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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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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5-2017 15: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65章:胆小男
“戴这几种佛牌,对性别有没有什么要求,男女都行吗?”柳姐问。虽然没明说,但我能猜出应该不是她自己要用,说不定是她丈夫杨哥。因为从没有客户问过女性能不能戴佛牌的问题,而柳姐这么问,显然是不太懂,怕经自己手买来的佛牌交给异性戴会没效果,所以才这么问。

    我说:“除非几种特殊的供奉物和佩戴物,绝大多数佛牌都是男女均可佩戴。”柳姐问什么样的佛牌不能通用,我说比如南平妈妈,和马杜拉塔固就必须得给女人用。柳姐问马杜拉塔固是什么,我不太好解释,可她又偏想知道,只好直言。说那是印尼的一种草药制成的草棍。在女人下体中插上那么几下,可锁住和她上床的男人的心。

    虽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柳姐那尴尬的表情,她岔开话题,问我效果好又便宜的是哪个。我说什么商品都是一分钱一分货。贵的肯定比便宜的好,又问她到底给谁用。

    柳姐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想给我老公用的。”

    “给杨哥?”我问。柳姐说没错,我说觉得杨哥这人还行啊,中午聚会的时候不是还说那个姓王的女孩出口成脏。

    柳姐说:“才不是,那是因为他喝了两杯啤酒,放在平时,这种场合他根本连个屁都不敢放!回家后醒了酒,你猜怎么样,他后怕得手直哆嗦,说酒这东西太误事了。差点挨打!你说他胆子有多小?”

    原来是柳姐要给杨哥请一条能增加勇气的佛牌,我问她杨哥胆子很小吗,看上去比较文弱而已。柳姐说:“他是无锡人,是我在南京上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后来我家里给我买了房子,他就跟我在朝阳结的婚。这人哪儿都好。就是特别老实,真是老实过头,我都……唉算啦不说了。”

    既然柳姐不愿再提,我也不好细问,就说刚才我提到的那几种佛牌中,效果比较好的就是龙婆本的自身像。

    “戴了就能让人胆大吗?”柳姐问。

    我笑着说:“佛牌又不是黑丝袜和手枪,佩戴上就能壮胆,虽然自有效果,但也不是万能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哥的性格天生就这样,一条佛牌要是就能改变,也不太现实。只能说有些效果,还得结合佩戴者的体质、精神和运势。”

    “其实他也不是天生就这样,”柳姐说,“他家教可严了,他爸以前在南京军区好像是个团长,从小就严管。你杨哥在他爸面前连老鼠都不如,他爸那是说一不二,让他跳楼都不敢说个不字!”

    我嘬着牙花:“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人都得有点儿尊严和自信。这么大人了还当成三岁小孩来管,也太过分了点儿。”

    柳姐说:“可不是吗!幸亏他爸死得早,在他大学毕业那年就去世了,要是活到现在,估计你杨哥得更窝囊。”我说那这么说,你老公公也去世有十几年,杨哥应该有些改观吧?柳姐说没用,从小已经成型的性格,完全改不了,所以才想着泰国佛牌能不能有效果。

    听了她介绍的情况,我不太想把效果说得这么好,因为确实如此。像杨哥这种文弱性格,正牌是肯定意义不大,但阴牌和邪牌我又不敢卖,毕竟是经常聚会的熟人,万一出什么意外,她在群里一宣传,我得损失好几百位潜在客户。

    所以,我直言相告,说杨哥的情况戴正牌也许只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柳姐问:“正牌效果不行,那还有什么?我看你淘宝店铺里写着分类有正牌,还有阴牌和什么邪阴牌,啥意思呢?”

    我简单给她科普了这几种牌的区别,还让她去店铺的资料区,里面有大量文字和照片的介绍,很详细。

    挂断电话之后的半个小时,柳姐再次给我打来,说已经看过那些资料,邪牌太吓人。不敢碰,但那种阴牌似乎不错,能不能尝试一下?我想了想,说:“阴牌的副作用不大,尤其是白衣阿赞加持出来的。但毕竟是入过灵的,很多人不习惯,也有人害怕。你就这么想让杨哥胆子变大吗?只要不严重影响到生活,其实就没事。人的性格各有不同,这样世界才丰富多彩嘛。”

    柳姐急了:“丰富多彩?算了吧!我……”她欲言又止。在我的追问下,她说已经受够这个男人。要不是看在他比较体贴会疼人,早就和他离婚了。我心想男人也是难做,搞歪门邪道的,女人不喜欢,都说要老实的。可现在老实的也没人爱。

    既然柳姐觉得丈夫的性格已经严重影响到婚姻幸福,那我就开始向她推荐正阴牌。其中我让她注意那块坤平将军自身牌,当初老谢向我推荐过,我因为觉得性价比不高而没要。那牌是入过男大灵的,网页上写得清清楚楚。该阴灵于十几年前走夜路,被歹徒用刀活活刺死,后来被某著名白衣阿赞加持进佛牌中,泥胚中混有该男子的碎骨,和深山中吃过人的老虎的眉骨粉。效果相当好,就是价格略高,出货价也要三万泰铢。

    “这块坤平将军的自身牌也算限量版了,现在不好找,而且假牌比较多。”我介绍道。柳姐问什么叫坤平将军,我告诉她坤平是泰国古代将军,不但身强力壮,打仗勇猛,而且妻妾成群,就连出征打仗的前一天晚上。也要和好几位妻妾过夜,否则都没精神。

    柳姐惊讶地问:“妈呀,还有这种人!那我要是给他戴了这种佛牌,就能让他胆大吗?”我说这是正阴牌,入过男大灵的,效果很明显,副作用也不大,只要按规矩供奉就没问题。我又对她说了规矩和禁忌,比如不能随便更改供奉品的内容,不能戴着同房等等。供奉品比较特殊,要供奉一些凶器和有助于壮胆的东西,比如刀剑、仿真手枪和白酒等物品。

    听了我介绍那块佛牌里面有死去男人的阴灵和骨灰时,柳姐明显有些害怕。为了打消她的恐惧,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这在泰国很正常,无数人都戴这种入灵的佛牌,连港台明星也有很多阴牌,不用害怕。

    当我报出一万元的价格后,柳姐开始犹豫,说为什么它这么贵,而那个龙婆本的自身像才五千块钱。我说:“这里面是入过灵的,有男性的阴灵在起作用,所以效果才明显。”柳姐佩服地说你真厉害,居然敢卖这种鬼鬼神神的东西,我笑着说习惯就好了,这在我眼里就是一件普通的商品,并没什么出奇的。

    犹豫片刻,柳姐说她想考虑考虑,回头再联系我。

    晚上十点多,我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柳姐给我发短信。问我睡没。我回复没有,她说丈夫已经跟公司经理出差去杭州了,至少要半个月后才回来,她怎么也睡不着,想起那条坤平将军的佛牌。就想给我发个短信问问。

    来回发了几条短信之后,我嫌打字累,就打电话过去。柳姐的声音有些懒,问了才知道她正躺在被窝里,说不太好意思通电话。我没明白。问有什么不好意思,她说:“我喜欢裸睡,这个时候打电话,感觉好像能被你看到似的。”

    我觉得很有意思,而且还听出一丝别的味道来,心里有些悸动。孤男寡女就是这样,半夜打电话,一个还光着在被窝里,能聊出什么正经话题。扯了半个多小时,我还舍不得挂断电话。最后柳姐说先睡吧,明天晚上再接着聊,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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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5-2017 15: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66章:最丢人的事
这四个字我很爱听,从那之后,我和柳姐每晚都打电话聊几十分钟,从佛牌聊到家庭,从吃聊到喝,有时我也和她开一些暧昧玩笑,柳姐并没怎么生气。

    几天后,后来她决定请那块坤平将军自身像的正阴牌,但问我能不能给她送去,见面交易。

    换成别人,只要不是老客户,我肯定拒绝。但和柳姐夜聊了这几天,还算有些特殊感情。她说:“你大爷家不也在朝阳吗,就当看亲戚了,顺便把佛牌给我带来。”我心想。去趟朝阳的路费倒是不多,但那块佛牌要六千块钱人民币,万一她不要了,我岂不是得砸到手里?

    暧昧归暧昧,这么大的冒险我还是不想冒。最后我告诉柳姐,怎么也得交两千定金,不然我这边风险太大。柳姐对我说,只要你能保证那佛牌是真货,来了我肯定要,还会请你吃饭。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六千卖一万,能净赚四千块。我觉得柳姐不像忽悠我的人,再说她也看不出什么真假,只要我去了。她就应该能成交。于是我把牙一咬,给老谢打电话,让他尽快把那块白衣阿赞的坤平将军自身像给我发过来。

    老谢笑着说:“没问题,要是你手头紧的话,钱明天给我打过来也行。”

    “你就直接说想尽快收到钱就行了。兜什么圈子!我这就去银行给你打三万泰铢,财迷!”我哼了声。

    老谢嘿嘿笑着说:“田老弟,你搞错了,不是三万泰铢啊,是三万五。”我说不对吧,我这资料上的出货价明明是三万泰铢。老谢说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价格,现在都涨了。这把我给气的,早知道当初就先问问,再把价格抬到一万一或一万两千块钱人民币。像柳姐这种客户,对丈夫已经没办法,又不认识别的牌商,她只能找我,多一两千也能承受,结果现在我少赚了一千块。

    数天后,老谢发的货到了我这儿,我立刻给柳姐发去短信,跟她订好行程,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朝阳。到朝阳的时候已近中午,柳姐发短信给我一个地址,让我直接去她家。我没明白为什么这样。难道柳姐对我有意思?心里这个激动,怦怦乱跳。

    柳姐的家很整洁,是个三居室,她说已经把孩子送去娘家玩两天,现在家里只有她自己。还特意做了几个菜招待我,饭后,我把那块坤平将军自身像的阴牌拿出来给她,柳姐看了半天,又闻了闻,然后扔在茶几上:“好像真有一股骨灰味儿!”

    我笑得不行,说这纯粹是心理作用,就算有也是少量的,主要是为了附灵,而且外面还有亚克力外壳,根本不可能闻得到。

    “你闻过骨灰的味道?”我问。柳姐连忙摆手,我说那你怎么说有股骨灰味,柳姐撇了撇嘴,说就是感觉而已。

    她从皮包里取出一叠还捆着银行牛皮纸条的百元钞票递给我,我拆开仔细数过,没问题。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坐在沙发里,柳姐看着茶几上的佛牌,苦笑:“要不是我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也不会花一万块钱买这么个东西回来!”我问杨哥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老实点儿吗。

    柳姐默不作声,双手捂着脸,似乎很痛苦。我说:“老实人容易受欺负,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社会就这样。”

    “不是……你不知道……”柳姐放下手,“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让你来我家吃饭吗?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话在饭店不敢说,怕被隔壁听到,那就太丢人了。”

    我没明白,就问杨哥做过什么事让你觉得这么丢人。柳姐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开始给我讲杨哥的事,不听还好,听完之后简直都想杀了杨哥。

    之前柳姐说过,杨哥出生军人之家,他爸是军区里的老干部,对两个儿子完全是军事化管理。稍有错误就用皮带揍。大儿子还好些,杨哥天生胆小,就成了这种性格。他从小到大,那真叫遵纪守法,就算大半夜出来。马路上什么也没有,他也绝不闯红灯。大学时候经常被同学欺负,寝室所有人都可以免费用他的东西,像用自己的一样,杨哥从不计较。不是他大方。而是不敢,怕和人发生口角。杨哥从来不敢和人吵架,更别提打架了。看到打架,他吓得脸比谁都白,躲得远远的。

    当初柳姐就是看中杨哥的老实。好在杨哥搞对象还算正常,毕业后没几年,两人就结了婚。因为柳姐家人不想让女儿远嫁江苏,就提出让杨哥来东北倒插门,反正柳姐自己有房子。杨哥不敢反驳,他妈妈和大儿子住在一起,没人管他,于是就同意了。

    东北人的脾气和江苏人有很大区别,经常能在街上看到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杨哥每次遇到有打架,都躲得很远。也不是怕误伤,而是看到打架就心慌害怕。在公交车上被小偷把手伸到口袋里也不敢动,因为听说小偷都很凶,甚至带着刀,要是反抗,被小偷打一顿怎么办。

    杨哥的这种性格导致他平时总吃亏,买菜的菜贩一看到他说话慢条斯理,就知道是个软蛋,经常故意宰称,少则几毛多则几块。在单位也总被同事占便宜,分福利把最差的留给他。好在他是工程师,有专业知识,公司需要这种人才,所以也没大碍。

    那天,柳姐的儿子在楼下和邻居孩子打架,那孩子和家长都很霸道,柳姐就和对方吵了起来。杨哥在旁边吓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敢开溜,围观的人都知道杨哥胆小,全在那里看热闹。架吵得很凶,柳姐看到丈夫不帮忙,气得就去拽他,结果杨哥激动过度,竟然昏倒了。对方一看,怕弄出人命讹自己,这才作罢。

    柳姐对杨哥的性格十分失望,气头上就提出离婚。但杨哥对柳姐是真爱,一再解释说以后肯定会改。柳姐的父母也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实人自有老实的福气。再说离婚了孩子就要受苦。柳姐当然知道杨哥的性格不是一天形成,也就忍了。

    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柳姐痛不欲生。

    结婚纪念日,柳姐和杨哥把孩子送到娘家,去大连海边的农家乐旅游几天。为了图安静。他们选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农家院住下。也是真不巧,有天晚上来了一名持刀的窃贼,本意是想抢点东西。撬开柳姐夫妻住的那个小院子房门,进屋翻皮包的时候惊动了两人,柳姐打开灯要喊。窃贼怕被抓,就用刀子威胁,说敢喊就要你们的命。柳姐自然不能吃这种眼前亏,就没喊。而杨哥看到窃贼手里的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浑身直哆嗦,居然翻身下床,躲到墙角缩成一团。

    那窃贼看到这对夫妻中的男人似乎比女人还要害怕,又见柳姐穿着性感的睡裙,身材也不错。居然动了歪念,上去就要非礼。柳姐极力挣扎,却又不敢喊叫,怕激怒对方再捅自己两刀。

    杨哥躲在墙角,只壮着胆子伸出双手,边摇边说:“放……放开我老婆!”窃贼看到杨哥这副德性,就知道是个百年不遇的怂货,色胆更大起来,一手持刀,另一手撕掉柳姐身上的衣服。

    在窃贼施暴的过程中,柳姐哭着叫丈夫快来帮自己,但杨哥哪里敢上。柳姐又让他跑出去叫人,杨哥颤颤巍巍刚要起身,窃贼把刀一举,瞪着眼睛说你要敢动我就宰了你们俩。杨哥彻底崩溃,再也不敢动了。他流着泪,亲眼看着柳姐被窃贼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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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5-2017 15: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67章:给我报仇?
窃贼逃走之前,还不忘了把两人的皮包洗劫一空,临走时还笑嘻嘻地看着杨哥,对他说了句:“你真叫老爷们!”

    柳姐支撑着哭上衣服跑出去叫人,邻院的人带他俩去了镇里的派出所报案。那窃贼再也没抓到,但柳姐也完全走不出心理阴影。她每天都在家里大哭大闹,晚上做噩梦,白天就指着杨哥说他是畜生,小猫小狗都知道护配偶,他居然连猫狗都不如。

    两人又开始闹离婚,柳姐的父母赶来,责问女婿为什么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保护,为什么不挺身而住,就算你手里没武器,不敢和歹徒搏斗。也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角落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强奸啊。

    杨哥流着泪对岳父岳母说:“不是我没有血性,从小到大我被爸爸打过无数次,他告诫我这辈子不许骂一句脏话,更不能打架。所以我、我真是打心眼里往外害怕啊!”

    看到女婿这副样子,柳姐的父母也很无奈。很明显,杨哥的性格已经成型,谁也改变不了。他们觉得这事太丢人,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以此理由离婚,早晚得传出去,柳家的脊梁骨就会被戳烂。杨哥跪在柳姐一家三口人面前,苦苦求他们原谅。为了不让儿子有心理阴影,也不让邻居知道这个事。柳姐只好打落牙齿自己吞,咽下这个苦果。

    半年过去,杨哥倒是积极补偿妻子,天天回家就做饭,还争着洗衣服收拾屋。简直就是全能保姆。可他越这样,柳姐就越不舒服,觉得这种关系太别扭。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柳姐就再也没让杨哥碰过,她不能接受,每次做那事时,脑子里就会想起那个噩梦般的晚上,身体会很排斥。杨哥正值壮年,憋得不行,但因为理亏,所以也只好忍了,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这两口子都爱吃烤肉,就进了我那个QQ群,在群聊中,她得知我是卖泰国佛牌的,而柳姐单位的女同事就戴着佛牌,说是能招桃花。柳姐亲眼目睹,那女同事之前感情一直不顺,而请了佛牌后,男友每月都换。抢着给她花钱,令柳姐很惊讶。所以这次群里张罗聚会,柳姐主动要来沈阳参加,杨哥怕路上不安全,就和她一起来了。

    “居然有这样的男人,我的妈呀!”我惊叹道。柳姐神色扭捏而尴尬,我连忙表示理解,谁也不想离婚,要是杨哥能改变,那是再好不过了。

    柳姐问:“你觉得这块佛牌能让我丈夫发生改变吗?这里面有什么男人的鬼魂,我还是挺害怕的,不会害人吧?”

    其实我心里在想,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婚,不理解什么样的女人还能容忍这种丈夫。这日子有什么可过的?心里多别扭啊!我那时还是单身汉,当然不理解婚姻的复杂和无奈。在中国,很多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但仍然在继续,并不是嫌丢人,而是因为孩子。幼年离异的子女,其童年必定不幸福。甚至有性格缺陷,因此很多夫妻只好继续维持,就是为了不让孩子有心理阴影,而影响其一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告诉柳阴,说这是正阴牌,里面入过灵的,阴灵的效果比正牌明显得多,但只要按规矩佩戴,就不用担心有什么副作用。我再把印有心咒的纸交给柳姐。告诉她,让杨哥念熟这些心咒,先买好供奉品,把佛牌供在干净的桌子上,于午夜将佛牌握在手心。连念三遍,这个仪式叫“做入门”,以后就可以正常佩戴。要是做入门之后的几天,杨哥做过什么奇怪的梦,一定要让他告诉你。

    这番话让柳姐连连点头。她叹了口气:“有效果就最好,我这一万块钱也没白花。”

    又和她聊了一会儿,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那时候从朝阳到沈阳没有动车,大客要几个小时,马上乘车回沈阳也得半夜到家,柳姐想了想,说要不我就睡她儿子的卧室,凑合一晚,明天早点出发回沈,只要我不嫌弃。我有些心动。但看柳姐显然没有那种暗示,可能也就是客气客气,就说这不太方便,万一被你邻居看到就不好了,我还是回家吧,晚点儿就晚点儿。

    从柳姐家出来,去客运站回到沈阳,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已经半夜十二点。我心想不管怎么说,这三千块钱是赚到手了,也算没白跑。只是柳姐给我讲的事让我睡不着,世界上居然有这种男人!能眼睁睁看着老婆被男人强暴而不敢上前,手脚又没被捆着,真是无法想象。这种男人心里没有阴影?换成是我,还不得天天做噩梦,自杀的心都有。

    第二天早上,我给老谢打去电话,把客户的情况说了,问他能不能改变。老谢说:“这种男人居然也有女人愿意嫁,也是不容易。至于能不能改变,我还真不知道。主要得看你的客户跟佛牌中阴灵的沟通情况了。”

    我说:“我这位客户是从小被扣在蔬菜大棚里长大的,胆小如鼠,见不得半点暴力,也不敢和人争执。对他来说,看到有人吵架就像撞到老虎,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就算阴灵在梦里说能帮他增加勇气,可要是客户不同意,是不是也没办法?”

    老谢嘿嘿笑着:“连鬼都帮不上忙的人,田老弟你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挂断电话,我心想他的话也有道理。像杨哥这种人绝对是异类,但阴灵毕竟不比普通人,既有“他心通”的能力,也有鬼神之力。常人没办法改变的事,阴灵也许行呢。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柳姐给我打来电话,说昨天下午她丈夫出差回来。已经把佛牌交给他,让他先背熟心咒,在半夜12点的时候也让他做过了入门。我问:“杨哥在家,你给我打电话,会不会不好?”

    柳姐说:“有什么不好。反正都是分房睡,我打电话他也听不见。”我心想这种日子也真不容易。我问杨哥有没有排斥佛牌和念心咒,柳姐哼了声,说就算他心里不愿意,嘴上也根本不敢说。

    我问:“那就好,今天杨哥有没有跟你说,昨晚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早上他告诉我,说昨晚梦到有个男人,好像胸前和肚子上全是鲜血,反复对我老公说什么‘给我报仇,给我报仇’的话。”柳姐回答。我连忙问他杨哥在梦中有没有答应,柳姐说,他在梦里连连摆手表示反对,然后就醒了。

    听她这么说。我连忙告诉她,凡是供奉阴牌做过入门之后,能梦到相应的人,就说明已经和佛牌中的阴灵开始通灵。这块佛牌中入的是一位男大灵,当年是被劫匪用刀扎死的,所以他胸腹部都是血。有时阴灵会在梦中直接告诉你,它会帮你达成什么心愿。如果供奉者在梦里反对,阴灵的力量也会失效,所以最好下次还有这种梦的时候,别拒绝。

    柳姐表示有些为难:“不太好办吧。他这人胆子这么小,哪敢替别人报仇?连自己的仇都不敢报呢。”我心想也是,可要是不同意,那块佛牌就等于没戴一样,搞不好阴灵还会生气。于是告诉柳姐,得多做丈夫的工作,让他接受。

    大概过了十来天,我接到柳姐发的短信,内容是说昨晚杨哥第四次做梦,那浑身是血的男人还说着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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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5-2017 15: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68章:动刀
因为柳姐这段时间天天给他洗脑,骂他没用,要他做一次男人给自己看看,不要只是在同房的时候才能证明。可能是杨哥也想发愤,在昨晚的梦中,杨哥回答:“好,我给你报仇,可我要怎么做呢?”可梦中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杨哥就醒了。

    我说:“那应该就是阴灵已经开始和杨哥达成契约,这是好事。”柳姐却说觉得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丈夫以后会怎样。

    在那之后,杨哥的生活几乎没发生任何显著的变化。柳姐差不多每半个月问我一次,但我也无法解释,只说佛牌的效果也要潜移默化,不能上来就有效果,除非是邪牌。

    为了监视丈夫晚上的动静。柳姐开始和杨哥同床。有时候半夜能听到杨哥在说梦话,但内容基本都一样,是“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啊”。柳姐不明白什么意思,就问我,而我也不明白,无法回答她。

    过了两个月,这段时间柳姐问我的次数没有二十次也有十九次。她经常在杨哥出差时的晚上给我打电话,开始的时候除了闲聊就是佛牌,偶尔还会有些暧言语。渐渐地,我能听出柳姐对我的不满,似乎开始怀疑我是奸商,卖给她的那条佛牌是假货,或者根本没有增加胆量的效果。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很意外。阴牌不可能完全没效果的,为什么在杨哥身上就没用,难道是他的身体构造和正常人不一样?当然不可能。别说他是那种软弱到极点的人,就算植物人,巫术和阴灵也治好过,比如我之前在沈阳接过一个冯姐的生意,她儿子就是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后来从泰国找的阿赞平度,重新在高速路上召回了魂魄。

    再次和柳姐通上电话,已经是将近半年后。那时我和她几乎断开联系,肯定是她觉得被我给忽悠了。而柳姐给我打电话的原因更令人吃惊,竟然是杨哥杀了人。

    柳姐告诉我,那次她和老公乘公共汽车去商场买东西,在车上遇到小偷扒钱包。被事主把手腕子给抓住。那小偷个很矮,但手里有刀,掏出来的时候把车上所有人都吓坏了。小偷只是想吓唬事主,因为这男人又高又壮,可没想到的是,柳姐发现站在身边的杨哥有些异常。他眼睛瞪得通红,喘着粗气,双手握拳,好像要和人打架。

    结婚十几年,柳姐从来就没见到过杨哥有这种神态。就在她疑惑时,听到杨哥自言自语地说:“来了,他终于来了……”没等柳姐反应过来,杨哥突然冲出去,一把从小偷手里把刀抢过来,疯了似的朝他身上乱捅,边捅还边像疯子似的乱喊。

    小偷哪料到有这么一手。身上被扎得像蜂窝煤,叫都没叫出几声,人就倒了。车上的人吓得半死,好几个女士直接吓昏了。扎完人的杨哥呆呆站着,边喘气边发笑:“报仇了,终于报仇了,嘿嘿嘿!”

    公交车上的所有人都逃出去,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柳姐和自言自语的杨哥。警察赶来把杨哥按在地上时。他脸上还带着那种笑容。

    事后,杨哥以防卫过度和故意伤害被提起公诉,柳姐家人本来不同意出钱给小偷的家属民事赔偿,但柳姐念在和他夫妻一场的份上。卖掉了那个三居室,赔了二十来万。要不是小偷持刀在先,这钱还会赔得更多。可杨哥从那以后就精神不太正常了,总是在说胡话。后经医疗机构鉴定为精神病。送进了精神病院。

    “田七,你实话告诉我,泰国佛牌就是用来害人的,是不是?”柳姐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当然不能承认。极力解释,柳姐并没想其他客户那样连哭带骂,甚至对我发出诅咒。她只是很悲伤地在哭。除了说对不起之外,我只能说阴牌肯定不是用来害人的。出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客户都挺好。

    我当然不能把出事的案例说给她听,而且那些大多是客户不守规矩造成的,杨哥又没破坏禁忌,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虽然躲过进监狱,但杨哥的病越来越严重,从此后柳姐和儿子只能定期去医院看望丈夫。那已经是后话了,直到我最后洗手不干的时候,杨哥的病也没好。柳姐只好通过法院和杨哥离了婚,之后是否重新组建家庭,我不得而知。因为后来柳姐就不再和我联系。我因为理亏,当然也不敢主动问她。

    这桩生意对我来说是很郁闷的,没能解决杨哥的问题,反而把他送进去了。按理说。白衣阿赞制作加持出来的正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可为什么在杨哥这有了例外?开始完全没效果,后来却突然爆发,而且还是再现了当年那个男大灵横死的场景。也是有凶手持刀。

    最主要的是,以后我岂不是连正阴牌都不敢卖了?问过老谢和方刚,他们说的有两个版本。老谢说:“这种事谁也说不好,阴灵怎么想的。哪个人知道?而且人和人的性格也是千差万别,就像把几百上千种颜色,随便挑出两种掺到一块,那颜色肯定也是很多种,预料不到的。”

    对于老谢的话我很认同,因为我也只能理解到这一步。而再去问方刚,他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解读:“你知道蜜蜂螯敌人的原理吧?”我说知道,螯过敌人之后,那根尾针能把肠子带出来,蜜蜂自己也会死。

    方刚说:“对呀,这就是一样的。你这个客户是个比武大郎还武大郎的家伙,用剪刀都戳不出血。但他毕竟和阴灵达成了协议,阴灵也能感应到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就让他帮自己完成报仇的行为。在阴灵眼中,杨哥就是一只蜜蜂,轻易无法改变,只要改变,就是你我都死。但产生这种行为其实也不容易,要遇到有人持刀行凶才可以,而且他还得有机会冲上去把人捅死。在阴灵看来。供奉者就等于替他当年报了被捅死的仇。有的人这辈子都没机会遇到持刀行凶的事,但这种事也并不难遇,只是早晚的问题。对杨哥来说,这个时间就是半年。”

    “他就是这个命?”我问。方刚说命不命的不知道,你得去问那个男大灵。

    这我哪敢问,只要柳姐不再找我的麻烦,就已经是万幸。后来我慢慢也想通了,牌商卖的是佛牌供奉物,入灵就是鬼魂,也就是说,我们做的是专门贩卖鬼魂的生意。鬼魂的脾气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那时,我在电脑的备忘录里多添加了一条:以后再遇到性格有严重缺陷的人,尽量不要推销入灵的牌,以免再次出现杨哥事件。

    把时间退回到我把佛牌刚卖给柳姐的时候。因为总担心于先生的事,我经常发短信给方刚询问。以他那些朋友反馈的情报来看,于先生似乎从泰国消失了,方夫人那边好像也在焦急地寻找于先生。

    难道于先生真的回到了国内?这倒是好事,因为于先生无论和方夫人之间发生过什么,都是已经达成了协议,方夫人付出的不是钱就是肉。但现在先生居然不再替方夫人做事,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这桩生意,这是很意外的。以于先生这种性格,就算我们把他放走,只要他愿意,还是会继续给我和方刚落降。看来,他是改变了主意。

    我问方刚:“这样的话,方夫人是不是会很生气,觉得被于先生给耍了,因为她肯定付出过不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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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5-2017 15: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69章:活动费
方刚哼了声:“管她愤怒不愤怒,老子更他妈愤怒呢!我会继续留意于先生的下落,要是他真的已经不在泰国露面,我也该想办法收拾方夫人了。”

    在沈阳呆了十几天,我开始着手装修那套最近买的一居室,准备出租然后坐地收钱。这天中午,我正守着工人铺地板,电话响起。是老谢打来的,上来就问我说话方便不。

    “你是想朝我借钱?没门,欠我的还没还完呢。”我回答。

    老谢说:“田老弟,我老谢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当然不是借钱,是……”他压低声音,“有关曹夫人的消息。”我连忙走出房间,其实那些工人根本不用回避,谁知道曹夫人是谁。但心理作用。我还是远远走下楼,说现在完全了,在楼道里呢,让老谢继续讲。

    他说:“那个曹夫人,最近在曼谷见了一位黑衣阿赞两次,在商量要给人落血降呢。”我问你哪来的消息,曹夫人不是陈大师在找人监视吗。

    “因为曹夫人找的那位黑衣师父和我很熟,就是阿赞久。”老谢嘿嘿笑着。

    听到阿赞久的名字,我连忙问:“是不是那个从垃圾桶里把客户丢弃的山精捡回家的那位阿赞久?”老谢说没错,就是他,当初你和方刚为了整我,还让我交了定金,从他手里把山精弄出来。

    这还真是巧!阿赞久的公寓我也去过,那时阿赞久因为山精脱手,高兴之下还送了我和小杨每人一条用料很足的阴牌。我又问老谢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他说:“上午我来曼谷,到阿赞久家里请牌。看到有个女人刚从屋里出来,正要戴上墨镜。之前在雅加达的时候,我见过曹老板和曹夫人的照片,所以觉得眼熟,就问阿赞久的助手这是谁,他只说是从香港来的客户,要给人落降。我问具体是谁,给谁落降,那助手就是不说。我把这情况报告给方刚,他让我先出钱撬开助手的嘴,我出了五千泰铢给他,那家伙才肯讲真话。”

    我问:“真是曹夫人?她想要给谁落降?”老谢笑着说就是她。当然是要给方刚了。我问这情报有没有通知方刚,他说刚通知完,方刚可能一会儿就要给你打电话。正说着,手机听筒中传出“嘟嘟”的响声,看屏幕显示,是方刚的来电。

    “让你说中了,方刚给我打来电话,先挂断。”再接通方刚的电话,他先说了阿赞久的事,又问我陈大师那边为什么没有反馈。我说会不会是陈大师的人给跟丢了,或者是想弄清阿赞久的信息,然后再通知我。

    方刚说:“跟丢不太可能,他找的可是专业的侦探公司,应该是后者。”我说那我现在就给小凡打电话,跟陈大师通个气,就不用侦探公司那边费力打听阿赞久的消息了。

    “能不能把陈大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有事找他。”方刚问。我很奇怪。方刚这人虽然狡猾聪明,但做生意非常守规矩,最痛恨同行之间互相挖墙角,也从来不直接跟我的客户联系,即使知道联系方式也一样。可现在他居然找我要陈大师的电话,让我很惊讶。

    我问:“什么情况这么急?”方刚说你给我就是了,有重要的事。我知道他不会撬行,就把小凡的号码让方刚记下。说陈大师的手机都是助理小凡姑娘拿着,由她来过滤无聊和不重要的来电,你有事直接和她说就行。

    方刚问:“能不能不跟她说,而是让陈大师直接来接电话?”我心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背着小凡。就笑着说那你要和小凡商量了,要是她觉得你长得帅,也许会同意。方刚没说什么,抄了号码就把电话挂断。

    数日后。我的房子已经装修完毕,我拍了几张照片,用彩信发给父母、姐姐和两个关系最好的同学之外,也群发给方刚、老谢和登康。向他们炫耀我的房产。

    方刚只回复两句:“有个屁用,你同时只能睡一间。”

    老谢的回复是:“我真羡慕你啊,田老弟!”

    登康回:“给我打个电话。”我心想无非就是晒了一下我的资产,难道登康要在电话里讽刺我一通不成?

    没想到。登康并没和我提刚才发彩信的事,而是说:“曹夫人的事你知道了吧。”我说当然知道。

    “方刚这家伙怎么舍得出钱了呢?真奇怪。”登康笑着说。我很惊讶,问什么意思,方刚出什么钱了。

    登康似乎比我更惊讶:“你不是知道曹夫人的事吗?”我说知道她去找了住在曼谷的黑衣师父阿赞久,要给方刚落血降,但正好被老谢撞到,就把消息告诉我和方刚了。登康问谁是阿赞久,我没明白:“你和我说的事,跟我掌握的事似乎不太一样啊?”

    “好像们说的是两条路,”登康说,“方刚给了我十五万泰铢,要我给曹夫人落鬼降。”我万没想到方刚居然肯出钱解决这个事。连忙表示意外。登康又说,更意外的事还在后头呢,但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

    关键时刻卖关子。这让我很讨厌,一再追问,可登康这家伙嘴真严,光笑不回答。我再问得急时。他居然把电话给挂断了。气得我半死,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登他最近出门天天都能遇到蜘蛛。

    半路上,我给方刚打电话,问你怎么舍得自掏腰包出三万块钱。让登康给曹夫人落鬼降。方刚嘿嘿笑着:“得罪曹夫人,都是因为帮陈大师的忙,我怎么会自己掏这份冤枉钱?那是朝陈大师要的。”

    我问:“陈大师怎么可能直接给你钱,让你用来给曹夫人落死降?以我对他的了解,好像不太可能,你能把他说服,肯定费了不少口舌吧?”

    方刚哼了声:“我哪有那份闲功夫去说服他,我只告诉陈大师,曹夫人要搞死我,找了一位我们认识的黑衣阿赞。但现在情报被我们得到,我要反客为主,先下手为强。他不同意,说那就等于他亲手买凶杀人。我说你不同意也是杀人,因为曹夫人会找人给我落死降。”

    “这话有力度,陈大师应该同意了吧?”我笑着。方刚说同意个屁,这陈大师上辈子是不是唐僧转世,真他妈迂腐到极点,死活不愿意。

    我也觉得陈大师有些过分,他确实欠方刚一个大人情,咋就这么钻牛角尖呢?说:“既然他死活不同意。那最后怎么还是给你钱了?”

    方刚哈哈大笑:“我只对他说,要是你不愿意出这个钱,曹夫人那边的事我也得解决。干脆给她落个情降,就落在你陈大师身上,让曹夫人对你痴心不改,发誓跟你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反正她和你都在香港,她又是富家出身,也算门当户对,多好的姻缘!”我差点笑喷,问这招管不管用。

    “那不知道,不过陈大师一听,吓得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说我不能这样做,太不人道。”方刚嘿嘿笑,“我对他说,我的人命都快没了,还要人道干什么!”

    我笑得肚子疼,陈大师当初就是被蒋姐在青城山落下情降,才搞出这么多事端,在他面前提“情降”两个字,就等于让登康看到蜘蛛一样可怕。方刚说最后陈大师终于同意付我这笔钱,总共给了五万港币,还特意强调,这并不是给曹夫人落降的钱,而是“制止异性恶意骚扰行为经费”。我已经不敢笑了,肚子太疼,心想陈大师也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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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5-2017 15: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70章:里应外合
最后方刚说:“反正钱到了手,我已经和登康达成协议,由他来给曹夫人落这个鬼降。”我问你从哪里搞到曹夫人的原料呢,上次她找的那位降头师已经被于先生除掉,现在又找到阿赞久,非要搞你不可。她肯定很谨慎,不说草木皆兵也差不多,想弄到她的毛发内衣和指甲可不容易。

    方刚神秘地说:“钱能通神。明白吗?”

    后来我才知道,方刚在老谢的引见下,去曼谷悄悄找了阿赞久,答应给他五万泰铢,想让阿赞久倒戈相向,变成跟我们同一战线。起初阿赞久很惊讶,听方刚自我介绍,这个人居然就是客户要弄死的人。他当然不同意,因为黑衣师父给客户落降,就算没成功,也不能吃里扒外,不然传出去在圈子里没法混。

    但方刚打听到曹夫人和阿赞久谈的落降费用也就是十二万泰铢,他当即掏出十万泰铢拍在阿赞久面前,说只要你同意配合,这钱就是你的,别的什么也不用做。

    阿赞久既然选择修黑法。当初还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山精卖高价,也是个爱钱的人。看到十万泰铢就在这里,又不用落降就成,不可能不心动。方刚最后告诉阿赞久。曹夫人的钱你也可以照收,但无需办事。只要你想办法把她的材料骗出来,交给我即可。不用担心她会来找你算账,因为她很快就会命丧西天。

    考虑了好几天,在方刚和老谢的轮番做工作之下,阿赞久终于同意,并收了方刚给出的十万泰铢。

    我很高兴,但心脏也是怦怦乱跳,这可都是性命相搏,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方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泰国一趟,我问:“为什么要我去泰国?不是方夫人还在盯着我吗?”

    “废话,还用你说。让你来肯定有让你来的道理,我和登康在这边设了个局,需要你的献身……需要你的帮忙。”方刚说。我连忙问到底是献身还是帮忙,方刚说当然是帮忙。我还能让你来送死吗。

    我问:“那你得把这个局的细节告诉我,让我心里有底。”方刚说到了曼谷再谈,到时候他会来送我,送我到阿赞巴登在朋友家的那个临时住所。

    既然他这么说,我就只好去。说实话我很紧张,做牌商两年多,从没遇到过现在这种大麻烦。之前蒋姐已经很难缠,但现在可是有两个死对头,一个方夫人,一个曹夫人。而现在事态刚有些转机,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路飞到曼谷之后,看到方刚那辆旧皮卡就停在机场外面的停车场,还是老地方,很容易认。钻进汽车,方刚注意着倒车境,说:“有人跟着你呢。”我连忙回头。方刚让我别动,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我怎么没注意有人跟踪?”我问。方刚说要是你什么都知道,我也就不叫方刚了。显然你的出入境信息已经被方夫人掌握着,只要你来到曼谷。她就知道。

    我说:“那怎么办?”

    方刚嘿嘿笑:“幸好方夫人会这一手,不然你来就没有意义。”我说看来我还和上次那样,只是个诱饵。方刚开着车,朝市郊方向开去。我很奇怪,这并不是去往阿赞巴登住所的方向,等到了夹肚夹市场,人又多又挤。方刚把车朝市场入口驶过去,我还以为他要把车开进夹肚夹,没想到汽车左拐右弯,硬是在人群中挤了出去。

    从市郊兜了个大圈子,方刚这才表情放松。我说:“甩掉了?”方刚点点头,得意地说这样要是也甩不掉,那他以后就不用开车了,只坐轮椅。

    在去往阿赞巴登住所的路上,方刚说:“不能让方夫人轻易知道阿赞巴登的住所,不然我们谈事就不能安下心来。”我问什么时候还需要我做诱饵。方刚嘿嘿笑,说你不用着急,这几天就来。

    我说:“老哥,我才没有急着想当诱饵的爱好,只是提醒你,到时候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方刚说放心吧,我也舍不得让你这个还没结婚的男人送了小命。

    在阿赞巴登的住所,我看到了登康和老谢都在场。登康这家伙笑嘻嘻地坐在阿赞巴登身边。两人都穿着红色宽松衣裤。不同的是,阿赞巴登戴了一串黑色骨珠,而登康戴的是那串红骨珠,和衣服有些靠色。我很无语。他居然又跟着阿赞巴登的衣着而改变,不知道怎么想的。

    谈话过程中,老谢告诉我,阿赞久以落降施法要用材料为由,让曹夫人提供她的毛发、指甲、血液、照片和真实姓名等物。曹夫人很奇怪,虽然她并像我们这些牌商一样内行,但为了搞方刚,她多方打听东南亚邪术知识。也掌握不少。知道这些材料是给人落降的必需之物,就问阿赞久:“我要落降的是那个叫方刚的男人,要收集材料也是要他的,为什么却要我的?”

    阿赞久对她说。他掌握着一门独特的降头术,叫魂魄降,能控制目标的行为动作甚至言语。这还不算,还可以指定由别人来控制,比如客户本身,比如曹夫人你自己。

    这些话当然是方刚和老谢精心编造出来,再教给阿赞久的。曹夫人非常惊讶,她听人说起过有这种魂魄降。但不知道还能让客户来控制。当然,这些话只能用来唬曹夫人这种半吊子,换成别人,外行根本就不相信有降头术这种东西。而内行知道根本不可能有这种降头术,也不会信。

    不管怎么说,曹夫人深信不疑,而且她非常兴奋,表示一定要让方刚死得死惨,她要亲手把他送上西天。还问可不可以操纵他在马路上自己去撞大货车,最好死无全尸,撞得血肉到处飞才好。阿赞久说随便。只要有机会。

    老谢讲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曹夫人为什么对你如此痛恨?你把她怎么了?”

    方刚骂道:“我哪里知道,他妈的!”登康在旁边抽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刚。方刚无意中看到他,登康连忙把头转过去,边抽烟边偷着发笑。

    “下一步怎么做?”我问。

    老谢对我说:“你先回罗勇表哥家,让方夫人能够再次得到你行踪的消息。当然,方刚会派人盯着,你不用担心。然后等我们的消息,通知你出发的时候,你就从罗勇到曼谷,去夹肚夹市场。到时候你把耳机戴上,方老板会指挥你的。”

    好家伙,还搞得这么神秘,我说就不能现在告诉我?方刚说:“不是信不过你小子,而是如果把实施细节和你一说,你心里就有了防备,到时候会有下意识的动作和眼神,也许会被对方看出来而坏事,懂了吗?”

    我连忙表示认同,说但你们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不想让人给暗算了。登康笑着说:“我们这几个人做你的后盾,你还有顾虑?”

    看着登康、阿赞巴登、方刚和老谢这四位,我心想也是,这四人都是在泰国混了数年的厉害人物,要法术有法术,要头脑有头脑。他们四人凑到一起,简直就是佛牌界的梦之队,恐怕没什么人能算计得过他们。

    从阿赞巴登家里出来,方刚把我和老谢载到芭堤雅,让我们自己乘大巴车分头回罗勇和孔敬。到了表哥家,照例是先和金蛋叙叙离别之情,多喂它一根进口骨头。

    两天后是周六,一大早方刚就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在下午两点之前必须赶到曼谷夹肚夹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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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3-5-2017 09: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71章:借刀除敌
我很怀疑这老哥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泰国地处热带,更是如此。在那个时候逛夹肚夹,没有凉帽能把人晒成干。但既然对方发了话,我也只好照办。方刚又嘱咐我,用耳机连接手机,戴在耳朵上假装听音乐,随时准备接电话。

    从罗勇出发,乘大巴车来到曼谷,虽然看不到,但我心里知道这时至少有两个人在暗中监视我。一个是方夫人派的,另一个是方刚的朋友。为了不引起警觉,我假装摇头晃脑,其实耳机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到了曼谷转乘来到夹肚夹附近的车站。按方刚的嘱咐,我下车就得拨通他的手机,然后保持通话状态,但还得注意尽量别让人看出我是在和人通电话。为了不遮挡视线。我连凉帽都没戴,太阳就在头顶晒着,半丝风也没有,把我热得直流汗。

    在入口处我拿了一份夹肚夹市场的地图,边走边有规律地点头,像是听歌。“按地图走到XXX区,然后一直朝北走。”耳机中传来方刚的声音。我心里这个紧张,不知道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

    按方刚的指引走了近半个小时,从密集的摊位区来到巷外,看到一伙流动乐队边唱边跳边敲鼓地迎面走过来。要说也真巧,那领头唱歌跳舞的女孩,居然就是我以前遇到过的中泰混血。在唱歌的间隙她也看到我,就冲我招手。

    “田七,真是太巧了呀!”我走到乐队近前,那女孩拉过我的手,笑着说,“好久都没看到你啦!最近在忙些什么?”我连忙说一直在国内。耳机中传来方刚的声音,问我在跟谁说话。我不方便回答,因为那女孩还拉着我的手跟我叙旧,让我不好意思马上就走。心想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分钟,就和女孩多聊几句。

    方刚在耳机里说:“臭小子,别泡妞了。快走!”

    我对那女孩说要去和一个朋友碰面,下次再和你聊。她说换了号码要我记下来。我掏出手机正在按键记录的时候,忽然觉得后背很发痒,就伸手挠了挠。可但没解痒,还有些发热。后背是当初阿赞Nangya给我刺的经咒,有驱邪保平安和转运的作用,在之前的几桩生意中,偶尔遇到阴气重的一些场合,后背就会发烫。

    因为我不是来逛市场,而是当诱饵来的,所以立刻警觉起来,左右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正在我四处寻找疑点的时候,看到有一对男女迎面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对男女很奇怪,女的大概四十来岁年纪。但长得挺漂亮,而男子皮肤很黑,虽然身体强壮,但身高比那女人还矮。怎么看也不像情侣或夫妻,说是姐弟似乎也不太可能。最主要的是,那男人看起来很眼熟,我一边在手机中记录混血女孩的手机号码,一边在脑子里搜索,很快就想起来了:是阿赞久。

    也许是阿赞久已经把我忘记,他看都没看我。我认出阿赞久之后,马上又觉得旁边那中年女人也似乎在哪里见过。记完电话号码,那对男女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注视着中年女人的脸,忽然想起以前在雅加达,我们解救阿赞Nangya的时候,在曹老板住宅对面的树林里,我曾经用望远镜观察过曹老板的别墅,那时曹夫人会站在二楼的阳台。虽然比较远,但五官和气质还是记得的。这中年女人就是曹夫人!

    虽然我知道曹夫人去找过阿赞久,但没想到他俩居然能出现在夹肚夹市场。这么巧?我不相信巧合,心想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我正在疑惑着,连那中泰混血女孩和我挥手告别都没注意。

    “电话号码记没记完?”耳机中传来方刚那极不耐烦的声音。我低声回答记完了。正在继续走,再告诉他看到阿赞久和曹夫人了,刚从我身边走过去。

    方刚连忙问:“有没有认出你?”我说阿赞久根本就没看我,而曹夫人没见过我,也不可能认出来。方刚这才松了口气,告诉我等他们两人走出大概二三十米的时候,我就折回去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

    我没学过盯梢,但夹肚夹市场的周末人多而杂乱,所以虽然在曹夫人和阿赞久后面跟着,但就算他们回头看,也注意不到我正在跟踪,反而我有时候还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跟丢了。

    大概跟了不到十分钟,我忽然发觉前面的目标少了一个,只有曹夫人,而阿赞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曹夫人显然也在寻找。她在人群中左顾右盼,我心想难道这两人自己走散了?反正曹夫人也没见过我,于是我快速朝曹夫人走过去,并在耳机里低声告诉方刚发生的事。

    就在我加快脚步时。忽然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慌乱地坐在路边某水果冷饮店门口的太阳伞下,这是一位中年女人,背对着我,我经过她身边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居然是方夫人!

    我慢下脚步,她假装不认识我,把身体侧过去坐,对面还坐着一名男子,身穿黑色半袖衫,皮肤黝黑,头发在脑后扎着。脸上刺了很多图案,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瞟我。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在思考要不要转身离开,同时向方刚汇报。我只能看到方夫人的侧脸,她回了一下头,和我四目相碰。从眼神中,我能感觉到她并不惊讶,明显早知道我在这里。其实我也没有过于惊愕,毕竟方刚指挥我从罗勇一路来到曼谷的夹肚夹市场,目的就是当诱饵,但没想到跟踪我的并不是别人,正是方夫人自己。

    方夫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与狠毒。看得我浑身发毛。他对面坐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降头师,我吓得站在原地没敢动,抬手假装擦鼻子,以掩护自己对着麦克风说话的嘴:“我看见方夫人了。”

    “她有什么动--”方刚的话只说出五个字就断掉。我以为掉线了,拿出手机看看屏幕,通话还在继续。我打算转身离开,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曹夫人呆呆地站着。目光呆滞。她缓缓把右手伸进背在肩上的黑色皮包中,似乎在掏什么东西。同时也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异常紧张,难道她发现我了?可在我的记忆里,曹夫人根本就没有见过我啊!我后退几步,想混进人群里溜走,曹夫人愣愣地走过来,却径直进了水果冷饮店。

    看来是我想多了,也许曹夫人觉得阿赞久可能去了哪家店铺去找自己吧。方夫人看着我,脸上露出既怨毒又不屑的神态。对面的男子慢慢站起身,我心想难道他也会鬼王降,不用降头油就可以施降?不然在我已经发现他的情况下,他要怎么对我下手呢?

    正在这时,曹夫人又从冷饮店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柄工作人员用来切水果的尖刀。这是要干什么?我心虚地确定她已经发现了我,至于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跑了。

    就在我转身想开溜时,曹夫人握着尖刀,正从方夫人所坐的那顶太阳伞旁边经过。她猛地把刀朝方夫人的脖颈处扎去,当刀子插进方夫人那白嫩漂亮、保养得当的脖子时,她还在看着我冷笑。瞬间脸色就变了,想转头去看是谁扎的她,可曹夫人右手牢牢地握着刀柄,而整个刀身几乎都没在方夫人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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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3-5-2017 09: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72章:庆祝酒
把我吓得魂都没了,半身冰凉。而那名男子显然也很意外,后退几步,就混进入群中不见了。方夫人表情扭曲,大张着嘴,发出像蛇吐信似的“咝咝”声,挥舞双手徒劳地抓着曹夫人的右臂,血流得很少。旁边站着几名白人游客,疑惑地看着两个女人奇怪的动作,边指点边说着什么。因为他们看不到刀身,刀柄又被曹夫人握在手里,从外表看去。就是一个女人用拳头顶着另一个女人的脖子,还真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六秒钟之后,曹夫人又用力将刀拔出来,那血就像破了洞的水管似的喷射出来。不光喷了曹夫人一身,也溅在旁边两名欧美男人的身上。有人爆发出尖叫,慌忙跑开,方夫人用手捂着脖子。好像想站起来,但踉跄几步就倒下,还刮倒了椅子。

    曹夫人就那么站着,市场中乱成一团。从远处跑来两名市场巡警,看到这一幕也吓呆了好几秒,一名警察掏出手枪指着曹夫人,大叫着要她把刀放下。曹夫人转身,慢慢走向那名巡警。

    巡警又叫了几遍。紧张地看着另一外巡警,那名巡警悄悄绕到曹夫人身后,猛冲上去从后面勒住她脖子,想把她放倒。可曹夫人右手的刀往后一扎,说来也巧,正好插进那巡警的眼睛里。巡警惨呼着松开曹夫人,捂眼睛跪在地上。持枪的那位再也忍不住,连开几枪,都打在曹夫人身上。

    我远远躲在对面的一家工艺饰品店内,看得清清楚楚。我的手机和方刚还保持着通话,耳机中传出方刚的声音:“离开这里,到XX出口找我的车。”我连忙混进慌乱不堪的人群中,趁机溜走。

    很多人都朝这个出口奔出来,场面很混乱。我紧张得手和脚都在抖个不停,腿也在一阵阵抽搐。没找到方刚的车,却看到了登康的身影。我连忙跑过去。他并没和我说话,只指了指左侧。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拐过一个弯,才看到方刚的那辆旧皮卡。两人钻进去,方刚已经坐在驾驶室上,发动引擎迅速驶离。

    在车上,我仍然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登康,想问什么,但他把头靠着椅背,眼睛紧闭,似乎在休息,也就没敢多问。

    一路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进屋后大家都坐在地垫上,阿赞巴登问:“可以了吗?”方刚没回答,却在屋里急促地走来走去。我刚要问,没想到方刚猛地飞起一脚。把摆在墙角的木柜给踹倒。他用力太大,木柜也比较旧,硬是给踢碎了。

    “干什么?”阿赞巴登表情很疑惑。

    方刚一手叉腰,另一只手解开花衬衫上半部的两粒扣子。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真他妈的痛快!”

    在阿赞巴登的追问下,我把刚才在夹肚夹市场发生的那一幕说了。登康斜靠在床边,懒懒地点燃一根香烟,笑着说:“方老板终于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能不高兴吗?”

    方刚说:“就是!今晚我请大家去吃海鲜大餐,然后再去酒吧唱歌,最后去马杀鸡!田七老板,给老狐狸打电话,让他来曼谷一起潇洒!”登康哈哈大笑地鼓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方夫人已死,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她寻仇,但刚才那血腥的场面,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我在门口给老谢打电话,将经过说给他听。老谢高兴地嘿嘿笑:“这下方老板可以放心,你也不用非得洗手不干。回国内去啦!”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我也故作开心地跟着大笑。

    晚上吃完饭,在酒吧听歌看脱衣舞的时候,方刚和老谢给我讲了这个局的全部经过。这两人是分别负责盯一个目标。方刚和陈大师雇佣的侦探公司员工盯曹夫人,而老谢帮我盯着方夫人。今天上午我从罗勇出发到曼谷,老谢发现方夫人已经露面,还跟随着一名脸上有纹刺的男子,就判断那男子很可能是降头师,方夫人应该是打算今天下手。

    老谢连忙通知方刚,方刚这几天也发现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不用说,肯定是曹夫人出钱雇的。得到老谢的消息后,方刚也立刻开车前往曼谷,先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将登康接出来,再给阿赞久打电话。让他催促曹夫人尽快动手。曹夫人得到线报,知道方刚已经来到曼谷,就和阿赞久共同出发,远远跟在方刚的汽车后面。一路来到夹肚夹市场。

    就这样,方刚和我都在夹肚夹市场假装闲逛,只不过一个从东,一个由西。方夫人和那名降头师远远跟着我。而曹夫人和阿赞久也紧盯方刚。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夫人做梦也没知道,另外还有一名叫登康的厉害家伙正在暗中盯着自己。

    在我和方刚快要碰头的时候,阿赞久自动消失了。曹夫人怎么也找不到,在我折回身跟着她的时候,方夫人和那名降头师生怕被我认出来,只好临时坐在那家水果冷饮店门口,但还是被我认出来了。

    不过,我是否能认出方夫人,完全不影响方刚和登康等人设下的这个圈套。登康暗中施法,给曹夫人落了鬼王降。并操纵她从水果冷饮店中取出尖刀,再扎死方夫人。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谋用得够巧妙,也够狠毒。按之前的计划,登康要操纵曹夫人在杀死方夫人之后挥刀自尽,但谁也没想到,曹夫人居然把闻讯赶来的巡警眼睛扎瞎,而被巡警当场击毙,这算是意外收获,也免去了最后的一点麻烦。因为如果按原计划让曹夫人自杀的话,警方在介入调查时,会认为曹夫人要么畏罪自杀,要么精神错乱。在东南亚国家。很多人都知道某人突然精神错乱,很可能是中了降头术。而曹夫人被警察打死,至少警方没有怀疑她精神错乱的理由,可能就会猜测曹夫人和方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当然,这个动机永远也查不出来。

    方刚、登康和老谢三人弹冠相庆、不停地干杯,方刚看来是真高兴了,喝得眼睛通红。说:“老子就是……运气好!既干掉了那个变态的曹夫人,也搞死了方德荣的老婆,一箭他妈的……双雕!”

    老谢连忙咐和:“而且你方老板还不用出半毛钱,都是陈大师资助,嘿嘿!”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他们狂欢的样子,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按理说今天有两个心腹大患都被彻底解决,我也应该很高兴才对,可就是乐不起来。

    方刚不用说,那是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他亲眼见过的人命案比我在电视里见到的都多,老谢虽然没有方刚的经历那么惊险,还胆小,但他只是不敢参与,多年的牌商生涯,早就对这种事情麻木,而且他自己也接给人落降的生意,所以完全不害怕。

    而我就不同了,虽然当了两三年牌商,但那只是机缘巧合,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买鬼卖鬼,供奉阴灵,解降落降,小鬼山精……都不是正常的东西,但我却因为利润高,而做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现在回想起来,因为这些事结了多少仇,甚至好几次都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当时觉得很害怕,但事后就渐渐忘在脑后。

    看到我并不怎么高兴,登康拍着我的肩膀问:“田七,你怎么不喝酒?是不是人太多,不好意思泡妞?那我们就分头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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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3-5-2017 09: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73章:大姐防小人
方刚连忙附和,登康去舞池的角落唱歌,方刚走到几位穿着暴露的女人面前搭讪,只有老谢仍然坐在卡座中,边喝酒边吃着零食,一副自得的模样。

    回到罗勇,我好几天没出屋,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在夹肚夹市场。方夫人从脖子处往外喷血的那个场景,醒来后觉得心脏跳得很难受。要不是有金蛋成天陪着我解闷,我几乎都要马上回沈阳去了。

    这几天,我手机短信和QQ收到十几条询问生意的消息,有解降头,也有要给人落降头复仇的。但我都没理,方夫人和曹夫人事件的心理阴影还没过去,实在不想接这种活,虽然利润比佛牌高得多。

    郁闷归郁闷,反思归反思,可是钱还得赚。现在这社会,没钱是什么也玩不转,就算我从事的这个行业也算高危,但赚的钱也让我在人前挣足了面子。无论邻居、朋友还是同学,我都是混得不错的例子,尤其了解泰国佛牌和邪术的人。对我还有几分敬畏,让我心里极大满足。我可以买名牌衣服而不用咬半天牙,可以跟朋友出去吃饭时直接把卡递给服务员,根本不给他们结账的机会,可以三四个月就换一部新手机。因此,亲朋好友对我要高看一眼。但我深知,如果没钱赚,这一切就全都谈不上,所以在我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脱离这个行业的打算。

    为了尽快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也为了调整心态,我还是回到沈阳休假。这天下午,我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翻出在论坛的旧贴,把那些回复和私信一一过目。其中有条私信是这样说的:“你的电话打不通,看到私信请给我打电话,有急事找你,拜托!”后面附着一个手机号码。

    上网查了下,此号码是丹东的。我把椅子往后移了移,双脚搭在桌沿。给这个手机号打过去。

    对方听声音应该是四十左右的女性,带有明显的朝鲜族口音,沈阳有个著名的西塔街,是朝鲜族人聚集区,美食和娱乐店铺很多,沈阳人没有不熟悉的,所以也对这种南方人听来很奇怪的口音并不陌生。接通之后我先问:“说话方便吗?”这是给客户打电话的习惯,因为无论佛牌古曼还是什么阴物,客户大多不希望被别人听到。

    这女人说:“请问你是谁?”

    我说:“我叫田七,在论坛上发过泰国佛牌专卖的贴子,你给我发的私信。”女人很夸张地“哦”了声,连忙说知道知道。我听到她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老板,来两碗冷面”,随后她让我等几分钟,她会给我打回去。

    大概五六分钟后,这女人给我回了电话。环境比之前明显安静很多,她说:“不好意思啊田老板,我是开饭店的,刚才是在前台忙着。现在好了,我在后面的屋里。”

    介绍得知,这女人姓朴,丹东人,在沈阳西塔附近开着一家狗肉冷面店,离婚已经有两三年。她说最近这两年总犯小人,有次看到她店里一名很熟的食客戴着形状奇特的项链,聊天时就问。那食客告诉朴姐说这叫泰国佛牌,是用东南亚深山中吃人老虎的眉心骨制成的,招财和避祸效果非常好。

    朝鲜族爱吃狗肉,尤其东北三省朝鲜族居民多,像丹东、延吉和沈阳等地。狗肉饭店肯定比公共厕所多出好几倍。但朴姐自从几年前和前夫闹离婚的时候,就开始信佛拜佛,成功离婚后,她觉得和拜佛有关系。就更信了,家里还有佛龛。狗肉馆天天杀狗,但她开始信佛后就从来不吃,也不看杀狗剔狗,这对朝鲜族人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

    看到那名熟客戴了老虎眉心骨,朴姐就坐下来和他聊天。此人经常和朋友出去旅游,对泰国佛牌接触得比较多。就借着酒劲给朴姐讲了什么叫泰国佛牌,有多么多么地厉害,吹嘘了一番。

    朴姐听得直发愣,连忙问有没有能避小人的佛牌。那食客说当然有,很多泰国佛牌都有这个功效,比如掩面佛。他还掏出手机,展示给朴姐看在泰国寺庙里拍的佛牌照片,那个双手捂着脸的法相就是,寓意不见小人和灾祸。

    朴姐很感兴趣,因为她有件事急于解决,但苦于没办法。现在听人说泰国佛牌这么神奇,就动了心。可那食客是去泰国请回来的。朴姐没有出国的机会和打算,就自己晚上没事的时候,坐在前台的电脑上网乱搜。

    她在某旅游论坛的泰国版块中看到了我发的贴子,因为我生意网比较大,在这论坛的泰国版块我还是版主,贴子回复很多,人气比较高。朴姐仔细看了我贴子的内容,和我附上的淘宝店链接,觉得终于找到了正确目标。按贴子中留的电话打过去,但她打的是泰国那个号码,我回沈阳后,那个号码就会关机。她没打通,所以只好发私信给我。

    我说:“掩面佛又叫必打佛,是比较典型的防小人的佛牌,也是正牌之一。正牌没有副作用。但效果没那么明显,属于细水长流型的。你有什么具体的要求,还是只希望以后的生活中平安没灾祸?”

    “我现在就犯着小人呢,什么叫正牌?”朴姐问。我给他介绍了正牌和阴牌的区别。特意强调用料和效果,以免客户日后找账。

    朴姐说:“你不知道,我犯的这个小人特别讨厌,怎么也甩不开,想弄个效果特别好的佛牌,最好能立刻就把那个小人给赶走!”我说要是想强效成愿,那就得请入灵的阴牌,尤其是独立灵,这样才管用。她又问什么叫入灵,什么又叫独立灵,我听这女人介绍自己目前正被小人纠缠,就知道这叫“刚性需求”,也就是必须得解决。这样的人有两大特点,一是不会死讲价,二是对佛牌中有阴灵的事不会特别排斥。

    于是我又给她科普了什么叫入灵和独立灵,所谓独立灵。就是阿赞师父在制作和加持佛牌时,将阴灵只附在一块佛牌中,没有第二块。而这块佛牌的用料必定含有死者的身体部位,比如肉、血和骨等物。

    之前我们说过,阴灵的力量和佛法一样,也是磁场,阿赞师父们在用法门与阴灵沟通时,有两种选择,第一是制作很多块相同的佛牌,然后用经咒把阴灵的力量加持给这些佛牌,这样每块佛牌都相当于入了灵,只是灵体分散,效果会打折。而第二种方法则是只制作一块佛牌,再把该阴灵加持进佛牌中,这块佛牌中就拥有完整的阴灵魂魄,与供奉者沟通和感应的效果更强,也更明显。

    听了我的介绍,朴姐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田老板,那这些入了灵的佛牌效果真有这么好?”我说当然,泰国阴牌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可以上网搜关于佛牌和供奉者之间的新闻或贴子,多了解就知道。

    朴姐连忙说:“我最近天天都在搜啊,眼睛都看酸了!确实有不少,我还加了两个佛牌的QQ群,那些人成天都在聊自己的佛牌多么有效果,还有那种像泥娃娃似的什么古曼童,说能当儿子养,还能说话,真神。”

    既然朴姐对泰国佛牌的阴灵之说并不排斥,那就好办多了。要了她的QQ号码后我挂断电话,想联系方刚和老谢,忽然想到很久没从阿赞Nangya手里请牌,就给她打去电话询问是否有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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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3-5-2017 09: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74章:独立灵
阿赞Nangya对我说:“那天我去清迈的路上,在树林中感应到有位女性死者的阴灵向我哭诉,称数年前被丈夫活活打死后埋在树林中,到现在也没被家人挖出。我找到了她的尸体,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骨头。我把她的头顶骨取下来,用经咒泡在法油当中。如果你需要,我就把它制成独立灵的佛牌,再用避祸法门加持,到时候拍照片发给你看。”

    我当然表示同意,就让阿赞Nangya尽快制作出来。

    在比较熟识的这几名阿赞中,只有阿赞Nangya算是白衣阿赞,因为她加持佛牌所用的法门都属正阴,而不是邪的,否则我还真不敢卖给朴姐。一是她并没有指定非要邪牌不可,二是都在沈阳。出了事找我麻烦很容易。

    这几天我也没闲着,从朴姐的QQ空间中,我看到有不少她的照片,和众多朝鲜族女人一样,朴姐也长得很白。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戴着细框眼镜,人很苗条,看上去比较精神。

    数日后,收到阿赞Nangya发给我的彩信照片。是一块很简单的宾灵牌,外壳也是普通的亚克力,配着纯银链子。透过外壳,能看到里面的头盖骨上用黑笔画了很多经咒。我把照片转发给朴姐,报价人民币六千五。

    朴姐立刻给我打电话:“那是一个女人的头骨。我的妈呀,让我怎么敢往脖子上戴?有人问起来我都不敢回答,再把客人给吓跑了!”虽然朴姐信佛,对鬼神之说也不排斥,但看到这佛牌是用人的头盖骨制成。还是表示很害怕。

    这也在情理之中,不怕才不正常。但我一个劲给她吃定心丸,告诉她这种用人骨制成的佛牌在东南亚很流行,港台明星也有戴的。比如那种用人骨磨成的珠串,西藏叫嘎巴拉,大明星李连杰就收藏了好几串,不也是戴在脖子上,经常参加活动吗。

    我笑着说:“泰国佛牌也是供奉物,你可以不用佩戴,供在家里就行,再说了,就算戴也不用非得露出来,收在衣服里面就是。”

    “哦,那倒也是……可这种阴牌真有效果吗?六千多块钱啊,我这个饭店一个月下来,净剩的也就是这点儿钱。”朴姐还有疑问。我对她说入独立灵的阴牌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只要你按我提供的方法进行供奉,就没问题。

    朴姐说:“这块佛牌要是能把那个小人给赶跑,不管人骨还是狗骨,我都认了!”我很好奇。就问到底什么人让你恨成这样,朴姐几乎是咬着牙告诉我,其实就是她前夫。

    那时候朴姐还居住在丹东,也是开狗肉馆,每天忙忙碌碌的很辛苦。而她丈夫却数十年不上班,除了正经事,什么事都做得很好。吃喝嫖赌无所不好,就靠朴姐开店赚的钱拿去潇洒。一年中有两百多天都在外面和朋友鬼混,经常见不着人影。

    夫妻俩结婚十年都没孩子,丈夫指责朴姐生理不行,根本就不能生育。朴姐想和他去医院做检查,那男人就说都是女人有问题,男人没事。朴姐自己悄悄去医院检查,结果并没什么问题,把报告单拿给丈夫看,他破口大骂,说朴姐和医院串通一气,就是想说他有毛病,让他出丑。那男人有家暴倾向,喜欢动不动就用手解决问题。朴姐很想跟他离婚。可丈夫死活不同意,说母鸡还会下蛋,你连孩子都不能生,还好意思提离婚?

    后来,朴姐认识了一个经常来店里吃饭的男人。比朴姐小几岁,两人好上了。没多久朴姐发现自己居然怀了孕,这才明白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她丈夫的。虽然那男人并没有想和自己结婚的意思,但朴姐并不后悔,悄悄打掉孩子,反正丈夫也不怎么回家,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知道已经并没有不孕症之后,朴姐就更加迫切地想离开丈夫,她不想把青春耽误在这种男人手里。为了能成功离婚。她搬出家门来到沈阳,开了这家狗肉馆,生意还不错。整整两年没跟丈夫见过面,按中国法律,这种情况可以缺席判离。于是在两年前,朴姐终于自由了。

    但没想到的是,在朴姐去丹东法院办手续的时候,被那男人悄悄跟踪到沈阳,知道了她的店址,此后经常来骚扰,让朴姐很头疼。虽然两人已经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但那男人死皮赖脸,居然也跟到沈阳,在西塔街附近的居民区租了最便宜的单间,继续混吃混喝,有时还朝朴姐伸手要钱。朴姐起初不给,说我们已经不是夫妻,没有义务给你钱。那男人就说不给我就闹,让你这店开不下去。为了息事宁人,朴姐只好时不时给点钱,把他打发走。

    在几个月前,朴姐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沈阳本地的离异男人,两人约会几次,互相感觉都不错。就有想结婚的打算。没想到约会时被前夫跟踪,还把店都给砸了。朴姐气得两天没起来床,那男人见朴姐的前夫如此生猛,也只好放弃。

    后来,朴姐从熟客口中得知泰国佛牌的神奇,就动了念头,想请一块来让自己远离小人。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说,“你放心,这块佛牌是泰国大城著名女法师阿赞Nangya亲自制作并加持的,有独门心咒。到时候你用这段心咒做入门,并许下你的心愿就可以。”

    朴姐问:“那要怎么交易呢?”我告诉她泰国佛牌必须先款后货,这是所有牌商的规矩,就算你在淘宝店让店家从泰国直寄,也得先付款,朴姐又问我能不能送货。

    我说:“就算送货,我也得让泰国方面把货给我发到国内,不交定金,那边也不可能出货。”商量来商量去,朴姐同意先付两千元定金,为了觉得有保障,我让她在淘宝店铺里下单。等收到两千元付款之后,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尽快把佛牌给我寄过来。

    在跟我合作的这些上游牌商和阿赞当中,阿赞Nangya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从半年多前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向我报价,无论佛牌还是法事,只要她答应就行。事成之后我按行价给她报酬即可,从来没听她对我说某某生意低于多少钱不行的话,更没有讨价还价过。因为这样,我更加珍惜阿赞Nangya对我的这份信任,当然,我觉得她能这样对我,似乎不光是信任。还有特殊的原因在里面,也许她并没把我当成男人和牌商,而是女人和闺蜜,不是有种说法叫男闺蜜吗?

    跟阿赞Nangya的合作没那么多规矩,方刚和老谢给我发货。必须要先看到钱,没钱连响屁都不会给我发一串。但阿赞Nangya从来不和我跟钱,我要货她就先给我供,至于是否能卖出去,要是卖不掉的话怎么退回。阿赞Nangya似乎从没放在心上过,这也反而让我更谨慎,有时候佛牌没出去,我也会给她汇款,自己以后慢慢脱手。

    数日后包裹收到。因为对这种入灵的重料佛牌比较排斥,我没拆开包裹,直接给朴姐打电话,约定好时间去给她送货。

    我家在中街,乘出租车到西塔也就十来分钟。这片区域居住着大量朝鲜族人,全都是商场、店铺和各类娱乐场所。白天人流就很多,晚上更是热闹得不行。朝鲜族人喜欢歌舞娱乐,所以西塔街到晚上就是不夜城,大多数场所都彻夜开放,很有点儿芭堤雅步行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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