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1

第596章:不对劲
方刚嘿嘿笑着说:“对呀,所以我们才找到这里,想请求龙婆简师父的帮助。本来我们想去乌隆府的那几座寺庙,但看到善信太多,到时候要是走漏风声,很多人都闻风而动,跑到山里去找。不但找不到,还会惊扰那只大野猪,那就谁也别想找了。”龙婆简边听边点头。
  
      老谢给他的那两个朋友打电话,他们因为当时在山中遇野猪后惊慌逃跑,不小心摔伤了胳膊,有些外伤。要去那勇的医院处置,得明天才能到。于是当天我们三人就住在寺庙里,泰国的和尚可以吃肉,这样我们的伙食还算不错。
  
      第二天中午,来了两个强壮但很矮的男人,估计身高也就一米六,不过肌肉发达,看长相还有几分相似。经老谢的介绍才知道,这两位是姑表兄弟。他们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其实很多泰国人的名字都是考验记忆力的,之前经历中,凡是涉及到泰国人名的,基本都是化名。只有极少数几个东南亚人物的本名还记得,但也做了修改,比如登康和皮滔等人,如果有读者非想百度出他们是谁,还是不要费力气了。
  
      为了表述方便,我们就将这俩位专门在深山中为僧侣和阿赞寻找加持原料的人,称为“深山哥”和“深山弟”吧。两人又给龙婆简讲了他们的经历,龙婆简问他是否还记得路线,两人称也许可能,那片深山他们之前没怎么去过,只能凭记。
  
      我忍不住问:“龙婆简师父,勒泥到底是种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龙婆简说:“它的来源没人知道,只知道存在于岩石中,能以液体状流出来,遇到空气就会立刻变成坚硬的东西,似铁似石,颜色什么样的都有,功效也有区别。有的能增加运气、有的能保平安、有的可以让人觉得财运惊人地好。它无须加持,只要直接佩戴就可以,用某几种特殊的东西去养,还能获得不同的反应,比如清水、蜂蜜、酒和血液等等。只是血液的反应无法预料,一般不会劝善信去尝试。”
  
      说实话,我是越听越糊涂,这两天已经有三个人向我解释勒泥这东西,但就是没弄明白,看到只有亲眼见到的时候,才能有些具象的理解吧。
  
      当天,龙婆简让徒弟给那几名有钱的善信打电话,说了勒泥的事,其中有两人表示出极大兴趣,分别说可以捐款最少五万泰铢。方刚和老谢在深山兄弟的帮助下,在纸上大概开列了进山寻找所需的人手和工具,计算费用。【.】
  
      十万泰铢折合人民币两万,这些钱说多不多,但泰国特价和人工都比中国还便宜,所以大概也够了。
  
      几天后,那两位做生意的善信亲自到了帕普空寺,我们三人还有深山兄弟和他碰面交谈后,两人很痛快地各掏出五万泰铢,委托我们立刻去办。
  
      出了山来到那勇县,方刚和老谢在深山兄弟的联系下,找了五六个帮手,又弄了几把长短枪和强力麻醉枪。泰国和美国一样,保护公民持枪的权力,几十个主要城市中有很多枪店。虽然只有泰籍可以买枪,但既然全国到处都是枪店,制造工厂也不少,所以在黑市买枪,比公民用证件在枪店还容易,只要你有钱。
  
      那几支枪我特意过去摸了摸,很沉,平生首次摸到真枪,拿在手里的时候都在发抖,生怕走火,其实根本没上子弹,只是心虚。除了人手和枪支,还有必要的抓钩、绳索、电子罗盘和露营工具等。说实话我不想参与,就悄悄和方刚商量,能不能我留守在寺庙里等消息。方刚瞪了我一眼:“这么多人都不怕,你又怕什么?你有没有开过枪?”我连连摇头,方刚说可以给我配一支手枪,体验在深山中打猎的感觉,我连忙拒绝,虽然心里还很痒——对男人来说,喜欢车、表、枪都是天性,我也不例外,平时电脑的桌面都是美国的M4A1卡宾,但遇到真格的,我完全不敢。
  
      老谢也跟方刚商量,他体胖腿又短,进山肯定是个累赘,问能不能留下。方刚说:“放心吧老狐狸,就算你想跟着,我也不同意。到时候你又走不动,我们还得背你。”老谢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我很羡慕他。
  
      进山的队伍中,除我、方刚和深山兄弟之外,就是那几名帮手了,而两名富商不可能跟着去,他们只是负责出钱,没有义务参加,毕竟是有危险的。而龙婆简师父虽然已经五十几岁,但也必须跟着,因为要是附近有勒泥,只要他能感应得到。帕普空寺庙里除他之外,修为都没法跟他比。龙婆简十一岁出家,已经修行了四十多年,他曾经在树林中静坐修法的时候,有剧毒蛇将树上的果子叼到他面前,可见其修为之深。
  
      龙婆简师父挑了两名年轻僧侣陪同,大家开始进山。方刚驾驶着皮卡,车内坐着龙婆简师父,我和两名僧侣还有深山兄等人坐在后厢中,另外还带了几十斤冷冻牛肉,为了把野猪引出来。深山弟则带着那几名帮手徒步进山。大家先由沙功那空西端进入深山,方刚将车停在一条河边,与深山弟等人会合。
  
      车上留一个人接应和放哨,深山兄弟凭记忆,带领大家进山寻找。方刚问他是否记得清楚,两人都说只好努力找,这种地形没有地图,罗盘也只能指方向,却不能定位,毕竟他们没有GPS这种高科技东西。
  
      就这样,在两兄弟的领路之下,从清晨找到傍晚,也没找到他们遇见野猪的地方。路肯定是走错了,因为当初两兄弟从西端进山的时候,没到中午就碰到野猪了。不过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因为两人对地形不熟,想一次就找对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好在有卫星电话,就算迷了路,打电话给在皮卡那边接应的人,他会放烟雾弹给我们指引方向。
  
      每隔一小时,我们就会把冰冻牛肉切下二斤扔在突出的岩石上,再躲在暗处观察。一般深山中抓野猪都是用这个办法,吸引野猪出来吃肉,而寻找勒泥的人也这样,区别是野猪出来后不能猎杀,而是让它吃饱后回去,人在后面跟着,就能找到它的猪窝。
  
      晚上就在山里找背坡处露营,泰北没有中南部那么炎热,但也有很多蚊虫。次日继续寻找。忽然,我觉得有个地方很眼熟,这是一条河的支流,细得都快没水了,旁边有两组圆形的大岩石,中央夹着一棵粗壮大树。
  
      因为这个场景很像男人的那个地方,所以当时我还和方刚老谢开玩笑,问他们像不像。
  
      我看了看方刚,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东西,就问深山兄弟:“你们对这个地方有没有印象?这东西很像男人的枪和炮。”
  
      “好像没有……”深山兄弟看了看,“确实很像,但当初我们没有路过这里,如果有的话,应该会有印象的吧。”我和方刚互相看看,没说话。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大家都累得不行,于是就坐在某块巨大的岩石上面休息喝水。方刚问龙婆简是否觉得身体不适,龙婆简摇摇头:“我五年前还在清莱以北的深山中独自修行过两个半月,干粮吃完后只靠采集野果喝河水,所以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坐在旁边吃着压缩饼干,忽然,我的动作停住,因为看到远处有一片石壁,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文字。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2

第597章:禁锢灵体
在泰国和东南亚国家,几百上千年间都是佛教为主,很多深山老林中都藏着古物,像什么卧佛、石刻甚至古代寺庙的遗迹等等,柬埔寨的崩密列就是典型例子。
  
      那片石壁上的字是什么,我根本看不懂,当时在运送灵体山精的时候,我还问过方刚。他说可能是巴利语,也只能是巴利语,因为这是上座部佛教的唯一语言,就像印度大乘佛教的经文都是梵文一样。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我们在运送灵体山精时,又曾经走过。
  
      “看看那个。”我低声对方刚说。
  
      方刚已经在注视着石壁,显然也看到了,他对我微微摇摇头,示意我不能出声。我心想,灵体山精是极阴之物,要是告诉大家,那很可能会坏事,这个秘密必须让它烂在肚子里。
  
      继续行进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忽然龙婆简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大家不明白原因,还以为龙婆简师父累了。他盘腿坐在地上,嘴里低声念诵着什么,然后睁开眼睛,两名年轻僧侣走过来,龙婆简抬起左手,指着某个方向:“那边有很重的怨气。”
  
      一名僧侣不解:“勒泥是圣物,怎么会有怨气?”
  
      龙婆简说:“不是勒泥。”大家都很惊讶,深山兄弟长年和寺庙阿赞打交道,也略懂这方面的知识,就问会不会是附近有某个迷路者的尸骨,或者修行的人长眠在地下。
  
      “现在不知道,要过去看看才能判断。”龙婆简回答。方刚连忙阻拦,说我们有自己的任务,就不要浪费时间在其他事上面了。
  
      没想到的是,龙婆简坚决要找出怨气的源头,他说这么大的怨气,只能来源于人,不管是迷途者还是修行者,既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遇到,那就是莫大的缘法,必须要去主动消除其怨气,也是功德。
  
      既然他这么坚持,我和方刚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在龙婆简的带领下,果然找到了当初鲁士路恩为我们在平坦处设的法坛。经过风吹雨淋和野兽翻找,法坛已经破烂,上面之前摆的法器和供品也散失无几,只有几根死人的腿骨还放在坛前的土包上。
  
      龙婆简坐在土包前,开始念诵经咒,那两名年轻僧侣也都坐下,十几分钟后,两名年轻僧侣口鼻流血。龙婆简停止念诵,脸色发白,告诉我们给接应者打电话,让他去寺庙,把所有能行动的僧侣全都带上,来这里和我们汇合。
  
      方刚表示强烈反对:“我们能不能放弃这个法坛?说不定这是某个降头师故意设的圈套,就是为了吸引路过的修行者,好让他们在加持过程中救命!”但龙婆简根本没理他,只是坐在旁边闭着眼睛。无奈之下,深山兄弟只好掏出卫星电话联系。我心想怎么就这么巧,居然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当接应者带着二十几名僧侣找到我们,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在龙婆简的带领下,所有僧侣都坐在法坛前,开始共同用经咒加持。这些僧侣有几名也年过四十,也许是人多法力强,半小时后,龙婆简示意我们可以挖开土包。
  
      不多时土包就挖开了,那个装有灵体山精的木盒露出来,龙婆简亲手打开木盒,里面是用裹尸布包着的山精。除掉裹尸布,龙婆简很惊讶:“这是生前修黑法的人!”
  
      “什么意思?”我和方刚都假装惊讶地问。
  
      深山兄弟等人也围上来看,深山兄说:“好像是山精!”龙婆简对大家说,这是山精,而且是由那种修炼黑巫术的降头师或阿赞死后的灵体变成的。因为不愿投胎,想在阴世继续修习黑法,所以怨气极大,身体也会越来越小。
  
      龙婆简再次让众僧侣坐好,他取出一根长长的经线,让我把它先缠在山精躯体上,再由龙婆简合在掌心,最后依次穿过那二十几名僧侣的手掌。众僧侣再次念诵经咒,我们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半小时后,我们看到有几位僧侣的身体开始打晃,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法坛上有个倒置的铜法器忽然滚落在地上,发出很大响动。
  
      就在这时,我的太阳穴突然剧痛起来,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努力睁大眼睛,就像蒙了十层黑布。我用手指使劲地按压太阳穴,方刚问:“怎么了?”我摇着头,慢慢跪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
  
      方刚抱着我的脑袋,低声问我又像上次在阿赞蓬家中那样头痛?我勉强点点头,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天都黑了下来,我平躺在地上,已经不是法坛的那个位置。龙婆简坐在我旁边,看到我醒来,对方刚点了点头。那边帐篷已经支好,里面还挂着自发电的小灯。问了深山兄弟才知道,我居然昏迷了六七个小时之久。而那尊灵体山精,也在龙婆简和众僧侣用佛法加持下,彻底失去了怨气和灵体,变成一具再普通不过的干尸。
  
      我倒觉得这是好事,以后至少不用再惦记了。我问方刚:“那些僧侣们呢?”
  
      方刚说:“他们已经顺原路回寺庙去。”
  
      这一晚睡得很难受,那种反复出现的怪梦又在继续。我很奇怪,为什么方刚没感觉?论接触佛牌阴物的时间,论体质精力,他都应该比我严重才对,难道是因为他戴着佛牌?可那也是阴牌啊。
  
      次日继续出发,深山兄弟终于发现一处野猪的踪迹,从足印看,应该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家伙。大家这几天都很沉闷,现在看到线索,立刻打起精神,那几名帮手也纷纷子弹上膛,深山兄弟把早就化软的冷冻牛肉放在大石头上,都躲起来观察。
  
      半个小时后,远处的树林和杂草中有响动,深山兄弟连忙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一只大野猪从树林里出来,我头皮发麻,双腿发软,真是头回看到这么大的野猪,简直就是小毛驴。而且身体左右和后背都是暗蓝色的,像被人涂了颜料。这野猪来到牛肉旁边,大口地吃起来,吃完后在旁边的树上蹭了半天,这才慢慢回头钻进树林。
  
      “你们先别动,四个人跟我们走!”深山兄弟对四名持枪的帮手说。这六个人出来,慢慢尾随野猪也钻进密林之中。我把心悬起来,问方刚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方刚说他也不知道,但那有六个人,手里有枪有强力麻醉药,应该没事。但看着方刚那严峻的表情,我就感觉应该没这么简单。野猪的皮极厚,而且那只大野猪估计就更难对付。我更加后悔参与其中,不敢想万一野猪冲出来,枪打不死怎么办。
  
      过了很久,听到树林北面的方向传来枪响,大概响了十几声,我们这些人都很紧张。后来方刚的卫星电话响起,他开启免提功能,里面传出深山兄急促的声音:“找到野猪的那个山洞了,你们进了树林一直朝前走,遇到大岩石就右转”电话中断,方刚看到是电池没电了。
  
      按照深山兄提供的路线,我们这七个人还真找到了地方,这里有一大片石壁,壁上有个洞口,深山兄和两个人由远处跑来,说被那野猪给发现了,开了不少枪,但野猪根本没死,中了两针麻醉枪好像也没起效。他们六位被冲散,包括他表弟,剩下的三个人还在追,暂时会合不到一起。
  
      大家朝那石壁走过去,我吓得腿都软得不行,只好让方刚扶着我走。他还以为是我昨晚的昏迷还没好利索,哪知道其实我是被吓的。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3

第598章:降伏野猪的龙婆
人人都怕死,但方刚和龙婆简这些人无论从胆识还是意志都比我强,我只是个牌商而已,哪里见过这种场合?我后悔得要死,心想要是能保持整个身体活着回到寺庙,以后决不冒这个险,我还没结婚呢——
  
      从下面走到石壁上面,有个天然形成的斜坡,大家都爬上去之后,来到山洞前。龙婆简盘腿坐在洞口,开始闭目不动。我们知道他是在感应勒泥发出的灵力,也都没敢打扰他。十几分钟后,龙婆简说:“勒泥就在这里,我现在开始施法,要是成功的话,勒泥自己就会出现。”我心想这可真神,难道还能像探险电影那样,圣物从天而降,慢慢落到我们面前来?
  
      没想到,我还真猜对了。
  
      在龙婆简施法时,忽然听到头顶有响动,还落下不少石屑,一名僧侣抬起来,惊恐地大叫:“快躲开!”我们忙抬头看,一块大石头伴着石屑正往下落,吓得我们魂都没了,纷纷朝两侧躲,我和方刚直接钻进洞,石头砸在地上,碎成三四块,又弹下石壁。这时我才想起来,龙婆简师父似乎还在洞口外打坐呢。
  
      等出去一看,有块大碎石就落在龙婆简的身边,把地面都砸个坑,距离龙婆简的身体连半米都不到。我们全都吓出冷汗,两名年轻僧侣连忙过去问师父有没有伤到。龙婆简师父摇摇头,再看身边这块石头,对两名僧侣说:“就在这里,把它搬下去。”我们几个人共同把这块有半个圆桌面大的石块推下山壁,又摔成两半。
  
      跑到底下,龙婆简盘腿坐在石块旁边,让我们远远退开,包括那两名年轻僧侣。我们站在树林旁边,紧张地看着龙婆简,还有深山兄跑过来的方向,生怕那只野猪再杀回来。而龙婆简打坐的地方就处在那个方向的正中,看起来很不安全。
  
      方刚问:“要不要把石块先移到树林里?这个地方太平坦,也危险,野猪出来的话,我们不好保护你。”龙婆简没理他,闭上眼睛开始念诵经咒。没办法,方刚只好退回来,和我们站在一起。
  
      不到半小时,忽然从远处响起野兽的叫声,还有枪声和人的喊声。我们都紧张起来,深山兄和两名帮手都举起枪。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奔出,边跑边回头,嘴里喊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话,随后那只野猪冲了出来,朝其中一个人疯跑过去,那人跑不过,只好趴在地上。野猪刚要用獠牙去挑,后面两个人跑出来,其中就有深山弟,大家共同开枪,野猪身上冒了几股轻烟,看上去特别像用小石子打的。
  
      野猪转头看到了龙婆简,又猛冲过来。我忍不住叫出声,后面的两名年轻僧侣也吓呆了,发出惊叫。方刚身后那两人举起枪瞄准,却看到原来在闭目打坐的龙婆简慢慢伸出右手,手掌对着我们,好像在示意我们不要惊慌。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头野猪已经跑到龙婆简面前,深山兄忍不住举枪就要开火,方刚连忙伸手把他的枪管往上抬,深山兄一紧张,砰地开了枪,子弹打在石壁上。那野猪受了惊吓,转头看着我们,我吓得腿直发软,马上就要跑,又看到野猪犹豫了几秒钟,回头看着龙婆简——
  
      “要、要不要开枪,还是跑啊?”我声音颤抖。方刚没说话,深山兄和两个帮手紧张地用枪瞄准,龙婆简就像什么也发生似的,仍然在闭目念诵经咒。那头野猪围着龙婆简转了半圈,居然跑到那半块岩石上,转身把后背靠在石头上,呼哧呼哧地用力蹭,动作很笨拙,敢情是在蹭痒。
  
      我们都看傻了眼,野猪蹭完石头之后,又在石壁下边跑了几圈。方刚慢慢走到深山兄弟身边,他和几个帮手慢慢走过去,准备呈扇形来个包围。这时,那头野猪仰头叫了几声,慢慢坐在地上,几分钟后又慢慢倒在地上,动了几下,似乎想睡觉。
  
      “噢,麻醉药起效啦!”深山兄弟等人举着枪跑上去,方刚也长吁口气,笑着看了看我。我们来到野猪身边,我远远站在后面,生怕野猪是装出来的。方刚好像非常放心,和那几个人围在野猪身边,用手摸摸,又用脚尖踢踢,有说有笑。方刚还取出手机给野猪和深山兄弟拍了几张合影。
  
      两名僧侣走过去,和方刚他们低声交谈,我看到两个人掏出枪,对准野猪的左右眼,僧侣连忙阻止。这时,龙婆简把僧侣叫过来,说了些什么。僧侣又转达给方刚和深山兄弟等人。看到他们都不怕,我才敢过去,问了方刚才知道,原来龙婆简不让大家把野猪打死,说这野猪长年在勒泥附近生活,已经有了灵性,不能杀死,也不能伤残,只能困住它。可这么大的野猪拿什么困?又没工具,所以大家犯了难。
  
      方刚对龙婆简说:“要是把它杀掉,对找到勒泥有什么影响吗?”
  
      龙婆简说:“勒泥是圣物,要用佛法加持很多天,才有可能让它现形出来,但也不确定。如果杀掉野猪,这个勒泥也许永远都出不来了,毕竟杀生是罪,而且还是在勒泥附近。”
  
      “那怎么办?”深山弟捂着肩膀的伤口,慢慢往下流血。
  
      看着这块有半个圆桌面那么大的石头,最后大家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带走。好在这石头最多也就是半米来长、一米来宽,大家从背包里翻出绳索,深山兄弟很有经验,编了个简易的拖网,把这块石头的上半部兜住,四个人在前面拖着走,以免绳子被磨断,两组轮换。
  
      深山兄说:“那野猪至少中了麻醉药四五支麻醉针,怎么也得昏迷几个小时,还是来得及的。”就这样,大家从中午拖到傍晚,最后在一处山坳支帐篷过夜。
  
      我们对白天的那一幕记忆深刻,大家纷纷议论,深山弟说:“难道野猪没看到龙婆简师父,不可能吧?”
  
      方刚点燃一根烟,说:“怎么可能看不到?那只野猪又不是近视眼!”
  
      我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之前你应该没少听过类似的事。”方刚说。我忽然想起,登康那尊两米高的布周十面派,是当初一名在深山中修法的鲁士师父所赠。那位鲁士很厉害,能让猛虎与兔子同处一笼而不相食,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深山兄感叹:“我跟寺庙和阿赞合作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真是开眼界。”
  
      从次日起,龙婆简就在这块石头附近打坐加持,每天都要念诵经咒超过八个小时,我和方刚在旁边拍照。我很佩服师父的精力,换成普通人,光打坐八小时就已经很难熬,而他可是在念诵佛法经咒,不但耗费精力,也耗费法力。过了六七天,龙婆简师父的精神越来越差,脸色发白,而且明显变瘦。这很奇怪,才不到十天,就算耗费法力导致消瘦,也没这么快吧?
  
      这天下午,龙婆简已经开始咳嗽,但仍然支持着加持。我担心地问方刚:“那野猪会不会在附近一直找我们啊?”
  
      方刚瞪了我一眼:“被那么多人打,换成是你,你会不会找?”我说我肯定要找,方刚说那你还问。
  
      我说:“我的意思是,它是不是像狗那样嗅觉灵敏,能闻到我们的气味?”
  
      深山兄说:“野生动物的嗅觉都比人强百倍,所以我也担心。”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4

第599章:雕刻面房管科经过
人人都怕死,但方刚和龙婆简这些人无论从胆识还是意志都比我强,我只是个牌商而已,哪里见过这种场合?我后悔得要死,心想要是能保持整个身体活着回到寺庙,以后决不冒这个险,我还没结婚呢。
  从下面走到石壁上面,有个天然形成的斜坡,大家都爬上去之后,来到山洞前。龙婆简盘腿坐在洞口。开始闭目不动。我们知道他是在感应勒泥发出的灵力,也都没敢打扰他。十几分钟后,龙婆简说:“勒泥就在这里,我现在开始施法,要是成功的话,勒泥自己就会出现。”我心想这可真神,难道还能像探险电影那样,圣物从天而降,慢慢落到我们面前来?
  没想到,我还真猜对了。
  在龙婆简施法时,忽然听到头顶有响动,还落下不少石屑,一名僧侣抬起来,惊恐地大叫:“快躲开!”我们忙抬头块大石头伴着石屑正往下落。吓得我们魂都没了,纷纷朝两侧躲,我和方刚直接钻进洞,石头砸在地上,碎成三四块。又弹下石壁。这时我才想起来,龙婆简师父似乎还在洞口外打坐呢。
  等出去一块大碎石就落在龙婆简的身边,把地面都砸个坑,距离龙婆简的身体连半米都不到。我们全都吓出冷汗。两名年轻僧侣连忙过去问师父有没有伤到。龙婆简师父摇摇头,再这块石头,对两名僧侣说:“就在这里,把它搬下去。”我们几个人共同把这块有半个圆桌面大的石块推下山壁,又摔成两半。
  跑到底下,龙婆简盘腿坐在石块旁边,让我们远远退开,包括那两名年轻僧侣。我们站在树林旁边,紧张地婆简,还有深山兄跑过来的方向,生怕那只野猪再杀回来。而龙婆简打坐的地方就处在那个方向的正中,很不安全。
  方刚问:“要不要把石块先移到树林里?这个地方太平坦,也危险,野猪出来的话,我们不好保护你。”龙婆简没理他,闭上眼睛开始念诵经咒。没办法,方刚只好退回来,和我们站在一起。
  不到半小时,忽然从远处响起野兽的叫声,还有枪声和人的喊声。我们都紧张起来,深山兄和两名帮手都举起枪。处有两个人奔出,边跑边回头,嘴里喊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话,随后那只野猪冲了出来,朝其中一个人疯跑过去。那人跑不过,只好趴在地上。野猪刚要用獠牙去挑,后面两个人跑出来,其中就有深山弟,大家共同开枪。野猪身上冒了几股轻烟,特别像用小石子打的。
  野猪转头龙婆简,又猛冲过来。我忍不住叫出声,后面的两名年轻僧侣也吓呆了,发出惊叫。方刚身后那两人举起枪瞄准,却来在闭目打坐的龙婆简慢慢伸出右手,手掌对着我们,好像在示意我们不要惊慌。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头野猪已经跑到龙婆简面前,深山兄忍不住举枪就要开火。方刚连忙伸手把他的枪管往上抬,深山兄一紧张,砰地开了枪,子弹打在石壁上。那野猪受了惊吓,转头们,我吓得腿直发软,马上就要跑,又猪犹豫了几秒钟,回头婆简。
  “要要不要开枪,还是跑啊?”我声音颤抖。方刚没说话。深山兄和两个帮手紧张地用枪瞄准,龙婆简就像什么也发生似的,仍然在闭目念诵经咒。那头野猪围着龙婆简转了半圈,居然跑到那半块岩石上,转身把后背靠在石头上,呼哧呼哧地用力蹭,动作很笨拙,敢情是在蹭痒。
  我们都眼,野猪蹭完石头之后,又在石壁下边跑了几圈。方刚慢慢走到深山兄弟身边。他和几个帮手慢慢走过去,准备呈扇形来个包围。这时,那头野猪仰头叫了几声,慢慢坐在地上,几分钟后又慢慢倒在地上,动了几下,似乎想睡觉。
  “噢,麻醉药起效啦!”深山兄弟等人举着枪跑上去,方刚也长吁口气,笑着我。我们来到野猪身边。我远远站在后面,生怕野猪是装出来的。方刚好像非常放心,和那几个人围在野猪身边,用手摸摸,又用脚尖踢踢。有说有笑。方刚还取出手机给野猪和深山兄弟拍了几张合影。
  两名僧侣走过去,和方刚他们低声交谈,我个人掏出枪,对准野猪的左右眼,僧侣连忙阻止。这时。龙婆简把僧侣叫过来,说了些什么。僧侣又转达给方刚和深山兄弟等人。们都不怕,我才敢过去,问了方刚才知道,原来龙婆简不让大家把野猪打死,说这野猪长年在勒泥附近生活,已经有了灵性,不能杀死,也不能伤残,只能困住它。可这么大的野猪拿什么困?又没工具,所以大家犯了难。
  方刚对龙婆简说:“要是把它杀掉,对找到勒泥有什么影响吗?”
  龙婆简说:“勒泥是圣物,要用佛法加持很多天,才有可能让它现形出来,但也不确定。如果杀掉野猪,这个勒泥也许永远都出不来了,毕竟杀生是罪,而且还是在勒泥附近。”
  “那怎么办?”深山弟捂着肩膀的伤口,慢慢往下流血。
  块有半个圆桌面那么大的石头,最后大家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带走。好在这石头最多也就是半米来长一米来宽。大家从背包里翻出绳索,深山兄弟很有经验,编了个简易的拖网,把这块石头的上半部兜住,四个人在前面拖着走。以免绳子被磨断,两组轮换。
  深山兄说:“那野猪至少中了麻醉药四五支麻醉针,怎么也得昏迷几个小时,还是来得及的。”就这样,大家从中午拖到傍晚,最后在一处山坳支帐篷过夜。
  我们对白天的那一幕记忆深刻,大家纷纷议论,深山弟说:“难道野猪没婆简师父,不可能?”
  方刚点燃一根烟,说:“怎么可能?那只野猪又不是近视眼!”
  我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之前你应该没少听过类似的事。”方刚说。我忽然想起。登康那尊两米高的布周十面派,是当初一名在深山中修法的鲁士师父所赠。那位鲁士很厉害,能让猛虎与兔子同处一笼而不相食,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深山兄感叹:“我跟寺庙和阿赞合作多年,也是头一次个场面,真是开眼界。”
  从次日起,龙婆简就在这块石头附近打坐加持,每天都要念诵经咒超过八个小时,我和方刚在旁边拍照。我很佩服师父的精力,换成普通人,光打坐八小时就已经很难熬,而他可是在念诵佛法经咒,不但耗费精力,也耗费法力。过了六七天,龙婆简师父的精神越来越差,脸发白,而且明显变瘦。这很奇怪,才不到十天,就算耗费法力导致消瘦,也没这么快?
  这天下午,龙婆简已经开始咳嗽,但仍然支持着加持。我担心地问方刚:“那野猪会不会在附近一直找我们啊?”
  方刚瞪了我一眼:“被那么多人打,换成是你,你会不会找?”我说我肯定要找,方刚说那你还问。
  我说:“我的意思是,它是不是像狗那样嗅觉灵敏,能闻到我们的气味?”
  深山兄说:“野生动物的嗅觉都比人强百倍,所以我也担心。”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4

第600章:怨气越大越好
“首先,不是有野猪窝的地方就有勒泥,上千只野猪的窝,可能只有一处有勒泥;”方刚回答,“其次,东南亚就这么大,就算你得到消息,别人也会闻风而动,到时候很多人都进山去找,能轮得到你分钱?再者,勒泥这东西比彗星还稀有,而且必须法力修为高的龙婆师父才能加持出来。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要不是帕普空寺很偏僻,龙婆简师父又愿意出面,这活都不见得最后落在谁头上。”
  听他这么说,我和老谢互相没出声。方刚又说:“你们能想出来的道理,我方刚会不知道?要是都很容易,我早就不是佛牌商人,而是开勒泥专卖店了。”
  我俩被他这顿抢白,只好闷头吃饭。方刚问老谢:“喂,老狐狸,你儿子情况怎么样?”
  老谢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已经攒了不少钱,上次托人去澳大利亚打听过,说有一种新疗法似乎可以治肾衰竭,还不用换肾,我争取啊,明年的年底就带他去!”我和方刚都拍拍老谢的肩膀,预祝他儿子手术成功。
  在香港玩了几天,方刚和老谢总是觉得香港没有东南亚好玩。打道回府去了。而我觉得要留在佛牌店一阵子,就算陈大师不给顾问费,我也不能这么快就离开,毕竟刚在人家店里赚了不少钱。
  这天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从头到尾转了好几遍,资本主义的电视台,开始候很,可,却又比较怀念内地的那几个台,想声小品都没有。
  忽然手机响起来,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我心想现在真是夜生活丰富了,大半夜的都不睡觉。接起来一听,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讲粤语,我用普通话说:“你好,我只讲国语。”
  女人换成了普通话,发音还可以:“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内地人。”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女人问:“陈大师的佛牌店我也去过,但没有见到您。昨天纸上刊登有泰国圣物的展示法会,上面还印有您的私人电话,所以就打电话给你,有没有打扰你睡觉?”
  我说:“我还没睡,你有什么要求?”
  “这个……我我不太知道该怎么问你这个事。”女人有些结巴,“就是说,我听说东南亚的佛牌很厉害,但很多都是用什么阴牌阴料做的。怨气很大,是不是这样?”我告诉她,那种是邪牌,或者地童古曼路过和鬼仔这类的,你是专门想要邪牌吗。那东西虽然效果霸道,但副作用也不小,你要慎重。
  女人连忙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买佛牌。”我心想原来是免费咨询,就不太想理,可又奇怪,既然不想请牌,那问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是纯好奇?
  可能这女人已经知道我的疑问,连忙解释:“田先生。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不想买佛牌,但我有别的事情想请教你。”我心想这不是一样吗,废话。
  她说:“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横死的人,死后都会有很大怨气?”我想了想说是的,另外还有一种就是心愿未了的死者,但怨气没有横死者大。
  “我又听说。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吗?”女人问。
  我耐着性子:“对,在死者当中,横死孕妇的怨气最大。本身横死就有怨气,而去世的孕妇因为胎儿没能出生,怨气也很大。要是两者加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了。”女人哦了声,我没明白她这么问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说:“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汤,住在屯门那边。我有位男性朋友,想找那种怨气最大的东西,所以我才问你。那种用横死孕妇制成的佛牌,是不是很厉害?”一听还是有生意,我立刻来了精神,就从床上坐起来,说这类佛牌效果很霸道,但要黑衣阿赞才能加持,而且不要长期供奉,最好有了明显效果就送回。又问她的朋友为什么非要找怨气最大的佛牌。
  汤小姐回答:“其实他也没办法,不是自己戴,是想整一个很讨厌的人。”
  听说又是这类生意,我有些提心吊胆,上次琼姐的事我还没忘,现在又来了。这个还不如琼姐,起码琼姐舍得出钱下降,而这位汤小姐的朋友,既想整人又不想花下降头的钱,而是就想请一块怨气大的佛牌,就想达到目的。
  “如果他想给某人下个降头,就要花费落降的钱,佛牌就算有怨气,效果和落降也是完全不同的。这个钱省不得,否则东南亚那么多降头师都得饿死。”我告诉她。
  汤小姐说:“下降头要怎么弄,多少钱呢?我是真的不太懂。”我就简单把下降头的原理和费用给她说了。汤小姐说,不好意思田先生,我这个朋友就是普通上班族,没什么钱,几万港币恐怕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不然也不会问佛牌的事。
  我问:“那他最多能承受什么价位?”
  汤小姐想了想,说大概就就能出五千港币。
  我笑了:“五千港币都不够降头师从东南亚到香港的来回机票钱。”汤小姐叹了口气,问我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说某些邪牌也能对供奉和佩戴者产生不良影响,但这种影响可大可小,不太好准确控制。比如能让人噩梦梦游打人毁物等,不过有时候也就这样,除非你只是想整整对方而已,要是想让对方生不如死,甚至要他的命,恐怕比较难。
  “我那位朋友就是想要对方死,而且死得越惨越好!”一直说话没什么底气轻声细语的汤小姐忽然变得咬牙切齿。我心想,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应该不错,或者就是她男友,不然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以我的生意经验来多客户不说实话。谁知道要整人的不是这个汤小姐自己呢?所谓男性朋友,只是个借口而已。
  汤小姐问:“用什么方法,能让那种怨气大的佛牌把人整死呢?”
  这类生意我以前还真没接过,心想不管怎么说,就算她的朋友只想请一条邪牌。那也是生意,就说:“这个嘛……可以用引灵符的方式,制作好之后,放在那个人的身边或者近距离处,比如枕头里床板底下都行。那人可能会生怪病,要是自己没当回事,时间一长,也有可能不治身亡。或者也可以放在他所开的汽车上,藏个隐蔽的地方。要是运气好的话,那人开车时被阴灵所缠,可能会出车祸,甚至一头扎进河里。”
  这几种方法,其实都是我所接过的生意,之前方刚就被蒋姐这么整过,还有青岛那个被儿媳妇整的老婆婆,再就是那位开殡葬车的梁先生了。
  听了我这番话,汤小姐显得很高兴,连忙问我价格如何,我想起登康对我说的话,鬼王派的引灵符。常规的也就是一千块钱,而那种蒋姐用来整方刚的应该是效果最好的,估计得有五千左右,鬼王这人只识钱,以前他给人下死降才只收几千块人民币。而我要是请登康或巴登来制作并加持,估计还能便宜。
  于是我给她报价八千港币,汤小姐说:“可我那位朋友只有五千块……”我不太相信,在我印象里,香港人只要不是送外卖的鹏仔和背尸体的阿福那种人,应该没这么穷。一个月工资怎么也有万八千块港币,大不了等到发工资的时候,不就有钱了。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5

第601章:寻孕妇
我问:“汤小姐,您那位男性朋友是做什么职业,收入怎么样,方便说吗?”
  
      汤小姐回答:“他在一家小公司做职员,薪水有九千块钱——”我说对啊,他发薪水后不就有一万四了吗,请牌花掉八千还剩六千呢。汤小姐说,那朋友家里穷,父母都生病,每月光吃药就得好几千,很困难,这五千块也是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最讨厌这种客户了,虽然心里同情,但做生意是真怕遇到。万一我再心软,估计又没什么赚头,我发了毒誓,以后绝不能再因同情客户而白玩,否则就是小狗。
  
      所以我告诉汤小姐,生意归生意,这个价钱是肯定不能再便宜了,毕竟人家东南亚的阿赞师父得找原料,得制作加持,费时又费法力。【.】又说:“如果你们关系很好,就借给他点儿钱,让她慢慢还呗。”
  
      汤小姐无奈地表示再考虑考虑,临挂断电话之前,我告诉她这些天我都会在香港的陈大师佛牌店当驻店顾问,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心想,看来真得学习方刚的硬心肠,凭什么总让我同情客户,就没人同情同情我呢,我都三十了还没结婚,而我初中同学儿子都上小学了。
  
      次日早晨坐在佛牌店,我想起昨晚汤小姐的事,就给登康发去短信,问那种用横死孕妇或新娘之类原料制成的引灵符,价格大概多少钱,目的是为了让人变得不正常,最好是能致死的。登康不多时回复我:“用鬼王法门五千块,普通控灵术三千五。但需要时间,横死孕妇不好找,什么时候能弄到原料说不准。除非你认识烧尸工或者相关人员,你出原料的话,可以减掉两千,我指的都是人民币。”
  
      这让我的心又活了,老谢就有渠道啊,这老狐狸在孔敬的殡仪馆认识烧尸工,而且还有几家可火化遗体的大寺庙义工他也熟,于是我马上给他发短信,让他帮我问是否能找到横死孕妇的头盖骨或怨骨,什么价钱。【.】
  
      半小时后,老狐狸回了短信,称现在随着泰国佛牌在中国的流行,那些烧尸工的要价也水涨船高。两年前这种原料最多三千泰铢,而现在居然要价一万,还不议价,因为有太多黑衣阿赞都在找了。
  
      一万泰铢刚好是两千块钱人民币,登康那边给我减掉两千,这边就得花出去两千,那还费什么劲!我沮丧地靠在椅子上,心里在盘算怎么才能尽量压低成本,又保持利润不变。
  
      中午饭是那位男店员请的客,前几天他们三人都得了万元港币的大红包,个个高兴得不行。在街对面的闽菜馆叫了几个高档菜,还有佛爷跳墙,把菜放在杂物间,大家吃起来。佛牌店的员工纪律最近有了更改,店员吃午餐只能在杂物间内,而且必须留人专门在柜外值守,免得有客人进来,店员嘴里吃着东西去招呼客人,看起来让人觉得这店太随意、太低端。
  
      为了表现风度,我只好主动请缨在外面守着,他们三人在杂物间内先吃。坐在休息区翻报纸,上面全是最近本港的新闻,像什么李嘉诚儿子撤资、何鸿燊孙女绯闻之类的——这时,店内走进一位年轻女人,戴着墨镜,人比较瘦,穿着平底鞋和宽松的花裙子。我连忙过去招呼,女人摘下墨镜:“请问哪位是田七先生?”
  
      她长得还不难看,只是脸也很瘦,颧骨高,很有几分像最瘦时候的郑秀文,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女人类型。但听她说话声音很耳熟,似乎像昨晚那位汤小姐,仔细一问果然就是。在休息区坐下,我问:“您那位女性朋友怎么没来?”
  
      汤小姐说:“哦,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方便过来。”我心想无非是不想露面,就问她考虑得如何。汤小姐说她的朋友拿不出那么多钱,怎么办,能不能打个折。
  
      我对她交了实底:“不是我不给你打折,而是现在这些极阴的佛牌原料真难找。比如横死孕妇的头骨,内地和香港这种东西都不方便找,冒很大风险,只能在东南亚。但东南亚尤其泰国就那么大,哪来那么多横死孕妇?我有朋友在泰国,认识好几家殡仪馆和寺庙的烧尸工,他都表示很难弄到,就算有,要价也高。”
  
      “原来是这样……”汤小姐犹豫着,“那我要是能帮您找到原料,能便宜多少钱?”
  
      我瞪大眼睛,失笑道:“什么,你找原料?你去哪里找原料?”汤小姐说我只是问问,我心说你真能逗,想省钱想疯了,你以为香港到处都有乱葬岗,就算有,你知道哪个是横死的孕妇吗,就说你要是能找到,我给你便宜两千块钱,六千就行,问题是你怎么找啊。
  
      汤小姐点点头:“我家里有亲戚在歌连臣角火化场工作,他和烧尸工很熟,也许能找到。”我不得不感叹人际关系的奇妙,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汤小姐居然还有这种渠道。职业病让我又觉得这是不是商机,以后我也许能和她的亲戚达成意向,让他专门给我提供这些阴料呢。
  
      在店里又坐了一会儿,美瑛吃完饭出来,看到我有客,就走过来说可以由她代替我招呼客人。我摆摆手说不用,汤小姐站起身,看到美瑛那隆起的小腹,就笑着说:“你怀孕几个月了呀?”
  
      “五个月。”美瑛微笑着回答。
  
      汤小姐说:“哦,真好……”眼睛始终看着美瑛的肚子,表情似笑非笑。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这样很令人反感,再联想起刚才我和她谈论的内容,就更加不舒服,连忙告诉美瑛快去卫生间补妆。美瑛没明白什么意思,汤小姐立刻说要告辞,离开佛牌店。
  
      等她走后,美瑛问我:“为什么不用我接替你,又要我去补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这个女人的生意只能和我谈,你是搞不定的。美瑛更好奇,非要追问什么意思。我把情况一说,美瑛脸上变色,咬着嘴唇,说下次那个女人再来,绝对不会和她说半句话。
  
      两天的某个下午,我给自己开小差,跑去海洋公园逛景。正在边看边拍照时,接到汤小姐的短信:“请问田先生,横死都包括什么,哪种的怨气最大,我正在托亲戚帮我留意,他说什么样的都能遇到。”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虽然我对“横死”这个词并不陌生,但要怎么个死法怨气最大,我还真不知道。于是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分别询问,老谢回短信最快:“田老弟,我手机快要没有电话费了,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我心想这家伙还真抠门,刚得了十万港币的大红包,现在却连电话费都不想交。但又想也难怪,他就要攒够送儿子去国外治病的钱,在这冲刺的节骨眼上,自然要加把劲。所以我决定,以后有事直接给他打电话,免得让他回电还肉疼。
  
      “横死的方法有几十种,要是说怨气最大,有三种情况。”我最爱听老谢和方刚给我科普此类知识,那是绝对长见解。他说:“第一是难产而死,第二是吊死,第三就是自杀了。”
  
      这三点听得我浑身发冷:“难产和自杀都好理解,可吊死为什么怨气大?”
  
      老谢嘿嘿笑着:“无论自己上吊,还是被人绞死,因为绳索深度压迫大脑神经,导致双手就算自由,也无法抬起来抓住吊着自己的绳子,只能眼睁睁被吊死,所以怨气很大。”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5

第602章:穿红衣上吊
我说:“那就是说,如果不是难产而死,就属吊死怨气最大了呗?”老谢说应该是这样。
  
      挂断电话之后的二十来分钟,方刚也回了短信:“午夜时分、自杀、身穿红色衣服、被吊死或淹死,难产而死。”我觉得又学到了新东西,但还是有疑问,就发短信问为什么穿红衣服也有怨气。
  
      方刚回短信道:“红色能冲煞和辟邪,但穿红衣死,怨气加倍。”
  
      看到屏幕上这两句话,不知怎么的,我立刻想起以前看恐怖电影电视剧时,经常有那种新娘在结婚当晚于洞房中悬梁自尽的画面。以前觉得只是为了突出大喜大悲的效果,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传闻都是和女人穿嫁衣死后冤魂不散有关。
  
      有了两位专家的指点,我把这些信息重组了一下,给汤小姐回短信:“在午夜时分穿红色衣服上吊自杀,或者孕妇难产而死,这两种都行。如果孕妇不是难产而死,那么横死就可以,比如被杀、车祸和意外。”
  
      汤小姐回复:“那我就找亲戚帮着找这种的。”
  
      我问:“就算找到了,你知道怎么弄吗?”汤小姐询问我具体方法,我说有两种,一是取其头盖骨,不用整块,有小碗口那么大就行。二是火化之后,如果真是横死者,在灰堆中往往能发现有块烧不化的骨头,那叫怨骨,是死者体内怨气郁结而形成的,两者都可以。
  
      收起手机,我心想这个汤小姐胆子也真大,这种事都敢去做。要么她和那个“朋友”关系非常好,要是根本就是她自己的事。为省两千港币,居然找亲戚去火化场弄横死孕妇的骨头,也真是拼了。问题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虽然香港有几百万人,但想在短时间内碰到横死孕妇的尸体,或者穿红衣服时被吊死的人,恐怕也不简单。
  
      五六天之后,接到汤小姐的电话,说她亲戚已经托了歌连臣角火化场的烧尸工,找到了合适的尸体,这几天就能弄到。我很惊讶,不得不佩服汤小姐的手段,虽然她没什么钱,但人脉和运气都不错。
  
      汤小姐问:“到时候你能帮我吗?”
  
      “把东西交给我就行,阿赞师父会负责制作成引灵符的。”我回答。汤小姐说不是这个意思,是要我帮忙做别的事。
  
      我问:“我能做什么?”
  
      汤小姐说:“因为我朋友身体不好,不方便出面,所以那个引灵符做好之后,你能帮我把它放到我朋友想整的那个人身边或家里吗?”
  
      我失笑:“汤小姐,我觉得你搞错了,我只是个卖佛牌的商人,既不是侦探,更不是杀手,这种事我没有义务替你去做——”
  
      “可、可我朋友真的不能做啊!”汤小姐显得有些着急。我说你和他关系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替他去做,而非要找别人,把能将人整死的引灵符放在目标身上或家里,说实话这和杀人也没什么区别,这种事你让我干,太说不过去了吧,你给我多少钱冒这么大险?
  
      汤小姐问:“那你要多少钱?”我说你能出几十万还是几百万?为了省两千港币,你宁愿去火化场自己找原料,这种客户说实话我还是头回遇到,算了吧,你自己想办法,别把这种事往别人身上推,这可不好。
  
      被我这顿抢白之后,汤小姐沉默了。挂断电话,我心里有气,心想真是什么客户都能遇到,请佛牌舍不得钱,为了省两千块,竟自己去找死人骨头,最后居然还想让商家帮她动手,真是默默无语两眼泪。我做了个新决定,今后再不做这种用邪牌来达到整人目的的生意,利润跟下降头比起来少得多,还要冒风险,太不划算。
  
      在佛牌店经常能遇到不少有钱的客户和熟人。那天,有辆红色奔驰跑车停在店门口,曾经被我解过降头的夜总会老板之子艾伦和阿蜜来到店里,想选两条保平安和转运的佛牌。看到阿蜜气色很好,穿的衣服虽然还是那么暴露性感,但却明显上了个档次,估计是艾伦对她不错。
  
      阿蜜对我说:“田顾问,你帮我们选好啦,反正我们是相信你的。”艾伦也连连点头。因为是熟客,我没敢介绍阴牌,就给他们俩各选了一条龙婆师父的正牌崇迪,这是大众牌,谁都能带。
  
      “听人说佛牌也有禁忌的,是吗?”阿蜜问。
  
      我说:“只要别放在太脏和不洁的地方,同房的时候别带就行。”
  
      艾伦笑道:“那不是每天都不能戴了,哈哈哈。”阿蜜妩媚地看了他一眼,我也跟着笑了,美瑛和另外那年轻女店员却感到很厌恶。
  
      正在这时我手机响起,是一条含有两张图片的彩信,画面是块形状不规则的灰白色物体,表面也凹凸不平,很像被高温加热过的塑料片,配的文字是:“田先生,我亲戚托火化工弄到了这个,是不是叫怨骨?”
  
      “要看死者的具体情况了。”我回复。
  
      汤小姐说:“火化工说,是个结婚当天和公婆在婚礼上大闹、半夜在家中上吊的女人,她老公第二天早晨才发现,差点儿没吓死。那女人死时据说穿着红嫁裙,已有几个月身孕。”
  
      看到这条短信内容,我惊讶得合不上嘴,阿蜜好奇地过来要看我的手机屏幕,被我挡住。艾伦把她拉回去,我心想她亲戚真厉害,还真能找到这么巧的死者,孕妇、自杀、穿红衣服,还是午夜,好家伙,都被她给遇到了。我让汤小姐有时间来我下榻的酒店,把东西给我送来,同时要先交三千港币的定金,引灵符制成后交易时再付另一半。
  
      汤小姐说:“没问题,我把六千港币的全款都给您,但我朋友和我最近有事要出国,所以只能邮寄给您了。您把银行户头发给我,马上给您转账。”我乐开了花,心想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客户,真是我的福气。于是我马上把卡号和我酒店的地址发给她。
  
      下午四点多钟,我在店里的电脑上登陆网银查询,有六千元港币的境外汇款已经到位。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酒店前台给我打电话,说有个本港包裹送到前台。我连忙回酒店去取,在房间打开,我小心翼翼地拿出这块怨骨,是用透明塑料袋封着的,很不起眼。我心想,这可是一名在午夜穿红衣上吊的孕妇啊。
  
      出了酒店,让前台帮我把块怨骨邮寄到马来西亚登康的地址。寄来寄去就得二十几天,登康将怨骨加持制成引灵符也花了十二天,前后刚好一个月。这段时间还发生了别的事,但还是按照国际惯例,把这个事讲完。
  
      收到登康寄来的东西,我在房间里打开,看到这块怨骨变化不大,只是上面多了用极细黑线条绘成的图案,又像经咒,反正看不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涂鸦。刚要收起来,忽然头剧烈地疼起来,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膨胀。
  
      我跑到卫生间,打开马桶盖就开始呕吐,把刚吃的午饭全吐了。
  
      躺在床上,我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后背却像睡了炭火似的那么热。心想都说总接触阴物的牌商都会性格大变,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也许这就是先兆吧。可为什么老谢和方刚这两位大爷没事?
  
      给登康打电话,问他是否这样就算加持完成。登康说:“你要多付给我一千元港币!”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6

第603章:送货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他说:“这个女人的阴灵好厉害!我足足加持了十天,听到她一直在对我说‘要报复、要报复,要让他死’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之前我没告诉他这个死者的具体情况,于是就说了。登康说:“这样的你也能找到?不是你把她吊死的吧,不然哪来那么巧!你要多付一千五。”
  
      “我又不是杀人狂!还有,别总提钱,这次你把我害惨了知道吗?”我生气地回答。登康问什么意思,我说了刚才呕吐的症状。
  
      登康嘿嘿笑着:“你把那块怨骨拿出来仔细看过?”我说当然,必须得验货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块怨骨制成的引灵符怨气极大,你平时经常接触阴物,所以反应强烈,而普通人可能得几天后才会有症状。”登康说,“以你刚才的呕吐来看,你这两年接触阴物,在体内已经积累了不少阴气,而引灵符是鬼王派的独门黑法,会让你这段时间更不舒服。什么时候我再来香港或泰国,给你施个驱邪法术,才能达到缓解。这一千五港币是给还是不给,你自己考虑。”
  
      我气极了:“原来你早知道这东西不宜用手直接触摸,为什么不早说?”登康笑着说他给忘了,我像青蛙似的鼓起腮帮,心想再给他一千五,我这桩生意总共也才赚一千五,还这么折腾,真他妈没劲。
  
      登康这时又说:“没关系,看来咱们平时合作愉快的份上,这钱我也可以不要,但你在两个月内,最好能把那种解降、落降或作法事的生意多给我牵几条线,不然这钱你还得出。”我已经气得不想说话,只能嗯嗯地回答。
  
      挂断电话,我气得指着墙壁大骂:“登康,我操你姥姥,你是个王八蛋!你不出声就是承认了!”骂过之后,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再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这个事。方刚冷笑:“谁让你愿意和他合作,那家伙就像三岁小孩的屁股,有冷有热,什么事都干得出。至于你,人和人体质不同,别看你小子年轻体壮,但阳气也许没我和老谢那么盛,所以时间长了就出这种情况。而且加持过的引魂符,控灵法门和禁锢的不同,它是专门对人产生不良影响的。”对于他的这种解释,我不以为然,我阳气再弱,怎么也比老谢强吧,而且方刚这家伙成天纵情酒色,凭什么比我阳气还旺?
  
      “要不要再去泰北,睡一夜钉床?”方刚嘿嘿笑。我连忙拒绝,说总有没那么痛苦的方式吧。方刚说有是有,睡钉床那个只是让人在极度痛苦中消除业障和贪念,但你现在是被阴气侵扰,一两次苦修意义不大。
  
      我告诉方刚后背发烫的事,方刚问:“你在阿赞Nangya那里纹刺了东西?拍照发我看看。”
  
      我来到卫生间镜前,**上身转过去,背对着镜子,用手机反手拍了几张,挑出最清晰的发给方刚。方刚回短信:“这好像是缅甸的古法刺符,应该没坏处。”
  
      “那我怎么经常发热?刚才有过,还有上次在沙功那空找勒泥的时候也是。”我回复。
  
      方刚说:“那就说明是感应到了阴气,它是辟邪转运刺符,当然有反应。要是没有这个刺符,说不定你今天的症状更严重。”我心想这还好,有空要去大城感谢阿赞Nangya顺便再问问怎么能去掉身上的邪气。
  
      既然引灵符已经做好,下一步就是让汤小姐来取了。给她打去电话,但没人接,打了好几遍都这样。放下手机刚要去卫生间,手机有短信声响,屏幕显示是“汤小姐-引灵符”的字样。我很奇怪,既然她看到有未接电话,为什么不回电,非得发短信——
  
      短信内容是:“我在公司开会,不方便接,是不是弄好了?”
  
      我回复:“是的,引灵符已经加持完成,效果非常好。我只是拿出来看了看,就呕吐半天,说明这东西中的怨气对人影响很大。”
  
      汤小姐回复:“那就好,我在日本出差,可能还要几个月后才回来。这个引灵符我希望能想办法伪装一下,这样才好送给那个要整的人。您能帮我送到我朋友的公司吗?他是专门做手工艺品的,很会伪装。他的公司离您酒店也比较近,就在几条街区之外的XXX大厦,放进一楼大厅的XXX号储物箱就行。钥匙在看更的大伯手中,您只需说是田先生就可以。”我说邮寄也行,明天就能到。可汤小姐说比较着急,让我最好现在就送去。而且为了怕被外人看到,又嘱咐我最好买个看起来高档些、别太小的硬质礼盒,将引灵符放在礼盒里。
  
      在看过香港地图之后,我心想送就送,反正那个XXX大厦也确实离我不远。
  
      先到某饰品店买了个八十元港币的方形礼盒,再用硬纸箱打包好,我乘出租车来到那座大厦,这大厦够旧的,门口坐着个老头在看报纸,旁边有两排不锈钢制成的储物箱,我报上名号,老头慢吞吞地用钥匙打开XXX号储物箱,让我把礼盒放进去。
  
      回酒店的路上,我给汤小姐发短信,告诉她已经投递完成,汤小姐回短信说谢谢。
  
      这桩生意我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几天后汤小姐又给我发来短信:“真不好意思,田先生,我那位朋友的公司已经搬家,我在日本不知道,能再麻烦您一趟,再去把那个包裹取回来,帮我送到他的新公司吗?这回直接找郑先生,就说是汤小姐的东西,要他妥善保管。为了避免泄露信息,您一定要亲手交给他本人,而且别的事不要多问。”
  
      “不好意思,我这边也很忙。你不可能在香港没亲人朋友吧,随便叫个人去。”我也没客户,直接回复。
  
      汤小姐说:“您也知道,这种事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如果他们私自拆开,就更麻烦了,您要是同意的话,我付给您一千元港币的报酬,怎么样?主要是觉得也只有您比较可靠,不会让我朋友这个事泄露出去,箱子的钥匙还是找看更大伯要。”
  
      提到钱我就来了精神,回复:“那没问题,只要在香港就行。另外,你也不用瞒我,要整人的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你朋友的要求,就是你自己要整人,是吧?”
  
      “您还是猜出来了。”她回复。我心想只要智商高于八十的,都应该能猜出来。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就问:“你说别的事不要多问,可他会不会问我什么?”汤小姐说不会,就算他问,你也不用回答,直接离开就行。
  
      第二天上午,我的账户又收到一千元港币,收钱就办事,我立刻又乘出租车来到那个XXX大厦。看更老头仍然坐在门边,上次是看报纸,现在则是在睡觉。我把他推醒,报了姓名,大伯哦了声,掏钥匙把那个XXX号储物箱打开,包裹还躺在里面。
  
      取出包裹,我按照汤小姐提供的新地址,乘出租车来到大角咀那边的某座大厦。这确实是一家工艺品公司,我打听郑先生的名字,前台小姐说他们只有总经理姓郑,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是汤小姐托我来送东西,要亲手交给他本人。
  
      前台小姐一听我这番话,脸上有些变色,连忙打电话。不多时,一位中年男人走出来,穿着笔挺的西装,问我是谁。
  
      “我姓田,这是汤小姐托我送给你的,要你妥善保管。”我说。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6

第604章:原来如此
郑先生接过包裹,表情很复杂,我心想他怎么是这种表情。我转身刚要离开,郑先生把我叫住,说让我等一会儿,他要打开包裹看。我心里不爽,已经打过招呼的事,你为什么还要看。郑先生用裁纸刀打开包裹。里面就是我当初花八十港币买的那个礼盒。
  
      打开礼盒,郑先生朝里面看了看,停顿几秒钟又把礼盒盖好,对我点点头:“谢谢你。”我长吁了口气,心想这人也真够谨慎,非要看到东西不可,就算看,你不能在办公室里看吗,非得当着大家的面,也不怕泄密。
  
      出了大厦,我给汤小姐发去短信,说已经当面送给他。可他非要当众拆开包裹看货。汤小姐回复:“大家都看到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我说:“没有,他只是打开礼盒的盖子,没把引灵符取出来,就又盖上了。别人也不会看到。”汤小姐说那就好,又谢过我,说这个号码以后再也不用了,没意外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是到此为止。我心想这也好,不过也有遗憾,那就是她那个在歌连臣角火化厂有亲戚的渠道也断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又开始习惯性地回忆最近的这几笔生意。其中,汤小姐的朋友郑先生到底会把那块引灵符伪装成什么东西,汤小姐又会把它用来整谁,我都不知道。但我这人好奇心太重,压根就和我没关系的事,非要去脑补。
  
      在佛牌店,我无聊的时候就站在店门旁边的玻璃窗向外看。对面有几家店铺,其中一家是服饰店,连续好几次,我总能在店门口看到有个年轻男人来回溜达,穿着白t恤衫和牛仔裤。开始我没在意,但几次都有他,而且他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佛牌店的方向。而每次看到我站在窗前朝外看,那人就会把脸转过去,或者慢慢走开。
  
      难道这人是小偷,还是心里有鬼?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故意先远距离观察。看到那人就在对面的时候,我假装无聊地走过去,站在窗前。果然,只要我一站在这儿。那人就慢慢走开,好几次都是。
  
      “这人是不是小偷?”我告诉美瑛。
  
      美瑛说:“以后我也会留意他,要是觉得可疑,也可以等巡逻阿sr路过的时候,让他们去盘问一下。”我点点头。
  
      不得不说世事难料,这个事还没弄明白,半个月后,打死我也没想到。居然在佛牌店里又遇到了郑先生。
  
      当看到郑先生走进店的时候,我完全傻了,心想他怎么会来?而郑先生看到我坐在休息区,和几名店员聊天时,他的惊讶表情比我还严重。
  
      “你、你怎么在这里?”郑先生脸上有一大块伤,贴着膏药,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他的表情很复杂,有惊愕。有疑惑,还有愤怒。
  
      这其实也是我想问他的问题,美瑛看到我们认识,就自觉地走开了。我问:“您来干什么?”
  
      看到我的表情。郑先生半天没说话,好几次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左右看看,表情很严峻,指了指杂物间:“咱们去办公室说。”我说那只是杂物间,要不我们去对面的茶餐厅。郑先生连忙站起来,身体一晃,差点没摔倒。
  
      在茶餐厅的包间内坐下。我问郑先生怎么回事,郑先生反问我:“您到底和汤小姐是什么关系?”眼神很警惕。
  
      我当然不能先泄露汤小姐的事,就让他先说。郑先生说:“陈大师佛牌店在香港很有名气,我那天就觉得您很眼熟。没想到居然是店里的顾问,肯定是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您的照片。您是专门做这种事的?”
  
      “是啊,这是我的工作之一,每年我都会抽几个月时间来店里,做驻店顾问。”我回答。
  
      郑先生眼角都在抽搐:“您每年在香港都得害死不少人?还不用负责任,真厉害!”我愣了,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郑先生非常生气地说,你装什么糊涂,那个姓汤的恶毒女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替她害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连忙追问,郑先生怒火难遏:“难道不是她让你给我送那条皮带,好给我下诅咒,让我倒霉的吗?”
  
      “皮带?什么皮带?你说那天我给你送的包裹?那不是引灵符吗,她说你是她朋友,专门做工艺的,会把那块引灵符伪装成礼品,然后汤小姐再去送给她要整的人?”我问。
  
      这下轮到郑先生发愣了:“你在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说你和汤小姐之间有什么协议,与我无关,有事你怎么不去找她,非缠着我不放呢。
  
      郑先生冷笑几声:“你让我去哪里找她?”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的朋友,而你是,这个问题得你自己来回答。”
  
      “那我只能去柴湾的灵灰阁找她了。”郑先生面无表情。我没明白什么意思,郑先生说:“她已经死了近两个月,你难道不知道?”
  
      他的话把我惊得张大嘴:“你、你开什么玩笑?半个月前我还和她通信的呢!”郑先生连忙问:“你半个月前和汤小姐通过电话?”我说只是短信,他要我出示手机,我摇摇头说不行,这是我和客户之间的**,无法给你看。
  
      郑先生拍着桌子:“她要整死我,她要整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半晌无语,隐隐觉得有个疑团正在脑子里渐渐清晰。想了想,还是把手机的短信记录给他看。郑先生从第一条翻到最后一条。手在颤抖,脸在变,嘴唇也不停地抖动。看着看着,他大口喘着气,直接用我的手机回拨汤小姐的这个号码,听了几秒钟,用力把手机摔在地上,像疯了似的大骂:“汤xx。你这个贱人,宁愿自杀也不放过我,你永世也不能投胎,就他妈的在阴间呆一辈子!”
  
      “喂,你摔我手机干什么?”我很生气,连忙把手机捡起来。好在包间的地面是地毯,但手机已经被摔得屏碎电池飞。
  
      把我给气得不行,郑先生平静了会儿,喘着粗气说会赔给我手机的钱,我愤怒地说这部手机里有近千个客户的电话,几百条短信,还有无数资料图片,你赔得起吗?没等郑先生说话,我就径直走出餐厅,附近有一家noka手机的品牌专卖店,我把手机交给维修人员,他检查后说屏幕虽然已经报废,但好在主板没大碍,更换新的屏幕就可以。
  
      在等待维修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先生也跟了进来,就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我也没理他,半小时后手机修好,不但换了新的屏幕和电池,连外壳也是全新的,看起来和新手机没什么区别。不得不说,当年诺记手机的质量是真好。
  
      拿到手机之后,我用最快速度悄悄把和汤小姐的短信记录全部删除掉。这部手机是诺基亚n73型号,维修费就花了一千多港币,郑先生掏的钱。出了手机店,我俩又回到那家茶餐厅,郑先生对我说了他和汤小姐之间的事。我脸发白,嘴唇发干,万没想到这么怪异的事也能被我遇到。
  
      那块所谓的怨骨,其实就是汤小姐自己的。
  
      这个郑先生并不是什么专门做伪装工艺品的汤小姐朋友,而是她的上司,也是公司老板,汤小姐生世就在郑先生的公司工作。两人在半年多前出差的时候住在同一酒店,因为客户满了没地方,只好又挤在同一房间。半夜郑先生爬上汤小姐的床,汤小姐因为他是老板,又对他有些好感,也就没反抗。

rambo23 發表於 5-5-2017 20:57

第605章:阴皮带
后来汤小姐怀孕,郑先生有妻有子,就想让她打掉,可汤小姐死活不肯,还威胁郑先生和妻子离婚。郑先生表示不可能,汤小姐万念俱灰,竟然用自己死的办法,来把郑先生也给整死。
  
      “她是在半夜十二点多时,穿着一身大红衣服在家里上吊自杀的,那时候她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了。”郑先生沮丧地说。
  
      我已经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万万想不到汤小姐为了整死郑先生,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我心里起疑,汤小姐难道不会和他同归于尽吗,比如下毒、开枪什么的。但又一想,既然郑先生和她已经吵翻,肯定在生活中有所防备,而且以汤小姐的胆量,弄到毒药和枪支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手里有枪,她都不见得敢开。
  
      我点点头:“明白了,她不敢亲自对你下手要你的命,于是就想了这么个系列的馊主意,自杀后让我制成引灵符,先送到那个XXX大厦,让人制成皮带,再让我取出来送给你戴上,你就中招了。”
  
      “没错,我这段时间天天做噩梦,有幻觉,那天半夜开车进隧道,我忽然看到她坐在我的副驾驶,瞪着大眼睛,吐出舌头这么盯着我。我吓得方向盘打歪,撞在另一辆车上,好在人没大事,但车完全报废了。”郑先生看着我。
  
      他继续说:“田先生,我想不通,像这种下降头和卖引灵符的生意,和杀人有什么区别?所以您必须得把我这个事解决掉,不然,我就要报警!”
  
      我笑了:“你报警,用什么理由?”
  
      郑先生很生气:“还用说吗,你这是间接杀人啊。这东西就是用来把人整死的,你出售这种东西,不是违法吗?”
  
      “谁证明这东西就是用来整死人的?每块佛牌和阴物都有供奉和佩戴的功效,能帮人转运发财,你这块也一样。泰国佛牌的制作原料和过程都相同,不信你可以调查。”我回答。
  
      郑先生愣了:“难道你还能不承认?”
  
      我说:“当然不承认,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这东西是用来害人而不是招财的呢?就算再找个人佩带着它,又倒霉了,也可以说是阿赞师父禁锢失败,这笔账算不到我头上的。戴泰国出意外的人多的是,都可以解释为供奉不当。别忘了我也是被汤小姐利用,也是受害者。”
  
      郑先生突然一把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抢过:“这、这就是证据,里面有短信记录!”他把我的手机藏在身后,边翻短信边警惕地看着我,随时做好跟我博斗的准备——
  
      而我坐着都没动,就笑着看他翻:“那个号码肯定是汤小姐换的临时号码,什么也不能证明。”郑先生嘟哝着调出短信列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些短信,顿时傻了眼。
  
      “不用费劲,我早就删掉了。”我小口抿着茶水。
  
      郑先生大哭起来。
  
      看他这么可怜,我其实心里也很虚。虽然这些南洋邪术能害人于无形,但毕竟是在搞人命,每年也有不少人因为利用东南亚巫术整人致死而进监狱。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驱邪法事就能搞定,只要你肯出钱。”我说。郑先生连忙问多少钱,我说大概五万港币,郑先生犹豫了半天,说回去考虑一下,再联系我。我让他尽快,因为引灵符的影响可能随时都会让他倒霉。郑先生说,他已经把那条皮带用火烧掉了,有没有问题。我递给他一张名片,说这个事已经与它没关系,汤小姐的阴灵已经成功地缠在你身上。郑先生脸色很难看,慢慢走出餐厅。
  
      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郑先生找我算账这个事,应该会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甚至夜不能寐,可我居然坐在包间里又喝了半壶茶,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以为是当了两年多牌商,自信心已经大大提升,其实却另有原因。
  
      喝完茶,我接到美瑛的电话,问刚才怎么始终关机,有陈大师的朋友来请佛牌,专门找你。我说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刚修好,马上就回佛牌店。
  
      出了茶餐厅,还没等朝佛牌店的方向拐过去,我看到那个经常在佛牌店对面服饰店溜达的年轻男子就站在餐厅旁边,看到我出来,他心虚地把头转过去。我警觉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人可能是以为我早走了,慢慢转过身,看到我正盯着他,他眼神中全是慌乱的神色,不自然地走向街对面。
  
      这人肯定有鬼,而且不是冲着佛牌店,是冲我来的。我快步追上去,伸手拍他的肩膀,我以为这人可能会迅速逃开,可奇怪的是并没有。他回头看着我,虽然有几分惊慌,却并没有跑的意思。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尽量不用太咄咄逼人的语言,以免刺激到他。
  
      年轻男子反倒没话说,只咽了咽口水。从街对面走过两名巡警,其中一人就是从佛牌店请过避祸符管、挡了劫匪子弹的那名警员,我们还打了招呼。等警察走远后,我看着这年轻男子,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警察叫回来,带你去警局好好调查。
  
      这话把年轻男子吓着了,他连连摆手,说自己不是坏人。我冷笑:“你认识我吗?”他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是不说?”我对这人的吞吞吐吐很反感,但至少知道他不是什么恶人,这就让我在心里松了口气,但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慌乱。
  
      我想了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如果当面不好说,就晚上给我打电话。”
  
      这年轻人就像得了特赦,接过名片就走了。
  
      当晚八点多钟,我请那名男店员在附近的海鲜大排档吃东西,男店员对我很羡慕,非要让我有机会把他带去泰国,也想成为像我这样的成功牌商。我心想我都算成功了?男店员问我:“田顾问,要是牌商做到像你这个程度,是不是得有什么秘诀?”
  
      我笑了:“哪有什么秘诀,无非几个字:胆大、心细、好奇、爱钱、心狠。”男店员没明白,我又解释道,泰国佛牌都和鬼有关,要是胆子小,根本就没法做。我这两年多经历了那么多灵异场面,什么烤婴尸、降头斗法、坟场加持之类的,胆小能行吗?非吓出前列腺炎不可。
  
      心细就是要多观察,包括和生意有关的一切,任何小地方都有可能是商机。好奇就是必须对这行业和鬼神,或者所有未知的东西保持强烈的好奇心,不然成天对什么都没兴趣,你怎么可能有客户?爱钱就不用说了,商人不爱钱就不能成功。最后一项也很重要,心太软的话,很多钱你就赚不到,所以千万不能对客户总发善心,这番话其实也是告诫我自己的。
  
      正吃着,手机响了,为了不耽误以两只手吃生蚝,我用耳机接通。这人正是白天遇到的那年轻男子,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外面吃饭,他就说那晚点儿再打,没等我回答,电话已经挂断。
  
      晚上十一点多钟,我躺在酒店床上,那年轻男子又打来电话,我说:“这回方便了,说吧。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
  
      “其实是我姐姐让我来盯着你的……”年轻男子说。我心中一动,问你姐姐是谁。
  
      他回答:“我姐姐姓汤。”
  
      接下来他讲的内容和郑先生有关,但却和郑先生说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
頁: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查看完整版本: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