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放下啦 於 14-10-2022 01:03 編輯
劉師傅文章分享
靈界實錄 賣到斷市
2013年03
媳婦是王亭之弟子,他說師父的老友方寛烈最近出版了一本新書,叫做《靈界實錄》,由王亭之校訂。這本書是方寛烈記錄自己親身經歷和耳聞目睹的靈界故事。
這類題材,我是大感興趣,但在溫哥華無法買到。來到香港,第一件事就是去書局找這本書。可是,走遍了大眾、天地、三聯、中華和商務這些大書店,都說這本書店巳經賣光了。我覺得奇怪,因為職員連電腦也不按一下,又怎能知道這本書巳經售罄呢?職員解釋說,因為連日來都有顧客來問這本書,所以他的印象深刻,便不需要按電腦部來查找了。後來我查問到,這本書是陳湘記書店發行的,便直接找上門去。陳湘記的店員表示抱歉,這本書真的是賣光了,聽說再版巳在印刷中。至於何時再上書架,他也不很清楚。
方寛烈也是我的老友,他主編的《文學季刊》,每期都約我寫稿。聽說方老兄近來身體不怎麼好,很少出外走動,所以不想驚動他老人家。如今,因為買不到他的新書,想不驚動也不行了,便打電話給他,向他報告我買不到書的情況。他說再版書正在趕印中,恐怕要等一兩個月才能送到書店去。他身邊還有幾本書,可以寄一本給我。香港的郵政很有效率,第二天,我便能捧著方寛烈的新書《靈界實錄》先睹為快了。
由於方寛烈在這本書中所述說的靈界故事,都是他親身經歷和耳聞目睹的,所以讀起來很感覺親切。隨手摘錄一段,題目是「中環布店的遊魂」。
我的家族是經營布疋的。廿世紀初,香港中環行駛電車的德輔道中,原是面對海旁,後來填海才有干諾道中。那時,德輔道中剛建造了一列三層木樓,業主是姓阮的順安置業公司。父親向他租賃了114號整幢樓宇,將原本在油麻地上海街豐昌順布行遷到香港。112號是一家供應船上用具的祥發公司,116號是佐壽堂藥行。再過幾間鋪位是梁蘇記洋傘店,每間店的面積都有一千多尺。
豐昌順鋪面設門市部和批發部,閣樓是會計部,二樓有睡房、辦公室和會客廳,三樓作貨倉,另一間睡房給我的堂兄方業豪歇息。那時他十六歲,在皇仁書院唸書,家族中排行第九,我叫他做九兄。在暑假期間,有一天他突然發高燒,病臥床上,請鄰店佐壽堂藥行的中醫診治。負責煮飯的伙頭許永,從廚房拿來一碗煎好了的中藥給他喝。打開房門,看見一個婦人坐在床邊。許永正想開口問她是誰,轉眼間,那個婦人巳經不見了。後來許永把此事告訴九兄,九兄便不敢再住在三樓,連忙搬到二樓去。
1941年的聖誕節。日軍攻佔香港,父親不幸去世。那時我才十八歲,輟學負責店務。兩年後,美國飛機空襲香港,有兩次,我們布店兩旁和同文街都中了燃燒彈,可是店裏兩個後生(打雜),郤乘著店門關閉暫停營業時,偷偷蹓到外面看熱鬧。其中一個叫方鍚宜的,年紀十九歲,在同文街走避不及,上身著火,跑回店裏,由救傷車送去跑馬地養和醫院急救。翌日我親往探視,只見他滿身包裹繃帶。據護士說,他的皮膚巳有百分六十被燒傷,終於在晚上不治了。奇怪的是,此後每年的清明節晚上,我都會作著同樣的夢,看見他在夢中叫我一聲。我原本不留意舊曆,但在每次做過這樣的夢之後,才發覺那天是清明節。這樣過了三年,才再沒有夢見他。
踏入七十年代,我們的店除了售賣布疋之外,更兼製造學生校服,將二樓改為裁縫工場,設縫衣車廿多部,裁衫床兩張。每晚下班,工人各自回家,只剩下裁剪師父馬倫在工場住宿。他利用裁衫床作睡床,裁衫床是堅木所造,高三十六吋。最初十多天沒有異狀,可是有一天,當他睡醒時,郤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奇怪的是,裁床那麼高,若是從床上掉到地上來,一定會受傷,可是他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後來,他攺睡另一張裁衫床,這樣的怪事便不再發生了。
還有一事,亦是在店中發生的。店的收銀櫃位,設在店後一個小房間的前面。小房沒有窗戶,只靠電燈照亮,裏面有賬簿櫃和巨型夾萬。要進入這個房間,必須掀起收銀枱的木桌面,才可側身進入。坐在收銀枱的是我的太太,她在這裏,可以看到全店情況。
在1978年一個晚上,七點後休息,十多個店員分別從街門口離店,拉下鐵柵門,店裏只剩下我的太太在點算營業款項,還有一個老雜工負責清潔和夜間守店。那時我的太太離開櫃枱,走上二樓取東西,當她再下來店面步入櫃位時,見到賬房裏面有一個禿頭老人,正在俯首執拾東西。我的太太大喝一聲:「新伯,你為何走進賬房?」可是轉眼之間,那個老人不見了。此時,老雜工李新聞聲從天井走進來,說自己一直在天井洗刷東西,沒有進過賬房。
兩年後,這店因業主售給人家改建大廈,我們的店遷往北角永興街,以後便沒有再發生異事了。(本篇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