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1:50

第491章:嬰靈效果

聽了這個消息,我恨得牙根發癢,心想先讓你嘗些甜頭。晚上,我收到錢王女助理的彩信,是好幾張圖片,應該是那次講座的會場。場面還真不小。好多參會者都帶著癲狂的表情,好像都打了雞血似的。
    給老謝打電話,問錢王供奉的那個小鬼,大概多久才會出事。老謝說:「怎麼也要兩個月吧。每月喂血一次,兩個周期后,嬰靈才會開始反噬,別急。」
    就這樣,又過了四五十天,小曲那邊倒是經常在給我彙報情況,先是稱他老姨用了那個桃花法膏之後。效果似乎並不明顯。上次在地鐵站里給人講解項目,還差點兒被兩個中年男人給打了。我告訴他,泰國聖物和供奉者之間也是要看緣分的,不同的聖物,對人的影響也不盡相同,慢慢看效果吧。
    那天晚上,我正坐在電腦前看同學傳給我的一部法國禁片。正看到入迷時,錢王的女助理打來電話:「田老闆,我們錢老師這幾天晚上經出噩夢,夢到有個小孩子使勁咬錢老師的脖子,說特別地餓,想吃飯。錢老師醒來后全身都是冷汗,以前他可從不做噩夢的,這與養小鬼有關係嗎?」
    我心想騙了那麼多昧心錢,還從沒做過噩夢,真是老天瞎眼。我告訴她:「小鬼畢竟是鬼不是人,它要靠鮮血來餵養。如果經常夢到小孩要咬自己。就把供血的頻率從一個月兩次,改為半個月一次。這樣要是不再做夢的話,就行了。」
    「那、那不是越來越費血嗎?」女助理提出疑問。
    我回答:「不用擔心,每次才用幾滴,最多十幾滴,就算費又能用多少?人一次獻血都得好幾百cc呢,十幾滴血才佔多少!效果怎麼樣?」
    女助理說:「效果倒是不錯,錢王老師這兩個月在北京、天津和河北辦了四五場講座,每次幾乎都能讓所有聽課的人交錢入了會員。」
    我說:「嗯。這就是養小鬼的功效,繼續供奉吧,它的效果還遠不止此呢。」女助理非常高興,但還是囑咐我不要泄露出去。
    幾天後,小曲給我發qq信息,說他老姨最近發展了不少人參加那公司的會員,有老同學、遠房親戚和幾個單位的同事,問我是不是桃花法膏剛開始起效果。我心裡暗笑,那盒東西方剛都忘了從哪請來的,效果也幾乎等於沒有。只是這些搞傳銷的人,無一例外都有嚴重的自我暗示,小曲老姨也一樣。只要她的「事業」有半點變化,就會認為是桃花法膏的效果。而人做事不可能完全沒收穫,所以這東西肯定不會被小曲的老姨所質疑。
    過了十來天。我忽然接到小楊打來的電話,自從賣給杭州那位老闆盆栽小鬼之後,我就再沒和小楊聯繫過,幾個月前我曾經給她發簡訊詢問近況,也打過電話,可都沒有結果。小楊說:「田哥,你也不問問我這麼長時間都在哪裡?」
    我說最近太忙,而且發簡訊你也不回復,打電話還關機。
    小楊打了個唉聲:「我都快被爸爸給逼瘋了,替我找了個男朋友,是杭州市政府什麼領導的兒子,在德國讀金融管理,非要我也去深造半年,順便和他溝通感情。」
    「那你去了嗎?那男朋友怎麼樣?」我連忙問。
    小楊說:「不去不行啊。我爸讓我姑姑全程陪著我在漢堡讀書,除了跟那個公子哥約會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讓見。手機號碼也換了,只能用當地的手機,打電話都得向我姑姑藉手機用,還得彙報內容,簡直要發瘋!那公子哥長得帥,但太花心了,在國外經常泡妞,還以為我不知道!裝得特別老實,他爸媽也不相信兒子是個風流貨,但別想糊弄我。後來那小子在酒店跟另一個重慶女留學生鬼混,被我設計抓了個現形,還拍了照片錄了像。我爸才死心,放我回來的。」
    我哈哈大笑,誇小楊聰明有心眼,心裡也在想,有錢人也不好當,那麼大個公司,接班是那麼容易的事嗎?小楊說:「現在我終於解放了,你在哪裡?特別想你,還有方剛和老謝!」
    聽她這麼說,我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簡單講給小楊聽,她聽得特別來勁,同時也表示錯過了很多東西,真想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我們幾個都在泰國,你有空可以來看我們,或者我們要是去國內辦事,再約個地方碰面。」我說,小楊連連答應。
    幾天後錢王的女助理打來電話,說錢王病了,自稱渾身發燙體溫卻又不燒,一睡覺就做噩夢,會夢到有嘴裡長著大牙的小孩抱著他的胳膊死咬,滿嘴都是血,還吵著為什麼不讓我吃飽飯。
    聽到這消息,我心想終於開始見效了,勸她不要多想,供奉小鬼都會出這類問題,熬過去就好了,一定要堅持住。女助理說:「您以前賣出去的小鬼都是這樣?」
    「可不!什麼事都有個適應過程,你想啊,小鬼畢竟是鬼,而且小孩的臭脾氣它都有。所以供奉者和小鬼之間也得互相慢慢習慣,不用擔心,繼續供奉吧,一個月改成滴血三次就行。」我繼續勸慰。
    女助理疑惑地問:「兩次改三次?那以後是不是還會繼續增加次數?雖然每次只有幾滴十幾滴,可也不是辦法啊!」我告訴她,要是覺得這段時間已經達到目的,不想養了,隨時可以把鬼仔給我送回來。
    這是我和老謝想出來的主意,以前我遇到很多這類客戶,事先說好可以把邪牌或陰物送回,但十個人當中最多只有一個人願意送回。原因很簡單,沒人捨得把有效果的陰物送回去,這個誘惑力太大。
    老謝告訴我,他這幾年也遇到過更多的此類人,凡是事先同意有效果就退回陰牌陰物的人,最後沒一個兌現。所以他算準了這個錢王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否則也不會從事傳銷騙人的職業。他絕對不會把鬼仔送回,別說白送,就算我們原價回收,他也不會。我心裡其實還有些忐忑,萬一這個錢王同意了呢?女助理也說,會跟錢王老師好好商量一下,問問他的意見。余余溝才。
    事實證明,老謝和我的猜測是對的,過兩天錢王的女助理髮簡訊給我,說錢王還是想先試試能不能熬過去,等他跟小鬼的溝通達到默契,以後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我連忙稱是,還祝錢王事業蒸蒸日上,成為中國最成功的講師。
    半個月後,女助理來電話,說錢老師在黑龍江雞西某賓館舉辦講座的時候,一反常態,對所有參會者破口大罵,說他們都是沒腦子的老糊塗、垃圾、豬一樣的人。讓大家非常反感,那次講座之後,兩三百人只有不到十個人願意交錢,多數人都走了,而且對錢王相當不滿,稱以後再也不會來聽他的課。
    「田老闆,我們錢王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啊?瘋了嗎?以前他從來沒這樣過。事後在房間里我問他為什麼要那樣說,他居然說不出原因!」女助理的語氣非常不高興。
    我早有準備,說這是最艱難的時候,必須挺過去,不過還是那句話,要是錢王老師覺得已經不再需要養小鬼來提升事業,就寄回給我。
    女助理問:「為什麼非要有這種副作用?當初你可沒說有這麼嚴重!」
    我笑了:「有得必有失,你們錢王老師的講座,以前再火也沒到這個程度吧?幾個月多賺了多少錢?如果養小鬼都沒風險,還能賺錢旺運,那東南亞的小鬼早就中國人手一個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話讓女助理沒了話說,她只好說再觀察幾天,不行的話再給我打電話。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02

第492章:找法師



那些天,其實我還是很緊張的,要是錢王熬不過反常階段,真給我寄回來,那就前功盡棄了。這種靠傳銷洗腦騙錢的傢伙得到解脫,以後還會騙走更多中老年人的辛苦錢。
    等再次得到有關錢王的消息。已經是兩個多月後。那時小曲在qq上給我發消息,說錢老師出事了,昨天他在北京玉泉路那邊有個講座,足有五六百人參與。為了不讓警察注意,特地以某公司搞年度表彰會的名義辦的。在錢王例行煽動大家投資的時候,照舊會點名讓某中年婦女站起來回答問題。
    錢王問著問著,居然給了那中年婦女一嘴巴,把人家給打哭了,還罵她是老廢物,永遠發不了財的可憐蟲。那中年婦女哭著跑出去。錢王再提問下一個,還是動手打人。連續打了三四個,參會的人都很緊張,有的甚至開始溜走,錢王竟然抱著一個中年婦女就咬,臉、脖子和胳膊,凡是露出皮膚的地方都咬。
    很多人紛紛拉開。騷亂引來幾名保安,共同把錢王給控制住,錢王發起瘋來,竟將一名保安臉上的肉硬生生咬下來一大塊。保安用警棍把錢王打昏,女助理連忙叫車送到醫院。後來記者把這事採訪曝光到電視新聞,又有報紙刊登,很多人紛紛站起來指責這個「錢王」就是搞傳銷的,騙錢無數。這麼一鬧騰,警方也介入了,結果錢王涉嫌非法傳銷(又是「非法」傳銷)和詐騙罪,被提起公訴。
    聽到這個消息。我高興得簡直要高喊萬歲,至於判決結果,我不太關心,因為這個錢王少說也騙了有幾百萬,進監獄十年八年是妥妥跑不掉的。他那位年輕的女助理也沒了音信,估計是跑了吧。
    可小曲和他老姨卻沒有我這麼開心,小曲在qq上說:「田哥,你說我運氣是不是太差了?別人戴轉運符管有效果,到我這兒就沒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成功學大師。可又被警察抓去。我老姨說,國家是看到錢老師讓太多人賺了錢,覺得這樣會破壞貧富平衡,要是這樣下去,中國的富人越來越多,外國人就會打擊中國,所以才把錢老師抓走的。」
    「那個錢王老師真是個騙子,你和你老姨也得醒醒了!」我實在無語,「名牌大學畢業,為什麼非要搞傳銷這些東西呢?好好找個工作、做點兒正經事業吧。」
    小曲很不高興:「什麼叫傳銷,你懂嗎?我這叫創業,算了,和你說也沒用。我要趕著去參加『無中生有』網站的推廣活動,拜拜。」
    掛斷電話。我很不明白這個小曲的書都念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非要信?
    不管怎麼說,錢王這個事完成得很好,我還特意請老謝和方剛在某海鮮餐廳大吃了一頓,以示慶祝。老謝嘿嘿笑著說:「方老闆,咱們這是不是也算做了好事?」余余溝弟。
    方剛掰下一隻龍蝦鉗:「為什麼不算?殺惡人就是行善,積德懂嗎?」我們三人舉杯相碰。忽然,我又想起那個小曲來,就問他倆,為什麼有那麼多中國人願意去信傳銷和天上掉餡餅的事。
    「這個事情我解答不了,你得去問學校的老師們。」方剛用小鎚子仔細地拆著那隻龍蝦鉗,掏出裡面的嫩肉,蘸著海鮮汁放進嘴裡。
    我疑惑問:「去學校問老師?」
    老謝面前的盤子里放了一大塊龍蝦背肉,嘴裡塞得很滿,含糊不清地說:「現在的學校……只教知識……不教方法……更不教……觀念……」看到老謝吃這麼香,我也不好多問,但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
    把時間倒退到小楊剛給我打電話那幾天的事,那時候錢王還沒開始發瘋,這天深夜,我坐在電腦前打遊戲,手機qq響了,把遊戲暫停,看手機屏幕是個年輕女孩的qq頭像,資料寫著二十二歲,江西南昌人。她發的信息是:「你是法師?」
    我回答:「不是,你找法師幹什麼?」
    這女孩回復很慢,我打了十幾分鐘的遊戲,她才再次發來qq消息,讓我很不爽,只好將遊戲再次暫停這。女孩說:「我老家的親戚想找法師,你不說自己是泰國法師嗎?」
    「你在哪看到我說是泰國法師?」我很奇怪。女孩說,是在xx論壇上看到我發的廣告,寫著我是泰國的阿贊師父。我失笑,在生活中,我經常會遇有這種做事不仔細的人,他們對什麼事都沒認真過,無論文字還是語言。我告訴她,請你仔細看我廣告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不多時,女孩回復:「不就是看錯了幾個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心想我都沒生氣,她居然還火了,就沒理,繼續打我的遊戲。玩了半小時左右,我忽然想起找法師一般都是驅邪之類的,利潤比賣佛牌要高,就繼續回消息問她有什麼需要。
    那女孩回復的文字中明顯帶著氣:「要你管,你又不是法師,我要找的是法師。」
    我說:「我廣告的內容已經寫得很清楚,我認識很多泰國的法師,難道你非要直接和法師在qq上聊天才行?你可知道真正的法師根本就不上網。」
    女孩問:「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法師!」我不明白她哪來這麼大火氣,就順手點開她的qq空間,用老辦法查看日誌和簽名檔。她的日誌中除了轉載大量男女情愛類的廢話雞湯,什麼也沒有。再看簽名檔,才看出她原來是在南昌某飯店當服務員。幾十條簽名檔,內容很多都是發牢騷,比如「憑什麼不讓我換休,你不就是個大堂經理嗎」、「宿舍真無聊有沒有愛情看」、「我希望以後我的老公也和我一樣喜歡喝了酒之後半夜到街上唱歌」之類的話。
    從這些明顯能看出來,此女孩應該沒什麼學歷,素質也一般,就是那種典型的、過得渾渾噩噩的打工妹。
    我對這種女孩還是比較反感的,但為了賺錢,我還是耐著性子問她為什麼要找法師,仔細和我說說。
    這女孩好不容易降下火氣,對我說經過挺長,最好我能給她打電話。於是我就打電話過去,女孩的江西口音很重,從措詞和語氣來看,確實也沒什麼文化,但至少能讓我聽懂。
    她姓白,家在吉安縣某村,因為村子窮,所以她從初中畢業后就出來打工,已經有六七年了,基本都是做飯店服務員,因為這個職業最容易找到工作,要求也低。前幾天她村裡的表姐家要給兒子辦滿月酒,就請了幾天假回吉安老家,在宴席上,小白髮現只有兩三桌來吃飯的,覺得奇怪。又見到有人問起表姐的父母驅邪有沒有效果。她就打聽,表哥父母說最近家裡不太平,一直鬧邪病,都是她大表弟鬧的。
    小白這個表姐姓齊,家裡有三個孩子,表姐是老大,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大表弟十九歲,小表弟還在上小學。為了方面敘述,就稱為齊大和齊二吧。農村習慣早婚早育,這樣就可以把孩子留在老家讓父母看管,小兩口好出去打工,趁著年輕多賺錢。所以在很多農村,男孩十九歲還沒結婚,父母就開始著急了,齊大也不例外。可他的脾氣特別不好,從小就是屬驢的,才幾歲大時,就會因為父母罵幾句而整天不吃飯,直到餓得走路摔倒,父母只好哄著他吃。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03

第493章:齊大

齊大曾經和村裡某同齡青年因趕集時間不確定,而吵架幾天幾夜,他天天堵在對方門口,吵得面紅耳赤,後來全村人都不願意跟他說話,私下說齊大的上輩子肯定是被主人用鞭子打死的驢。脾氣太差。
    這種人自然沒人願意嫁,所以齊大到了十九歲還沒有媒人願意上門介紹。他看到同齡人、甚至十七歲的男孩都結了婚,很是眼紅,讓父母到幾位年輕女孩家上門求親,都被拒絕了。他氣得半死,經常不吃飯。
    父母也很生氣,勸這個大兒子最好把脾氣改改,但就因為這句話,齊大又開始賭氣,不敢罵父母。就自己和自己較勁,躺在床上用被把腦袋一蒙,幾天幾天不吃不喝。除了大小便之外,連床都不下。
    父母看到齊大如此不爭氣,也很失望,夫妻倆勸著勸著,開始指責對方沒教育好兒子。丈夫打了妻子幾下,齊大的媽媽一生氣,從柴房拿過一瓶農藥,威脅丈夫要喝下去。這時睡在裡屋的齊大衝出屋,竟奪過農藥仰頭喝光。夫妻倆魂都沒了,連忙送兒子去鄉衛生所,可到半路人就不行了,口吐白沫,鄉衛生所的大夫表示無力回天,讓他們快送縣醫院。
    可惜那瓶農藥不是假冒偽劣產品,效果很好。齊大還是沒能搶救過來,直接西方接引了。父母哭得很傷心,但事已至死,哭也沒用,就在村附近的墳地將齊大下葬。好在家裡還有個小兒子,脾氣和大兒子完全不同,也算有個安慰。
    在齊大死後沒倆月,村裡就開始鬧邪了。那幾家曾經被齊大的父母上門提過親的女孩家,經常在半夜裡有人看到院中站著個人。從身形判斷特別地像齊大。有一次某家的女孩半夜出來上廁所,農村的廁所都是修在院子角落,她在廁所蹲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抬頭看去,借著月光竟然發現齊大就扒在廁所的牆頭,獃獃地看著自己。
    那女孩嚇得頓時就昏過去了,父母睡得死,天快亮出來上廁所才發現女兒昏倒在廁所里。從那以後,齊家大兒子冤魂不散的說法就在村裡四鄰傳開了,因為害怕,村裡人連和齊家人說話都不敢,所以齊家大女兒生孩子的滿月酒,去赴宴的也不多。
    酒席散后。小白坐在表姐家裡聊天。表姐的媽媽唉聲嘆氣,說:「最近經常能夢到齊大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們不管他,沒給他找到老婆。要是再不給他找,他就天天吵我們不能睡覺。」
    「是啊,我倆現在都做那個夢,半夜總驚醒,渾身都是冷汗,白天干農活也沒勁兒,這可怎麼辦!」表姐的爸爸直發愁。
    聽到這個事,小白問有沒有找仙家或者神漢驅邪,表姐說找過兩次沒用,小白隨口就說等她回到南昌,就在qq里問問網友。她有個江西的老鄉群,看有沒有人認識厲害的仙家。她表姐一家連忙說讓她放在心上,可別忘了。
    幾天後回到南昌,小白早就把這事給忘了。今天她從酒店下班,順便去網吧上網,接到表姐發的簡訊,問有沒有結果。她這才想起來,就在她的幾個qq群里問關於驅邪和法事之類的事。有個群里的女網友和小白私聊,說她有個情人是大連的,因為買了一所死過人的凶宅而出事,後來在一個叫田七的人的幫助下才解決的。小白就讓她問聯繫方式,那女網友就給小白髮了個網頁鏈接,上面是我曾經在某網站發布的廣告貼。
    聽到「大連的男人、買兇宅出事」這些話,我仔細想了想,那不就是大連的包女士和包先生家嗎?那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包女士新買的房子里有對即將新婚的夫妻被煤氣熏死,後來是我用陰性體質的特點,將他們引到某酒店婚禮現場才解決的。沒想到包先生居然在外面還有情人,讓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六度人脈」理論的強大,人際關係就是這麼神奇,我和小白這兩個完全不搭邊的人,其實中間只隔著兩個人,一個是包先生,另一個就是小白的女網友。
    小白問:「經過就是這些,你既然認識那麼多泰國的法師,是不是他們比中國的法師更厲害?」
    我說:「不見得,但因為在中國,很多自稱法師、仙家的人大多是騙子,而東南亞有不少真材實料的阿贊師父,我所認識的就是。」
    聊了幾句,小白讓我問問像她表姐家這種情況要怎麼解決,大概得花多少錢。同時又把她表姐的電話號碼發給我,讓我有結果就直接找她表姐。
    掛斷電話后,我給老謝和方剛發去簡訊,詢問齊大的這個事如何處理,費用多少。
    第二天上午,兩人分別報了價,去江西施法,收費約合人民幣五萬元左右。我心想,齊家所在的那個村子是窮村,估計齊家也沒什麼錢。五萬塊對他們來說,很有可能是天文數字,可這種生意又不想放棄。
    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我想到了阿贊nangya來,她最擅長的就是情降和鎖心、和合及有關愛情方面的法術,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問是否有什麼別的方法。阿贊nangya正在大城的法室中給兩名善信做刺符,聽了我的介紹,說過一會兒給我回復。
    中午吃飯的時候,阿贊nangya回簡訊,稱這個男人的前世應該是橫死者,因此今世仍然這麼大怨氣。但十九歲就死去,說明福報不夠,怨氣也會越來越大。他是因沒能結婚而死,執念的源頭也在這裡,所以可以試試將獨立女大靈的陰牌放在死者身邊共同安葬,用來消減死者因沒娶到女人而產生的怨氣。那是她以前去巴蜀修法時,夜間在某荒野感應到的陰靈,是個孕婦,因與丈夫吵架而自殺死亡。於是她和附近的村民商量,取出該死者的頂骨,準備加持成賓靈來讓人供奉。之前有很多人用這個方法來安撫死去的未婚男人怨氣,效果很好,但這塊只是孕婦的陰靈,而不是未婚女人,不知道是否管用,而她手上目前只有這麼一塊女大靈。余余溝划。
    我還想呢,阿贊nangya從來不加持賓靈,現在居然也有了,就因為是死者主動找的她,和那種正宗的貓胎路過一樣的道理,看來阿贊nangya的修為也算是有成。同時對她這個想法表示很感興趣。年輕男人死的時候沒娶上老婆,就搞一塊女大靈的佛牌放進棺材,這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當然,前提是那位齊大的陰靈願意買這個賬。
    阿贊nangya還給我發了兩張彩信圖片,是那塊孕婦女大靈的正反面,直徑大概和保溫杯差不多,正面寫著經咒和圖案,報價不貴,才一萬泰銖。我心想阿贊nangya明顯是按朋友價給我報的,換成別的阿贊師父,這種獨立女大靈的賓靈,少說也得一萬五泰銖往上。
    按照小白提供給我的手機號碼,我將這兩張圖片傳給她那位姓齊的表姐。不到半個小時,齊表姐回電話給我,問我是誰,我說:「我是你表妹小白的朋友,在泰國賣佛牌,也專門接那種驅邪和施法的生意。」
    齊表姐恍悟:「啊,原來是這樣,那你給我發的圖片是怎麼回事啊?文字內容我看了好幾遍也沒明白。」我就把小白和我交談的經過簡單說了說,告訴她可以用引靈符的方法讓你弟弟怨氣減弱,甚至消失。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07

第494章:配個陰婚

「泰國佛牌……我可不懂這個,就是說,這塊牌子是用一個死去女人的頭蓋骨做成的?我的天,怎麼還有這樣的東西?」齊表姐的反應我並不意外,凡是剛開始了解泰國佛牌的人,都這樣。
    我又把泰國佛牌尤其陰牌的知識簡單和她科普了。齊表姐問:「那要是把這東西放在我弟弟屍體上,封在棺材里,就相當於把那個死去的女人和我弟弟埋在一起了吧?」
    我說:「對,這道理和配陰婚差不多,只是不用那麼麻煩,我在新聞上總能看到找女屍配陰婚的,怎麼也得幾萬塊,而且那是違法的。這塊孕婦的獨立大靈佛牌只用四千塊錢,也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齊表姐說:「我爸媽現在每天晚上都沒法睡覺,總做噩夢。村裡也不太平。前幾天江家二女兒還說半夜看到院門外有個人影一直走來走去,懷疑是我弟弟的鬼魂。現在全村都沒人敢和我們齊家說話啊,真發愁!這東西要四千塊錢,能保證有效果嗎?」
    「獨立女大靈的佛牌,其實就和真正的女屍一樣,都是成年女性陰靈,只不過載體不同。就算你們花錢去弄來一具女屍。無非也是想用它的靈魂,而不是那具腐爛的屍體。」我告訴她,「但有一點,這個女大靈是孕婦,不是未婚女人,要是你弟弟齊大並不喜歡你們找個孕婦的陰靈來和他配陰婚,那可能就沒啥效果。」
    齊表姐連忙問:「那你幫我弟弟找一塊有未婚女人陰靈的佛牌不就行了?」我心想,從阿贊nangya這出貨,我能多賺一千塊錢人民幣,於是就告訴齊表姐泰國佛牌很搶手,未婚女人的賓靈牌現在沒貨。你們要是能等,也許幾個月之後會有。
    「幾個月可等不得,現在我爸媽都快被我弟弟給折磨死了,總做噩夢不說,還生病!」齊表姐說,「可是找個孕婦給我弟弟配陰婚,那……他能高興嗎?」
    我說:「所以得你們自己拿主意,要麼等,要麼也可以問問別家法師和仙家。」
    齊表姐說:「我們哪認識那麼多法師和仙家?上月託人找過一個說是能讓呂祖上身的道士。來施了場法,收了一萬塊錢。可根本就沒用,別說我家,連那道士半夜都開始夢遊,第二天就跑了。」
    「估計是個假道士。」我失笑。齊表姐說,會和她爸媽好好商量一下,她家比較窮,上次請道士的一萬塊基本是家裡所有積蓄了,再出錢就得去借。
    幾天後,齊表姐給我來電話,說他爸媽問要是花四千塊錢買了這個含有孕婦陰靈的什麼佛牌,如果沒效果能不能退款。我告訴她,泰國佛牌是聖物,一般的牌商都不可能給退貨。就算能,也不會超過一半的錢。
    齊表姐說能退點兒就行,要不然沒效果的話就得又白扔四千,那還是朝舅舅家借的,年底之前必須要還給人家。她問我怎麼交易,我說可以寄給你表妹小白,在淘寶上交易。齊表姐明顯不懂什麼叫淘寶,我就讓她問小白。齊表姐問:「你能不能來趟吉安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要不在南昌也行。」
    「我人在泰國,從泰國去江西來回機票多少錢,你知道不?」我反問。齊表姐沒了話說,只好同意去問表妹。下午,小白給我發qq信息,說她酒店有個也是吉安的姐妹老鄉,她經常在淘寶買便宜衣服。
    我立刻將這塊孕婦女大靈的賓靈牌發布到淘寶店鋪里,小白托朋友下了單,我馬上給阿贊nangya打電話,讓她幫我發貨到中國江西吉安縣xxx鄉xxx村,特意囑咐必須用ems國際快遞,不然那麼偏僻的地方肯定收不到,回頭就匯款給她。
    不得不說ems的效率是真慢,過了將近十天才到,齊表姐說,除了一塊橢圓形的牌子之外,還有兩小塊畫著奇怪圖案的淺麻布,和一張寫著拼音的白紙。按照阿贊nangya的指示,我告訴齊表姐,要在你弟弟齊大自殺那天的時辰,將棺材蓋打開,先用淺麻布分別將齊大屍體的眼睛和鼻子蓋上,以免他的陰靈看到和聞到賓靈的氣味。再將賓靈佛牌給屍體戴在脖子上,最後照著白紙上的拼音念誦三遍,就行了。余帥名扛。
    之後的幾天,齊表姐驚喜地告訴我,她父母已經不再做噩夢了,睡覺很踏實,覺得渾身有了勁,還謝謝我的佛牌。我說有效果就好,還讓她幫我在村裡做做廣告,有類似的事情都可以聯繫我。
    我的想法是,因為配陰婚大多是偷盜的女屍,甚至殺人害命的都有。這些窮鄉僻壤的人,如果有了想配陰婚的打算,最後要是都能來聯繫我,那豈不是積德?
    沒想到,六七天之後,我忽然又接到小白的qq信息,讓我馬上給她表姐打電話,有急事。我心裡打鼓,暗想能有什麼急事,就打過去了。齊表姐說:「昨晚我和我爸媽都做了同樣的夢,夢到我弟弟躺在床上,使勁罵我們,說我們找個大肚子的孕婦給他當老婆,根本就不能睡覺,還罵我們不得好死!」
    一聽這事,我也覺得很頭疼,齊表姐生氣地說:「這可怎麼辦?」
    我說:「當初我讓你們好好考慮,可你不是著急嗎,也不能怪我吧。」齊表姐說那還不如沒有這個佛牌呢,現在大家都不得安寧,堅持要退貨。我心想,所有牌商都不退不換,除非極特殊情況,可齊表姐家裡很窮,而且那塊賓靈也只用了不到十天,我就又心軟了,告訴她馬上給我寄回來,可以退兩千元。
    齊表姐還想要多退,我說那我就只能不管了,泰國佛牌售出是不退的,我這已經是開了綠燈。無奈之下,齊表姐只好又把齊大的墳挖開,開棺取出佛牌,讓老公去吉安市裡發了ems的國際快遞給我。
    當我收到貨后,就給小白的銀行卡匯去兩千塊。讓她轉告齊表姐,我這邊會儘快幫她物色未婚女人的獨立靈佛牌,到時候就給小白qq上留言。
    這塊阿贊nangya的孕婦賓靈佛牌倒是不難出手,賣個五千塊人民幣很容易,所以我也不發愁。之後的十幾天,小白告訴我,說她表姐家漸漸平靜,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塊孕婦賓靈取走過後,齊大的陰靈再也沒鬧過事。我說這是好事啊,要是能從此恢復正常,也不錯。
    又過了五六天,我又托方剛找了一塊被泰**警射殺的女大學生賓靈牌,也是獨立靈,出貨價一萬五泰銖。我給小白在qq上發了圖片和消息,讓她轉告齊表姐,問是否還有需要。其實我知道這是多餘的,齊家都沒事了,怎麼可能還會花錢請佛牌?
    奇怪的是,小白告訴我她表姐家已經把齊大的那件事給解決了,以後也不再需要泰國佛牌來引靈。我連忙問:「怎麼解決的?請了神漢還是什麼?」
    小白並沒回答,開始玩隱身。我也不好多問,心想可能性好多種,要麼是找了真正有法力的道士或神婆,要麼是從別處請了佛牌,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農村人不可能認識那麼多賣佛牌的,看來這份錢是賺不到了,我也只好放棄。
    這天晚上,小楊給我打電話,說下個月想訂機票來泰國找我們玩,問我最近有沒有時間。我說:「時間肯定是有,最近也沒什麼大生意,你隨時可以來。」小楊很高興,說定了行程再通知我。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10

第495章:鄰村的少婦

七八天之後,凌晨兩點多鐘我的手機狂響,憤怒地拿起來看屏,居然又是齊表姐。我心想這些人難道都不用睡覺嗎。剛接起,就聽到齊表姐低低的哭聲:「田老闆,那女的說要我們全家都死。這可怎麼辦啊?」
    我生氣地回答:「你知道現在是幾點不?」
    齊表姐說:「為了給你打電話,我特意讓老公騎摩托車帶我到縣城,才在一家賓館里找到能打國際長途的地方。我爸媽都中邪了,你還這麼說,你就不能幫幫我們?」
    「怎麼幫?」我問。齊表姐告訴我,他們半個月前找了個剛死幾個月的女屍,給她弟弟配了陰婚。原以為這下肯定沒事,可沒想到從前幾天開始,她爸媽和舅舅在地里幹活的時候忽然昏倒,叫醒之後就開始說胡話。尤其她媽媽。連聲都變了,一直反覆地說著「我是有丈夫的人,你耍流氓」之類的話。現在十幾天過去了,她父母和舅舅基本都處於半瘋狀態,村裡人全都躲著走,生怕離他們太近。
    我頓時睡意少了一半,問:「你們家到底從哪找的女屍?」
    「買、買的啊!」齊表姐回答。我能聽出幾分心虛。問多少錢買的,她說四萬塊錢,我心想,你們家窮得出四千都得去舅舅家借,現在哪來的四萬?就提出疑問。齊表姐說,是在村裡借的高利貸,為了讓齊大的陰靈不再鬧家裡,只好這樣了。
    這話更是扯淡,我冷笑:「騙我沒用,高利貸的利息可不是鬧著玩的,就憑你們家的年收入。幾年才能還清?只能越滾越多,還是說實話吧,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齊表姐只好說了實話,告訴我雖然他家已經恢復平靜,齊大的靈魂也沒再鬧事,但她父母心裡還是沒底。按照風俗,未婚男子死亡就必須要配陰婚,不管出沒出事。後來,她爸聽說鄰村有個結婚兩年的女人在幾個月前不小心掉進魚塘淹死。她爸就和舅舅半夜去鄰村的墳地,悄悄把那具女屍挖出來,再運到齊大的墳地,和他葬在一起。
    一聽這話,我相當憤怒,馬上就想打電話報警,但又止住了。我告訴她,肯定是你們偷的那具已婚女子屍體發了怒,覺得你們家齊大是在非禮她,所以很生氣。讓你爸媽中邪說胡話還是輕的,再不解決的話,早晚會被陰靈給纏死。
    齊表姐慌了神,立刻問我怎麼辦。我說這種情況已經不僅僅是齊大的怨氣,又多了一個女性陰靈的。只能去請法師施法。沒別的辦法。她說:「我們不認識法師啊……」
    我告訴她,從泰國請法師去江西你們那個窮村,最少也要收費五萬塊錢,沒得商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就不能便宜點兒嗎?田老闆,我們都是窮人,你就幫幫我們吧!」齊表姐的聲音確實很可憐,但我並沒有起憐憫之心。本來已經平息,可居然去偷鄰村的女屍給家人配陰婚,真是愚昧導致的犯罪。可收費五萬的話,齊家人就得真的去借高利貸,那可是驢打滾的利,他們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說:「最低五萬元肯定是沒商量,你們把所有親戚都聚在一起,想辦法湊湊。」
    齊表姐哭喪著聲音:「我們家親戚雖然多,可也都不富裕,而且他們也很摳門,不太會答應啊!」我告訴她可以找個借口,比如說齊大的陰靈鬧鬼這個事,所有親戚家都有可能受影響。到時候要是不解決,大家都不好過。
    聽了我的話,齊表姐只好同意試試,因為農村人都很迷信,也許能有效果。
    兩天後,齊表姐托小白告訴我,他們家聚了十幾戶親戚開會,說了齊大陰靈這個事。開始他們不同意出錢,後來齊表姐說,她找了泰國的法師,人家明確告訴我,凡是齊家的親戚,都有可能中邪。現在只是我爸媽和舅舅,慢慢的什麼叔叔、伯父、姨、姑都不能倖免,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話還是管用的,農村人本來就迷信,再加上看到齊表姐的父母和舅舅確實都在中邪,而且還很嚴重,也就信了。這十幾家親戚很不情願地每家出了幾千塊,總算湊齊五萬元,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來。
    我馬上給阿贊nangya打電話,問她是否有時間,和我去一趟江西施法,價格我這邊收費五萬元人民幣,你那邊的價錢自己開。
    阿贊nangya說:「明天我要去烏汶辦事,半個月後回來,行嗎?」我連忙說事不宜遲,客戶家因為鬧邪,好幾個人都犯病了,你那邊的事要不要緊,能不能往後推一推。
    「那……好吧,我只是約了兩位阿贊師父,讓他們給我做個陰法刺符。」阿贊nangya回答。我笑著說以後我也修法,到時候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保證隨叫隨到,阿贊nangya也笑了。
    談好之後,我立刻給齊表姐打去電話,讓她先匯款三萬元做為定金和路費,我這邊已經和泰國的一位女阿贊師父談妥,隨時可以動身。為了打消齊表姐的疑慮,我仍然讓她托小白在淘寶上付款成交。
    去附近的度假酒店訂了機票,要先中轉后飛到南昌。回來的路,我接到小楊的電話,她興奮地告訴我明天就要來泰國找我們玩。我連忙告訴她先別,我要和一位女阿贊師父去江西客戶家施法,讓她過幾天再來泰國。
    小楊頓時來了興趣:「去江西施法?施什麼樣的法?」
    我簡單說了說齊表姐家的事,她興奮極了:「太好啦,我也要跟著去看!」我說你又湊熱鬧,那地方在吉安縣的農村,又偏僻又窮,可不是度假去了。
    「別忘了我是你的助理,有這種事我怎麼能不參加呢?再說南昌離杭州這麼近,開車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我自己開車去。田哥,你就讓我去吧!」小楊很堅決。
    沒辦法,想起小楊平時對我的好,也不太好拒絕,我只得同意,再告訴她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富家的千金小姐,她的出行安全都得由我來負責了。我再將行程告訴給小楊,約好和她在南昌碰面,到時候乘她的汽車一起去吉安縣齊表姐的家。
    晚上,我給方剛和老謝發簡訊,告訴他們小楊的近況,再把她要來泰國,和我要跟阿贊nangya去江西給客戶解決問題的事說了。老謝回復讓我們三人注意安全,有事立刻打電話通知他。方剛打電話過來,哼了聲:「原來這丫頭去了德國留學,怪不得半年沒見到!你們三個人共同去江西辦事,可要多留幾個心眼,你小子年輕毛嫩,遇到什麼可疑的事,腦子要多轉轉,小楊是千金小姐,尤其阿贊nangya沒那麼多心機,可得照顧好她倆,不然我們都不放過你。」余帥名才。
    「還用說?」我笑著說,「要是沒把阿贊nangya照顧好,別說你們,陳大師也會找我算賬啊!」
    我倆哈哈大笑。忽然方剛止住笑聲,問:「你小子單獨和阿贊nangya去江西,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這話把我給說得直發愣,連忙告訴他,說我對女法師沒興趣,我最喜歡的是良家女子,方先生您多心了。方剛哼了聲:「那就好,阿贊nangya可不是你亂打主意的女人。」我心想這老哥怎麼想的,居然認為我對阿贊nangya有意思。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13

第496章:阿贊Nangya來了

兩天後,我和阿贊nangya前往曼谷,從廣州轉路來到南昌。在機場的咖啡廳等了半個多小時,小楊到了,開的是一輛黑色奧迪汽車。她從來沒見過女阿贊,尤其阿贊nangya氣質和容貌都不錯。所以小楊對阿贊nangya特別好奇,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
    吃飯的時候,小楊問:「阿贊nangya姐姐,你又會修法,長得還漂亮,身材又這麼苗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告訴我嗎?我做夢都想減肥啊!」
    沒等阿贊nangya回答,我狠狠瞪了一眼小楊,告訴她吃還堵不上嘴。小楊哼了聲:「這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話題。你能不摻和嗎?」我反倒沒聲了。阿贊nangya只好告訴她,自己從小就這麼瘦,不是減肥減下去的。
    看來阿贊nangya也挺喜歡小楊,我們三人在南昌的賓館住了一晚,小楊提出想和阿贊nangya住在一起,被我拒絕了,說人家是修法之人。要清靜,你就別吵她了。阿贊nangya只微笑沒說什麼,小楊見阿贊nangya沒鬆口,也不好堅持,只是十分失望。
    次日早早出發,我和小楊換著開車,按國道的指示從南昌開往吉安縣。不到三個小時就到達吉安,和齊表姐電話聯繫,她和丈夫已經在縣城等著我們了。齊表姐讓丈夫另外搭車回去,她坐進汽車的前排,我和阿贊nangya還有小楊坐後排。在齊表姐的指路下來到她家所在的這個村子。
    吉安縣城看起來不錯,風景和綠化都很好,到處都是綠色。但這村子就很窮了,是在山裡,有很多毛竹,村裡不少人都是靠竹子吃飯。
    小楊把車好不容易停在齊表姐家的院子里,村中不少人都從屋裡走出來,站在院中偷眼朝這邊的方向看。一個中年農民走出來,齊表姐介紹這是她爸爸。又介紹了我們。齊父連忙將我們讓進屋裡。
    齊表姐的媽媽躺在床上,還在上學的弟弟在旁邊發獃。齊表姐對我們說:「我媽這些天一直神志恍惚,還說胡話,求法師快給看看吧。」
    只見齊母雙眼緊閉,額頭敷著毛巾,不停地喘著粗氣,嘴裡喃喃自語:「快送我回去,我有丈夫,快送我回去……」
    阿贊nangya取下齊母額頭上的毛巾,把手放在她額頭上,幾分鐘后,齊母不再嘟囔,沉沉睡去。小楊驚喜地說:「好了好了!」
    「這、這就行了嗎?」齊表姐很驚訝,眼裡也有幾分疑惑。我知道她的意思。就說這只是暫時驅散你母親身上的陰氣。阿贊nangya說,午夜時分要去墳地施法,讓齊家人做好準備。齊表姐連連答應,說她馬上就去叫幾個親戚來。
    下午,齊表姐的丈夫才趕到村裡,對我說已經和齊家的幾個親戚打好招呼,半夜在墳地集合。他壓低聲音,對我說:「田老闆,我老婆家裡偷屍體配陰婚的事,你可千萬要保密,不能透露出去。丟屍體的那家人現在還不知道情況,要是鬧起來,那就壞了。」
    小楊臉色很不高興地說:「你們居然去偷別人家剛死的媳婦,給齊大配陰婚,難道這事還能瞞一輩子嗎?」齊家人都沉默不語。我告訴齊姐夫,午夜十一點準時出發,再準備幾丈白色的麻布和麻繩,必須白色或灰色的。
    晚飯是在齊家吃的,飯菜很簡單,為了待客,齊表姐特地殺了一隻公雞做瓦罐湯。在吃飯的時候,幾名村民有意無意地總是從齊家院門口經過,走的時候腦袋始終對著屋裡的方向,而且有的人來回走了好幾回,我心裡暗笑,心想這些村民還真有意思。
    到了午夜十一點出頭,村裡已經很安靜,除了偶爾的狗叫,土路上根本沒人。在齊表姐夫妻的帶領下,我、阿贊nangya還有小楊步行朝村墳地的方向走去。小楊緊緊挽著我的胳膊,低聲問我墳地里會不會有很多鬼出來逛。我失笑,問:「你以前的膽子不是很大嗎,現在怎麼小了。」
    「半年多沒看到這種事了,有點兒害怕而已嘛!」小楊說。阿贊nangya看著我倆,臉上帶著微笑。我心想,她肯定是把小楊當成我的女朋友了。
    到了村墳地,借著月光遠遠看到無數墳包,還站著五六個黑色人影,一動也不動。小楊嚇得直哆嗦問我那是不是鬼,我笑了:「你見過手裡拿著鐵鍬的鬼嗎?」
    齊姐夫說:「那是齊家的親戚,不是鬼。」小楊這才長吁了口氣。
    來到他們面前,這幾個人有中年男人,也有年輕小伙,都拎著鐵鍬和尖鎬,旁邊還團一輛平板三輪車。其中一個小伙來到齊表姐面前,說:「行了不?」
    齊表姐對他們說,這三位就是從泰國來的,這位女士就是泰國法師,專門解決齊大這個事的。又向我們介紹了這幾個男人,其中有一個是她舅舅,當初去鄰村盜女屍,就是他和齊表姐父親兩人共同乾的。
    開始從上到下打量著阿贊nangya,似乎不太相信她居然是法師。齊父指著一座墳包,對我們說那就是齊大的墳了,阿贊nangya盤腿坐在墳前,右手持著一串紅色珠串,開始念誦經咒。
    這串紅色的珠子我平時看阿贊nangya戴過兩次,也沒怎麼注意,因為平時她都是用拉胡域耶來施法。而這次來得倉促,拉胡域耶要托某道具廠從泰國託運到國內,再從港口取出來,時間耗費長,所以阿贊nangya就沒帶。余帥名弟。
    現在我看到她用這串紅色的珠子來施法,心裡也很好奇。正在我猜測那紅色珠串是什麼材質時,阿贊nangya告訴我,墳墓中有兩個陰靈,一男一女,那名女子要求回家去。我轉告給大家,讓他們立刻挖墳。
    五六個男人開始動手,齊表姐和我在旁邊放風,看有沒有人走近。時間不長,墳已經被挖得露出棺材,忽聽小楊低聲驚呼:「你看!」我轉頭看去,只見齊表姐的舅舅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幾個男人連忙圍過去,又是低喚又是掐人中。
    齊表姐的舅舅嘴裡發出類似鳥叫的聲音,又尖又短,小楊嚇得臉煞白,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她,偷女屍給齊大配陰婚就是他和齊表姐的爸爸做的,估計現在是那具女屍在發怒,所以他才這樣。
    幾分鐘后,齊表姐的舅舅昏死過去,一動也不動。有個小夥子焦急地問怎麼辦,我示意讓他先不要急。阿贊nangya讓人將棺材蓋撬開,我告訴小楊把鼻子捂上,她馬上抬起手。在幾隻手電筒的照射下,我看到裡面有兩具呈斜側卧姿勢的屍體,臉對著臉,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套裝;而另一個是淺青色的女式西裝,下面是套裙,長發披肩,兩具屍體的面目都已經有些腐爛,看不太清楚五官。
    即使捂著鼻子,但仍然能聞到強烈的屍臭味。小楊從皮包里掏出手帕緊緊把鼻子捂住,跑出去十幾米,遠遠躲著觀看。阿贊nangya站在墳坑的前部,右手平伸,握著紅色珠串。她邊念經咒,邊朝我擺了擺手,我告訴齊表姐等人將白色麻布取出來平鋪在墳坑旁邊,幾個人跳下去,七手八腳地把那具屍體小心翼翼抬出來。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18

第497章:小楊呢

「大家注意,共同平托著,別把人給弄散架了!」齊姐夫提醒大家。因為屍體已經腐爛幾個月,骨肉都散了,要是不一起平托,胳膊腳非弄掉不可。我心想這幫人還挺有經驗的。難道是經出這種事?
    女屍被放在麻布上,阿贊nangya取出一塊畫著經咒和圖案的佛牌,平放在女屍胸前,又用經咒加持了十來分鐘。才讓大家用麻布將女屍來回滾著裹得嚴嚴實實,最後以麻繩從上到下捆好。女屍被放置在平板三輪車上,阿贊nangya告訴他們,去把女屍送回原來下葬的地方,再次安葬回去就行。
    有人騎著平板三輪車,後面還跟著兩個人離開這裡。而齊表姐的舅舅也慢慢蘇醒,阿贊nangya又取出另一塊佛牌。我看到這是塊賓靈,她先讓人將齊大的屍身放平,再把這塊佛牌給棺材中齊大的屍體戴在脖子上,又盤腿坐在墳前,開始念誦經咒。她念得很慢,我的太陽穴開始痛起來,又脹又疼。只好用雙手的大拇指去用力按壓。這時,小楊低著頭,身體開始來回打轉。
    我問:「你怎麼了?」
    小楊沒回答,慢慢走向墳邊。我連忙在後面跟著,小楊彎下腰,雙手拄著墳坑邊緣的地面,伸出一條腿,居然要下到坑裡去。我早有防備,立刻把她拉起來,小楊雙眼無神,似乎中邪了似的。怎麼晃也沒反應。
    齊表姐問怎麼回事,阿贊nangya走過來,右手放在小楊的額頭,開始念誦經咒,兩分鐘后小楊閉上眼睛,像睡著了似的,我只好抱著她。
    剩下的三個男人把棺材蓋上,用尖鎬在棺蓋邊緣依次砸過,把棺釘給砸牢后將土回填,又把墳包培好。
    儀式結束,我抱起小楊,跟著大家走回到村裡。半路我實在抱不動了,只好求助齊表姐,她讓旁邊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接我的班。這小伙壯得像牛,立刻起來抱起小楊,走得比我空手都快。
    回到齊家,進屋就驚奇地發現,齊母正坐在床邊,和齊父在聊天。齊表姐連忙跑過去,驚喜地詢問,齊母說:「我已經好多了,剛才做個怪夢。夢到齊大躺在床上哭,說之前那個女人有丈夫,現在她已經走了,你們得再給我找一個。我就醒了。對了,我還夢到--」齊父打斷老伴的話,讓大家先休息,畢竟已經是午夜了。
    把小楊放在裡屋的床上休息,阿贊nangya告訴大家,她又放了一塊未婚女人的賓靈佛牌在棺材中,可以和齊大的陰靈結合,讓它不再鬧事。齊家人對她千恩萬謝,我示意齊表姐付尾款,她向丈夫使了個眼色,她丈夫連忙將我和阿贊nangya請進裡屋,齊姐夫打開皮包,取出兩捆人民幣遞給我。
    「田老闆,多虧了你們的幫忙,才解決了我老婆家裡的大事,但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保密,千萬別說出去,不然我們都有麻煩。您是聰明人,肯定不會說出去,是吧?」齊姐夫笑著說。
    我告訴他,我做生意的細節都是商業機密,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請你放心。齊姐夫又和我聊了些別的話題,說阿贊nangya如何厲害,說小楊如何漂亮。這時小楊慢慢醒過來,我和阿贊nangya過去詢問,她坐起身,說頭還有些疼。
    我問:「剛才在墳地里怎麼回事,還記得嗎?」
    小楊仔細回憶:「那時候頭髮暈,迷迷糊糊聽到那坑裡有人叫我,說很喜歡我這樣的女孩,讓我下去陪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過去了……」
    齊姐夫害怕地說:「難道是齊大?」我和阿贊nangya對視一眼,我心想,明天一早馬上就離開這裡,齊大的陰靈太不老實,當著阿贊師父的面居然也敢這樣,難道因為沒討上老婆而死的人,鬼魂都這麼大膽?
    齊姐夫還在那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天,我覺得他似乎在沒話找話,就找借口去廁所,推門出來。齊表姐和她父母似乎在商量什麼,看到我出來,立刻止住交談。
    天已經很晚了,齊家只有兩間房,父母住一間,兩個兒子住另一間,現在是齊二自己住。齊表姐說:「田老闆,我媽家房間少,這樣行不行,您就湊合和我弟弟住在這裡。我舅舅家在村西頭,離我家不遠,讓這位女法師和楊小姐就住我舅舅家吧。他家乾淨些,可別委屈了兩位女士。」
    我一想這也好,就同意了,於是讓齊表姐夫妻帶路,領著阿贊nangya和小楊朝村西頭走去。
    齊二住的卧室有兩張床,空著的那張顯然是齊大活著時睡過的。齊父還比較細心,生怕我忌諱,就讓齊二去哥的床上睡,讓我睡另一張。我也困極了,脫掉衣服上床就睡,打算次日睡醒后簡單洗漱吃點兒東西就出發。
    睡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隱約聽到隔壁傳來隱約的女人哭聲,聽上去好像是齊母在哭。我迷迷糊糊起來到院子里上廁所,天仍然是黑沉沉的,聽到齊表姐父母的房間有齊父低低的呵斥聲。齊母哭聲止住了,尿完我就回去繼續睡,也沒在意,心想齊母肯定是又在想念死去的兒子齊大呢。
    晚上做了個怪夢,夢到有個手裡拿著兩把刀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大聲說著「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之類的話。
    次日一早,我從床上坐起來,回想起晚上那個夢,低頭看了看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雙刀坤平,心想難道是坤平將軍入夢,可他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還是精神緊張?穿衣服洗漱完畢,我讓齊父帶著我去他小舅子家裡找阿贊nangya和小楊。剛走到半路,就看到齊表姐的舅舅急匆匆地在土路上迎面遠遠走來,連呼帶喘,好像很著急似的。齊父問:「怎麼了?」余節引技。
    「出、出、出大事啦!」齊表姐的舅舅滿臉焦急的表情。
    我問:「什麼事?」
    齊表姐的舅舅說:「那個楊、楊小姐她丟了!」
    我大驚,連忙追問,齊表姐的舅舅說,他兒子和女兒都在市裡打工,家裡有兩個房間都空著,昨晚就把那位女法師和楊小姐分別安排在兩間屋裡睡覺。早上起來就發現楊小姐的房間空著,開始以為在廁所里,可半天沒回來,就讓老伴去院子中的廁所里去找,可她回來說廁所是空的,根本沒人。
    「除了屋子和廁所,她還能去哪兒?」我不明白。快步來到齊表姐的舅舅家,我看到阿贊nangya站在院子里,正在和一位中年婦女交談著,齊表姐夫妻倆站在旁邊,一臉的焦急。
    齊表姐對我說:「我和我丈夫已經找了半個多小時,可也沒著落,所以才讓舅舅去找你,這可怎麼辦?」
    這時,那中年婦女走過來,齊表姐說她是自己的舅媽。她舅媽對我說,大概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她爬起來喝水,透過玻璃看到那位楊小姐走出屋,在院子里站著。她以為楊小姐換地方睡不踏實,也就沒在意,喝完水就回床上繼續睡了,沒想到楊小姐今天居然失蹤了。
    聽了齊表姐舅媽的話,我立刻想起昨晚在墳地里,小楊那中邪的狀態,我心中疑惑,在場那麼多人,為什麼只有小楊發生異常。齊表姐的舅舅開始也中了邪,那是因為當初偷盜女屍就是他乾的,可小楊並沒惹誰,她怎麼會那樣?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19

第498章:女鬼

進了昨晚小楊睡覺的那間房,看到她的皮包和手機等物都放在桌上,但衣服和鞋並沒在,難道小楊半夜夢遊還先穿好衣服才出去的?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齊表姐夫妻、她舅舅夫妻、齊父、我和阿贊nangya又分頭四處尋找,從村頭到村尾。齊表姐舅舅的房子依山坡而建。屋后就是山坡和一大片竹林,在附近找了半天,根本沒有,小楊就像從這個村子里蒸發了似的。
    沒辦法,我只好帶上小楊的皮包,用她的車鑰匙發動奧迪車,在齊表姐的帶領下,開車到鄉派出所報案。民警做了登記,說下午就派出一名民警和鄉武裝部的民兵協助尋找,讓我們先回去。
    在村裡呆了兩天。民警和幾個民兵在村外的山坡和竹林找了好幾遍,還帶了一條據說鼻子很靈的大黑狗,但也沒找到小楊的半點蹤跡。我開始有些絕望,心想這讓我怎麼和小楊的父親交待,她到底能去哪裡?我問阿贊nangya有沒有辦法,她說:「我並沒有感應到她身上有陰靈,那天晚上她行為異常。但也沒有陰氣。我只能感應死者的靈魂,活人沒辦法。」
    難道小楊就這麼白白消失掉了?齊表姐夫妻勸我,說他們會定期去鄉里找武裝部的人,讓他們幫著多找幾個地方。
    阿贊nangya讓我儘快通知小楊的父親,但我心裡很怕,一是怕被她父親罵,二是不甘心,總覺得我還是能夠找到小楊,或者她突然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笑著說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呢。
    我給方剛打去電話,把情況一說。方剛立刻大聲喝問:「怎麼搞成這樣,大活人還能失蹤?」
    「我也不知道啊,」我哭喪著臉,「警察和民兵都找了也沒有。」
    還是方剛沉穩,他立刻讓我把這事從頭到尾說一遍,不落下任何細節,尤其是我認為可疑的地方。聽完我的敘述,方剛說:「暫時沒有眉目,但你要多注意齊家人的反應。我總覺得這家人很古怪。我馬上就趕過去!」
    我讓他先別來,等再想想辦法的,實在沒主意再說。方剛很生氣:「你自己能搞定?」我說很有可能是小楊再次夢遊,去了什麼村子,要是那樣就好,就怕一個人在竹林或山裡迷了路。方剛說讓我發動所有人去山裡找,再過兩天還沒信,他就趕來江西。
    掛斷電話,齊表姐建議我們到鄉里去住,這樣離派出所和武裝部都近,隨時方便溝通,我同意了,開著小楊的奧迪,和阿贊nangya在鄉政府的一家招待所住下。余節引划。
    晚上。我難以入睡,看著放在桌上的小楊的皮包,生怕裡面的手機隨時會響,她父親會打來電話。我握著胸前的雙刀坤平,默默祈禱坤平將軍能保佑於我。迷迷糊糊中睡著,我又做了個怪夢,夢中還是一個雙手持刀的人影,對我大聲說:「現在去還來得及,快去,晚了ta就會被悶死!」
    我忽然驚醒,房間里一片寂靜,看了看錶,是凌晨一點鐘,我坐在床邊喘著氣,覺得剛才的夢特別反常,似乎裡面有什麼深意。悶死、小楊中邪、在齊家齊表姐和父母交談時的反常表情、小楊失蹤……忽然,我有了個大膽的推測,心中升起一股涼意。
    出了房間,我敲響隔壁房門,阿贊nangya很快把門打開,原來她也沒睡。還沒等我開口,阿贊nangya就問:「你剛才是不是夢到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阿贊nangya說,她剛要睡著,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影響,於是她在床上盤腿打坐,發現這股法力並不是降頭師念誦的那種黑巫咒,而是某種法力。聯想到我身上戴著一條著名龍婆師父加持的雙刀坤平,於是就猜了出來。
    我把剛才的夢和她說了,又提出我的猜測,阿贊nangya睜大眼睛,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我拉著她下樓,找到在招待所收發室打盹的女服務員,讓她給我找一個嚮導,認識xxx村路線的,我現在有急事要去一趟,可以出五百塊錢領路費。
    女服務員一聽這價格,眼睛就放了光,立刻叫醒睡在房裡的一個中年男人,讓他帶著我去。我掏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他,出了招待所,我開著小楊的奧迪,在中年男人指路下駛到xxx村。江西不像東北平原地區,這裡到處都是山,村路也高低不平,很難行。來到村口附近,中年男人朝右指了指:「那個地方就是xxx村的墳地,只有兩三里地,直接順著坡開上去。」
    我卻把汽車停在路邊,讓中年男人步行帶路,他很疑惑,但看在錢的份上也照做了。我們三人走向墳地,遠遠已經看到那一大片墳包。中年男人眼尖,說:「什麼東西在動?難道半夜墳地還有人嗎?」
    阿贊nangya也說:「共有五個人,就在齊大的墳墓旁邊。」今晚是陰天,天黑沉沉的,我努力去看,但怎麼也沒看到有人。中年男人也好奇阿贊nangya是怎麼看到的。趁著夜色,我們三人悄悄摸過去,果然看到有幾個人在齊大的墳墓旁忙活,但夜太黑了,分辨不清是誰,隱約聽到鏟土和雜亂的交談聲。
    我們蹲在一座墳包後面,距離齊大的墳墓約有四五十米遠。那確實是五個人,都拿著工具似乎在挖土還是培土。我低聲對阿贊nangya說出心裡的疑惑和擔憂,阿贊nangya點點頭,她轉身又悄悄走遠幾十米,然後走出墳包,把束著頭髮的絲帶解開,將長發披散在臉上。她穿的是一身白色寬鬆衣褲,直直地朝齊大墳墓的方向走去。
    中年男人低聲問我:「她是要幹什麼?」我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在齊大墳墓那邊的幾個幹活的人中,有一個似乎發現了什麼,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警覺。這邊阿贊nangya站立不動,那幾人都汀手裡的活,朝阿贊nangya的方向看去。有人說:「那、那、那邊是什麼人啊?」語調直發顫。
    有人舉手電筒遠遠照過去,百八十米外,手電筒的光柱發散,照在阿贊nangya身上,能勉強看出那是個全身白衣、長發散亂的女人。確實很嚇人,連蹲在我身邊的中年男人也嚇了一跳。持手電筒的人嚇得大叫,手電筒也掉了,旁邊的幾個人紛紛發出驚呼,有人說:「鬼、鬼,是女鬼!」
    「我的天啊!」幾個人頭也不回地逃開。我連忙跳出來,朝阿贊nangya揮揮手,三人來到墳墓旁邊,有兩把鐵鍬和一隻尖鎬還扔在地上,看來剛才的裝神弄鬼還是有效果。
    齊大的墳墓已經沒了墳包,坑裡的土沒平,看來是剛開始填土還沒完工,這就更印證了我的猜測。我對中年男人說:「快,幫我挖墳,把棺材挖出來!」中年男人傻了眼,沒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告訴他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前幾天在xxx村中失蹤,懷疑是被這墳的家屬綁架去,就為了活著配陰婚的。中年男人不相信,也不願意動手,我掏出錢包,數了五百元扔給他。
    中年男人可能是看到我錢包里還有錢,接過錢之後仍然在說東說西,我又數了五百:「就這麼多,你不動手也行,我開車回鄉里去找別人!」中年男人連忙接過錢,和我共同開始挖土。
    幸虧墳土不多,不然就憑我倆,幾個小時也挖不完。我累得呼呼直喘,那中年男人體力明顯比我好,在錢的作用下幹得很起勁。好在墳坑裡的土還埋得不多,挖到一尺左右的時候,棺材板就露出來了。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33

第499章:愚昧至此

我已經累得直不起腰,讓中年男人用尖鎬將棺材蓋有釘的位置一一撬開,把棺蓋打開。惡臭瀰漫出來,阿贊nangya驚呼:「小楊!」我拿起手電筒照去,小楊果然側躺在棺材里,身體呈扭曲狀。雙手還保持著向上推的姿勢。
    中年男人跳下去把小楊抱出來,我看到小楊臉漲成紫紅色,一探鼻息,幾乎沒有了。阿贊nangya跪在地上,給小楊做人工呼吸,我雙手疊在她胸前,用力有節奏地按壓。忙活了十幾分鐘,小楊終於咳嗽出聲,阿贊nangya讓小楊側躺,以免嗆到。我累得眼前冒金星。差點兒昏倒。
    這時,阿贊nangya說:「我感應到齊大的陰靈怨氣更大了。」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問她怎樣才能讓齊大的陰靈繼續糾纏他的家人,會不會殃及我們。阿贊nangya說,只要把齊大脖子上戴的那塊未婚女子的賓靈牌取出來,再由她施以黑巫控靈咒,就能增大陰靈的怨氣。齊大的陰靈只會去找他家人的晦氣。而且就算想報復我們,有她在,也能施法化解。我連忙讓中年男人跳下去,把棺材里屍體戴的那塊佛牌摘下來,阿贊nangya盤腿坐在墳坑邊,左手平舉那串紅色珠子,開始低聲念誦經咒。
    大概十幾分鐘后,小楊忽然渾身發抖,幾分鐘后又恢復正常。阿贊nangya站起身,告訴我們可以走了。我和中年男人將棺材蓋重新蓋好,用尖鎬砸實。再共同鏟土填上。我們只填了一尺多深就停手,保持剛才那幾個人逃跑時的現場,然後我和中年男人共同杠著小楊,四人走回停車的位置,駛回鄉里。
    回到招待所已經凌晨三點多,小楊一直在嘔吐,我以為她又犯了病,詢問之後才知道,是被棺材里那股惡臭給熏的噁心。
    阿贊nangya說:「打電話報警吧!」我剛要掏手機。那中年男人搖搖頭:「沒用的,這種事沒人會承認,報警也沒有用。配陰婚是這裡的習俗,搞不好派出所也會睜一眼閉一眼!」我生氣地說難道就這麼算了?
    還是給派出所打了電話,值班民警讓我們天亮之後再去報案。小楊簡要地告訴我們,那天晚上她和阿贊nangya住在齊表姐的舅舅家,睡著后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來發現被捆在一間柴房裡,嘴也用膠帶封著。為防止她叫喊,只在膠帶上扎了個洞,有個中年婦女專門負責給小楊用吸管餵雞湯喝,以讓她不至於餓死。
    聽了小楊的講述,我猜測應該是齊家給小楊在水中下了蒙汗藥或安眠藥之類的東西。而齊表姐的舅媽稱半夜看到小楊獃獃地站在院子里,其實只是謊話,她是故意造成一種小楊要夢遊的說辭。來迷惑我們。
    我和阿贊nangya補了幾個小時的覺,上午,我們三人和那中年男人到了派出所,民警仔細做了筆錄后,讓我們回去等消息。我奇怪地問:「不是應該馬上抓人嗎?」
    民警問:「抓誰?現在你們都不知道是誰幹的,怎麼抓?」我說肯定是齊家人乾的啊,難道外人會綁架小楊,去給不相干的死者配陰婚。民警說那也不能把齊家幾十口人都抓來挨個審吧,警察有他們的辦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回到招待所,把情況和方剛彙報,他卻讓我們馬上動身回來,一分鐘也別耽誤。我很奇怪,但還是照辦了。我又給了那中年男人五百塊錢,讓他充當嚮導,從吉安縣城往西開到高速公路口。中年男人幫我從服務站買了一份江西省地圖,告訴我們走哪條高速能到南昌。
    一路無話,到了南昌,我也開得很累了,就把車停在某收費停車場。小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她給父親打電話,讓他派人來南昌取車。在南昌休息了一天,我們三人乘飛機到廣州,再轉機回到泰國。
    方剛和老謝都在曼谷機場等著接我們,看到小楊安然無恙,大家都很欣慰。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我恨恨地說:「這群愚昧的人,配陰婚也就算了,居然敢打活人的主意!」
    小楊都快掉淚了:「是啊,要不是田哥和nangya姐姐救我,現在你們都看不到我啦!」
    「你們報警之後,為什麼不在吉安等結果?」老謝問。
    方剛哼了聲:「那些人既然敢綁架,說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誰知道報案的事會不會泄露給齊家人,到時候他們狗急跳牆,對他三人下黑手怎麼辦?」
    老謝想了想,說:「齊家人沒那麼壞吧……」
    我說:「很有可能,他們先是偷鄰居的女屍給齊大配陰婚,又綁架小楊,想來個活人給死人配陰婚。這些人已經喪心病狂,我們要是繼續等待,確實很危險。」
    為了給小楊壓驚,我們幾個人在芭堤雅天天陪小楊吃喝玩樂。這件事對小楊的打擊不小,她一連好幾天都在做噩夢,夢見自己又被人活生生按在棺材里,再扣上蓋子。她聞著惡臭,雙手拚命去推棺蓋,但無濟於事,最後驚醒。
    這次泰國之行,小楊玩得並不開心,幾天後她就回杭州去了。我們都勸她好好休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我為了打探齊家的消息,就經常在qq上和小白聊天。有一天小白告訴我,說她表姐的媽媽和舅舅都得了精神病,成天在家裡發瘋,大叫大喊,家人不得不關在屋裡。尤其齊表姐的舅舅,每天都說要討老婆,就要那個年輕女孩,憑什麼帶走。
    再次得到齊家的消息,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了。那天我收到小白的qq信息,說她表姐的媽媽上弔死了,不知道為什麼。而她表姐的舅舅瘋得更厲害,見誰咬誰,把他老伴的臉都咬掉肉了。還說:「變成鬼了,棺材里沒有,那女孩變成鬼了!長頭髮、白衣服,就站在那邊!鬼、鬼,是女鬼!」是後來沒辦法,只好把他送進精神病院。
    小白問我:「怎麼這樣啊,你施法之後為什麼沒效果?」
    我心裡比誰都明白,很顯然,那天晚上想要活埋小楊的那幾個當中,又有齊表姐的舅舅。這傢伙之前就和齊表姐的爸爸去鄰村偷過女屍,後來又想埋活人,真是死性不改。不過他現在被陰靈整成這樣,也是自討苦吃。
    配陰婚這種事,在中國很多地區都有,東北、山東、河南和山西都聽說過,沒想到江西也有這風俗初是未婚男子死亡要用紙紮的新娘在下葬時燒掉,後來變成用死去未婚女人的屍體共同下葬。但這種害活人給死者配陰婚的還不多,這就從風俗變成殺人害命了。在中國,到底有多少這種因愚昧而違法的事情在發生?余節匠巴。
    處理完這樁配陰婚的生意,我也很后怕,本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施法生意,卻差點鬧出人命案。如果不是那塊阿贊仲的雙刀坤平託夢給我,小楊估計就沒命了,她老爸非把我大卸八塊不可。
    晚上,我躺在床上難以入睡,手裡捏著這塊雙刀坤平,對著名白衣阿贊師父的崇敬又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翻看手機的時候,忽然有條簡訊進來:「你是田七?」
    「有什麼要求。」我簡單回復。
    那人問:「你到底是真田七還是騙子?」我很奇怪,就回復問什麼意思。

henrylui 發表於 4-1-2017 22:36

第500章:藥師佛

那人說你自己不清楚?我在網上看了你發的廣告,請了佛牌,結果有朋友去過泰國,一看就說是假的,你這不是坑人嗎,還換了電話號碼。發好幾個版本的廣告,真黑心,你會遭報應的。
    我很無奈,問你是不是認錯人,我從沒賣過假牌。這人回復:「就知道你不承認,沒事,這一千五就當給你以後買棺材了。」我非常生氣,讓他把話說清楚,但那人沒再回復,我打電話過去。他也不接。我心想難道是個誤會?走到電腦前開機去查資料,打開我之前發布過的廣告,沒發現什麼異常。正在繼續查的時候,電腦的淘寶旺旺響起,我本打算不理,以為顧客不會再問,旺旺消息卻連串響起。只好打開消息看。
    有人給我發消息,問:「店主,在不在,看到你店鋪里有塊能辟邪保健康的藥師佛,是真正的正廟出品、龍婆加持的嗎?」
    「是的。」我有些犯懶,就只打了兩個字給他。
    那人說:「我想給媽媽請一塊,她最近精神狀態很不好。」
    我問:「怎麼個不好?」那人說,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吧,他媽媽近兩個來月一直盜汗、多夢、心悸和做噩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夢,還有幻聽的癥狀。我問他媽媽多大年紀,這人說今年剛滿六十。
    由於職業病。對於這類情況,我的第一反應是撞邪,第二反應才是生病了,但對客戶還得例行詢問。就問:「去醫院看過嗎?」
    這人回答:「看過好幾次,大夫就給開一大堆鎮靜類的藥物,吃了根本不管用。」我說老年人可能是體虛腎虧,因為中醫講經出奇怪的噩夢,可能是與腎有關,有沒有試過補藥。這人說海參花膠蟲草都買過。沒效果,所以才懷疑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我問:「你媽媽都做過什麼奇奇怪怪的夢?」
    他說道:「內容很怪,有時她會夢到我們全家人都死了,裝在棺材里擺成一排,屋裡只有她在棺材上獃獃地坐著。還夢到她深夜坐在客廳里,死去多年的父母站在窗外向里看,可我家是十幾樓。還有時能夢到我們一家四口人坐著吃晚飯,旁邊電視還開著,可我們都沒腦袋,把飯菜往脖子里送。反正每次我媽都會被嚇醒,渾身都是冷汗,還發抖,老半天緩不過來。」
    一聽這些癥狀,我就說你媽媽如果不是生病或體虛。那就是中邪了。這人說:「開始沒往這方面想,後來我和戰友聚會,看到一個現在做生意的戰友戴著佛牌,說是能招財的,效果特別好。他還給我們幾個講了泰國佛牌多麼神奇,我就把我媽媽的事說了。他懷疑我媽是不是衝撞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因為現在撞邪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煞氣到處都有,可以請一條能辟邪的佛牌試試。我說不了解也不認識這方面的人,他就掏出一張名片,上面印著您的聯繫方式。」
    原來又是老客戶介紹的,對於這種顧客,我必須得周到服務,因為方剛說過:「一個客戶不起眼,但他會給你帶來十個潛在的客戶,所以對待這種客戶介紹的客戶,一定要像妓女伺候嫖客那樣。」
    雖然方剛的話總是那麼粗俗,但道理不粗,所以我只好打起精神,又沖了杯咖啡,邊喝邊坐在電腦前和這人聊天。通過介紹得知,此人姓魯,青島人,還真是巧合,山東的簡稱就是魯,而他也姓魯。
    這位魯先生住在青島市區,離啤酒廠不遠,他和父親都在青島啤酒廠工作,從小喝著青島啤酒原漿長大的。這讓我極為羨慕,因為只有在青島才能喝到原漿。魯先生在啤酒廠任某自動化車間負責人,家庭條件也不錯,父親幾年前去世,家裡只有老媽和老婆孩子,老婆在一家留學機構當老師,兒子都上小學二年級了。按理說挺好的一家子,可現在偏偏老媽出了這麼個情況。余畝狀才。
    魯先生問:「田老闆,我戰友去泰國旅遊的時候和你見過面,還說你人不錯,從來都沒賣過假牌。那你覺得像我老媽這個情況,戴我剛才看的那款藥師佛,行嗎?」
    我說:「那條藥師佛是著名龍婆師父加持出來的,價格雖然不低,但效果也好。它主要的功效是消業和去病,很多戴藥師佛的人,最開始都會有疾病反應,比如嘔吐好幾天、渾身難受、發燒數日等等,那都是在祛病和消罪。但你媽媽平時身體不錯,只是最近有這些癥狀,還不能完全確定是由什麼原因引起的,所以我也說不好。」
    「那除了生病之外,還會有什麼原因?」魯先生問。我告訴他,要是衝撞了什麼邪物,藥物佛可保不了,只能請那種專門辟邪擋災的牌,比如魂魄勇、避禍符管這種。
    魯先生說:「我媽和我一樣也是心直口快,對人可熱情了,哪能衝撞什麼邪物,哪來的邪物?」我說這就要問你了,以我賣佛牌兩年多的經驗,衝撞邪物的原因太多,很多人自己都沒意識到。我又給他講了之前幾樁無意中衝撞了邪物的案例,比如在院子里撒尿,卻不知道地下埋了兩口棺材的華欣府阿傑、買了凶宅的大連包女士、去崩密列旅遊的雲南溫女士夫妻。
    聽了我的簡單列舉,魯先生也覺得這樣就太難了:「有這麼邪性?就連走路、說話、扔個東西搞不好也能撞鬼?那可沒法找原因。」
    我問:「你媽媽平時都喜歡去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接觸,有什麼愛好?」
    「她以前愛和小區的老太太們跳舞,後來喜歡去什麼生活館聽課,有老師教養生。再後來我老婆懷孕,我媽就基本圍著我老婆轉。等我老婆生孩子后,我媽又開始圍著我兒子轉。因為我們夫妻倆工作很忙,平時也都是我媽幫我們帶兒子,到現在快十年了,她也沒時間顧別的。」魯先生想了想,對我說。
    我問有沒有去寺廟或道觀進香,或者請術士和仙家看看,魯先生說,在嶗山北面找了個據說很有名的道觀,裡面的老道給施過法、念過咒,說不出七天准好。還別說,前三天確實和好人一樣,我媽還挺高興。可後來又犯病了,睡覺中大喊大叫,說躺在屠宰廠的鐵床上,旁邊吊著很多死豬,而自己也變成了豬,有個穿黑皮圍裙的人拿著電鋸走過來要切她。醒來后就衝出屋門,跑到小區里去喊,把很多鄰居都吵醒了。
    「有這麼嚴重!那還真得儘快想辦法了。」我回答。
    魯先生說:「是啊,所以我那個戰友建議我試試泰國佛牌,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把那兩條都買下來,讓我媽一起戴,沒問題吧?」我心想這麼大方直爽的客戶還真不多見,不愧是山東人。他對泰國佛牌沒什麼了解,可一張嘴就是兩條。我告訴他,說泰國佛牌的佩戴規矩是戴單不戴雙,要麼就只戴一條,要想多戴就得三條、五條,不能成對。
    在魯先生的要求下,我讓他先試試阿贊古歷的魂魄勇,大概人民幣四千多,辟邪效果很明顯。只是魂魄勇在家裡的時候,有時會幻化出人的影子,這一點你們必須得習慣,不然還以為鬧鬼呢。魯先生有些退縮:「這個……確實不太容易適應,換了誰也得害怕吧?我得先跟媽媽和老婆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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