:“活该,谁让你去再赌的。”
  
      他回复:“这只是个测试,就想看看阿诺临出门的时候不供奉不拜鬼,是否也能赢。这说明他肯定有厉害的东西,要么在酒吧的屋里,要么在他家。”
  
      次日一早,我来到方刚的公寓,他说:“我认识个朋友,专门从欧美走私各种药品,什么春药、迷幻药、泻药和兴奋剂都有,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明天就去取。法国产的小药丸,把里面的粉末撒在水里,喝后五分钟就会产生强烈呕吐,大概要持续二十分钟,说是专供特工人员使用,他妈的,要两千泰铢一丸!”
  
      “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我以为得用降头油呢。”我佩服地说。方刚哼了声,说降头又不是万能的,某些情况下还得相信科学。
  
      等他拿到药丸之后,我和方刚简单商量了一下,还是老套路,去阿诺在酒吧的办公室里,寻机把药粉下到他喝的啤酒中,这家伙嗜酒如命,屋里肯定是离不开酒的。等他发作后,方刚就带他去卫生间,我留在屋里,用五毒油到处找找。
  
      我问:“他不会有什么防备吗?最近总赢钱,就不担心你怀疑他?”
  
      方刚说:“他家伙不只是赢我的钱,整个赌场几乎都是他通吃,赌场老板私下问我怎么回事,我怕他以后把阿诺列入黑名单,就没多说,只说那家伙以前输得太多,现在肯定是转运的时候,不过没关系,好运总有到头的时候。赌场老板这才同意继续让他来赌。”
  
      忽然我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说,阿诺真供奉了阴物,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方刚说只观察到那家伙似乎很容易出汗和神色疲惫,开始还以为他是花天酒色、纵情酒色的结果,可两个多月前并没有这样。阿诺这人身体强壮,又正当壮年,就算被酒色掏空身子,也得是四十几岁以后的事。
  
      “容易出汗和疲惫……这能代表什么?”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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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5-2017 18: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2章:赌场老板办公室
方刚坐在沙发中,把双腿架在茶几上:“我想了很久,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吃了某种药物,二是供奉阴物的反应。以前我的客户中,也有请了阴牌之后容易出汗的反馈,就跟他们经常做噩梦、易激动和惊慌一样。”
  
      我点点头:“我的客户也有过这些症状,很多做了入门的客户还会发烧呢。那咱们就找个时间再去一趟,我还真有点儿心虚。”
  
      “虚什么,又不是让你去偷东西!”方刚把喝完的啤酒罐狠狠捏变形,准确地扔进已经冒尖的垃圾桶。
  
      这几天我就在方刚公寓附近的旅馆住着,那天方刚告诉我,晚上说好去酒吧找阿诺。乘出租车来到步行街,拐过去走进这家酒吧,看到正在上演脱衣秀。当然不能在公众场合全脱光,而是有最后一道防线。我正看着入神,方刚猛推我肩膀,这才回过味来。
  
      在办公室看到阿诺,正坐在桌前数着钞票,旁边放着一瓶喝了多半的啤酒。看到方刚,他嘿嘿笑着:“怎么样,今晚还想捞本吗?”扬了扬手里的厚厚一撂钱。
  
      方刚坐在在旁边,哼了声:“当然要捞,不然凭什么被你赢走几万泰铢?喂,你是不是拜过鬼妻娜娜?”
  
      阿诺笑得喘不过气来:“鬼妻娜娜可没这么灵验,我是手气好,以前输过你那么多次,现在也该轮到我走运了!”
  
      “给我拿两瓶啤酒。”方刚没好气地说,阿诺笑着转过身,伸长胳膊打开冰箱门,这时方刚迅速把捏在手中的胶囊朝那半瓶啤酒中洒了些白色粉末。阿诺完全没察觉,帮我俩把啤酒打开。
  
      看来阿诺是在算账,他仔细对着账本,我和方刚就在旁边假装聊天,眼睛偷瞄着阿诺的动作。他慢慢伸手拿起啤酒,又慢慢喝了两口,骂道:“这些女人真讨厌,怎么可能一连几天都不和客人出去?肯定是私下联系,被我抓到,看怎么收拾你们!”
  
      没到五分钟,见阿诺倒吸了几口气,用手捂着肚子,但仍然在用计算器算账——我和方刚互相看看,脸上露出微笑。忽然,阿诺把桌上的东西一推,站起来,表情很扭曲:“肚子好疼……”
  
      方刚随意看了他一眼,假装不当回事,继续和我聊着天。但阿诺已经不行,快步走向卫生间。我以为方刚会借口扶他之类的而跟着去,可并没有,他还坐在椅子里喝着啤酒。我疑惑地看着他,方刚连扫都没扫我一眼,看着桌上的色情画报。
  
      几分钟后,阿诺从外面进来,方刚随口问:“你晚上吃了什么?”
  
      “不知道,他妈的想吐又吐不出来。”阿诺骂道,坐下继续把账本拿过来,没到两分钟,他几乎是冲刺般退开椅子跑出去,虽然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效果这么猛。方刚连忙跟出去,右手在背后朝我做了个手势。
  
      看着两人先后进了卫生间,我马上开始行动。心跳得怦怦的,摘下五毒油项链抄在手里,边看边在屋里四处迈步。我发现,在这屋里的时候,五毒油项坠中油的颜色就是深灰,说明这屋里肯定是有什么阴物。
  
      当移动到木柜前时,颜色更深了,几乎就是黑色。我把玻璃柜门打开,从左上角到右下角逐项检测,里面摆的东西不少,十几瓶洋酒红酒、几条万宝路香烟、很多摆件和佛像,还有那尊**女神。
  
      这**女神我看了看,确定不是阴物,因为油的颜色没变化,而且这女神雕像极其精美,要是阴牌供奉物,绝不会雕刻得这么细,明显是机压的工艺品。
  
      最后,我看到木柜的右下角有个隐蔽的小方门,上面还有把手。将把手打开,里面是个方格,放着个长条形木盒。这木盒是深红色,我把木盒拿出来,打开盒盖,顿时吓了一跳,看到里面蜷缩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婴胎,竟是人胎路过。
  
      应该就是这东西了。可我又不能拿走,怎么办?门敞开着,听到外面隐隐传来方刚和阿诺的说话声,我在脑子里迅速盘算,接触那么多客户,像什么丛女士、陈总之类的人,最后供奉出错的原因都是小鬼阴物沾了脏东西,比如陈总的情敌就直接把尿浇在小鬼身上。不想出错的时候,总有意外,现在故意使坏还不会,这不正是中国人最拿手的吗?于是我也没客气,反正穿着运动短裤,我就把木盒拿出,把短裤和内裤都褪下来,右手拿着木盒放在面前,放里面浇了些尿液。
  
      因为紧张,我拿木盒的手都是颤抖的,还不小心尿在木盒和右手上。我连忙用T恤衫的下摆将木盒擦干净。等放回去关上柜门时,方刚已经扶着阿诺往这边走。我坐回椅子上,手里拿着色情画报翻看,心跳加速的劲还没过去。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这明显是食物中毒!”方刚说。
  
      我心想怎么能这么劝?在医院验血,要是发现血液中有什么古怪的成分,那岂不是让阿诺更加起疑吗。没想到阿诺颓然坐在椅子里,连连摆手:“不、不用,上个月也是这样,吃了很多海鲜,可能是海、海胆里有毒,吐得我肝都快出来……”
  
      方刚嘿嘿笑:“看你壮得像牛,没想到身体这么差,今晚不能去赌场了吧?”阿诺摇摇头,额头全是冷汗,连句完全的话都说不出。
  
      从阿诺的酒吧出来,上了出租车,方刚问我怎么样,我笑着说了刚才的情节,方刚哈哈大笑,非要请我去吃最新鲜的象拔蚌。在餐厅里,很多人都坐着吃各路海鲜,泰国美食除了鸡肉、鱼肉和猪肉就是海鲜了,怎么也吃不够。不少读者曾经问我,总吃海鲜喝啤酒,就不怕得痛风吗?可能因为体质不同,我在那些年经常吃海鲜喝啤酒,从来不知道痛风是什么意思,也是后来身边痛风的朋友越来越多,才知道的。
  
      “阿诺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搞的鬼?”我有些担忧。
  
      方刚夹起一片象拔蚌刺身,蘸着芥酱汁:“就算怀疑又怎么样?没证据,除非他再去请一尊来。不过,人胎路过毕竟不是小鬼,要每个月用血供奉,你既没看到有任何供品,说明他从做入门之后就没再供奉,只是锁在那里而已。就算一个月后发现,那时候我已经赢光他的钱,仇也报了。什么时候发现那家伙再次转赌运,说明他又请了新的阴物,我以后再不和他玩就是。说不定他因为人胎路过被尿,还会持续倒霉很长时间。”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几天后,方刚给我打来电话:“你小子到底尿了没有?”
  
      “当然尿了,怎么?”我很疑惑。
  
      方刚生气地说:“这几天我和他赌的两次,足足输了六万多泰铢!他妈的,那家伙简直有如神助,凡是关键时刻都会赢!”
  
      这让我很惊讶,心说不能啊,我明明已经尿上去,那东西也绝对是人胎路过,错不了。卖了两年多佛牌,这点儿眼力还是有。
  
      来到芭堤雅和他碰面,居然又看到马玲在他的公寓里,正在收拾屋子。方刚坐在沙发上,满脸官司,只看了我一眼,连第二眼都没看。马玲仍然穿着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真好,性感又健美。
  
      马玲给我洗了水果,我笑着称赞她人好,方刚坐在身边,脸上满是便秘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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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5-2017 18: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3章:“情侣”
坐了一会儿,方刚让她先回去,说我俩有重要的事商量。马玲问什么时候再问,方刚很不耐烦地连连摆手。马玲有些委屈,但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说:“大哥,人家又不欠你什么,何必对她这么凶。”
  
      “这里又不是她的家,为什么非要摆出一副女主人模样?”方刚很生气。我没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后来又想,方刚不是那么自私的人,能和马玲长期交往到现在,说明也是动了真感情。但他却非常排斥哪怕一丁点儿的“夫妻”嫌疑。估计就是单身惯了,极不习惯以后有可能要面对二人生活,或者像他曾经所说,我们从事的这个职业太特殊,不适合结婚。
  
      开始说正题,我问:“你和阿诺赌的那两次,输了六万泰铢,会不会是碰巧?”
  
      方刚把眼一瞪:“怎么可能?不光我,连赌场老板都输给他三万多。现在这家伙简直就是财神爷转世,大小通杀!”
  
      “难道那盒里装着的人胎路过还有效果?不应该啊……”我自言自语。方刚说那东西要是被你浇了尿液,是绝对不可能还有效果的,没让阿诺倒霉就算万幸。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阿诺供奉的极阴物并不是这个,而是另有其物。
  
      我说:“就算有又怎么样,我俩总不能故伎重演,再去他办公室里找东西吧?人家也有防备了啊。”方刚把头靠在沙发上,用手捏着眼睛。
  
      在屋里来回踱步,我俩怎么也没想出太好的主意。我掏出手机给老谢打去电话,和他闲聊的过程中,说了方刚这个事。方刚坐直身体,很不满意地看着我。老谢嘿嘿笑:“也真佩服你们二位,居然能想出这种主意。方老板最近怎么样,有日子没和他聊了。”
  
      我把手机递给方刚:“老谢要和你叙叙旧。”
  
      方刚心情烦躁:“有什么可叙的,上个月找他要两条阴牌,居然连吃了我两顿饭,妈的,半年之内我要是再跟他说一句话,就改叫谢刚!”
  
      没办法,我只好笑着继续和老谢聊天。老谢说:“唉,方老板这人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大。没关系,反正我全听明白了。要是这么说,那个人胎路过被你田老弟尿过还没有影响,说明根本就没开始供奉,问题还在别处。可以找一位比较熟的阿赞师父,比如洪班就可以,让他冒充赌徒,和你们一起去酒吧找那位阿诺老板,在那屋里,想办法让阿赞念诵那种引灵的经咒,不管什么供奉物,只要是阴的,就会失效,供奉者也得倒霉。”
  
      真是三人成虎,没有老谢恐怕还真凑不成诸葛亮。我边听边笑着点头,说这主意好。方刚忍不住站起来,一把将手机抢过去听:“什么馊主意,快说。”
  
      听着听着,方刚的表情来回变,最后问:“阿赞洪班来帮这趟忙,要收多少钱?”后来他说再考虑考虑,就把电话挂断。
  
      我问:“开什么价?”
  
      “老狐狸,出主意就可以乱开价,居然要两万泰铢!”方刚哼了声。我说两万就两万吧,阿赞洪班得从孔敬跑到芭堤雅,还要配合我们演戏,还得施巫咒,四千人民币不多,而且老谢这个主意要是真能成功,还不值两万泰铢么,你以后能几倍地捞回来。
  
      说完,我启开一罐啤酒就喝。方刚想了想,忽然问我:“你觉得让阿赞Nangya和你扮成情侣跟我去,怎么样?”我完全没心理准备,这口啤酒看来又要呛,只好顺势全喷了出去。方刚好像早有防备似的,灵活地躲开,指着我说:“你小子今天必须得去医院看病,是不是脑溢血要犯?”
  
      我哭笑不得:“亏你想得出,人家阿赞Nangya能同意吗?”
  
      “有什么不能同意?”方刚说,“她和你关系那么好,大城距离芭堤雅又很近,再说我也会照例付钱给她。而且我们很久没合作了。阿诺那家伙就算有防备,也是对我们,阿赞Nangya是女人,阿诺打死也不会想到她是阿赞师父。”我心想也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
  
      方刚问:“上次和阿赞Nangya合作,是什么时间的事了?”我努力回忆着,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和小杨我们三人去贵州吉安帮配阴婚的齐大平息怨气,怎么也有半年了。就算卖个面子,她也会帮吧。于是,我硬着头皮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想让她来芭堤雅帮我和方刚一件小事。
  
      听我说是“一件小事”,聪明的阿赞Nangya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生意,问:“难度大吗?我不希望太冒险的事。”看来她还是记着上次贵州那趟生意。连忙说不冒险,只是要委屈她和我扮成情侣,最多也就是施个引灵咒什么的,很简单,报酬方面到时候让方刚和你面谈。
  
      阿赞Nangya显然没心理准备:“和你扮成情侣……”我连忙说也是没办法,反正也不会有人问,我俩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去个朋友家坐坐,于是就把这个事和盘托出。阿赞Nangya无奈地说怎么还有这种事,我说也是没办法,不然方刚就得把今年赚的钱全都搭进去。
  
      好说歹说,阿赞Nangya终于同意了,但有两个条件,一是不能换非修行女性穿的衣服,二是不能和我做任何亲昵动作,我连连答应,说绝对不会有,要是真有,你就给我下个能让男人变成太监的降头。阿赞Nangya奇怪地问哪有这种降头,我心中暗笑。
  
      次日,我在大巴车站把阿赞Nangya接到我所住的那家旅馆,开了新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按方刚和阿诺的沟通,我们将在两天后再次去酒吧找他。
  
      好在方刚平时经常去那间酒吧浪费和泡女人,每个月都有两三次之多,所以阿诺也没什么戒心。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阿诺把一个没做过入门的人胎路过收在柜子里,又不供奉?难道是同时请了两种阴物,先试一种,没效果再来第二种?这个解释倒是让我自己能信服。
  
      这天晚上,我们三人乘出租车再次来到阿诺的酒吧,阿赞Nangya照例穿着一穿宽松的长衫长裤,脚上是自己亲手精致编织的草鞋。进入酒吧,杂乱的场面让阿赞Nangya皱起眉头,但很多人看到她的打扮和气质,都会多看几眼,可能是觉得她和酒吧里的这些女人有些不一样吧。
  
      进了阿诺的房间,他看到阿赞Nangya就是一愣,听方刚介绍是我女朋友,阿诺连忙上来握手,还称赞她长得漂亮。其实阿赞Nangya的相貌并没有十分美,只是她五官搭配得比较舒服,再加上气质不同,所以给人感觉就是好看。
  
      阿赞Nangya站在木柜前,好像在看柜里的那几瓶高档洋酒。阿诺笑着问:“你喜欢喝酒吗?”
  
      “我不喝酒,只是看这几个酒瓶很漂亮。”阿赞Nangya淡淡地笑。阿诺坐到桌前,阿赞Nangya隐蔽地用手指着木柜。我明白她的意思,应该是说这个方向有比较重的阴气。
  
      方刚坐了一会儿,就走到桌旁的组合音响前,打开要听音乐。阿诺说我正在算账,能不能别听。方刚说:“我是想听今晚的新闻,你不知道吧,听说这条街有一家马杀鸡的女按摩师,被阿赞师父用下体加持阴牌,结果发疯把人给咬死了。”
  
      阿诺愣了:“有这样的事?”音响中播放着电台节目,方刚把声音调大了些,阿诺无奈地摇摇头,坐在桌前继续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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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7-5-2017 19: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4章:木柜后面
我向阿赞nangya悄悄使个眼色,她点点头,开始念诵经咒。
  
      十几分钟后,阿诺捂着胸口,表情似乎有些痛苦。方刚假装没看到,阿诺站起来,长吐了几口气再坐下。阿赞nangya的嘴不动了,她慢慢走到椅中坐好,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睛。我对方刚悄悄使个眼色,这时阿诺站起来,走到音响前关掉,说:“吵得我胸口疼。”
  
      方刚哼了声:“你这人事真多。上次是吃坏肚子,现在听电台节目居然也会胸口疼,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阿诺哈哈笑着。这时阿赞nangya站起来,我对两人说和她去外面坐坐。
  
      出了酒吧,我直接叫出租车和阿赞nangya驶向旅馆。她说:“那个木柜后面有极重的怨气,比人胎路过要大很多。我能感应出是男性的大灵,但不知道是用什么法门被禁锢。我已经施了引灵经咒,那个男大灵很生气,估计你这个叫阿诺的朋友要倒霉。”
  
      “越倒霉越好,这样方刚才有机会翻本!”我笑着。
  
      在旅馆里,我给方刚发短信说了情况,方刚让我和她商量施法的费用,直接付给她。我让阿赞nangya开个价钱,她却摇头不答。我知道她不会说价格的,虽然她来泰国当阿赞就是为了赚钱。但却并不像我、方刚和老谢这样把钱看得那么重,这点在阿赞nangya身上表现得既矛盾又统一。于是我想了想,决定就按之前老谢帮阿赞洪班报的价给阿赞nangya付钱。
  
      次日早晨,我在附近atm取出两万泰铢交给她,阿赞nangya很惊讶。问我为什么要给这么多。我笑着说:“和我假扮成情侣实在是委屈你,这也算是一点补偿吧,反正是方刚出钱,我只管替他花掉。”
  
      阿赞nangya微笑着又还给我一万泰铢,我怎么推辞也不掉,只好收下,心想像阿赞nangya这么好的女人真是不多,可惜她现在已经对感情的事没兴趣,不然谁能娶了她,也挺不错。
  
      把她送到大巴车站,我回到方刚家,告诉他一切顺利。方刚的脸沉得像黑锅底,不用说,昨晚又输了,而且还不少,一打听,居然输了四万多泰铢。
  
      方刚恨恨地说:“总共十六万七千五百泰铢,我要连本带利从他身上赢回来!”我心想还真不少,竟有三万多人民币,已经抵得上卖两个小鬼的利润了。
  
      几天后,方刚给我打电话,说听人讲阿诺好像生病了,酒吧和赌场都看不到他。他嘿嘿笑着:“肯定是那个阴物的怨气开始发作,让阿诺有了反应。等过些天他病好,在赌场上就该轮到我了。”
  
      又过了七八天。我给方刚发短信问情况,他说阿诺恢复正常了,自称那几天风寒发烧,但身体又不烫,现在和没事人一样。今晚准备去赌场开玩。
  
      次日一早,我还在卧室里睡觉,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屏幕是方刚打来,在我印象中,方刚从没这么早给我打过电话,除非特殊情况。
  
      “喂,给那个老狐狸打电话,晚上到芭堤雅找我,我请你们吃海鲜!”方刚的声音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高兴。但听他这么说,却明显是有了好事。把消息告诉老谢,他却说中午要去华欣帮一个客户解降头,能不能改到几天后,我说方刚主动请你吃饭。这机会可不多,延后不太可能。
  
      老谢急得够呛:“反正都是吃,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区别?”我说那你就把客户的事往后拖几天,老谢说那怎么行,这要是成了,就是一桩大生意。
  
      我笑着说:“那还有什么可惜的,海鲜再贵,也没有解降的钱多。”老谢唉声叹气,似乎这顿饭没吃上比丢了几万泰铢还要命。我知道他的习惯是雁过拔毛,所以也没和他多废话,告诉他过时不候,就把电话挂断了。再给方刚发短信,问能不能过几天再吃,老谢接了笔大生意,这几天不能来芭堤雅。
  
      没想到,方刚居然同意了。
  
      几天后我和老谢去找方刚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满是吃喝,老谢笑呵呵地坐下,抄起半只鸡腿就啃,边吃边问方刚最近生意如何。
  
      方刚看了看他:“生意不怎么样。赌运却不错。”
  
      “看来是真有效果,你从阿诺身上捞回多少?”我问。方刚说不多,十二万泰铢而已。老谢大惊,说赌钱也能赢这么多,那还卖什么佛牌。方刚哼了声,说他曾经输掉更多,还有近五万泰铢没回本。
  
      到了晚上,我们三人在上次和方刚吃自助的那家海鲜餐厅吃饭。每次当新鲜虾和螃蟹补货的时候,老谢总是能第一个冲上去,和众多中国食客争抢。我觉得有些丢人。就告诉他不用抢那么多,万一吃不了,还要罚钱。
  
      说来也怪,在两三年前,我吃自助餐的时候也喜欢这样。遇到好东西补货肯定会抢,但不知为什么,在泰国呆得时间长,对这种争抢占先的事渐渐没了兴趣,就算少吃些,也没觉得有多亏。有时我觉得可能是赚的钱多了,不把占便宜当回事,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在国外被当地人的自觉和秩序所感染,时间一长。自己也融入其中了。所以说,素质这东西从来都不是天生的,欧美日的国民也不是生下来就文明,很多中国人也不是dna里就没素质,而是环境使然。
  
      吃饭的时候,我们让方刚讲讲阿诺的事。方刚得意地说:“那家伙病好之后继续去赌场玩,我不知道底细,开始没敢和他赌太大,一晚下来赢了他不到两万泰铢。他还在说,奇怪。我今晚怎么输了。别人都笑话他,说你又不是赌神,为什么不能输。”
  
      我笑着说:“别人不知道,那家伙屋里供奉着阴物,所以他才觉得奇怪!”
  
      “后来他就总是输给你?”老谢嘴里嚼着一根螃蟹大腿。
  
      方刚说:“从那之后。只要他来赌场,就必定要输几万泰铢给我,因为我身上有新加持过的九头蛇王咒佛牌。到现在半个多月过去,就赢了他十二万。我准备在一周之内,把失去的全都捞回来,从下周开始,就是利润了。”
  
      我们三人都哈哈大笑,举杯庆祝。
  
      开始,我们都以为阿诺屋中的供奉物失效,最多也就是让他失去赌运,万没想到,他居然出了更大的事。
  
      那天我正在某寺庙请钱母和转运手链,这都是最便宜的泰国圣物,成本只有几十泰铢,但能卖到几百,利润虽然有十倍,但只能赚不到一百块钱人民币。接到方刚的电话,说:“阿诺疯了,在酒吧里见人就咬,正在精神病医院。我也在这里。”我大惊,连忙问怎么回事。
  
      方刚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是被供奉物反噬,现在他被家人送到精神病院观察。我去看望的时候,阿诺的妻子和妈妈都在。我建议他们到酒吧阿诺的办公室里找找,可能是他在供奉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朋友,要是找到那个东西,最好还是让他的家人找法师驱邪。”我说。方刚说他也是这么想的。马上就和阿诺的妻母去酒吧。我连忙表示也要去,方刚想了想,说也可以,到时候就说你是某阿赞师父的好朋友,先来看看情况,好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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