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rylui 發表於 19-12-2016 00:07

第411章:朱小姐的心愿

那時候的手機沒有什麼美顏功能,也沒有磨皮軟體,照片中的朱小姐皮膚白嫩,胸大腰細,臉蛋也不錯,半長的頭髮板直。相當漂亮。
    看著圖片,我心想要是這樣的女人在酒吧都推銷不出去酒水,那得什麼樣的可以?隨後朱小姐又發來一張圖片,上面是五六個女孩在海鮮大排檔的合影,其中有朱小姐,配的文字是:「這幾個女孩賣的都比我多。一個月能賺好幾萬,尤其最右邊那個。」
    我心想這些女孩都沒有朱小姐好看,尤其最右那個,雖然身材性感,穿的風騷,但長相很一般。忽然,我看到這女孩的鎖骨處紋著一些奇怪圖案,既非花草也不是人物,倒很像某種法門或心咒。可惜那時候的手機完全沒有圖片編輯功能。連放大也沒戲,所以看不太清楚。我回復:「最右的女孩鎖骨處的紋身,能不能拍個清楚的給我。」
    朱小姐打來電話給我:「她不讓拍近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說是有法力的,但我問過她也是在泰國做的嗎,她不承認,但她去過泰國。」
    「是不是裸體女人從胯下緊緊抱著一匹馬,旁邊還有四個內有幾組數字的方格。」我問。
    朱小姐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笑了:「那是強效馬食能,專門鎖心、旺愛情和合,是一種泰國才有的秘術巫咒。」
    朱小姐恍悟:「怪不得她找了個巨有錢的男人,死都不肯和她分手!」我說你不用羨慕,沒有將馬食能刺在身上的。她早晚會出事。
    這下朱小姐對我真是五體投地了。她讓我儘快發佛牌的圖片和報價給她。
    再次給方剛和老謝發去簡訊,讓他們幫著找找效果好的貓胎路過和色拍嬰。傍晚和表哥嫂在酒店一樓餐廳吃飯時,方剛給我回了彩信,兩張圖片,是一尊色拍嬰,手工制胎,呈粉紅色,背面有符管,亞克力外殼的背面寫著咒語。另一張是把色拍嬰放在裸體女人兩腿中間的圖片,旁邊還有一隻男人的手,五指張開,平放在女人那個部位。配的文字是:「芭堤雅黑衣阿贊普製作色拍嬰,裸女加持,內有妓女骨灰,兩萬泰銖,五天之後取貨。」
    我回復問怎麼沒有貓胎路過。方剛說近期沒找到好的,都是半真不假那種,問我行不行,被我拒絕。給老謝打電話催問,這傢伙的聲音有氣無力:「田、田老弟呀,我感了風寒,爬不起來了,現在都還沒吃晚飯呢。」
    「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我一看手錶都六點多了。
    老謝說:「不是,從、從下午兩點到現在……」我氣得半死,說我從中午十二點到現在也沒吃晚飯呢,你吃的比我還飽。老謝問我能不能等過兩天再報價,我說先把方剛給的圖片讓客戶看看再說。
    我手機里還存有之前阿贊nangya加持的人緣鳥,就將兩組圖片都轉給朱小姐,她回電話給我:「這就是傳說中的色拍嬰,我的天,看起來就好嚇人,居然還有妓女的骨灰!那個貓胎路過呢?」我說要等兩天,好貨得慢慢找,別急。朱小姐問這個多少錢,我說要八千塊。
    朱小姐猶豫著,說考慮考慮要不要買這個。
    我心想看來她是對人緣鳥沒什麼興趣,反倒對這個色拍嬰很感冒,但這東西入的是貪婪靈,她又不是賣肉的女孩,恐怕駕馭不住。就告訴她:「這個色拍嬰很厲害,能強效招男人,但不管男女,身邊異性多了也是個麻煩,尤其是個個都想和你上床,你擺得平嗎?」
    「這個我覺得應該可以吧,自己把握唄,男人們想和我上床,那是他的事,我得同意才行啊!要是那些男人能對我更好,我也能少灌點兒酒,不然每天都要吐,真是太痛苦了。」朱小姐說。我很理解她的處境,所謂推銷酒,其實就是客人出錢讓她自己喝,看個樂呵。我心想既然你覺得行,別的事我就管不著了。但畢竟朱小姐從事的行業特殊,我還是勸她等兩天,看看貓胎路過和人緣鳥之後再定。
    朱小姐把她的博客地址發給我,讓我去看看,說我認識的客戶肯定不少,要是有在番禺的有錢人,就介紹他去該夜店浪費,肯定給他打折。
    當晚,我在電腦上登陸新浪博客,看到了朱小姐的主頁。開始我還奇怪,一個在夜店工作的女孩,怎麼還有博客呢,誰看啊?等看了主頁和一些博文才知道,原來在那個沒有微博和微信的時代,這些從事特殊行業的人,都是靠博文來發布消息的。
    朱小姐的主頁就寫著很多我不太能看懂的文字,應該是夜店的行內話,配著很多圖片,大多數是夜店內紅男綠女吃喝玩樂的場景。翻了幾十篇博文,大量朱小姐被各種男客人摟抱著的照片,朱小姐穿得很暴露,那些客人的手不是放在腰上就是胸上和大腿上,桌前擺了很多洋酒的瓶子。
    去泰國當牌商之前,我在瀋陽就是個典型的宅男,沒去過幾次酒吧和夜店,主要是沒錢。在泰國和方剛去過芭堤雅大大小小不少酒吧和夜總會,所以現在看到這些圖片,已經不覺得怎麼新鮮。只是比較可憐朱小姐,為了推銷酒,全身上下都被人給摸遍了,自己還得灌酒。幾千塊錢一瓶的酒灌進肚,搞不好幾小時后就得吐出來,這錢賺得真不容易。
    兩天後,老謝病好了些,給我發來兩張圖片,是阿贊洪班加持的貓胎路過,分為兩反兩面,價格是一萬五千泰銖。我把圖轉給朱小姐,報價提到七千元人民幣。朱小姐回復簡訊,稱不喜歡這個貓胎路過,看來是沒緣分,還是決定要那個色拍嬰。
    次日下午款匯到了,我立刻把錢轉給方剛,讓他交待阿贊普開始製作。
    幾天後,因為有客戶指定要芭堤雅某寺廟的正牌,我只好自己跑去請,順便去看看方剛。在他公寓樓下的餐廳里,我倆吃著飯,他接到個電話,聊了幾句之後對我說:「想不想見識見識怎麼加持色拍嬰?」
    我立刻表示有興趣,加持之後正好把貨取走,方剛說要等晚上去紅燈區那邊。
    當晚,方剛開車先帶我去市西南部的那位阿贊普家裡,這師父身材健壯,皮膚黑,長得就像在建築工地開挖掘機的,怎麼也看不出居然是位著名的性愛拍嬰師父。載著阿贊普來到紅燈區,方剛和他似乎熟門熟路,順著街走來到一間看起來比較高級的spa店。這店老闆估計不是華人也是中國文化的愛好者,從店裝修到女技師全是中國風格。尤其女技師,穿著藍色碎花的旗袍,開叉都快到腋窩了,頭髮抹著油,在腦後扎著,手裡還拿著一把小紙扇,我頓時迷離,還以為到了電影中的香港。圍圍團亡。
    看到阿贊普和方剛,這店的女經理明顯認識,立刻笑臉相迎。順著走廊拐了幾個彎,將我們帶進一個包間,很豪華,左側是大床,右側還有古色古香的浴室。一名約三十幾歲的女子穿著旗袍走進包間,和阿贊普低聲說了幾句話,邊說邊點頭,然後又走出去。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我悄悄問方剛:「為什麼選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加持,成本不是太高了嗎?」
    方剛笑了:「你小子懂個屁!既然要用妓女來加持,就得找那種受歡迎的,你隨便在郊外路邊的馬殺雞店,找個兩三百泰銖就能睡的野雞加持,效果能好嗎?你可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henrylui 發表於 19-12-2016 00:10

第412章:裸體加持

「是誰?這家店的頭牌?」我問。
    方剛點點頭:「算你說對了,這個女人是整條街最貴的,每晚整套服務要收一萬五千泰銖,加持一尊色拍嬰也要兩千。」我心想真是人分三六九等,連妓女也是。
    十幾分鐘后,那女人又回來了。換掉旗袍,穿著普通的半袖和短褲。她看了看我,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走到床邊,脫光衣服上去平躺好。這女人姿色成熟美艷,身材卻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豐乳肥臀。而是很結實很勻稱,看來高級妓女果真不是靠大波吃飯的。
    方剛把房門反鎖好,阿贊普從背包中取出幾尊色拍嬰,先是平放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開始念誦經咒。十幾分鐘后,阿贊普輕輕掰開女人的雙腿,將其中一尊色拍嬰夾在她腿間,歪帽尖抵住女人的私處,那女人閉著眼睛。很平靜,就像睡著了似的(我懷疑她根本就是睡著了)。
    阿贊普的左手撫摸著女人的上身,還不時地用指尖撥弄一些敏感部位。那女人呼吸不再平穩,甚至扭動身體,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她並沒睡著。在阿贊普撫摸的時候,也在低聲念誦著經咒。我悄悄掏出手機改成靜音,偷偷在旁邊以多角度拍了幾張照片。方剛用眼神和手勢示意我不要把那女人的臉拍進去,我只好又重新拍了幾張,並把有臉的刪掉。
    就這樣,阿贊普逐一將那幾尊色拍嬰放在女人雙腿間加持完畢,當女人穿好衣服后,阿贊普取出鈔票遞給她,我們離開紅燈區。
    把阿贊普送回家后。方剛又帶我回到這裡。另換了一家按摩店開始享受。我問方剛:「為什麼阿贊普在加持的時候還要摸那個女人?」
    「笨蛋,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問。」方剛被按得舒服,沒心思回答我。我心想要是懂還問你,同時又很羨慕那個女人。整晚服務才收一萬五泰銖,剛才那幾尊拍嬰的加持也能收入這麼多,還省心省力。
    想到這裡,我一邊被女技師按著後背,一邊感嘆:「我要也是個漂亮女人多好!」
    那女技師能聽懂中文,不由得笑起來,方剛斜著眼睛問我為什麼這麼說,我說出剛才的想法,方剛哼了聲:「你以為女人用自己的身體配合加持色拍嬰,就像從天上掉錢那麼容易?」
    我說難道不是嗎,方剛說:「色拍嬰裡面用了很多陰料,有墳場土、妓院土和賭場土,和妓女的骨灰。在加持的時候。拍嬰會吸收那女人體內的陰精氣,以達到強效成願的效果。但那女人體內精氣外泄,每次加持幾尊色拍嬰,她都要少活一年左右。」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感嘆:「那這錢賺得太不值了,也就才合人民幣兩千多塊,就要減一年陽壽,她不是很搶手嗎,至於這麼急著賺錢?」
    方剛用看動物般的驚訝眼神看著我,我說我又說錯什麼了,方剛說:「難道阿贊普會把這事告訴那個女人?」
    我更驚訝:「怎麼,那、那女人不知道?」方剛不再搭理我,把頭轉過去,伸手摸著女技師的屁股。我心裡還沒轉過這個彎,心想那不是害人嗎,那女人成天做妓女接客已經很不容易,加持那麼多次色拍嬰,得減了多少年壽命,自己還不知道!
    次日我把那尊加持好的色拍嬰用國際快遞發貨到番禺給朱小姐,再把拍的幾張照片發給她。朱小姐回簡訊問:「這是在哪裡?」
    「芭堤雅的一間高級妓院,加持色拍嬰的現場。」我回答。朱小姐表示有些不太能接受,她畢竟不是小姐,卻要供奉用這種方式出來的東西。我告訴他,選擇在妓院加持,只是為了增強拍嬰的效果,你看結果就行了,至於製作過程如何,只是讓你掌握知情權,別的不要多想。
    大概一周多后她收到了色拍嬰,問裡面還有一張印著拼音和文字的紙是什麼意思。我說那是獨門心咒,只有阿贊普的色拍嬰可以用,別的泰國佛牌都不行。並告訴她如何開物和供奉,要用到什麼樣的供奉品。多數是女性用品,像唇膏、金銀飾品、全新的高檔鞋和包都可以,還可以供奉高檔酒,用玻璃杯放在拍嬰前面,兩三天內變質了就要換。
    和之前我在瀋陽開超市的徐姐一樣,朱小姐笑我沒喝過酒,說不管是洋酒還是紅酒,只要不放在太陽下暴晒,兩三天只能揮發,不可能壞。我回復你到時候就知道。
    當晚,我在朱小姐的博客空間看到她發的博文,配圖是一張小木桌,上面擺著那尊色拍嬰,前面堆了不少供奉品,從口紅到化妝品、金耳環、高跟鞋之外,還有一小杯金黃顏色的酒。文字是:「今晚就要開始供奉啦,好緊張,開了一瓶六千多的人頭馬,心疼,聽說兩三天後酒就會變質,說明我和拍嬰有感應。」圍圍團弟。
    下面有不少人回復,大多是笑話她被人騙了,沒聽說高檔洋酒放兩三天還能變質。朱小姐的回復內容顯得沒什麼底氣,看來她自己也開始動搖。
    幾天後的中午,朱小姐給我打來電話,聲音很激動,還有些結結巴巴:「田老闆,我剛起床,那杯酒……它、它、它真的臭了!」
    聽著朱小姐那驚訝的聲音,我笑著說:「現在見識到泰國佛牌厲害?」
    朱小姐說:「是啊是啊,我的家裡很涼快,這壞酒沒道理會壞,可昨晚我就聞到怪味,就是那種東西餿了的,真奇怪!」
    我說:「這是好事,說明你和色拍嬰已經有了感覺,它開始佑護你了,只要你供奉方式不出錯,以後就可以看效果了。」朱小姐很高興,還和我說了個事,昨晚她賣了兩瓶七千多的紅酒,客人很有錢,非要她自己喝一整瓶不可,否則就不買。沒辦法她只好喝了,這種事以前經常有,喝光后肯定會醉得很難受,然後再找機會去衛生間悄悄吐掉。但酒已經被身體吸收一大半,這份罪怎麼也逃不掉。
    可昨晚她喝光了整瓶紅酒,臉看起來很紅,還被幾個客人笑話說是母猴屁股,但朱小姐卻並不覺得難受,感覺就像並沒有真正把那些酒喝進肚子一樣,只是外表有變化而已。凌晨三點多她回到家,在衛生間想催吐,在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臉已經不再紅了,而且吐出的酒氣也很淡,似乎已經過了兩天,酒勁早就消了一樣。
    我想了想,說:「可能是你給色拍嬰供了酒,它用法力替你擋酒了吧。」朱小姐特別高興,說這下她就不用再遭罪了,要是早兩三年認識我多好,這兩年也不用受這份洋罪。我心想兩三年前我還在瀋陽手機市場打工呢,一個月九百。
    從那以後,我經常關注朱小姐的博客,發現她的人氣開始上升,經吃拍和某位大款客人的合影。有一張照片是個從台灣來的富商,當晚居然在朱小姐手中買了十瓶拉菲,花費數十萬。從照片來看,那富商喝得眼睛都發紅,而朱小姐卻氣定神閑,看起來很精神。
    以前,我的淘寶店裡沒有色拍嬰這商品,就是因為我覺得它太「色」了,擔心請走它的女人會四處勾引男人,引火上身。可現在來看,它還有幫助夜店工作者提高業績、保護肝臟的功能,於是我打開店鋪後台,建立了色拍嬰的商品鏈接,介紹中不忘了上傳在紅燈區拍的那些照片,還特地註明,加持所用的女人是芭堤雅紅燈區頭牌妓女,美艷無比,身材如天仙下凡,可惜不讓拍面部。

henrylui 發表於 19-12-2016 00:11

第413章:盛宴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少顧客加我的qq和發手機簡訊,對色拍嬰加持的那個女人更感興趣,甚至還有去泰國旅遊的人追著屁股問我,那女人的店叫什麼名字,一定要去見識見識。我當然沒告訴他們。人家是正而八經的妓女,又不是大熊貓,有什麼可參觀的。
    過了近兩個月,我慢慢不再關注朱小姐的博客了,因為她每隔十幾天就會給我發簡訊閑聊幾句,告訴我她每月能賺七八萬。而且還不用怎麼喝酒,姐妹們都特別羨慕。那些客人也奇怪,看到她就走不動路,爭著要買酒。有次幾個年輕富二代開著幾輛跑車來夜店,指名要和她喝酒作陪,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幾個人互相鬥起來,結果買了十幾萬的酒,全都被他們自己喝光。個個醉得不省人事,最後還是朱小姐把他們一個個拖進汽車,睡到天亮的。
    我對她說,雖然現在有了改觀,錢也多了,但還是要小心,這行業畢竟做不了一輩子,多攢錢早回家吧。朱小姐表示明白,說她出來就是賺錢的,看來她不用再干兩年,明年就能提前回家結婚了。她和男友相戀五六年,每天做夢都是結婚後開一家飯店。
    兩個月後的一天,朱小姐給我發來簡短的簡訊:「田老闆。我不在番禺賣酒了。在廣州呢。」
    我問她做什麼工作,朱小姐說:「沒有固定的,有活就去。」我很奇怪,有活就去是什麼活,難道她嫌賣酒錢少,去做了妓女不成?但又不好意思問,如果真是做了皮肉生意,問人家也不能回答。
    朱小姐似乎知道我有疑問,又發簡訊給我:「我在廣州的一家遊艇俱樂部,那些富人會經常開一些高級聚會,每次都要找漂亮的女孩到場活躍氣氛。那裡不比夜店,沒人死命灌你喝酒,有時被哪個富公子看中,陪跳舞也能給幾千的小費。」
    我這才把心放進肚子,心想都說人往高處走,朱小姐也是越混越上檔次。可喜可賀。
    過了半個多月,我在逛某初中同學的博客,看他的結婚照片時,忽然想起去朱小姐的博客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朱小姐參加的那些富人聚會還真是會玩,場地都是夜間,有在大型別墅內,有豪華郵輪上,還有似乎是在某大廈樓頂,周圍的高樓大廈環繞,還有直升飛機不時起降,一些俊男美女或上或下,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像這種場景,我也只是在美國電影中看到過幾次,現在這朱小姐也能參與其中,說實話我還有幾分羨慕嫉妒,心想自己這輩子看來是沒機會體驗了。
    朱小姐在博文中註明,這次活動是在某月某日,由哪幾個x姓的公子和老闆舉辦的,但沒說地點。她順便還在文中發了招聘啟示,歡迎性感漂亮的模特或女演員加入助興,有意者聯繫xxx電話號碼。
    數日後,我晚上睡不著覺,翻手機相冊的時候,看到朱小姐當初給我發的照片,就爬進來打開電腦,想看看她的博客有沒有更新。這一看,我聊聊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博文確實有更新,內容無非也是各種有錢人的聚會,地點也從廣州到海口,甚至發展到澳門和新界。有張照片是朱小姐身穿三點式坐在某大型郵輪甲板的一輛悍馬汽車頂,旁邊還站著幾名男子,都赤裸上身,下面只穿緊身白色內褲,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麼,幾名男子那鼓鼓的下身都湊近朱小姐的臉頰,而朱小姐雙手各放在一名男子的屁股部位,甚至還微微扭過臉,伸出舌頭好像要去舔某男的那個部位,畫面令人噁心。
    在博文中,朱小姐寫到:「感謝x老闆的瘋狂聚會,七天就賺到二十萬,這世界讓我看不懂啦!姐妹們,你們嫉妒我嗎?」
    下面的回復竟有一百多條,說什麼的都有。我不太理解,如果只是有錢人的聚會,誰會大方到每天就給朱小姐兩三萬塊錢,就陪跳跳舞喝喝酒?而且從這照片來看,性暗示的意味太濃了,讓人很難相信她只是參加聚會而已。
    躺在床上,我忍不住給朱小姐發去簡訊,說你最新的博客照片太那個了,會讓人誤會,尤其別讓你男朋友看到,不然說不清楚。
    朱小姐很快就回復了,看來和夜貓子聊天,只能在晚上。她說:「男朋友?早就分手了!」
    我很震驚,朱小姐曾經說過,已經和男友處了五六年,來廣東打工就是為了多賺錢好回去和男友結婚開飯店。可現在居然早就分手,看來朱小姐的心思已經不在老家,而是眼前的這些花花世界。
    對於那些過火的照片,朱小姐不置可否,只回復:「現在這社會,賺錢不容易,我得抓住機會,過兩年回老家后,就可以舒舒服服開一家自己喜歡的店,安安穩穩過後半輩子了。」
    我心想,按她這個賺錢速度,再過兩年賺個幾百萬也不是沒可能,但那些富翁的錢真這麼多,多到隨便撒給她們,連陪睡都不用?
    又過了二十來天,朱小姐的最新博文罕見地只配了一張圖片,是朱小姐的自拍,神色憔悴,好像剛生了大病,文字是:「錢真他媽的不好賺,都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老娘真想罵他的祖宗!」
    我在下面留言說我是田七,問她怎麼了,半天後朱小姐回復:「沒什麼。」我知道她是不想說,我也不再多問。
    沒想到的是,半個月後朱小姐給我打電話,那時我已經回到瀋陽,凌晨兩點多鐘,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接起,聽到對方在低聲裝哭。我問怎麼了,朱小姐說:「田老闆啊,我、我覺得真不能再供那個色拍嬰了……」
    「為什麼,你最近怎麼回事?」我問。
    朱小姐煩躁地說:「我住了好幾天院,都快堅持不下去了,那幫有錢人,你不知道,一個比一個變態啊!」
    我問什麼意思,她也不說,只說不想再參加聚會了。我說又沒人用槍指著你,你完全可以回老家去啊,難道錢還沒賺夠?朱小姐嘆著氣:「可一想到下次聚會還有很多錢和機會等著我,我就想去。色拍嬰也真是猛,聚會中有那麼多姐妹,偏偏都來找我,玩遊戲的時候也是,輪到我這的男人都往死里頂,拉都拉不開,他們是不是瘋了?」圍圍女血。
    她的話讓我完全聽不懂,但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心跳加速,問是什麼意思。朱小姐避開不談,說沒什麼。我忽然心生厭惡,告訴她可以把色拍嬰給我寄回來,並勸她早點兒回老家,不幹凈的圈子,還是少接觸吧。朱小姐同意了,讓我有空把地址發給她。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我把瀋陽的地址發給朱小姐,告訴她儘快寄出,讓她也回老家去。朱小姐回復:「這幾天我生病了,過幾天好點兒就給你寄走。下月初還有個聚會,要去澳門,很多有錢人都會來,我最後再參加一次就不做了。」
    「別最後一次了,錢是永遠賺不夠的,回老家吧。」我勸道。
    朱小姐回復:「知道了,我爸媽也天天催我呢,我在考慮回去后開個什麼店,你覺得現在什麼店賺錢?」
    我心想,要是按你現在的狀態,什麼店也沒有你做這些事賺錢,但又不能打擊她,就說什麼店都好,最好是飯館,或者開個酒吧也不錯。

henrylui 發表於 19-12-2016 00:12

第414章:阿贊巴登的困境

朱小姐說:「好主意,我喜歡酒吧,到時候就開個酒吧,乾淨的,不找那些推銷酒的女孩,也沒人灌酒。誰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也沒人強迫,多好啊。」
    我表示同意,生怕朱小姐忘了,幾天後又發簡訊提醒,這才收到她寄給我的色拍嬰。我立刻給方剛寄到泰國,讓他有空幫我代賣掉。方剛很高興。連聲稱我運氣好。
    過了十幾天,我上朱小姐的博客,發現並沒有更新。但舊博文下面有不少回復,有很多男人已經成了她的固定觀眾,顯然是沒見過這些香艷和豪富場面的人,天天追著讓美女博主快點兒更新。我看到有個人的回復是:「大家前天看新聞了嗎,澳門的郵輪上有個富豪派對,死了三個女人,聽說是被幾十個有錢人活活累死的!」
    看到這條回復。我頓時把心提起來,立刻上網去搜,果然有不少相關新聞,還有幾張照片。但可能是故意為之,照片都很小,看不清具體內容。我想了想,還是給朱小姐打去電話,可一直關機。
    朱小姐博文後面的回復有很多,有的問:「死的那三個女人裡面會不會有博主啊?」有的說:「有也活該,什麼錢都賺。」有的說:「我不相信那種新聞,一看就是假的,哪有這麼令人噁心的事。」有人回復:「你太天真了,生活在童話世界里嗎?」
    不管怎麼說。朱小姐今後沒有再聯繫上,近兩個月後的一天。我又想起她來。再撥打那個號碼就成了空號。
    我無數次在心底希望朱小姐沒事,她最後參加完那次聚會後就不再做了,回到老家相親結婚,又開了一間「乾淨」的酒吧,沒有女孩推銷酒,也有人灌酒,誰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也沒人強迫。
    這個事件持續了幾個月,為保持完整性,所以從頭講到尾。現在,讓我們把時間移回到我剛把這個色拍嬰賣給朱小姐的時候。
    那陣子我和方剛商量好,要在下個月四號去香港找蔣姐。正在等待的前幾天,方剛給我打來電話,說阿贊巴登有麻煩了。我連忙問怎麼回事,他說:「阿贊巴登剛才在電話里對我說,不知道鬼王怎麼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皮滔在清萊被降頭師幹掉的事,阿贊巴登也有份。他現在已經不敢再回菲律賓,問我什麼地方可以避避風頭,起碼也要躲個一年半載。」
    「鬼王怎麼會知道?」我感到意外,「那件事只有我們六個人知情,可我們不會透露出去的啊!」
    方剛哼了聲:「那就要問鬼王本人了,反正現在他已經知道這件事,讓阿贊巴登十天之內回到菲律賓解釋,我得想辦法找個地方讓他躲躲。」我說那還不算太壞,鬼王也只是讓他回去解釋而已。方剛說,你太不了解鬼王,只要阿贊巴登回去,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我很驚訝,問:「這麼嚴重!那……就只好在東南亞找個深山躲躲了。」方剛說東南亞就那麼大,什麼地方都不保險,而且阿贊巴登也不能總在山裡躲著,他也要吃飯賺錢的,最好讓他能躲到中國去。
    我想了想說:「那就讓他去雲南騰衝,阿贊洪班的老家那裡?」
    方剛說:「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地方太偏僻,和深山沒什麼區別。我還有個方案,你覺得把他送去香港,跟陳大師合作怎麼樣?」我更驚訝了,說香港難道比雲南更安全?方剛說,不是更安全,而是鬼王不會想得到。他肯定覺得阿贊巴登要躲就會躲去最遠最偏僻的地方,而不是香港那個花花世界。
    「可是,他和阿大師能有什麼合作?」我問。
    方剛說:「真是不會動腦!在香港,很多人都找陳大師看風水,但也會有人找他保平安。他不是也和你說過,有人想驅邪也找陳大師,被他推掉很多嗎?現在有了阿贊巴登,這些生意就都可以接下來。」
    我問:「要是他在香港接生意,那鬼王早晚是要知道的啊!」方剛說香港不像東南亞那麼亂,香港有很多鎮邪之物,陽氣旺盛,降頭師在那裡法力都要打折扣,而且鬼王也不太可能屈尊跑到香港去抓阿贊巴登。先讓他在香港躲著,接生意的事可以等安穩下來之後,悄悄地進行。
    我笑著說:「也好,看風水有風水堂,保平安辟邪有佛牌店,驅邪有東南亞法師,這就成了一個完整的生意鏈啊!」方剛說你總算開了竅。
    接下來就是我和陳大師的溝通了,經他的女助理傳話之後,在這天的下午,陳大師給我打來電話,詢問阿贊巴登的事。我把他的法力給陳大師仔細講了講,他說:「這個巴登法師有這麼神?那還真是個厲害人物,只是我沒有親眼見過,但田先生我是相信的。你的意思是說,讓他來到香港,安排在比較僻靜的地方,平時可以接一些驅邪超度的法事?」
    我說:「是啊,而且阿贊巴登是典型的降頭師,最擅長解降落降。您也知道,香港台灣人對東南亞邪術都很崇拜,如果陳大師平時有什麼仇敵,想用南洋邪術加害於您,有了巴登師父,這些就都不用擔心了。當然這只是我的設想,您別多心。」
    陳大師沉吟片刻,說:「田先生,這事你說對了。不瞞你說,去年我差點就被人給落了邪降。」
    「什麼?您被下過降頭?」我驚訝。陳大師說,那還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不知道得罪了哪位風水師,或者別的什麼人,總之他的女助理懷疑有人近期在跟蹤他。後來在某酒店出來的時候,有人迎面走過來,女助理認出那人這幾天每天都會在不同的場合出現,就加了小心。結果那人經過陳大師身邊的時候故意摔跤,陳大師下意識要去扶,女助理搶先伸手,那人用手抓著女助理的手腕,道謝后就走了。而女助理覺得手腕有刺痛感,之後就連續發燒七天七夜,最後已經昏迷。陳大師從馬來西亞請來降頭師,說女助理中了三種降頭,幸虧算解的早,女助理這才撿了條命,但再也不敢給陳大師當助理了。
    我說:「原來是這樣!那還真險,看來是您名氣太大,所以會招人嫉妒。不過要是有了阿贊巴登,您也就算有了御用法師,至少在香港沒人敢惹您,否則您就給他落個降。」
    陳大師笑了:「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無,我是不會給別人下降頭的,哪怕他是我的仇敵對頭。」我說當然,法師就跟核武器一樣,能起到攻擊作用,也能起到震懾作用。有了降頭師在您身邊,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就不敢動心眼。圍撲來划。
    「嗯,您這話很有道理。」陳大師說,「既然那位巴登師父有難處,想來香港躲躲,而我這邊也可能會需要他的幫助,那就讓他來吧,到時候你把行程告訴我的助理,讓她派人去接你們。」
    掛斷電話,我心裡非常有成就感。馬上把消息告訴方剛,他也很高興,說會通知阿贊巴登,到時候我們從曼谷共同出發。
    幾天後,我和方剛在曼谷機場見到了阿贊巴登,他罕見地跟我握手,感謝我的幫忙。
    從曼谷飛到香港,陳大師的那位女助理和一名男司機已經在機場外等候我們。按照之前我的要求,陳大師把我們帶到大埔一處偏僻的圍村。

henrylui 發表於 19-12-2016 00:14

第415章:跟蹤蔣姐

這裡相當於香港的農村,比較偏僻,陳大師在這裡有處舊宅,附近住的全是老年人。
    在舊宅里坐著,方剛說:「這裡讓我想起之前在台灣躲風頭時候的新埤,好眼熟!」
    陳大師說:「希望巴登師父不要嫌棄。這裡比較僻靜,也很安全,治安非常好。您先在這裡暫避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和需要,就給我的助理打電話,她會替你安排妥當。留港簽證她過幾天就能辦好。還有本地的電話卡。」
    方剛翻譯過去,阿贊巴登對陳大師雙手合十施禮表示感謝。
    阿贊巴登被鬼王怪罪這個事,其實也是因我們而起,但阿贊巴登到香港躲避,也沒有抱怨過方剛和我們半句話,不得不佩服方剛和他的交情,我心裡也覺得有幾分對不起阿贊巴登。
    從大埔出來,陳大師邀請我們去佛牌店坐了一會兒,美瑛和那位男店員仍然在店裡負責銷售。看到我來,美瑛高興地問長問短。陳大師又把那張星級酒店的vip金卡遞給我,讓我在香港的時候仍然可以去下榻。出了佛牌店,司機開車送陳大師迴風水堂了,方剛站在店門口,左右觀察著。
    晚上在餐廳吃飯,陳大師和方剛用粵語聊得很投機,我在旁邊也聽不懂。後來陳大師接了個電話,用的是普通話,聽到他說「明天不要來找我,我要出國」、「為什麼非要見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之類的話,就能猜出肯定是蔣姐打來的,明天就是五號。她肯定是要來香港見陳大師。
    掛斷電話,陳大師嘆著氣:「蔣英這個女人真是難纏。一定要來找我複合。」
    晚上在酒店裡。方剛說:「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去佛牌店對面的那家冰室坐著,監視蔣姐,只要她一出現,我們就跟蹤,看她在哪裡落腳。真是他媽的天意,阿贊巴登也在香港,這下找人都方便了!」
    我問:「我們是要用阿贊巴登來收拾蔣姐嗎?」
    方剛說:「難道是要他們倆相親?」
    「你想怎麼收拾她?」我問。圍撲豆血。
    方剛說:「越慘越好!這女人幾次三番背後下手,又是橫死新娘引靈符,又找皮滔搞我們,要不是命大,你和我早就死掉了!」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仍然很擔心,弄出人命怎麼辦?雖然蔣姐好幾次也是想要我們的命,但現在要收拾她,心裡還是很忐忑不安。
    第二天早晨,我和方剛就在佛牌店斜對面的冰室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將窗帘拉開一半,以利於觀察。從早晨到中午,再到下午,也沒見蔣姐露面。我問方剛會不會打錯算盤,他說就算今天不出現,明天也會。
    次日中午,終於看到蔣姐了。她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戴著寬沿大帽子,蓋住了半邊臉,但我們倆對她太熟悉了,燒成灰也記得她的身形外貌。進店不到十分鐘,蔣姐就出來了,左右看看,朝冰室這個方向走來。我心虛地問她不會湊巧也來冰室坐坐吧,我和方剛離席走向男衛生間,在拐彎處觀察窗外的街道。
    蔣姐並沒有進冰室,而是走了過去。我倆出了冰室在後面遠遠跟著,方剛跟蹤很有經驗,告訴我不要在正後面跟隨,而是在馬路對面斜著前進,隨時找個路人當掩護,以免蔣姐回頭的時候看到。
    就這樣,我們跟著蔣姐從尖沙咀乘了幾站地鐵,來到一條街上。這條街兩旁全是店鋪和舊式公寓樓宇,蔣姐走進其中一座淺灰色高層公寓樓,我和方剛躲在鐵門兩邊偷眼向里看,見蔣姐進了電梯,門關上。
    我倆跑進去,方剛站在電梯門前,注視著電梯門外的樓層指示板,顯示電梯上到九樓汀。這樓只有一部電梯,我剛要走向樓梯,被方剛攔住:「幹什麼?」
    「不上去怎麼知道她住在哪個房間?」我問。
    方剛摟著我的肩膀出來,說:「蔣姐不可能住在這裡,她肯定要住酒店和賓館的,這種地方非香港人或生意人,很難在這裡落腳,她是來找人的。」後退幾步,方剛觀察著樓宇外牆貼的大大小小的廣告牌。從跌打損傷葯到最新款波鞋,從按摩治關節炎到牙醫診所,再到踩骨推油,什麼內容都有。
    忽然,我指著一個廣告:「你看那個!」方剛順著我指的方向看,有塊廣告寫著「風水聚財,驅邪祛病,情事複合,南洋法師坐鎮,九樓12d」的字樣。
    看著這則廣告,方剛點點頭,我倆走出七八十米,在斜對面的一家腸粉店坐下,方剛將桌子移到店門口處,邊吃邊觀察。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看到蔣姐果然從樓里走出來,又朝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我和方剛記下酒店的名字和地址,又乘地鐵回到那座淺灰色公寓,乘電梯來到九樓。
    順著長長的走廊,我看到每扇房門外面都有伸縮鐵拉門,門上的貼廣告真是五花八門。更讓我驚訝的是,一些樓鳳的賣淫廣告居然大張旗鼓,用各色記號筆寫著類似「靚北姑來港,波大水多,吹簫一絕,熱情如火,新女價低,請用力按鍾」的內容。我看得入神,方剛回頭瞪著我,我這才回過神來。
    找到那個編號是12d的房門,門上貼的廣告內容和樓外差不多,方剛低聲對我說,一會兒我盡量不要說話,由他來出面溝通,我連連點頭。在方剛伸手按鈴的時候,我悄悄掏出手機,先調靜音再開攝像頭,準備用老辦法取證。
    房門的小窗口打開了,露出兩隻眼睛。有人用粵語問了一句,方剛答的什麼我不知道,反正裡面的人開了門。
    進到屋裡,我有些驚訝,因為我看到了法壇。就和我在泰國那些阿贊家中所看到的一樣,而且從法壇放的一些法器來看,應該是某黑衣阿贊設下的,因為放著人的大腿骨和嬰兒乾屍,另外還有很多瓶瓶罐罐,裡面裝著黑黃乎乎的液體,泡有一些認不出的什麼器官。法壇上擺著很多稻草和白線纏成的小人。
    這人中等個頭,微胖,穿著白色半袖t恤衫,頭髮黑而濃密,用警覺的眼神看著我們。三人坐下之後,方剛和他用粵語交流了半天,這人臉色漸漸緩和,方剛邊說還邊指著我,似乎他編的故事與我有關,我雖然聽不懂,但也很配合地時不時點著頭,那人看著我哈哈大笑。
    在他倆談話的過程中,我一直把手機隨意握在手中,悄悄調整角度,將手機背面的攝像頭盡量對準那個人的上半身,不停地按鍵。
    又聊了一陣,似乎談話結束了,他們倆都站起來,我跟在方剛身後出了屋,那人立刻把房門關好。
    出了這棟公寓,我迫不及待地問剛才的談話內容,方剛說:「也沒什麼,我就說有個從大陸來的遠房表弟,老婆紅杏出牆,和一個香港人跑了。我帶著他來到這裡,想挽回他老婆的心。可是不管用,就經人介紹來這裡,想給他老婆做個情降。我這個表弟很可憐,腦子有問題,不會說話,見人只會傻笑和點頭。」
    「你說的是我?」我張大了嘴。
    方剛看了我一眼:「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嗎?」我沒話了,怪不得剛才那人看著我一直笑。
    方剛又說:「那傢伙名叫浩強,根本不是什麼南洋人,而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不過他確實在柬埔寨和降頭師學過巫術,專門落情降。我問情降管不管用,有生意上門嗎,他說當然管用,剛才還有一個四川女人專門來香港找他,就是為了給前夫落情降的。」

henrylui 發表於 20-12-2016 23:07

第416章:找原料

我這才反應過來:「蔣姐原來還是想給陳大師施降!」
    「她真是我見過最專一的女人,為了和陳大師結婚,居然搞到這個地步!」方剛譏笑道。
    我說:「是啊,不有那麼句話嗎,一個人做壞事容易,難得的是只做壞事。不做好事。而且她的專一可不僅僅在陳大師身上,還有我們三個呢。為了搞慘我們,又花錢又費精力,真是難為她了。」
    我和方剛商量了一下,準備去找阿贊巴登聊聊。先乘地鐵再轉計程車,路上我問方剛。香港的色情業是否也像泰國那樣合法。圍撲豆圾。
    方剛說:「香港色情業並不合法,為什麼這麼問?想叫雞來享受享受?」我連忙說沒有,只是剛才在浩強的公寓樓里看到很多樓鳳的廣告,廣告詞那麼露骨,不怕警察來查?方剛嘿嘿笑了:「在香港色情業不合法,也不算非法。只要一男一女做什麼交易都沒事,多一個人才叫色情!」
    這話讓我迷惑,但又想,有句話叫法不禁止皆可行。也許就是這個意思吧。但既然一男一女進行性交易都沒事,多一個人又有什麼區別,讓我很難理解。
    到了大埔阿贊巴登藏身的這個圍村,方剛和他說了準備搞蔣姐的這個計劃。阿贊巴登說:「我在香港剛安頓下來,就給人落死降,怕有人知道。」
    我說:「肯定不會,又不是客戶來找,而是我們的死對頭。這個蔣姐兩次要害我們,都差點兒得手,誰敢保證她不會再搞第三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方剛也說:「這個女人剛才又偷偷接觸降頭師,肯定是想給陳大師再次落情降,絕對不能讓她得手,不然蔣姐就更沒有顧忌了。而且還有強大的靠山,我們卻什麼都沒有。」
    我掏出手機。把剛才拍的照片調出來。有幾張的效果還算不錯,清晰地將那人的頭臉和上半身照到。阿贊巴登仔細看著照片,搖搖頭表示不認識此人。但他聽到蔣姐又要給陳大師落情降,阿贊巴登臉色有變,他很清楚,來香港躲避都是陳大師幫忙,等他得罪鬼王的風聲緩一緩之後,在香港的生意也得全靠陳大師,這是我們大家的金主,必須保護好。
    給陳大師打去電話,讓女助理請陳大師接電話,有要緊事商量。陳大師問是什麼事,我先問他蔣姐今天是否找過你。陳大師說:「上午她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到了香港,想今晚或明天和我見面敘箇舊。我今晚有事,就告訴她明天中午再約時間。」
    「千萬別見,她是想給你再次下情降!」我連忙告訴陳大師,再把今天跟蹤蔣姐的過程都說了,陳大師十分意外,也有幾分不相信:「她為什麼偏偏盯上我?香港富人明明有的是。如果她想給有錢人落情降,香港排名前幾十的富翁都可以,我算什麼?」
    我告訴陳大師,女人的想法,男人是不可能完全掌握的,總之你不能見她,不然再次中降的話就麻煩了。陳大師說:「可我已經答應她明天見面了,畢竟夫妻一場,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急了:「就算真要給你下情降,你也和她見面嗎?」
    陳大師笑著:「田老闆,你有些神經過敏,蔣英不是瘋子,沒必要非揪著我不放,這一點我還是了解她的,你們多慮了。」我告訴他,今天跟蹤之後,我和方先生也去了那位降頭師的家,還拍了幾張照片,一會兒我會把照片發給你。明天中午你們見面的具體時間和地點最好能提供給我,我們會跟阿贊巴登同去,在暗處保護你,陳大師答應了。
    掛斷電話,我把那幾張最清楚的照片以彩信發給陳大師的手機,配的文字是:「請記住此人外貌長相,如見到他在附近,千萬小心。」
    安排好這些,我和方剛把阿贊巴登接出來,在佛牌店附近的那家酒店住下,反正有陳大師的高級路條,住店也不用我們掏錢。因為阿贊巴登的域耶不能帶過海關,是我通過那家道具廠出口的名義,發到香港的,還沒這麼快送到,我問他在施法的時候沒有域耶,會不會有所影響。
    阿贊巴登說:「影響肯定有,主要看對方的法力強弱。」方剛說等域耶到肯定是來不及了,明天陳大師和蔣姐見面的時候,那位叫浩強的降頭師極有可能會下手。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那人法力在阿贊巴登之上,我們就只好收手,恐怕連香港都不能久留。
    「另外,要是想給蔣姐下降的話,最好能收集到她的一些東西,比如頭髮、指甲、穿過的衣物和照片,這樣成功率會更高。」阿贊巴登說。我和方剛看了看,他起身說馬上就辦,我連忙跟出去。
    我倆來到蔣姐住的那家酒店時,已經是黃昏了,在酒店對面的一家音像店假裝閑逛。方剛在耳機櫃檯買了兩副手機用的耳機,扔給我一條,讓我戴上,再把裝耳機的透明塑料袋讓我收好。說:「要是運氣好的話,蔣姐一會兒要出去吃飯的。我去盯著她,你去她的房間找東西。」
    我問:「我怎麼進房間?」
    方剛說:「在保潔員身上想辦法。」我一聽就明白了,以前有個叫z小姐的演員客戶來芭堤雅,我為了打探消息也這麼用過。但又想哪能那麼巧,蔣姐要是躲在房間里叫外賣呢,那就沒機會了。
    半個小時左右,蔣姐還真從酒店出來了,她左右看看,朝西側馬路走去。方剛拍了拍我肩膀,把耳機插在手機上,悄悄出了音像店。我連忙也把耳機連好,十多分鐘后,方剛電話打過來,我把手機收進口袋,用耳機接聽。
    「蔣姐進了一家川菜館,五分鐘都沒出來,肯定是在吃飯,你快去!」方剛說。
    進了酒店前台,我以談生意為由打聽到蔣姐的房間號碼,乘電梯上樓,我站在房門口,就等著保潔員走過來。幾分鐘后,可算有一名保潔婦女推著車拐過走廊,我連忙背靠著房門,假裝剛從房間出來,對保潔婦女說請她把房間打掃一下。
    保潔婦女連忙賠著笑臉點頭,推車到門口,掏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去。我折身回來,等她打掃完衛生間,開始整理床鋪的時候,閃身進了房間,躲在衛生間悄悄把門帶上,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在梳子上收集頭髮,放在透明塑料袋裡。浴室旁邊的檯子上扔了一條換下來的內褲,也被我收起來。
    等保潔婦女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后,我還在洗手台附近尋找指甲,怎麼也沒找到,看來蔣姐並沒有在這裡修過指甲。方剛在電話里問:「怎麼樣?」
    我說:「內衣和頭髮都有,可是沒有指甲和照片啊。」
    忽然方剛說:「他媽的,這麼快就出來了!」我立刻緊張起來,但還不死心,讓方剛小心跟蹤,我再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床頭柜上放著一個指甲刀,我覺得有戲,就在這附近和床下的地毯上仔細看,抓到幾個似乎是指甲的東西,但不確定,只好都放進塑料袋。那邊方剛在耳機里告訴我,蔣姐已經進了酒店大廳,我不敢再耽誤,只好出了房間。在電梯附近的拐彎處,我掏出手機等著。
    蔣姐從電梯里出來,轉身走向房間的方向,我扒著牆角,心怦怦地亂跳,用手機拍了兩張她的背影,這才順著樓梯下了一層,再乘電梯出酒店。回到我們住的酒店房間,我把收集到的東西交給阿贊巴登。

henrylui 發表於 20-12-2016 23:12

第417章:鬥智也斗勇

    當方剛看到我拍的那幾張照片,輕蔑地笑著把手機扔給我。再拿出他的手機,讓我看了一張照片,屏幕上是蔣姐在街上扭頭看一個在路邊彈吉它的帥哥,雖然只有半邊臉,也比我的背影強多了。
    「方老闆。原來你這裡也有收穫。」我笑著說。想起剛才偷東西的事,腳還有些發軟,我問方剛,蔣姐的房間被打掃過,這也許是正常,因為高級酒店會定時幫客人打掃房間。但她的內褲不見了。肯定會找客戶服務質問,要是保潔告訴她有個男人讓打掃的房間,會不會起疑?
    方剛說:「以蔣姐的腦子,肯定會起疑,她接下來的行動也會有所防備,我們也要多長心眼。」
    次日上午,陳大師給我發簡訊,說中午12點和蔣姐約好在銅鑼灣的某西餐廳見面。他已經通過女助理通知餐廳方面,到時會有田先生和方先生去安排位子。具體讓我們去餐廳找經理。
    我們三人立刻出發,到了這家位於某豪華酒店五樓的西餐廳,餐廳很上檔次,右側靠牆擺著一個大玻璃缸,裡面養著很多像戰船似的魚,游來游去相當漂亮。找到大廳經理一問才知道,陳大師是這家餐廳的常客,通常都是把最好的包間或散位留給他,而且不用預約。西餐廳有包間,這是中國人改良后的習慣,在歐美基本沒有。
    為了方便觀察,我讓經理給陳大師把座位訂在餐廳中央的雙人散位,讓陳大師坐外面。而我們又訂下兩個包間。一左一右,我和阿贊巴登在左側的「羅馬廳」。而方剛自己一個人坐在右側的「希臘廳」中。這兩個包間離我們給陳大師定的那個散位直線距離都不到十米。
    餐廳經理很意外,問:「您確定要把陳大師的位子訂在外面?他一向只在包間的。」我說就按我的安排來,你不要多問。
    方剛讓我給陳大師打電話,還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告訴陳大師,我們三人都在右側的「希臘廳」中監視著他,讓他放心。我大概能猜出方剛的用意,是想來個狡兔三窟,可為什麼連陳大師也要騙,我一時沒懂。
    陳大師說,他正在和司機去酒店接蔣姐的路上。我按照方剛的囑咐告訴陳大師位子已經訂好,就按我們的安排坐,別隨便換位置。再告訴他從現在開始,除了極熟的人之外,如果有人在你身邊摔倒、要你扶或者求助之類的事,千萬不要理會,陳大師答應了。
    和阿贊巴登進了「羅馬廳」的包間,我搬把椅子坐在門口,透過門縫向外觀察。距離中午12點還有十幾分鐘的時候,蔣姐和陳大師走進餐廳,餐廳經理熱情地把兩人引到那個散位上,蔣姐指著包間說了幾句話,陳大師搖著頭,兩人坐下。
    點菜后兩人開始用餐,蔣姐一直在笑說和陳大師聊天,因為西餐廳一般都比較安靜,所以兩人的聊天內容還算能聽清,也沒什麼新意。無非是蔣姐在說離婚後的時間特別想念陳大師,也很後悔,當初不應該用情降來拴住他的心,但她也是為了愛,希望陳大師能原諒自己。
    蔣姐說得很真誠,說實話連我都快感動了。可陳大師只是敷衍著,看來對蔣姐是真沒興趣。在這段時間內,每個走進餐廳的顧客,陳大師都會有意無意地觀察幾眼。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鐘,有個男人穿著深色夾克外套走進來,正是那個住在九樓的香港降頭師浩強,就坐在陳大師座位左側的前方。
    陳大師看了浩強一眼,繼續低頭用餐。開始我還怕他神色有異,被蔣姐看出來,可惜我想多了,陳大師城府還算深,完全沒表現出什麼異常,但我相信他心裡肯定已經開始打鼓。
    阿贊巴登告訴我:「有股陰氣在附近,但並不太強。」
    外面坐著的浩強點完菜,在服務生走後,他站起來假裝去衛生間,在經過陳大師身邊的時候,他腳下打跌,身體猛地歪向陳大師。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沒想到陳大師似乎早有準備,他迅速抽身躲到座位外面,浩強用手扶住陳大師的餐桌,站直身體,蔣姐在旁邊假裝詢問,浩強笑著擺了擺手,走向衛生間。
    「還是他媽的老一套!」我低聲罵道,心裡鬆了口氣。
    陳大師慢慢坐下,但不再吃飯,而是看著蔣姐。蔣姐臉上帶著笑,一直在說些沒什麼實質內容的話,同時假裝無意地左右朝包間的方向打量。
    阿贊巴登從包里取出一隻小鐵盆放在桌上,又把幾張報紙揉成團扔進盆里。
    幾分鐘后,浩強從衛生間回來,慢慢走向陳大師身邊。陳大師乾脆用眼睛盯著浩強,他尷尬地朝陳大師笑笑,老老實實坐回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機放在耳邊,嘴一直在動,似乎在打電話。
    阿贊巴登說:「陰氣越來越強了。」
    我這才知道浩強是借著打手機為掩護在念誦經咒,這時,我看到陳大師用手捂著頭,似乎很痛苦。蔣姐從包里掏出一塊毛巾,要給陳大師擦額頭,他連忙向後躲,但身體打了個晃,差點兒摔倒。蔣姐起身離席,手裡拿著那塊毛巾,一個勁地要給陳大師擦臉。我連忙低聲對阿贊巴登說:「他們要動手了!」
    阿贊巴登低聲念誦經咒,浩強的手機掉在餐桌上,他滿臉驚愕,四下看著,不知道在找誰。這邊陳大師用力把蔣姐推開,蔣姐大聲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餐廳里的客人紛紛向他們投去目光,在西餐廳用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有很多老外,吃西餐大聲吵是最沒素質的,所以很多人看蔣姐的眼神都很鄙視。
    陳大師冷冷地說:「我什麼事也沒有,可你呢?」
    蔣姐四下看著,忽然她大聲說:「原來你還有幫手,他來了!」我心裡納悶,難道方剛走出了包間,這不太可能啊。我立刻反應過來,是蔣姐在使詐。果然陳大師中計了,他下意識朝「希臘廳」的方向看去,蔣姐很鬼,立刻沖向「希臘廳」。
    我所在包間的角度看不到「希臘廳」的位置,但能清晰地聽到包間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後傳出蔣姐那提高好幾度的驚愕聲:「怎、怎麼是你?」
    方剛在包間里嘿嘿笑,說:「蔣姐,好久不見,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啦!」
    蔣姐說:「怪不得我酒店房間丟東西,就知道是有人搞鬼!」她後退幾步,在餐廳里左右尋找著什麼。
    「蔣女士,來一起坐吧,我們聊聊。」方剛還在吸引她的注意力。蔣姐神情極其緊張,對浩強使了個眼色。浩強馬上站起來,嘴裡念誦著經咒,和蔣姐共同快步走向陳大師。我一看,心想兩人這是要玩硬的啊,正要打開包間的門衝出去,阿贊巴登念誦經咒的聲調提高,浩強忽然大叫著,用右手捂住臉,把我都給嚇了一跳。
    回頭看阿贊巴登,左手抓著那串黑珠子,右手握著拳,朝自己臉上連續比劃。我這才明白剛才浩強並不是用右手捂臉,而是用右拳打自己的臉。他繼續用力打著,很快就流出鼻血,糊得滿臉都是。蔣姐和陳大師都嚇壞了,遠遠躲在旁邊。圍麗向弟。
    餐廳經理和服務生跑過來,想拉開浩強的手臂,浩強像瘋子似的推開他們,大叫著沖向那些玻璃魚缸,用頭猛撞,發出嘭嘭的聲音。他就像鬼上身似的,撞得非常用力,玻璃魚缸開始有了一圈圈的裂紋,餐廳經理嚇壞了,大聲指揮服務生過來幫忙。

henrylui 發表於 20-12-2016 23:16

第418章:善惡果

    好幾名男服務生都圍過來,死命去拉浩強,浩強左右掄著胳膊,打在服務生臉上,繼續去撞魚缸。客人們紛紛起身跑出去,魚缸終於咔的一聲炸裂。上半部全都倒下來,大量的水和魚都沖在浩強身上,浩強腦袋插進魚缸里,半跪著,下巴卡在碎裂的玻璃上,脖頸似乎被劃破了。鮮血湧出,流進魚缸底部。
    陳大師背靠著牆壁,似乎看傻了,蔣姐悄悄朝餐廳出口慢慢溜過去,我告訴阿贊巴登:「蔣姐要跑!」
    阿贊巴登用打火機引燃鐵盆中的報紙團,手裡拿著蔣姐的頭髮、內褲和沖洗出來的照片,慢慢舉到火苗上方燃燒,再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將幾滴血揚灑在火中§里念誦著經咒。
    蔣姐已經溜出了西餐廳,我急得連忙說:「人都跑出去啦!」
    阿贊巴登站起來,推門走出包間,我抓起茶壺把鐵盆里的水澆滅,塞進背包跟了出去。餐廳里已經亂成一團,地上全都是水和扭動的魚,方剛也出來了,我倆抓著陳大師的胳膊,四人迅速離開餐廳,那些從餐廳出來的人都跑向樓梯間,但沒看到蔣姐。我們四個人也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出了酒店大門,正看到蔣姐攔住一輛計程車。正要鑽進去,陳大師忍不住高喊:「蔣英。你為什麼還想害我?」
    蔣姐回頭看到陳大師。同時也看到了我們,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驚愕。她剛要轉身跑,阿贊巴登念誦經咒,舉起右臂,蔣姐也跟著舉起右臂,臉上表情麻木。計程車自己開走了,阿贊巴登放下手臂,轉身看著方剛。圍麗序號。
    方剛看了看盯著蔣姐的陳大師,恨恨地抬起手,對阿贊巴登做了個切刀的動作。
    一輛紅色汽車飛馳而過,阿贊巴登眼睛盯著蔣姐,低聲念誦著什麼。蔣姐向馬路中央走了幾步,等那輛紅色汽車駛過時,她突然跑上前,身體正被汽車撞上,飛出去十多米遠,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紅色汽車頭一歪,撞向路邊的燈桿。
    說實話,雖然之前蔣姐暗中搞鬼,分別害得我、方剛和阿贊nangya差點送了命,那時候我咬牙恨不得讓她馬上去死。可現在看到蔣姐就在我眼前被撞成血葫蘆,這場面還是嚇得我腿發軟,嗓子發乾,說不出話來。
    陳大師也傻了,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好多行人圍攏過去看熱鬧。方剛拉著阿贊巴登,對我使了個眼色,我走到陳大師面前,低聲對他說:「快報警,不要提我們!」
    我、方剛和阿贊巴登乘計程車回到自己的酒店,晚上八點多鐘,我才接到陳大師打來的電話,聲音很憔悴,說剛從警局出來,警察叫了很多人去錄口供,包括餐廳經理、服務生、路人、陳大師的司機、女助理等人後也得不出什麼結果,但那個浩強的身份已經被查清,再加上陳大師身份特殊,最後暫定為蔣姐勾結香港巫漢,妄圖對陳大師進行非法勒索,事情敗露后逃跑過程中被車撞死。
    陳大師派司機到酒店把我們三人接到他位於太平山的豪華住宅中,我看到陳大師坐在沙發上,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方剛安慰道:「她只是心慌意亂,想逃跑而已。」
    「可、可她完全可以乘計程車逃跑,為什麼非要橫穿馬路,還要等到有汽車駛過的時候跑掉?」陳大師不明白。我說人作惡太多必有天收,蔣姐就是害人之心常有,非要再次給你下情降,所以老天爺也看不慣了。
    陳大師當然不知道蔣姐在東南亞和我們數次之間的生死較量,也不知道阿贊巴登給蔣姐下的魂魄降,他只看到蔣姐那種顯然是自殺式的行為,黯然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兩天後,蔣姐在成都的家屬來到香港收屍,把骨灰帶回四川,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直到現在,蔣姐和我們的恩怨才算是徹底解決,再加上姜先生重傷,我和方剛終於能真正地鬆口氣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完全高興不起來。一個普通老百姓,卻因為在泰國賣佛牌而開始接觸陰物和陰靈,到認識巫師,現在又扯上這麼多和自身安危有關係的事,實在是讓我后怕不已。連續好多天,我都能夢到有警察半夜猛敲酒店房間的門,隨後從夢裡驚醒,渾身全是冷汗。我開始反思,做牌商到好還是壞,我到底還要做多久。
    方剛倒是很開心,畢竟這老哥比我見得多打打殺殺、生生死死這種事,出人命在他看來,就和街上貓狗死亡一樣,完全不在意。他晚上非要拉著我出去泡酒吧夜總會,我完全沒心情,他卻非要我陪著,還問我不是對樓鳳感興趣嗎,現在就可以找一個,體驗體驗。
    我很生氣,告訴他我沒心思,也沒興趣,要去你自己去。方剛看著我板著的臉,問:「怎麼,是見不得蔣姐在你面前被汽車撞死?還是從沒見過死人?」
    「都沒見過,你滿意了吧?」我大聲說。
    方剛冷笑幾聲,抽著雪茄:「我問你,如果蔣姐從菲律賓鬼王那裡弄到的橫死新娘引靈符把我給搞死了,或者那天你和老謝在孔敬商業街上被皮滔下魂魄降弄死,你覺得蔣姐會不會像你現在這副德性?」
    我看了看他,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只是一想到蔣姐前幾天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現在卻已經被燒成灰,裝在罐子里讓家屬抱著回四川,這心裡就不舒服。方剛拍拍我的肩膀:「什麼人有什麼命,蔣英這種人,從在青城山遇到陳大師的那一瞬間起,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福報,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把自己一步步往火坑裡推,怪不得別人∵吧,出去散散心,不去ktv也不找樓鳳,去街邊大排檔,喝幾杯酒消消愁!」
    在附近的一個夜市,我倆找了間海鮮大排檔,幾瓶啤酒下肚,我哭了起來,對方剛說不想做佛牌生意了,想回瀋陽老家,老老實實過日子。我對賣泰國佛牌這些東西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想再賺這份錢,從現在開始,我要是再賣佛牌,就是王八蛋。
    方剛說:「好啊,你想回去我不攔你,反正你小子的錢也賺得不少,已經買了兩套房吧?找個老婆生個孩子,我真他媽羨慕你。你能回家,我呢?我的家在哪裡?」
    看著方剛那喝得有些發紅的眼睛,想到他連家都找不到,我心想和這老哥相比,我確實算是幸福多了。我問他,最近和馬玲怎麼樣,方剛把手一擺,說已經分開了。我很驚訝,說馬玲這女人各方面都不錯,你也看不上?
    「不是我看不上,而是我這人不合適結婚。」方剛又喝了口啤酒,「做佛牌生意,天天接觸陰物陰料,有時候還要結仇,哪個女人不喜歡過安穩日子?所以只好算啦!」
    我覺得很可惜,總是想起馬玲這個女人和方剛在一起的情景,心想似乎也沒有方剛說得那麼嚴重。職業殺手和大毒梟都有老婆呢,牌商算什麼?這時,我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是條簡訊:「你是田七老闆嗎,有沒有能助賭運的泰國佛牌?錢不是問題!」
    「除了發財銀錠和招財符管,還有什麼東西是專門增加賭運的?」我問方剛。
    方剛說:「可以請二哥豐嘛!」我向他要二哥豐的圖片和報價,方剛把煙叼在嘴裡,慢悠悠地掏出手機,邊看著我,邊按鍵發簡訊。

henrylui 發表於 20-12-2016 23:18

第419章:大殺四方

喝完酒,我搖搖晃晃地走著,方剛一手看手機屏幕,一手扶著我的胳膊,以免我摔倒∵到路口,他問我要不要去找間馬殺雞店做個按摩推油。我酒氣上涌,正不舒服,就連連點頭—身朝左邊走出幾步,方剛在背後叫我:「喂,王八蛋,那是回酒店的路。這邊!」
    我奇怪地問:「誰、誰是王八蛋?」
    方剛笑著:「除了你還有誰?」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說過的、再也不賣佛牌的話,可回頭又去問方剛什麼牌管用。想了想,自己也嘆著氣,看來我已經離不開這一行了。
    在一間按摩店推背的時候,方剛把兩張圖片轉給我,是二哥豐佛牌的正反面圖。正面是鄭智勇身穿滿清官服的黑白照片,背面是招財符管,還嵌著幾顆小小的骨骰。配的文字:「阿贊乍拉親手製作加持二哥豐。」方剛告訴我他的供貨價是一萬五千泰銖,讓我自己加。
    我把圖片轉發給那人。報價抬到五千元人民幣。
    那人回復:「這麼便宜,能有效果嗎?我要那種最厲害、能大殺四方的,有沒有?」
    像這樣嫌便宜的客戶還真不多見,看到這人口氣這麼大,我把屏幕遞給躺在旁邊按摩床上的方剛看,他罵道:「王八打呵欠,真是好大的口氣,想要最厲害的就去養個山精!」我笑著讓他再想想。
    方剛說:「還他媽的想要大殺四方,當自己是職業殺手!要想最厲害那就只能入陰料,還得是最重的陰料。你就按一萬塊人民幣的價格報過去,對方要是有興趣,你就說霸道陰牌要訂製,先交訂金才能開始製作。」
    「一萬塊是不是太狠了。把客戶嚇跑了怎麼辦?」我擔憂。
    方剛瞪了我一眼:「廢物,這人明顯是個賭徒。已經輸得紅了眼。為翻本什麼都捨得,不信你跟他說,用他老婆換一塊最霸道的陰牌,他肯定同意!不過他老婆很可能早就跑了。」
    我笑著把方剛的話用簡訊轉述給這個人,這人回復:「是不是真的?萬一你騙我怎麼辦?」我問他在哪裡,他說是澳門人,泰國太遠,不然他就親自去找我了。我告訴他人在香港,他連忙問是否能見面,我把陳大師的佛牌店址發給他,說我在這家店任高級顧問,讓他以後有空來店裡坐坐,就算我不在香港的時候,也有人接待他。
    兩天後,方剛從香港回泰國去了,我也想買機票回瀋陽,陳大師卻勸我留在香港呆兩三個月,說阿贊巴登不懂中文,自己也不會泰語,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兩人之間沒法溝通,又不好帶著翻譯過去。他讓我繼續在佛牌店留任高級顧問,月薪兩萬港幣照常,反正我的工作簽證有效期還早,有事隨時可以回泰國或瀋陽,我同意了。
    就這樣我又回到陳大師的佛牌店,美瑛聽說我要在這裡幾個月,特別高興,每天都趁不忙的時候給我講店裡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我看到旁邊那個男店員似乎臉色不太好看,眼神中帶著幾分酸勁,心想難道他對美瑛有意思?
    這天快到中午,我正在佛牌店裡教美瑛和那男店主辨認早期佛牌和新版的區別,有個瘦瘦的男人推門進來,問:「田七在不在?」
    一聽是特意找我的人,我連忙把他讓到休息區坐著,原來此人就是前幾天給我發簡訊的那位澳門人。他穿的衣服很普通,卻戴著明晃晃的勞力士金錶。長得真是極瘦,長得特別像車保羅,只是臉沒那麼長。方剛就已經夠瘦的,可和他比起來,方剛就算是胖子了。
    這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我姓梁,田老闆的佛牌店能開在香港彌敦道,很有實力嘛。」
    美瑛把茶泡好,在梁先生伸手拿茶杯的時候,我看到他左手缺了小指和半截無名指。我問:「您在澳門做什麼生意?」
    經他自我介紹才知道,這位梁先生家裡兩代都是開粵菜大酒樓的,生意不錯,可惜到了他這輩只喜歡進賭場,酒樓基本處於半停業狀態。可他還很驕傲地說,曾經在某賭場一夜輸掉酒樓半年的流水額,足有兩百多萬。
    我在心裡暗笑,心想輸錢也能拿來吹牛?真是服了。
    梁先生問:「我聽說有的賭徒去泰國請佛牌回來,在賭場經常贏錢,就算贏得多了,被拉進黑名單也沒關係。澳門那麼多賭場,全都賭遍的話,還不成澳門首富!所以我要效果最好的,你有嗎?」圍麗樂才。
    我告訴梁先生,有肯定是有,但價格也不便宜,換算成美元的話,少說也要近兩千。梁先生問是什麼樣的佛牌,我說:「就是為你單獨訂製,但要先交一半的款。」
    「訂製的有什麼區別?」梁先生問。我心想之前那個經紀人阿榮的事,就搞得不太愉快,還讓陳大師心情不爽,就說訂製的就是要入陰料和重料,才能達到你說的「大殺四方」的效果。但這種陰牌恐怕副作用也大,供奉方式複雜,到時候有了岔子別來找我。
    梁先生連忙問:「和供奉方式有什麼關係?」
    我說:「當然有,不同的陰牌,因為原料和入的靈體不同,供奉方式跟效果也不同。之前我賣過一塊叫劫匪面骨的陰牌,那劫匪生前每次打劫都要把錢分給同夥一半,後來劫匪被警察打死,阿贊師父就想辦法將劫匪的面骨弄出來,製成佛牌。這塊佛牌能強力招財,但每次得到的外財必須捐出去一半,少半毛錢都不行。」
    「我靠,好厲害,那傢伙豈不是發大財了?」梁先生頓時來了興趣,連美瑛和那男店員也湊過來聽。我搖搖頭:「那人後來被車撞成殘疾,就因為壞了規矩,多花了幾千塊錢,沒能捐出一半。」
    男店員驚訝:「有、有這麼可怕嗎?」
    我點點頭:「這就是泰國佛牌的神奇和無情,所以千萬別大意。」
    梁先生把手一揮:「壞規矩還有什麼可說的,活該被撞!那你說說,能招賭運的佛牌有什麼規矩?」我說現在還不知道,要等到時候阿贊師父把牌制出來才清楚。梁先生猶豫著,似乎拿不定主意交這個訂金。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卻是之前曾經在佛牌店請過避禍彈殼的巡警,又是路過進來隨便看看。見我也在,他高興地走過來和我打招呼,閑聊了幾句。
    等警員走後梁先生問我:「田七老闆和警察也混得這麼熟?」
    美瑛告訴他,那警員在店裡請的避禍彈殼,後來和劫匪槍戰,子彈正卡在彈殼上而撿了條命。梁先生滿臉驚訝,點了點頭,當即決定去附近銀行取了五千港幣付給我當定金。
    我是在外面直接收的錢,因為之前曾經答應過陳大師,以後不在他的佛牌店裡銷售邪牌,以免麻煩。這樁生意我其實是借了陳大師的光,梁先生看到我在佛牌店裡當顧問,就會更加信任我,這樣才能成交,至於以後的事,我全面負責就是了,不能讓梁先生找到店裡去。
    正值中午,我順便請梁先生在附近的潮州菜館吃飯,邊吃邊聊中,我問起梁先生的家庭,老婆孩子的情況。他哼了聲:「女人都靠不住,早就和別的男人跑掉啦,把一個兒子扔給我,現在給酒樓的服務員照看著。」
    聽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方剛的預測能力,他又猜對了,這個梁先生的老婆還真是跟別人跑了,我決定一會兒發簡訊讓方剛隨便給我說幾個號碼,然後去買幾注六合彩試試。

henrylui 發表於 20-12-2016 23:19

第420章:Peelu賭鬼

我問梁先生老婆是不是因為不喜歡他賭錢而跑的,梁先生搖搖頭:「還真不是,她管不得我。有一次我倆去馬來西亞旅遊,找家賭場玩了幾把,最後我輸光但還想再開一把,把身上所有東西都押上。那個老闆還說不夠。說把我老婆押上還差不多,輸了就賠他睡一晚。我同意了,結果開牌還真贏了,可她和我大吵一架,說我不把老婆當人,後來就跑掉了。」
    「哦……」我心想這還不跑。誰知道下次你再押老婆的時候會不會輸,這也太危險了。我問:「您平時都賭哪種啊?」
    梁先生說:「是賭就行,我最喜歡玩梭哈,還有21點也可以,但沒有梭哈刺激。」他豎起左手,將殘缺的手指展示給我看,「半年前我在越南的賭場湊了四張大牌,最後一張沒錢開不起,就把小手指押上。可惜開出來沒能贏。」
    這時我才知道他的手指竟然是這麼缺的,心中實在不理解,那些賭徒為什麼要梁先生把手指押上,就算贏了,那根手指能幹什麼用?做滷雞爪?我問:「聽說澳門的葡京賭場很有名,您肯定也經常去吧,贏過嗎?」
    梁先生連連擺手:「老葡京是絕對不能去的,那是找著名風水師設計的外形,什麼他媽輪盤賭桌,那就是個鳥籠,裡面天花板全是刀尖,去了就是任人宰割的鳥,能不輸錢嗎?」
    這個說法我也聽過。就問:「那新葡京的外形有什麼說法?聽說是什麼金樽蓮花,吉祥如意。」
    梁先生大笑:「你見過賭場有吉祥如意的?那是寶劍插在墳包上。就算輸死了也不放過你!」我恍悟。原來竟是這種解釋。梁先生又說,新葡京也是風雲師設計的,因為三十多年來從老葡京跳樓的賭客太多,怨氣大,所以新葡京才用了寶劍鎮靈的格局,不然那些冤魂是不會放過何家人的。
    我問:「那美國和歐洲也有不少賭場,應該沒有類似風水的說法吧?」
    梁先生告訴我,就算老外不玩風水,但中國人只要去賭,就得按風水的規矩來。比如威尼斯的賭場,中國人輸得最多,因為那是水城,賭場周圍全是河但卻流不出去,水就是錢,賭客無法把錢帶走,怎麼贏。
    和梁先生吃飯用了一個半小時,我倒是長了不少關於賭博方面的知識。不過又想,這些風水知識恐怕並不實用,不然梁先生怎麼還是在輸。
    快吃完的時候,梁先生低聲問我:「你說的入陰料和重料,是什麼意思?聽說泰國佛牌裡面是有鬼的!」我笑著說你還真懂,就給他講了什麼叫入靈,梁先生問:「你不會搞個死賭鬼的靈魂入到佛牌里吧?」
    「這個還是很有可能的,」我說,「不過你不用怕,佛牌里的陰靈,只要供奉不出錯,就沒什麼問題。短時間內你成了願,還可以把佛牌還給我,就不用擔心以後的事了。」
    梁先生苦笑:「我才不怕鬼,和鬼比起來我更怕輸,怕窮!只要能幫我贏錢,有鬼就有鬼,那些贏我錢的傢伙,每次我都在心裡說真是他媽見鬼了,現在想起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身上真的帶著鬼!」
    出了餐廳,送走梁先生,我給方剛打電話,問他想找哪位阿贊師父做陰牌。方剛說:「還沒想好,但既然收了大價錢,就得弄最陰的料給客戶,等我消息。」
    下午,方剛給我發來簡訊:「騎雞古曼,人胎路過和peelu賭鬼,你覺得哪個好?」我說最好有圖和文字介紹,而且騎雞古曼和peelu這個詞我也沒聽過。
    傍晚的時候,方剛圖片發來了,分別是三種東西的正反面,人胎路過很小,只有乒乓球那麼大,亞克力外殼,裡面是個身體蜷縮的小胎兒,黑乎乎的乾屍,外面貼著金箔。騎雞古曼就是個小塑像,一個胖娃娃騎在大公雞身上,外面是個透明的鐘罩外殼。而那個什麼peelu賭鬼則是外表普通的佛牌,灰突突的,正面是個赤裸的男人蹲著,胯間擋著一個金屬錢幣,背面嵌著一個淺灰色的小硬殼。圍麗樂弟。
    配的文字報價差不多,都是兩萬五泰銖,說是三位黑衣阿贊用重料製成的。我給他打電話問:「文字介紹裡面怎麼沒有用料?」
    方剛說:「簡訊說不清,人胎路過這東西是越小越好,強效成願,不光招財,什麼都可以。那個騎雞古曼是龍婆蘇參的,專招橫財,而peelu賭鬼入的是一名幾年前從雲頂賭場跳樓而死的賭客,他生前養過小鬼,所以經常贏錢,但後來小鬼脾氣大,賭客精神失常,在一個晚上贏了幾十萬美元之後,突然撞壞玻璃窗跳下去,好幾十層樓啊,頭都摔扁了。」
    我聽得渾身發冷,問方剛要是賭錢的話,這三種哪個效果最好。方剛問:「你這個客戶喜歡小賭還是大賭?在什麼地方賭啊?」
    「這個客戶是在澳門開酒樓的,家裡有錢,但我估計也輸得差不多,不然也不會來找我。他應該是喜歡大賭,不光澳門,連歐美的賭場也常去。還有,你猜得很對,他押過老婆,但贏了,不過老婆嚇跑了。他還押過手指,但輸了。」
    方剛哈哈大笑:「他老婆漂亮嗎?以後賭錢找我,我最喜歡贏人家老婆!」我讓他說正題,方剛說,現在亞洲的各大賭場都有鎮邪的東西,比如滅魔刀、控靈咒甚至阿贊法師坐鎮,很多佛牌都不能帶過去,戴了也沒效果,所以要問問。
    我連忙問那怎麼辦,不是白請了嗎?方剛說:「有兩個方法解決,一,佛牌和供奉物不見得非要進賭場的時候戴著,在家裡供奉也行,只不過賭錢的時候不在身上,效果會打折扣。二,有極少數陰物是可以在任何場合佩戴的,包括賭場,比如這個peelu賭鬼就是。這是一位緬甸師父加持出來的牌,所謂peelu是緬甸語男女的意思,這類牌可以入餓鬼而不是布施鬼。用料也必須要用到男女兩種骨灰才行。」
    我問:「那這個peelu賭鬼裡面還有女靈嗎?」
    「當然有,一個是那男賭客的骨灰和右手大拇指的指甲,這個手指專門用來捻開紙牌。另外還有他妻子的骨灰,那賭客跳樓自殺后,他妻子第二天就難產死掉了。」方剛回答。
    真讓人唏噓,我又問什麼叫餓鬼和布施鬼,方剛不耐煩地說:「你這傢伙,做了兩年牌商,怎麼好像不知道的比知道的還多?」
    我連忙解釋說活到老學到老,誰也不敢保證能把泰國佛牌吃透。方剛哼了聲:「鬼分四種,佛牌里入的靈,都是那種可以享用布施和供奉的鬼。而另外三種鬼不能用來入靈,它們什麼也不吃,供奉什麼也沒用,脾氣還臭,沒幾個師父能禁錮得住。但製作這個peelu賭鬼牌的阿贊師父,就有這種能力,這類靈不用供奉,所以也沒什麼外力能鎮得住。不管賭場里有什麼鎮靈物,它都不怕。」
    一聽這番話,我才覺得這塊佛牌雖然看起來最不起眼,沒想到卻是最複雜的。
    在我把圖片和介紹發給梁先生之前,方剛特意囑咐我,peelu賭鬼中的賭客是在晚上九點五十分跳樓自殺的,如果戴著這個佛牌去賭錢,最晚不能超過九點五十分必須收手,否則會連內褲都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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