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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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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3章:王哥
刘佳说:“别生气嘛,让我想想办法……饭店里行不?比如我们找个你上次说的那种带包间的餐厅,我们双方各在一间。”

    我说:“当然可以,以前我接过很多这类生意,给客户下降头都是在饭店或者茶楼,咖啡厅都行。但你最好还是提前两小时告诉我,我好订两个紧挨着的包间。”于是就这么说定了。

    次日我带着阿赞Nangya来到我在吉祥市场的佛牌店,姐夫首次见到泰国阿赞的真人,非常激动,也让我拍照。看到店里摆了不少她的佛牌。墙上还有她和客户还有我的合影,阿赞Nangya很高兴,还特地把她那几条佛牌取出来,现场再次加持了十多分钟。

    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给阿赞Nangya在店里也拍了照片,准备以后放大数倍,贴在墙上,下面标明“泰国著名女法师阿赞Nangya于2007年XX月XX日莅临沈阳佛牌店并现场加持”的字样,用来招顾客。

    聊天的时候,姐夫问我这次要做什么法事。我告诉他就是给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顾客做情降。姐夫说:“妈呀。那小子我看了就烦,跟个娘们似的,还有兰花指呢!”

    我把刘佳喜欢男人、想给男人下情降的事一说,姐夫惊得张嘴说不出话来。我微笑着告诉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尤其做牌商这行,以后你就知道了。

    隔天晚六点多钟,我才收到刘佳给我打的电话,他说:“田老板,我们就在青年大街XX大厦后身的XXX茶餐厅碰面吧,我已经和亲爱的说好了,订的是晚上八点。”

    我记下地址,告诉他到时候只要你们俩能持续二十分钟,我这边就能把情降法术给施完。刘佳却说:“田老板,有点儿小变化,不过不大。”我连忙问什么变化,他说:“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亲爱的最近心情不太好,经常骂我,也不同意跟我去开房。好不容易说服他今晚去吃饭,可我怕他一犯脾气就走,怕耽误事。这样吧,我和他说了会带个朋友一起来,他是开饭店的,想找个能长期供应青菜的菜商,这样才能拖延时间。”

    把我给气的,最讨厌跟这种人打交道,凭什么把我给卖出去?但转念又想,刘佳也是没办法,而我做的是生意,全款都收了,没有不配合的道理,也只好同意。

    和阿赞Nangya叫出租车出发,半小时后到了这家茶餐厅,我找餐厅经理。要了两个紧挨着的、最安静的包间,让阿赞Nangya坐在里面的那个,我则坐在外面的包间,给刘佳发去短信,告诉他包间编号。

    八点刚过,刘佳就带着那个男人来到茶餐厅,他热情地给双方介绍,我才知道这男人姓王。之前在照片中看到过他,所以我也没太意外。照片是光膀子的,而今晚这个王哥穿着衣服,反倒比照片上顺眼多了。

    跟我握过手之后坐下,王哥很不满意地说:“你说咋非得挑这么个饭店?去哪不能吃饭,烤肉、大冷面、火锅、东北菜都行,这种饭店是人吃饭的地方吗,又贵又不好吃。还他妈茶餐厅,你到底是喝茶的地方还是吃饭的?”

    刘佳笑着:“不是想和你来个浪漫点儿的嘛。”

    “浪漫个鸡巴!”王哥很生气,“我是浪漫的人吗?有病吧你!”刘佳却根本不在意,看来是习惯了。

    随便点了几种港式小吃,菜很精致,我就知道像王哥这种男人不可能爱吃,果然,他一直在骂骂咧咧,说这饭店就是专门为骗傻逼钱而开的。边吃边聊“正事”,王哥问我在哪开饭店。什么菜系,生意咋样。我已经在肚子里打好腹稿,就随口跟他对付。

    王哥问:“听刘佳说,他经常去你饭店吃饭。”我说没错,他是我店里的常客。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十来分钟。这期间刘佳不时给王哥夹菜,还挽着他的胳膊,而王哥明显不喜欢,先是把胳膊抽开,后来气极了,直接一巴掌抽过去,打得刘佳脸上顿时出现涨红的手印,骂道:“妈了个X的,给你脸了是不?”

    刘佳先是惊愕,估计没想到他能当着我的面动手,几秒钟后又笑了:“你呀你,就是脾气暴,在朋友面前也不忍着点儿。”王哥还要打,刘佳连忙躲开。我如坐针毡,很想立刻就走。但又不想。

    忽然,王哥转头看着刘佳,刘佳也含情脉脉地回望,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王哥用双手搂着刘佳的脸。叭地就亲了他的嘴一口。看得我差点要吐,心想这王哥也不太正常,不是说最近讨厌刘佳吗,怎么刚才还动手打,现在又亲上了?

    “你看你……”刘佳脸红了。王哥嘿嘿笑着。说也不知道咋回事,刚才还挺烦你,现在却越看越爱看。我心中暗想,会不会是阿赞Nangya在隔壁包间实施情降术的原因?

    大概几分钟后,我裤兜里的手机有震动,悄悄掏出低头看,是阿赞Nangya发来的:“来拿情降水。”

    我假装起身上厕所,关上包间门之后,迅速推开隔壁包间的门,闪身进去。看到阿赞Nangya在餐桌上放了一个小铁托盘。里面有很多灰烬,旁边放着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有一些混浊的液体。她把玻璃瓶递给我,说悄悄让那个男人服下去就行。

    拿着玻璃瓶出来,我叫服务生送两瓶啤酒给我,打开其中一瓶的盖子,将情降水倒进去之后,再把瓶盖扣上。进了刘佳的包间,我假装用启瓶器把两瓶啤酒的瓶盖进了打开,再用混有情降水的那瓶给王哥倒了满杯。然后用另外一瓶给自己倒上,和他碰了杯,双方仰头喝干。

    王哥把杯子一墩:“这他妈香港菜喝酒太没劲,老弟,咱结账走吧。换个地方再接着,我请客!”刘佳脸上有些紧张,我笑着说一会儿还有别的事,下次再喝。就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

    刘佳从手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抢着要给服务生,被王哥夺过去:“人家老弟有诚意请客,你跟着捣什么乱。”我笑着付完账,大家走出餐厅,王哥问我怎么回家,交谈中,我看到他把那两张钱收进自己的口袋。

    目送着刘佳和王哥乘出租车离去,我折返回餐厅,帮阿赞Nangya把桌上的托盘、尸蜡等物收进背包,拎着背包和阿赞Nangya出来,回到下榻的酒店。在路上,我说了刚才王哥对刘佳态度的变化,阿赞Nangya说:“那个时候我正在燃烧双方的照片,配合着经咒的使用,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两人的心理会有变化。那只是暂时的。服下情降水之后,效果要隔天才能显露出来。”

    为了等待好消息,我让阿赞Nangya在沈阳多停留几日。几天后的某个上午,刘佳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很懒:“田老板,你、你真好……”

    “什么意思?”我浑身发毛。

    刘佳说:“感谢你呀,你那位泰国女阿赞师父的情降术真挺厉害的,在她施法的当晚,亲爱的就打电话约我出去,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我。那天晚上把我给折腾的,都快死了。这几天他经常给我发短信,还天天约我。”我很反感这种事,说有效果就好,祝你俩幸福,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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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4章:偷天换日
他又向我打听是否认识比较熟悉的宾馆或旅馆,说毕竟是两个男人开房间,怕遭人非议,要是我有这方面的渠道,最好能走绿色通道,不用拿身份证在前台办手续,也省得被人说闲话。而且听说现在酒店的开房记录都联网,能查出来,特别不安全。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王娇不就是在太原街某家快捷酒店当前台接待吗。还经常私自跟男友蹭房住。我就在QQ上和王娇说了这个事。她一听,连忙说:“行啊行啊,只要是我当班,他就可以来,根本不用什么身份证,但也别走前台,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直接找间空房卖给他。他把钱私下给我就行,现在咱们酒店前台只有一个人值班,都不用跟同事分钱。多好!”

    我很佩服,看来王娇跟我卖了半年多佛牌,再加上当兼职推销,也学会了商机无处不在的道理,于是就发短信让刘佳直接给王娇打电话联系。同时又嘱咐他,不要把这事和别人说,最好连王哥也别告诉,我可不想让人知道堂堂的一个泰国牌商,居然还承接这种业务。

    给阿赞Nangya订好机票,又去银行给她的账户汇进三万五千元人民币。两天后的早晨,我把阿赞Nangya送到桃仙机场,目送着她进入登机口。

    这桩情降生意我净赚一万五,心里很满意。回到佛牌店交给姐夫三千块钱,把他给乐的。虽然我也有些不情愿,但心想如果不是姐夫帮我看佛牌店,又把刘佳这个顾客留住,我这钱估计很难赚到。

    姐夫拿着钱特别高兴,立即表示晚上和我去洗浴中心潇洒一番。我说那得带上我姐,姐夫神秘地说:“那就没意思了,咱们去龙发二部,我有朋友在那上班,说美女特别多。”所谓龙发二部,是沈阳最大洗浴中心的第二连锁店,老沈阳人都知道。听几个好玩的同学经常提起,说那里美女如云,而且全部按照东莞的ISO服务标准培训,老板经常找讲师给小姐们上课,相当“正规”。

    我连忙反对,警告姐夫千万别去那种地方寻找特殊服务,要是让我知道,非告诉我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姐夫脸都白了,连连点头。

    在沈阳呆了十多天。接到熊导游的短信,让我帮他订做四块邪牌,都要独立大灵的盖子,还是强效成愿和转运,半个月后按时交货,定金和价格都按老规矩来。我心想才四块,半个月足够了,就先让熊导游汇定金给我,再给老谢发去信息。过后他回复:“幸好我最近一直在收集横死者的天灵盖,有六七块呢,都放在阿赞洪班那里,随时可以交。”

    再打电话给登康,听到他在咳嗽:“我最近加持那个劳差的域耶,法力耗费很大,这生意没法接。”我连忙说这边定金都收了。

    登康说:“你真是死心眼。可以让巴登加持。”

    “不行,熊导游的客户都是有钱的,他们不要普通的阴牌,而必须是厉害师父加持的那种。”我连忙说。登康说你不要小看巴登,他掌握的心咒也很多,比如那种菲律宾三描咒,最开始是他先学会的,我得知之后才去学成。他的法力也不错,只不过没掌握鬼王降而已。

    听他这么说,我心想也行。不然的话,都在登康这一棵树上吊死,也不是办法。如果阿赞巴登加持的佛牌也能让熊导游的客户们满意,以后我这边也多了一种选择。同时我也佩服登康,这人并不自私。有赚钱机会还知道转给朋友。

    给方刚打电话,让他帮着协调此事。方刚很高兴:“终于轮到我赚钱了,登康这家伙也有不方便的时候,他妈的。”我笑着说别忘了还得老谢给你供货才行,方刚说看来以后他也得留意收集阴料,说不定什么时候,熊导游还会有大生意照顾。

    方刚告诉我,阿赞巴登明天要去菲律宾办事,五天后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加持。我连忙把消息转告老谢,让他五天后尽早到芭堤雅,把那三块阴料交给方刚。

    老谢疑惑地问:“以前不是都让登康来加持的吗?”我说了登康不方便的事,老谢哦了声,犹豫半天。我问有什么问题,老谢嘿嘿笑:“田老弟呀。我还以为熊导游那边必须要求让登康加持呢。那既然阿赞巴登可以,洪班是不是也行?”

    我笑了:“老狐狸又看出商机了?恐怕不行。”老谢连忙问为什么,我说阿赞巴登毕竟是鬼王的半个徒弟,掌握多种心咒,虽然不会鬼王降。但之前我找阿赞巴登施法和加持小鬼,没有失手的,客户反馈也很好,但阿赞洪班……可不好说。

    老谢连忙解释,说阿赞洪班加持佛牌的经验很丰富。傩巫术和缅甸法门结合得很好,凡是加持的阴牌邪牌,还有小鬼和路过都很厉害,让我照顾他的生意。

    其实,我极少从阿赞洪班手里请牌,只请过一个小鬼。但老谢以前所戴的黑野猫胎路过和修法女灵油,效果是真不错,把我都给迷住了,那阵子吃了不少老谢的亏,全都因为他戴着那两条阴牌。

    在我犹豫的时候。老谢看到有门,就趁热打铁:“你放心田老弟,这些阴料都是洪班收集的,前期他也用经咒加持过,所以由他来制作邪牌,效果是最好的。要是以后客户反馈说不灵验,我把钱退给你,怎么样?”

    我很意外,老谢这狐狸什么话都能说,但就是从来不敢承诺退钱。因为他把钱看得比老爹重要多了,钱在他这里只能进不能出。但现在他居然敢说无效退款,那是真不容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老谢又祭出最后一招。装可怜:“田老弟呀,自从我在登康那里施法回来,就开始欠你和方刚的钱,小半年才还清。后来又替你中了降头,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时不时的没精神,这生意也差多了;最主要的是,我仙桃老家那个女的还等我攒够钱回去装修房子结婚呢,可现在我生意这么清淡,也没个人帮衬,唉……”

    我最听不得这些话,连忙说好好,但你要保证,佛牌的加持效果必须好。熊导游可不比别人,他的客户很重要,要是一次不成,那不仅仅是日后再不能合作的事,而是再次得罪这个家伙,到时候就惨了。

    老谢在电话里说他在指天发誓(我没看到是不是真指了),说要是佛牌无故反噬。他这边全额给我退款,以后也不用我帮衬。

    “本来我都和方刚说好了找阿赞巴登,现在你插进一杠子,要是让方刚知道,他非说你撬行抢生意不可,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我警告老谢。

    他又开始嘿嘿地笑:“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和我不说出去,方老板怎么会知道!你就当帮帮我吧,这么好的生意,真是接一笔是一笔呀,下次你再找他就是。”

    话都说到这地步,我也不好再拒绝,就让他通知阿赞洪班,尽快制作加持出四块宾灵独立灵的邪牌,强效成愿转运。最晚XX号之前必须交给我,法门越强越好,定金我这边已经收了。

    几天后,方刚给我打来电话,问老谢为什么还没把头顶骨送过去,我可不敢说实话,方刚最恨同行挖墙角,非把老谢打得再胖一圈不可。于是只好撒谎,说熊导游那边还没确定,定金也没付,我这边也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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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5章:退货
方刚哼了声:“这个熊导游也开始忽悠人了?”我笑着说这不叫忽悠,毕竟他手上的客户都能出得起好价钱,当然也得谨慎。

    大概过了十二三天,老谢把四块牌给我送到罗勇。我仔细看了看,这四块宾灵盖子上面都用红黑双色绘着图案和经咒,有蜈蚣、裸女和猛虎,看来用的都是强力的法门心咒。

    回到表哥家,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金蛋忽然坐起来,浑身的毛都倒竖,警惕地看着我。我开始没明白。后来知道是因为我皮包里装了那四块邪牌的原因。这些邪牌中都入了独立灵,阴气十足,狗是有灵性的动物,完全能感应得到。

    我朝独楼的大门处走过去,金蛋居然冲我狂叫。金毛犬虽然是大型犬,但平时极少叫唤,可现在它却叫得非常凶,汪汪的,口水都流出来,好像看到小偷进院似的。表嫂从二楼卧室窗户探出头。问我怎么回事,我连忙岔开,赶紧进屋把佛牌放进三楼的杂物间。

    再出来回到院子,金蛋仍然瞪着我,表情和神态都很紧张。我笑着过去套近乎,金蛋没感应到有什么异常,但明显仍对刚才的阴气耿耿于怀,看我的眼神也很怪异。我慢慢过去摸着它的脖子,问:“怎么,你这个臭家伙,不认识我了?”

    金蛋扭过头不看我,好像还在生气。我又哄了半天,它才慢慢转过来,迟疑地走上几步,开始舔我的脸。我哈哈大笑,搂着它的脖子拥抱几下,说走吧,带你出去玩。金蛋终于和我冰释前嫌,撒着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出去了。我心想,以后再有这种生意,还是尽量别把入灵的东西往表哥家里带,免得哪天金蛋再咬我几口,还得去医院打针。

    跟熊导游约时间在芭堤雅碰头,一手钱一手货。不得不说熊导游做生意真是痛快,二十万泰铢钞票当场就付,临走的时候他伸出手:“合作愉快!”看到我犹豫,他马上明白,又把手缩回去,哈哈大笑,摆手告别就上车开走。

    看着那辆崭新的路虎,我心想以后早晚也得买辆好车开开,但那是回沈阳之后的事了。

    第二天早晨,我接到熊导游的电话:“田老板,真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个客户突然跑路。那四块牌中有一块是他预订的。可现在找不到人,你看能不能退回去?”

    “跑路了?为什么要跑路?”问。

    熊导游叹口气:“还不是因为这位客户投资失败,他是台湾人,债主天天登门拜访。他被逼得没办法,就想请一块邪牌来强效转运。没想到牌还没到手,就被债主用枪击,差点打死,他没办法,抛下妻儿老小自己跑掉了,现在连法院和黑社会都找不到,这块佛牌他也不可能要了。”

    我说:“这可不好办,毕竟是订制的佛牌。”熊导游说要不是客户出意外,他也不会找我。你也知道,当牌商的规矩是尽量别砸货,不吉利。否则他就自己留下了。而且登康师父加持出来的佛牌,以后也不愁脱手,那五万泰铢的定金也不用退,就退个余款。

    这让我不太高兴,按理说订制的东西一律不退,但熊导游的生意利润大,他也是头一次开口,而且只退五万泰铢,另外那五万定金我完全可以揣进口袋,再加上这批佛牌不是登康加持。而是阿赞洪班的,我也有几分心虚,于是就答应了。熊导游特别高兴,说下笔生意给我找回来。

    当天下午,熊导游开着车来到罗勇。把一块邪牌还给我,我多了个心眼,仔细地来回看,又掏出手机,和图片对比。为了谨慎起见,从贾女士的生意之后,每块出货的佛牌我都会拍照留存,以免被人调包,那时贾女士的丈夫和我说过这个事,以前从没在意。现在得留心了,反正拍照也不费什么力气。

    熊导游失笑:“田老板,退货归退货,我还不会做调包的事,没有那个必要啦。”

    我也笑着说只是例行检查。对比后发现这块佛牌就是当初交给他的那个,完整无误,就收下了,再掏出五万泰铢递给他:“幸好我昨天没把货款打给那边,不然这钱可就难要了。”熊导游连连点头。说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看着熊导游驱车离开,我心想为什么仍然觉得他说话时的动作和神态还是有些别扭,可怎么也想不通原因。给老谢打电话,让他来罗勇取钱和佛牌。他问:“什么佛牌,不是都卖掉了吗?”我说被熊导游退回来一块,那客户还没等强效转运就被人逼得跑路。老谢直唉唉,连声说自己运气不好。我笑着说别这么想,你就当熊导游只订了三块,虽然让阿赞洪班多制作加持了一块牌,但有你这个资深牌商在。还愁卖不掉吗。

    “卖掉是没问题,只是卖不出五万泰铢的好价钱啊,唉!”老谢像死了亲人那么难过。等老谢到了罗勇,我把十五万泰铢和那块佛牌交给他,一再安慰。说钱以后还能赚,先留在手里,说不定下个月熊导游再要牌,那时再给他不就完了。

    老谢气愤地说:“他那么有钱,怎么也不囤牌?”

    我说:“还不都是牌商的那些臭规矩。尽量不砸货在手里,免得运气不好。”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老谢唉声叹气地说,“这桩生意田老弟你赚到二十万泰铢。而我和阿赞洪班总共才赚到十五万,你这个牵线的比他俩出力的利润还多,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啊!”

    听着他这没完没了的风凉话,我就知道不请他吃点儿好的,是无法平息老谢胸中的怨气了,于是在罗勇请他吃的海鲜自助,老狐狸才算放过我。

    那天王娇在QQ上给我留言,说起刘佳和王哥经常去她酒店的事:“哥,那小伙长得精神又干净,怎么偏偏看上那个恶心的大老爷们呢?两人好得不行。最少三天肯定要来酒店开一次房。每次退房的时候,都看到那小伙挽着老爷们的胳膊,走路都不稳。”

    我笑着回复:“那才叫真爱,你不懂。”王娇问我两个男的怎么睡觉,我心想她这种欲女还算单纯。就让她问男友,我也不知道。

    某天晚上,我正在牵着金蛋出去遛达,看着金蛋追着一条拉布拉多母狗嗅个没完,那狗的主人是个年轻女孩。生怕自己家的狗被金蛋骑上,死命拉着。我在旁边看着偷笑时,手机响起,是刘佳的号码,接通后就听到他在哭泣:“田老板。你回泰国了吗?”

    我回答没错,因为你打的是我泰国的号码。他又问:“有那种能让人迅速交上好运的佛牌吗?”

    “谁要请?”我问。

    刘佳说:“是我亲爱的……他、他进去了!”我连忙问怎么回事,原来那个王哥自从中了刘佳的情降以后,几乎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对女人都没兴趣,只喜欢刘佳,两人经常去宾馆开房过夜。邻居传得很难听,后来被王哥的老父亲给知道了。

    这种事在大多数人眼里,比花钱嫖妓女更丢人,老头子气得差点没犯病。和王哥大吵起来。王哥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非但没听劝,还把老爹骂了一顿。王哥的老爹气不过,就在一次悄悄跟踪两人去旅馆开房之后,打电话报警,称有个小伙子专门向男人提供性服务,现在就在XX旅馆的XXX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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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6章:进去了
派出所过去查看,王哥很生气,就骂是谁报的警。警察没理,要抓两人走,刘佳想牺牲自己让警察放了王哥,警察没时间和他多废话,可刘佳还在胡搅蛮缠,警察只好把两人带回派出所。

    在所里盘问的时候,王哥突然暴怒,动手把两名警察都给打伤。像疯了似的,最后被用电棍放倒。因为袭警罪,王哥进了拘留所,很有可能得蹲监狱,正在等判决书下来。王哥的家人四处托关系,但没什么进展。

    其实在中国,还没有针对男男之间的性犯罪法规,就算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给爆了菊,也不算强奸,王哥和刘佳开房的事也连罚款都不用掏。可就因为王哥那莫名其妙的暴怒,结果让自己进了拘留所。

    听了这番话,我撇着嘴问:“王哥都进去了,请佛牌能有什么用处?”

    刘佳哭着回答:“他现在还在拘留所里等法院的判决书,你要是有那种效果特别好的佛牌,我给他送进去戴上,看能不能改变命运,判决的时候不用坐牢。”我失笑,说你还是年轻,也想得太天真。进拘留所之前都要脱光,把一切饰物和金属物都收走。以免出意外,你这佛牌怎么可能送得进去?要是说香烟和食物还有可能,看守所管得不严,走个后门,但佛牌肯定没戏。

    “不会的!”刘佳说,“我已经和拘留所的管教说了,就是一个项链,只要链子和项坠外壳都不是金属,他就能通融一下,大不了花点儿钱。”

    生意送上门,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但我告诉刘佳,佛牌非万能,都进拘留所了才请佛牌,想不用蹲监狱,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刘佳说:“唉,我也是临时抱佛脚,行不行就看天意吧。主要是……主要是他离不开我,一天看不到我都不行。天天晚上在拘留所里用脑袋撞铁门,说想我。”

    我说:“有这事?就跟犯了毒瘾似的?”刘佳说是啊,所里的管教都奇怪,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想别的男人想成这样。我问那你就是想借一切机会去探视呗,多看几眼是几眼,缓解一下王哥的相思之苦。

    刘佳不好意思地说:“是啊,你看看能不能……”我心想,这种生意好赚啊。就算佛牌没效果,刘佳也不会太怪我,就说你可以去我在沈阳的佛牌店,让我姐夫给你介绍几种正牌。

    “可是,我听说邪牌和阴牌的效果更好?”刘佳又问。

    我心想,刘佳和那个王哥都在沈阳,出了事很麻烦,就说:“我沈阳的店里只卖正牌,不卖邪牌和阴牌。邪牌容易出事,正阴牌倒是可以考虑。但还是那句话,你想在短时间内就强效成愿,正阴牌也不见得奏效。”

    刘佳问:“你在吉祥市场的那个佛牌店里没有阴牌吗?”我笑着说当然没有,他说那你货架最醒目的位置有两个石刻坐像,看上去特别旧,人头上还戴个尖帽子。当时你姐夫告诉我这叫古墓拍婴,成愿能力极强,属于阴牌。

    没想到他居然还惦记上了那尊古拍,我连忙说那是我和朋友亲自去柬埔寨东北部的深山里冒生命危险带出来的,放在店里根本不是为了卖,而是镇店用,属于非卖品,价高货少。刘佳说价再高也有个数吧,看到他急成这样,我心想。刘佳愿意花五万元给男人落情降,足以证明这个男人为了“亲爱的”什么都敢舍。

    犹豫片刻,我说要考虑一下,尽快给你回复。

    挂断电话后我马上给方刚打过去,说了这个事。问他这尊古拍以什么价格成交才不划算。方刚说:“这种古墓拍婴,不比我们那次找到的勒泥差,就像又漂亮又闷骚的良家妇女,很难遇的!因为现在的龙婆阿赞都加持不出来。再说,那还是我们冒险带出来的货。上个月有位香港的客户开价两万港币,我都没有卖给他。”

    好家伙,两万港币都不卖,那我得叫价多少?于是发短信给刘佳,说最低三万元人民币不讲价,但不建议你请这个,因为我不想卖,这东西现在整个东南亚也只有七尊,我这就有两尊,要不是国家政策不允许,我都想上保险。

    果然,刘佳说手上没有那么多钱,也不好意思总朝父母要,他们也不会给,就问我有没有一万以内的。也要正阴牌,成不成只能看天意了。

    既然这么说,那我还犹豫什么,半小时后,我发了几条白衣阿赞的用料足的正阴牌给刘佳的手机号,价格也没太黑他。都在七千元左右。

    刘佳回复:“这里哪个效果最好,你做主吧,帮我选一个尽快寄来。从泰国邮寄不是还得十天八天吗,我都要急死了。一是怕他时间太长见不到我难受,二是怕宣判下来结果不好。”我帮他选了一条,让他随便在我的淘宝店铺里拍下,然后这边通知方刚用最快的速度找货,再发到我在沈阳的佛牌店去。

    方刚的出货价是两万泰铢,利润还是不错的。但他仍然不满意,说我有好赚的生意也不找他。中等生意也没有,全都是零散佛牌的小生意。我心想你这也不能怪我,大生意一般都找登康,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你合作,还被老谢给撬跑了。也只能用佛牌安慰你。

    数日后,刘佳到沈阳的佛牌店找我姐夫把佛牌取走,我让他尽快送去拘留所给王哥,再让他于午夜把佛牌握在手中,念心咒三遍,以后效果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刘佳连忙答应。

    挂断电话,我心想就冲王哥这种德性的人,能有什么造化。

    大概不到十天。刘佳兴高采烈地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亲爱的王哥已经被放出来,王哥求他姐花钱托关系,又赔了那几名受伤警察不少医疗费和误工费,派出所这才同意网开一面,把他给放出来。

    这让我很不理解,正阴牌按理说没有强效成愿的功效,而且王哥这人也没什么福气,更无功德,可他怎么也能在短时间内化险为夷,是巧合?反正不管怎么说,刘佳乐得不行,一个劲说我是他的福星,他都要爱死我。我越听越冷,心想你千万别爱我。到时候给我落个情降,从此后我对女人都没兴趣,那还不如一头碰死。

    既然王哥已经被放出来,那就是好事,我现在最讨厌的事就是善后擦屁股。

    过了两天。晚上我正坐在电脑前和女网友视频,手机QQ收到王娇发的消息:“哥,刚才那小伙和那老爷们又来了,还带了两个男的,一个比一个壮。那小伙好像不太高兴。那老爷们搂着小伙说不用怕,都是好朋友,没事。”

    这可有些邪门,我心想这不太可能,两人明明已经被情降术搞得你侬我侬。谁也离不开谁,现在怎么又有两个男的,就算吃饭庆祝没坐牢,也不用在酒店房间里。难道王哥……我顿时想歪了。

    王娇问会不会出啥事,她心里没底。我多了个心眼,让她马上追过去,对他们说这几天风声紧,酒店要求客人必须登记身份证,走个形式,不然你们要扣钱。王娇回复好,马上就去。

    深夜,刚要下QQ关电脑,王娇发来消息:“已经登记了那叫刘佳的小伙的身份证,另外三个人都说没带。他们一起进的客房,都好几个小时了。刚才我去偷听,那小伙一直在哭叫,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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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7章:坏人迷恋症
“你让保安去敲门看看?”我说。

    王娇回答:“咱酒店哪有保安,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我一个人值班。你说,那小伙能不能出啥事?”我让她去敲门看看,她说不敢,那三个男的身上都有纹身,戴金链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怕挨骂。

    想了一会儿,我告诉王娇不用管,反正已经登记了身份证,出什么事和你无关。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王娇给我发来QQ信息:“哥,我在派出所呢,酒店出事了。”我心里就是一咯噔,连忙问什么事。但她没回。我估计也是在接受调查,到了晚上王娇才发信息,说刚从派出所出来,明天还得去一趟。

    我连忙打电话过去,王娇说:“哥啊,你介绍的这个人可把我给坑苦啦!”在我追问下,她说那天晚上刘佳和王哥等三个男人进房间,刘佳一直在哭叫,凌晨大概六点多钟,王娇看到王哥和另两个男人急匆匆地走出酒店,但没看到刘佳的身影。

    王娇连忙跑上楼去房间敲门,怎么也没人开,她就用前台的备用钥匙打开,顿时吓得都叫不出声。刘佳赤裸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床单上有很多血,也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王娇下楼报警,警察把王娇带走调查,还叫来酒店老板问话。

    “居然有这种事……警察有没有找你麻烦?”我问。

    王娇很委屈:“警察问了我很多问题,还问为什么不登记四个人的身份证,我说他们说只带了一个,我又不敢强迫,那仨男人长得都挺凶的,朝我瞪眼睛,我俩就都不敢再问。”我心想王娇还算机灵,这种说法是最保险的,警方也说不出什么来。要不然的话,酒店老板和王娇都得担责任。

    我问:“警察有没有问。刘佳和那个王哥以前来没来过酒店?”

    王娇说:“咋没问呢,我也不敢说谎,怕以后那个老爷们被警察抓到,非把我供出去不可。就实话实说,说他们俩经常来酒店,但又总不带身份证,我一说要身份证,那老爷们就吓唬我,我也不敢再要了。”

    “可你把他们俩开房的钱都自己留下,电脑上查不到记录,怎么解释?”我连忙问。

    王娇说:“我就实说把钱给吞了,因为交上去的话电脑又没登记。对不上账,老板肯定得说我。”

    我出了一身冷汗,王娇也不容易,不知道她这种行为要不要担什么责任。后来王娇告诉我,酒店因为违规容留客人而未登记,被罚款外加停业整顿,她也被开除,而且还不能离开沈阳市。以随时配合警方调查。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王娇告诉我,那个老爷们和另外两男人都被警察抓到了,叫王娇去分局指认。最后怎么判的不清楚。王娇因为没登记那个王哥的身份证,而给警察破案增加了难度,最后也判了一年徒刑,缓刑半年。

    她特别委屈。让我给她补偿费,因为这个事害得她差点坐牢。我心想也是,王娇没把我供出去已是不易,就给她的卡里汇了一万块钱。本来我想给她两万的,因为刘佳给王哥下情降,我也就赚了两万。看在王娇替我顶缸的面子上,想把这些钱都给她。但又一想,如果王娇狮子大开口。给两万又想要四万呢?所以我就先给一万,以后王娇要是还要钱,就再给一万。

    但没想到我高估了她,王娇收下这一万块钱后什么也没说,可能是毕竟没坐牢吧,工作丢了还可以再找,无所谓。

    这是我在佛牌生涯中接待的第一个同性恋客户,也是最后一个。后来又遇到有女同。但想起刘佳的事,就没敢接她的生意。

    至于刘佳的死法,估计很多人都能猜得出,要说冤枉,这也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非爱上那么个同性恶男,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但性取向可能是天生的,也不能说是刘佳的错,可能他父母从小的错误教育方法。也是重要的原因。

    我很不理解,就算是男同,像刘佳这么爱干净又漂亮的小伙,也得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吧,为什么偏偏爱上王哥这种没素质的糙老爷们,难道他有受虐倾向?那天,我特地给一个大学时读心理学的朋友打电话,把刘佳的事说出来,但没说他落情降的事,只说认识这么一号人。

    那朋友笑了:“你不知道吧,很多女人都有这种毛病,就喜欢坏人。外国不是有个杀人魔王,还成立了什么家族吗,迷恋他的都是有钱女人。这家伙进监狱被判无期,还天天都能收到大把陌生女人的来信。要和他结婚生孩子。你知道这叫啥病不?”

    我连忙摇头,向他请教,他告诉我说,这叫做“性欲倒错”,又叫“坏人迷恋症”,很多人都有,但女人占绝大多数,只不过有的程度有轻有重。重的就是迷恋那种杀人狂、变态男的。轻的可能你我身边都有,不信你可以留意观察。

    “不好意思,我身边可没有这种女人。”我笑着。

    他说:“未见得!那种疯狂喜欢电影中扮演反派角色男性的也算。”我很惊讶,说这应该不算吧,可能只是觉得那男演员长得帅。

    朋友说:“有很多反派演员长得并不帅,只是手段凶残。还有很多女人专门爱看黑帮片,尤其看到打打杀杀的镜头就兴奋,甚至有些女人就喜欢看男人打女人的情节。觉得特别酷,有男人味。”

    我惊愕:“还、还有这种女人?”

    这位朋友笑了:“当然,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什么心理都有,你习惯就好了。”听了他的讲解,我明白很多,心想做佛牌生意除了赚钱,也很长见识。我这几年遇到的极品,比之前二十几年遇到的总和都多。

    因为这事给王娇的打击不小,她离开沈阳,去营口男朋友家打工去了。我特别后悔当初帮刘佳找酒店的事,心想以后这类事千万不能管,要不是当时我让王娇跑去要身份证登记,说不定得惹出多大漏子呢。

    在泰国又呆了半个来月,熊导游发短信问我登康师父最近是否有空,能不能加持几块邪牌出来。我给登康打去电话,他说:“十天以后吧,让我恢复恢复。总算把劳差那颗域耶头骨加持完毕,在坟场足足加持了九十多天。”

    “要这么麻烦?”我问。

    登康笑着说:“麻烦归麻烦,但收获也很大。这颗域耶可以说,在整个东南亚也没有几个能和它相比的。以后用它来施降和解降,效果非常地好。”我说那就好。

    再给老谢打去电话,他却打着唉声:“田老弟,洪班师父最近很不对劲,好像是修法出了错,经常发癫发狂,有一次我去找他请牌,几句话把他给惹怒,揪着我的衣领要打我,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去找他。”

    我很惊讶,阿赞洪班这是怎么了?我立刻想起之前登康和我讲的那件事,鬼王的第三个徒弟皮滔把假的法本送给阿赞巴登修习,结果把阿赞巴登搞得也是差点儿发疯。要不是登康得知消息比较早,恐怕阿赞巴登真就得疯了。

    我问老谢:“阿赞洪班是修什么法门出的错,你有没有问过?”

    老谢说:“他现在状态很怪,根本没法和他正常交流,我也不敢多问啊。”

    “有这么严重?”我觉得不太对劲,提出要不要找人帮看看。老谢说他也有点儿担心,但这些黑衣阿赞经常修各种法术,有时候耗费法力过多,脾气也会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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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8章:僵硬洪班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老谢说:“过两天我再去看他,就算与修法有关,十几天也该好了。”

    隔天老谢又给我打电话:“田、田老弟,你快帮我给方老板打个电话,让他带阿赞巴登来孔敬一趟!”

    我问怎么了,老谢说:“我刚从洪班家里出来。他彻底疯了,差点把我给掐、掐死!”我一听,连忙让他别急,先找个地方躲躲,我马上就联系。给方刚打去电话,他同意立刻带阿赞巴登去一趟孔敬,看看阿赞洪班的情况。

    次日我们三人到了孔敬,老谢已经在BRT车站等我们。这家伙在太阳底下晒得流油,一个劲用手帕擦汗。大家乘出租车来到阿赞洪班的住所,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

    方刚问:“睡着了?”老谢说不太可能,洪班的公寓并不大。铁门敲起来很响,而且修法的人睡觉没那么死,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在家里睡大觉。

    又敲了十几分钟仍然没人开,方刚说再敲也没用,让老谢在附近的杂货店找到锁匠,将铁门的锁撬开,进到屋内。

    阿赞洪班躺在法坛前的地上,身体扭曲成一个很怪异的姿势,脸朝着地面。方刚伸手去扳阿赞洪班的肩膀,可怎么也没扳动,他的身体竟然已经僵硬。方刚脸色大变,连忙双手抱着阿赞洪班的躯体,我也过去帮忙,两人用力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大家都吓傻了,阿赞洪班睁着眼睛,从眼、鼻、口中都流出血,已经淌了一地,嘴张得很大。

    “洪班,叔啊!”老谢喊出来,跪在阿赞洪班面前,用力晃着。

    我连忙对阿赞巴登说:“他已经死了吗?”阿赞巴登示意我们都退后,他单腿跪地,用手摸着阿赞洪班的额头,再低头仔细看他的眼睛。老谢在旁边跪着。表情非常紧张。

    这时,阿赞巴登抬起头,说:“他没有死。”

    方刚问:“怎么可能?没死的人会连眼睛都闭不上,七孔流血,身体还是僵硬的?”

    阿赞巴登没有正面回答,我把手指放在阿赞洪班的鼻子底下,果然,能感觉到细细的鼻息,不仔细的话都无法探到。方刚让老谢去找些清水,里面放少量的盐,然后用筷子蘸着这些水,不时地往阿赞洪班双眼中滴注。因为他长时间保持僵直和睁眼。从眼结膜的干涸程度来看,至少已经有几个小时,再不用液体去湿润,这两只眼睛非瞎不可。

    阿赞巴登说:“这屋里有一股邪气,你们快找出来。”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连忙分头寻找。阿赞洪班的家并不大,先从地坛找起,坛上放着很多地童古曼、人胎路过、邪牌和一些人骨。我看到有几块加持好的宾灵佛牌,就逐个拿起来看。

    “不要动。”阿赞巴登抬手示意,走过来仔细看那几块佛牌,用手轻轻在每块牌上压了一下。最后拿起一块。

    这块佛牌是在天灵盖骨上用红黑两色绘着一只大蜈蚣,也就是很多黑衣阿赞都会加持的“招财蜈蚣宾灵”佛牌。另外几块佛牌中,还有两块都是这样的蜈蚣牌,只不过是用手绘制。所以每条蜈蚣的大小和姿势都不一样。

    阿赞巴登把蜈蚣牌拿在手里,仔细盯着看,好像眼睛是X光,要把它看透似的。方刚问:“有什么问题吗?”阿赞巴登没回答,站起身走到屋对面盘腿坐下,把佛牌放在面前的地上,摘下脖子上的那串骨珠,在右掌缠了几圈。最后用掌心压着蜈蚣佛牌,低声念诵经咒。

    他只念了几句就立刻停止,艰难地喘气。开始我还以为这也是一种施法方式,可阿赞巴登越喘越急。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最后竟然边咳嗽边往外喷血沫。

    我们三人都吓坏了,阿赞巴登缓了半天才恢复,对我们说:“这块佛牌中的邪法很强大,我禁锢不住。”

    方刚问:“是什么样的法门?”阿赞巴登说他也不清楚,只能感应到法力很强,也很邪,甚至不应该是阿赞师父所能掌握的。他也只是在两年多前。于缅甸西北部一处千人坟场感应到过这么大的邪气。

    “难道阿赞洪班在修什么高深厉害的法门,然后没控制好,却反噬到了自己?”我问。方刚问阿赞巴登能不能先把阿赞洪班救过来,他摇摇头:“以我所掌握的法门。无法救他,但我想登康应该有这个能力。”

    看来又得麻烦登康出马。我立刻给他打去电话,话筒那边居然传来《往事只能回味》的歌曲,而且声音杂乱。似乎在酒吧。登康大声喊着:“我在KTV喝酒,你有什么事?”我心想这家伙不是加持域耶耗费了很多法力,要恢复十几天吗,怎么还有精力去K歌。连忙把阿赞洪班的事说了。

    登康说:“有这么严重吗?过几天行不行啊?”

    我很生气:“阿赞洪班都快要死了。你还见死不救!”登康说他哪里知道人快死了,让我帮他订好机票。我说你最好把劳差的域耶带上,这边有块佛牌里面的邪法很强大,连阿赞巴登都吐血了。情况紧急。

    听到这话,登康才算紧张起来,说他会想办法托朋友将域耶随行李托运在机舱里,不然的话要邮寄好多天才行。我连声道谢。这时,老谢一把抢过手机,哭丧着说:“登康师父,你快救救洪班吧。他就剩半口气了。算我老谢求求你,他不能死啊!”

    我把手机拿回来,对老谢说你不用急,登康已经答应马上动身来泰国。挂断电话后,我和方刚到附近的酒店,托前台小姐给登康订了从山打港由吉隆坡转机,再到曼谷的机票,然后将行程通知登康。

    按照行程。登康在曼谷下飞机应该是凌晨三点多钟。老谢一个劲哀求让方刚到时候开车去机场接应,方刚说:“催什么,我现在得睡觉,不然哪有精力开车跑那么远的路?”

    晚上十一点多,我们把方刚叫醒,他和我出发去曼谷,在机场将登康接到,那颗域耶也跟着随行托运。往返好几个小时。我困得在汽车里睡觉,只是辛苦了方刚。再回到孔敬天已大亮,看到躺在地上的阿赞洪班身体仍然保持着那种僵硬姿势,完全没变化。就像被用胶水固定了似的。而老谢似乎整晚都没睡,眼睛里全是血丝,呆呆地坐在阿赞洪班身前守着,嘴里喃喃自语:“不能死……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刚进门,登康就站着不动,缓缓四处张望。我估计他可能是感应到了那块佛牌中的邪气。再看到老谢的模样,他就来到阿赞洪班面前蹲下:“怎么回事?”

    老谢慢慢抬头,看到是登康,忽然两眼放光,一把抱住登康的肩膀,大喊:“快,快救救洪班,救他、救他、救他啊!”

    我连忙把背包放下,用力将老谢拉开,登康很不理解,问这家伙抽什么风呢。他还不知道阿赞洪班是老谢的远房叔叔,我也没和他提起过。就说他俩其实是亲戚关系,阿赞洪班是中国云南人。登康满脸疑惑,还要问什么,方刚说:“先救人要紧,老谢的事以后再跟你讲。”

    登康用手摸了摸阿赞洪班那僵直的躯体,阿赞巴登把那块带着邪气的蜈蚣宾灵拿过来,说:“这块牌不太对劲。”登康看了看他,接过牌后把手掌压在佛牌身上,忽然又放开,问这佛牌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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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9章:放长线,钓大鱼
方刚指着地坛:“就放在那供桌上面。”我问这牌的邪气是什么来头,登康说,与之前在阿赞尤家里,和柬埔寨深山中劳差棺材里感应到的邪法是一样的。

    老谢大惊:“什么?怎么又是阿赞尤?”我和方刚互相看看,他眼睛转来转去,拿起那块蜈蚣牌,问老谢以前是否见过,什么时候加持出来的。我从地坛上把另外几块也都拿过来。摆在地上,我们五个人仔细查看。这几块宾灵牌都是用头盖骨制成,大小不一,上面绘制的蜈蚣也不一样,有的长些,有的短些,毕竟是手绘的,难免有差异。

    登康用手掌分别在每块佛牌上压了半分钟。说:“阿赞洪班不可能掌握那种高棉拍婴法门,可这些佛牌中,只有这块里面附着那种邪法。”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我拿起那块佛牌看了看,再掏出手机,调出前几天给熊导游供的那四块佛牌的图片,仔细对照着。方刚问我在看什么,我没回答,翻出熊导游退回的那块佛牌,再和手中这块附有邪法的佛牌仔细对比,顿时头皮都竖起来--就是这块牌。

    我慢慢把牌放下,老谢问:“怎么了,田老弟?”方刚也追着问。我说出熊导游上次找我要四块牌,后来又退回一块的事。

    方刚瞪起眼睛看着老谢:“我说那次田七为什么没有找我和巴登制作加持这批佛牌,原来是被你给抢了生意!”老谢连忙解释,阿赞巴登摆手示意不要吵,听我继续说。

    我说:“熊导游说客户意外失踪找不到,他又不想把货留到手里,说不吉利。我一想退货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每块牌五万泰铢的定金也不退,于是我就同意了。这块退回的佛牌让老谢带回给阿赞洪班。”

    老谢接口道:“原来就是这块佛牌,难道是熊导游做了手脚,还是洪班也在修这种厉害的黑法?”登康摇摇头,说这种高棉拍婴法门极其隐秘,阿赞尤当年跟劳差学过法术,才掌握了,而那位劳差师父一直在深山里几十年。所以整个东南亚也没几人掌握,连鬼王也不会。

    “就是说,熊导游以请牌为借口,让阿赞尤在退回的那块牌上用极阴拍婴法门重新加持,再退给你。”方刚说,“当这块牌回到阿赞洪班手中时,他肯定是要继续加持,因为还得卖给新的顾客,却没想到里面的邪法让他加持出错,进而被邪法侵袭,可为什么阿赞洪班会变成这样?”

    我们都看着登康和阿赞巴登,阿赞巴登说:“刚才我试着用法术与佛牌中的阴灵沟通。可只念诵了不到十句,那股邪法居然开始控制我的法门。这邪法很奇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就像佛牌中藏着一名厉害的降头师,正在用法术和我对抗,但我并不占上风。”

    登康沉吟不语,我问他刚才是否也有这种感觉,登康说:“因为我已经掌握了极阴拍婴法门。所以佛牌中的那股力量对我影响不大,只是我不希望出意外,才没有用经咒去压制,因为还不知道底细。还以为自己判断错误,现在看来,这佛牌中的邪法九成就是阿赞尤搞的鬼。”

    “为什么?”老谢突然大叫,“姓熊的、阿赞尤。你为什么要害洪班?”

    方刚哼了声:“你误会了,熊导游要害的不是阿赞洪班,而是登康。”除我之外,老谢、巴登和登康都没明白什么意思。方刚指着我让我说,我不好意思地说出实情,说登康因为最近一直在加持那颗劳差的域耶头骨,没精力加持佛牌,而熊导游每次要货的时候。都指定必须要由登康师父加持出来的,别人的不要。

    登康恍然大悟:“怪不得熊富仁一定要我加持出来的牌,原来他是在放长线,就等着钓我这条大鱼呢!”

    阿赞巴登看了看登康:“姓熊的导游为什么要针对你?”方刚哼了声。说还不是因为登康在云顶赌场给熊导游下了鬼王降,而那家伙也是命大,居然没死,仍然是活蹦乱跳的。

    老谢张大嘴说不出话,看看我,再看看登康,那表情就像遭人陷害的岳飞面对秦桧时一样。登康说:“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又不是我害的阿赞洪班!”

    忽然。老谢用力拍着地面,大哭:“洪班啊,我的叔啊,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世界上最命苦的人呐……我前阵子替田老弟顶缸遭罪,现在又是你无辜倒霉,成了登康师父的替罪羊啊!”把登康气的,指着他说你不要乱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俩私下找阿赞洪班加持佛牌,冒充我的名头赚钱,我还没朝你们要名誉损失费呢。

    老谢被登康这顿抢白。半天没说话,忽然又开始拍地板:“洪班啊,你现在只剩半口气,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朝你要名誉损失费啊……”方刚烦得不行,连忙抓住老谢拍老板的手掌,说你要是再拍再哭,我就劝登康马上回家。不管这事了。老谢止住哭声:“那到底什么时候救人?”

    登康说:“最好在午夜,那种高棉的拍婴法门,以前都是古代阿赞们用来加持古墓拍婴用的,当时的下葬都是深夜。法师们加持好古拍之后,就把这些拍婴和死者同时下葬,所以这种法门也要在午夜效果最好。”他拿过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用白麻布裹着的东西,麻布表面用红色画着很多经咒和符号。

    把麻布展开,里面是一颗域耶,呈斑驳的灰黑色,已经没了下颚。表面也绘着很多红黑色的图案和经咒,看来就是劳差的头骨了。

    阿赞巴登看到域耶之后眼神有明显变化:“这是什么?”看来还不知道这件事的来历。方刚对他简单说了我们三人去柬老越交界的深山中寻找劳差的事,阿赞巴登没说话,但能看出非常地羡慕。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说熊导游找我合作那几次,都是有预谋的策划行为,目的是在退回佛牌之后,让登康修法出错。甚至送命。可熊导游既然已经知道当初老谢中的降头已经被登康解开,就说明登康也掌握了阿赞尤的那种独特法门,那么现在这种陷害行为,对登康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但他却仍然要去做?

    提出这个疑问,方刚和老谢都没想明白,登康冷笑:“也许这个熊富仁恨我恨到极点,非要搞死我不可吧,就算胜算不高也想碰碰运气。”

    老谢问:“田老弟,你把那块佛牌退给我之后,熊导游有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我想了想:“有,他那天还问我登康师父有没有空,能不能再加持佛牌。现在来看,应该是用话探虚实呢,想知道登康有没有出事。”

    “他妈的!”方刚骂道,“他中过死降,我们这边也有人中过,双方既然都能找人解开,也算互相抵消,为什么非要这么处心积虑地搞我们?还花这么大力气!”

    分析到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熊富仁为了实施这个陷害计划,还真是下了血本的。先给我退回六万块钱,再合作三次佛牌生意,每次都让我获利好几万,前前后后加一起已经有近二十万。花这么多钱,就为了让我们放松对他的警戒之心,最后好来个杀手锏。费这么大劲,应该不是只想“碰碰运气”而已,方刚猜测,熊富仁和阿赞尤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什么隐秘手段,所以才敢这么做。在他们眼中,只要佛牌被成功地退回到登康手中,他基本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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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6: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30章:法门
不管怎么说,阿赞洪班的也是要先施救。午夜十二点刚过,登康盘腿坐在阿赞洪班面前,先把那块附有邪法的蜈蚣宾灵放在阿赞洪班胸口,再将域耶放在洪班的小腹处。他并没有像普通施法那样,先开始念诵经咒,而是闭着眼睛,用左手按在域耶的头顶。近二十分钟没出声。

    老谢焦急地问:“怎么还不开始啊?”方刚用眼神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出声。老谢是资深牌商,当然懂这个道理,只是现在他心里起急。就乱了方寸。以前我们听他讲起过自己的往事,其中就包括他在十几岁时,随家人去云南看望洪家人,好像还和洪班的姐姐洪霞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当时他没细说,我们也没追问,只知道老谢总觉得欠洪班什么。在他心目中,洪班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登康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折叠小刀,展开后在阿赞洪班的手臂上割开口子,用手指蘸着鲜血,在域耶顶部写着什么。

    这颗域耶的头顶已经用红黑颜料绘了两个符号,颜色陈旧,而登康用手指蘸着血,也在这两个符号上一遍遍地涂着,大概涂了几十遍,每遍都要蘸新鲜的血。此时。登康才开始念诵经咒,仍然是那种很奇怪的巫咒语,和我在深山中找劳差时,登康坐在棺材前念诵的那种一样。

    持续了几分钟,我们惊喜地看到阿赞洪班那僵直扭曲的身体缓缓开始移动,就像充足了气的人偶正在被慢慢放气。老谢大叫:“洪班动--”方刚伸手捂住他的嘴,狠狠瞪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指向窗外。意思很明显,是在警告老谢如果再乱喊乱叫,就要把他撵出去。

    我对老谢摇摇手,这时却看到登康开始艰难地喘气,他一边念诵经咒,一边身体颤抖。他似乎眼睛很难受,不时地用力眨眼,忽然,从登康眼中流出两道细细的鲜血。我吓坏了,想出言提醒,却又怕干扰到他施法。

    方刚和老谢也焦急地看着登康和阿赞巴登,阿赞巴登也伸出手,按在域耶上面,低声念诵着经咒。登康这才把手松开,如释重负地大口喘气,阿赞巴登也迅速把手掌撤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帮登康擦掉眼睛流出来的血,他摇摇头,老谢又要哭出声来:“登康师父,你得想想办法呀!”方刚问怎么回事。登康缓了口气,说阿赞洪班的情况很严重,比中降头还要难解数倍。那块佛牌中所附着的邪法,似乎并不单纯是那种极阴的高棉拍婴法门,而是还夹杂着一股强大的阴灵力量,和以前给香港那位巴老板解降时所感应到的几乎相同,但比巴老板身上的阴气还要厉害得多。

    “我的天呐,这可怎么办?”老谢带着哭腔。

    方刚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再难我们也要想办法。”

    登康看了看阿赞巴登。说:“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时间太紧迫了。”我连忙问是什么方法,登康说。要想驱除阿赞洪班体内的黑法侵扰,就得增强驱解的法力,但他一个人无法完成,除非有两个登康。才有可能。

    “可是哪来的两个登康啊?”老谢问。

    我说:“你的意思是,要阿赞巴登来帮你?可你掌握的鬼王法门和极阴高棉拍婴法门,阿赞巴登都不会啊!”登康说这就是关键所在,阿赞巴登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将鬼王心咒和高棉拍婴法门都掌握。两人同时施法,才有可能救活阿赞洪班。

    这主意把我们几个人都惊呆了,不光和方刚还有老谢,阿赞巴登也是。老谢惊愕地说:“可是我听说。鬼王派的独门心咒只能由鬼王亲自教授,徒弟不可以私自传给其他阿赞!”

    方刚点点头,看来他也知道这个规矩,只有我不知道。登康笑着说:“说得也是,那我就不破戒了。”老谢连忙说那洪班就救不活,不行啊。

    登康瞪了他一眼:“到底行不行?你还想不想救你叔叔?”老谢咽了口唾沫,不再说话,脸上满是感激的表情。

    为了救阿赞洪班。登康居然要违反鬼王定下的死规矩,我心里没底,问如果被鬼王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登康淡淡地说:“救人要紧,别的事以后慢慢再想办法。”方刚看着阿赞巴登,征求他的意见,阿赞巴登没说话。

    我说:“也不要勉强了吧,阿赞巴登是有妻儿的人,万一被鬼王怪罪下来,怎么办?”登康脸色不太好看,我顿时觉得说错了话,不过也没错。登康早已经家破人亡。但阿赞巴登确实在菲律宾还有老婆和儿子。他找鬼王修法的时候,儿子就已经好几岁了,有家和没家的人,在安全顾虑方面也肯定不同。

    没想到,阿赞巴登沉吟片刻,说:“试试看吧。”

    方刚说:“你不用勉强,别看登康是你的师兄,就是鬼王在这里。也没有权利强迫你去救什么人而让自己冒风险。”这话说得虽然冷冰冰,但半点不错。老谢垂头丧气,阿赞巴登说:“我知道,我们有多长时间做这个事?”

    老谢惊讶地抬起头,登康说,以阿赞洪班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多坚持不了三天,在这段时间内。阿赞巴登必须得学会这两种法门。两位阿赞共同使用,来冲击阿赞洪班体内的那股极阴之气。

    阿赞巴登摇摇头:“恐怕行不通。”老谢连忙说怎么不行,登康在柬埔寨的深山里,才半个多小时不就学会了吗?

    我苦笑:“那是降头师劳差的灵体在阴间用强大的怨气向登康的大脑里强行灌入阴法。这种机缘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而且登康跟鬼王学了好几年,才掌握了鬼王心咒,三天怎么能够!”登康也说,自己的法力和那个劳差相比。确实有很大差距,时间也太短,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除非你们能想出来。

    三个臭皮匠互相看了看,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而且跟修黑法有关的主意,像我们这种外行人,哪里想得出什么办法。

    当晚睡下。次日起来,登康就在纸上用巴利语写出鬼王心咒和高棉拍婴法门这两种法本,让阿赞巴登先念熟背会。阿赞巴登看了一整天,除去吃饭基本都是在背诵。登康又让我们去买两只鸟,越小越好,但必须要精神头足的,再买两个鸟笼。

    为了能让阿赞洪班脱险,两位和他没什么交情的阿赞师父,却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施救,都因为中间有我们这三位牌商,六人之间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登康特意嘱咐我们,千万不要给鸟喂食,只让它们喝水。我问会不会饿蔫了,登康说:“就是要把它们给饿蔫。”我不懂原因,但只好照做,反正早晚会知道。

    午夜时分,登康让我们带上两只鸟笼,里面分别装着一只小鸟,再找出比较粗的经线,捆住小鸟的一只脚,将末端引出来。

    出了阿赞巴登的住所,这里比较偏僻,住所后面过两条街有座小树林,我从来没去过,到了晚上,这里又黑又偏僻,附近偶尔有汽车驶过,行人就完全看不到。除老谢留下照看阿赞洪班之外,我们四个人坐着方刚的旧皮卡驶进树林。

    树林中央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奇怪的鸟叫。登康让我们在旁边不要出声,我和方刚坐在旁边的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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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8:0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31章:双施咒
登康则与阿赞巴登盘腿相对而坐,中央放着那颗域耶,两人都将脖子上戴的人骨珠串摘下来,缠在手臂上,再用锋利的小刀割破手掌心,一左一右按在域耶顶骨的位置。两个鸟笼放置在两人背后大约半米左右的地面,引出的经线缠绕在两人手腕处。

    鲜血慢慢从两人的手掌中渗出来,浸透了头骨,这时登康念诵着经咒,声音不高不低。但速度很慢。他后面的鸟笼中,那只鸟开始扑棱翅膀,在笼中来回直跳,羽毛乱飞。阿赞巴登也低声跟着念,大概十几分钟,阿赞巴登明显体力不支,身体开始发抖,一阵阵地歪斜。登康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让阿赞巴登不至于倒下。而阿赞巴登背后的那只鸟,只是偶尔飞起来几次,基本没什么动静。

    施法过程持续了只有近半个小时,最后阿赞巴登身体向后仰倒,再也起不来。我和方刚连忙上前把他抬进汽车,登康让我们打道回府。

    第二天阿赞巴登到中午才醒,两只鸟已经饿得闭眼直打晃,连站着都脚底打空。当晚继续在小树林中教授巫咒,这回阿赞巴登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倒下,但他身后的鸟跳得比昨晚要厉害。

    次日下午,阿赞巴登才醒过来,而且在昏睡的过程中一直在身体发抖,像得了疟疾。晚上,施咒从午夜一直持续到凌晨将近三点钟,先是登康的声高而阿赞巴登音量低,到后来阿赞巴登的声调渐渐变得高起来,而登康越来越低,慢慢没有了,只有阿赞巴登在念诵经咒。

    我和方刚看到登康和阿赞巴登身后用经线连着的鸟,都像有人用一根无形的棍子不停地搅着,在笼中疯狂跳跃,羽毛四处乱飞。虽然我俩不太懂原因,但也能猜出这是用来检测阴气强弱的,从这三天的变化中来看,阿赞巴登在施鬼王心咒和拍婴法门时,其法力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一天比一天在增强。而登康要我们饿着鸟,我也知道为什么了,是怕鸟太精神,晚上自己跳得厉害,分辨不出原因。把鸟饿得打蔫,晚上施法的时候它们跳得这么疯狂,那就肯定和阴法有关。

    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老谢急切地问:“什么时候救洪班啊?都第三天啦!”

    我说怎么也得明天,而登康看了看阿赞洪班的眼睛,对阿赞巴登说:“现在就开始吧,怎么样?”阿赞巴登点点头。

    老谢非常高兴。方刚问你们俩已经施咒两个多小时,是否会影响法力,登康说:“影响肯定有,但阿赞洪班的瞳孔已经发散,等不到明天了。”我们把阿赞洪班抬到屋中央,两位阿赞师父分别在他身体左右两侧盘腿而坐,再次将域耶和那块邪牌放在阿赞洪班胸腹处,用经线从域耶和佛牌的身上绕过,再分别缠在两位阿赞的手腕上,两人再把手掌分别压在域耶头骨顶部的两侧。

    开始施咒,两人念诵完全相同的经咒,听上去感觉很怪异,就像其中某一个人的念经声有了回响,在屋内到处盘旋着。忽然,看到睁着眼睛的阿赞洪班居然也开始念诵经咒。而他的身体却是完全不动,就像一个念咒的机器人。

    我和方刚、老谢非常高兴,心想这鬼王派和心咒和柬埔寨的拍婴法门真厉害,两人联手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效果。阿赞洪班这几天一直处在昏迷当中,而现在就能够自己念诵经咒了。老谢更是高兴得不行,他站起来,紧张得直搓手,额头也见了汗,用手帕一直擦着。

    可登康和阿赞巴登却有了反应,阿赞洪班念诵的经咒时断时续。每当他开始念的时候,另两位阿赞师父念诵的节奏就明显变乱,还忽高忽低,好像受到了干扰;而当阿赞洪班停止念诵时,登康和阿赞巴登又恢复平稳的节奏。

    我和方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似乎是处于昏迷之中的阿赞洪班并不是念诵经咒给自己解邪,而是在对抗着登康他们俩。

    十几分钟过去,登康用左手掏出那柄小刀,横着在自己的右掌和阿赞巴登的右掌连续划了一刀,鲜血滴在域耶上。阿赞洪班立刻提高了念诵经咒的声音,而他的眼睛仍然是圆睁着的,表情看起来很诡异。

    阿赞巴登身体颤抖,念诵的声音也几乎要停顿,登康用小刀在阿赞洪班赤裸的胸膛上划了一个看不懂的符号。估计也是巴利文经咒的某个文字。奇怪的是,这个符号只渗出少量鲜血,却并没有流出来,而且血液呈紫黑色。

    这小刀极其锋利,在皮肤上划这么深。应该哗哗流血才对,我心想,可能因为阿赞洪班这几天都昏迷加僵直,血液流通不畅吧。

    在登康的经咒催动下,阿赞巴登勉强支持着继续施咒。躺在地上的阿赞洪班还在念咒。而登康用小刀不停地在阿赞洪班胸前割出符咒,最后整个胸膛竟写了几十个,密密麻麻的全是,好像在练书法。

    阿赞洪班张大嘴说不出话,身体像触电般颤抖不停。胸前那些符咒同时开始流出鲜红色的血,几秒钟就流得满身都是,滴滴答答流在地板上。正在我们看得发呆时,突然阿赞仰起头,伸手抓起那块放在小腹上的邪牌。大声说:“搞死那个登康,你就是全东南亚最厉害的阿赞!”

    然后他再次倒下,闭上眼睛,头歪向一边,再也不动。

    阿赞巴登嘴角流着血,身体侧倒在地板上,我和方刚连忙过去扶着,那边登康也垂着头,只有大口喘气的份。老谢抱着阿赞洪班头,一声声呼唤他的名字。我让他别叫。等登康恢复过来再说。

    三位阿赞最后都躺在地板上,像睡着了似的。老谢很急:“这可怎么办,洪班到底好没好,这两位阿赞又是个什么情况啊?”

    方刚说:“不管是否成功,现在也不能打扰他们,听天由命吧,我们就守在这里,等他们醒过来就知道。”老谢一屁股坐下,又开始低哭,说洪班啊,你可得活过来啊。方刚狠狠瞪着他,拿过一只枕头扔在地上,躺下就睡。

    次日中午,登康先醒过来,脸白得像纸。盯着墙角喘了半天气,才算把这口气喘匀。他看了看我们,问阿赞巴登和洪班怎么样,我说他俩还在昏迷中。登康摇摇头,说:“要是今晚午夜之前还没醒,这两人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想难道洪班没救过来,还要搭上一个巴登?

    晚上七八点钟,阿赞巴登终于有了反应,他能缓慢地侧头。但却无法睁开眼。方刚问登康:“这是怎么回事?”登康笑着说只要能动就没事,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但可能几个月内都没法再给人施法术。方刚长吁口气,那边老谢沉不住气了,又来到登康面前,哀求他救救洪班。

    登康说:“为了救他,我和巴登差点儿自己都没命了,你还有什么可求的?等着吧!”老谢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默默地坐在阿赞洪班身边,出神地看着他的脸,喃喃地说:“好人命不长,恶人活千年。好人命不长,恶人活……”

    他念叨了半天,我实在听不下去,就坐到老谢身边,拍拍他肩膀:“不能这么说,吉人自有天相。你看咱们这几个人,两三年中也没少出事,被人暗算、中降头、被坑骗,可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就是那种吉人,而恶人犯在我们手里,早晚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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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9-5-2017 18: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32章:鬼门与鬼王
“可洪班到现在还没醒!”老谢忽然朝我大喊。让我吓了一跳,他这人可不像方刚,这家伙多年被生活和生意所磨,早就没了脾气,当初方刚把他踢进泥坑,老谢也没这么生气过,让我很不习惯,就像看到一只兔子突然要去攻击老虎。

    方刚哼了声:“吼有个屁用,要是洪班命不该绝,自然会醒。”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阿赞洪班仍然像死人那样一动不动。我心里也很悲观,估计他是挺不过今晚了。

    老谢不哭反而笑起来:“哈哈哈,洪班,叔啊,你在阴间见到洪霞,不用替我说好话,就让她恨我,最好能把我缠死,反正我也欠她一条命。哈哈哈!”

    我和方刚登康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想起之前老谢讲的过去经历,觉得还是有什么隐情。

    到了十二点半钟,阿赞洪班没醒。老谢弯腰。费力地抱着阿赞洪班的脑袋,又哭又笑,说当初真不应该劝你来泰国当阿赞,还修黑法,现在你死了,全都是我害的。

    就在这时,老谢的身体忽然不动,我和方刚互相看看,登康也警觉起来:“快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过去扳老谢的身体。他扭了几下,好像不让我碰。我松了口气,原以以老谢悲伤过度,昏死过去,现在看来不是。我问:“老谢,你没事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老谢抽出一只手,用手掌对着我,示意让我别出声,我很奇怪,老谢要是悲伤,不应该做出这种手势,就没敢说话。

    老谢抬起头,看着我:“好像在动!”我连忙问什么在动,老谢指着阿赞洪班的脑袋,说他的头刚才动了一下。

    方刚说:“你是不是错觉?”老谢喃喃地说不知道,这时,我眼尖地发现阿赞洪班右手的食指颤了两颤,我连忙指着他的手说真动了。登康下床来到阿赞洪班面前,掏出一根细长的钢针。抓起阿赞洪班的右手,在他食指肚上再扎两下。

    阿赞洪班的食指又动了。

    我们高声欢呼,比中了头奖还要高兴。

    就这样,阿赞洪班和巴登都苏醒了,区别是阿赞巴登用了五天时间恢复到可以行走,而阿赞洪班过了十天才能勉强说话。他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说着很多我们听不懂的话。但老谢却似乎都明白其含义,有时还会流眼泪,一个劲地点头。又过了半个月,阿赞洪班总算能站起来,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行走,如同脑溢血病人刚好。

    “你这种厉害的法门,三天就能教会别人,那为什么还跟鬼王学了几年?”我问。

    登康看了看我:“那也是有机率的。首先巴登和我是同门,所修的法门基本相同;再加上巴登的法力自身就不弱;最主要的是,他运气好。”

    我连忙问什么意思,登康说,像这种用刚刚学会的高深法门来施法。还要跟邪门的法术对抗,本身就很危险。巴登这次也有生命之忧,只不过他运气不错,没出事而已。

    原来是这样,阿赞巴登表面上什么话也没说,却是冒着大风险来救洪班,他们俩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交情,更让我们感动。

    这天,登康坐在阿赞洪班面前,把域耶让他用手按着,然后开始念诵经咒,看能不能感应到阴灵的存在,以检验法力的恢复情况。令人意外的是,阿赞洪班居然忘记了经咒如何念诵,就像患上失忆症。

    开始登康以为这只是暂时性的,甚至是阿赞洪班因为抵触而故意为之,可后来才发现,阿赞洪班果真完全失去了法力,也不记得任何法门的经咒,只有傩巫咒除外。

    “怎么会这样啊?”老谢又开始哭,“难道洪班以后再也不能当阿赞了吗,也不能加持佛牌和给人施法驱邪了?”

    登康点点头,说大概是这样吧。老谢很伤心,而阿赞洪班却看得很开,反倒去劝老谢,说没什么,命中注定就是这样,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失去法力,也总好过失去生命。

    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能称阿赞洪班为洪班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阿赞。

    洪班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为了让阿赞洪班尽快恢复,我们经常和他聊天。这天傍晚吃过饭,我们都坐在院子里。方刚指着我说:“你小子和老狐狸害人不浅,为了赚到钱,用洪班加持的佛牌送给熊导游。如果你能等几天,用登康的佛牌送过去,就算熊导游退回来交给登康重新加持。他也不会被搞成这么惨!”

    登康却摇着头:“没用。就算我那个时候有精力加持,以那块邪牌中的强大邪法,我只要开始加持,就会也被反噬。洪班出事了,我和巴登还能来救,要是我自己出了事,除鬼王之外谁也救不了我,可世界上又没有两个鬼王,于先生又没人能找得到,那我只能等死。”

    我们都很惊讶。方刚说:“我一直以为鬼王派的降头术最邪,难道这个阿赞尤比鬼王还他妈的厉害?他到底是怎么来路?”

    “不是说劳差的徒弟吗?”我接口道,“看来是劳差厉害,但现在登康也学会了劳差的高棉拍婴法门,应该不用怕他了吧?”登康沉吟不语。

    洪班看着登康:“这么说。是田七救了你。”我们都苦笑起来。

    登康回答:“你也算是间接救了我的命,以后就算你不再记得怎么施法,也可以从头开始学,我会把高棉拍婴法门教给你,光凭这一种。足够你加持佛牌用了。”没想到洪班却摇摇头,说不用了。

    熊导游的这个计谋,不可谓不歹毒,他的原意是想一举干掉登康,以除掉这个东南亚有名的厉害降头师,可没想到因为我的瞒天过海,最后却让洪班倒了霉。老谢问:“洪班在施法的时候,喊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搞死那个登康,你就是全东南亚最厉害的阿赞’这句话?”方刚问。

    我点点头,阿赞巴登说:“应该是当初施邪法的人在重新加持那块邪牌时,旁边有人说过这句话。邪牌中原本入有独立灵,以巫咒加持时,独立灵听到了那句话。而我们在给洪班施法救治时,邪牌中的独立灵暂时附在洪班身上,又下意识吐出那句。”

    对阿赞巴登的这种解释。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没有别的解释。很明显,能说这句话的人只有熊导游,因为这计谋只有他和阿赞尤共同实施,在阿赞尤施法的时候,能有资格在场的也只有他。

    之前我觉得熊导游和蒋姐差不多,但要比她更狡猾,现在看来,真是太低估了这个家伙。她既有蒋姐的无良心黑,又有老谢的狡猾多变。而且比方刚还要狠毒,就算论耍聪明,水平也在我之上。我头一次感到深深的寒意,真希望这些都是梦,当初并没有在香港接到巴老板的生意,也就不会惹到熊导游。我们这个佛牌梦之队,居然被他耍得团团转。

    老谢恨恨地说:“熊富仁,你这个王八蛋!先给我下降,现在又把洪班害成这样,我、我跟你没完!”

    方刚取笑:“没完你又能怎样。”他吃准了老谢胆小怕事。只是说说而已。老谢呼呼喘着气,对登康说:“我、我出钱,你给熊导游落个死降!”

    这下把我们大家都惊呆了,能让老谢说出这种话,那是真生气了。我说:“没用的,登康当初在云顶赌场给熊导游下死降,最后不还是被阿赞尤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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